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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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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口。

    两个方阵最后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下,站在城墙上的掌旗士兵,终于低下头带着不屑的眼神瞅了瞅他们,然后扔掉手中的大旗,转身跳进城堡里面不见了,他的这一举动弄得本来就搞不清楚状况的敌人,更加如坠云里雾中。

    “你说他们会选择进城吗?”

    我轻轻用手抹了抹嘴角,好像要把刚刚浮起来的得意笑容擦掉一样,突然来了兴趣,冲着正在紧张关注着战场形势的科勒问道:“如果是你,会选择攻击吗?”

    科勒把弓支在地上,职业病似的下意识抚摸着挂在后腰箭盒里箭矢的长翎,很认真的思考着我的问题,像是不太确定自己的答案:

    “如果指挥进攻的人是我,肯定会选择全军突击的,因为这座小城堡看起来,还没有大城镇里的酒吧结实,每个人吹一口气就能将它摧毁,况且城门洞开,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傻子才会在这样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犹豫不决,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多么丰富的战场阅历,肚子里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根死筋拧到底。”

    听到科勒的答案,我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浓了,那股世间用兵诡谲如神者,舍我取谁的骄傲劲又上来,在中世纪给这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傻大个唱空城计,连穿越小说里都不会出现的尿性桥段。

    “你的答案估计就是敌人指挥官心中的答案,他一定会选择进攻,但是又苦于没有攻城武器,没办法弄倒城墙,保证自己的攻势万无一失,所以只能通过狭窄的城门一点点投入兵力,只要将进入城堡的敌人拦腰切断,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仅仅凭借极少的人数也能牵制大量的敌人,然后趁他们慌乱之际用奇兵包抄退路,想想看,战事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循循善诱的希望科勒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恰到好处的拍拍马屁,结果等来的却是不解风情的回答。

    (本章完)

第144章 东罗马金币() 
“如果敌人真的如您所说,被卡在狭窄的城门处动弹不得的话,那破破烂烂的小木头门一定会被挤塌的,相信我大人,那座城堡没有您想象中的结实。”

    科勒明显不信任我的计划,指着下面的城堡兜头泼了我一盆冷水:“我到后面去看看敌人的俘虏,万一他们发起暴动,就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个人,根本没办法压制住,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强制手段,杀掉蠢蠢欲动不老实的刺头。”

    良好的兴致被打扰,我满头黑线的巴不得科勒赶紧消失,摆摆手让他快走:“那些人你看着办,该雷厉风行决不手软,不过不要杀得太多,都是活蹦乱跳不要钱的工具,留下来能创造多少剩余价值。”

    科勒翻了个白眼,虽然早就了解自己领主没心没肺的乐天性格,但是没想到竟然无所谓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应该敬佩他大敌当前临危不乱,还是慨叹自己遇人不淑站错队伍,悔不当初啊!

    敌人的方阵又发生了变化,各自分出两个迷你版的小方阵,人数大概十几个人左右的样子,同样把负责居中调度的士兵围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向着城门移动,全神贯注的搜索着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城墙上的伏兵。

    但是他们想多了,直到安全进入城门以后,都没有出现一个预想中的抵抗者,居中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给后面焦急等待的大部队,发出确认安全的信号。

    骑在战马上的敌人骑士,终于明白空城并不是对方耍的阴谋诡计,而是被自己强大的军力吓破了胆,很没有骑士荣耀的弃城而逃。

    只见他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迫不及待的像是要赶紧结束这场毫无趣味的袭击,剩下的所有敌人迅速作出反应,一个个撒腿就跑,生怕落在别人后面,失去了进城抄掠一番的大好机会,毕竟不用玩命就能赚饱的机会不多。

    随着距离拉长,长矛兵的方阵完全散乱,体能差一点的全都被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赶,身强体壮的士兵一大帮哄跑在前面,又冲乱先期进攻的两个方阵,刚刚还整齐严谨的阵形瞬间炸成一锅稀粥,你推我搡的往城门里钻,喧哗的场面像是吵闹的菜市场,一窝蜂似的得好不热闹。

    “大人您快看!”

    一个眼尖的侍从指着森林里突然出现的一面旗帜,这是汉斯出发前约定好的信号,一旦到达指定位置,他们将升起旗帜向我请示下一步命令。

    我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继续关注拥挤在城门处的敌人,已经有一部分进入城堡,正在四处破门凿窗的寻找值钱的物件,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们的举动更加激起还没有进城士兵们的眼红,纷纷一拥而上的推着前面慢吞吞的战友,任凭负责指挥的骑士怎么左右吆喝都无济于事,反倒被人群挤在中间束手无策的动弹不得,好像飘荡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难以挣脱。

    时机正好!我招招手叫来两个传令兵,对其中的一个吩咐道:“马上去通知科勒男爵,让他的弓箭手们急行军抢占有利地形,然后仰射敌人,不要吝惜所剩不多的箭矢,快速全部倾泻出去,放开膀子玩命的速射,听清楚了吗?我要的是火力压制!”

    传令兵点点头,在我的注视下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身后的丛林里。

    我等到马蹄声渐渐听不见了,才转过身对另一个等候多时的传令兵说道:“你去升起约定好的旗帜,命令汉斯他们发动攻击吧,然后所有人都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包围敌人,和城中的公牛一起将敌人一网打尽,胜败在此一举,行动吧!”

    传令兵坚定的应了一声,扛着准备好的旗帜跑到开阔处用力的摇晃着,以便让这一带所有的埋伏部队都能看到出击的命令,经过长久的忍耐,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

    等到身边的人除了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侍从们之外,全都投入战斗,我才终于找到机会把自己放平躺在担架上,舒展开胸膛里数不清楚的愤懑。

    太阳已经慢慢擦过松林的高尖,像半熟的鸡蛋黄似的被挺直的树干劈成不对等的两半,一些在外面扑腾整天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叫着归巢,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正站在树枝上好奇的歪着脑袋,瞅着许多直立行走的两足动物搅在一起你死我活的厮杀,也许它们简单的头脑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么多人玩命的到底在争夺些什么,其实参与战斗的大部分人也不懂,只不过机械的服从命令,然后献出自己的生命,或者结束他人的生命,仅此而已。

    “我先睡会,等到战斗结束了再叫醒我,敌人已成瓮中之鳖,剩下的事情简单得很,要是公牛他们连这点都办不好,真就枉费我呕心沥血的谋划了这么久。”

    说完,我裹紧身上盖着的毛皮被子,抵挡不住款款袭来的缠绵睡意,被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影响,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梦中的世界很混乱,现世中夹杂着些微前世的片段,蒙太奇似的闪现断点:

    我独自一人走在芳草萋萋的原野上,和煦的春风温柔的吹拂多姿多彩的大地,目之所及葱翠的碧绿惹得人心花怒放,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享受,眼前美好的春景瞬间变成厮杀后流血漂橹的修罗场,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死尸,断臂残肢被乌鸦们啄食争夺。

    战旗边缘随着猎猎罡风的撕扯破碎,倒在粘稠混合着泥巴的肮脏液体中逐渐沉底。

    我走过去,水面上又浮现出德约科维奇神父刺向我时那张扭曲丑陋的脸孔,他依旧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着,却从牙缝里挤出断续的话语:

    “前进,你将粉身碎骨!后退,你必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缓缓流淌的血浆中瞬间站起数不清的无头僵尸,喉咙里发出低沉可怖的吼叫,踉跄着向我爬过来。

    “不!”

    我摸向腰间,却发现本该佩剑的位置空空荡荡,无法对付铺天盖地而来的僵尸,正犹豫间两只皮肤溃烂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突然用力收紧,我的眼珠暴起,挣扎着想要逃脱,可任凭自己如何扭动就是甩不开死死扣着的双手,徒劳的抓挠着空气,意识一点一点的流失。

    “大人,您怎么了?”

    科勒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这才把我从恐怖的梦境中拽回现实,我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好像真的被人掐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牵动胸腔里的器官隐隐作痛。

    “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我摇摇头,把残存的不好记忆从脑袋里弄走,这才看清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山,弯弯的月亮抢占它白天发光发热的舞台,换上自己洁白的温柔,哄着世间万物安然入睡。

    科勒、汉斯和公牛围在左右,每个人脸上都是血污,公牛的脸颊甚至还受了伤,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战斗结束,虽然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通过审问从俘虏的骑士那里了解到,这几个方阵的长矛兵构成敌人军队的主体,城堡中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骑士和他们的侍从,我们的机会来了!”

    科勒看到我心神稍宁,赶紧详细的汇报战果,指着山下城堡里升起篝火边上的幢幢人影对我说道:“莫迪尤纳斯骑士正在处置敌人的战俘,那些上帝诅咒的长矛兵死战不退,拼掉我们许多精锐,新卫军基本上打残了。”

    城堡里到处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城门前本来就很糟烂的街道上,污浊看不清颜色的血水,汇成涓涓细流缓慢的流淌,好像组成小城堡的护城河,使得残破不堪的木制围墙,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

    满地随处可见肢体变相扭曲的死尸残骸,没有主人的破碎肢体,呻吟不止垂死的士兵,一群乌鸦不怕人的从一个尸体跳到另一个尸体身上,争先恐后的啄食着溃烂的腹腔里,漏出来的五脏六腑,兴奋的嘎嘎欢叫着,似乎在招呼更多的同类过来一起享用美餐。

    我躺在担架上,看着乌鸦眼里赤luoluo的野性,和收检尸体的人们麻木不仁的表情,沉默的躺倒在担架上。

    “上帝啊,请宽恕我的罪孽吧……”我虔诚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城堡里为数不多的士兵,在这次拼死厮杀中几乎损伤殆尽,硕果仅存的战士也因为玩命的搏杀透支体力,或是精神几近崩溃,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发呆,任凭污浊的血水浸透自己的衣服也不眨下眼睛。

    或是神经质的满地乱窜,漫无目的的破坏看到的所有东西,野兽般大吼着发泄内心中接近极限的压抑,所以当我坐在担架上,进入稍稍打扫干净点的城堡时,看到的是一副人间炼狱的凄惨景象。

    “他们还都是孩子,却不得不拿起武器,和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对决生死,亲眼目睹自己朝夕相处的小伙伴身首异处,那种心痛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一样,所以我深深的理解他们。”

    科勒一边躲闪着地上粘稠着流淌的血水,一面低着头语气沉重的对我说:“他们的家人也许早就颠沛流离的死在逃亡的道路上,带着人世的凄苦和苍凉去了上帝那里,曾经安居乐业的梦想,被残酷的显示击得粉碎,苍穹之上的主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却毫不怜悯的加以阻止,我真的对他很失望。”

    科勒握紧腰间的短剑,颤抖的嘴唇显示出此刻他内心的纠结和无助。

    (本章完)

第145章 选择盟友() 
我赶忙拉了拉他皮甲的下摆,提醒周围人多嘴杂,制止科勒进一步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要知道在中世纪的欧洲,虽然这个时候教廷的权威,并没有那么根深蒂固的深入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威,但是渎神的罪名仍旧足够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连我这个领主都包庇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他被送上绞刑架。

    科勒明白我的意思,扫了眼身边抬担架的侍从,颓然的低下头不吱声了。

    一辆拉满尸体的大车粼粼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受伤的战马神色黯淡的闷声拉车,胡乱丢在一起的尸体堆中,一条搭在外面的胳膊随着颠簸上下跃动着,仿佛还拥有生气似的,但是一滴乌黑的浓血在指尖凝聚成珠,最终承受不住下坠的重量,忽然落在我的脸上,吓得我猛地一激灵,差点从担架上跳起来。

    公牛兴冲冲的从塔楼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装饰华丽的长剑,递到我手里说道:“大人,这是那个领军骑士的佩剑,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忏悔,交出了祖传的宝剑,并向上帝保证对您表示臣服。”

    我接过镶着许多小块宝石的长剑,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随即拔剑出鞘,目测剑刃锋利的程度,剑身中间凿着深深地血槽,古旧的劈斩痕迹显示出它曾经一定是一柄杀人的利器,往昔横刀立马的赫赫祖先想不到子孙不孝,竟然放弃了家族尚武的传统,镶金带银的包裹起凛冽的杀气,让饮血的神器沦落到成为装饰品的地步,分明就是——恨无寸草心,空沐三春晖——的现实写照。

    “那个骑士现在被关押在哪里?是一名有爵位的贵族吗?”

    我把宝剑丢给科勒拿着,自己整理后背的靠垫倚上去,能够有财力如此装饰一把长剑的骑士,必然是世袭的贵族家庭,这个时代尚未开始十字军东征,没有根深蒂固的家世,以及长年累月的积蓄,小人物一夜暴富的神话基本上很难发生。

    公牛想了想然后对我说道:“他自称是皇帝陛下叔叔埃瑟尔伯爵大人的封臣,奈夫贝克男爵威廉,来自萨克森的古老的弗里德里希家族,父亲是贝里奈斯劳滕的亨利,请原谅我大人,由于没有学者跟在身边,再加上我向来对这些盘根错节的贵族世系不敏感,所以他说的绕来绕去,弄得我都糊涂了。”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比起以前有很大的进步,要知道我对你寄予厚望,科勒是作为奇兵来培养的,也许会永远生活在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暗中,而你才是我不在时代行领主权力的统帅,独当一面的人才。”

    “你很刻苦,学东西也很快,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急不得,我们的努力公正的上帝全都看在眼里,绝对不会弄错你应该获得的,吝啬于赐予。”

    我笑了笑,宽慰着好不容易一字不落的背出,拗口贵族名字和家世的公牛,他因为自己没有最终搞明白正在懊恼不已。

    “您准备把他怎么处置,恕我冒昧的忖度一下大人的心思,难道您要在这个人身上做点文章?凭借我们现有的力量,夺回城堡等于是在痴人说梦,自保尚且困难,万一激怒了敌人,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科勒摸着自己的下巴,隐隐约约的猜出了大概,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一点,聪明肯动脑,从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但一旦开口,则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成型观点,往往能弥补我思虑中不周全的漏洞,隐隐的有一种大将之风,所以我把公牛当作一马当先的大将来培养,而科勒则是老成谋国的帅才。

    “如果不激怒敌人,我们怎么又空子可以钻呢?要知道上帝欲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怒不可遏的冲动,是事半功倍的催化剂。”

    我摊开双手,故意摆出无可奈何的鬼脸,对站在一边的公牛吩咐道:“今天晚上尽可能集合,所有拿得动武器的男人和强壮的女人,越多越好,然后连夜赶制大量军旗,以及真人比例大小的稻草人,明天一早必须全部准备完毕。至于今天的所有俘虏,全部削掉右耳收集起来,那个自称什么什么的威廉男爵,一会找块干净地方斩首了吧,他的头颅可是敲开城堡大门的钥匙,千万要保存好了。”

    听完我的命令,公牛大惑不解的拧着眉毛,而科勒则点着头若有所思,我瞅瞅每个人的表现,一声不吭的躺倒在担架上,吩咐侍从可以继续前进了。

    整整一宿我都被城堡里乱哄哄人来人往的声音吵得难以入睡,事实上后腰伤口的疼痛也如影随形,让我担心是不是伤了肾,可怜我堂堂年轻有为的伯爵大人,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万一真的莫名其妙坏掉了一颗肾,想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在潮乎乎铺满兽皮的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太阳投进屋子的光辉里许多细小的灰尘在上下翻飞,抻了个懒腰终于决定起床,小侍从马上备好脸盆和毛巾,服侍我穿戴整齐。

    科勒和公牛忙活一宿,早早便等在外面,不过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来大战在即的紧张感,可能是追随我时间过久,出生入死的凶险场面经历太多,对我的能力产生一种迷信,就算是我告诉他们把头砍掉还能重新长出来,估计俩人二话不说洗洗干净就会去剁脑袋。

    我喝了口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山鸡汤,味道清得要淡出鸟来,我皱着眉咂摸咂摸嘴里的滋味,抬头示意公牛可以汇报情况,他愣了愣神,清清嗓子说道:

    “全城堡里能动的人昨天夜里都被发动起来,现在外面站着一百二十名高矮不一的男女老少,拿起盾牌远远的看过去差不多吓唬敌人足够了,不过其中的战士只有不到五十人,十几个还受了轻伤,旗子和稻草人也准备就绪,至于那些可怜的战俘,现在全都在捂着伤口呻吟,诅咒命运的不公,血肉模糊的耳朵和威廉男爵的头颅装在这里。”

    公牛说着,把从刚才进门就一直拎着的布包砸在桌子上,不少地方渗出斑斑血迹,我瞅了瞅它又瞅了瞅盘子里的鸡肉汤,顿时觉得反胃,兴致索然的丢在一边。

    “你那边呢?”

    我冲着科勒扬扬下巴,把面前的餐盘推开,很小家子气的对过来收拾的侍从说道:“注意点别让下人吃了,留着晚上我还要继续享用。”

    “连夜赶工,总算是完成了,突击队已经隐蔽起来随时待命,他们都是奉命从各地赶回来的夜莺精英,完全具备执行这次任务的能力,忠诚可靠更是无可考量。”

    科勒言简意赅的说明自己负责的情况,便低着头站到一边,安静的等待下一步命令。

    “那我们出发吧,去赫鲁斯贝克会会那些鸠占鹊巢的混蛋,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敢占着城堡不走,确实需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给他们长长记性,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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