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灵飞经(凤歌)-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儿,四周鸦雀无声,众弟子均想:“苏乘光只是梁思禽的弟子,尚且三掌打死齐浩鼎,梁思禽身为师尊,当真天下无敌也说不定。”想到这儿,豪气顿失。
  孙正芳眼看军心动摇,扬声道:“苏乘光,你别不服气,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梁思禽再厉害,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
  “谁说我不服气?老子服气得很。”苏乘光笑道,“西城之主都不算什么,这小子自称西城小卒,更加入不了孙长老的法眼。来来来,高长老、孙长老,谁要杀了这小卒,谁就是盐帮之主,我苏乘光任杀任剐,决无怨言。”
  此话一出,乐之扬哭笑不得,孙、高二人犹豫未决,苏乘光火上浇油,又说道:“堂堂盐帮长老,还怕我西城的小卒么?”
  高奇骑虎难下,怒道:“我怕你个屁。”举起狼牙棒,吐了个架势,冲乐之扬喝道,“棍棒无眼,只怪你自己命歹。”
  乐之扬笑而不语,只是把玩玉笛,高奇皱眉道:“你的兵器呢?”乐之扬扬起笛子,笑道:“这个不是?”
  高奇一愣,大喝一声,挥棒就打,乐之扬使出“灵舞”,轻轻晃身让过。高奇见他身法灵动,暗暗吃惊,当即打起精神,使出一路“贪狼噬月棍”,八十斤重的巨棒舞得有如电光雷霆,来来去去,不离乐之扬头顶。
  两人一进一退,来去如风,忽然嗤的一声,狼牙棒带走了一片乐之扬衣角。盐帮弟子喝彩之余,暗叫可惜,心想这一棒稍快一步,带走的可就是一块皮肉了。
  十余招一过,乐之扬先“听风”,再“破节”,灵感所至,狼牙棒的节奏已是了然于心,又拆数招,忽然使出“乱武”,玉笛左挑右拨,击中精钢狼牙,发出叮叮之声。
  每响一声,高奇便觉虎口一热,劲力传到棒上,忽地七断八续,狼牙棒仿佛撞入一张大网,阻碍重重,越来越慢。
  棒法一慢,玉笛乘虚而入,好比薄刃剔肉,尽在节奏间隙游走,一来二去,好端端一路“贪狼噬月棍”七零八落,前招不接后式,来去不能自主,狼牙棒就像是一条活蛇,高奇使出吃奶的力气也驾驭不住。
  苏乘光原本恼恨乐之扬冒充西城弟子,故而挑唆高奇教训此人。可是话一出口,又觉有些后悔,乐之扬谎话连篇,却是一番好意,倘若因此伤他,颇有一些过意不去。不料二人交手,乐之扬反占上风,苏乘光大为惊奇,凝目望去,却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忽听叮叮数声,高奇应声后退,摇摇晃晃,手舞足蹈,乐之扬抬手,他也抬手,乐之扬转身,他也转身,乐之扬举步向前,他便应节向后,二人不似交锋,倒像是相对起舞。
  苏乘光啧啧称奇,高奇更是茫然失措,玉笛碧光流溢,有如一条绳索系在狼牙棒上,牵着他忽东忽西,陷入可笑境地。高奇极力想要挣脱,可是稍一动念,又被玉笛制住。
  乐之扬见他“入律”已深,当下使出“同乐”,忽以左脚为轴,滴溜溜转了起来。二人节奏一同,乐之扬一转,高奇也只好照办,先是人随棒走,渐渐棒随人转,高奇稀里糊涂,只顾使出全力,将手中的棒子使得有如车轮一般。
  玉笛轻巧,转起来无关紧要,狼牙棒八十余斤,转动间生出一股大力。高奇蓦地抓拿不住,掌心一痛,大棒脱手而出,画了一个弧线,冲入芦花荡里。高奇失去兵刃,兀自停身不住,连转了七八圈子,方才停了下来,只觉头晕目眩、胸闷欲呕,抬眼望去,忽见孙正芳挥舞烟杆,已和乐之扬斗在一处。
  高奇敌忾同仇,忍不住嘎声叫道:“老孙当心,这小子会西城的妖术。”苏乘光听得微微冷笑,心想:“这小子武功古怪,但与我西城无关。西城妖术?哼,这一帮私盐贩子,哪儿见过真正的妖术?”
  孙正芳的烟杆三尺来长,烟锅熟铜锻铸,重约三斤有余,挥舞起来,可如短棍点穴,可如铜锤伤人,一路“灵蛇八打”颇负盛名,出师以来,不知伤了多少好汉。他见乐之扬武功古怪,使出“追风打”和“掣电打”,招招抢攻,不让对方有还手之能。
  乐之扬却不管不顾,一律听风、破节,拆解数招,冷不防孙正芳张开口唇,喷出一股浓烟,烟气随风弥漫,化为白茫茫一片。
  吐烟之举,无关节奏,乐之扬不由一愣,只怕烟气有毒,慌忙闭住呼吸,孙正芳趁机隐入烟雾,猛吸狂吐,一时浓烟滚滚,乐之扬仿佛置身五里雾中,烟气灌入眼鼻,呛得他双泪齐流。
  这是“灵蛇八打”的“兴雾打”,先用浓烟困住对手,而后藏身烟雾,趁乱出手。孙正芳一觉出乐之扬被困,急忙使出“穿云打”,听风辨位,上前猛攻。
  换了他人,必为所趁,偏偏乐之扬耳力通玄,“听风辨位”的本事,只在对手之上,不在对手之下。孙正芳倘若不动,或许无奈他何,稍一动弹,乐之扬立刻知觉,“破节”转为“乱武”,孙正芳一击落空,烟杆陡然一沉,空碧笛搭了上来,哒哒哒连环数下,敲得他功消气散、后招尽软,欲要收回,那支笛子却如飞絮魅影,紧紧黏在烟杆上面。
  孙正芳欲进不得,欲退也难,焦躁之际,节奏大乱。乐之扬趁势“入律”,玉笛轻轻一挑,烟杆反抽回去,啪的一声,狠狠抽中了孙正芳的左脸。
  孙正芳禁不住后退两步,挨打处如中火烧,恼怒间想要反击,烟杆刚刚挥出,忽又遇上笛子,孙正芳只觉虎口一热,烟杆反跳而回,啪的一声又打中了他的右脸。
  老头儿的面皮充气似的肿胀起来,心中又气又急,大力挥舞烟杆,想要挡住对手,可他一举一动,全在乐之扬掌握之中。后者伸出玉笛,向上一挑,烟杆托地挑起,凌空转了一个半圆,烟锅的火星一点不落,全都扣在了孙正芳的胡须上面。
  只闻一股焦臭,胡须腾地燃烧起来。孙正芳哇哇大叫,举手想要灭火,不料烟杆反抽回来,正中他的额头,烟锅里的余烬落在他的头顶,嗤的一声,头发顿也燃烧起来。
  孙正芳满头满脸均是火焰,烧得犹如一支火把,他再也忍耐不住,丢了烟杆,滚出浓烟,属下弟子看见,慌忙上前灭火。待到火焰熄灭,老头儿胡须溜光,头皮焦烂,脸上一团漆黑,狼狈得无法形容。
  倏尔浓烟散尽,乐之扬一手挽着玉笛,一手擎着烟杆,吸了一口,徐徐吐出,那一副神气模样,只将孙正芳气得半死。苏乘光也不由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不但会撒谎,打架的本事也不赖。”乐之扬笑道:“过奖,过奖。”
  两大长老先后败落,盐帮上下一时气夺。众盐使自忖武功与两位长老只在伯仲之间,二人败得如此凄惨,自己纵然出战,谅也不是对手,一时面面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楚空山望着乐之扬,沉思半晌,忽地说道:“飞燕。”孟飞燕应声上前,神态恭谨。只听楚空山说道:“你去跟他走两招!”
  孟飞燕吓了一跳,忙道:“可是……”楚空山不待她说完,冷冷说道:“你怕了么?”
  “怕倒不怕。”孟飞燕迟疑一下,轻声说道,“只是万一输了,岂不有负师父的教诲?”
  “有胜就有败,没什么大不了的。”楚空山顿了顿,又问,“‘探花手’你练得如何?”
  孟飞燕恭声道:“练得尚可。”楚空山点头道:“很好,你就用这路手法跟他交手。”
  孟飞燕变了脸色,犹豫不前,忽听苏乘光笑道:“楚空山,听说你生平有四好:好花、好酒、好音乐,好美人。前三样不说,最后这一个‘美人’嘛,可跟这位孟盐使全然无关,盐帮招她入帮,根本就是自毁前程。”
  “胡说乱道。”楚空山口气冷淡,“人丑人美,又跟盐帮的前程何干?”苏乘光笑道:“形容女子貌丑,常说貌如无盐,盐帮无盐,还能干什么?”
  孟飞燕怒道:“姓苏的,你死到临头,还乱嚼舌根。”楚空山沉吟一下,冷笑道:“我生平好名花,爱美人,却收了个貌如无盐的徒弟,天底下嘲笑我的人一定不止一个。”
  苏乘光笑道:“这件事当真奇怪,其中必有典故。”楚空山道:“你要听?”苏乘光拍手笑道:“当然要听。”
  楚空山“哼”了一声,眺望江面,冷冷说道:“二十年前,我受了仇家的暗算,身中奇毒,奄奄一息。凑巧飞燕经过,将我背回本派,老夫方能活到今日。事后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要拜我为师。我心中不愿,但也无法拒绝,只好立下一条规矩:入我剑派可以,但不得有求于我,如有一事相求,师徒情分就此断绝。”
  “这不是刁难人么?”苏乘光大声嚷嚷,“哪儿有徒弟不求师父的。”
  “说也奇怪。”楚空山顿了一下,漫不经意地说,“入门多年,无论多苦多累,飞燕也不曾求过我一句,后来闯荡江湖,也是靠她一己之力。不料十日之前,她忽然写信给我,说与西城结怨,求我助她一臂之力。”
  众人听到这儿,心中百味杂陈,孟飞燕开口相求,无异于自绝于师门。苏乘光转眼一瞧,孟飞燕丑脸苍白,双目通红。苏乘光大为不平,高叫道:“楚空山,我当你是个高人,原来不过是个以貌取人、无情无义的匹夫。”
  楚空山还未回答,孟飞燕忽地跳起,给了苏乘光一个耳光。苏乘光一愣,怪道:“你打我干吗?”孟飞燕怒道:“你再侮辱家师,我拧下你的脑袋。”苏乘光瞪了她一会儿,忽而笑笑说道:“也罢,我不跟榆木脑袋一般见识。”
  孟飞燕深吸一口气,扫视众人,朗视说道:“除了父母,我生平只敬重两个人,一是家师,二是齐老帮主。老帮主不嫌我粗陋,委以重任,恩同再造。如能为他报仇,孟飞燕退出师门,也在所不惜。”
  说完不顾楚空山的脸色,纵身而下,双手叉腰,冲乐之扬叫道:“赤盐使者孟飞燕,请教足下高招。”
  乐之扬见她为人忠孝,心中佩服,拱手笑道:“孟盐使,大家点到即止,不用生死相拼。”
  孟飞燕略一点头,错步挺身,双手捏成兰花形状。这姿态美人做来,自是妖娆动人。可是孟飞燕双腿粗如庭柱,腰身好比酱缸,十个指头绞在一起,就像是刚刚出锅的麻花,再配上那一副尊荣,乐之扬看在眼里,几乎笑出声来。
  孟飞燕大怒,叫声“笑什么”,手出如风,挥洒过来。乐之扬闪身让过,举起笛子点她咽喉。孟飞燕右手一拦,封住玉笛来路,左手拇、食二指掠出,拈向那一支笛子。
  乐之扬见她手法精奇,只好收回玉笛。孟飞燕的指尖掠过笛身,乐之扬虎口一热,玉笛几乎脱手,不由赞道:“这就是探花手么?但不知探的什么花?”
  “菊花。”孟飞燕朗声叫道,“且看我的‘采菊式’。”双手左扬右抑,忽上忽下,有道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一轮手法清逸潇洒、颇有隐士之风。
  乐之扬叫一声“好”,后退数步,玉笛化为碧光,点向她的脉门。这一点时机巧妙,孟飞燕就像是把手送到玉笛下面。她吃了一惊,仓皇缩手,不料乐之扬先“听风”,后“破节”,对她的节奏了然于心,使出“乱武”心法,玉笛如影随形,不离她的心口要害。
  孟飞燕双手齐出,来抓玉笛,可是节奏受制,每一抓都落在空处。她连连失手,不觉心慌意乱,乐之扬正要趁势逼她“入律”,忽听楚空山冷冷说道:“蠢材,你只会‘采菊式’么?”
  孟飞燕心头一动,手法忽变,势如疾风骤雨,颇有癫狂之势。这一下节奏全变,乐之扬想好的招式统统无用,只好收回玉笛,一边躲避,一边笑道:“这又探的什么花?”
  “柳花。”孟飞燕出手更快,身躯旋风狂舞,就像是一团冲天而上的云雾。乐之扬恍然有悟,心想:“这就是‘轻狂柳絮随风舞’么?”
  这一路“扬絮式”,无论节奏变化、起承转合,都与“采菊式”大不相同。乐之扬只好从头再来,方有所得,忽听楚空山咳嗽一声,又说:“折梅式。”
  孟飞燕应声变招,出手刁钻诡奇,抓拿玉笛之余,不时来拧乐之扬双手的关节。
  这一来节奏又变,乐之扬无所适从,一时手忙脚乱。孟飞燕乘机使出“抉莲式”,手腕旋转,掌影变幻,恍若无数莲花从静水深处一涌而出。乐之扬稍不留神,左臂竟被扣住。孟飞燕心头一喜,气贯五指,扣住了他的“曲池穴”,不意乐之扬逆气涌动、穴道挪移,忽然用力一挣,顿时挣出了她的手底。
  乐之扬后退两步,低头一看,手臂上多了五个指印,这时孟飞燕的“挽杏式”又飘忽而至,手法轻盈巧妙,逼得乐之扬节节后退。
  “探花手”出自“怜香拳”,前后一十二路,采摘十二种花卉。依照花卉不同,手法风格也有变化,轻重缓急,各尽其妙。
  楚空山眼力高明,看出乐之扬的取胜之道在于节奏,故而不断出声指点,让孟飞燕变换手法,手法一变,节奏也变,乐之扬别无他法,也只好随之变化。
  《灵飞经》的心法,重在以我为主,自身如如不动,才能同化对手的节奏。孟飞燕时时生变,乐之扬随之变化,反而自乱阵脚,自身一乱,“止戈五律”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孟飞燕一口气变了九种手法,“攀李”、“分梨”、“袖桃”、“扶兰”,或轻或重,或巧或拙,使到第十路“摘菱式”,乐之扬脚步踉跄,忽生破绽,孟飞燕乘虚而入,三根又粗又长的指头拈向他的左腕。
  乐之扬吃过苦头,急急缩手,不料孟飞燕声东击西,右手忽出,一把攥住玉笛。乐之扬只怕空碧折断,情急间,使一招“鲲鹏掌”,运足内力,向孟飞燕的胸口拍去。
  内力一动,逆气登时翻腾,掌力向外一吐,忽又向后猛地一缩。乐之扬大叫一声,呼地向后飞出,落地时吐出一口鲜血,两眼紧闭,昏了过去。
  忽听一声惊叫,一个人冲出人群,抢到乐之扬身前。众人定眼望去,来人村姑装扮,衣衫颇为简陋,然而体态妖娆、容貌娇艳,好比出水芙蓉,清丽得之天然。
  岚耘、莲航看清女子,齐声叫道:“小姐。”水怜影并不理会,放下真刚剑,扶起乐之扬为他把脉。两个丫鬟见状,手持兵刃,挡在二人之前。
  乐之扬忽然受伤,孟飞燕也是莫名其妙,再看手中玉笛,碧沉沉真是宝物,正要收起,忽觉虎口一紧,玉笛上传来一股大力,孟飞燕不及转念,便觉虎口一痛,玉笛脱手飞出。
  孟飞燕吃了一惊,借着月光看去,只是笛子上缠着一缕细丝。她心头一沉,举目望去,忽见人群分开,飘然走出几人,为首之人右手一扬,玉笛登时落入他手。
  苏乘光脸色一变,叫道:“万师兄……”目光一转,又看向万绳身边女子,叹气道,“秋师姐,你们都来啦?”
  八部之主齐聚岛上,石穿长手长脚,拎着一个老者,盐帮弟子看见,纷纷叫道:“钱长老……”这老者正是三老之一的井长老钱思,听见叫喊,大是垂头丧气。
  楚空山望着这边,忽地叫道:“梁思禽呢,他没来么?”万绳未答,沐含冰笑道:“区区一件小事,何足劳动城主大驾?”
  楚空山脸色一沉,冷冷道:“你是谁?”沐含冰笑道:“不才沐含冰,忝为水部之主。”楚空山一点头,晃身之际,已到地上,反手抽出一柄黑沉沉的木剑,扬声说:“你们七个,一起上吧!”
  石穿、卜留对望一眼,忽地哈哈大笑。楚空山皱眉道:“你们笑什么?”卜留笑道:“楚空山,我笑你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
  楚空山“哼”了一声,挥剑欲上。万绳忽地摆手道:“慢着。”楚空山翻起眼珠,冷冷说道:“怎么?”
  万绳说道:“楚空山,你和城主虽无深交,也无大仇,何苦与我西城为敌?刀剑无眼,今日你胜了还好,倘若败了,一世英名岂不付诸流水?”
  楚空山摇头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年我中毒将死,若非小徒相救,早就命丧黄泉。我答应过她,有求必应,办完所求之事,师徒之情也一笔勾销。二十年来,她不曾求过老夫,如今她既然求我,老夫自要信守承诺。贵派厉害,我不是不知,大不了,这条命还给她就是了。”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动容,孟飞燕心中感恸,扑通跪倒,流泪道:“徒儿不孝,使你身陷险地。”楚空山也不瞧她,冷冷道:“说这些废话干吗?哼,我弟子众多,说到武学上的成就,却无一人及得上你,我死以后,许你自立门户,传承本门武功。”
  孟飞燕怔了怔,心中越发难过。楚空山以貌取人的癖好根深蒂固,宁可送命,也不愿她留在天香派中。
  万绳想了想,说道:“楚空山,决胜之前,我要了结一事。”楚空山一派宗主,不好死缠烂打,只得说道:“好,随你所愿。”
  万绳环顾四周,扬声说道:“如今盐帮,谁能做主?”盐帮首脑面面相对,两大长老一败如水,锐气大大受挫。四大盐使地位不够,也难以做主。正犹豫间,淳于英说道:“孟盐使力挫强敌,新立大功,可以代我们做主。”其他人也觉有理,纷纷点头。
  万绳向孟飞燕说道:“苏师弟在贵帮手里,钱长老在我派手中,大家各让一步,以一换一如何?”
  孟飞燕大感迟疑,王子昆满面溅朱,厉声说道:“岂有此理,苏乘光杀害帮主,倘若容他活命,帮主在天之灵,一定死不瞑目。”众人一听,纷纷称是。
  万绳冷笑道:“这么说,你们不顾钱长老的死活了?”王子昆看了钱思一眼,淡淡说道:“钱长老受过齐帮主的大恩,为他送命,也是理所应当。”
  钱思大为恼怒,瞪着王子昆眼里出火。万绳转动目光,又问道:“孟盐使怎么说?”
  孟飞燕想了想,忽一点头,大声说道:“好,一个换一个。”王子昆应声暴怒,高声叫道:“孟飞燕,你口口声声说齐帮主对你有恩,怎么事到临头,竟然放过仇人?”
  孟飞燕摇头说:“我放了苏乘光,并非忘了仇恨。而是先放人、再报仇,先救钱长老,再跟西城八部一决雌雄。”
  这几句她随口道出,盐帮上下均是热血一沸,纷纷叫道:“不错,先放人,再报仇……决不让他们生离此地……”
  钱思忽得活命,望着孟飞燕不胜感激,他对这丑女向来鄙夷,谁知危急关头,竟然得她出手相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