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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明王妃入京,再次让暂时稳定的林氏与国朝之间的关系面临随时突变的考验。
这简直就是在尽一切努力,将国朝所有碰不得的症结,全部顶翻,所有人都在求安稳,而明王根本就是在不顾一切乱国啊。
不得不惧,这种大乱,一旦真正爆发,那注定将波及所有人,真正的无人可以幸免。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紧张关注这件事,这场大战的真相,自然也就很快清晰。
“杜薇薇?”
当杜先生的名字传到各方耳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惊愕,有刹那发懵!
虽然京中可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的人,也有不少,但无疑,论身份,杜先生在京城并不起眼。
不过很快,人们就不再纠结于杜先生是谁的话题,因为已经确认,的确是明王府与道门名山竹叶门之间爆发的大战。
事情经过很快就被摊开,不得不说,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包括正沉着脸坐在宫里的定武帝,那紧握的拳头也不由缓缓松开,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后,才抬起头来对站在面前额头还渗着汗水的张邦立道:“这么说,道门方面从未起心要对抗明王府?这场冲突只是一个误会?”
张邦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事说是误会,明显牵强,可定武帝此刻居然已经将这事用冲突两个字来定性,足以说明定武帝也是偏向这个结论,而事实上,除了用误会来解释,又能如何?
无论是国朝,还是道门,都不想撕破脸皮,所以只能用误会来解释,张邦立点头:“是,已经向黄庭府证实了,竹叶门的确是受他们请求,协助擒拿叛徒杜鹃,也已调查证实,杜鹃此人,的确曾为黄庭府弟子,在之前因与黄庭府生怨,而自逐黄庭府,被道门视为欺师灭祖的叛徒。”
“那如何解释,明王府中人已经亮明身份,他们依然动手,难道这也是误会?”定武帝抬头,面色依然深沉的吓人。
张邦立明白,这必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才行,他低头道:“道门方面的解释是,这杜鹃家中几代皆乃经营下九流的勾当,杜鹃本人更是明珠下九流之首,身边护卫竟敢称乃是明王府之人,殿下乃是天潢贵胄,身份何等尊贵,岂是杜鹃这等身份卑贱,亦敢欺师灭祖的无德之辈能够高攀的,故而当杜鹃身边护卫言道他们乃是明王府人时,竹叶门一众门徒难以置信,更是怀疑杜鹃竟敢攀诬明王,实乃罪大恶极……”
“放肆!”话还未完,定武帝陡然一拍桌面,口中低喝出声。
张邦立立刻收声,屏息而立,这话无疑是在侮辱明王,堂堂天潢贵胄,竟自甘堕落的意思。
可话虽如此,但毫无疑问,这将是对此战爆发原因最好的解释。
同样,也能成为定武帝息事宁人,不再深究的原因。
毕竟天家丑事嘛,怎能不遮掩,这样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有了道理。
“哼,岂有此理,简直荒谬!”定武帝一声冷哼,也不知道究竟在说谁岂有此理,最后一挥手:“敢在京城如此肆无忌惮动武,已乃藐视王法,去,将一众涉案之人全部缉拿,从重处置!”
“是!”张邦立没有丝毫迟疑,拿下这些人是肯定的,道门若是知趣,绝不敢再生事端。
不过退出门外之前,他却还是心中不安,道:“陛下,明王府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定武眸光一厉,浑身一股煞气陡然爆发,但声音却还平静:“皇儿多年在外,身边诸人良莠不齐,当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张邦立是理解陛下的,定武帝对明王府已经足够宽容了,他们一再不顾上意,陛下均容忍之,可他们却一再变本加厉,丝毫不考虑陛下持国艰难,一再犯忌,陛下终是不能容忍了。
“是,下臣这便去办!”张邦立躬身退下。
宫里很快就有了动静,之前出手的竹叶门人,均第一时间被缉拿归案,就连那已被炸伤的宗师境也没放过,被带走关押。
竹叶门方面,对此前所未有的配合,没有丝毫反抗,完全服从国朝律法。
其他道门方面,也第一时间发声,表达对国朝处理此事的支持态度。
到这时,京中多数人心中其实还不安,国朝和道门针对此事的处理态度,没人不理解,但所有人心里,此事却还有一个主角。
明王府,明王府在大家心里,可不等同于国朝表现出来的意志。
以他们一贯的强势,出了这么大的事,绝不可能就此善了,连上清山宗师明王都敢斩,旗国使臣他们也敢杀,一个竹叶门敢明目张胆与他放对,他会妥协?
可能性实在不大,这事恐怕还没完!
不过,紧接着,宫里又传来消息,进宫面圣的明王妃被皇后留在了宫中,她身边的护卫,包括陆寻义在内,亦都被留在宫中,暂时听用。
而明王府中的护卫工作,则由宫里派人护卫,明王府门口亦增加兵马卫士!
至此,大伙才算是稍稍安心了,看得出,国朝对明王府终于采取措施了,不再容他们在京城乱来了。
很明显,在京城国朝真正用力了,明王府也就再难翻大浪。
这件让所有人震惊的大事,就这般了结,也算是让无心过年的人们,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但事实上,这事真的就结局了吗?
国朝方面,确实动静小了,但在道门那边,波澜其实才刚刚开始。
当夜,道门人未敢随意聚集,一切宁静。
但到得次日,待风收雨歇!
上清山驻地,终于还是迎来了客人。
竹叶门掌事宗师黄深,来到上清山驻地。
黄深的来意,自然是那些被国朝缉拿的弟子,不可能就此放弃了,总得想办法将他们捞出来。
这事太大,自然还是得有求于上清山帮忙。
冲玄对此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可他怎么可能接这个烫手山芋,了解来意后,只得脸色沉重道:“黄师,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说客套话,你很清楚,这件事能够如此处理,已是侥天之幸。”
“冲玄师兄,我竹叶门此番遇难,究其因果,那也不是为了自己,出手擒拿杜鹃,这不止是在帮助黄庭府,也是在为上清山在明珠遇难的同道报仇雪恨,这是为了大家的事而出手,不能现在我竹叶门出了事,上清山就不闻不问了,这岂不让人寒心?”冲玄说的轻巧,黄深岂能就此了之。
第281章 黄庭府搅局()
“黄师,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不错,杜鹃的确该擒,但事实具体,你我心中可都清楚的狠,莫非,你们贸然和明王府动手,也是为了大家好?”
黄深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冲玄师兄,您这话,黄某可就不敢苟同了,不错,明王府的确强势,但我道门何时竟如此卑微,有血海深仇不敢报也就罢了,如今竟连清理门户,也必须得看人脸色了?冲玄师兄,若你上清山有真人阁下镇世,都已如此认为,那我竹叶门此次就算认栽了!”
说罢,他豁然起身,直接一抱拳:“告辞!”
他这却是将了冲玄一军,让冲玄脸色顷刻通红,心里大怒,这黄深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天下环境有多敏感他不知道吗?
可没办法,有些事知道是知道,可却不能说出来。
正如此时,借他个胆,他也不会承认说真人怕了明王,不敢与之作对。
心里含怒,却只能站起身来挽留:“黄师莫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冲玄师兄不必多说,黄某已然明白,这次是我竹叶门作茧自缚,不该来连累上清山,师兄大可放心,我这便回山去向掌教请罪,是我黄深愚钝,活该当有此劫!至此,黄某也算明白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黄深仍然一脸怒意。
“哎,说远了,黄师这是说远了,坐,坐,坐下,我们慢慢聊!”冲玄嘴角直抽,却只能舔着脸强留,若真让他回去这么说,那麻烦就大了。
如今的道门,大家就是捆绑着活,要真是分裂了,那结果……
“黄师且冷静,莫说气话,你的着急我了解,可你扪心自问,出了这事,我上清山是不是第一时间便扛了下来,冒着巨大风险,第一时间给你们支持,去与国朝交涉?黄师,你当清楚,若我上清山当真袖手,这事会如何发展,想必你心中有数。”冲玄话很软,但意思却不软。
黄深当然能听得出其中的强势,不过他本来也不是真心要与上清山决裂,只是做做姿态罢了,闻言,又苦着脸,放软姿态:“冲玄师兄,若非是知道上清山乃可以信任的道门魁首,我又怎会上门来求您?上清山的仗义出手,我竹叶门自是感激的,若是上清山有难,我竹叶门也定会倾力相助,我不是不知道上清山为难,可师兄也要体谅我等的难处啊,这一次,我诸多门人一起落难,甚至连我门中宗师亦没能幸免,作为师门,我等岂能见死不救,若是如此,山门岂不是人心丧尽!”
冲玄眼里满是苦涩,人家明显是赖到头上来了。
可这事岂是能够轻易触碰的,如今上清山本身就不安稳,和明王之间已是势同水火,稍有不慎,便真的要出大事。
这时候,去帮竹叶门要人,先不说办不办得到,就是国朝肯松手,明王那边会如何反应?
“这事啊,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不说明王如何,就说咱们与国朝之间的弦本来就已经崩到了极致,这次国朝能够容忍下来,已是大不易,这时候就算我上清山去帮你们斡旋,除了惹怒定武帝之外,也是于事无补啊!”冲玄只得使了拖字决。
黄深闻言,也算松了口气,他怎会不知道这些,但他要的就是冲玄肯接手,这般一来,无论将来如何,至少有了个说法,就算那些人救不出来,上清山也得帮他分担责任:“哎,那就有劳贵山门了,冲玄师兄且放心,无论结果如何,贵山门之大义相助之情,我定亲自回禀掌教,亦会让各山门知晓,我等乃是同气连枝,为了大家的利益办事,便是有些风险,大家亦都会守望相助……”
冲玄闻言,笑容更苦涩了,这烫手山芋就这般被扔到手里了?
而且怕是还真得尽心去办!
微微摇头,不是自己傻,而是有时候没办法,上清山承了魁首的位置,总不可能一点责任都不担,人家话说的明白,这是为了大家办的事,是在为上清山报仇,结果出了事,你拍拍屁股不管,这大义可就不在了,各山门恐怕从此以后便会心中生忌惮了。
平常还无所谓,可如今上清山已是风雨飘摇,失不得人心,这亏也只能吃了。
正自苦涩着,却不想门口处却突然多出了一道声音:“为大家办事?黄深,你可真敢说!”
冲玄面色一顿,眸光偏向门口,只见一道人影豁然出现,还是熟人,连忙站起身来招呼道:“秦师也来了?快请坐!”
而另一边,黄深也看向了来人,却是顷刻间面色大变。
原来来人正是黄庭府掌事宗师秦泰之,此刻秦泰之黑着一张脸,浑身怒意盎然,一双眸子若铜铃,死死盯着黄深。
冲玄眸光在两人之间一扫,察觉到了不对,但却不解,这是为何。
“秦,秦兄也来了?”黄深眼神闪烁一下,略显尴尬的对秦泰之一抱拳。
“怎么,莫非我还来不得不成?”秦泰之却丝毫不给面子,也不坐下,一步步直直朝着冲玄走去。
看那模样,已然是怒急,要出手之态。
“秦兄说的哪里话……哈哈,这个……”黄深见他姿态,不由脚步微移后退一步。
这般剑拔弩张之态,冲玄自然看出来了,只是搞不懂,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竹叶门帮助黄庭府出了这么大事,也算是替黄庭府背了祸,如今上火的应该是黄深,而不是他秦泰之啊。
不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他们真的在这里打斗,连忙上前拦下秦泰之:“秦兄,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火气?”
冲玄拦住,秦泰之只得停步,他不可能不给冲玄面子,但心中的火焰却没熄灭,眸光已然死死瞪着冲玄,最后伸手一指,直指黄深鼻尖:“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解释,否则,我黄庭府也不是好惹的,敢对我黄庭府施展手段,我黄庭府绝不妥协!”
“秦兄,你这是哪里话……”黄深面色再变。
冲玄却听出了猫腻,顿时回头,眸光一扫黄深,眯了眯眼。
见冲玄看来,黄深气息明显一凝,冲玄终是没多说,一回头看向秦泰之,又道:“秦兄,如今咱们的处境都不太平,可不能自己先乱了,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秦泰之闻言,稍稍收敛,最终还是坐下了,可眸中火焰却丝毫未灭,依然针对黄深:“说还是不说?”
黄深慢慢镇定下来,脸色也沉了下来:“秦兄,黄某可是有对你不住之处,你今日这般,是为何?”
“你还真当我秦泰之是傻子不成?本座告诉你,别以为本座在国朝那边没说,便是害怕厉害,你信不信,今日你要没个解释,出了这门,咱俩就只能活一个!”秦泰之见他不认,当场站起,手指着黄深疾言厉色!
“你疯了不成……”黄深脸色再次变了。
都提到生死相向了,冲玄也坐不住了,连忙相劝:“秦兄息怒,究竟发生什么事,且说来咱们好好商量!”
“冲玄师兄大可放心,我黄庭府与竹叶门开战,想必国朝很乐意见到,不会因此而影响国朝与道门之间的局面!”秦泰之面色冷冽,语调明显决绝。
黄深这下真的有些慌了,闻言连忙怒道:“秦泰之,我看你真是疯了,这种时候,你说这种话,可曾考虑过后果?”
“后果?你竹叶门敢算计我黄庭府,有考虑过后果吗?真当我黄庭府是软柿子,惧了你竹叶门不成?”秦泰之见他还敢犟嘴,浑身气势轰然一展,须发劲舞间,已有剑气飞鸣!
战斗一触即发,冲玄一个大步,站到二人中间,双手展开:“二位,这里是我上清山,不是你们斗武之地!”
这话一出,秦泰之只得收敛下来,但语气里却仍自满是火气:“冲玄师兄,不是秦某今日上门来闹事,而是竹叶门实在欺人太甚!”
“秦兄且息怒!”冲玄面色又放和缓,说罢,一转头看向黄深:“黄师,究竟怎么回事?秦宗师为何发如此大怒?”
“师兄这话,我也正纳闷,出了这么大事,我哪里有时间去招惹他?谁知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已经到了这一步,黄深自是不会承认。
秦泰之又要暴起,冲玄却先一步稳住他,大声道:“秦兄,冲玄知你为人,定是有事,你且说来,究竟为何?”
秦泰之死死盯着黄深,终于还是深吸口气,慢慢冷静下来道:“师兄恐怕还不知道,昨日竹叶门对付杜鹃一事,我黄庭府上下,竟无一人知情!”
“嗯?”冲玄一愣,又看了一眼同样沉着脸的黄深,再次回头看向秦泰之,皱眉道:“秦兄说不知情是何意?”
说到这里,他又一顿,问道:“秦兄莫非是责怪竹叶门行事莽撞,以致出了这事?”
很明显,他误会了,以为秦泰之是责怪竹叶门此行,让他们也牵连进去,怨竹叶门擅自做主与明王府动手了。
却不想秦泰之冷笑一声:“师兄何不问问这黄深,昨日他们与明王府动手之前,他在什么地方?”
第282章 同盟破裂()
冲玄更懵逼了,完全摸不到脉络,只得看向黄深,却见黄深一脸恍然的模样,道:“我说秦宗师今日如何这么大威风,竟指着我鼻子骂,原来秦宗师是说这件事。”
说到这里,黄深眸光一转,不看秦泰之,却看向冲玄道:“冲玄师兄,是这么回事,昨日我曾去了黄庭府一趟,是为了林氏之女,贵山门之徒林素音入京来一事,想去与秦宗师商量一下如今形势的对策,可能是黄某那日在某些意见上,与秦宗师有些不同,惹得秦宗师不痛快了,故而今日想要教训黄某一番吧!”
说到这里,黄深眸光又一转,这次对视秦泰之那张满布怒意的脸:“秦宗师,想必那日你我间的某些谈话,让你生气了吧!”
“某些谈话!”四个字,他明显加重了语气。
秦泰之却是怒极反笑,再次手指黄深,大笑道:“哈哈哈……黄深,你这小人莫非以为天下也英雄均与你一般满肚子阴谋算计?想威胁本座?你做梦吧!”
“秦泰之,你最好想清楚在说话!莫要逞一时之气,莫以为黄某当真好欺负!”黄深眼见他犯浑,什么也不顾的样子,当即站了起来,语色凄厉,当头棒喝!
却不想这秦泰之却是真的不惧,竟再次冷笑,面色越发不屑,直接开口道:“本座敢作敢当,说过的话,向来敢认,不错,那日我言谈间的确曾对上清山某些处事不满!”
“你……”黄深见他竟真敢说,当场气的浑身发颤。
而一旁冲玄却是眸光陡然一挑,瞥向了秦泰之:“秦兄,冲玄未能听懂,此言何意?莫非我上清山曾得罪过秦兄不成?”
秦泰之还未开口,那黄深却是连忙道:“冲玄师兄,你莫要听这莽汉胡言乱语,他就是一浑人……”
“黄宗师,你这又是何意?”冲玄陡然回头,直视黄深。
黄深见他眸色,顿时一惊,很明显冲玄眸中已经有了戒备,也对,这二人私下竟对上清山多有微词,不论是不是秦泰之说了什么,这黄深却是当着上清山没有只言片语,也足以说明此人心思怕也诡异。
秦泰之并不领黄深的情,反而冷笑道:“莫要作态了,本座可不是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没什么不敢认。”
说到这里,他看向冲玄一抱拳:“冲玄师兄,秦某的确对贵山门某些处事有些不满,故而那日颇有微词,这黄深想借此威胁本座,却不知本座岂是能受他威胁的?简直不知所谓。”
“哦?”冲玄不在乎他后面的话,只追究前面:“不知秦宗师所言乃是何事?”
“师兄当知,我素来与洪师兄交好,而此次洪师兄于明珠罹难,秦某心中着实难以释怀,故而当日曾言道,贵山门处事不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