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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缠斗的那名蒙面大汉哈哈大笑,收刀跳到一边,大声叫道:“兄弟们,点子太硬,扯呼!”
说罢,也不管那些手下,闪身便走,转眼间就没入树林间,消失不见。他的那些手下,见他逃走,也纷纷跳出圈外,四散而逃。那些结阵而战的侍卫此时已经剩下不足十人,而且个个受伤,又怎敢去追杀。
那马夫奇道:“你那些江湖朋友,真不够意思,李风云,你为何不逃?”
李风云苦笑一声,道:“江湖朋友嘛,不都这样?逃不了呀!要不你帮我把他挡住?”
原来,刘钦挂心恨李风云,直朝李风云扑了过来,正好与那马夫一前一后将李风云堵住。那些剩下的侍卫也朝李风云围了过来。
那马夫居然点头同意,笑道:“我不拦你,你快逃吧,要不然到时望江楼见不到你,岂不可惜!”
李风云也不疑心有他,与那马夫擦肩而过,急匆匆地逃走,那马夫果真没有拦他。
刘钦大声喝道:“快拦住他!”
那马夫放下李天尧,反而纵身堵住刘钦,大声道:“我偏不拦,你武功没我高,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刘钦左蹿右蹿,也躲不开那马夫的阻拦,便知自己的武功远在那马夫之下,又见李风云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一跺脚道:“你居然还帮李风云,我看回去后你如何交代?”
那马夫哈哈大笑道:“我要交代什么,我只是一个马夫,赶马车是我的责任,捉拿劫匪,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能帮忙保住李天尧一条小命,就算很不错的了!”
刘钦不清楚那马夫的来历,一时无语,查探了一下李天尧的伤势,那李天尧伤势虽重,肋骨被李风云打折了五根,内伤也不轻,但幸亏有那马夫即使施救,输入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不过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是免不了的。
刘钦取出一枚药丸,塞入李天尧的嘴中,又抬起头来,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马夫?”
那马夫冷笑一声,目光发寒,道:“我本就是马夫,何须冒充?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质问,要是不服气,大不了打一架。不妨告诉你,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我至少有五种方法能杀死你。”
刘钦心中不由得一寒,不知为何,他心底深处认为马夫的话并非是虚言恫吓,如果真的与那马夫打起来,马夫真的有能力将他杀死,尽管一流高手很难被杀死的。
从刘钦手下逃脱后,李风云没有打算回太湖质问裘仙为何出卖他。他与裘仙并没有什么交情,这次联手,完全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裘仙本就是一个阴险之人,关键时候出卖他,暗算他,将他推出来当替罪羔羊早在李风云的意料之中,李风云根本不在乎。
江湖险恶,就险恶在人心。李风云在清平镇长大,早就见惯了背叛与暗算,又怎会感到奇怪?
李风云也不打算将此事向谁说起,因为裘仙这么做,也给了李风云一个把柄。如果必要之时,李风云完全可以将裘仙抖出来,相信很多人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所以,这也意味着李风云对裘仙多了一条制约的方法。
与李风云合作的那名一流高手并不是裘仙,裘仙名气太大了,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太大,所以他安排了那名高手与李风云一同去刺杀李天尧。
此人在泰巅争锋上并未出现,李风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晓得裘仙叫他老五。此人的武功,并不在裘仙之下。而跟随老五出手的那批高手并不是太湖帮的帮众,所以,裘仙也不担心被人查出来他是刺杀李天尧的幕后主使。
太湖帮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实在让李风云感到震惊。
李风云的伤并不算太重,修养了十多天便缓了过来,算算时间,已经是三月初三。
三月三是上巳节,是祭祀轩辕黄帝的日子,俗语道:“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听冯道说,每逢每年三月三日,中原天子都会沐浴更衣,斋戒三日,举行隆重的祭祀大典,将这一年来的成绩写成表书,烧给上天,求得上天的照顾与庇护。
当然,上天究竟是否照顾、庇护谁也说不清,这样做的目的,最主要恐怕是为了彰显其是华夏正溯,那表书其实也是写给老百姓和文武大臣看的。毕竟,从古至今,有资格登泰山封禅的帝皇并不多,能通过这种方式宣扬自己的功绩,对帝王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在民间,人们会祭祀祖宗,涌向河边,用清水洗涤尽身上的污垢,以求在新的一年能获得好的运气。自然而然,这一天也成了踏青的好日子,也是男女私会的好日子(注1)。
烧给上天的那道表章轩辕黄帝有没有看到石重贵不清楚,不过上天似乎并没有佑护他,因为举行完祭祀大典没过多久,石重贵就病了,当众晕倒,而且病得不轻,额头上烫得惊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太医院诊断后认为,皇上是操劳过度、邪毒入侵所致。由于病得太重,太医们也束手无策。给皇帝看病不是件小事,万一出了纰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皇帝在上巳节病倒,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这表示,上天对石重贵这个皇帝已经很不满意了。
大晋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降下了这样的惩罚,二月时发生的日食已经中原百姓有些惶恐不安。如今皇帝在祭祀大典结束后不久病倒,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皇帝石重贵一病不起,那又会怎样?要知道,石重贵正年富力强,还没有立太子,真若是皇帝崩天,天下必定大乱。当初后唐明宗皇帝病危之时的种种乱相,诸子、文武大臣相互征伐的情形才过去十多年,众大臣还记忆犹新,难道大晋也要遭受这样的灾难。
“桑大人,你该拿个主意呀,这可不是件小事!”不少大臣围着桑维翰,议论纷纷。
“慌什么?”桑维翰扫视众大臣,“这不还没出事吗,只是风寒小症而已,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吗?”桑维翰不禁瞅了一下不远处的冯道。
冯道如同入定的老僧,眼帘低垂,不发一语。这个老狐狸,拿定主意是不打算掺和此事了。
桑维翰没注意到更远处冯玉脸上挂着的冷笑。
注1:到了宋代以后,由于程朱理学的兴起,男女之防大盛,礼教渐严,男女私会不被容许,这个节日也日趋没落,渐渐被人们遗忘,踏青也改在清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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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置师
昆宁宫中,李太后面色暗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本事前朝明宗皇帝李嗣源之女,后唐的永宁宫主(注1),身份特殊,但极其敏感,虽尊为太后,实际上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过问朝政。
“桑爱卿所说的话,哀家是明白的。”过了许久,李太后终于开了口,“只是哀家虽贵为太后,但终究是妇道人家,朝堂上的国家大事,哀家是不明白。皇上只不过偶染小恙,总有康复的时候,到时自然有安排。”
桑维翰眼睛一黯,这位李太后终归不是一个能拿主意的人。
不过,若是不能说服这个女人,晋国迟早要亡在石重贵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皇帝手中。
更何况,他桑维翰已经跟石重贵闹翻,前不久,枢密院枢密使的职位被冯玉顶下,冯玉就任枢密使后,立刻就用种种手段,将桑维翰在枢密院的亲信尽数逐出,因此而坐大,成为新的宰相,实力足以与掌握尚书省的桑维翰分庭抗礼。
谁都知道,李彦韬、冯玉是小人,是靠讨好迎逢石重贵才能身居高位的奸佞之臣,毫无疑问,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其实是皇帝石重贵。
据宫中传出来的消息,那日因为李风云的事,桑维翰与石重贵起了冲突之后,皇帝就立刻召见了李彦韬、冯玉两人,似乎当时皇帝的意思是直接将桑维翰罢免拿下。好在后来赶到的刘昫、李崧一番劝解,石重贵终于放下了这个心思。
看来皇帝其实并没有真正放下对付桑维翰的心思,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从一举拿下变成了徐徐图之。去掉桑维翰枢密使的职位显然只是第一步,接着只怕是要谋夺尚书省,然后清除桑维翰在中书省六部中的亲信。
到了那个时候,桑维翰有没有机会告老还乡,就看石重贵的心情如何了。
就算石重贵暂时没有继续对付他的心思,舔好伤口的契丹又岂会放过晋国?如今晋国内忧重重,边关重将各怀异心,却被鼠目寸光的石重贵赶走。他也不想想,没有李风云的的风云卫,还是风云卫吗?
桑维翰虽竭力劝阻仍无济于事,新任风云卫都统刘传勋拼命打压李风云的旧部,逼得典奎、张俊、张松等数十名大将挂冠而去,李风云当初从契丹那里弄来的五万两黄金不知去向,营中粮饷空空,竟只能支应十天。营中的将士更是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
这种情况之下,若是耶律德光再次征讨中原,还有谁会能抵挡契丹铁骑?还有谁肯拼命卫护大晋江山?
桑维翰想起了先皇石敬瑭起兵时他出使契丹的那次经历,那是他的骄傲,也是他这一辈子也洗不掉的屈辱。
当时,石敬瑭听从了他的建议,以割让燕云十六州,事成之后北面称臣,自称儿皇帝的代价求得了耶律德光的支持。
谁料到,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卢龙节度使赵德钧以更优厚的条件贿赂契丹主耶律德光,据传耶律德光已经倾向于赵德钧。
在这种情况下,桑维翰出使契丹。可是耶律德光根本不愿见他,他便长跪于耶律德光的帐前,声嘶力竭,哭诉对耶律德光的忠诚,从早到晚,整整七个时辰。
耶律德光终于被他的诚意所打动,答应见他,当时他的嗓子都几乎哑了,双腿几乎站不起来。耶律德光看出他的虚弱,笑着让他坐着回话。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力辨群雄,将萧翰等十数人驳得无话可说,终于说服了耶律德光继续支持石敬瑭。
正因为这次出使,借得了契丹铁骑,石敬瑭这才能一路势如破竹,一举攻下了古都洛阳,逼得李从珂自焚于玄武楼中,奠定了大晋的江山。
桑维翰自信,得立此功,张良、萧何、房玄龄、杜如晦等名臣恐怕也不过如此。
但是,桑维翰却不想再一次如丧家之犬一般跪倒在耶律德光的阶前,这样的事,一次也就够了,尽管很有可能,耶律德光会饶了他的性命,委以重任,让他安抚中原的民心。
可是不成啊!他若真那么做了,他日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桑维翰抬起头来,朗声道:“太后,请恕老臣直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注2)世上的事并不是光有良好的愿望就会有好的结果,也不是一味的回避就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现在太后不肯担起该担的责任,他日若有不预,他人捷足先登,恐悔之晚矣!”
李太后脸色微微一变,她当然明白桑维翰的意思,如果现在不做好石重贵驾崩的准备,等到石重贵崩天之时,事情就麻烦了,先帝的子嗣早年大多战死,只有一个石重睿存活世间,但是先帝兄弟不少,其子嗣众多,石重睿年幼,无论如何都争不过别人,一旦他人抢先一步继位,恐怕不会放过她和石重睿。
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时石重睿能够争夺得到皇位,周围的武将个个都手握重兵,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乱中起事,谋夺大晋的江山?
沉思良久,李太后长叹一声道:“前有狼,后有虎,桑爱卿,你叫哀家如何是好?”
桑维翰闻言大喜,李太后说这句话,说明她心中已经动摇。如果趁机将这事定下来,大晋后继有人,那他又何须再顾忌石重贵?石重贵病得怎样,医不医得好,都不重要。就算医得好,他桑维翰从中做点手脚,让这个连上天都不愿看到皇帝龙御归天又会有谁能察觉?
怎么说,石重贵都只是先帝的干儿子,而石重睿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京城中不是早就传说先帝原本想要立石重睿为帝,只因那景延广篡改了圣意才让石重贵当上了皇帝。现在不过是拨乱返正罢了。
最妙之处,石重睿年幼,那朝政大权岂不是全落在了他桑维翰之手,没有了石重贵的支持,李彦韬、冯玉又岂是他的对手?
没有了这种种掣肘,他桑维翰大展手脚的时候就到了,谁说大晋就不能成为下一个大唐?
为了这一切,这个霍光,他做了!
桑维翰跪倒在地,大声道:“臣奏请太后,为皇弟石重睿置师傅!”
注1:永宁公主,李嗣源的第三个女儿,母亲是曹皇后,嫁给了石敬瑭,清泰二年(935年)进封晋国长公主,册封为皇后。史书上记载,石重贵病重之时,桑维翰向太后进言“为皇弟石重睿置师傅”,实则是准备石重贵死后立石重睿为帝。这里的太后,指的应该就是永宁公主,所以本文有李太后之说。
注2:出自《礼记?中庸》,“豫”通“预”。意思是凡事如果事先有所预备就会成功,不做预备就会失败,做事前定好做事的方法就会困惑,行动前定好行动的方案九不会后悔,远行前规划好要行进的道路就不会走到绝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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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曼陀罗
“置师?他好大的胆子,朕还没死呢,他便敢跳出来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哼哼,恐怕他自己想要当这帝王之师吧!”石重贵拍案大怒道,“这老贼,莫非真是想行那霍伊之举?”
张尽忠弓着腰劝道:“皇上息怒,桑大人老成谋国,他的意思未必就是……”
“不是又会是怎样?”石重贵怒气冲冲,“幸亏朕命大,躲过了这一劫,这朝堂内外,除了他还有谁巴不得朕死?给朕下毒的幕后之人查到没有?”
张尽忠身子一颤,答道:“千牛卫尚未传来消息。”
“千牛卫究竟是怎么做事的?”石重贵火气更甚,伸手抄起桌上的茶盅狠狠砸在地上,“连朕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幕后黑手更是没有半点头绪,朕还要这帮废物有何用?还有你,好一个张公公,刺客都混进宫来,潜伏了七年之久,你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朕有天佑,无意中打翻了那杯参茶,发现了那宫女的阴谋,此刻只怕真的便龙御归天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张尽忠顾不得满地的碎瓷,慌忙跪倒匍匐在地,连连磕头。
“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你有几条命,能死几回?”石重贵怒火中烧,“朕不要你罪该万死,朕要你踏踏实实、尽心尽力地为朕办事!唐有高力士,朕给了你那么多权利,为什么你就不能成为朕的高力士?”
张尽忠痛哭流涕道:“老奴肝脑涂难报陛下大恩!”
石重贵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被碎瓷片刺得鲜血淋漓的张尽忠,心中生起一股怜意,淡淡地道:“你起来吧,朕要你日后更强势一些,不要老说那些宦官不得干政的屁话,你是朕的人,也是朕最信任的人。你来帮朕,谁来帮朕?
所谓宦官不得干政都是那些大臣说出来对付皇帝的,从来只见谋逆的臣子,几时见过谋朝的太监?
朕想过了,打算组建一个新的衙门,内事监。主要职责便是保护皇家的安全、缉察百官,对可疑人员有缉拿审问之权。隶属于皇宫大内,你去挑选人手,凡是被你看中的人,尽可选用,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
张尽忠泣不成声,答应了一声。
石重贵想了想,又嘱咐道:“此事不宜过份声张,以免惹起朝堂动荡。那些大臣,想着法限制朕,若是朕对他们稍有动静,必定会闹翻天。大伴,你性子中允,做事周密,想必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不用怕,大着胆子干,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没有下场的。”
张尽忠心中一震,成立内事监,那意味着他张尽忠日后就变成了朝中文武百官的敌人,想要善终,恐怕就难了。
尤其石重贵的那一句“有朕在,绝不会让你没有下场的”,他记得,这句话皇帝对景延广说过,对桑维翰说过,对李风云也说过,现在又对他说,这意味着什么?
伺候了石重贵二十多年,张尽忠对皇帝的性子十分了解,皇帝虽然表面看来谦谦有礼,但实际上性子比较暴躁,敏感而多疑,没有多大的恒心,做事常常缺乏通盘的考虑,容易感情用事,而且好大喜功……
“大伴,你在想什么?”石重贵突然问道。
“皇……皇上!”张尽忠被石重贵的问话忽然惊醒,“老奴正在想如何办好陛下交待的差事,千头百绪,一时竟然想不明白,不觉痴了,请皇上恕罪。”
张尽忠撒了谎,他的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内疚感,皇帝对他如此信任,他怎么能如此去想皇帝?儒生不是常说一句话:苟利国家生以死,岂因祸福避趋之?不错,只是这“国家”两字应该改为“君王”才对。
他张尽忠不过是一个身残的卑贱之人,能得皇帝这般器重,他应该感恩戴德,生死以报才对,怎么能对皇帝产生疑心?这不是一个做奴才该有的心思。
石重贵摆摆手,显然没有留意张尽忠的想法,道:“你派人去把冯玉、李彦韬两位大人找来,还有刘昫、李崧两位大人也密宣入宫,切记,一定不能走露任何风声。若是被桑维翰那老贼得知了消息,先下手为强,万事休矣。
还有,记住,对外宣称朕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是,老奴这就去办!”张尽忠答道。
“不急,那宫女现在如何?救活了么?”石重贵问道。
张尽忠答道:“那宫女嘴中本就藏有毒囊,见事不济,立刻咬破毒囊自尽,太医赶来时她已经毒气已经侵入心脉,药石无灵。昨夜已经毒发身亡,并未留下片言只语。
老奴调查过与她接触的人,也没有其他的发现。现在已经查明,那宫女在茶中施放的毒药是来自西域的曼陀罗之毒,服用后三个时辰内必定发作。而她自杀所用的也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毒药,名叫巨魔芋之毒,十分霸道。
老奴已经将宫中所有知情人员全部看管起来,此事绝不会透漏出去。”
“石重贵真的中毒了?”李守贞抬眼问道,眼中有几分疑惑,“那毒药真的无解?”
“不错,既然石重贵的确当众晕倒,人事不醒,那症状与曼陀罗之毒的症状是一致的。看来是本宫安排在宫中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