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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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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悄然潜入。
  李清露的武功并不比卢俊义这类高手逊色几分,不论是她成长的环境——西夏皇宫的内书房,还是出嫁后居住的天山缥缈峰灵鹫宫,都刻着这世间等级最高的武功绝学,前后加起来三十多年的生涯里,就是不练只看,也能看得差不多了。
  何况她还不止是只看不练,只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这一个原因,她就必须提高自己的武学修养与境界。因为她的老公是虚竹子,是当世不出世的高手之一。
  而作为第二代天魔丹的研创者和炼制者,她本人当然也服用过这种可以打通生死玄关,提高内力一甲子的奇药,所以她的武功是真的很高,至少可以跻身于当世十大高手之列。
  在灾难发生的那一刻,她已经身在卢家庄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也想要当一回坐收渔利的老渔翁。
  或许可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又或许可以说她是舍不得白胜身上的那只白手套,又或许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总之在灾难发生的初期,在卢家庄内的人们都往外跑的时候,她选择了不退反进。
  事实上,她是主动投身到那个水潭里面去的,当然,她不是为了要救白胜一命,她只是想在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物品的同时,看一看这水下究竟有着什么宝物存在,竟能令天下间的武林高手趋之若鹜。
  相比于别人来说,她的依仗多多,她拥有不畏宝刀宝剑,不畏气刀气剑的另一只白手套,那是妹妹李若兰在宋夏战争结束后还给她的。除了这只手套之外,她还有九转熊蛇丸可以保命,所以她不认为她跳下水潭一定会死。
  她几乎目睹了卢家庄内各路人马破阵夺宝的全过程,她相信黄鲲鹏不会撒谎,白胜已经是生命垂危了,所以她认为这对她来说就是天赐良机,不下去才是傻瓜!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当她跳入水潭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这灾难中心的卑杀戮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空间里似有万万千千的看不见的刀剑在切割砍削,不论是冰块还是岩石又或者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鱼类,皆被这看不见的刀剑斩成了碎末。
  这危险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她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漩涡中心的强大吸力是可以把整个陷空岛都吞没的存在,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反向逃出?
  危机中,她只能使用天山六阳掌和逍遥折梅手护住全身要害,依仗那只白手套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剑杀意,但是她也明白,这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若是找不到更加有效的防御方式,那么她终将肢体粉碎而亡。
  内力衰竭是不可避免的,一旦内力不继,什么武功都没用了,防御圈必出纰漏!
  就在她绝望之时,她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黑影,或许是人,也或许是岩石,在目不视物的状态下她无法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东西可以抵御住这漩涡中的无尽杀机,因为它没有破碎!
  那一刹那,她突然想到,不管这东西是什么,都可以作为挡箭牌来使用,所以她紧紧抱住了这个“东西”,而当她将它搂紧在怀中的时候,才感觉到这是一具人体,男人的身体!
  她顾不得尴尬,也顾不得羞窘,生死之际根本顾不上这些,她将这具人体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至于身后以及身侧,已是无法兼顾了。
  就好像是遭遇危险且无法逃脱的野鸡,会把头藏在草丛之中,留下屁股任由天敌处置,她想到了这个比喻,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这样就是死,也能留下身体正面不被绞碎,总好过全然尸骨无存。
  只不过随即她就发现,怀中的这具人体似乎有着某种神异的力量,这力量能够护住他和她两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护罩,非但两人身体紧贴的正面不受伤害,就是侧翼和后方也没有遭到什么侵蚀。
  黑暗中,她抱着这个男人颠沛流离,就像是狂风中连在一起的两片树叶,被漩涡产生的强大力量吹得旋转飞舞,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哪里疼痛,四周那衅碎的岩石、冰凌以及鱼类的残躯都不能与他们碰撞,有时候明明就要撞在一起了,却仿佛被那看不见的护罩弹了出去。
  漩涡中心的空间里始终是暴乱的,除了那些毫无规则乱飞乱撞的物事之外,温度也在剧烈地变化着,一会儿奇寒彻骨,一会儿炙热焚身。
  奇寒彻骨时,她不禁想起当初童姥将她捉去皇宫地下粮库的情景,那时候她一度认为自己陷入了梦境,在梦境中她情窦初开,遇见了她的梦郎,而她的梦郎则呼唤她为梦姑。
  是的,当时梦郎就是这样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她也紧紧地抱着梦郎,因为那梦境里实在太冷,他们是在寒冰上的草垛里相依取暖。
  现在她抱着另一个男人,一个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的男人,与她曾经的梦境一样,她觉得这感觉很是奇异,很羞怯,很耻辱,但更有一墟妙的情愫油然而生。
  但不论她的感觉是怎样的,她都不能放开这个男人,因为这男人是她的保命符!
  终于,她也承受不住这种颠簸和旋转,晕了过去,在晕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忘记死死地抱住怀中的男人。
  现在她醒了,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滩浅水之中,而那个男人就在自己的身下,他的整张脸和整个身躯都沉浸在水里,她连忙挣扎着揽住了这个男人的头颈,把他的头抬出水面,如果这男人还有一线生机,就不能任由他被水溺死。
  然后她才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脸,这男人竟是白胜!


第776章 荒岛求死
  发现怀中的男人竟是白胜,李清露是既震惊又恍然。
  在所有被漩涡吞噬的人物里,如果说有谁可能创造奇迹,不被漩涡里的重重杀机撕成碎片,那么这个人非白胜莫属。
  只不过白胜应该是已经死了。因为她感觉不到白胜的口鼻有气息进出。
  她搂抱着白胜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情了,从她在潭底遇见他直到现在,两人的脸孔都是近乎相贴的紧密,在这个距离上,只需白胜有一星半点的呼吸特征,她都不会感觉不到。
  死人都能救我一命,可见他生前是怎样的神奇!她不发感激之情,禁不住叹息出声,为这个奇男子的逝去感到惋惜,叹息的同时,她开始抬起头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仍在长江之中。
  此时天色向晚,西边的江面上坠着一颗夕阳闪亮如珠,光芒斜斜地洒落在一江秋水之中,景色绚丽无比。
  她发现这里仍是一座江中岛屿,与陷空岛的形状颇有不同。
  她和白胜正浸泡在岛屿岸边的浅水之中,想来是被江流冲到了这里,但是自己和白胜是怎样从陷空岛中央的潭底进入长江的却是无从猜测。
  岛上草木繁茂,郁郁森森,乍看上去似是没有人迹的一座荒岛。
  她不禁心头暗喜,因为此刻她和白胜的身上都只剩下了前身的一层布片,背后的衣服早已被漩涡中的狂流撕没了,若是岛上有人,那将如何应对?羞也羞死了。
  只不过没等她窃喜多久,就看见东南角上一道炊烟袅袅而起,不是人烟又会是什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连忙起身出水,抱着白胜奔入一片密林之中,运起掌力如刀,施展逍遥折梅手从树上切削了一些树叶茂密的枝条来,给自己做了一身最原始的遮羞物。
  然后她打算看一看在这岛上居住生活的是些什么人,争取在那里找一身衣服换上,除此之外,这岛上草木茂盛蚊虫必多,秋天的蚊子就更是凶残,她可不想时刻运起小无相功来防御蚊虫的叮咬。
  施展轻功,从林木中穿梭,无声无息的,循着炊烟的方向靠了过去。
  世上的岛屿大多是山地地形,不然就不会凸起于水面,即使有些岛上不乏平坦的空地,但也通常是在环形山体的中央平坦下去,眼下这座不知名的岛屿也不例外。
  绕过一个山角,林木变得更加繁茂,草木间并无路径,她就只好轻轻跃起,纤足踏着草尖行进,这就是江湖上人们常说的轻功——草上飞。
  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首先避免了大批的蚊虫被腿脚蹚出,其次避免了某些荆棘和锯齿草划伤腿脚的肌肤,同时也避免了有什么毒蛇蝎子之类的毒物突出噬咬。
  草上飞固然可以解决脚下的难处,却解决不了那些树木横生的枝桠,不论古今,荒岛上的树木都不会像城镇里的树木那么整齐,它们是自由生长的,无关乎其它生命是否方便。
  密密层层的枝叶在为她提供完美遮掩的同时,也阻挡着她前进的每一步,于是她只有单手扛起白胜,腾出那只带着冰绡手套的手掌,施展逍遥折梅手来拨开拦路的树枝。
  逍遥折梅手用在这里最是合适不过,折梅二字既是这套武功浪漫的寓意,也是其招式的直观诠释。有花堪折直须折,没花亦可空折枝,她才不管有没有梅花,只要是挡住她去路的树枝就一律折下。
  刚刚折了两根树枝,却感觉从白胜身上掉落一物。白胜身上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一念及此,立时伸手捞住。只要想捞,她这般武功岂能任由那物掉落草丛?
  随即停下脚步,就着苍茫的暮色一看,见是两块紧贴在一起的柔物,这柔物原本夹在自己和白胜两人的胸膛之间,由于两人的紧紧相拥而未能掉落丢失,而现在换成单手挟带他的尸身,这东西就掉了出来。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再看这柔物时,只见其材质非纸非布,更非丝绸,像是兽皮却又看不出是属于哪一种野兽。上面有着许多笔画纵横弯曲,就更是看不懂意义何在,只觉得上面的笔画像书像画又像地图,但不论是按照书画地图之中的哪一种格式去研读,都解释不通。
  解释不通就只能留着以后研究,眼看天光渐暗,那柔物上的笔画图像已经模糊起来,就将它捏在了手里,改为单臂夹着白胜,继续往那炊烟处前行。
  又走了一段之后,前方传来淙淙水声,似乎就在那炊烟之处传来,她再次放缓了脚步,慢慢越过几棵参天古木,拨开树枝窥去,只见一道瀑布从悬崖上飞流而下,暮色苍茫掩盖不住它的白亮水花。
  瀑布下方水潭的旁边,离地三尺有一个石洞,洞口处一个女人正在生火煮饭,那炊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远远看上去,这女人的身材极其纤细,远较寻常女子为瘦,模样模糊不清,但想来应该不会过于丑陋,因为那身材实在窈窕,若是生得脸盘丑了,就是造化弄人。
  抛开身材长相不去理会,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女人不会武功,因为她正在用一把柴刀劈柴,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很是吃力。
  李清露并没有立即靠近过去,而是耐心地等了一阵,想看看是否有他人和这女子居住在一起,然而她等了许久也没发现有其他人物出现,转念就想,若是岛上还有强过这个女子的人物,这女子应该就不会如此费力地生炊。
  然而这样就更加令人奇怪,这荒岛周边皆是江水,这一个女子是如何在岛上生存的?
  且不管她是如何生存的,先过去问她借身衣服再说,心念一动,脚下便有内力输出,带着白胜的尸体拔地而起,连续三起三落,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被李清露的出现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这个穿着树枝树叶的女子,而当她借着火光看清了李清露肋下夹着的男人的脸时,立即脸色大变,颤声问道:“白这人怎么了?”
  她的一个“白”字已经说明了问题,李清露惊讶道:“你认识他?知道他姓白?他已经死了。”
  “啊?白胜!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女子似是极度悲伤,想要冲过来察看究竟,却已无法稳步前行,身体摇摇欲倒,竟是一副乍闻噩耗,忧急攻心之状,眼见就要晕死。
  李清露怎肯让她这样晕去,还指望她换衣服呢,当即凌空出指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令其保持清醒,道:“你是谁?白胜是你什么人?”
  女子不答,默默走到李清露身边,将白胜的脸捧在了手心,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在白胜的脸上。
  李清露看得不忍,就劝道:“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已经死了,过度的悲伤徒损身体,还是节哀顺变,把他葬了吧,人死为大,入土为安。”
  女子本来甚是哀恸,但是听了这话之后,却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李清露,满是泪水的脸颊上居然露出了一副笑容,甚是欣慰的样子。
  这一下李清露就有些懵逼了,这女人到底是跟白胜有仇还是有情?看她三十多岁的样子,比自己也小不了两三岁,按理说不该是白胜的妻妾才对,难道是姐姐?可若是姐姐又怎会啼笑皆非?便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怎么又笑了?”
  女子无声地笑了一阵才幽幽说道:“他去了,我也就解脱了,本来就是生不能同衾的尴尬,这下好了,死与他同穴总可以吧?这位姐姐,就请你帮忙,把我和他葬在一起可好?”
  言下之意,竟是想给白胜殉葬!
  李清露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得是多么深刻的感情才会产生如此想法,“你究竟是他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帮你这个忙。”
  女子似是死志已决,情绪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平静道:“既然姐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小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希望姐姐成全我们,小妹夫家姓赵,向与夫家不和,却在一次宿醉之后与白胜有过有过一夕孽缘,唉,小妹贞洁不保,本已无颜活在世上了,就从了他长眠地下也罢,也省得今后纠结烦恼。”
  “那墓碑上怎么刻?你总该说出你娘家的闺名吧?”李清露当然不想帮这个忙,总之自己是不会杀死这个悲伤的女子,难道眼睁睁任由她自尽?总不能把她活埋了吧?于是拿墓志铭来说事,希望女子能够知难而退。
  不想女子却很执着,坚持道:“小妹本来觉得若是留下娘家的名字,未免会使家父的名声受损,但是这既然是一座荒岛,想来墓碑也不会有谁看见,说出姓名来又有何妨?小妹娘家姓李,名清照。此事有劳姐姐了,小妹无以为报,先行拜谢”
  说罢盈盈拜倒下去。


第777章 姐妹
  李清照是真的不想活了,并不仅仅是为了以死洗刷她坏掉的贞节,也并不仅仅是为了圆她和白胜之间的一份孽情。更因为李若兰曾经对她说过,“倘若白胜活着,你就不能死,只有白胜死了,你才可以死。”
  这句话在不知情的人们听来似乎有些不好理解,但如果知道李清照是被李若兰逼迫服用了断筋腐骨丸这种药物生死符,就不难想通了——李清照是求死不能!
  生死符之所以叫做生死符而不是只叫做死符,就是因为它可以令中符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以说只要是中了生死符的人各个都想求死,但是这霸道无伦的生死符却能令这些患者求死都做不到!
  所以,即使李清露没有带着白胜的尸体过来,李清照也是不想活了,若不是想要再见白胜一面,问个清楚再死,她早就找一棵歪脖树上吊了,这岛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歪脖树。
  而现在白胜既已死去,她就失去了最后的念想,再苟活一夜也是多的,她已经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因为那太阳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生机。
  听了李清照的陈述,李清露就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你跟白胜风流了一夜就不想活了,那我和白胜又算是什么?按照你们宋人的礼法,岂不是我也失去贞节了?是不是我也无颜活在世上?
  她虽然懂得宋国的儒家文化,却是正宗的党项血统,不会被儒家文化所束缚,更不认同李清照的想法。又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姓名竟有两字重合,宛如姐妹,因此极力规劝,“你如此轻生,就不为你的孩子着想么?”
  在李清露看来,大家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既然都已出嫁,那么肯定是生儿育女过的。
  不想李清照说道:“小妹没有孩子,小妹是个残缺的女人,不会生孩子。”
  前文说过,由于种种原因,李清照新婚之后不久就与丈夫两地分居,便时常与闺蜜谈诗论酒,过的是“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的生活。
  又有她早年创作的《一剪梅》为证,“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字里行间彰显独居的无奈。
  婚后生涯里长期得不到男人的雨露滋润,怎能生出孩子?但是李清照却不这样认为,她认为她没有孩子是她的问题。在这个时代里,只要夫妻之间没有孩子,人们总是会认为妻子有缺陷。
  其实,即便她始终与丈夫赵明诚双宿双飞也是无法缔结后代的,因为赵明诚其实是个男性不育患者,不仅跟李清照没有孩子,就是后来纳妾数名也没有子嗣诞出,却不是她这个妻子不会生育。
  李清照却不会这样想,她就是把原因归咎于己身,甚至会想——自己跟赵明诚生不出孩子来,为何跟白胜也生不出来?自己的学生李师师都大了肚子了。
  她却不知,纵使穿越者白胜素有一炮命中之神奇,但是她和白胜的一夜纵情却是阎婆惜一手伪造出来的,两人之间根本不存在实质性的夫妻关系。
  李清露当然不知道个中情由,听了之后便信以为真,只不过却因此更增怜惜,怪不得她不想活了,原来根源在这里,这妹子命苦啊!
  她身为百草门门主,生平研究的就是医学药用,当然懂得男女生养的原理,不然何以能够研制出“先天伐髓散”这样的安胎奇药?
  当即劝慰道:“妹子你也不要这样悲观,回头姐姐给你诊断一二,开两副药方给你调理,然后你再找一个可心的男人,当能为其传宗接代”
  李清照已经在用那柄柴刀挖掘地上的泥土了,很吃力,效率很低,却坚定摇头道;“多谢姐姐眷顾,只是小妹没有那福分了,其实小妹病入膏肓,就算今夜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清露闻言大奇,这个时代里的医者都懂得望闻问切,她更是医者中的高手,然而今夜两人相遇,只凭望闻问三样根本看不出李清照有什么疾病在身,心念一动,就拉过李清照的一只手来开始把脉。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俗话用在医学领域里就更是合适,李清露只一搭李清照的脉搏,立时大惊,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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