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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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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奉上帝的仆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提到权谋,就像小偷在光天化日下声明自己的身份一样,这不合规矩,霓下。”我有点惊讶于西尔维斯特赤裸裸的表达,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呵呵,此时此地只有你我两个人,大人,也许上帝能听见咱俩的对话,但他不会怪罪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

    他把手掌重新按回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脸色变得更苍白:“我终究未能战胜命运……”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意外,作为圣彼得的继承人,妄提战胜命运是对信仰的亵渎,放心,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霓下,您还是去上帝那里做忏悔吧。”我甩着手套拍落裤脚的浮尘,漫不经心的回答。

    “想想自己的人生,的确心有不甘啊。”

    奥里亚克的热贝尔轻轻地咳嗽着,嘴角溢出点点血丝:“不过从我跟随博雷尔伯爵踏入梵蒂冈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无法平静的走完接下来的路,教皇的赏识、皇帝的青睐、万民的敬仰都是将你推向万丈深渊的无形大手。有时想想,当初选择留在圣玛利亚德里帕尔隐修院研习经文,未必不是个愉快的决定,可惜我误入歧途要的太多,上帝把尘世的美好展现在眼前,并非要你浪费生命去追逐名利,他是想教导众生放弃享乐,潜心归入正道。”

    我站起来走到一旁低头啃草的战马边,取下鞍鞯挂着的水囊,这里面的水是两天前出发时灌得,捂在皮囊里稍微有些发馊。

    “我看您渴了,要不要来一点润润喉咙?”

    我拧开皮套把水囊递到奥里亚克的热贝尔面前:“关于命运,我知道的不多,这是每个人自打出生便被上帝设计好的轨迹,谁都难以改变,如果上帝对命运真有暗示的话,那也仅限于对您虔诚的眷顾。”

    西尔维斯特只浅浅的嘬了口水,这玩意同他平日饮酌的葡萄酒相比,简直难以下咽,是什么让出身贫贱的农民孩子变成高高在上的君王,那仅仅是命运吗?我毫不在意的把水囊塞到嘴里,仰脖狠狠地灌着,追了这么久嗓子确实有些干涩难耐。

    “我的渔人权威不见了。”西尔维斯特摸索着撕扯破烂的袍子,寻找象征自己权力的戒指。

    “它在这,霓下。”

    我取出揣在怀里的权戒,小心翼翼的捏着给他看:“它好好的,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我让人往里面掺了点银子,使它看上去显得更透亮。”

    他扭着谢顶的额头,每一根发丝都精心的梳理整齐,然后用特制的胶水定型,无论如何动作都可以保持最初的造型。

    “看到侧面那个精致的花纹了吗?那是我在隐修院时描摹迦太基抄本上的装饰,再配上圣经的段落真是完美!”

    我转着戒指仔细端详那镌刻的花体文字:

    哈利路亚!因为主我们的上帝,全能者作王了,世上的国成了我主和基督的国,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我虽然识字不多,但圣经中出镜率较高的几个单词,还是能认识的。

    “这是《启示录》里的训诫,的确很适合刻在渔人权威上。”

    “世上的国成了我主和基督的国,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西尔维斯特又按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把本就微弱的声音更撕得支离破碎:“你们这些领主为什么永远不懂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上帝才是唯一的至尊,服从梵蒂冈便是服从上帝的意志,你们为什么不懂!”

    望着这个至死仍执迷不悟的可怜人,我不知道应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高兴,悲哀他日复一日的去做那些永难实现的幻想,高兴他一直保持着最真的初衷,在恒久漫长又瞬息万变的人生中,谁敢保证自己会一成不变呢?

    改变的人适应时代发展顽强活了下来,而坚持的人也得以幸运的守住本真的自己,孰优孰劣说得清吗?两者都有评价对方的权力吗?或者说彼此都没有?

    我把喝空的水囊随手丢到脚边,残留的水滴坠向干燥的地面,掀起倏忽即逝的小小灰尘。

    “但凡有一人懂得此间真意,我主基督便不会被钉在十字架上了,神龛里供奉的殉道圣徒也不会越来越多了。”

    我似笑非笑的盯着西尔维斯特,他同样歪头盯着我,浑然不在意刚才涉嫌亵渎的话语。

    “您相信骑士的剑是为了保卫信仰吗?总之我不信,他们从小便训练如何杀人和防止被杀,踩着他人的累累白骨为自己的欲望奠基,只要有机会享受哪怕一天权力的滋味,再虔诚的信徒都能够改宗异教神明,做出伤天害理的龌龊勾当,您不正是如此吗,霓下?你我其实都明白,这不过是权力的游戏,没有胜利者,没有中立者,只有籍籍无名的失败者和永恒的追求。”

    西尔维斯特咧嘴笑了,虽然那动静听起来很像一只老乌鸦发现腐肉桀桀的哑鸣,我还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我喜欢你的理论,我的朋友,犀利、精准、不失偏颇,可能有人痛恨你的直白,那这个人要么是单纯的傻瓜,要么是道貌岸然的骗子。”他耷拉着眼皮,仿佛随时都会睡着。

    我知道他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体内的鲜血流失殆尽,生命的迹象正不可逆转的消逝,看着面色平静安详的教皇霓下,我心底突然涌起不知出处的悲凉和落寞。

    是对一个对手的死去感到惋惜吗?只会玩弄权柄而没有实控军队的教皇,甚至连假想敌都算不上,他太顽固了,脑筋纠结在书呆子不切实际的虚幻想象中难以自拔,比起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不寒而栗的格里高利五世,他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阴谋实在低级。

    上帝果然是个疯狂的编剧,赐予格里高利登临绝顶所需的一切品质,却唯独不给他足够的时间,给了西尔维斯特最好的时机,却剥夺他纵横睥睨的权谋,命运的可笑和滑稽如此,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物,做成一件对的事情,有多简单?有多难?

    “公爵大人。”

    西尔维斯特每吐出一个单词,都必须稍停下来大口喘气,两只眼睛涣散的对不准焦距。

    “答应我最后的请求,好吗……”

    “我一向乐意成人之美,霓下,您自始至终都不是我的敌人,不过在关键时刻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恨您,也没想过要杀了您。”

    说到这里我微微停顿,其实这些都是自己的心里话,除了最后一句,所以我略显尴尬的舔舔嘴唇,水囊里捂馊臭水的味道久久不散。

    “您说吧,我肯定答应。”

    他再次咧嘴笑了,可惜幅度小的让人很难辨认到底是嘴角抽搐还是微笑,他嚅嗫着嘴唇,似乎在积攒说话的力气,半晌才说:

    “我想戴上自己的渔人权威蒙召,毕竟它曾经属于一位教皇。”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帮他把戒指戴在干瘪的食指上,这黄金铸造的玩意沉甸甸的,虚弱的西尔维斯特显然没办法抬起手臂端详,好在他沉重的脑袋也无精打采的垂着,戒指那熠熠生辉的反光正好映入眼帘。

    “渔人权威………”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几乎用尽浑身的力量。

    “我用了整整五十年的时间来追逐你,却只拥有弹指一挥的瞬间。”

    他不甘的咆哮着,潮红的脸色让身体又充满活力,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濒死之人对这世界最后的怒吼。

    突然,他猛地抬起手指送到嘴边,硬生生将整枚戒指吞下!

    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西尔维斯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促狭的讥笑着,喃喃的吐出一句话:

    “原谅我的自私和偏执,朋友……”说罢,这位孜孜半生的理想者终于咽气,死不瞑目的眼睛里仍透着燃烧不尽的倔强。

    我站起身背对着闻讯赶来的骑士们缓缓地说道:

    “霓下蒙召了,为他高尚的灵魂祈祷吧……”

    ——————————

    “所有人吗?”

    “是的,所有人。”

    罗洛迎着我的质问回答:“说起来真是疯狂,敌人的负隅顽抗,给我们的骑士造成很大的伤亡,被激怒的骑士在攻陷山头的阵地后,斩杀了不少拒不投降的叛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好像撒旦在挥舞他的镰刀收割生命,却无一人求饶,但仍有相当多的敌人逃走了,漫山遍野全是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的溃兵,我们追上去砍倒许多,可惜放大部分人跑掉了。”

    “为什么未能完成合围,巴塞尔人没尽力吗?还是你们的攻势不奏效?”

    我不喜欢他回答问题的方式,作为下属只要说是或者不是便好,最近他的话有点啰嗦。

    “那些教士呢,难道也一个都没留下?”

    (本章完)

第379章 纵横(4)() 
罗洛觉察出我语气中的不满,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僭越,聪明的他转而俯首帖耳的说道:

    “杀了两个不听话的主教,一直叫嚣着天谴惩罚之类可怕的词语,严重影响士气和军心,不过您请放心,都是信得过的心腹做的,干净利落,绝对没人拿这个找茬,他们的尸体混在残肢断臂堆里毫不显眼。”

    “剩下的人都押进几顶未受破坏的帐篷,方便集中看管,同时搜出他们携带的各式金银珠宝,上帝啊,这帮家伙贪婪的比最吝啬的犹太人都不差分毫。”

    罗洛不屑地评价着往日人前道貌岸然的教士,仿佛在市场上对那些萨拉森商人贩来的非洲奴隶品头论足,曾几何时他提起手握十字架的人都会饱含敬仰,现在却充斥着蔑视和不满,呆在我身边太久果然耳濡目染,这让梵蒂冈少了个忠实信徒,多了个处处拆台的实用主义者。

    “擅自处决神职人员是重罪,这是谋杀,你得为自己找个合情合理的说辞,防止日后有人拿这件事威胁你。”

    罗洛的成长很快,不过并不意味着他能在某些事上,直接越过我去采取行动。

    “这是你做的,自己想办法。明白吗?”我确认似的冲他挑起眉毛,表明自己强硬的态度。

    “明白,大人。”

    罗洛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决定,略显沮丧的低着头答应下来,这只雏鹰未来必将成为我坚实的左膀右臂,可惜他太期望独自飞翔,过早离开巢穴很可能弄断刚长出来的漂亮翎羽。

    “收拢队伍、打扫战场,咱们很快出发。”

    我一边吩咐一边解着锁甲领口系紧的带子:“教士们被关在哪个帐篷里?”

    这顶华丽的大帐,曾经是教皇霓下驻跸的行辕,它庞大的龙骨粗得仿佛巨象的大腿,牢牢撑起装饰繁复的油布帐面,在一堆毒蘑菇似的暗色破窝棚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呵呵,还真是财大气粗,金灿灿的扎这么高,也不怕被雷劈死。”我盯着帐篷镀金的十字尖顶,心里酸溜溜地腹诽。

    负责把守的骑士一看到我走来,马上闪出门口卷起帘子,从里面登时涌出浓重的香气,呛得我连连后退。

    这是混合着昂贵熏香、花粉和胭脂的味道,也只有脑满肠肥的神职人员,才用得起这些昂贵的舶来品,相比于格里高利五世时期令人瞠目结舌的奢侈,厉行节俭的西尔维斯特二世,已经把手下人调教的很低调了。

    帐篷里黑压压的蹲了满地留着圣彼得发型的教士,好像走进一间高效率的养鸡场,他们油光锃亮的头顶埋藏在或黑或白的一圈头发中,相当有母鸡抱窝的即视感,我不得不侧过脸装着咳嗽的样子,实则为了掩饰快憋不住笑的窘状。

    “这种场合必须保持严肃。”我暗暗提醒自己。

    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主意,教士们被反绑双手头冲里一个挨一个蹲着,看到此情此景我又忍不住想笑,感觉跟走进扫黄打非现场一样,押了满屋垂头丧气的嫖客和妓女。

    “这是你的意思?”我凑在罗洛耳边问道。

    “这……的确是我的主意,他们唧唧喳喳吵闹的太烦人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穿着教袍,这会让我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群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小贩,您看这么绑着都安静了。”罗洛挠挠他乱糟糟的头发,一五一十的说。

    我将目光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在其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但大部分仍很陌生,他们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都偷偷地斜眼瞅我,然后触电般迅速垂下,我满意的点点头,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征服感。

    “哦?”我发出讶异的声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老熟人。

    “奥多西斯大人,是您吗?”我俯身拍拍对方的肩膀。

    “日安,公爵大人,好久不见。”

    身着红衣的奥多西斯主教,尴尬的冲我抱以牵强的微笑:“没想到如此相见,不得不感慨上帝安排的奇妙。”

    这位格里高利五世最器重的心腹,如今狼狈的蹲在角落,好像圣经中亚伯拉罕要献给上帝的羔羊,罗马望族出身的他即使被绑着,也保持着神职人员和贵族应有的风度,绝不像那帮瑟瑟发抖的笨蛋,给梵蒂冈丢尽脸面。

    位列枢机的红衣主教大人优雅的扎着马步,毫不示弱的同我对视,还不忘开玩笑调侃:“在奈梅亨城堡享用过您亲手烹饪宫保鸡丁的香味,至今仍萦绕唇齿,公爵大人,愿上帝保佑瑟琳娜夫人和小马丁。”作为我和瑟琳娜婚礼的证婚主教和座上嘉宾,他的问候得体而亲切。

    “请相信我,主教大人,这并非出自本意。”

    我抱歉的耸耸肩膀,却丝毫没有要帮他松绑的意思,这位大人大概以为我会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放他一马,恐怕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他和周围老老实实蹲着的人一样,都是奈梅亨的战利品和猎物,猎物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猎人才有。

    这时挨着奥多西斯主教的另一个鸡蛋开口了:“您一向巧舌如簧,上帝实在太偏爱奈梅亨的主人了。”

    “盖尤利乌斯大人?”

    今天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如果说整个梵蒂冈谁最恨我,那肯定非曾经的柏林大主教盖尤利乌斯莫属了。

    这老家伙不仅在去罗马的路上让我拿来当枪使,狠狠摆了一道,还痛失教皇宝座,苦逼的继续坐他首席枢机主教的位置。

    当初最有希望登临绝顶的他,现在混得惨惨淡淡,饶是待人谦和的西尔维斯特二世,也明白必须排除异己,将过去对手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的道理。

    “尊敬的大人,感谢上帝让你我再聚。”

    我在胸口划着十字,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这立刻引起奥多西斯的警觉,他戒备的望着同为格里高利五世心腹的同伴,似乎他有多少阴谋瞒着自己。

    盖尤利乌斯注意到同伴的反应,立即愤怒地瞪着我,沉稳的声音都变了调: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不要再耍弄您那些为人不齿的小手段,这样抹黑我给您带不来任何好处,我的大人!”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恶作剧似的欣赏起对方因暴怒而令头皮染上一层可爱的粉红,看上去更像蒸锅里的鸡蛋了,显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这点,还在持续的吹胡子瞪眼,让整张脸瞬间变成油焖大虾的颜色。

    不相同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纠缠太久,我的目光落在另一侧,那人故意以背相向,把头压得很低来躲避我的观察。

    “米凯兰杰洛神父!我猜您也会在这儿。”

    我抱着肩膀走到鞋拔子脸的神父身边,熟络的打着招呼,他是奈梅亨的常客,新任柏林大主教亚历山德罗唯命是从的跟班,常年往返于奈梅亨、柏林、罗马之间传递消息,如今终成正果,扶摇直上的被提拔到枢机院做掌玺神父,我儿子小史塔克的教名马丁,便是由他带来的,说彼此是老相识一点不过分。

    “您……还是发现我了。”

    神父狭长的下巴比那些去韩国整容的锥子脸尖得多,说话的时候跟缝纫机针似的前后挑动。

    “非常遗憾与奈梅亨为敌,虽然您打败了我们,但霓下并不在这里,您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他的话引起帐篷里所有神职人员的齐声赞同,无数个鸡蛋以不同频率晃动的场面何其搞笑!

    “大人们,请原谅我的骑士的无礼,不过在找出蛊惑霓下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之前,你们仍要暂时忍耐,就像圣经上说的:假若有人强你们作奴仆,或侵吞你们,或掳掠你们,或侮慢你们,或打你们的脸,你们都能忍耐他。请把我当做轻妄的埃及人吧,这是为了厘清神圣教廷所必做的牺牲。”

    我道貌岸然的在胸口不停划着十字,脸上堆满无可奈何的苦衷,可惜效果欠佳,在玩惯了两面三刀把戏的神职人员中间没多少市场,我自嘲的笑着,转而投下一记重磅炸弹。

    “至于霓下,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各位,他得蒙主召,已经升入永恒的天国了!”

    “什么!”

    “无耻!这是谋杀!”

    “上帝诅咒你!”

    各种叫骂声起此彼伏,鸡蛋们义愤填膺的谴责起他们眼中的凶手……

    我!

    一个赛一个的嗓门高,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表现出自己高出旁人的忠诚,我冷眼观察着丑陋无比的众生相,他们有多少真诚多少虚伪一目了然,倒是奥多西斯的镇定出乎意料,他迎着我疑问的眼神微微颔首……

    ——————————

    当我正在系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听见身后门帘掀动的声音,有几下很清晰的脚步声传来。

    “大人,神父已经带到了。”这是罗洛沉稳的汇报。

    我转过身,一边迅速把最上面的扣子系好,一边在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疑惑:“谁让你带神父到这里来的?”

    罗洛同样大惑不解的挠着后脑勺,在米凯兰杰洛神父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立刻找到问题所在:

    “恐怕是您新晋的巴塞尔小侍从传错了命令,他说您要我带神父来这里会面,对不起,大人,我这就领神父出去……”

    “算了。”

    我拉开椅子坐下来,这间原本用来放置教皇仪仗的小帐篷,刚被侍从们清理干净,匆匆换上的桌子还没来得及铺置桌布,倒是先摆好一壶能把人牙根甜掉的蜂蜜酒。

    “既然来了,让神父和我聊聊吧,你赶紧出去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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