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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城头彩声如雷,西夏大军鸦雀无声,双方众人均在猜想:城上射箭的是哪位牛人?小李广花荣?还是小养由基庞万春?大宋境内的神箭手就这两位名头最响,莫非这两人也来西北助战了?
此时城头上的人们经过口口相传,均已得知这白衣青年就是大败西夏三名高手的白胜,而且城中战乱也是被他所平,顿生景仰之心。
唯有韩世忠心生不忿,因为他看见梁红玉站在白胜身边有说有笑,竟然不过来与他打个招呼,心说这女人变心真快,而当他听见众人称赞羿啸的箭术之时,就冷言冷语地来了一句:“不就是有一张好弓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弓好,谁不能射?”
白胜手下众人一听就都变了脸色,想要反唇相讥时,却发现白胜似乎根本没听见这句讥讽,正在眺望西夏军营深处。既然头领不作表示,众人就不确定是否应该与韩世忠这伙西军翻脸。
西夏军营之中,李良辅杯不已,三个射雕手是攻城战的大杀器,只要有这三个射雕手在,延州城头的守军就无法施放滚木礌石和金汁(金汁就是煮沸的粪汤),但是现在射雕手被人家给干废了,这城还怎么攻下去?再攻的话死伤就要加倍了。
幸好还有最后一个办法,“神臂弓营上前!把这些敢露头的宋人射死在城头上!”
神臂弓营的将官立即领命,率领部下突出阵前,隔着护城河列出了阵型。整整两千名神臂弓手沿河而立,分成三列横队,第一列已经在把弩箭往神臂弓上安装。
神臂弓营的射击是分段的,第一列射击时,第二列等待,第三列装填弩箭,第一列射完便即退后,由第二列上前施射,然后是第三列,如此往复,循环不休,每一波弩箭的间隔非常短促。
城头上白胜见此情景,就轻轻点了点头,心说果然不出所料,西夏人应该还有这么一招。
早在西征之前,他还在汴京城的时候,周成和狄烈就给他讲解过有关神臂弓的知识,他知道西夏的神臂弓比大宋的神臂弓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能在三百步之内洞穿宋军质量最高的步人甲。
城头上的众人见状就都变了脸色,原来西夏人还有这样的大杀器没有使出,上官剑南已经在大声提醒:“大家赶紧藏好,西夏的神臂弓要下箭雨了!”
听了上官剑南的提醒,除了白胜带来的人之外,余者全部在箭垛后面藏好了身形,然而人们却惊愕地发现,白胜等人依然站在城头,就好像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
这下韩世忠都沉不住气了,喊道:“红玉,你疯了吗?难道你想陪着他一起死吗?”
第651章 独战西夏神臂弓
韩世忠对梁红玉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了。因为这一次王进追缉梁红玉和蒙面人回来,把梁红玉和蒙面人“协助”他收复京兆府和潼关以及函谷关的事情一说,种师道就已经不再视梁红玉为死仇。
既然师父都有原谅梁红玉的意思了,自己这个当徒弟的为何还要较真?
更何况刚才已经有人告诉过他,说梁红玉和白胜等人在教军场大破西夏数位高手,镇压松巴、镇压李若兰,彻底站在了大宋的一方,如此就更不能再把梁红玉看成是西夏人的奸细了。
只不过他的内心终究是不爽的,他的不爽就在于梁红玉来到城头之后根本没有理睬他这个未婚夫,而是始终紧紧跟随在白胜的左右。
这白胜不就是那个狄烈么?在看见白胜的那一瞬他忽然想起梁红玉和衣着不整的“狄烈”在黑灯瞎火的卧室里那幕情景,顿时怒火填膺。
所以他也没有主动跟梁红玉打招呼,只看梁红玉何时才会与他说话,但是任凭他刚才冷嘲热讽,梁红玉都似乎无视他的存在,这就让他心中更加愤懑。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敌人即将发动神臂弓箭袭之际,他还是没能忍住,要提醒一下梁红玉,你这样摆在城头当活靶子给敌人射,你傻不傻啊?白胜有本事防御羽箭临身,你梁红玉也有这本事么?
两千名神臂弓手站在护城河对岸,这个距离虽然比刚才那三个射雕手的距离稍微近些,却也不是普通弓箭可以够得到的,城上就只有羿啸手中那一把虬龙弓,剩下的不到二十支乌金箭,对这种规模的敌人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且不说大宋的神臂弓也射不到敌人的阵列,就算能射到也是不行,因为在此之前,西军布置在城头上的神臂弓手已经被西夏的射雕手逐一杀死,而此时若是换成普通将士去操作神臂弓,那么射击起来将是全无准头,根本无济于事。
眼见站在河边的第一排神臂弓手已经将神臂弓举起,进入了瞄准的步骤,白胜忽然说道:“红玉,丽妲,凝珠、金莲、婆惜,你们率人把城上西军的弓箭给我递过来。”
城上的西军因为无法与城下对射,他们的弓箭都摆放在城上道路的东侧,堆了一大堆。梁红玉等人不知白胜将会如何操作,却不会违背他的吩咐,当即率领众人走到了弓箭堆旁边,每人拿起了一张弓和一只箭壶。
正不知应该如何递交白胜时,却听白胜说道:“你们把弓箭抛向我的面前即可!”
梁红玉没怎么明白,就试着将手中的弓箭向白胜抛了过去,颤声问道:“是这样抛么?”由于敌人施射在即,所以她也紧张的不行。
“没错!就是这样,你们都往这边抛,快点!”白胜稍稍提高了声音,但语气仍旧十分淡定,目光根本没有看向梁红玉抛出的飞向他身前的弓箭。
于是众人纷纷效仿,都把手里的弓箭抛向白胜的身前,有一些聪明人就开始猜测,原来白胜是想用这些弓和箭来挡住西夏人的箭雨,嗯,这样倒也是个办法。
不过紧接着就有人想道:你若是不想被箭雨伤到,后退几步躲起来不就行了?又何必让大家这样抛掷弓箭来给你组成防御圈?这不是死要面子么?
抱有这种想法的多是韩世忠和上官剑南手下的西军将士,他们对白胜的本领还缺乏足够的认识。
人们疑惑之中,已经听见护城河对岸西夏神臂弓营的军官在喊口令:“预备!”
白胜听不懂西夏语,这些西军将士却是十有八九都能听懂,这不仅因为他们的祖祖辈辈都在与西夏为敌,更因为在边境的榷场中总是有着各国各族的人们在贸易。
就在西夏的神臂弓手即将施射的那一刹那,城头上的人们看见了一幕匪夷所思的奇景。
所有被抛飞到白胜身前的一石弓和羽箭都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掌接住并且竖立了起来,那看不见的双手更是在瞬时中张弓搭箭,而更令人奇怪的是,每两张一石弓都被组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张弓,两道弓弦也被捏在了一起,上面却只搭载一支羽箭。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四五百名看不见的弓弩手擎起了八九百张一石弓,把它们组合成了四五百张二合一的弓。然后人们就听见了一阵“嗡嗡”的弓弦释放声,“嗖嗖”的羽箭飞出声,四五百支利箭如同一片飞蝗一般飞向了护城河彼岸。
“射!”
在飞蝗一样的箭矢射出的同时,西夏的军官也发出了射击的号令,但是很明显,他的号令慢了一拍,站在第一排的西夏神臂弓手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城头上的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玩法?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么?
纵然有人想到了白胜这是在用擒龙控鹤的手法在操作弓箭,可是这擒龙控鹤的水平也太玄了吧?这得是同时擒了几百条龙,控了几百只鹤啊!
西夏的神臂弓手也傻眼了,不是因为他们排列在第一排的战友被射死,在战争中神臂弓手被对方的弓箭手逆袭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他们傻眼只是因为在夏日骄阳的照耀下,他们看得清悬浮在延州城头那密密麻麻的二合一弓,那些弓箭完全是在无人操纵的情况下发出的箭矢!
而站在那密密麻麻的弓箭之后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身上全无盔甲,却能在三名射雕手的精准射击下毫发无损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暂停进攻!都给我撤回来!快撤!”李若兰的声音在西夏军营的中军响起,西夏将士听罢急忙后退,后退时面孔仍然朝着延州城,显得很是训练有素。
但是白胜岂容他们如此轻易撤离?数百张“复合弓”(这里的复合弓与现代的复合弓是两回事,请读者不要混淆)第二次张弓搭箭,又是一波密如飞蝗的箭矢覆盖了上去,西夏的神臂弓手就又倒下了一片。
这一下西夏人终于撑不住劲了,再也顾不上保持队形,转过身去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此情此景之下,城头上的人们已经忘记了喝彩,都被白胜的神乎其技震得目瞪口呆。
直到这时,梁红玉才看了韩世忠一眼,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就算没有好弓,也照样能够射杀敌人,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韩世忠惭愧的满脸是汗,讷讷地无言以对。心说我怎么知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高手?想到这里忽然一阵后怕,当初在怡春园与梁红玉发生冲突时,这白胜若是想要杀死自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第652章 箭寒敌胆
白胜当然不会跟韩世忠计较,以他如今的实力来说,打韩世忠这样人物的脸没有任何成就感,所以他根本不屑于与韩世忠对话,而他覆灭西夏的神臂弓也与韩世忠的讽刺没有任何关联,形势格局如此,不得不为。
现在他对话的对象是西夏军营深处的李若兰,西夏军营中正有一面大旗冉冉升起,旗上用西夏文写着平南公主四个大字。
李若兰是从城东越过城墙出城的,对她这种当世绝顶高手来说,什么样的城防都是形同虚设。
西夏大军溃退,白胜就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地传到了两里开外的西夏中军,“李若兰,现在你已经可以放人了。”
李若兰的语声随即传到城头:“白胜,我承认这场战争是我们失败了,我也不想跟你再打下去,只有最后一个请求,只希望你能够约束你在横山的部下,放我和我手下的兵将回归兴庆府。”
她这番话并非虚言欺骗,她的确不想跟白胜打下去了。没有拿下延州城,就无法挥师东进,更何况她已经能够判断出,既然白胜去过终南山,那么他必然已经收复了京兆府、潼关和函谷关,灭宋的道路已然不畅。所以带领西夏最后的战力回归兴庆府是她唯一的出路。
李若兰的声音是那么的娇柔婉转,城上绝大多数将士听了之后无不血脉偾张、心猿意马,只想立即归顺在她的脚下,做她的奴仆和随从,只有个别内功深厚的,知道这语声里面有问题,连忙运功相抗。
种师道听到这里才算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何横山地区变得水泼不进,原来是被白胜给占领了,可是他依然弄不懂的是,白胜靠什么夺取的横山?难道就是他手下那两万乌合之众么?
白胜当然知道李若兰是用了传音搜魂大法,而且也知道这门功夫是当年方腊传授给李秋水的,只不过李若兰这种伎俩对他根本不起作用,朗声回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再不放人,休怪我现在就灭了你这十几万兵马!”
他给李若兰三天期限也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于即便有乔道清和樊瑞作法,他手下的三千人要杀敌军十七万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他需要整合延州城内的西军为他所用。
从另一方面来说,一旦他手下的三千精锐与城外的西夏大军打个两败俱伤,城内就没了维持秩序的人手,他一个人的本领再大,也不能没白没黑的去管理延州城,必须有人为他做事,如果他变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保不齐种师道一伙人就会来个咸鱼翻身。
毕竟他既不想杀种师道,也不想杀延州城内的军民,只可惜李若兰仓皇逃窜时只掳走了扈三娘,却把种师道给扔在了当场。
他明白李若兰留下种师道的用意,李若兰当然是聪明的,她必定知道擒了种师道也要挟不了他白胜,所以干脆留下种师道给他添堵。
却听李若兰用一种哀婉的口吻回道:“我知道你白大战神武功盖世,箭术无敌,我们十七万兵马惹不起你躲还不行么?我都把将士撤回到弓箭射程之外了,你还要怎样?还想赶尽杀绝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求饶服软,但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你白胜再有本事,也射不到两里路之外的西夏大营,你说你现在就灭了西夏十七万兵马,你怎么个灭法?
白胜听了这话之后就笑了,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躲在我弓箭射程之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看箭!”
在他说话时,城头上的人们发现原本已经散落在城头上的那些一石弓忽然跳起来五张,这五张弓像是被某种强力的磁石所吸引,牢牢地并在了一起,五道粘在一起的弓弦上已经搭上了四支狼牙箭。
而随着“看箭”两字出口,这四支狼牙箭已经离弦而出,带着强劲的呼啸向西飞去,眨眼间便已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虽然天气晴朗,虽然人们能够看得见西夏大营中密密麻麻的将士以及那杆写有“平南公主”四个大字的大旗,但是人们根本看不见飞行在一里外的四支羽箭,他们的视力远远没有如此敏锐,只有羿啸才能看得见,这四支羽箭竟是奔着大旗上的四个大字而去。
西夏军营中,将士们只听见“咝咝啦啦”四声裂帛声响,就见李若兰的那杆大旗倒了下去,连带着抱着旗杆的士兵一起倒向地面。
再看那旗帜表面,平南公主四个大字已经被四支羽箭所洞穿,李若兰顿时呆若木鸡,这是用什么弓射出来的羽箭?为何能够飞行如此之远?且力量如此之巨?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兵么?
东面城头上传来白胜淡淡的声音:“说给你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我见不到扈三娘,你李若兰和你西夏这十七万人马都得死。”
李若兰呆立在营帐前默然不语,西夏军营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白胜的威压,在这威压面前,他们觉得无可抗拒,似乎对方杀掉他们只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延州城头的人们也都默然不语,在白胜这种神奇的武功面前,他们觉得喝彩已经无法表示他们的膜拜和景仰了,人们甚至不敢直接看向这个伟大的战神。
寂静之中,城下来了一伙人,却是延安府的衙役,为首一个捕头向城上喊道:“老种相公可在城头?朝廷有钦差到了延州,带了陛下的圣旨,府尹命小的来请老种相公前往延安府接旨。”
城上众人听了就把目光都看向白胜,此时人们自觉不自觉的都已经把白胜奉为城中的第一人,就连种师道都不敢直接下去。
这延州城内的战乱是白胜平定的,这延州城外的西夏大军是白胜打退的,此事有目共睹,若说这延州现在还没有落在西夏人的手中是谁的功劳?任是谁也不敢说不是白胜。
既然是白胜的功劳,那么今后延州城的防御大计就不能绕开他,这西夏十几万大军可还没走呢。
白胜见众人都等他说话,就皱了皱眉头,说道:“走吧,去延安府看看也好,看看到底是那颗葱跑来前线装逼了。”
第653章 装逼你还嫩了点
来延州城装逼的人是秦桧。
在白胜率先走入延安府大堂的时候,秦桧正在与延州府尹高谈阔论,谈论的内容则是针对延州城的城防指手画脚:“这延州城的城防也太松懈了吧?虽说本官是钦差,要进这延州城理所当然,但也不能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我放进来了,倘若我是西夏的奸细该当如何处置?这延州城不是转眼失守了?”
虽然此时城中战事已平,但是先前种师道发布的“许进不许出”的命令却没有撤销,而且秦桧走的正是“许进”的东门,所以根本没人对他做出任何拦截盘问,这就引起了秦桧的疑惑,这延州城原来是这样守的么?
看见白胜第一个进门,秦桧就是一愣,相比于跟在白胜身后的种师道,秦桧当然跟白胜更加熟悉一些,因为在大军西征之前,他跟白胜不仅数度同上早朝,而且还一同参加过诗会,而白胜在临行之前还请他和张邦昌在太师府一起喝了一场酒。
问题是白胜为何会在延州?战报上不是写着白胜在兴庆府童贯的麾下养伤么?心底下,他对这个情敌的敌意很是浓郁。
为了显示自己钦差的地位卓然,秦桧没有跟白胜打招呼,而是脸色一肃,站起身来,带了几分官威说道:“种师道接旨!”
种师道听见皇帝竟然给他下旨了,当即紧走几步越过了白胜,跪在了秦桧的身前,在他身后韩世忠、上官剑南等人也跟着跪了一地。就连延安府尹都过来跪下了,跟着种师道一起聆听圣意也是好的。
秦桧脸上神色一缓,刚想展开圣旨宣读,却发现白胜居然就站在种师道的身后,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而且他身后还有一众男女也都站在那里浑若无事,不禁心头一阵恼怒,责问道:“白胜你为何不跪?”
白胜诧异道:“我为何要跪?”
秦桧怒道:“圣旨面前,不跪视为欺君罔上,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懂么?”
白胜笑道:“这圣旨是颁给谁的?”
秦桧道:“这是圣上颁给种师道的,怎么了?”
“这不就对了?”白胜笑道:“既然是官家颁给种师道的,自然应该由种师道接旨,若是我白胜跪下去接旨,那岂不是乱了套?”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秦桧一张白净的脸皮已经涨得通红,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白胜。
而白胜则根本没再搭理秦桧,直接从后者的身边走过,坐在了延安府大堂的主位上。
如此一来秦桧就更加恼怒了,从文官那边论,他是御史,不说品级职权均在白胜之上,就说这工作性质,就是见官大一级的存在,朝中百官甚至左右宰相见了他都得给三分面子,不然一言不合就在金殿上皇帝面前弹劾一本,任你再大的官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从武官这边论,白胜只是个西征大军的先锋官,还不如种师道这一方统帅的身份高,你白胜何德何能,敢坐延安府大堂的主位?更何况这主位原本是延安府尹让给他这个钦差坐的,白胜如此目无上级,这是要造反吗?
他怒归怒,却也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这个官场铁律,就把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延安府尹和种师道,意思是你们这一文一武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