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陆小凤是谁,不论什么情况,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能抓住。
万一呢,万一薛冰只是装的呢?
陆小凤饶过狂吐不止的上官飞燕,走到岺夏身边,道:“这笛子挺好看的,借我玩玩?”
岺夏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我之前看见西门吹雪了。”
“是往江南的方向去的吧。”陆小凤道:“我求他去帮我一个忙,他最近正在路上,你遇到他也不奇怪。”
司空摘星听着瞬间哈哈大笑,“他的眉毛就是那么没的。”
陆小凤:“”
“其实西门吹雪本来是要他的胡子的,但两人不知怎的,一个说一个听,就岔了道,最后陆小凤就把眉毛给剃了。”司空摘星接着爆料,说完他就笑抽了,弯腰捧肚的停不下来。
岺夏也笑弯了眉眼,“还好最近天气不热,习武之人身上又是冬暖夏凉,不然”
“不然会如何?”司空摘星奇道。
岺夏道:“不然会有汗从额头流下来,没有眉毛形成阻力直接落入眼中,那时候”
司空摘星哈哈大笑,一脸的兴味,“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往他头上倒一桶水。”
“好主意。”岺夏笑道。
眼见着场面要往越加诡异的方向发展,陆小凤赶紧道:“你看见西门吹雪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岺夏说:“提起他只是因为据说你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我想请你去借他的剑玩两天。”
“啥???”
陆小凤简直懵了,他干笑道:“你怕是不了解西门吹雪这个人,莫说是要借来玩两天,就是你想摸一摸他的剑,都不行。”
“习剑之人,本就如此,不止西门吹雪一人。”司空摘星也道:“这倒是薛姑娘你强人所难了。要知道那可是一个人的武器,就像你想学我妙手空空的本事一样,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教给你的。”
岺夏看起来也并不失望,只听她转而道:“这就是了,那你为何还要来借我的笛子。”
陆小凤一愣。
司空摘星也是一顿,突然道:“这难道是你的新武器?”
“正是。”岺夏道。
说到这儿,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放下。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继续赶路了。你”岺夏垂着扫了一眼快要趴在地上的上官飞燕,道:“你恐怕也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此告别吧!”
走出两步,岺夏又突然想起,这么告别似乎有点儿不够表达出她对陆小凤的‘爱’,于是掉头又道:“很期待再次见面。”
陆小凤:“”
麻烦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再真诚一点儿,或许我还会信。
然而岺夏已经出了店门,拎着晕得人事不知的南王世子,几个起落间便出了城门。要去见朱祐樘,岺夏简直连一分钟都不想耽误。若非陆小凤是薛冰的心上人,她根本不会一顿饭陪他们吃那么久。
怕再遇到什么认识的人耽搁,岺夏所幸招出了金翅苍宇雕,直接飞往京城。
这一来速度自是不必提,到第二日夜里,岺夏已经趁着夜色潜进了皇宫。这里的布局同她之前所处的宫内大致相同,岺夏很快的就找到御书房。她悄悄的凑到窗前,准备开一条缝隙瞧瞧,却冷不防窗户突然从里面开了。
没有脚步声?
并非没有,而是岺夏太习惯朱祐樘,导致就这么给忽略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窗户,面面相觑。好半晌后,就听朱祐樘道,“卿本佳人”
“奈何为贼?”岺夏想也不想,便接上了这一句。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她能从眼神中瞧得出来,这个朱祐樘并不认识她,没有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这般情况下,一个女子夜探皇宫,不是做贼就是刺客。岺夏自认自己接得已十分公整,然而朱祐樘却摇了摇头。
只听他问:“不若从朕?”
54。第 54 章()
朱祐樘撩人的功夫岺夏自是清楚,从当年的‘给撩否’到现在的‘不若从朕’,一瞬间险些让岺夏失神到以为这真是她的祐樘。om
然而再像,终究没有那份记忆,不是那个人。
即便如此,岺夏也没舍得拒绝。
只见她轻巧的越过窗户,然后将手里的南王世子拖进来,往地上一丢。这一丢声音并不轻,外面立即有人问:“皇上?”
“无事,东西掉了。”只听朱祐樘道。
岺夏笑了笑,道:“你不喊人进来护驾,就不怕我给你杀了?”
“你不是刺客。”朱祐樘往后退了两步,饶开南王世子的‘尸体’,语调平静的分析:“这点儿,朕还是看得出来的。”
岺夏轻笑,果然,正版的跟冒牌的就是不一样。
哪怕没有记忆,本该叫朱祐樘的这个人也不会让人讨厌。像是现代的朱先生,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皇帝。不过心情再好,该办的正事还是不能忘。岺夏踢了南王世子一脚,让他面部朝下,然而问:“你看他的背影,有没有觉得是我傻了,你怎么可能熟悉自己的背影。”
朱祐樘道:“你是想说,他的背影跟朕有些相似?”
“岂止是相似。”
只见岺夏一脚又将人给踢正了,然后拿出药撒在南王世子脸上。才不过片刻功夫,南王世子脸上的斑痕消失无踪,只余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在上面。岺夏走到书桌前拿起茶杯,回来直接泼在南王世子脸上,对方的容貌便显现了出来。
朱祐樘这才有些震惊,“这,这”
他认真的看着南王世子,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简直同他自己一模一样。而且现在再仔细一瞧,不光是脸,身形也同他十分相似。
“这个人是谁?”只听,朱祐樘问。
岺夏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世子,于是便把当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还是半点儿也没保留的。到最后,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补充,“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长什么样,声音如何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朱祐樘:“”
面对这么无赖的言论,他发现自己竟然生不起气来。可能是因为这姑娘的态度实在太过骄横,也因为是她把这个所谓的世子拖过来的,并且直言道出了所有的经过。om朱祐樘竟觉得,哪怕对方对他似乎知道得有点儿多,有些探究帝踪的嫌疑,又在深夜里闯进了御书房,也是没有恶意的。
毕竟,如果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这时候应当一心让他相信才是,哪里会这么坦然。
要知道编造一些理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例如是偷听到这位世子的计划,得知一切的。以她的武功,就算在外偷听,旁人也应当察觉不出才是。
但这姑娘竟连说个谎都不会。
朱祐樘想到这儿,忍不住摇头失笑,也不想再去问,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了。
他现在要想的是,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这个人,不能留。”沉默后,朱祐樘突然道:“因着他的相貌原因,此事也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晓。”
说着,他手轻轻一挥,打了个手势。然而岺夏已经道出:“我来处理。”
然后就见她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上去,南王世子就这么化成了血水,慢慢的又变成白色,最后只剩一道茶水债。岺夏最后再把刚才那个杯子丢过去,拍了拍手,道:“完美,皇上刚刚一生气,摔了杯茶。”
朱祐樘:“”
暗室里原本准备出来处理事情的四个人也是愣在了门口,就那么直直的傻住了。
岺夏抬眼瞧见他们,心知定然是隐在暗处保卫皇帝的,是大内侍卫之外的暗卫。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她这一翻动作做得随意,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也确实在过去的两世里做过很多次,形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待发现那四个身高不及三尺的暗卫依旧停住不动时,岺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好在朱祐樘也不追究,只是挥了挥手,顺着她的意思,让那四个人回去了。
岺夏:“”
莫名的,她觉得有点儿小尴尬。
朱祐樘瞧着好笑,也不在这时候开口戳破,只是道:“你口中的那个王安,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继位后,他便当上了这宫里的大总管。”
果然,听了这个,岺夏满脑子就只剩下愤怒了。原本就知道是宫内的一个离朱祐樘很近的人,却没想到原是一个这么亲近信任的人。还住在东宫时就照顾他的大太监,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朱祐樘道。
岺夏也想不明白。
这王安已经是宫里的独一份了,也很得皇帝的信任看重。他又不是外面的王公大臣,造个反弄个从龙之功,还能封个什么王爵福泽后代。新皇能像现今的皇帝一样信任他?能像朱祐樘一样对他有一份自小的情感在?
岺夏看了看朱祐樘,有些担忧他会觉得难过。
毕竟被信任的人背叛
然而朱祐樘却十分平静,他道:“这件事情,总是会查明白的。”
“对。”岺夏点头。
朱祐樘侧头看她,越发觉得,这姑娘着实单纯得要命。轻易的就被人拉着话题走,一会儿尴尬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坚定的。不得不说,岺夏这个样子相当的吸引他,朱祐樘忍不住的就想多说几句。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旁人面前,岺夏可着实难搞得很,具体请看陆小凤的结局。
也只不过是在朱祐樘面前哪怕是现在这个没有记忆,也因为太像会让她一时分不清楚。也就只有在这一个人面前,岺夏的情绪才被会轻易的摆布。她不会有任何的防备,不需要去用心想,只要随着感觉走就对了。
这件事情着实不适合宣扬,尤其不适合折腾得人尽皆知。
毕竟那是一个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难保不会有心怀不轨者,在那里散布谣言说皇帝已然换人,真正的朱祐樘早在那一晚就被杀了。岺夏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知道南王世子并非是为了保命,而是心怀不轨时,直接就将人带上到了京城,给皇帝看过之后,直接将其化成了水。
如此一来,其实后续的责任也不好追究。
这到底是哪位王爷的世子,南王世子和太平王世子,其实皇帝都没见过,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就算知道了心怀不臣之心,有意谋权篡位的是谁,这种事情也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给人定罪的。
然而世子被抓进京,对方心知事情暴露,定然会第一时间消灭掉所有的证剧。
还有王安
宫内死一个太监实在并不是一桩大事,但王安不是普通的太监。他从皇帝还是太子时便跟在身边,直到现在受尽了宠爱。若是想要动他,也需要一个特别合理的理由。
朱祐樘看向岺夏,见她已不知何时坐到了桌上,正曲着腿,两手撑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
恰逢此时,岺夏也看了过来,朝他一笑,笑容温柔甜美,眼神清澈动人。
朱祐樘一呆,回神后顺口便道:“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没有。”岺夏说。
只见她眨着大眼睛看了过来,一脸理所当然的补充,“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到很好的办法的。”
知道你有办法,所以我便连想都懒得想,也不用去想。
朱祐樘:“”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栽了。这姑娘实在太了解他,竟连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种连王安都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或者说,她本就是这样可爱,这样吸引人的女子,只是恰好自己也喜欢这样的罢了。
“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还请姑娘在宫中小住一段时间。”只听朱祐樘道。
岺夏眨了眨眼,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事情到了这份上,根本没有再用得着她的地方了,就算还有,到时候差人去传一声便也罢了,何必非要住在宫里。这姓朱的就跟第一世似的,分明是看上她了,却不明着表白,只在那里不着痕迹的刷好感,撩得她主动送上门去。
岺夏想着,那个‘哦’字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竟让朱祐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竟然还挺纯情。
这个模式的朱祐樘,岺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时觉得有趣,又有些心软,不忍再晾着他,于是道:“我会暂住一段时间的。”
其实,这么像,哪怕不是同一个人,她也舍不得走。
就这么,看着也好。
万一就跟上一世似的,见到了她之后,朱祐樘或许能想起点儿什么来呢?
55。第 55 章()
岺夏虽然答应住在皇宫,却不能这么直接住,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om
朱祐樘帮她挑了一个身份,说是充当一个叫张峦的人的女儿进宫小住。不用说,这张峦定然是朝廷里的某个值得信任的大臣。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然而岺夏听得是嘴角直抽,瞬间明白了这家伙肚子里在起什么坏水儿。
瞧这模样,看着像不像是一个被送进宫当妃子的臣女。
古往今来,多少的皇妃都是臣子家的女儿,就这么送进来的。岺夏当皇后时,还有人想给朱祐樘送呢,只不过最后没有得逞。这姓朱的果然不怀好意,连身份都给她安排妥贴,只等日后直接封妃了吧!
岺夏扫了朱祐樘一眼,心道,这家伙不会以为她不懂这些吧!
朱祐樘一脸的正直,一副此乃权益之计的模样。怎一看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但事实上
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还能瞒得过我?
这家伙惯用的一招,一边撩得轻描淡写,一边把你霸入自己的范围。不知不觉,就要将你这么给套牢了。岺夏越瞧越觉得两人实在太像,心神不由一阵恍惚。朱祐樘崩着一张脸,很是‘正直’的问:“姑娘对这个安排,有什么异议么?”
“有。”
岺夏说:“我又不是天外飞仙,需要重新安排身份。我叫薛冰,是神针山庄的人,你可以说是请我进宫绣点什么东西。”
朱祐樘:“”
最后事情就这么办了。
岺夏当晚便又悄悄的潜出了宫,第二日再应召进宫,被安排住处。除去一直藏在暗室里保护皇上的四人,再没有知道今天晚上御书房发生的事,也没人知道岺夏早已进宫一日游。
远在江南的陆小凤,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傻了。
“怎么可能!”他干笑着说:“就薛冰薛冰她连针都不会拿,还进宫去绣花?别开玩笑了!”
上官丹凤(也就是上官飞燕)嗤笑道:“你倒是又知道了。”
陆小凤瞬间不说话了。
先前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薛冰,却没想到他知道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例如那一手袖里乾坤,他以前非但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薛冰提起过。而这一回对方既然敢进宫去给皇帝绣东西,或许当真会绣呢?
陆小凤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om
上官飞燕是看得即解气又郁闷,解气在于这姓陆的那天不管她围着薛冰转,今天终于糟到报应,也有不被人搭理的一天吧!郁闷则在于虐到陆小凤的人竟然是薛冰,她对薛冰更加没有好感,相反讨厌得紧。
远在皇宫里的岺夏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些,她正舒舒服服的住在宫里,吃好的,穿好的。
皇帝赐下的布匹衣物,珍珠玉石都快堆满一整间屋子了。被指派来伺候岺夏的宫女们个个脸色喜庆,开心得不得了。主子受宠,她们这些人才能混得更好。只是“姑娘,你不来看看么,这珍珠的成色可真好。”
岺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
那宫女瞧见岺夏不敢兴趣,却也没因为她们随意开口而生气,不由松了口气。
要说这江湖中的女子,倒的确比那些大家闺秀要好伺候得多。没架子,规矩小,人也开朗。几个宫女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开心。要是宫中多这么一个主子,瞧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每日晚间,朱祐樘都会过来一趟,说说话,再一起吃晚饭。
“你不用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也用不上。”岺夏道。
朱祐樘说:“我没有后妃,这些东西一般都是赏给臣子后院的,如今给了你也好,多了些不是更好,你们姑娘家一向喜欢这些。”
“而且多赐些东西,也让那些人不至于小瞧了你,你在宫里也住得舒服。”
岺夏:“”
那些人现在是不敢小瞧她,都快把她当未来的娘娘了。
这话可是半点儿不假,先不提那些个宫女太监,就连被派来保护她的两个大内侍卫,也在那里小声的讨论。
说什么你看着吧,过几天就要封妃了,你见过哪个进宫做活儿的这么大派头的。
“且不说伺候的宫女太监数量,光说皇上,这些天,皇上几乎一有空就往这边跑,晚饭可是一直一起吃的。”
“左右后宫里也实在太空,多一个娘娘也好,皇上”
岺夏抬头道:“秋兰。”
“姑娘。”秋兰立即上前,脆声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岺夏道:“去取些纸笔,给那两大内侍卫送过去,告诉他们写字交流就好了。我要休息会儿,他们着实有些吵了。”
秋兰应声,然后便寻了纸笔,送了过去,再原话转达。
两个大内侍卫:“”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
都是大内侍卫,他们本身的功夫自然不弱,在这个位置尚且听不到那边的动静,而岺夏两人心道,适才明明都已经极小声,接近耳语了,怎么还会被听到?
会不会,是诓我们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再不敢多说闲话,一个个规矩得要命。
几日之后,岺夏已经混到了御书房,在那里多设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无聊发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晚上入了夜之后。朱祐樘信任她,愿意让她来,可不代表外面的大臣不会反对,所以一切还是十分低调的。
这日,朱祐樘突然道:“王安告老还乡了。”
却原来,在查实之后,因着事情性质问题不好处置,朱祐樘便找人设了一个局。恰好这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