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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吞寰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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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弩的话,只怕没有几分钟,我们就全灭了。”

“因他们是帝国军,都有规矩,这营没有配弩。”短戟战士也问着:“你为什么这样……”

“我是为了亲人,在对帝国立场是一致。”纪伦说着,已喘息回力过来,估计帝国甲士已前往别的区域搜寻:“出去吧,这只是个躲避的场所。”

就自夹墙中出来,看着十米外就朦胧胡同,眸子寒光一闪:“我们继续!”

“正面对抗,我们对上五个就得死!”

“但我们还可以游击。”

只是才踏出了几步,纪伦凛然站住。

雾气中,一下刀光而至。

“铮……”刀剑接触声,人影倏中分……冲来的一个甲士扑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却是在致命之处,鲜血飞溅而出。

“敌人还没有远去。”

虽现在只有一个,那是敌人不确定自己在那个具体点,短戟战士的脸一下就有些灰白,握紧了戟。

交战声虽短暂,就有近处发出了尖锐军哨,却并不直接攻击。

“反应很快!”

“已经发觉了单兵与我的差距,故不再添油战术,而是盯着,集体围杀,或者派遣强者前来。”

“这样就非常不好对付了。”

瞬间击杀一个甲士,纪伦并没有喜色,站在那里,态度凝重,只听着下一声军哨,眼前雾气里,就隐隐有帝国甲士逼来,其中就有骑着战貘。

“是战貘骑士!”

“帝国军中的精锐!”

“步骑联合,要不是路狭,只一个场面我就死了。”

第十三章堕崖(上)

“分开!”纪伦想到这里,说着,直接顺街而去。

短戟战士见纪伦将更易脱身西面留给了自己,心中感动,可情况不容推让,于是只是低声:“别出镇!”

纪伦奔行了一段路,发现身后追来只有两个战貘骑士,且对方明显在故意驱赶、好让他多耗些体力,遂选择一处街宅,三蹿两纵、左蹬右踏,跃上屋顶,单膝跪地喘气。

两个骑士相视一眼,顿浮出杀气,并不勒坐,反驱之,冲到屋宅前,只一拍战貘后臀,战貘就已会意,嚎叫一声,曲腿发力,腾空而起,高度甚至一度超过半跪在屋顶的纪伦!

纪伦之前就注意到战貘与其说是在奔,不如说是在跳,且后腿肌肉群发达,超出前后肢极多。

当时就想,战貘肯定很习惯人立而起,用前蹄对目标践踏。

心有戒备,逃上屋顶更是有计划、有准备,此时见到骑士驱骑上房,冷笑一声,只见自砖瓦下一抽,就出现一杆长矛,向前一送。

“不!”这陷阱太突兀,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矛尖一闪,“噗”的一声破开战貘外皮,直入胸。

这时矛虽入肉,并不深。

可战貘跳上,冲正盛,惯性强大。

纪伦双手紧攥枪杆,半跪微蹲,重心放后,用力一顶。

哗!

纪伦脚下砖瓦飞溅,犁出一道泥沟,足有两米。

而矛尖直刺入内,不但穿过了战貘,还透出战貘骑士身体二尺,哀嘶惨叫中,战貘和骑士自空中直摔而下。

同时,纪伦借豁挑战貘,将矛斜扫。

对面正是又一个趋骑上房的战貘骑士,这骑士后发、并且战貘跃更高,落脚点是屋脊。

他左手牵缰,右手竖刀,身子紧贴在坐骑,刀光一闪,错身侧砍,却落了个空。

“错位了!”战貘骑士瞬间一寒。

驭骑上房成功,战貘落点也在预想区域内,惟一问题是,目标不在预想区域内。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长矛一扫,自骑士侧后斜挑而至。

“不能挡!”骑士很清楚,反手挥刀根本没有把握拨开,刹那间,身体一侧,就在了坐骑一侧,只余条腿半跨在坐骑。

“噗”血光飞溅,锋利枪刃自坐骑头颈斜扫而上,直接扫切过,皮肉带着血刮下去一大片,头骨都切开一片。

“嗷!”战貘受此重创,吃痛顺势低首,猛后腿一蹬,就要倒立。

骑士自也不好受,朝下险些翻出去。

纪伦趁机收枪,左右腿更换,面对着战貘骑士,撤臂收回的长矛,就对着一击!

轴位转移,就转个身,配合收枪出枪,一击已落下。

这时战貘刚刚结束尥蹶子,一对后蹄重重踩在屋脊两侧,碎瓦飞溅,枪自右侧凶狠的灌入胸腔,直破而入。

刺、转、抽!

十字锥才抽出,连着肉块抽出,鲜血飞溅。

战貘遭此致命,哀嘶声中,腿一软、向着骑士所在那侧倒去。

骑士一看情势不对,急忙蹿出。

倾倒的战貘,顺着瓦片向下滑落,纪伦也顺坡自房顶跃下。

下来看了过去,见深刺一枪,豁出巨大创口战貘居一时还没有死,生命力顽强,联想到了病院中那些“医生”!

而战貘骑士同战貘一起自房上摔下,此刻向街道方向而去,吹响了军哨。

先杀谁?

这时不及细想,纪伦对着战貘就是一枪,只听“噗”一下,直插心脏,拔枪,又挥着而下,重重砸在头颅上。

“啪”脑浆飞溅,这战貘眸子灵光终维持不住,熄灭了。

“你就这样杀了战貘!?”

“那又怎样?”纪伦脚一挑,一把落下长刀就激射上去,自背而入,没入其中,这战貘骑士艰难回首:“战神会诅咒你!梦神会诅咒你!你会武运衰微,你会永陷梦魇!”

纪伦冷笑:“你很有语言天分。”

说话间,纪伦又对刚才一对战貘骑士补矛,下一刻,听到镇上杀声渐平,不由一寒,微微咳嗽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自病院到小镇,逃亡、连场战斗,他的精力、体能反复压榨,不堪再用,但是还得继续奔去。

镇上处处飘起灰雾,宛有生命,一切都隐没在雾里,只有尖锐的军哨时隐时现,跟随在其后。

不到10分钟,甲士越来越多,但并没有攻击。

纪伦侧听着,隐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这就是那个术武。”

术武?

忌惮?

估计忌惮多少有一点,但战貘骑士都无法对付,自立刻放弃,更多是召集全队,进行雷霆一击,仔细看去,有不少人是挂了彩。

衣甲破碎,血色染驳,但笔直肃立。

且哒哒蹄声,一批战貘骑士赶了来,这时帝国甲士拥着一个人抵达,显是高级指挥官,只看了一眼,就问着:“就是此人么?”

转首,一个什长回答,身带几处创,血水流出却毫不动容:“就是此人,杀得我们二十余人。”

“跟上,围住,不容此子再有喘息之机。”校尉眉微锁又展开,身经百战,遇到这样的高手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是!”甲士列阵而出,军序整然。

“帝国精锐!”纪伦心中想着,脚不停,继续向南,他这时并没有计划,只在尽可能的拖时间,争取恢复。

然后?

在他想来就是死战。

帝国甲士不肯再添油,要一举解决,出现这样局面,这点早就想到了,没想到的是规模有60人,隆重让他受宠若惊——这是全部剩余的军队了吧?

帝国军觉得这种隆重应有,这次空前四十损失,很大程度上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纪伦继续向前,很快,他站住了脚步:“南路断了!”

路的确断了,断的突兀,裂开了深深的悬崖,小镇似乎是一座浮空的岛,而这里就是深渊之门。

虚空中隐有着大雾,近90度的断壁,呼啸的风吹过,让人觉得渺小,让人感到了心悸。

“到绝路了么?”纪伦笑了,回过身,缓缓拉出一个侧马步,单手持枪,枪尖斜搭在地上,一只手端在肋侧。

一面展风猎猎的旗帜下,帝国军不疾不徐压过,停在十五米处,中间是一个骑在战貘上,头盔顶上插有一根红翎的骑士。

“原本听说有个术武,我吃了一惊,原来不过将魂,这样实力,就掺合此地,甚不明智。”

纪伦抿着嘴,将矛尖直指。

红翎骑士一怔,现在这局面,话中又有劝降之意,不想纪伦铁了心,不过这种也见多了,点点首,口风一转:“你心思狠毒,格杀战貘,这我自要讨回。”

“喷雾!”

话才落下,就见全数骑士围成半圈,一戴缰绳,同时一按战貘顶,战貘奇形短象鼻中,立刻喷出墨绿色的毒雾。

这种毒雾看上去,似松散但连接的丝棉,形成氤氲的雾团,风吹不散,而就围了过来。

纪伦探手自地上拾起一小石粒,向雾中一弹。

小石落地,缠了些雾丝,且周遭还有颜色相对浅些毒雾,情形有些是挂下一片蛛丝网,或扯掉一块棉花糖。

“粘附很难缠,之前两个骑士在战斗中没有用。”

“我明白了,这对战貘负担很重,而且还要列阵喷出。”

见到战貘明显有些萎靡,想及骑士揉按战貘动作,纪伦明白了,骑士操控,不能瞬发,且对战貘来说,是不小负担。

现在,是由于自己被围困住,才可以进行。

才思考着,雾气就扑了上来,纪伦顿觉身体一粘,似乎陷入了蜘蛛网,而且顿时觉得难闻气味扑至,身体微微颤抖,力量迅速在消退——是毒!

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就见来将微微点首,语气带点惋惜:“可惜了一个将魂——杀!”

这话毫不迟疑,下个瞬间,呐喊一声,帝国甲士云涌而上。

“杀!”纪伦呐喊一声,扑入其中。

一刀光破风,纪伦长矛倒卷而上,格住刀,这甲士一声闷哼,踉跄而退,寒光闪过,又有三个甲士砍来。

纪伦左脚顿地,身体前俯,突呐喊一声,枪刃一扫,血光飞溅,前面两个应声而斩断,及至第三人,突手一软,虽砍到敌人已无力斩断。

鲜血飞溅中,这甲士一愣,刀砍下。

纪伦身一翻,已感到一阵剧痛,铠甲破开,一抽一刺,又杀得了这人。

“哼,两军相争,无所不及,借尔首级一用!”见着毒雾产生作用,敌人力量已枯竭,就踏出一个什长,以一双红眸死死盯着纪伦,只听一声,合身扑上,手中长刀直斩。

纪伦向后稍退,矛光一闪,这什长小腹上已传来剧痛,发出了惨叫,只是纪伦一拔,第一次竟拔不出,是真正力竭了。

抬眼看去,周围围着是一群惊讶但杀气逼人的甲士——很明显,在毒雾里能支持这样久,实在出乎预料。

“杀!”又一个什长低喝,接着,数个甲士呐喊着扑上,纪伦连连后退,深深看了看帝国甲士,持枪侧身跳下。

风呼啸,纪伦向崖仰望,就在这一瞬间,模糊的视线里,山崖校尉身侧,似有一个人影,正俯视着。

第十四章堕崖(下)

“啊——”

纪伦直身坐起,喘气,本能挣扎。

身上还是白色病号服,空荡荡病房,左侧柜子上有一本翻旧的书,不实用,右侧柜子上有个小花瓶,一束杂色鲜花,还有个食盒,摸了摸温热,打开来,盖子背面插着漆木筷子和金属汤勺,第一时间摸了勺子在手里,冰凉,坚硬,实用。

再看看盒子里是些粥汤小菜,饭菜香气和花香混合一片平常生活,而刚刚还是在紧急跳崖,大地扑面,转眼这样。

“奇怪的世界……不理解……到底要怎样?”

咔嚓——门把手缓慢转动。

“又来了……”一股寒意涌上,合上饭盒,身子缩回被子里,听到门轻轻打开又合上,来人脚步靠近,脚步声有点熟悉,很轻,不是男性的脚步,这次换成护士?

手指就摸到汤勺上,掉转细长把柄,反握,金属冰凉渗入了肌肤,眼睛睁开一条缝,能捕捉模糊位置。

但有点出乎意料,护士掖了掖被子,握住纪伦的手放在被子下,又离开床。

手是暖而细腻,正常……

睁开眼睛,雾气又在窗口弥漫,纪伦警惕看一眼,这次雾气进来的不多,护士到房间一面清扫……一身护士服雪白,稍有点淡青底色,护士短帽上横贴一条长蓝线,是护士长?

这背影,有印象……应是……护士听到了动静侧转,她胸口有着贴牌。

没错,费护士。

费护士转过来,眼睛一亮:“小郎醒了,要用食?”

纪伦看了看她的双眼,分辨着,就露出一个笑容:“谢谢……能帮忙关一下窗?雾很大,凉。”

“啊,这雾……”

费护士过去关了窗,又回来坐床侧说话:“就这最后几天,雾就过境高州了。”

“高州,没听过,我恨记忆……”纪伦不动声色,松开汤勺的手指。

“咦,勺子……我刚刚还放着……”

费护士开盒子找着,纪伦叫了声:“费姨。”

她转身看过来。

纪伦一手举起旧书在面前,这吸引了费护士目光,一手在她身侧将汤勺塞回,说:“勺子不就是在这里。”

“怪了……”费护士嘟囔一句,又笑:“老鸭汤,很补的,小郎来喝一口。”

“对了,你身上怎么出汗了?”

一股浓浓汤香伴随着淡淡的花香飘进鼻子,纪伦渐渐身体放松下来:“我没事,做噩梦了,现在醒来了,没事了。”

“嗯,汤很美味!”

喝了汤,还吃了些汤中薏米、莲子、山药、肉羹,纪伦觉得肚里暖暖,舒服。

右侧的床柜上摆着一个透明花瓶,内里盛了半瓶水,插着花枝,叶绿花红,开的正好。

在花瓶旁,一本翻翘旧书,在柜色和花枝的衬托下显眼。

“让李医生来检查一下。”费护士查看了下,说。

“我听你。”纪伦敛了眼帘。

匆忙,李医生赶来了,检查了下,特别是进行简单测试、发现纪伦的腿,多少有了点反应,不由暗露喜色。

纪伦对李医生第一感官不算佳,不过见此,也不由改善。

特别是李医生的专业,比纪伦想象高明多,施针后,他感觉原僵直酸困肌肉和关节松快很多。

喝完,见护士收拾,纪伦摸上那本旧书,文字或能补充缺失记忆……探手拿过来,见是一本线装书,打开来,泛黄书页,边角有些缺损,手抄本,正中四字书写的工整。

就有熟悉,是《道法汇元》。

“道法汇元!”

很普通的名字,但看到这四个字一瞬间,纪伦突觉得一剧痛,构成字的横竖撇捺都活了,游着构成某个图案或符号。

眼前一黑,似乎看见一个黑白的房间内,一个少年躺在床上,背诵着这些法决,春夏秋冬转眼翻过,还是勤读不倦。

就在不能自已时,一切又突然都恢复正常,只是突有一块记忆,带着密密麻麻的法决,涌上了心。

模糊之间,只是听继续擦地的费护士说:“……纪大人这次去的久了些!”

纪伦感觉心一震,随即自回忆中醒来,心神逐渐平复。

翻动书页,他认真读了起来,入眼一片熟悉。

“下次可不和小郎说奇闻异谈了,李医生发火……”

“对不起。”他低首,这一提醒,就回想起自己怎么病,云雾山,十月迷雾,进行许愿,天真少年啊。

“李医生也是好意……”

费护士话很多,她年纪到了。

不过现在对纪伦刚刚好,他有些感觉唤醒了,更多则是,真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安静听着,心情平静,没有丢失记忆和目标的急躁,好像习惯了,一页页翻过发黄的书,手指摩挲到熟悉的质感,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的意思有点微妙,法术……世界上有这东西?

一些印象又涌入的眩晕,记起来是有,只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很奇特,喃喃:“法术啊……飞天遁地?长生不老?有没有?”

“小郎又痴了……”

费护士失笑,纪伦应着,留意到这本书毛了边,真翻过很多次了,就有个印象,很小时开始翻,那理性分析——如果真是黄医生骗小孩的那些奇闻异谈类,早就给严格的李医生禁了,还能当童话留着?

只可惜,记忆上,得不到更多。

用餐完毕,费护士收拾着食盒,说:“大人要回来了呢!”

大人……

纪伦一怔,缓缓才说着:“好事。”

或,能记起更多。

费护士提着食盒推门出去,就看到走廊,两个护工男子目光掠过她,又收回去,继续着拖地、扫地,动作整齐……掩盖不了的特征。

“大人是怎么想……”她叹了口气,带上门把。

咔嚓——

门合上,脚步声远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人。

纪伦合上道法会元,内容历历在目,就回忆着书中法术,过得半晌,微闭眼,脑海里将刚才看到术法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开始施法。

没有响应。

想了想,可能难度太高,按照一个最简单施法:“锐目。”

这法分为咒与纹两部分,咒只有两个音,纹只是一个圈,真是再简单不过,只要集中精神,且有一点术力就能成功。

“玛鲁!”他默念咒同时,捏法指画纹,毫无反应,又试了几次,同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试了几次,猛咳嗽,手捂着嘴巴,差点没吐出来,眼前的视野没有半点变化……

遂罢手,微微苦笑。

和记忆里一样,哪怕熟颂三千术法,也毫无反应。

纪伦苦笑一下,手指翻动书卷,不再试着术法,寻找信息——帝国军称呼的术士……战貘……

“唉,这就是法术的童话。”

有种不甘,不该是这样……

施术失败,纪伦闭目,通本读完,心中有了概略。

看来,法就是定律,引出的应用,是术。

惯性属于物理学范畴,物理学算道?

也许。

反正这书以《道法汇元》称,让他觉得牵强些,《法术汇元》差不多。

在寻常人看来,这或只是个小细节,没有必要咬文嚼字。

但他不同,他对细节敏感,尤其是这《道法汇元》题字的右下还有行小字:纪江再编。

纪江,自己父亲,一个被外人称呼“大人”,哪怕丧失记忆,听其名还会本能的产生畏惧。

自己很容易就勾勒出威严、冷酷的形象。

将书合上,放到一侧。

枕边、柜上,还放着其他书,都是费护士找来,阅读这些书籍,让他对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有了相对清晰的认知。

遗憾的是,跟术士有关的书籍,哪怕是辅助读物,也不是普通渠道所能获得,这导致他无法解释自己的经历。

病院、休息站、小镇,给自己的感觉,不在一个时间轴上。

本质的说,他对精准有着强烈的需求,仿佛这是性格一部分。

或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的求知旺盛,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书都通读一遍。

眼睛有些疲劳,看向窗。

醒来,曾经感觉都不存在了,仿佛他在病院和小镇都是虚幻,是南柯一梦,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显的既熟悉又陌生。

“牵星法?一气法?噬魂法?”

《道法汇元》中有灵魂修炼的篇章,但是术士角度入手,以灵能来养魂。

每次看见,都涌出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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