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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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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俅何等聪明?当即心领神会,他正在考虑如何保留手下的精锐之师呢,童贯这是帮他的忙,他何乐不为?
  所以下午校场里点兵时就专挑老弱病残,只差弄些孕妇和抱孩子的乘客,就可以在公交车上享受让座了。
  但是不论八十万禁军再怎么腐败堕落,毕竟是拱卫京城的精锐军队,至少表面上不能太差。所以无论如何也凑不齐五万老弱病残的士卒来,那怎么办?凑不够数的,就只好弄朽壮兵士掺和其中了。
  如此一来青壮兵卒们就有了意见,哦,你上面想弄这些老弱病残去建康送死,我们没意见,可是搭上我们这些大好男儿算怎么回事?
  于是小鸡不尿尿,各走各的道,给上司送礼者有之,谎称家中父母病危者有之,更有甚者,点兵前故意砸断了腿说是摔的
  只说白胜正躲在街边角落里看着大军浩浩荡荡出城门,发愁如何能够混入其中之时,忽然有一个停下来整理盔甲的兵士找上了他,说兄弟我看你好像很羡慕我们当兵的?
  白胜顿时狂喜。说是啊,我做梦都想当兵,可是没人要我。那兵士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衣甲,“兄弟,恭喜你!现在你就是禁军一员了!不过你得把名字改成我的,记住,你叫宋骏甲。”
  于是白胜就混入了禁军的行列之中,在京中百姓的夹道欢送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城门。
  此刻,在那个不知姓名的都头喊他之前,他正在发愁如何去偷一匹马来——若是始终跟着这五万老弱病残徒步行军,只怕十天也到不了建康府,那可就什么事都耽误了。
  自从赵匡胤建国以来,宋朝的军队编制对骑兵是有着硬性指标的,平均一万名兵卒里必须包含两千八百名骑兵。
  但是随着宋朝皇帝的更换,骑兵的编制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真正的骑兵却越来越少。为何?因为大宋的土地上不产战马!
  买行不行?当然不行。因为没人卖。不论是辽国还是西夏,战马这种东西就算杀了吃肉也不会卖给大宋,给多少钱也不卖!
  卖给你,让你打我啊?
  如今放眼整个京师,八十万禁军所拥有的战马总计也不过一万匹,就这还包括一些老马、种马和马驹。
  这种情况下高俅岂能给黄裳配备骑兵?高俅说的好:方腊手下的军队都不过是些山野刁民,对付他们用得着骑兵么?
  所以说,白胜就是想要偷马都很困难,因为这五万大军里最多只有一百匹战马,还都在黄裳所处的中军管着。这些战马,是留给那些都头和都虞候们逃命时用的。大体相当于后世国民党军队的吉普车。
  “宋军乙,出列!”
  都头又喊了几个名字之后,忽然间喊出了这样一个名字,一名士卒从行走的队列里站了出来,跟之前出列的几名士卒站在了一起。
  白胜顿时懵逼。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宋军甲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真的理解不了为什么还会有宋军乙,难道又穿回到了现代,在拍古装战争戏么?可是这前前后后看不到边际的大军队伍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拍戏。
  现代人拍出来的战争戏,剧组通常只会找来几十个群演来演绎数万大军,再多就是浪费摄制成本。
  宋朝军队的特色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士卒不认识都头,都头也不认识士卒。像这种突然集结并且开拔的大军,将官与士兵之间的联系纽带就是一部花名册,可是白胜知道的是,眼前这位都头并不识字。
  不过他倒是记得,在此前两个半天的行军和一夜的扎营休息过程里,这名都头曾经询问过自己和其他几个兵卒的姓名,只是当时真的没注意这行伍里居然还有一个宋军乙。
  “哥。”宋军乙看着懵逼的白胜打了个招呼,声音甚是粗豪。
  “呃”白胜茫然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应对,这宋军乙居然认识我?
  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哥们儿宋军乙,这哥们儿唇上颌下蓄着浓密的胡须,比自己刮过又长出来的胡子长许多,是典型的本朝军人脸谱,给人一种抠脚大汉的即视感,这人怎么会叫我哥呢?
  这时那都头又点了几名士卒出来,都是年轻力壮的,自觉跟白胜几个站在了一起,然后都头审视着眼前这十几个人问道:“你们谁会骑马?”
  “我会!”白胜触电了一样的立即回答。
  “我也会!”宋军乙紧随其后。
  别人就哑口无言了。大宋禁军的骑兵都未必会骑马,因为平时根本没法进行马术训练,想骑木头马都没有,更别说真正的战马了。
  都头叹了口气,似是有某件光荣的使命未能完成,说道:“就知道会骑马的难找,还好,本都有你们宋家两兄弟,也不致叫我太丢脸。你们是将门之后么?”
  白胜不知如何作答,宋军乙却道:“回都头,我和我哥小时候骑过驴。”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引起身边行军的士卒一阵爆笑,就是都头本人也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就叫会骑马么?罢了,你们俩随我去中军,其他人归队。”
  于是这对莫名其妙的宋家兄弟就跟着都头一起跑步前进,跑了约摸小半个时辰,追上了中军队伍,远远的只见一面大旗高高飘扬,旗帜上书“平南都统制黄”的字样。
  大旗之下是一辆驷马豪车,此刻这驾马车走的甚缓,与步卒的行军速度相同。马车周围有上千人护卫,令人无法靠近。护卫队伍之后有近百匹战马,却几乎没有骑乘之人,绝大多数都是被士兵牵着在走。只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物骑在马上。
  听见跑步声响,那军官回头,看见了跑过来的白胜三人,对那都头说道:“你找来了的这两个怎么样?”
  那都头在军官马前站定,气喘吁吁道:“回王教头,他们说从前骑过驴,我就让他们来试试,不过从跑了这一路来看,这俩小子的确不错,体力甚为出众,我都跑不过他们。”
  白胜闻言暗暗惊异,细细打量骑在马上的军官,只见这人四十岁上下,生了一对三角眼,容貌有些猥琐,但既然被称为“王教头”,莫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可是王进不是被高俅迫害去延安府投奔种师道了么?
  却见这王教头不屑地打量了自己和宋军乙两眼,撇了撇嘴道:“体力好有个屁用?又不是骑驴娶媳妇,来人!给他们两匹马,两张弓,让他们溜一圈看看。”
  随即有两个牵马的士卒把缰绳交到了白胜两人手里,又有人拿了两张硬弓递了过来。
  白胜不知道给张空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没有箭反而比有箭更好,因为他“只识弯弓射大雕”,这辈子就射过一箭,还把鲁智深给伤了,若是让他在马背上表演箭术,只需一箭射出来,就妥妥的是丢人现眼。
  却听王教头道:“骑兵六艺,一曰顺鬃直射,二曰背射,三曰盘马射,四曰射亲,五曰野战,六曰轮弄。你二人空弓演练给我看。”
  白胜闻言顿时暗暗叫苦,这是让我表演骑射之术啊,前两种还能模糊着理解一二,这第三到第六项都是特么什么东西?尤其是这个什么轮弄,要是找个小姐来让我和宋军乙轮着弄倒是不难,可这大军之中都是些纯爷们儿,这个怎么弄?


第96章 骑兵小队长
  虽然不知道这骑兵六艺是什么东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只听身边宋军乙低声道:“哥,跟我来。”
  两匹战马横出官道,同向驰入田野,堪堪跑到二十丈开外,宋军乙喊了一声:“哥,看着我,跟我学!”说罢举臂开弓,向着马头正前方做瞄准状,“此为顺鬃直射!”
  见白胜依样做了,随即拧身向后,回望大军队伍拉开弓弦,“此为背射!”
  白胜照样做了,又见宋军乙的身体回转一半,向马身的左侧张开弓弦,“此乃盘马射!”心说原来这就是盘马射,我还以为是在马背上盘膝打坐呢,没想到如此简单,又照着做了。
  只听宋军乙解释道:“盘马射击在攻击步兵时非常有效,利用骑兵的速度,整队骑兵围着步兵阵列驱驰,反复近距离扰射,杀伤力很大。”
  白胜脑海里想象着宋军乙所说的画面,不禁对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弟弟大为钦佩。这兄弟听起来像个专家,可是宋军里面怎么会有如此内行的骑兵专家?而且看他的骑术,竟似不比完颜兀露逊色几分,这可真是奇了。
  正寻思着,却见宋军乙举弓望天,呈45°角开弓,同时说道:“此为射亲,又名抛射,就是望空施射杀伤远距离的敌人,这种射法精准度较差,却能令弓骑兵处于不败之地。”
  远距离射击敌人,不管射中射不中,敌人都没办法反击,更没有可能形成近战肉搏的尴尬态势。这一点白胜能够理解,当下也学着做了。
  接下来,宋军乙又教了白胜野战和轮弄,野战其实就是下马射击的种种要领,甚至包括利用马身做掩体的射法;而轮弄则是两名对敌的骑士在马打盘旋之际彼此互射的概括。
  两人将骑兵六艺演示完毕,回归中军时,迎接他们的是潮水一般的掌声和喝彩。
  推荐白胜两人过来的都头脸上尤为有光,看着王教头说道:“王教头,我送来的这两个骑兵还过得去吧?”
  那王教头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因为他发现这表演骑射的其中一人竟然比他还厉害,本想挑一蝎病来批评的,却什么都没挑出来,当下一摆手:“好了!都咋呼什么?打扰到都统制休息,你们个个难逃军法处置!”
  见众人收了声,这才黑着脸看向白胜两人:“你们俩各领二十名骑兵,分作两队,任队长。护卫马车的左右两翼,本教头带领三十名骑兵在前开道,护卫都统制一家先行进发!力求三日以内到达建康府。”
  白胜顿时大喜,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只要三天之内到达建康府,那还有什么好愁的?
  白胜和宋军乙当上了骑兵队长,各自属下的骑兵纷纷上前道贺,当着王教头的面,两人不敢得意忘形,急忙点齐了各自的二十名队员进入指定位置。
  王教头自去马车旁边请示,白胜听见车厢里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那就启程吧。”
  “启程!”王教头带领他挑选的三十名骑兵率先奔驰出去,紧接着马车夫挥鞭加度,护卫在马车两侧的骑兵队也都开始纵马疾驰。
  驰骋在马车的左边,在蹄声纷沓、车轮滚滚的声音之中,白胜仍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乘者的话语。
  一个慈祥的女声说道:“这样可就颠簸得多了。”
  “是啊,辛苦夫人。”
  “爹爹,咱们离开大军会不会遇到危险?”
  “傻孩子,若是我们跟着大军缓慢行走才更危险。”
  白胜知道,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必是黄裳所发,听起来除了黄裳之外,车里面还有他的夫人和儿子,只是他儿子的声音很是年轻,与黄裳夫妇的苍老极不相称,这么老的夫妇怎么能生出来如此年轻的孩子?
  只听黄裳似是给儿子解释道:“就凭高俅拨给为父的五万老弱病残,如何打得过气焰正炽的方腊军队?早到建康,还能组织当地军民守城,若是十天以后才到,嘿嘿怕是咱们一家就只能直接回汴梁了,还不一定能回得去。”
  黄夫人道;“那你为什么还带着我们娘俩出来?”
  “因为为夫不仅是平南都统制,同时也是知建康府啊,今后轻易不能回归京城,留下你孤儿寡母谁来照顾?”
  “那爹爹你为何不教孩儿武功?也好让孩儿顶天立地,更可以照顾母亲”
  “唉,你这傻孩子,事实已经证明,修炼为父这门先天至阳诀的人,是不能有后代的,否则我和你娘为何会收养你这个义子?不就是为了让你替我黄家传宗接代么?”
  车厢里一阵沉默,不一会儿,只听黄裳又道:“最近为父一直在研究一门可以让你修炼的武功,只是还没想好,这样吧,我先把这门功夫的总纲口诀说给你听,你先记着。待他日为父将其完善再教你修炼。”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
  车厢外白胜顿时激动,立即专注了精神随听随记,虽然知道这是一门不能立即修炼的总纲口诀,但是既然这口诀出自黄裳这种号称天下前三人物的口中,岂能等闲视之?
  黄裳说过一遍,又让他儿子复述一遍,他儿子似乎记忆里不是很强,数百字的口诀只记得不到一半。
  白胜心说这孩子记得还不如我多,只听黄裳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儿子再复述时就记住了一大半。而白胜却几乎完全记住了。
  黄裳总共诵了三遍,却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说道:“老爷你看,我已经把你说的话都记在纸上了,让少爷多看几遍就能记住了,不用这么辛苦。”
  黄裳道:“嗯,你这丫头倒是伶俐,鹏儿,你看过之后就销毁这张纸罢。这口诀只能记在心里。”说着又指出了那丫头记载的几处错别字。
  外面白胜则是早已记了个完完整整,已经在思量如何把李清照默写出来的那张拓片给黄裳翻译。
  他之所以在获得了战马之后没有立即脱离军队,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接近黄裳的可能。当初李清照说黄裳一定认识蝌蚪文,这机会一旦错过如何弥补?
  嗯,一定不能把原文拿给黄裳看,最好的办法是化整为零,自己先把那些蝌蚪文记在脑子里,到时候打乱顺序,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给黄裳翻译。
  但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仅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实现这个目标是不可能的。自己一个临时编制的骑兵小队长,跟黄裳这个都统制差了何止十级?根本就说不上话。
  究竟如何才能搭上话呢?他绞尽脑汁地想着,不经意间,夜幕已经降临了。前面传来王教头的命令,停止前进,埋锅造饭,野地露营。
  高速奔驰了两个时辰,不仅战马需要休息,骑兵同样需要休息,就是坐在马车里的妇孺也需要休息。
  跟在马车后面的二十名骑兵就是负责后勤和辎重的,带着米面干粮和行军锅,以及简易的军帐,此时是他们忙碌的时间。
  手下的骑兵们识相地牵了队长的战马去野地吃草,宋军乙和白胜并肩坐在了一处,看着朦胧的夜幕下袅袅而起的炊烟,悠然说出来一句话:“哥,难道你不想更快一些到达建康么?”
  “嗯?”白胜被宋军乙吓了一跳,转身审视了这个抠脚大汉半晌,才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当然想脱离队伍更快抵达建康,但是他更想趁此良机跟黄裳拉上关系。问题是这个宋军乙怎会知道?
  宋军乙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兄弟连心啊,我当然能够猜出哥哥你的想法。”
  “喂!你们两个,充什么大瓣儿蒜,别人忙活你们闲着?是不是让你们当个队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不过来给本教头捶捶腿!”
  不远处,王教头斜倚在一块大石上,冲着白胜和宋军乙颐指气使,彰显其官威。
  白胜不愿节外生枝,立即起身走了过去,一阵夜风吹来,裹挟着一股恶臭,原来这王教头竟是把马靴脱了,把一双臭脚丫子晾在外面。
  强忍着恶心,蹲在了王教头的身边,开始给他捶腿,王教头兀自不满,瞪着站在白胜身边的宋军乙道:“你还愣着干鸟(此处鸟字读diao,古字通假)?这还闲着一条腿呢!”
  却听宋军乙冷哼一声:“你有什么本领让我给你捶腿?要不你露两手给我瞧瞧?或者跟我过两招也行。”


第97章 御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宋军乙的反应如此强势,令附近的空气都凝重了起来,那些生火做饭的士兵纷纷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直起腰来观望事态发展。
  没有人能够想到宋军乙居然敢公然顶撞王教头,他们的级别相差太多了,认识王教头的士兵都知道,这王教头可是在殿前司行走的,这就意味着他能够经常见到皇上,这是什么级别?
  白胜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很是错愕地看着不卑不亢的宋军乙,心说这兄弟对我始终客客气气的,为何对领导如此轻蔑?这也能行?
  白胜本来是真的不想多管闲事。
  就算王教头和宋军乙打起来,就算这俩人当中的一个被打死,又与他白胜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的良心告诉他必须要阻止这场纷争。因为他能够感觉出宋军乙对他的好,而且他已经领受过宋军乙的好。
  教他骑射六艺、帮助他顺利成为骑兵,这不是对他好又是什么?
  而且宋军乙对自己一向友好恭敬,那种谦卑的态度不是装出来的。更何况还有眼下爆发出来的强烈对比,竟然不惯着王教头脾气,这更显示出宋军乙对自己谦卑的难能可贵。
  最重要的一点是,白胜觉得这个宋军乙似乎能够洞彻他的心意,在他没有弄明白这个谜底之前,他不愿宋军乙有什么闪失。
  所以在宋军乙向王教头发出挑战的一瞬间,他急忙喝道:“弟弟!住口!怎么跟教头说话呢?”
  紧接着冲着王教头堆起一副笑容,“王教头,我弟弟不懂事,也不习惯伺候人,我这当哥哥的替他给你捶腿好不?”说话间双拳已经分开,各捶一条腿。
  宋军乙似是非常肯听白胜的话,当即闭口不言,向上风口走开了两步,似欲避开王教头脚丫子散发出来的恶臭。
  而王教头的反应却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先是看了看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见没有什么异状之后,瞪着眼看了宋军乙半天,居然像是有些怂了。
  这一刻旷野中极其沉寂,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就在想看热闹的人们都等得不耐烦之时,王教头却憋出来一句话:“胆敢以下犯上,若非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本教头今天就斩了你这桀骜不逊的无名小卒!”
  宋军乙理都没理他这句话,反而走的更远了。
  白胜急忙笑着打圆场,“对对对,王教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必跟我这傻弟弟一般见识?”
  又冲着那些看热闹的士兵喝道:“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赶紧干活!”
  他这样冲士兵们耍威风却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吸引马车里黄裳的注意,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马车里毫无动静。
  没引出来黄裳,却得罪了战友。士兵们大多冲着白胜撇嘴,估计都在暗骂白胜狗仗人势。但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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