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呸,刚刚要不是我的大龙象功,你早就摔死了。”飞轩不屑道,“枪仙刚刚还说了,我才是真正的高手。”
“高手?你以后可以要做仙人的。高手,你也稀罕?李凡松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飞轩也默默地拉着缰绳,这一书生一书童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出了城去。
司空长风望着二人的身影,感慨道:“青城山这一辈武运、天运分得正好。看来以后的江湖,青城山要从雪月城手中夺去一半了啊。”
“谁又稀罕?”李寒衣又望向雷无桀,问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见我?”
“恳请雪月剑仙见我师父一面!”雷无桀忽然长膝跪地!
“雷轰?”李寒衣冷笑一声,“他要见我?”
“师父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世。雷无桀斗胆,恳请雪月剑仙见师父一面。”雷无桀跪地不起。
李寒衣眼神中微微有一瞬间的波动,但立刻恢复了平静:“雷轰要死了?”
“是。”雷无桀垂首。
“好,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李寒衣手微微一勾,杀怖剑到了他的手上。
“不可!”雷无桀伸手欲拦,“杀怖剑是我师父挚爱之物……”
李寒衣挽了朵剑花:“怎么,你以为我也要跟毁去那柄桃木剑一样,断了杀怖剑?”
雷无桀只是说:“还请剑仙手下留情。”
李寒衣随手一挥,将那柄杀怖剑钉在了下关城的城头之处:“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做我的弟子。什么时候你能接我三剑,拿回这柄杀怖剑的时候。我便随你去见雷轰。”
做李寒衣的弟子?做雪月剑仙的弟子?
雪月城三位城主,百里东君收了唐莲为徒,司空长风传授独女枪法,但唯独剑仙李寒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徒弟,也从来没表露出收徒的打算。
雷无桀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虽然一直戏称唐莲为大师兄,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拜入雪月城的想法,更没有想过直接拜剑仙李寒衣为师。
司空长风见雷无桀在发愣,笑道:“现在不是已经行过拜师礼了吗?直接叫师父吧。”
李寒衣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你不愿?”
雷无桀急忙摇头:“剑仙剑术通神,雷无桀本以心生神往,能够拜入剑仙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等大事,还需与师父知会一声……”
“你是说,先见过了你师父,再来说拜师这件事。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李寒衣目光凛冽。
“赌桌上有一种说法。”萧瑟双手搂在袖中,懒洋洋地说,“空手套白狼。”
唐莲急道:“无桀,拜入雪月剑仙门下是天下万千练剑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莫犹豫了。”
雷无桀沉吟片刻,忽然以头磕地,连磕三次,行拜师礼后抬头:“弟子雷无桀拜入雪月剑仙门下。等我取回杀怖剑,与师父同回雷家堡,若雷轰师父责怪,便以死谢二位恩师授业之恩。”
“傻子。”萧瑟又是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声。
李寒衣转过身,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换身衣服,明日,来后山找我。”
只有与他站在一起的司空长风可以看到,这个睥睨天下的剑仙此刻眼角有些湿润,一滴泪珠从其中落了下来。
只是一滴,剑仙泪。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就你话多。”李寒衣手中铁马冰河一挥,踏剑而去。
声音却犹在:“一约既成。”
“万山无阻!”雷无桀答完这句话后,倒头晕了过去。
众人全都舒了一口气,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闯阁也终于划下了句点。那些出来观战的雪月城长老弟子们都回到了自己的殿中,城中的商贩们只感觉此生能见到这番场景,已经了无遗憾了,一边讨论着那引天雷而下的驾鹤仙人更厉害还是那卷去满城茶花的雪月剑仙更厉害一边四散离去了。只有萧瑟、唐莲以及司空长风和司空千落以及晕倒的雷无桀还在原地。
萧瑟撞了撞唐莲:“我说那个人的大师兄,你师弟还欠我八百两,要不你给我把账结了,我好我的雪落山庄。”
“我没钱。”唐莲答得干脆。
“那谁有钱?”萧瑟问道。
“就在你的面前啊。”唐莲冲司空长风甩了甩头。
司空长风微微一笑:“的确,雪月城的所有金钱开支,都由我负责。”
萧瑟右手一摊:“八百两。”
司空长风却直接避开了这个名字:“我听唐莲说,你叫萧瑟?”
“如何?”萧瑟眉毛一挑。
“好名字。”司空长风点点头。
“别拍马屁,该还钱就还钱,我着急赶路。”萧瑟不耐烦地说道。
“大胆!信不信我一枪敲死你!”司空千落愤怒地挥起了手中的长枪。
司空长风笑着将女儿的枪压了下去:“钱自然会还的,只是想请萧兄弟入城稍住一段时间。在下心中有一些疑虑,想要请萧兄解答。”
“我不从又如何,你要以武力胁迫我?”萧瑟冷笑。
司空长风摇头:“自然不会。说真的,想要萧兄弟入城,我的确有我的私心。”
“什么私心?”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
“什么?”萧瑟大吃一惊,身边的唐莲和司空千落更是吓了一跳,生怕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司空长风将长枪插在地上,单膝跪地。
与李寒衣的收徒不同,司空长风这收徒的架势,却是谦卑地过头了。
唐莲和司空千落都以为他疯了,但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敢多言,只是面面相觑。
而萧瑟,却只是冷笑。
“好一个雪月城!”
第41章 以天下为棋盘
司空长风单膝跪地,面目沉静。
萧瑟冷眼皱眉,面无表情。
唐莲与司空千落对视了一眼,不知堂堂枪仙、雪月城三城主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雷无桀毕竟是雷门子弟,而且武功也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登天阁的最后两层先不说,那前十四层可是真真正正打上去的,这萧瑟又算什么?一个客栈老板,一点武功不会,只会些逃跑用的功夫。
凭什么让枪仙收他为徒?
而且他还那么的,一脸不耐烦?
“收我为徒?凭什么?”萧瑟冷冷道。
唐莲和司空千落都是心中一惊,司空千落几乎就想拿起手中的长枪一杆子敲下去了。
司空长风倒是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在下不才,这一身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拿得出手。”
“我不习武。”萧瑟摇头。
“可兄台腰间挂着的可不是无极棍?棍法,枪法,也算是一脉相承了。”司空长风望着萧瑟腰间挂着的那根长棍,说道。
萧瑟摸了摸那根棍子,他一路上都没有拿起这根棍子,雷无桀问过他几次,他只说是走山路时当拐杖用的。但是却被司空长风一眼道破了这根棍子的名字。
无极棍,它曾经的主人,一人一棍坐守天城,拦住了十八位试图破城而入的一等高手。据说一棍既出,无边际,无穷尽,是无终。
“我虽然拿着这根棍子,但不代表我会武功。这是以前一个人欠了我的钱,拿来抵债的。”萧瑟轻轻触了一下那根棍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司空长风也不坚持:“当然,我除了武功过得去以外,棋术也是天下无双的。你喜欢下棋吗?”
“说不上喜欢。因为没有输过。”萧瑟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输过。那我们便下三盘棋,若你能赢一局,我便也不强求了,如何?”司空长风转头对唐莲道,“唐莲,去拿一副棋盘来。”
唐莲虽然一头雾水,但三师尊认真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忤逆的,只能去街边的酒肆之中要来了一副棋盘。萧瑟也不反抗,便和司空长风就近在茶铺之中坐了下来。
“你当年就是这样骗落霞仙子留下来的?”萧瑟冷笑道。
司空长风“啧”了一声:“愿赌服输嘛,这哪是骗。唐莲,你赶紧把雷无桀送回城中,他体力耗尽,想必一定得大睡三天三夜了。”
唐莲点点头,背起雷无桀,对萧瑟说道:“我和无桀在城中等你。”
萧瑟摇头:“不必等我了,到时候等我拿到八百两就走了。这一路和你们二人也算有缘,以后若是方便,就来我雪落山庄喝上一杯。不算钱不可能,少收一点还是可以的。”
唐莲笑了笑,不再说话,往城内走去。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师尊会对萧瑟这般重视,但是他明白当萧瑟答应这个赌局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因为他认为枪仙司空长风也就四五年了,没见过他练过一次枪,只见他每日坐在庭院之中,对着一个棋盘就能静坐一日。
“请吧。”司空长风握起一枚黑子,示意萧瑟执白先行。
萧瑟也不推辞,拿起一枚白子便胡乱地丢到了桌上。
司空长风微微一思量,便也落下一子。
萧瑟依然是胡乱一丢。
如此反复,站在一旁的司空千落却是越看越皱眉。这二人的下法却是截然不同,司空长风大气沉稳,每下一步都会几番思索。而萧瑟却似乎完全是个门外汉,每一手都似乎是随意丢上去的。可虽然这棋下得像是横生乱拳,看似杂乱无章,偏偏又能死地回生。司空千落受父亲影响,也下了多年的棋,却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对弈,很多次竟然看得心惊胆战,汗流浃背。
一局棋下完大半个时辰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沉吟片刻后各自拿回了手中的棋子,重新再开了一局。如此反复了三次。
三局皆平,不分胜负。
司空长风笑道:“棋逢对手?”
萧瑟冷笑:“围棋是鬼阵,非大道。堂堂雪月城三城主竟如此沉浸鬼道?”
“若以四国为棋子,天下做棋盘。能算得上大道吗?”司空长风收起了棋盘。
萧瑟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再大大不过银子,给钱!”
司空长风想了想,说:“听唐莲说你曾是客栈掌柜。这样吧,你若是拜我为徒,我除了授你枪术之外,我还让你负责统管雪月城财务如何?”
司空千落一惊,怒道:“爹!你怎可随意赋予一个外人这样的事务!”
萧瑟倒并不为所动。只是伸了伸手:“月俸?”
“月俸八百两!”司空长风难得的豪气了一声。
萧瑟双手搂在袖中,抬头望了望天,想了许久后说道:“不够。”
司空长风也不怒,问道:“那你觉得多少?”
萧瑟慢悠悠地往城内的方向走去:“八百万两吧。等我出城那一日,一并付给我。”
“八……八百万两?”司空千落怒道,“你不如说你直接当城主好了!”
可司空长风却豪气干云地喊了一声:“好。成交!”
萧瑟冲身后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回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以四国为棋子,整个天下为棋盘。这样的棋局,在开始的时候,便注定每个人都是棋子了。我们也不会例外。”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司空长风却似乎听到了,他望着手中的长枪,喃喃道:“是的,没有例外,所以只能努力去赢了。”
萧瑟没有再说话,慢悠悠地走着,忽然伸手握住了一朵茶花,那是刚刚剑仙李寒衣一剑卷落的满城茶花中的一朵,此时剑仙离去,那聚散在一起的茶花再度被大风吹散起来。他停住了脚步,望着那朵茶花,略有所思,轻声道:“人生天地间,远……”
“砰!”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萧瑟只感觉头部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艰难地转过身,只见那个英气十足的司空千落手中拿着一杆长枪,正满脸愤懑地望着他:“既然拜了我爹为师,那么以后你就得叫我师姐了!师姐没说让你走,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你……”萧瑟忍着剧痛说道。
司空千落再度提起长枪,一棍子向萧瑟的头上敲去。
萧瑟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司空千落得意地一挥长枪:“让你话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于老爹莫名其妙收了这个徒弟很不理解,但司空千落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些小小的喜悦。
第42章 天启五大监
天启城。
鸿胪寺。
两鬓斑白的俊美男子坐在蒲团之上,左手轻轻捻动着手上的佛珠,右手边放着一柄长剑,嘴上轻声念着经文。
五大监之一的掌香监,是以太监之身代管鸿胪寺的权宦,也是曾经一柄寒剑,在江湖上卷起一片风云的风雪剑沈静舟——瑾仙公公。
“师父。”一个小童踏进门内,轻轻唤了一声。正是那日与他一同前往大梵音寺的伯庸。
瑾仙公公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掌册监瑾玉公公来了。”伯庸低声说道。
瑾仙公公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伯庸出去。
伯庸转身快步离去,踏出门,发现那一身紫衣蟒袍的高大男子还是依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双手束在身后,仰头看着天空发呆。与其他几位大监不同,掌剑大监是个很少登门拜访的人,而每一次拜访也总是显得那么生分,让弟子先行通报后再踏入院内,不会差半分礼节。不同于严厉火爆的掌剑监,也没有掌印监的圆滑玲珑,这个总是坐在藏书楼内看书的掌册监乍一看就像一个中年儒士。但没来由的,伯庸却很喜欢这个总是带着礼貌笑容的掌册监。
“公公,师父请您进殿。”伯庸说得恭敬。
瑾玉公公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朝着殿内走去。伯庸发现一只蝴蝶停在了他的肩膀上,心中一惊,莫说寻常之人一动,蝴蝶便受惊飞走,这习武之人,身上戾气之重,蝴蝶更是不可能靠近,这掌册监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竟能隐藏气息到如此境界。而当伯庸思索之时,看似脚步轻慢的瑾玉公公,却已经走入殿中了。
“瑾玉。”瑾仙公公睁开了眼睛,手上拨动念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瑾玉公公点了点头,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瑾仙公公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不是一阵风。”瑾玉公公摇头。
“那是?”瑾仙公公望向瑾玉公公。
“是一阵风花雪月。”瑾玉公公沉声道。
良久的沉默之后,瑾仙公公重重地叹了口气:“果然,他还是走进那座城了。”
“是的。从他入城的那一刻开始,那盘棋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们就不得以地身处棋盘之上。身为棋子,我们要作出选择了。”瑾玉公公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
“冷了。”瑾仙公公提醒道。
“不妨。”瑾玉公公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杯底,那碗冷茶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冒出了腾腾热气,他轻轻地吹了吹气,喝下了一口。
“用绵息术来煮茶,师父要是知道了,大概要气死。”瑾仙公公轻笑。
瑾玉公公放下了茶杯,自顾自地说着:“我们,要做出选择了。”
“我们做不了选择。朝上三个王爷,四个将军,五位尚书,以及江湖上的那几座城、几大世家,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大内五大监并没有选择,那藏在太安殿牌匾之上的卷轴之中写着谁的名字,我们的选择就是谁。”瑾仙公公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
“可我想选。”瑾玉公公说得淡然,但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瑾仙公公的心上。
“瑾玉!你!”瑾仙公公大惊。
“瑾玉说的对,那牌匾上的卷轴此刻分明还没有写上字!”忽然,一个厚重的声音忽然响起,一道紫光一闪,殿内便又多了一人。
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掌剑大监瑾威公公。
“而我们,可以影响那个最终写在卷轴上的名字,究竟是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殿外多了一个肥胖的身影,满脸笑容,眼神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锋芒。
掌印大监瑾言公公。
“三个月前你召集五监会,和我们说,你在大梵音寺遇见了那个人。如今,我们又得到了消息,那人已经踏入了雪月城。这说明,我们本以为已经是残局的那局棋,又活了过来。以前我们是棋子,但现在,我们却可以成为下棋的人。”谨言公公走进了大殿。
“下棋的人?谨言,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瑾仙公公冷笑道。
谨言公公依然满脸笑意:“你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能代掌鸿胪寺的掌香监。如今你身处高位,又为何不想再上一层,手摘星辰呢?”
“手摘星辰?”瑾仙公公冷笑,身边瞬间剑气汹涌,整座大殿微微摇晃。
“你们两个从小就爱吵架,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各自的毛病。”瑾玉公公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将那股寒冷的剑气压了下去。
瑾仙公公冷哼一声:“五大监奉皇命行事,我们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可曾说过手摘星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我只说手摘星辰,又没说要与日月争辉。瑾仙,你太敏感了。”谨言公公也挥了挥手打圆场。
持剑而立,面目威严的瑾威公公终于也说话了:“谨言说得没错。若是以前,我们自然可以等待圣上作出选择。可既然那个人又重新出现了,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如今只有我们知道,但他一旦踏入雪月城,那么想必越来越多的人都会知道。我们不能等。当初你快马十日从于阗赶回天启,难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瑾仙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这一年来,大概有几十批人马离开了天启城。你们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大殿后方传来。
四人皆大惊,什么人能毫无气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急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紫衣蟒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那佛陀像前,平静地望着他们。
四人急忙跪拜在地:“大监!”
只是以伴读身份与皇帝一同长大,不掌管任何大内事务,但却是真正意义上宦官们的最高首领——瑾宣大监。
瑾宣大监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分别去了雪月城、无双城、慕凉城、江南雷家、蜀中唐门、岭南老字号温家、青城山、武当山、少林寺、云林寺,甚至于去了方外之地的天外天以及无处可寻的暗河,几乎所有的武林大家,他们都派了人马前去。朝堂之上的争斗还没有结束,江湖上的争夺已经开始了。”
四人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了,却互相看了几眼,没有答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