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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花还沉浸在失落中,一时黯然不语,良久才道:“只有去找圣公,也就是我大哥,做他的弟子,修炼他的独门功法天魔淬体诀,或许十年之后能够恢复到眼下白钦的水准!”
她不能得到白胜的身体,帮助白胜的动力已经减弱了大半,虽然提供出来的解决办法并没有掺杂水分,但出发点已经变了,是在帮他哥哥方腊实现心愿。
白胜听罢不禁大失所望。白钦是什么水准?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觉得白钦的武功也就稀松平常。
十年才能达到现在白钦的水准?那岂不是黄瓜菜都凉了?还怎么救萧凤肚子里的儿子?
第271章 万象神功
方百花对白胜彻底死了心,也就不再期待他的回答与否。
白胜是否愿意接受她的提议,是否愿意去找她哥哥拜师,乃至最终能否恢复武功,对她来说都不再是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
给方金芝解了穴道之后,她就回到她的房间去休息,虽然终究弄不明白是如何受的伤,但是养好自己的身体是必须的。没有男人疼爱自己,自己不能不疼自己。
方金芝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凤眼,在看见白胜时,一张俏脸上立即充满了关切和歉然,“哎呀,我怎么睡着了?你要不要吃饭?要不要解手?”
自从白胜卧床以来,喂饭和方便这两件事都是她在亲手护理,即使别的女人想干她也不让,我的老公,当然应该我来伺候。
白胜被方金芝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回道:“你这意思是让我同时进行这两件事么?上面吃,下面拉?”
白胜并没有完全瘫痪,只是不敢大幅度动作而已,因为大幅度动作就会牵扯到胸部的伤处,说不疼是假的,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他的确需要有人护理,并非故意矫情。甚至可以设想,如果刚刚方百花真的跟他办成了事,也只能是以女上男下的体位来完成。
对于方金芝这个女人,白胜的感情也是极为复杂,复杂到难以描述,难以定位。
本来他是死活都看不上她的,不仅看不上,而且还很厌恶。看女人不能只看顔值,还要看性格,看气质,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环——这个女人是否对他好。
但是他恰恰就败在了这最重要的一环上,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方金芝对他是真心的好。除了醋海兴波、挥剑想要阉他的那一刻之外,这个女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他甚至可以推测,就算方金芝真的把他给阉了,也会继续守候在他身边,不会进一步杀掉他也不会离他而去。
这就难办了不是?
纵使谈不上就此接受她这个妻子,也不能再对她恶言相向了,因为良心上过不去。
方金芝是他穿越至今,第二个伺候他的女人,第一个是李清照。但是方金芝对他的伺候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的,从感受上来说,比当初李清照伺候昏迷的他要强烈的多。
从另一方面来比较,李清照伺候他是属于事急从权,是因为身边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以姐姐的身份不得已而为之。何况李清照与方百花又不同,李清照可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暧昧表示。
方金芝却是以妻子的身份来护理他的,是强行从其他女人手里夺来的护理权,但是在护理时毫不含糊,不嫌他脏,更不喊累,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会不感动?
但是方金芝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泼灭了他刚刚感动的心,“你能不能不这么贫嘴?别拿你跟别的女人那套油嘴滑舌来对付我!”
这一瞬间在白胜的眼中,方金芝又多了一个缺点:不解风情。
这样的老婆谁能受得了?两口子在一起开个玩笑都开不起来,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味如嚼蜡?
心灰意冷的白胜闭上了双眼,他真的很想说一句“我也跟白钦一样,跟方百花啪啪啪了,你为啥还愿意做我的妻子?”
但是考虑到这句话极有可能立马招来辣手阉割,所以他终究没敢说出来,给方金芝来了个装睡。
没想到方金芝却不以为忤,反而满意似的说道:“这就对了,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觉养伤,你睡吧,我就在你身边等着,你醒了想吃想拉就喊我。”
白胜暗暗叹了一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觉,或许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却不知道应该做个什么样的梦才好。
如今已成废人,不管做什么梦都无法变成现实了,真正成了白日做梦,还能想什么?想什么都没用了。
这情形若是搁在以往,在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去想一些功法,真红拳心法也好,假红拳心法也罢,加深一下记忆不好么?深入研究一下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他不会去想这两门心法,因为再想也没用了。经络都堵了,练出来的内力再多又有什么用?放在丹田里面生利息么?
万念俱灰的他索性不去安排思想,任由思想随意漂游在他的脑海之中,爱想啥就想啥好了,管不着你了。
他这一放任思绪,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世间武功皆有脉络可循,故难融会贯通。如欲成就万象,则须无视脉络,摒弃诸穴。放任心意,信马由缰,以血肉之躯为渠道,肌肤毛发为出口,神功乃成。”
这句话是《万象神功》的总纲。
他记得当时李碧云是这样解释的,说世间的每一种高深武功都有其独特的心法相匹配。所谓心法包含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修炼内力积蓄内力;另一部分则是运使的法门。
每一门武功运使内力的法门是独特的,其心法要求从哪一条经脉输出就必须从哪一条经脉输出,如果不按照心法的要求来运使内力,那么输出后的威力就无法保证了。
当时李碧云给他举了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说六脉神剑是由人体的六条脉络来运使的,少商剑必须经由手少阴肺经,从大拇指输出;商阳剑就必须经由手阳明大肠经,从食指输出
那么将这两条经脉互换过来使用,即通过手少阴肺经来使商阳剑,通过手阳明大肠经来使少商剑,这样行不行?答案是肯定不行。
六脉神剑赫赫有名,白胜在穿越前也是听说过的,在李碧云给他举例讲解时,他还问过李碧云,他说既然师父你知道这些原理,为何你不会六脉神剑?
李碧云回答他的是她只知道一个大概,至于这六脉神剑的剑法在输出的过程里在哪个穴道蓄积,又在哪个穴道勃发,这些才是六脉神剑心法中所讲述的。没看过心法如何使得出?
毕竟从丹田到手指经过的不止一个经脉,而且在这输出的线路上穴道多达数十个。
李碧云给他举的第二个例子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说在那个扫地的老和尚出现之前,少林寺曾有一个玄澄大师被公认为少林寺二百年内武功第一,练成的绝技种类最多。
但就算以玄澄武功之高,最多也只练成了十三门少林绝技。
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因为每一门绝技的心法都不一样,不管你从前武功有多高,内力有多强,要练新绝技就只能从头开始练。
那么有没有一种武功练了之后可以做到举一反三,将旁派武功拿来就使呢?答案是有,这门武功就是《万象神功》!
在给白胜讲解的时候,李碧云捎带着讲了小无相功的笑话。
说使用小无相功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的,即模仿别家别派的多种武技,但充其量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遇见真正的行家一看便知,这种沐猴而冠的行为终不可取。
李碧云给白胜讲这些的时候,是当做武林掌故和武学至理来讲的,因为她认为白胜不可能练成《万象神功》,所以只针对总纲的前一句话做了讲解。
至于后一句“如欲成就万象,则须无视脉络,摒弃诸穴。放任心意,信马由缰,以血肉之躯为渠道,肌肤毛发为出口,神功乃成。”
她觉得没有给白胜讲解的必要,只要求白胜记下来就行了。因为白胜没有足够的内力,根本谈不上研究这后一句的含义。
其实,就是她自己,在身具数百年北冥真气的前提下,也没能真正做到“无视脉络,摒弃诸穴”这八个字,虽然她自认为她已经把《万象神功》练成了。
第272章 噩耗
自从在宋江家里看过了“假”红拳心法以后,白胜修炼心法也好,运功对敌也罢,都是按照心法上要求的经脉和穴道来完成的。
而当他得知自己不怕点穴的时候,他一度还感到过费解——既然我没有穴道,那星光月华是怎么吸收的?
他每次练功之时,都是赤身沐浴在星月之下,用遍布周身的穴道来收集星光月华,然后再把这些收集而来的“水滴”送到丹田里面与“水珠”汇合。
难道说我的穴道在收集月华时是有用的,在敌人来点穴时就变成没用的了?
从前他只能这么想。
他却不知,他想的完全是错的。
因为那些星光和月华本来就是通过他的体表的毛孔来吸收的,与穴道毫无关联!只是他把意念关注在穴道上,所以感知了穴道上的收集过程而已。
事实上在他的意念没有关注到的毛孔发根处,对星光月华的吸取比之那些穴位来说一点都不少。
这也就意味着,他修炼红拳心法与他的穴道是无关的,他本就做到了“摒弃诸穴”这四个字!
现在呢,他正在尝试做的是“无视脉络”。
这不是他刻意去尝试的,而是无意之中自然而然的去做的。
就从他的思想漂游到了《万象神功》总纲的那一刻,他已经在按照万象神功的修炼方式去做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经脉已经堵了,而他的身体还在!
“无视脉络,摒弃诸穴。放任心意,信马由缰,以血肉之躯为渠道,肌肤毛发为出口”
总纲里的要求对他来说不构成任何障碍!不仅不构成障碍,而且,简直可以说是绝配!无比的契合!
这总纲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甚至可以怀疑当初创造出《万象神功》的人,是不是已经算准了后世会有一个白胜这样的人物来修炼,然后才写下了这样一种行功的法门?
当白胜意识到他竟然无意间做到了总纲中的要求之时,他发现他已经在练习总纲下面的法诀了!
丹田里的“水珠”已经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分开数份,再沿着各条经脉输送出去,而是这整个的“水珠”可以在体内任意行走,哪里还用管什么经脉经络?
与从前相比,就好像一直跑在一条羊肠小径上的野马,突然脱了缰,跳入了小径旁边的广袤原野一般。
谁说马儿只能在道路上拘谨地前行?马儿本来就是可以在原野上飞驰的好吧?
那水珠遍行五脏六腑躯干四肢,遍行于肌肤下的每一寸肌肉和组织,在经过胸腔时,胸腔内部的伤痛立时痊愈。就是安道全的九九还魂丹都没有这么快的疗效!
这水珠运行后的效果还不止是伤愈如初,他感觉到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了活力,甚至能感受到每一颗细胞都经过了洗礼,从而变得充满了斗志,有一种战天斗地的冲动澎湃其中!
突然跨入到一个全新的武学天地,他的心充满了喜悦和担忧。
喜悦是因为他知道他已经不必在意经脉被堵的桎梏,可以像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加有效的施展武功!
担忧是因为他觉得这梦幻一般的感觉不够真实,害怕这种感觉突然失去。
所以他从不经意的状态转为了专注,将意念专注于体内的“水珠”游走之上,置与此无关的一切于度外,务求将这种自由的运功方式烙印下来,让它永不消逝。
然后他才逐渐理解,《万象神功》原来不是内功,而是一种独特的运使内力的法门,是一种有别于其它所有武功心法的心法!
它可以令修炼者随心所欲地支配体内的内力,既可以整体巡行在身体各处,也可以化整为零,分散于身体的各处。
可以分布在任意几处肌体,每一处分布多少随心,也可以全部分散,将其遍布在周身的每一个角落,再也不受经脉和穴道的限制,是完全自由在在的感觉!
白胜沉浸在万象神功的境界里不敢自拔,也不知体外的时间过去了多久。
却不知如此一来可就吓坏了方金芝。
因为在方金芝的视角里,白胜自从合上双眼就没再睁开过,起初她还觉得这样挺好,但是随着夜幕降临,潘金莲和阎婆惜战战兢兢地送来了晚餐,她再喊白胜的时候却喊不醒了。
在她看来,白胜有伤在身,身体虚弱,自然是不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来唤醒他的,但是轻轻呼唤却根本没用。
晚上喊不醒也还罢了,到了第二天年初十,白胜依然未醒,她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等到李碧云和安道全过来,她把白胜的情况说了,李安两人再给白胜一把脉、一检查,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生命垂危!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白府之中哭声一片。
没有人知道,白胜已经将《万象神功》练到了更高的境界,竟然开始用皮肤来呼吸了!这是李碧云都不曾掌握的内容,她师父将万象神功传给她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块。
当然用皮肤代替口鼻来呼吸只是白胜无意之间误打误撞出来的技巧,这并不等于他的内力有多高,但是显示在外的却是少了呼吸这一重要生命特征。
安道全和李碧云纵然见多识广,也知道这世间有龟息功的存在,却如何会想到经络全废的白胜也能练这样一种奇特的功法?
“准备后事吧。最多活不过三天。”李碧云和安道全经过商议,下了最终结论,脸色哀恸,如同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急救医生。
李碧云不忍亲眼看见爱徒撒手人寰,说完就黯然离开,留下白府一院子人失声痛哭。
噩耗传出,白胜的所有亲友全部到场,准备给白胜送终。
蔡京来了,赵楷来了,李清照来了,狄烈来了,还有一些文武百官听说蔡京来了也跟着来了。
甚至有许多不知姓名的百姓也来了,不论是因为买了平价煤炭得以取暖的,还是那些被高衙内欺负过后又被白胜解了气的,造福汴京的及时雨就这样不久人世了吗?
这些老百姓里还真有哭的,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哭得最为凄凉,他是无声的哭,但是眼泪却从早到晚没有停过,尤为引人注目。
方金芝已经哭昏过去好几次,最后一次醒过来时,当众拉着方百花的手求恳道:“我会等着陪白胜一起死,求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一定要严办凶手!”蔡太师在白胜的病床前做出了最高指示。说话时老泪纵横,看得身后百官震惊不已,这白胜在太师的心目中竟然如此重要么?感觉就是他亲爹死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
开封府尹滕忠孝立马安排四大名捕,“去把杀人凶手牛皋绳之以法!”
年初十的黄昏,河南汝州举子牛皋被捕入狱。
第273章 有人欢喜有人哭
及时雨白胜生命垂危!这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朝野,听到这消息的人们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惋惜,有人无动于衷,更多的人则是把这件事当做近几天茶余饭后的谈资。总的说起来,这件事吸引了整个京城居民的关注,甚至冲淡了人们对即将举行的武科举的兴趣。
消息传到皇宫,赵佶龙颜大悦。只不过,在放下了一桩心事的同时却又有些惋惜。
他当然不会惋惜白胜即将死去,而是惋惜梁师成的妙计使不出来了,他一度为了促成这条计策的实施,给兵部尚书孙傅下达了口头书面两道圣旨!
第一道口头圣旨是为了防止赵楷爱才保护白胜,所以不许赵楷参试乃至出征。
当然,在赵楷找他来请缨时,他给出的理由是爱惜皇儿,你赵楷是文科状元之才,带兵打仗是大材小用等等,有理有据冠冕堂皇。
第二道圣旨则是听了密报,说蔡军令孙傅取消白胜参加武举的资格。这怎么能行?白胜不参加武举怎么出征?不出征如何战死或获罪?所以降旨力挺白胜入围。
其实,这也就是为了对付白胜才会花费如此心机,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弄死了。可是白胜有蔡京死保啊!
所以必须要让白胜出征。甚至说让白胜当一个小卒去出征都不保险,因为小卒责任也小,只要不临阵脱逃就犯不下必杀之罪。万一他没被西夏人打死呢?
为此他已经定好了让童贯去监考,务必要把白胜推到武状元的位置上,再给白胜挂一个前部正印先锋官的衔,这就可以保证白胜必死了,因为在这个职位上犯下的罪过,就是蔡京也保不住。
但是谁也没料到的是,在兵部门口居然会闹出这么一幕,白胜居然被牛皋给打得重伤垂死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是,谁说白胜已经成为御拳馆第二高手了?御拳馆第二高手能被一个普通举子一拳打死么?
这个牛皋很有趣啊!敢在兵部门口对御拳馆第二高手出拳,有魄力!嗯,杀了他给白胜陪葬是应该的,谁让他敢在兵部门口打死人呢?
只不过这样一来,之前做出的准备就都没用了,赵佶很有些怅然若失,这不是白忙活了么?
怅然的同时,他又想笑,可是想笑却又不敢公开笑,堂堂真龙天子为了一个小秀才的死欢呼雀跃,这传出去就太难听了。
赵佶不敢笑,有人敢笑。樊楼的韦国舅开怀大笑,不仅开怀大笑,而且每天指使伙计大放鞭炮。
解恨啊!扬眉吐气!虽然白胜后来吃了七天的年夜饭如数付了钱,那也不行,那也得放鞭炮!
什么?蔡太师如果知道了会不高兴?扯淡!我家过年放鞭炮有错么?
与赵佶和韦国舅相反的,是赵福金的以泪洗面。如今她被父皇禁了足,每天只能去讲词堂上课,放学必须回家。
负责保护她的侍卫都是由父皇亲自挑选并指定的,而且放下话来,只要她茂德帝姬去了讲词堂和皇宫之外的第三个地方,这些侍卫就全得死。
所以即便是她听李清照说了白胜被人打成重伤,却无法去看望白胜,只能任由无尽悲伤占据她的心扉。
李师师与赵福金的状态大同小异,说“小异”,是说她比赵福金被禁足的时间还要早,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禁足,总之她被一群会武的太监给软禁了,其它与赵福金没什么不同。
每天除了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