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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思离得较远,一时没有看得太过清楚,但是方金芝这话说得明明白白,若是她手中之人果真是李若兰,那可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连忙下令暂停攻击,又纵马向前数丈,细看之下,不是李若兰是谁,只是李若兰此时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伤了。
当即惊道:“果真是我那若兰妹子,她这是怎么了?”
方金芝道:“公主她身患绝症,昏迷之前嘱我送她去天山寻找她姐姐银川公主治病救命,正在买骆驼时,你的手下却来强行征用骆驼,而且率先动手启衅,一刀劈向昏迷的公主,你说我该不该杀这个军官?”
经过白胜悄悄灌输一番,方金芝说起瞎话来也是不眨一下眼睛。
“这”李景思大惊失色,语无伦次道:“这简直太该杀了,杀的好!这禹藏树死有余辜!死了也不行,回头我还得定他的罪,必须严查他如此忤逆的因由,一查到底!”
白胜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心说总算这段和誉为人比较讲究,既然他宁可死战也不肯出卖我们两口子,那么我也就只好帮他一把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搬出李若兰来暂渡难关,至于出了这凉州城后会怎样,那也只能出去以后再说了。
正想到这里时,忽听段家阵列中那辆马车里有个虚弱的声音说道:“是若兰公主在此么?快来人扶我一下,我要参见公主殿下。”
他听到这话不禁一惊,车里的不是那个晓蕾么?听着话音,这晓蕾竟然是认识李若兰的,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认识,好像还挺亲近挺熟络的样子。
想到此处就不禁一阵后怕,昨天下午幸亏及早把李若兰抱回了房间,不然这晓蕾被人送往房间时经过餐厅,就会与清醒状态的李若兰相认了。
而她们一旦彼此相认,以李若兰的机变能力,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这段和誉的六脉神剑还真的难以对付,别说自己现在瘫了,就算是身体好好的,若是跟这样的对手打起来,又该怎么破呢?
晓蕾的声音不是没人听见,但是此刻被大军包围,正是生死关头,又有谁顾得上理睬她的要求?
钟灵始终在马车旁边,此时却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快!快拿婉清姊姊的解药,再迟白胜就死了!”
第510章 手有余香
经过钟灵这么已提醒,段正严才想起白胜中了见血封喉的毒箭,连忙命梅兰竹菊四位夫人从木婉清那里取了解药给白胜内服外敷。
木婉清眼见人家两个女子竟是西夏的公主主仆,而白胜竟然是西夏驸马,此番解围全靠人家一番陈词,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交出了解药。
梅兰竹菊本是灵鹫宫天山童姥的侍婢,曾经服侍过童姥也曾服侍过后一任宫主,而这两任宫主在医术上都很精通,她们跟在身边也学得了不少急救之术,有如后世业务精熟的资深护师。
瘫痪的白胜就获得了不一般的享受,当然这也是他应得的福利,毕竟也是被人射了见血封喉的一箭呢,这点补偿最多只够利息。
段正严在一旁看着心中本是惶恐,因为隔了这么久才想起白胜中了毒箭之事,很可能已经救不回来了,但是他奇怪地发现,从白胜身上流出来的血竟然也是红的而非黑色。
难道说婉妹近年来改了性子,竟然不再给袖箭喂毒了?
不管怎么说,白胜并无性命之虞是可以确定的。
白胜在这里接受救治,另一边李景思在确认了方金芝手里的女人的确是李若兰之后,哪里还敢怠慢?在提出设宴招待方金芝被拒之后,立即下令开城门放行。
不止如此,还将军中现有的骆驼拨出数十只来,与驼马市中的二十三匹骆驼合并在一起送给了方金芝和段正严一行人,另有行李物资若干,包括酒肉帐篷等物一并奉送。
除此之外,还命城中的巧匠改了两辆马车为骆驼车,公主千金之体,岂能坐在竹筐里旅行?虽然他很奇怪这件事,但是既然公主昏迷不醒,那就只有听方金芝说啥是啥。
事实证明,只需抬出了李若兰来,在西夏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和护身符,几可为所欲为。
当然,若是李景思得知了李若兰是被劫持的,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了。
只不过此时西夏皇宫里松巴和灵兴还带领着众将士围困在青凤阁之外,哪里想得到李若兰已经被人以神行甲马的速度运到了千里之外的凉州城?
从另一方面来说,早在攻取横山之时,白胜就已经凭借海东青收缴了西夏情报系统的全部信鸽,此时往来于天空中的鸽子就只有经过兽医皇甫端的妙法调教过的叛徒了。
如今西夏的情报网等于被白胜全盘控制,而以李若兰为首的麻魁和一品堂首脑却还蒙在鼓里。
一行人走在凉州以西的沙漠之中,就有人对段正严的先见之明大拍马屁,说先前幸亏皇爷不肯交出蒙面女子,结果证明皇爷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实在是高!
梅兰竹菊是最闲不住的四胞胎,虽然已是人到中年,但是爱说话的性格始终不改,在出了凉州的这几里路上始终说个不停。
话题自然是与白胜一家人有关,与今天凉州城的这一战有关。
尤其是当别人把话题说到段皇爷宁可死战也不交出这名丫环一事,四胞胎姐妹更是就此事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首先是竹剑和菊剑来了一通自称自赞,说昨天就有先见之明,知道白胜夫妇不可能是山村平民,说只看他们的谈吐气质就知道定是出自名门。
先见之明是不用说的,所有人都在夸赞段皇爷有先见之明。人们不吝对段皇爷的赞美,是因为白胜夫妇躺在一辆骆驼车里,他们不怕被当事人听见了笑话。
随后是兰剑总结丈夫这样做的正确性,说这就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兰剑说,若非她夫君段正严一直回护白胜夫妇及丫环,今天这场灾难怕是很难渡过。
因为今天启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理段氏麾下四大家将为首的褚德水,是他那一竿子鱼线把矛盾引向了西夏军官。
别看大家起初都在责怪方金芝惹祸,现在又开始拍段皇爷的马屁,但是这件事是谁挑起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别人不说,自是因为这四大家将的祖上及父辈劳苦功高。
他们的父亲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和朱丹臣曾经多次舍命护主段正淳、救主母刀白凤且救世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段正严,而且为了维护段氏的声誉还死掉了两个。
剩下的两个虽然健在,此番出行时也要跟着前来,却被段正严谢绝了,说你们都年纪大了,不如在家颐养天年,是时候锻炼一些你们的子辈了。
其实段正严不带这两位老家将出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之间存在代沟,基本没法沟通。
眼下只说已经故去的褚万里的儿子褚德水惹下这么一场祸事,主公段正严都没说什么,别人岂能把这个根源说出口来?那不是找着得罪人么?
但是如此一来就尤其显得段正严行事的难能可贵了,不将责任推给白胜一家人,在千军万马的围困下一力承担,得亏他如此作为,才换得盆满钵满的出了城。
否则的话,纵使段正严本人和几个武功较高的夫人能够逃脱一命,其他人可就全都撂在凉州城了。
所以说段正严是赠人玫瑰的那位,而他的手上可不仅仅是留有余香,而是收获了天大的惊喜。
兰剑说完,梅剑就问丈夫:“那时你是怎么想的?难道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是西夏公主和驸马么?”
直到此时,段正严才说出了他如此作为的本意,并不是赠人玫瑰那么简单,在说出他意图之前,他首先发问:“我就想问问那形着把责任推到萧妹妹身上的人,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们以为跟白胜一家划清界限就能全身而退么?”
他口中的萧妹妹,自然是后来叙话时自报家门的方金芝。
众人见主公如此发问,就知道之前大部分人的言行都做错了,各个惭愧地低下了头,没有敢于回答的。
段正严道:“咱们且不说萧妹妹一家的身份,只说如果我真的把责任推给萧妹妹,咱们非但无法脱身,而且会遭遇更加凶猛的攻击。”
白胜在车中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段正严说的是道理,在那种情况下,若是他这个当头的怂了,把责任推过来且表示愿意交出杀人凶手,那么敌人就会认为这伙人好欺负,从而得寸进尺。
结果必然是一场血战,但是这样的血战敌方将士的士气就会更加高昂。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明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也要坚持错误,今天的事情就是鲜明的一例。
这就好像做买卖的卖方一样,有时候越是降价就越没人买,反倒是抱着宁可卖不出去也要提价的态度去经营,说不定哪天就有了起色。
段正严当然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想的比这个还多,今天他若是怂了,今后大理国对西夏的外交都会变得困难,想要平等共处几乎没有可能了。
所以说段正严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这的确不仅仅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那么简单。
然而人们意想不到的是,段正严赠出这朵玫瑰的收获还不止于此,一行人正说笑前行,突然发现前方尘土飞扬,遮住了半边天空。
又走了一段时,就听见前方传来了大军行进的蹄声和脚步声,这声音之巨,听起来竟比凉州城内那万余西夏兵的声音更加壮观,更令人惊心动魄。
第511章 白胜没什么了不起
在人们发现天边的滚滚烟尘之前,在段正严一番教诲之后,钟灵和菊剑等人就开始夸赞白胜一家。
七嘴八舌地夸白胜有本事,有气度,有身份有地位,就连夫人手下的一个丫环都有如此精绝的武功,真是了不起。
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不糊涂,知道此番脱离险境全仗白胜一家的身份背景,所以在恭维了皇帝之后也不能无视白胜一家的恩德。
木婉清在一旁听了就很不高兴,突然间就泼了一盆冷水;“别把他们说得神乎其神好吧?他媳妇是西夏公主,在西夏的地面上当然吃得开了,咱们几个在大理地面上不也是一样?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这么一煞风景,大家就都闭口不言了。木婉清在众妃里脾气最为不好,这许多年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于让着她,此刻见她出言打断,当然明白她的心里不高兴。
人人知道木婉清跟白胜还有这个姓萧的丫环之间仇怨甚深,昨夜那一次男女相撞,今天差点彼此射死,这样的仇怨很难解开。
木婉清的声音很高,仿佛在告诉大家她不怕被马车里的白胜夫妇以及姓萧的丫环听见。
白胜当然是听得见的,但是他不想也没有办法与木婉清计较,因为他动弹不了,就只能跟李若兰一起躺在车里等着梅兰竹菊和钟灵来送饭送水。
方金芝是真的没听见木婉清的冷嘲热讽,因为她独自骑在一头骆驼上,跟在全队的末尾,负责照料晓蕾夫人的饮食。
为了使这个局面显得合理,白胜和方金芝还联手演了一出戏——在刚出凉州城的时候,方金芝死活要跟木婉清决一生死,被白胜当众狠狠地骂了一通,于是她哭着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说啥不肯再来伺候她的“主人夫妇”了。
而白胜则是无奈地表示这丫环被公主宠坏了,他这个驸马也那她没辙,只能等病好了再教训她。
于是段正严就很是大度地安排钟灵和梅兰竹菊护理白胜夫妇,而方金芝则像是投桃报李一般,开始负责照料晓蕾的生活。
据晓蕾说,她本是银川公主李清露的侍女,是跟着李清露一起嫁到灵鹫宫的,但是灵鹫宫的主人却不肯守常拘俗一并收了她和梅兰竹菊四胞胎婢女,就把她们一并送给了三弟为妃,反正皇帝后妃不计其数,多她们五个不多,少她们五个不少。
既然是李清露的侍女,从小跟李清露在西夏后宫长大,自然认得同为公主的李若兰,此时虽已贵为大理皇妃,却不敢有忘昔日的身份尊卑,坚持要拜见一下平南公主,却被白胜拒绝了,说公主人事不省有什么好拜见的?大家各自躺在车里养病就是。
其实,就是方金芝也不知道白胜为何要如此安排,但是她现在也习惯了接受白胜莫名其妙的指挥,因为此前的无数次事实都证明了白胜做出来的事情总是对的。
只有白胜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方金芝带着龙雀神刀理他远些,以便他早日康复。
木婉清看见众人虽不说话,神色之间却显示不认同,就又说道:“现在咱们脚下的沙漠已经不是西夏的疆域了,他一家还不是依靠我们才能到达天山?所以他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她这句话的前半句是没错的,此刻他们走的乃是北线丝绸之路,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凉州以西三十里开外的地方。这里的确不属于西夏的领地,而是西州回鹘的地盘。
西州回鹘又称龟兹回鹘,也叫高昌回鹘。是唐朝设立安西都护府时期的割据政权。西游记里的八百里火焰山以及女儿国、车迟国、龟兹国、高昌国皆在这片广袤的沙漠和绿洲之间。
当然,段正严与白胜一行是不会去翻越八百里火焰山的,更不会去寻找那女儿国,只因他们再往前走二十里路,就要折而向北了,北面即是天山。
天山的山域非常辽阔,不说东西横亘数千里,只说南北的宽度,最宽的山域亦有八百里之遥,所以即便是到了天山近前,距离缥缈峰也还有数百里路要走。
木婉清话音方落,人们就看见了西方天边那漫漫的征尘,那征尘覆盖极广,从南到北一眼看不到尽头,看这情形,西面是有规模极其庞大的部队在向东逼近,数量至少也要在数万以上,甚至超越十万。
段正严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骆驼。
没法往前走了,根本过不去,绕都绕不开,除非返回西凉城,再从西凉城东向北绕行,但是那边是否有通往天山的路径没人知道,来过两次天山的段正严也不敢走那条路。
沙漠不是原野,在沙漠里不知道路是不能随便走的,且不说沙漠里本来就是危机四伏,只说没有预计中补给水源的绿洲,冒然闯进去就是找死。
“这是哪来的军队?西州回鹘的?”段正严在询问朱卷益。
朱卷益就是那个身上带着一对判官笔的书生,他的父亲叫朱丹臣,他父亲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是为了鼓励儿子勤奋读书,取得是开卷有益之意。
朱卷益子承父业,博览群书之余,对各国的风土民情军事政治皆有研究,如同他父亲朱丹臣给镇南王段正淳做军师一样,他也时常给段正严出谋划策。
此时段正严相问,他就摇头道:“不可能是西州回鹘的军队。”
“何以见得?”
“据我所知西州回鹘军队没有这个规模,而且他们是以骆驼为战骑,擅打游击战术,不会列成这样的长蛇阵在沙漠中平推。”
段正严点头,道:“我觉得也是,西州回鹘就算是有这样规模的军队,也不至于开赴到凉州城外三十里,这不等于是宣战么?”
西州回鹘一向打不过西夏,所以双方以凉州城西边的一片沙漠为界,谁都不会越过沙漠去挑衅。
段正严停顿了一下又道:“既然不是回鹘的军队,那是哪来的这么多人?难道竟然是大宋的?”
朱卷益道:“我猜也是大宋的,他们不是正在进行五路伐夏么?这次咱们经过青唐的时候也看见了,青唐的西夏人已在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如果我所料没错,这应该是大宋的第五路兵马!”
大宋的五路伐夏对天下各国来说都不是秘密,都搞了好几次了,但凡对战争有所关注的人们都知道五个进攻目标的第四个就是青唐,而这第五条路线则是从祁连山南麓绕至西州回鹘与西夏之间的沙漠,进而进攻凉州,这是截断西夏的退路。
像是为了证明朱卷益的话语,西边的军队又开进了一段之后,人们已经可以看见远方飘扬的旗帜,几乎每面旗帜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宋”字。
而当这些宋军更近之时,人们已经看见了其中最大的一面旗帜,那上面写着“征西前部正印先锋官白”。
俗话说得好,人一上万没边没沿。这铺天盖地的人马气势恢宏无比,段正严手下的男女们都变了脸色,在这种浩瀚的威压面前,纵然是武林高手也只能退避三舍。
人们都把目光看向了段正严,意思是这该怎么办?
见此情景,段正严就皱起了眉头,道:“这一次来天山如此不顺,我最烦与这些军队打交道。”
第512章 败坏军纪的韦国舅
军队不是政府,军人也不是政客,尤其在战场上,军队的指挥官更不会去权衡政治利弊。所以对段正严来说,如同凉州知府李景思那样的文官反倒容易打交道些。
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就是这个道理。
段正严看着前方步步逼近的大宋军队,若有所思道:“只希望这个大宋的前部正印先锋官是个文官,如果是个武夫就有些麻烦。”
木婉清却看着对面的骑兵步兵奇怪地问道:“不是说在这片沙漠里必须有骆驼才行么?为何他们没有骆驼却能到达这里?”
朱卷益道:“那是因为他们是从南面绕过来的,如同咱们取道青唐一般,但若是再往更西更北的区域就必须要有骆驼了。”
话音未落,已有十几匹战马驰了过来,为首一名军官喝道;“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莫不是西夏的奸细?给我抓起来!”
这些大宋的将士比西夏的更为蛮横,根本不容段正严等人回答,直接就下马过来抓人,而且都是奔着女人去抓,只看那些出手的部位,尽是下流招式。
其实这帮人就是想抓挟人回军营,从汴京出来至今,一个多月都没有机会碰一碰女人,各个憋得虚火上升。
大帅童贯不近女色,连带着手下将领都跟着当了苦行僧,数十万大军之中一个母的都没有,至少在女色这项军纪上抓得甚严。
但自从到达渭州,分兵五路之后,这情形就大不同了。
因为这第五路大军的主将是终日坐在轮椅上不问事的白胜,而监军却是喜欢玩女人的韦贤达。
自打离开渭州之后军中就有人传言,说韦国舅韦监军私下里安排将士沿途抓捕女人送到他的军帐之**他玩乐,还许诺众将士,只要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