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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度能够抵抗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他被擒拿只是迟早的事情。
突然，秦牧心有所感，抬头看去，只见一艘楼船驶来，来到云罗天宫上空，楼船上插着一根根长矛，长矛上挂满了头颅。
那些头颅张开嘴巴，那些长矛的矛头从头颅的口中刺出，让头颅显得倍加狰狞。
这西天的神魔处事风格，说不出的野蛮，还保留着文明之初的蛮荒时代的作风！
一位紫衣男子背负双手站在船头，目光落在那年轻神祇的身上。
秦牧抬头看去，那紫衣男子心有所感，目光扫来，眉头轻挑，朗声道：“牧天尊！”
楼船停下，那紫衣男子迈步走下楼船，躬身道：“昊天尊门下弟子、白帝座下土司空星君京百川，参见牧天尊。”
秦牧打量紫衣男子，惊讶道：“你是西天宫星斗古神，土司空星君？古神为何拜在昊天尊的门下，做了他的弟子？”
京百川笑道：“牧天尊有所不知，土司空星君死了，我杀的，所以我取而代之，成为土司空星域的星君。我将土司空的头颅摘下，炼成神兵，他的肉身，我也吃了。古神的血肉，滋味极美。牧天尊，你尝过没有？”
秦牧摇头道：“死在我手中的古神不少，但他们的血肉我却并未尝过。”
京百川哈哈大笑：“我也听闻牧天尊曾经杀过古神，不过那是龙汉时代的事情了。那时的古神蛮横残暴，虽然是秉承天地大道而生，但对自身的大道并不了解。而今的古神钻研自身大道，本事胜过龙汉时代不知凡几。”
秦牧哦了一声，道：“贤侄能杀掉土司空星君，取而代之，本事自然更高一筹。”
京百川面带笑容，看着六大高手围攻余初度，悠然道：“牧天尊，你说我倘若穿越，回到龙汉初年，我是否能够成为京天尊？”
秦牧露出笑容：“或许吧。也有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贤侄，你船上的头颅……”
“他们是云罗帝的弟子。”
京百川悠悠道：“云罗帝反叛被擒，他的弟子不知天恩，竟然叛逃到九州世界中，落草为寇。我原本懒得理会，但是天庭下令，我便只好来收拾残局。这些脑袋，便是我去天庭换军功的资本。倘若牧天尊的头颅能够换来军功，我也乐意挂在上面，只可惜……”
秦牧笑道：“我的脑袋很值钱，十天尊中最低有七位想要我的脑袋。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贤侄，你有可能万劫不复，也有可能飞黄腾达，你不想试试看吗？”
京百川眉头挑了挑，呵呵笑道：“天尊不要诱惑小侄，小侄定力很差的。”
秦牧微微一笑，突然高声吟道：“紫汉回天斗柄横，萧萧羸马困遄征！”
被困在旗阵中的余初度闻言，突然灵光一闪，招法神通猛地变化，紫气弥空，河汉长悬，他以天斗为柄，神通威能暴涨！
那六位白帝弟子原本困住了他，然而此刻六面碧血锈旗运转猛然涩滞，一道天河汇聚天斗，将六面大旗的旗面卷住！
他们的神通顿时错乱，被余初度以紫汉回天破开！
京百川眼角跳了跳，目光落在秦牧身上。
秦牧悠然道：“一川星斗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
余初度福至心灵，催动天斗道功，双手一分，一道天堑涌现，星斗灿烂，从天堑中跃出，将一位白帝弟子玉京境界的大高手生生切开！
那位高手的元神逃遁，然而头顶月光昭昭，抬头看去，一轮从空中坠下的明月将他元神砸得粉碎！
余初度破阵而出，不等秦牧指点，招法猛地变化，周围天河盘绕，星斗璀璨，镇压铁血大旗。
他显然是个骁勇善战之人，而且脑袋灵光，得势不饶人，镇压住一面铁血大旗之后天河盘绕，将另一位玉京境界的神魔锁住，一掌盖下，无数星斗冲入那人体内，从背后穿出！
那位神魔身躯大震，那些星斗几乎将他一身气血悉数带出，元神也被打成烂筛子，死于非命！
余初度一击得手，立刻避开其他四人的围攻，他的身躯变化，化作一尊古神镇星君形态，攻击另一人的元神。
那尊神魔浑浑噩噩，元神被拉出体外，幸好其他三人急忙来救，这才免于一死。
京百川再也坐不住突然暴起，一个箭步间，他的身形消失！
第1118章 断剑格杀
下一刻，他出现在余初度身前！
余初度大吃一惊，催动天斗道功便向京百川攻去！
京百川一手翻起，天空中雷霆交加，隐约现出一面宝印，那是他的掌印，掌控天地乾坤，掌印下龙符凤箓清晰可见！
甚至连天公的天道，土伯的幽都大道，地母的元磁大道，悉数烙印在他的掌纹之中！
他像是掌控着世间一切先天大道的雄主，一印打垮天斗道功，摧天河，碎天斗，巨大的宝印轰然落下，余初度口中吐血，骨断筋折，跌落尘埃！
轰！
云罗宫废墟震动不已，这座天宫高高在上，漂浮在三柱天与九州之上，然而此刻却被京百川一印砸得沉降数百里！
他是昊天尊的弟子，这一印的神通让人眼前一亮，即便是秦牧也不禁赞叹不已。
余初度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双手交错放在胸前，做出防御姿态，却突然哇的一声吐血，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断骨刺破右腿的肌肤，骨头茬子冒了出来。
余初度闷哼，却没有叫出声来。
京百川淡淡道：“牧天尊，我的本事，能在龙汉时代混个天尊来玩玩吗？”
秦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道：“先前我不敢肯定，但是你一出手，我便知道不可能了。你刚才那一招神通是昊天尊传授给你的，没有自己的东西，你的武力虽高，但在龙汉做个金吾郎将都有些勉强，想要成为天尊还差得远了。”
京百川哦了一声，缓缓抬起手掌，微笑道：“那么牧天尊以为什么样的本事，才能在龙汉初年混上天尊之名？”
他的手掌抬起到一半，便突然止住，他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意。
秦牧的杀意将他死死锁定，让他一身肌肉绷紧，似乎只要他一动，便有可能会被秦牧斩杀！
“想要成为天尊，须得摆脱境界的束缚。”
秦牧的声音传来，不紧不慢道：“凌天尊化作不易物质，变成了涌江上的迷雾，她载着我回到龙汉初年。那时候我的功法未成，只是天人境界，距离神桥还有两个境界，但在那时的神通者之中，我没有敌手。甚至，元姆夫人的投影也接不住我的神通。”
他腰间剑鞘中传来叮叮的剑鸣声，悠然道：“想回到过去成为天尊，可以，你需要拥有无视境界的战力。我现在是真神境界，贤侄，你是什么境界？”
京百川竭力抵抗他的杀意，缓缓抬起手掌，目光死死的盯着不能动弹的余初度，冷冷道：“自古以来，境界为尊，我乃是玉京巅峰境界，再进一步，便是凌霄！”
“那么你可以试一试，真正天尊应该是什么层次的战力。”
秦牧看着他的后背，道：“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出手了。”
京百川突然手掌抬起，与此同时，秦牧脚步一动向前冲去，他腰间的残剑自动从剑鞘中跃出，向前激射，被他抓在手中。
京百川手掌抬起到极处，猛然转身，天空中雷霆再现，宝印如罡，迎着秦牧一印盖落！
他的气血沸腾，在天空中化作滔天血海，宝印从血海中穿过，龙符凤箓被染得血红！
他周身光芒璀璨，万道绕体，他的天宫浮现出来，南天门拔地而起，天街天市纷纷涌现，一座座大殿飞速生成，玉京高耸，站在凌霄殿下，他的肉身广大，伟岸，后方便是更为雄壮巍峨的凌霄宝殿！
“在我的天宫中，便是我的领域！”
他的手掌盖落，声音如雷：“我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迎上他的是秦牧手中的断剑，断剑迎风一斩，化作长刀，刀光万丈，嗤的一声将染血的宝印劈开！
刀光落下，南天门平平整整分成两半！
长刀消失，秦牧一剑刺来，京百川的天宫中一座座宫殿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秦牧的劫剑第三式，应劫！
应劫剑，既是斩自己天宫与神藏让自己应劫的道剑，也是斩他人天宫和神藏，让他人应劫的道剑！
京百川只看到滚滚的剑流卷起一座座神宫大殿，他的天宫在破碎，在毁灭，在秦牧的剑光中，甚至连他的瑶池之水也在蒸发蒸腾！
京百川暴喝，突然又有一座座天宫跃出，连同他的主天宫一起，共有五座天宫，其他四座天宫中各有伟岸的元神虚影！
那四尊元神掀动各大天宫的大道，齐齐向秦牧攻去！
他修炼了五大帝座功法，五种帝座功法都修炼到玉京境界，并且融会贯通，这等资质悟性的确非凡。
五座天宫中爆发出的神通各不相同，作为白帝麾下的得力干将，他自然也修炼了白帝的碧血锈旗经，除了碧血锈旗经之外，其他帝座功法也是非同小可。
然而他的四座天宫中的元神却并非是真正的元神，而是主元神的虚影。
长久以来，天庭都不曾得到赤皇的三元神不灭神识，无法在其他天宫中修成真正的元神，限制了其他帝座功法的成就。
秦牧的应劫剑剑光如同洪流，从四大天宫元神的阻拦中呼啸而过，下一瞬间，京百川的斩神台在剑光中瓦解，两道血色煞气暗红，显然死在他手中的神魔极多，让他的斩神台威力强横！
然而即便是这两道血色煞气也在剑光中湮灭！
他的四大天宫中，元神虚影各种神通道法不断攻下，试图挡住秦牧，然而秦牧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轰隆一声巨响，玉京城的明德门崩塌！
煌煌剑光沿着天街摧毁沿途的一切，眨眼间便来到京百川面前！
京百川抬手迎上剑光，五指如山，与剑光碰撞！
就在他的手掌接触到剑光的一瞬间，他的肉身突然越来越高，身躯越来越薄，越来越扁平，越来越大，越来越虚化，剑光从他的手掌中刺过，却似乎没有伤到他的手。
秦牧的入道神通，大罗天上聚圆成。
京百川大吼，鼓荡一切修为，试图破开这一招神通，大罗天被震得龟裂，他的身躯再度充气一般膨胀起来，身躯恢复自主。
秦牧手中的剑光化作劫剑第一式，开劫剑，一道剑光直指京百川眉心。
京百川抬手，二指一夹，竟然在最后的关头夹住开劫剑，冷笑道：“你这一招，师尊已经演练过不知多少遍，早已想出破解之道……”
秦牧一拳轰出，身后万千虚影，万千武道、战技集于一拳，轰在开劫剑上。
嗤！
开劫剑从京百川的二指之间穿过，脑后穿出。
秦牧收剑，断剑入鞘，依旧插在腰间的剑鞘中，淡淡道：“你不成，就算能回龙汉时代，也是二流水准，远不如牛三多。”
第1119章 独一无二的我
轰——
一座座天宫崩塌，京百川身后的凌霄宝殿也自崩溃坍塌下来，京百川伸出手掌，似乎想要阻止自己苦修的天宫崩溃，然而他的身体却随着毁灭的天宫一起倒下。
最终，所有的天宫消失，化作天地间的灵气灵力，只剩下京百川的尸体仆倒在云罗宫的废墟中。
秦牧向前走去，搀扶起倒在尘埃里的余初度，沉声道：“烟儿，不要留活口，魂魄也不能留着，我不希望昊天尊查到我的头上。”
他一声令下，烟儿兴奋起来，身躯一晃化作龙雀，扑向那四尊玉京境界的强者，龙麒麟则纵身跃上楼船，向船上的神魔杀去。
余初度气喘吁吁，无法站起来，只得坐在地上向秦牧躬身道：“多谢牧天尊前辈……”
秦牧笑道：“叫我师叔便可。”
“师叔……”余初度惊疑不定。
秦牧微微一笑，正欲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极为动听，却幽幽道：“牧天尊，你杀了昊天尊的弟子，难道不怕死吗？”
“那么天师为何不阻止我？”
秦牧转过身来，向站在不远处的白玉琼看去，笑道：“鹊菲茵，好久不见了。那块玉佩，还挂在你的元神上吧？”
白玉琼一身白衣，与前世喜欢穿的红衣大裳不同，她的身姿婀娜曼妙，像是羊脂白玉，肌肤柔嫩如琼瑶。
她的面色复杂，迎上秦牧的目光，提起手，又放下，心中纠结不已。
“牧天尊，我乃是天庭的第三天师，按理来说应该拿你归案，但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那块玉佩，我现在可能还是个懵懂无知的丫头，被阴天子杀死一遍又一遍。”
白玉琼叹了口气，气吐芝兰，道：“我恩怨分明，这次，我不追究了，就当做没有发生过。甚至我还可以替你在昊天尊面前打掩护，牧天尊，你我别过……”
她转身要走，秦牧笑道：“鹊菲茵，还记得你的师父吗？”
白玉琼身躯微震，停下脚步。
秦牧继续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之谜吗？不想知道为何阴天子一次又一次的杀你，并且放你转世吗？那根朱雀翎羽，没有让你想起一些什么？”
白玉琼取出朱雀翎羽，怔怔的看着朱雀圣火。
秦牧眉心竖眼张开，眼瞳深处，天帝太初之卵上一道道太古大道符文亮起，汇聚成视线，秦字大陆震动，幽都大道翻起道道涟漪，涌向大陆中心的太初原石。
原石将太初之道和幽都大道汇聚，第三神眼的威力渐渐提升。
秦牧以眉心竖眼去看白玉琼，顿时看到这位女帝的一生传奇经历。
从白玉琼的诞生，到她成为神通者，再到成为神祇，一次又一次的避死，避开阴天子的暗算，又到她在开皇时代名动天下，暗算阴天子。
秦牧的目光更加深邃，看到她的前世，前前世，一次又一次的回溯她的死亡历程。
白玉琼站在那里，突然将手中的朱雀翎羽抛开，转身一笑：“牧天尊，我不想知道。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这世间，只有一个白玉琼！”
她的秀发挥洒，斩断秦牧的视线，转身离去，潇洒翩然。
白玉琼来到灵能对迁桥前，回眸一笑：“牧天尊，我不是南帝！你若是想让我成为南帝，便是与我为敌！”
她覆掌印在灵能对迁桥的祭坛上，走入光芒中：“牧天尊，昊天尊死了徒弟，白帝死了爱将，他们必会前来查看，我替你拖延一下时间，你还是趁现在走罢。”
她的身形消失，灵能对迁桥轰然崩塌！
“真是个聪明女子，聪明女子……”
秦牧看着坍塌的祭坛，喃喃道：“要唤醒她，让她成为南帝朱雀，还是不唤醒她，依旧让她做白玉琼？”
他捡起朱雀翎羽，端详良久。
他的身后，烟儿杀了那四位玉京境界的高手，立刻帮助龙麒麟诛杀楼船上白帝麾下的神魔。
秦牧看着朱雀翎羽，心道：“唤醒南帝的神魂，便相当于杀了白玉琼，然而白玉琼不就是南帝吗？即便唤醒南帝朱雀，白玉琼的记忆也不会消失，会变成南帝漫长岁月的记忆的一部分……”
烟儿飞来，叽叽喳喳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娘呢？”
秦牧将朱雀翎羽交给她，道：“烟儿，你娘亲她并不想成为南帝。她太聪明了，从我的言语中猜出她是南帝的转世身，然而她觉得做白玉琼或者说是做鹊菲茵更好。她觉得，她觉醒了南帝的记忆，便是白玉琼或者鹊菲茵的死期。”
烟儿有些茫然，喃喃道：“可是，白玉琼，鹊菲茵，南帝朱雀，不都是她吗？”
秦牧收起天龙宝辇，为余初度治疗断骨，道：“白玉琼已经断去了灵能对迁桥，她既是要拖延昊天尊或者白帝赶到这里，也是不希望我们回天庭。她更担心我会让她再死一次来复苏南帝之魂。”
烟儿还是迷茫不解，喃喃道：“可是那都是她自己啊……”
秦牧不觉想起自己与秦凤青，他的经历与白玉琼很相似。
当年秦牧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自己，自己独一无二，然而事到头来，他却仅仅是秦凤青肉身中诞生的第二个意识。
他只是一个意外产生的意识，不仅肉身不是自己的，魂魄也不是自己的。
他仅有的，就是意识而已。
后来，秦牧挖眼重生，在那之后，他才是有了自己的灵魂。
白玉琼的经历与他何其相似？甚至，白玉琼更惨一些，轮回了近两百世，始终为存活下来而殚精竭虑，迫使自己变得更聪明。
让她接受自己不是自己，只是南帝的神魂转世，她自然很难办到。
“余初度师侄，能走了吗？”秦牧为余初度治疗完毕，笑问道。
余初度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发现肉身上的伤势痊愈，只是元神上的伤势并未愈合。秦牧的造化功可以治愈肉身，但治愈元神的伤势则要差一些。
“可以走了。师叔……”
余初度迟疑一下，打量秦牧，道：“我从未听师父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师叔……”
“你有两个师叔呢，今后我会慢慢跟你说。”
秦牧屈指一弹，看守云罗宫的那几尊老神沉沉睡去，记忆也被他篡改，抹去了见过秦牧等人的记忆，笑道：“咱们走吧。天龙宝辇不能用了，乘着宝辇肯定会留下踪迹，被人看到，昊天尊便知道是我下手除掉了他的弟子。余师侄，你知道有那条捷径，可以离开这里快速返回天庭吗？”
“回师叔，最近的一条路，是从九州中的中央神州，冀州白土那里走，那里有一座灵能对迁桥，是通往白帝天宫的。倘若从星空走的话，只怕要走五六十年才能到天庭。”
第1120章 杀几个古神
“那么就从白帝天宫那里离开。”秦牧断然道。
余初度迟疑一下，打量秦牧的脸色，试探道：“师叔修炼过造化功没有？小侄随老师修炼天斗道功，其中有造化七篇，可以改变容貌体型，甚至变化成半神的样子，或许可以躲开天庭的眼线，免得留下踪迹……”
龙麒麟在一旁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龙雀，笑道：“造化功是这样子的吗？”
余初度吓了一跳，连连点头，道：“这位兄弟也学过天斗道功？不过，老师说天斗道功是他创立的，你们怎么也会？”
龙麒麟吭哧吭哧地笑道：“这不是天斗道功，而是大育天魔经中的功法。天斗道功是从大育天魔经中脱胎而出的功法。”
余初度愕然，脑中魏随风的伟岸形象顿时崩塌，喃喃道：“老师说是他创立的……那么这大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