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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交代的？”窦匕还在嘴硬，他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什么也没干，挨了一顿胖揍，又被警察打，逼着自己交代问题。
这算什么？
“还嘴硬不是？我提醒一下你吧，你昨天晚上是不跟京城的一家名叫联智推广的公司签署了一份网络公关协议，雇用该公司对十指道中医推拿诊所及其店内人员进行无中生有的造谣中伤？”孙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警方居然知道了？
窦匕心里大惊。
但他嘴上却仍然强硬：“没有那回事，这才是无中生有的污蔑！我要向你们领导提出抗议，我要起诉你们！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呵呵！”孙博笑了起来。
“真以为你自己做的那点事有多么隐秘吗？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我们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人和证据，你找的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已经招供了！”
“”窦匕闭目低头，一声不吭。
他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窦匕思来想去，觉得这孙博只是在诈自己。联智推广那可是京城的公司，实力背景雄厚着呢，怎么可能会倒台？
再者，就是这事是真的，窦匕也不认为自己能有多大的罪，不过是发了些帖子而已，能有什么？
以往他们父子也不是没有这么干过。
“不说是吧？苦头还没吃够是吧？”孙博狞笑着拿起一根电警棒，打开开关来，电警棒的头部“刺啦啦”闪着蓝色电火花。
孙博拿着电警棒一点点的朝着孙博胸口戳去。
“刺啦啦——”
电火花仍在闪烁，令人看了心惊胆寒。
窦匕睁大了眼睛，一张脸已经因为恐惧而扭曲，他抖抖瑟瑟说道：“我要投诉你，投诉你刑讯逼供！”
“会给你投诉的机会的，不过，在这之前，先尝尝电警棒的滋味吧！”孙博一下将电警棒戳在了窦匕身上。
一戳即收。
窦匕整个人猛地痉挛颤抖，头发梢都竖了起来。电流刺激肌肤，针扎一样尖锐疼痛。
“窦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再看看这个。”戳了窦匕这么一下，孙博从审讯桌上拿起几页纸来，放到窦匕眼前晃了一下。
窦匕看得清楚。
那正是他跟联智公司签订的协议书，后面写着他的大名！
怎么会？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份协议是他昨天晚上签订后传真过去的，而联智公司也承诺会给他保密。可是，现在竟然被警方拿到了手里。
看来，联智公司真的已经被警方端掉了。
“窦公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孙博得意地一笑。
窦匕晃晃脑袋，他已经崩溃了。这一个晚上，对他来讲就跟做了场噩梦似的，他叫了起来：“不要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孙博笑了起来：“呵呵！这不就妥了吗？窦公子如果早点这么配合，也就不用吃苦头了。”
接下来，窦匕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连番的对十指道的陷害，买通网络公关公司对十指道极尽造谣污蔑之能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再无隐瞒。
窦世良到达学前街派出所的时间挺早。
可是，他跟黄书朗还有一名请来的律师被带到了一间会客室，晾在了那里，整整被晾了一个多小时。
无论窦世良如何努力，如何托关系，如何说好话，他始终不被允许见到自己儿子。
他坐立不安，在会客室里走来走去。
心里正想着，这会儿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了，担心得不行。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英姿飒爽靓丽非凡的女警大步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窦世良认识的学前街派出所的副所长孙博紧紧跟随。
她应该就是学前街所的所长郝楠吧？窦世良猜测着，他还一次没见到过这位传说中的彪悍女所长。
“是郝所长吧？”虽然不认识，窦世良还是迎了上来，陪着笑脸。
这女孩可不简单，身后的家族势力庞大着呢，窦世良这样的富商在郝家这样的政治家族面前不过一碟小菜，根本不值一提。
“嗯！你是窦世良？”郝楠问。
“是的，鄙人就是窦世良。”窦世良十分的温顺，低声下气地答。
郝楠挑了挑眉毛，她看到这个痴肥的笑得人畜无害跟个弥勒佛一样的老男人就没什么好感。
但为什么对之没好感，她却是没有去想。
“我过来是向你通知一件事：你的儿子窦匕因为指使不法网络推手公司对他人进行非法造谣人身攻击，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及经济损失，而且，现在窦匕罪行确凿，证据充分，犯罪嫌疑人自己也供认不讳，警方决定对其进行批捕，移送司法机关惩处！”
郝楠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窦世良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幸得旁边黄书朗将他扶住。
窦世良怎么也没想到，警方的动作这么快，刚讲自己的儿子抓进来，这才过去多大会，就直接批捕了。
被捕理由：诽谤罪！
而且将被移送司法机关惩处。
怎么会这样？
这个打击对窦世良来说，实在太大了，他有点承受不了。他没想到，董飞的反击竟然会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即将被定罪。
这一刻，窦世良心头泛起浓浓的悔意，不该去招惹董飞那个杀星啊！斗来斗去，到最后，自己儿子都折进去了。
自己这回恐怕要变成东河市的一个大笑话了。
“郝所，郝所！求你了，通融一下吧，您有什么要求，我全部满足，只求您放过我儿子。”窦世良的腰弯得更低，出声哀求着。
无论如何，得先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这是窦世良现在唯一的念头。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郝楠冷冷地丢下一句，转身往外走去。
“郝所，别走啊，您别走啊！咱们好好谈谈。”窦世良追在后头，可到了门口，就被孙博给挡了下来。
“窦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求我们郝所，恐怕求错了人。”孙博小声说了一句，匆匆走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是什么意思？
窦世良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孙博在暗示自己，想要救儿子，先得跟董飞化解了恩怨！
也就是说，他窦世良必须去哀求董飞，并求得他的谅解，然后，才有可能把自己儿子给捞出来。
想通了这点，窦世良心里哇凉哇凉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向董飞低头，要求得董飞的谅解。
如若不然，他就得承受惨痛的代价。
不过，窦世良没有再犹豫，他马上赶往十指道店里去找董飞。但是，很不幸，十指道竟然在晚上9点来钟就破天荒的关了门。
董飞的电话，窦世良是记的有的。他老着脸皮给董飞打电话，让窦世良无奈的是，对方电话竟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故意的，这一定是故意的。
窦世良心如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219。第219章 把舆论扭过来（）
且不说，窦世良着急上火，恨不得掘地三尺想把董飞找出来，豁出一张老脸来也要求他放过自己儿子一马。
董飞此刻，却与申雪在一起。
上午他到店发现网络上的造谣污蔑之后，心里就已有了盘算，用店里电话给申雪打了个电话，让她帮个忙。
听了董飞的计划。
申雪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但她也事先说明，想要在自己供职的频道播出济仁堂的负面新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别的原因，济仁堂每年在民生频道投入的广告费太多了，没有谁傻到会跟自己的大客户过不去。
董飞让申雪帮的这个忙就是：制作一个曝光视频，而视频的负面主角就是济仁堂。核心事件是：济仁堂为打压十指道雇用网络公关公司，大肆污蔑诽谤攻击十指道及其员工，不惜用拙劣的ps手段伪造艳照，捏造十指道员工患有性病的假新闻，捏造顾客在十指道接受服务被传染性病的事件。
十指道受到如此猛烈的网上攻击，了解情况的不用想便知道，这肯定是在济仁堂的老板窦世良的指示下做出来的。
这是不顾一切，丧心病狂的要将十指道给一举歼灭。
申雪听了董飞的讲述后，也很是气愤。
太嚣张了，太恶毒了。
这窦世良的心眼也太小了。
为了干掉十指道，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作为董飞的朋友，她认为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出手帮上一把。
申雪就找了个同事一起跑了半天，采集镜头，采访相关人等。到了傍晚时分，得知了窦世良找的那家公关公司被端，老板被抓，并对受雇济仁堂，召集手下网络水军肆意污蔑攻击十指道一事供认不讳后，申雪特别跑到了学前街派出所采访了该所副所长孙博，又电话采访了联智公关的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老板，详细了解了整个过程。
至此，这则注定了在东河无法播出的长达二分钟的视频算是完成了。
按申雪的说法，这个视频想要在电视台播出很不容易，就是挂到各大视频网站说不定也会给济仁堂公关部的人秒删掉。
像济仁堂这样的大医院，都与各地的网站、论坛、公关公司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网上只要出现他们的负面，那都逃不掉被删的命运。
当然，济仁堂每年都要为此付出不菲的代价。
这也是为何济仁堂在网络上几乎都是一片赞誉之声，根本没有大负面的主要原因。
申雪认为，这视频最大的作用是作为济仁堂的黑材料，直接法院上诉也好，投诉到各行政部门也好。
想要放到媒体上，没有可能。
但董飞却不这么认为。
他手里现在可捏着两大纨绔的命根子，这些二代凭借着家族的影响力，其实也有着不小的能量。
尤其是任志清和李雷上门服软后，董飞自然要让他们发挥出尽可能多的余热，这是必须的。
而窦匕带人登门想要落井下石，反将自己陷进去，被捉进派出所，并被炮制了一番后全盘招供，这又是个大利好，等于是为这次济仁堂雇用网络水军造谣污蔑十指道事件盖棺定论。
只要让申雪补上窦匕的供词。
只需让窦匕当着镜头认罪。
那董飞就有在东河本地捅开盖子，让济仁堂变成个大丑角的信心。
而要这么做，也很简单，只要让任志清和李雷利用他们的关系，给本市的几家电视台施压，让他们捏着鼻子公开播放那个已经制作好的视频就大局底定了。
李雷也没有让董飞失望。
作为常务副省长的公子，他恰好的认识民生频道总监王喜生，说起来，王喜生还是李副省长提携起来的人。
那就没得说了。
李雷直接给王喜生打了个电话，拉了拉关系，叫了一声王叔，然后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王喜生接到这个电话很是郁闷。
李副省长的公子居然给自己打电话，有求于己。
看尼玛这事儿好像不地道啊。这是要他王喜生自己把本频道的财神爷往死里得罪啊！
接到这个要求，王喜生犹豫了那么一下下，但随即的，抱粗腿，拉近跟副省长的关系，再更进一步，快速升级的野心将他的身心全部占据。
窦世良是民生频道的大客户不假，因为这个客户，自己的业绩才能有保证。
可是，尼玛的为了这个，值当去得罪副省长的公子吗？
王喜生甚至都没多问，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除了这个民生频道，二位纨绔也搞定了本市另外两三个电视频道。只要能确保在这几个频道的新闻栏目上播出这则视频新闻，那整个东河将被很快影响到。
细想一下，网络上的那些造谣攻击刚出来不到一天，这边省市电视台的新闻就播出了，直斥网络上的那些帖子、照片都是济仁堂医院别有用心的诽谤。
这个消息劲爆不？
东河人民会选择继续相信网络上的那些玩意，还是相信电视台的新闻？
这年头，网络上假消息漫天飞，当然是传统的报纸、电视台更加可信一些！
如此来，局面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逆转过来。
董飞对任志清和李雷的配合还是很满意的。
最起码，如果没有这两个纨绔，他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那几乎没有半点可能。他的人脉还是太浅了。
搞定了视频在电视台播出的事，董飞要求任、李二位想办法再给窦世良多添一些堵。
至于网络上的那些帖子啊什么的，就不劳二位再费心。
原因也很简单，郝楠已经帮董飞解决了。
解决的方法也简单，直接要求那个联智公司的人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他们发布的那些帖子全部清除干净。
如果事后发现有任何残留，就吊销联智的牌照，并罚到他们破产为止。
这就是所谓，自己拉出来的屎，特么的你再给我自己吃回去！
说到底，郝楠所找的那个同学，其家族在京城也是有相当大能量的，将这联智公司吃得死死的。
这个删帖的效果还是很快很明显的。
到晚上8点多快9点的时候，董飞再上网搜索，发现十指道的负面已经变得越来越稀少。这就是所谓术业有专攻吧。
那么，董飞又怎么会跟申雪在一起呢？
原因是这样的。
申雪接到了总监亲自打来的电话，问她手里是不有个关于济仁堂网络造谣攻击竞争对手的新闻。
接到这个电话，申雪很是惊讶。
总监他老人家怎么知道自己手头有这么个视频？
随即的，总监下面的话让她更加震惊，王总监说，让她把那个新闻尽快的送给新闻部的主任审核，然后就在今晚10点的晚间新闻播出。
这尼玛没有搞错吧？
王喜生是吃错了药吧？
竟然主动打来电话，要播出对自己频道大金主极其不利的负面新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王总监说了以上的话之后，又让申雪把十指道的老板请过来聊聊。至于聊什么，王总监倒是没说。
也没必要跟自己一个小记者废话。
这就由不得申雪不赶忙的给董飞打电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董飞居然能有如此硬的关系，直接说动王总监同意播济仁堂的负面。
申雪就给董飞打电话。
结果，她发现，董飞的手机关机（被水泡了，到现在也没换新的呢）。
好在不久前董飞用十指道店里的电话给申雪打过电话。申雪这才得以把电话拨到了十指道的固定电话上。
而董飞那时恰好还没走。
董飞一听，民生频道的总监有请，想见见自己，这个要求似乎不能拒绝，因为申雪还告诉他，那视频将会在10点的晚间新闻播出。
这可谓是雷厉风行了。
董飞就赶了过去。
先到申雪的办公室找到申雪，然后，又在她的引领下去见了那总监一面。
王总监挺客气，笑呵呵的闲扯了几句，旁敲侧击了下董飞跟李雷的关系。董飞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他，只是含糊了几句，应付了过去。
从总监室出来，申雪说她为他这件事一直忙到现在，连饭还没吃呢。
董飞当然得请她去吃个夜宵。
人申雪为他的事忙前忙后的，任劳任怨，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
坐到一间饭店的包厢，申雪就一个劲的审视着他。
“怎么了？是不看我帅，申大美女无法自拔了？”董飞笑着打趣。
“自恋！”申雪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动用了什么关系，竟然能说动王喜生，要知道，他这个人可是很不好说话，根子也硬着呢，不是什么人都能驱使他。”
“为什么我一定要动用关系，像我这样天生带着主角光环的人，就不能虎躯一震，让王总监纳头便拜，哭着喊着做我小弟吗？”董飞开了个玩笑。
“就你，小胳膊小腿的，还虎躯一震？”申雪撇撇嘴，“老实交代，究竟做了什么手脚？难不成还打算瞒着姐姐？”
董飞想了想，觉得把真相告诉她也无妨。
就将自己如何制服了任志清和李雷两位纨绔，威逼着他们利用自己的人脉找播出视频的电视台的事说了一遍。
“这样啊，你真能让他们那玩意失去作用？”申雪一脸的不信。
“你以为呢，如果不是他们的命根子攥在我手里，他们会这么老实？”董飞笑着说道。
随随便便吃了个夜宵，看看时间，已经是9点40多了，从店里出来，申雪看他一眼：“去我家坐坐？”
“还是不了吧？”董飞犹豫了一下。
女人在这个时候发出邀请，那意味往往是很深长的。看着申雪嫋嫋娜娜的妩媚身姿，董飞觉得自己又有些蠢蠢欲动。
唉！昨晚初尝禁果。
知道了那种滋味。
他的抵抗力是越发的低了。
仔细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似乎招惹的女人已经太多，哥真的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哪！不能跟个种马似的，见到个美女就想扑倒。
那样子格调是不有点太低了？
“怎么？不敢去？怕我吃了你？”申雪白了他一眼，带着点幽怨。
“哦，不是不是，主要是太晚了，你累了一天，还是早点睡，嘿嘿，美女是睡出来的，对不？”董飞讪笑着。
“美女是睡出来的，这可是你说的哦。”申雪抿嘴轻笑，眼里带着揶揄，“这是不是女人是男人滋润出来的这话的一个新说法？”
我靠！
这话怎么说呢？太大胆了吧？
怎么一句普普通通的女人养颜的法子，到了她那里就变了味呢？变成若有若无的撩拨了。
“嘿嘿，申雪姐这样的美女，还缺少男人滋润吗？”董飞脱口来了一句。
“胡说什么呐！在你眼里，姐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申雪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轻怒薄嗔，“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姐的意思是，这不马上就十点了吗？晚间新闻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想看看那则新闻的播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