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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放心离开,这头魔猿等他走远,立刻取了一枚大得不像话的固元丹,兴冲冲的赶往最近的一个异兽领地寻仇去了。
隔壁的那头异兽与它有仇,经常侵犯它的领地,掠夺野兽填饱肚子,将它痛打了几次,秦牧的手掌印在崖壁上,那头异兽知道又来了个当家的,最近一段时间才没有进犯。
魔猿赶到仇家那里,张口将那枚固元丹吞下,咆哮一声,冲入仇家的领地。
两天后,终于到了庙会的日子,司婆婆带着布匹,马爷带上一些自己新做的家具,药师背着药篓,屠夫将昨日瘸子捕获的一头异兽放在车上,应该是打算庙会上屠宰卖肉,屠夫卖肉,瘸子分钱,两人分工明确。
哑巴也带上自己的炉子和打铁用具,聋子带着笔墨纸砚,叫上秦牧,众人栓了牛车,赶往奶奶庙。
牛车上东西被塞得满满当当,骨碌骨碌向奶奶庙驶去,秦牧驾着牛车,兴致不高。赶集这种事原本对小时候的他还有些吸引力,不过他现在见识比以前高了许多,赶集也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不过到了奶奶庙,秦牧还是被吓了一跳,庙会比他想象的要大要热闹,围绕奶奶庙遗迹有着长达十里的集市,到处都是一个个摊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这不是十里八乡的人,而是方圆一二百里的各个村子的村民,大半都聚集在这里!
“镇央宫的地图上,这里不叫奶奶庙,而是叫做天狼宫。”秦牧诧异,不知道为何这里会被改称奶奶庙。
牛车驶入集市,秦牧看到各种稀奇古怪前所未见的东西都被摆在一个个小小的摊位上,还有在集市上捏糖人的,炒菜做饭的,还有做杂耍的,吐火的,卖异兽的,卖矿石的,卖珠宝的,卖闺女的,林林种种,应有尽有。
“在下父女牛家村人,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因此比武招亲,愿寻得个武艺超群的好汉……”
秦牧看前面很是热闹,停下牛车,凑头观望,原来是在奶奶庙比武招亲的,擂台上男女打得激烈。他看了几眼,没了兴趣,继续向前走,却见奶奶庙竟然有好几家比武招亲的擂台。
这些擂台都是建在土台子上,台上是来自各村的少年男女,很多都是年轻的武者,当然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年人跳到台上要比武招亲,台下嘘声一片,将老头轰下去。
“有些村子里的男丁少,之所以比武招亲其实是打算招个上门女婿。”
司婆婆警告秦牧道:“做了上门女婿就是别人村的人了,你不能上去!”
秦牧点头,他倒有些手痒,瞎子笑道:“牧儿上去也无所谓,打了这家打那家,把奶奶庙的比武招亲擂台打一遍,娶他十几个姑娘……”
司婆婆瞪他一眼,瞎子不敢说话,连忙闭嘴。
残老村在奶奶庙有着固定的摊位,没多久牛车便来到这几个摊位前,秦牧帮助屠夫搭好肉铺,又去帮马爷将家具搬下来,再为哑巴支起铁炉,帮司婆婆摆好裁缝铺,然后又帮聋子打水研墨,将聋子画的画写的对联挂起来。
准备妥当之后,秦牧看到瞎子的竹杖上挂着一个幡,坐在一张桌子前,幡上写着“六爻八卦,算命消灾”等字样,心道:“瞎爷爷还会算命?”
药师将药摊摆在旁边,一旁的屠夫已经将那头异兽开膛破肚,把肉挂上,残老村的村民吆喝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牧儿,旁边有个空擂台,你去将这幅字挂上。”
聋子挥毫如飞,写了一幅字交给秦牧,道:“挂好之后,不要下来,站在台子上就行。这是你今天的生意,太阳落山后你还能站在擂台上,便算你通过庙会考核了。”
秦牧看了看那幅字,只见写的是:脚踢涌江无敌手,横扫大墟八百村!还有个横批:灵胎境第一。
秦牧看了看旁边的擂台,擂台上有两根油光铮亮的木柱子,柱子中间还挂着一块横匾,匾上无字,应该是贴横批的地方。
“聋爷爷,我会不会被人打死?”秦牧回头问聋子道。
这时,他看到一旁的瞎子又取出一个幡,上面写着“输赢百万,买定离手”几个字,显然是打算趁着他打擂的时候大赚一笔。
而司婆婆已经先在瞎子的赌摊上押了一笔,药师则兴奋的取出伤药摆在药摊上,等待擂台上的伤员下来,马爷正在做拐杖和担架,屠夫则在那里出售“蛟龙宝血”,壮体神药!
秦牧脸色顿时黑了,这群焉坏焉坏的老头老太太变着法儿做生意!
“聋子,你给写个批注,只许灵胎境界的武者上去。”
司婆婆想了想,道:“万一跳上去一个神通者,岂不是把牧儿打死了?”
第36章 大雷音寺
“牧儿,庙会其实是个见世面的好地方。”
马爷将做好的一副拐杖放在家具前头,向秦牧语重心长道:“大墟中村落很多,也有不少是在外界混不下去的高人,被逼得不得不进入大墟。他们在这里定居,也收了弟子,只有庙会的时候才可以将这些人和他们的弟子聚集起来。在这里,你几乎可以见到天下流派的功法和技业!”
秦牧似懂非懂,思索道:“我没有经过实战磨砺,修为难以化作实力,所以马爷让我抓住这次机会,趁着庙会期间,与各个流派的武者交锋?”
马爷露出期许之色:“是这个道理。”
“可是卖拐杖是怎么回事?”
秦牧不解道:“为何瞎爷爷还设了个赌局?而且屠爷爷卖的异兽明明不是蛟龙,为何要吆喝自己出售的是蛟龙宝血?为什么药师爷爷早就准备好了伤药?”
马爷干咳两声:“大人的勾当,小孩子不要多问,还不上去?”
秦牧只得登上擂台,将聋子写的那幅字贴在擂台的柱子上。
过了不久,擂台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各村村民,人声鼎沸,秦牧也觉得聋子写的字有些不妥,但是一会儿工夫就吸引来这么多人,还是将他镇住了。
“脚踢涌江无敌手,横扫大墟八百村!好大的口气!少年,看你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就算从娘胎中便开始修炼,修为也不过尔尔!”
一个声音大义凛然道:“你挂着这么嚣张的一幅字,是向我们大墟的村庄挑战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秦牧脸色微红,内心羞愧,随即反应过来向瞎子怒目而视,这个声音很是耳熟,可不正是出自瞎子之口?
瞎子愈发大义凛然,声音很有蛊惑性,道:“我大墟中难道便没有了真正的男人,让这小子在上面嚣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你们能够忍得住?我大墟男儿的血性何在?”
此言一出,非同小可,顿时便有十几个年轻男子跳上擂台,秦牧脸都青了。
“不过我大墟的好汉也不能他看轻了。”
瞎子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人家既然摆下擂台,咱们也得守规矩,人家是来挑战的,不是来打群架的,咱们也要一个一个来。这少年是灵胎境的修为,上去挑战的,也须得是灵胎境,不能丢了各自村庄的脸面。”
他话音刚落,那十几个年轻男子各自走下擂台,只剩下一个年轻人留在上面。
秦牧舒了口气,道:“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要打便打!谁跟你套近乎?”
那年轻男子突然伏地,体内元气迸发,竟然在体表形成一道道虎纹,如同一只斑斓猛虎!
他的手掌和脚掌有犀利如刀的元气化作利爪,猛然一跃,速度之快浮光掠影,向秦牧扑去!
随着他这一扑,秦牧竟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无比凶猛的异兽盯上,恶风迎面而来,仿佛虎啸山岗,这种气势是他所不具备的,应该是生死历练中才参悟出的诀窍!
“其他村的武者,果然都有着独到之处!”
秦牧背后浮现出龙纹,周身有龙纹缠体,脚步移动,如同长江倒挂,奔流入海,涛声如雷。他以水属性的玄武元气催动雷音八式的第一式,虽然无法做到掌心雷,但是却将江水从高山之上倒挂而下冲入大海中的气势畅快淋漓的发挥出来!
两人甫一碰撞,秦牧这一拳对上对方,玄武元气的水属性威能爆发,竟然在他的拳头周围形成一个龙首模样,驾水奔腾,汹涌冲来!
那个年轻男子顿时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无比强大,摧枯拉朽般击溃自己的元气,心中一惊,便被秦牧这一招劈飞。
就在他被劈飞的一刹那,此人竟然双足离地向秦牧的胸口蹬去,他的脚掌如同虎爪,锋利至极,嗤的一声撕破秦牧的衣裳,险些将他开膛破肚!
秦牧匆忙之下单足立地,仰面便倒,另一条腿闪电般踢出,将那人踢得在半空中连翻带滚,跌倒十多丈外,飞出擂台。
那人翻身跃起,刚要站稳,突然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却是腿骨被秦牧那一脚踢断。
药师的声音悠长的传来:“上好的伤药,断骨隔天痊愈,不耽误打猎。”
马爷高声道:“拐杖一对,龙眼木打造,结实无比。”
瞎子朗声道:“运道不好,可以来我这里,给你逆天改命。”
“福字一对,洪福临门。”聋子大声道。
秦牧脸色一黑,站稳身子,刚才的情况险到了极点,而药师和马爷还在关心他们的货能否卖出去!
“不过马爷他们说的没错,我缺乏生死历练,刚才那人修为并不高,比我低得多,被我一招击飞,却能在被击飞的一瞬猛虎蹬腿,险些将我开膛破肚,反败为胜!”
秦牧长长吸了口气,眼中光芒闪烁:“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太少了,庙会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与方圆二百里的村庄中的武者交锋,汲取他们的战斗经验!这个擂台,我一定要守到底,守到最后!”
擂台下,人越来越多,人声鼎沸。刚才秦牧与那个年轻人争斗,被众人看在眼里,立刻看出秦牧的修为很是深厚,但是经验不足。
能够在大墟生存下来,每个村基本上都有武者,甚至有的村还有神通者,因为大墟危险,村民尚武,充满了野性,骁勇善战。
很快,又有人跳到擂台上,是个女孩,元气是玄武元气的异种,但是出手却很是狠辣,甫一碰面元气如同一条大蛇缠绕住秦牧的双腿,将他紧紧勒住。
这个女孩缠住他双腿之后,如同一条女人蟒,在他身上游走,身前身后,痛下杀手。
她的元气诡异,化作一条大蛇缠绕周身,这种元气不同于纯正的玄武元气,只是玄武元气中的一部分。
龟蛇为玄武,她的灵胎应该是蛇,没有龟,属于玄武灵体这一大类中的分支,因此身法也诡异莫测。
秦牧以千臂佛陀挡住她的诡异攻势,这女孩尽管身法诡异,但秦牧如同长了千百条手臂一般,身前身后到处都是手,短短片刻她便中了数百拳,被打得昏迷过去。
而马爷也顺利的卖掉一副担架。
秦牧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身法,也受了点伤,好在不重。
擂台上,战斗还在继续,而瞎子的算命摊位上也有许多人前来赌谁胜谁负。大墟中没有统一的货币,交易都是以物易物,觉得价值差不多便换,赌也是如此,什么玉石矿石珠宝牛羊,直接押上。
瞎子的背后已经堆积了一堆货物,各种东西都有,还有一只老母鸡,五彩羽毛,一人多高,鸡嘴里长满了锋利的尖牙,看起来很凶,拍拍翅膀,翅膀下烟尘四起,沙子如同箭雨咄咄四射!
这是一头鸡婆龙,不是普通的老母鸡,而是龙与鸡的后代,虽然体内龙血不多,但是生出的鸡蛋却是一宝。
“下一场,贫僧赌我的弟子赢。”
突然一声佛号传来,一个老和尚挤到算命摊跟前,哗啦一声将禅杖放在桌子上,压得桌腿沉入地底。老和尚坐在瞎子对面,合十道:“这是赌注!谁来与贫僧对赌?”
瞎子心中凛然,开口道:“大雷音寺?”
那老和尚道:“大雷音寺。”
瞎子回头,看向马爷,道:“老马,你来。”
马爷放下手中的拐杖,坐在那老和尚对面。那老和尚抬头看向马爷,面无表情道:“师弟。”
马爷面无表情道:“师兄。”
“你将我大雷音寺的神通外传了,破了我大雷音寺的规矩。”
那老和尚白眉长垂,低声道:“当年你自断一臂,送到寺中,说是将大雷音寺的神通还给大雷音寺,你的手臂现在还存在千佛塔中。而今,你却将我大雷音寺的神通外传了,传给了擂台上的那个少年,出尔反尔。”
第37章 振聋发聩
马爷胸膛起伏,显然心情并不平静,冷冷道:“我自断手臂,送到大雷音寺,将大雷音寺的神通还了,为何还要追杀我,让我妻离子散?既然执意要我死,为何我不能将大雷音寺的神通外传?”
那老和尚摇头道:“师弟,一条手臂并不代表全部神通。”
马爷嘿嘿低笑:“我身上的神通也并非是全部来自大雷音寺,难道你们也要将我身上的其他神通废掉?我是出身自大雷音寺,但当年我是靠自己的双手打出去的,当时你们不敢阻拦我。等到我有了妻儿,你们又找上门来,我为了妻儿的安危这才甘愿自断一臂,还了你们大雷音寺的神通!”
他面目阴沉:“然后呢?你们追杀我,让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老和尚白眉耸动:“规矩是规矩,改了便不是规矩。红尘俗世,干扰修行,师弟,其实我们并非是要杀你,而是要救你脱离红尘苦海,重新回到大雷音寺修行,以成正果。当年你若是不动凡心,打出大雷音寺,而今大雷音寺如来的位子,便是你的了。你若是肯随我回寺,老如来肯定会非常欣慰,如来的位子,还是你的。”(宅猪注:如来民间说法指的是释迦摩尼,但是佛门专业说法,如来指的是佛,只要是佛,都是如来。佛经中说,如实道来,故曰如来,指的是佛这个境界。)
“回去?”
马爷木然道:“当年我是杀出来的,若要回去,自然也要杀回去!”
那老和尚面色一沉,叹道:“如来会很失望。这台上的少年,是你的弟子罢?你传授了他雷音八式,但是却没有传授我大雷音寺的心法,如来大乘经。”
他看向擂台中正在与一个青年男子争斗的秦牧,道:“如来大乘经乃是降魔之法,没有修炼这门心法,雷音八式炼得再强也是虚有其表。今天我带着弟子前来,明心,来见过师叔!”
他的身后,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和尚上前,手挂佛珠,合十施礼:“师叔。”
老和尚白眉飘扬起来,道:“明心也是灵胎境的武者。我的禅杖押在这里,师弟是否对赌?”
司婆婆眉毛挑起,正要说话,马爷面无表情道:“清规戒律,都是狗屁。我和你对赌,我的脑袋,比你的隙弃罗禅杖分量如何?”
老和尚颔首道:“分量相差无几。”
瞎子、司婆婆和药师等人大皱眉头,正要劝阻,马爷断然道:“牧儿若是输了,你拿我的头回大雷音寺去见如来,若是牧儿赢了,禅杖留下,你有多远滚多远。”
“善哉。”
老和尚向那明心小和尚道:“今日为师要收回叛寺者身上的大雷音寺神通,你胜了,便是你的功德。”
明心称是,迈步向擂台走去。
擂台上,与秦牧争锋的那个青年男子是个剑法高手,走的是漓江五子中的曲师兄的路子,宝剑离体不超过三尺,与曲师兄不同的是,他的剑不大,更像是匕首,长短八寸,小,但是更危险!
这口小剑时不时会从奇怪的地方刺出,比如腋下、胯下,还会钻入他的衣服中,在秦牧与他对拼掌力时从他袖筒中钻出!
以气御剑,控剑术高明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比漓江弟子千秋逊色多少,要超过曲师兄许多。
而且,此人竟然还在战技上有着高明的造诣,他的掌法很是精深,气势如巍峨大山,掌心劲力一吐,便有山纹从掌心中乍现。
不过此刻擂台上的胜负已经分明,秦牧力大招猛,步法迅捷,那青年男子与他对拼第一掌时便吃了个大亏,秦牧雄浑的元气直接将他的元气压垮!
秦牧施展的是九龙驭风雷,九重力量虽然只爆发了三重,但已经让他肺腑受伤,尽管剑术精妙,但败局已定。
秦牧脚步错乱奔行,如千百条乱蛇在草丛中游走,忽东忽西,忽前忽后,让那青年男子看不出他的攻击是从何而来,下一刻,他后心一痛,被秦牧一掌击飞。
那青年男子落地,怔了怔,向擂台上的秦牧躬身谢道:“多谢小哥儿手下留情。”
刚才秦牧那一掌虽然印在他的后心,力量很大,但力量并不刚猛,没有伤到他的心肺,否则以秦牧的实力,绝对能够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打得粉碎!
“师弟要休息吗?”明月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待到秦牧将这青年男子击败,这才开口问道。
秦牧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和尚年纪轻轻,身穿白色缁衣,不染一丝尘埃,连脚下的鞋子也是白色,人也很是白净。尽管剃光了头发,但是犹自显得很是英俊,让人不觉生出好感。
他正要回答不用,突然司婆婆的声音传来:“休息,一定要休息!”
秦牧不解其意,还是如司婆婆所言,坐下来休息,调理气息。他的“霸体三丹功”适合在奔走时修炼,尽管他已经迎战了十多位武者,但元气却没有消耗多少,依旧处于巅峰状态,只是身体有些劳累。
司婆婆端了杯水走上擂台,送到秦牧手中,低声道:“牧儿,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次一定要赢,万万不能输!你马爷爷与老贼秃赌上了,把自己的性命押上去了!”
秦牧心头一跳,连忙向马爷看去,马爷脸色淡然,声音传来:“牧儿,霸体无双绝不可能会输!我相信你。”
他尽管这般说,秦牧还是有些慌神,村里的人虽然都是他的亲人,但是他最亲近的除了司婆婆之外便是马爷,当年是马爷用一条胳膊背着石像与司婆婆一起出村,将他从江边捡回来,救了他的命!
倘若自己输得话,岂不是害了马爷的性命?
此时药师也大皱眉头,马爷相信秦牧是无双的霸体,对秦牧有信心,但是秦牧毕竟不是霸体啊。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要帮村长隐瞒那个善意的谎言了,倘若早点告诉他们真相,马爷也就不会押上自己的性命了。
马爷正是因为对秦牧的信任,这才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