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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和丈夫闹矛盾的原因也很复杂。
首先李清照一进家门儿就发现丈夫背着她纳了一房小妾,而且正睡在小妾的房里,按理说这个时代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但是纳妾不经过正妻的同意就是欺负人了。李清照当然生气。
其次是李清照打算把白胜和潘金莲、阎婆惜三人安排在家里居住,但是赵明诚不同意。
李清照再三陈述了白胜一路护送她所经历的各种险情,甚至用关云长护送皇骚里走单骑来作比喻,以表明白胜对她的保护之恩。
但是赵明诚却说了句“我看白胜不是关公,我也不是刘备!”意思是说白胜不可能像关公一样的忠义,守着鱼儿不偷腥;同时也表明他赵明诚没有刘备那么心大,老婆跟谁一起走都不在乎,不怕脑门儿被绿。
夫妻俩事事都谈不拢,李清照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结果就听说了父亲的遭遇,原本她打算歇几天再来见蔡京的,这下哪里还能静心等待?第二天一早就喊了白胜陪她来找蔡府。
此时的李清照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清丽的面容引得路边的“老司机”们争相瞩目。纵然这个时代里的男人都很矜持,绝不会直勾勾地盯着素不相识的良家女子,但无奈李清照的容颜是在太美,没有人能够控制自己的眼睛。
走在李清照的身边,白胜舍不得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他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是在怜惜她的身体。纵使由于困倦和忧虑勾勒而出的黑眼圈如同后世女人画出来的眼影一般,更增她的美艳,但是白胜看到的却只是她的憔悴。
“姐,你一夜没睡吧?”
昨天夜里,白胜也听见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口角,因此而感到非常尴尬。
他原本不想住在李清照的家里的,但怎奈他身上没钱啊。汴梁的客栈价格甚高,能够安排下郭盛等人住两间粗鄙客房就已经花销不少了,若是再开上房安顿自己和潘阎二女,就还需要开口问李清照要钱,他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做。
这与他在路上拿着李清照的钱慷慨花销是不一样的概念,护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花人家的钱这性质就变了,即使是“借”也不行,李清照会让他“还”么?。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导致他跟着李清照回家,是因为他要撇开胶皮糖一样的完颜兀露,完颜兀露身上带的金银不少,在郭盛住下的那家客栈里,他给她自己和白胜都开了房间,并且声明她可以和潘阎二女同住一室,但是白胜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殷勤?直接就答应了李清照的提议,将完颜兀露挡在了赵家的大门外。
“嗯,没事,姐不困。”
“你也别太忧心了,这事儿咱们急也没用。”
白胜忍不住要安慰李清照。
其实他是真的不想来蔡府的,杀了人家蔡京的外孙子,还来人家眼皮子底下晃荡,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么?但是架不住李清照的坚持,就只好跟着她来了。
李清照侧头与白胜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弟弟,对不起啊,姐没有办法帮你找师父了学武。”
之前她答应过,到了京城就找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来教白胜武功,但是眼下既然跟丈夫赵明诚闹崩了,就不能再求公公赵挺之出面帮忙,而她的父亲又罢了官,正是倒霉之时,谁还会在意一个罢官之人的面子?两条路尽皆封死,这事儿自然也就没戏了。
“没事儿,姐。我自己有打算。”
白胜是实话实说,自从他在岳飞那里骗学了两路红拳之后,他就没打算再找王进,要找也是找林冲。至于怎样找林冲并且学拳,计划都已经打好腹稿了。
除了找林冲之外,他还要设法找到黄裳,把李清照翻译不来的那些蝌蚪文弄懂。
虽说黄裳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但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时迁,时迁手里那把大夏龙雀太重要了!那是远胜金雀开山斧的存在——就是翻译出来“大夏龙雀”的李清照也不知道这神刀在哪里。这世上就只有他白胜一个人知道。
林冲,黄裳,时迁,这三个人对应着红拳!大夏龙雀刀诀!神兵大夏龙雀!这才是他决心留在汴梁城的主要原因。
蔡府大门口,分左右站着十六名家奴,一边八个,个个挺胸叠肚,横眉怒焰地看向门外,好像跟全汴梁的人都有仇似的。
门外左右两侧各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又各有两名账房一样的人物,左面桌子下立有一块大木牌,牌上写着“签到处”三个大字,右面牌子上写着“收礼处”三个大字。
擦,这特么不是公然索贿吗?没人告?
白胜跟着李清照走向签到处,看着李清照伸出纤纤素手执起桌面上的狼毫,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汁,签下了她的名字。
白胜看着那签到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大多都是没听说过的,不过其中也有几个名字比较眼熟,比如高俅、梁师成等人,他还留意到,在李清照三个蝇头小楷前面,一个叫做“萧凤”的名字墨迹未干。
李清照签完名,却并未立即放下毛笔,而是看向白胜,那意思是说你要不要也躯?在她想来,白胜也是应该躯的,那样她和白胜就成为结伴而来的两位客人,是平等的关系,但如果白胜不签,那么白胜就只能作为她的跟班进入蔡府了。
“不签!我是你的保镖,我签什么名?”
白胜当然不会签,一来是他不会写毛笔字,二来他怎么敢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蔡京家里的签到簿上?
第83章 门难进
既然白胜不签,李清照就不勉强,给了白胜一个“咱们走”的眼神,放下毛笔就往大门里面走。
白胜却没有举步跟随,反是面露苦笑,心说你这样能进去门才怪。
果然,未等李清照走到门槛就已被人拦住了,拦住她的那个管家打扮的人也不多话,只往“收礼处”那张桌子努了努嘴,意思很明白,你还没拿出礼品呢,如何可以进门?
这些人不会在意李清照和白胜两人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的外在形象,那些怀揣贵重珠宝前来送礼的官员们表面上也是如此,所以没有人阻拦李清照在签到簿上躯,但是只躯却不送礼,那就不行了,哪来的回哪去,蔡府概不接待。
话说李清照生长在书香门第,不论是养她的父亲还是娶她的丈夫乃至她的老公公,都是不善于阿谀奉承的那一类人,他们属于是有骨气的文人,最恨营私贪腐,即使他们都已司空见惯了这种迎来送往的腐败风气,也不会与这些人沆瀣一气。而李清照常年在老家青州生活,终日沉湎于琴棋书画之中,就更不懂得这些恶俗礼节了。
探望病人难道一定要拿东西么?她是真的不懂,所以被人拦在了大门口,再难前进一步。
白胜站在李清照的身后苦笑无语,他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身上没钱也没有什么珍玩,而且他猜测李清照身上也没带太珍贵的东西,拿出一个绣荷包里的几两碎银子能进这个门么?显然不能。
除了无奈,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娟秀的“萧凤”两字,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只是这字体怎么看都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一样。
“去去去,你们可以走了!堵在这里成何体统?”蔡府的管家才不管李清照和白胜在想什么,等了片刻不见掏出什么金银财宝,直接就撵人了。
李清照却不甘心被轰走,说道:“我是蔡太师请来的教师,烦劳贵管家通报一声。”
那管家顿时大怒,冷笑道:“笑话!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蔡太师何等大才?能当他老师的人早都死绝了,就是当今天子都要向我们太师请教书法文章,又怎会聘请他人来当教师?”
这管家说的还真不是狂言,文章就不必说了,在宋朝能做到宰相的人哪一个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是能给皇帝当老师的人物。单说书法,蔡京的确要比宋徽宗更高一些,时有“苏黄米蔡”的说法,意为苏轼、黄庭坚、米芾、蔡京四人的书法代表着整个宋朝的书法水平。而眼下这苏米黄三人都已死了,蔡京就成了硕果仅存的书法名家,仅以当时而论,就说他的书法天下第一也不为过。(按:苏黄米蔡即“宋四家”,后人因蔡钧声太臭,所以用蔡襄替换了蔡京。)
李清照当然知道蔡京的学问深,只不过蔡京确实曾以书信邀她来京讲学,虽不知安排给她的学生是谁,但肯定不是蔡京本人就是了。但是这话跟蔡府管家如何说得清楚?无凭无据啊,她只恨自己从青州老家出来时就没有带着蔡京的那封亲笔书信,以致于眼下哑口无言。
那管家见李清照沉默,便熄了怒火,只留下一脸嘲讽道:“好了,我看你这妇人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亲眷,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奉劝你速速离去,莫要在太师府门前捣乱,不然我喊人送你去开封府,那时你夫家的脸面须不好看。”
此时日已三竿,微温的阳光斜射在李清照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的彷徨无助。她和白胜既不是第一批来访的客人,也不是最后一批,仅仅在他们被阻的这一会儿,身后就有五批访客陆续到来。
这些人都如同识途老马一般,熟练地签了到,献上礼物,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相府,在经过白李二人身边时脸色尤为倨傲,就仿佛比白李二人优越多少似的。
白胜注意到这些人送出的礼品大多是些古玩字画金玉品件,只有极个别的直接以数量不菲的金锭交纳,倒也能换来一个畅通无阻。至于白银和铜钱,这里根本看不见。
“我们走吧,弟弟。”李清照轻轻叹道。
她终于放弃了进府的幻想,刚刚转身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白胜迎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儒生迎面而来,白面少须,身材微胖,手里提着一件包袱。
来人看向李清照的目光微带亲切,热情招呼道:“清照,你怎么来了?也好,咱们夫妻就一起探视一下太师的病况。”
只是当他看见李清照身边的白胜时,脸色却陡然一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就是白胜吧?你已经护送拙荆到了京城,怎么还缠在她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胜只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因为昨夜他曾经听到这个声音和李清照争论,当即往旁边走开数步,并不理睬对方的质问。心说又特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老婆一定要让我陪着的好不好?要问你问你老婆去!
李清照不禁恚怒,却不想在蔡京的家门口和丈夫吵架,便只冷冷说了句:“没想到你也学会趋炎附势了!”随即就想绕过赵明诚去追白胜,却被赵明诚一伸胳膊拦住了,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干嘛啊?你要当众与野汉子私奔么?你不要脸,我赵家可还要脸呢!”
李清照闻言大怒,却不想在这种地方跟赵明诚撕扯,便停了脚步,把脸转向旁边,余光里却看见赵明诚先在签到处签了到,又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收礼处的桌子上,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套玉璧茶具,一只玉壶,配有六只玉杯,向收礼人介绍道:“每只茶杯价值三千贯,玉壶一万贯,全套则超过两万贯!”
李清照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可真舍得!当初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这套玉壶是她李家的传家之宝,是她公公赵挺之任职右相的时候,她的父亲李格非送给亲家公的礼物,没想到居然被赵明诚拿到蔡府来送礼了。这一刻,她真心替她的父亲感到不值,也为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
赵明诚却不以为然,转过身来低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是因何罢的官么?如今咱们两家都没有一个做官的了,眼看我即将出仕,岂能被岳父连累?那样咱们家岂不是毁了?”
李清照当然知道父亲是因为什么罢的官,如今这朝堂之上就是蔡京的天下,顺其者猖,逆其者亡,她父亲就是因为得罪了蔡京才被撸了,不然她又怎么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到蔡倔情?她只是不懂也不屑行贿罢了。当即也不答话,只报以无声的冷笑。
赵明诚开导过妻子,却不立即进入府门,而是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胜,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也想进太师府么?你要功名没功名,要家世没家世,要钱财没钱财,你就是一个山野村夫,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你知道么?”
说罢,也不等白胜回答,拉起李清照的衣袖就往大门里走,李清照本想挣扎着不去,但怎奈力量单薄,又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人,就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被赵明诚拉进了相府。
白胜孤独地站在相府门外的大街边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怎么到了宋朝也能碰见用钱来装逼的呢?眼见大门口那十六名健仆里面有两个向自己走来,知道这是听了赵明诚的话语要来轰人了,便欲转身离开,忽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想进去么?我可以帮你。”
转过头来,看见的却是穿了一身紫色貂裘的完颜兀露俏生生站在身后,右手里拎着一只大钱袋,左手上正捧着一只硕大的金元宝。
第84章 匪夷所思的窝赃
阳光普照之下,完颜兀露手里的元宝金芒闪闪,那两个来驱赶白胜的蔡府仆人见了,便自觉地退了回去,就好像他们只是站得久了,想出来走两步似的。
白胜却与他们不同,他的目光只在那元宝上扫了一扫,便不再看完颜兀露一眼,径直往来路上走去,一句话都没给完颜兀露留下。
就算他现在很想现在就进入蔡府去打赵明诚的脸,也绝不会考虑借用完颜兀露的钱财。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心眼儿?人家不是给你道歉了么?白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完颜兀露紧紧跟在白胜的身后,说出来的话带着百般幽怨。
白胜突然止步,完颜兀露猝不及防,合身撞在白胜的后背上,却听见白胜平静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这癞蛤蟆不配吃你这天鹅肉,今后也不想吃,你就别跟着我了,行么?”
“诶呀兄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都不动心了,这还是你白胜么?”
一个公鸭嗓音突然从街边的一辆马车里传出,把白胜和完颜兀露都吓了一跳,却同时惊喜道:
“时迁?”
“哥哥?”
完颜兀露伸手就去揭那马车厢上的布帘,白胜一惊,连忙出手抓住了完颜兀露的皓腕,低喝道:“你干什么?你若是还想对我哥哥不利,就先冲着我来!”
完颜兀露体味着手腕上传递而来的感觉,是白胜手掌的温暖,不禁浑身一软,便不想做任何挣扎,只把盈盈眼波看向白胜,“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不为难他就是。”
白胜喟然一叹,心说这女人真是难缠,正想说些什么时,却听见时迁的声音竟从身后传来,“兄弟你不必担心,她骑着神马都抓不到我,何况是在这天子脚下的大街上?我不为难她就是好的了。”
白胜心想也是,此刻完颜兀露无马无枪,就算她要闹事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闹不好还得把她自己给搭进去。心情为之一松,就放开了女人的手腕,回过身来,却看见时迁笑呵呵地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正惦着一锭大金,竟似是从完颜兀露的钱袋子里偷出来的。
“啊你偷我金子!”完颜兀露惊怒交加。
时迁将金锭往白胜手里一塞,道:“就偷你金子,怎么了?你追得我东躲西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得庆幸哥哥我不是白胜,我要是像他一样的好色,我就偷光了你的衣服,让你连门都出不来你信不?”
白胜被时迁说得脸上发烧,伸手就搡了时迁一把,心里想的是为自己正名,口中却鬼使神差地说道:“说啥呢哥哥?弟弟我好色也是讲究品位的,我就是去偷一只母猪的衣服也不会偷她的!”
时迁做惊愕状,不解道:“不是吧兄弟?你的眼光何时变得如此之高了?咱兄弟说话可得凭良心”说到此处一指完颜兀露续道:“就她这美貌,整个大宋能够找出几个与她相当的来?总比郓城青楼里面的粉头强多了吧?”
即使知道白胜这样说话是蓄意报复,完颜兀露也有些接受不了,虽然她更乐于看到白胜不再追求她的事实,从而完成二哥交办的任务,但是哪个女人愿意被人损成这样?当下只委屈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应该反唇相讥还是就此忍耐,犹豫之间反倒对时迁大起好感。
白胜出了一口恶气,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一搂时迁的肩膀,“走,咱哥俩找个地方叙叙旧。对了,你怎么能找到我的?”
“你不是让我在汴梁等你么,哥哥我就守在城北卫州门等你的车队,所以昨夜你一进城我就知道了,只是看见你要去人家春宵一刻,所以就没急着打扰你。”
“什么春宵一刻?那就是借宿一夜。”
“得了吧,你住在女人的家里,鬼知道你是不是跟人家春宵了?再说了,刚才人家老公不是直接说到你脸上了么?”
“他我擦,这事儿没法给你解释!”
“你跟我解释什么?我对这种事儿没兴趣。”
跟在两人身后的完颜兀露听了这些话,心中百味杂陈,她当然希望看见白胜与别的女人缔结连理,从而不再与她纠葛不清,但是这心里咋就这么酸呢?
临街不远处就有一家酒楼,虽然门口被前往蔡京家送礼的官员车辆给挡了,但还是照常营业,此时未至饭时,酒楼里空荡荡的没有客人。倚在门口的店伙本在心里怒骂蔡京只顾自己贪腐不顾百姓死活,看见有客上门,顿时精神一振,再看见客人手里的金子时,更是心头狂喜,“大买卖来了!”
白胜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却对着想要坐下的完颜兀露做出一个后世交警的停车手势,“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跟我哥哥叙旧不想别人听见!”
完颜兀露一顿足,气呼呼地走到了厅堂里的角落坐了。看得店伙心中纳罕,这两男一女不是一起的么?为何要分两桌呢?
“看什么看,赶紧上菜上酒!有肥鸡没有?别管是烤的炖的,尽管上来!”白胜知道时迁最爱吃鸡,没好气地打发走了八卦的伙计,这才趴在时迁的耳朵上问道:“你从卫县拿来的东西在哪?”
时迁嘿嘿一笑,反问道:“兄弟,莫不是你想要那东西?你猜我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