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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对软兵器对敌。
要用这种金铃索破解金钟罩,那的确就是挠痒痒,甚至可以说是隔靴搔痒,全然没有效果,很显然,这个少女的内力并不足以令她隔物传功打透八名和尚的横练之身。
眼见那八名和尚已经到了少女的身周五尺之内,接下来就是少女受辱之局,白胜就有了出手帮助的想法。
他本来不愿意亲自动手对付这样八名和尚,别说是这种号称八大金刚的凡间武者,就是西天雷音寺那八个真正的金刚又如何?照虐不误!
他原本觉得这少女应该能够打得过这八个少林僧,却没料到这少女武功竟然颇为不济,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再不出手,一来对不住自己的侠义之心,二来若是这少女跟李清露有什么关系,自己便是对不住李清露的一番照拂之恩。
正要出手之时,忽见那少女的身形陡然凌空拔起,那八名和尚的铁壁合围便落了空,不仅落空,而且彼此撞在了一起,形状颇为狼狈,那少女人在空中,又将金铃索打了下来,却是专打和尚光头上的百会穴。
打百会也没用啊,白胜不禁摇头,但凡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横练功夫都有一个必练绝技,叫做油锤灌顶。什么叫做油锤灌顶?其实就是铁头功。
人类的头骨本来就是最坚硬的骨骼,再加上横练,就更是坚硬无比,若是能将百会穴打透,那么全身各处穴道均能打透,所以这少女眼下的打法看似飘逸灵动,其实却是徒有其表,注定了徒劳无功。
或许唯一值得肯定的是这少女灵动的身法和出色的轻功,可以令她在短时间内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她毕竟不是铁扇公主那样的仙女,无法长时间悬浮,一旦落下,必将重陷困境之中。
就在此时,忽听旁边一张桌子上有人喝道:“朝英莫慌,我来帮你!”
随着语声,一个少年跃在空中,手中提着两柄银色大锤。
这两柄大锤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锤头方方正正,共有八个棱角,硕大有如西瓜,怕没有七八十斤的重量。
再看这少年的长相,只见他双眉如剑,目似朗星,生得英武俊秀,令人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一个少年骁将!
这少年尚在空中,已将双锤抡起,落下时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只压得四周桌席上的碗筷都颤动起来。
一锤对准了一个油光锃亮的秃头,泰山压顶一般砸了下来。
那两个和尚自然是识货的,知道这八棱亮银锤的厉害,哪里敢用脑袋去接?别看他们都练过油锤灌顶,却没尝试过这么大的油锤,更何况这使锤的少年分明拥有极强的内力,若是真用脑袋接了,只怕脑袋就得变成西瓜,而且是被砸烂的那种。
然而想要躲闪却也来不及了,这从天而降的大锤就如同玄铁重剑那种大巧不工的打法一样,其劲力已经封锁住前后左右四周退路,便只能挺起双掌去接。
只听“喀喇、喀喇”两声响起,两名和尚的手臂均被亮银锤砸断,软塌塌耷拉了下去,不过这四条手臂的折断也不是全然无功,终究是将这两柄大锤接了下来,保住了脑袋i不致开花。
旁边的六名和尚见状顿时目露凶光,立马冲过来四个围住了少年,掌劈指戳,使的竟都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武功,将那少年打了一个手忙脚乱。
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眼下这少年的困境便是最好的说明。虽然他两柄大锤威势非凡,出其不意之下凌空下击占了大大的便宜,但是当他站在四名和尚的包围之中,再想像刚才那样一招退敌就不可能了。
少林七十二绝技岂同反响?
“岳云!你来干什么?我不用你帮!”此时空中那名被少年称作“朝英”的少女也已落下,虽然口中说着“不用你帮”,但是事实却与少年站了个背靠背,替少年接下了两名和尚的进攻。
此时少林八大金刚之中已有两名断臂离场,战况变成了六名和尚围攻岳云和朝英的局面,别看朝英这边多了一名悍勇的岳云,情况却仍不乐观。
由于朝英靠在背后,岳云的大锤无法横扫周围,由于替岳云防御背后,朝英也不能再次纵身空中,两人这一背靠背等于是各自掣肘了对方的长处,一时之间被六名少林僧攻得苦不堪言,眼看就要中招落败。
就在此时,忽听旁边一声朗笑,有人说道:“六个老秃驴欺负两个小孩子,也不害臊么?”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角落的一桌站起来一名年轻的道士,这道士看上去比那个叫做岳云的少年大一些,却也大不了多少,生得同样英俊,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柄青钢剑,说话间便已跃至场中。
跃入场中却并不进入六名和尚的包围圈,而是在六名和尚围成的圈外游走,那柄青钢剑却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龙,分袭六名和尚的后背,剑尖刺出之际,带起一声声破空锐啸,显是内劲不俗。
和尚们不必回头,只一听这剑气破空,便知道不是金钟罩能够防住的,一时间纷纷侧身过来,同时面对圈内圈外的三名敌人。
如此一来,圈内的朝英和岳云危境立解,登时全力反攻,反将六名和尚打了一个手忙脚乱。
白晟在一旁看到这个情景,顿时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不守王法的小子乱刀分尸!”
白家办酒席,来贺喜的武林人士绝不仅仅是少林寺的八大金刚,其他巴结权贵的门派人物大有人在,这些人早就想当众表现一下自己,以便将来得到韦白两家的赏识,这时候闻听白晟一声令下,立马撤去了桌椅,纷纷加入战团。
除了这些武林贺客之外,更有白家的护院家丁、汴京府的衙役捕快加入了战圈,不仅如此,而且白晟已经示意手下去调拨城内兵马了。
即使用不着正规军也能将这两男一女击杀生擒,也要趁机显示一下白家在汴梁城内的权势!只有能够调动兵马,才是真正的有权有势。
如此一来,整个白樊楼的一楼都要变成战场。只有白胜就坐的那张桌子没人行动,因为这张桌子旁边的人已经被白胜控制住了。
白胜端坐不动,甚至都没有看向战场,他的武魂明察秋毫,这座楼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监控,此时此刻,他既想看看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趋炎附势之徒,也想看看这一道一俗一女三个年轻人在重围之中如何应对。
基于这个想法,他反倒不急着立即出手了。
场面上已经变成了近百人围殴三人,岳云、朝英以及那名道士已经全然落在下风,三个人形成了一个背向的三角,仍在咬牙苦斗,出手全都是拼命的招数,没有一个露出惧色,也没有一个露出半点求和的意思。
宁可打死,也不向这些黑恶势力低头!
韦贤达站在白晟的旁边,不屑地看着圈中苦苦挣扎的两男一女,说道:“这三个小娃娃真是不自量力!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汴京砸场子?这不是找死么?”
白晟就比韦贤达更加狂妄,闻言说道:“何止是这三个小家伙?就算整个天下武林,又有哪个人敢到汴京城来找事?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话一出口,众宾客中那些不会武功的便都纷纷出言附和,“白衙内所言极是,韦国舅所言极是”
大厅中一时间谀词如潮,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岳云、朝英和那年轻道士一方说话,不仅不为这三个即将败战身死的年轻人说话,就连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表示出来,仿佛这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真的该死一般。
说话间,场中三个年轻人终于支撑不住了,朝英忽然收了金铃索,只以那双带着白手套的手抵挡面前攻来的拳掌刀剑,说道:“小女子姓林名朝英,敢问道长如何称呼?今番连累于你,待到九泉之下也好记得道长拔剑相助之恩。”
那道士却将手中长剑舞得更加严密了一些,答非所问道:“林姑娘不必担心,贫道这就舍命杀开一条血路,咱们三个一同往外冲,冲不出去再说其它!”
岳云却已经疲惫不堪,双锤已经舞得不够灵动,微带喘息道:“看这样子,咱们今天是冲不出去了,死在一起也好!在下姓岳名云,道长你何必吝于相告?莫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武林之中往往有些人不以真实姓名示人,其原因多种多样不一而足,但终究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就往最简单了说,怕出事连累家人就是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那道士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难言之隐?也罢,我王重阳今天就跟两位死在一处罢了,但是这临死之前不冲一下终究心有不甘”
他这算尚未说完,与他对面相搏的一名和尚就冷笑道:“冲?你能冲到哪里去?这天下都是大金国的天下,这汴梁都是韦白两家的城池,跑到哪里没人收拾你?”
另一个和尚紧接着嘲讽道:“还说什么汴梁天下?他们连这白樊楼都冲不出去了!就让他们临死之前吹吹牛皮好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笑声中满是对三个少年男女的嘲讽。
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要冲?重阳朝英岳云,你们三个就在这里打,我倒要看看这天下间谁能动你们三人一根汗毛!”
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也听不出来自何方,就这么突兀地响起在大厅之中,却能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纵使是哄堂大笑也难以掩盖它的清晰。
众人闻声倒也没什么恐惧,只是好奇地想看看这个说话之人身在何处,看看这个说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
就是林朝英、岳云和王重阳三人也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没错,这人的传音之术很是高明,但估计也不过是昔日四大恶人段延庆的那种腹语术罢了,没什么太大的用途。
留在这里不往外冲?还能不损一根汗毛?这未免太过狂妄了吧?就是传说中那位连神仙都敢杀的白胜也没有这个本事!
人人都觉得这个说话之人太过狂妄,却只有韦贤达和白晟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彼此互看时,发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不用问也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难道真的是他么?
第1245章 大义灭亲
不论是韦贤达还是白晟,如果一定要让他们在当世之中找出一个惧怕的人来,那么此人非白胜莫属。
尤其是韦贤达,对他来说白胜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不论比武功、比心计、比人脉、比势力还是比什么,白胜都是远胜于他的存在。
甚至在十七年前他姐姐韦贤妃就曾经郑重告诫过他——“你若是还想在这个世上活着,就必须把白胜当神仙一样供着,要比对你姐夫还要尊敬百倍!”
当时韦贤妃所说的韦贤达的“姐夫”自然是宋徽宗赵佶。
至于白晟就更不用说了,当年跟随白胜西征西夏见闻了白胜的厉害暂且不说,就说十七年前,就在这座白樊楼的旧址,他曾经亲眼看见白胜以一人之力退却了金国数万精锐,他和他父亲以及他姐姐的性命贞洁都是白胜救的。
白胜那永远淡定的口吻和他独具魅力的嗓音不止能令世间女子倾倒爱慕,就是与他熟识的男人,甚至他的敌人都会对这声音铭心刻骨。
对于白胜的那些敌人或者曾经为敌的人们来说,谁若是记不住白胜的声音,那么说不定哪天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然而此刻打斗在白樊楼里的人们却没有一个配做白胜的敌人,早在十七年前白胜败周侗、破金兵的那个时候,这些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是武林中的一些不入流的角色,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记住白胜的声音。
所以在韦贤达和白晟惊恐万状之际,那些围攻岳云、王重阳以及林朝英的武者们、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就放慢进攻的节奏。相反地,他们的进攻更加疯狂起来。
因为他们根本不信这个人的大言不惭——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为何连现身都不敢?
然而事实却已经开始证明这个人的话语并非恫吓,因为在这人话音落下的这一刻,场中近百人所发出的远近攻击果真没能撼动这包围圈中心的两男一女,甚至这两男一女已经减缓了防御和反击的强度,他们却依然毫发无伤!
对此异状,包围圈最内一层的六名少林僧的感触最为真切,一波拳脚明明已经击中敌人了,但是敌人的反应却是恍若未觉,就像练就金刚不坏体一样的柔韧,这是怎么回事?
这六名和尚都是练过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深知金刚不坏体的难练。
即便是他们的师父——如今的少林方丈慧生大师都没练成,只因他们找不到那本被阿朱偷走的《易筋经》,又得不到灵兴禅师的传授,便只能眼睁睁地捧着金刚不坏体秘籍无从练起。
虽然没人练成,却不等于他们不知道金刚不坏体的厉害,他们更知道金刚不坏体是如何抵御敌人的打击的,所以他们认为眼前这青春年少的两男一女竟然练成了这门绝技。
只是不论怎么想,他们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刻,不仅六个和尚惊呆,包围在两男一女周围的众武者惊呆,就连岳云、王重阳和林朝英也都惊呆了,因为他们分明看见敌人的拳脚兵刃乃至暗器打中了自己的身体,然而自己的身体却全无痛痒,就仿佛根本没有挨上这么几下攻击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光这些为虎作伥的鹰犬!”林朝英最是杀伐果断,这当口她才不会去想这件怪事的原因,她要趁机杀人,她之所以混入白晟的新娘子队伍,本来就是为了杀死这些鱼肉百姓的恶人的。
说完这句话,她当先纵身而起,将本已收入怀中的金铃索再次打了出来,这金铃索伤不着少林和尚,却不等于伤不了其他人,只三两招过后,六名和尚的外围就倒下去一片。
“点子扎手!”一名少林僧惊声暴喝,随即召唤那两名断了臂骨的少林僧:“虚妄,你们俩速速返回少林,把师父请来!不然”
没等说完,这个和尚的脑袋上就挨了岳云一记银锤,身体就如同被抽了筋一样软塌塌地委顿了下去。
原来岳云和王重阳也已反应过来,何必去管为何敌人伤不了自己?趁机杀了这些凶徒恶棍才是正经。
岳云是尾随林朝英而来的,他出现在这里的本意是给林朝英帮忙,而王重阳却是听说了汴京城这些汉奸的恶劣行径,义愤填膺之下,专门来杀韦贤达和白晟的,既然来的目的就是杀人,又岂能在局势最有利的情况下犹豫不决?
这三人一开杀戒,场面顿时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两男一女有一个算一个,各个都不怕敌人的攻击,不论是拳脚兵器还是暗箭冷枪,尽皆伤他们不得,反过来他们的长剑金铃银锤可不是吃素的,只攻不防之下,出手就有,招招夺命。
如此一来,旁边那些不能打的贺客可就都吓着了,纷纷跑出楼外,韦贤达也觉得不太对劲,便低声建议白晟道:“要不,咱们跟他们讲和吧,我总觉得这事儿跟白胜有关。”
白晟却是不以为然,那声音是白胜的不假,可是语声过后都已经有一会儿了,白胜为何还没现身?说不定就是有人假冒模仿白胜的语声来吓唬人的,更何况自己和白胜有着近亲血缘,就算白胜本人来了又怎样?也不至于要了自己这条命去。
更何况,就算他白胜不给自己这个当兄弟的面子?总得给自己父亲一个面子吧?
反过来要是自己现在就跟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求饶,那不是把老白家的脸给丢尽了?将来还怎么在汴京城里混?那些在自己一句话之下就乖乖送出妻子女儿的刁民们还不得趁机造反啊?最少也是扬眉吐气。
老百姓有扬眉吐气的资格么?
所以他摇头表示拒绝,说道:“别急,守城大军转眼即到,就算这三人浑身是铁又怎样?能打几根钉?”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白胜的耳中,白胜就忍不住叹息一声,心想:这真是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本来还不想大义灭亲的,但是既然你们俩这样作死,我又何必拦着?就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好了。
他随即把武魂延伸到了皇宫之中,在一间装修华丽、色彩暧昧的房间里找到了韦贤妃,传音道:“韦姐,不是兄弟我不看你面子,实在是你那弟弟太没分寸了,今天我为民除害,咱们姐弟俩的感情也到此为止吧,只希望你今后能够收敛一下,不要侵犯百姓的利益。”
韦贤妃正在和她新收的一个面首行云布雨,听到白胜的声音响起,只吓得从面首的身上滚落床下,顾不得穿衣,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哭泣道:“白胜,你还活着啊?姐姐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不然我一定为你守节”
“呵呵,算了,咱们俩本来就是异姓姐弟关系,哪有姐姐为弟弟守节的?这守的是哪门子节?你有你的需要,兄弟我不会干涉,只希望你今后不要伤民扰民。”
说过之后,便不再关注韦贤妃,把武魂锁定在汴京府衙白时中的身上,传音道:“叔叔,你这儿子作恶多端,你是不知道还是怎地?既然你不加管束,今天小侄我就越俎代庖了,白晟这样的儿子你不要也罢!”
白时中正在府中点收这次儿子大婚收取的贺礼,忽听白胜的声音响起,只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颤声道:“白胜,你在哪里?叔叔我可想死你了。”
“呵呵,你不是想我死吧?当年我救你一家,可不是要你当汉奸的,现在你倒好,不仅当了汉奸,而且如此龌龊,你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么?”
白时中老脸通红,说道:“大侄子你别说了,都是叔父的错,叔父这就散去所有家财,辞去在金国的官职,至于白晟,你杀了就是,叔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道白时中为何对白胜杀白晟如此赞成?只因他早就知道白晟不是他的种,而是蔡京的。
当初蔡京权倾朝野,他故意让妻子上了蔡京的床,又给蔡京生了这么个儿子。而后全靠白晟这个裙带关系的果实来维系自己与蔡京之间的关系,以便加官进爵。
如今蔡京已在杭州被赵构所杀,蔡家再无半点权柄,还留着这个绿油油的儿子有什么用途?
但若是自己杀了就不免落下口实,被人说成狠毒之人——虎毒不食子嘛,你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岂不是比老虎还要狠毒?自己又不能告诉他人白晟不是亲生的。
正好,今天白胜为自己解决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