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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恒奸笑道：“师父啊，之前没有大人在，我就代表了万古血杀墨玉国，现在您来了，我就，嘿嘿嘿，不用了吧？”
洞圣咧嘴一笑：“不行，说完才准走。”
“那好吧。”张孝恒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大家都听见了，是我师父非要我说，我才说的，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可不能打我，不然，我就告我师父，让他打你。”
众圣人：“……”
张孝恒：“既然众位前辈都不觉得小子僭越，那晚辈可就开始了。墨玉国是四战之国，几乎所有的军政之策全都围绕着‘对战’这种课题，墨玉七峰轮政，各峰皆强，万古血杀作为宗门坐镇中央，不管小细节，只管大方针，就像一个男人娶了七个老婆，家事都交给老婆去管，他只负责管大事就行了。”
“如今，万古血杀峰外峰镇得住场子，压得住七峰，可是，万一有一天，七峰超越了峰外峰该怎么办呢？新的一峰可就是新的万古血杀了。”张孝恒说道：“别看墨玉国是数千年的大国，也是四国之中制度最稳定的一个，实际上，这种国策是由于特殊国情而生，墨玉的当前国策特别适合墨玉的状况，因此才能稳固，只是这种制度有三怕。”
“第一怕太稳，第二怕一峰独大，第三怕外敌不强。”
“墨玉的所有教育方式，几乎都围绕着‘虎狼之志’四字，如果国情民生太稳了，虎狼之志就会滋生欲望，导致各峰欲望膨胀，进而产生分裂，以现在墨玉的情况，就是分裂成七个或八个国家都有可能，这可比秀玉的文武内耗还糟糕。”
“第二，如果一峰独大，没其他峰什么事了，内部无法形成良性竞争，有可能出现阴极阳生，战龙在野之景，现在的万古血杀有圣人坐镇，如果有一天，一旦哪一峰比万古血杀峰外峰还强了，竟然取而代之的话，同样大动荡。”
“第三，墨玉国七峰合力，在外敌入侵的情况下，协调性极强，加上蒙学制、甲兵制、将训制、灵学制和血杀之战，可谓时刻准备着战争，但是一旦没了外敌，又该如何应对过剩的虎狼之志？”
洞圣捋着胡子：“说的不错，所以，依你之见，该怎么做呢？”
张孝恒说道：“师父别急，先说其他几国，说完了，我再整体说说解决方案吧。”
“有道理，唉，你说就说，别躲着啊，快给我出去吧你。”洞圣将手一抚，一股清风将张孝恒送了出去，正好放到了一群圣人中间……这就是亲师父啊。
“咳！好，那我按照我游历各国的顺序来说，下一个就是白玉国。”张孝恒咳嗽一声，开口说道：“白玉国的问题太明显了，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就是一个宗门加上一个王廷，王廷管凡人，入道以上归宗门，看似泾渭分明，各不干扰，实则自相矛盾，一塌糊涂。”
“特别是以入道为线，将人分成了凡人和仙人，入道了还有一个特赦，这就导致了即将入道的阶段特别难以管理，因为有特赦，有些入品级的人犯了法都不错，他们杀了人，王廷追着追着，人家入道了，那就是得了特赦了，以前的罪孽都一笔勾销了，王廷是追还是不追？”
张孝恒笑道：“以前是怎样我不知道，可是近几十年，只要入品了，好像就可以干坏事了，结果呢？即便好人也被当成坏人，逼得八品以上的灵者们一个个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即便什么都没干，人家看他的眼神都是防着的。”
“说实话，原本我还真有些看不起白玉王廷，实际经历过才知道，人家已经尽力了，但是人家也灰心了，所以，我给四皇子建议，干脆把王廷解散不干了算了，让宗门自己管去，王廷那么努力有什么好？除了特赦，宗门已经把王廷和凡人归为一类了，对凡人怎么摆架子，对王廷竟然也怎么摆架子，真叫我哭笑不得。”
张孝恒摇摇手：“其实，把人硬生生分为两个档次，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即便仙人，那也都是从凡人来的啊，而且跃龙门的条件规定得那么明显，糊弄谁呢？不过是境界高一点罢了，看不起谁呢？”
“谁说不是呢。”叶非雨叹了一口气，点头道：“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白玉国之名本是取义白玉无瑕，兄弟同心，结果现在的白玉国……好像闭个关出来，有些人的嘴脸我都认不出来了，幸得小友一席话，解了本座多年的心头之疑惑，请问小友，此事可有解？”
张孝恒答道：“当然，在我看来，宗门和王廷应该像是墨玉峰外峰和七峰的关系，王廷如果是宗门的一个下属机构，就和碧玉国那样，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白玉国和碧玉国是不一样的，碧玉国是万事归于宗门，白玉王廷却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朝廷了，即便没有宗门，他也能过得很好，事实上，之前的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王廷甚至将宗门看做了对手。”
“所以，白玉王廷和宗门如果意识到这一点，早点放下矛盾，对国民进行联合管理，就能妥善解决现在的问题，而且不用担心自己变得像碧玉国那样，碧玉的王廷可没那么给力。”张孝恒对叶非雨一笑：“如果宗门意识不到这一点，还任由矛盾激化的话，王廷肯定对抗不了宗门的力量，所以我告诉四皇子，与其等着被宗门打，不如主动辞职不干了，那些国民全都扔给仙人老爷们难受去。”
“入道以下不能飞，入道以下要吃饭，凡人的事情可不好管，光是几十亿张嘴吃饭的事情，就不是种出粮食分下去那么简单的，种出来的粮食该放在哪里储存？该经过哪里送到人们手里？该走什么路？有什么人管？有没有人在中间吃拿卡要？那可是一个完整的管理单位，除了这个，还有医疗、教育、就业、军事……别的不说，老百姓生病了该怎么办？一人发一颗灵丹？”
“嘶——”剑圣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廷要真是不干了……天王，若真是这样可如何是好？你这个主意已经说出去了吗？”刚才他还叫小友，这一席话下来，剑圣已经改口叫天王了，张孝恒的话着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张孝恒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白玉王廷四皇子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咱们是一个血杀营出来的，那我当然不能看着他吃亏啊。”
第626章 何为江湖
剑圣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廷要真是不干了……天王，若真是这样可如何是好？你这个主意已经说出去了吗？”
张孝恒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白玉王廷四皇子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咱们是一个血杀营出来的，那我当然不能看着他吃亏啊。”
想到要亲自管理凡人，剑圣真的有点头皮发麻了：“天王，这么干可不行啊……宗门哪有管理凡人的经验啊，如果他们真这么做，白玉国可就麻烦了，该怎么办呢？取消特赦怎么样？”
张孝恒摇摇头：“特赦可以让大家拼了命地努力，那也算是应有之义，突然取消恐怕更会引起混乱，而且，白玉的问题不是特赦，而是问题是特赦遭到了滥用，实不相瞒，我建立的恒心帮为什么成为了白玉国第一大帮？就是因为处理这种事情发了财，为什么呢？因为即将入道的人已经没人愿意管了，怎么办？只有扔给江湖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为什么白玉国会出现白衣教，根子也在这里，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要求助于鬼神。”
广圣抚须问道：“这种问题在碧玉国就没有，因为碧玉国没有江湖。”
张孝恒摇摇头：“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不是一句空话，为什么一万多年前，天狗灵皇要圣人们去寻找最合理的社会？我觉得，也是因为天狗灵皇他老人家也没想到除了他横压一世以外，更好的办法，于是，他就把这个问题扔了出来，让人类分成许多国家，让大家各寻其道。”
“在这个寻道之旅中，有所成就的便突破无上，飞升而去了，那他们是不是找到了最合理的，最完美的社会了呢？也不是，礼圣、王圣、佛圣、儒圣，那些大名鼎鼎的飞升圣人拿出了完美的办法了吗？若真如此，为什么儒国佛国都相继衰落了呢？为何那些盛极一时的国家、制度、派系们，最终一一湮灭于时光长河？”
“原因很简单哪，所谓的最合适，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盛世可布道天下，教化众生，于是佛道儒相继走上巅峰；一旦世风日下，礼法难继，就变成了法家与礼家的之法最好；一旦底线失守，事态恶化，法家礼家就守不住了，于是世道难挽，礼坏乐崩，人心大乱了，人们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时候，类似白衣教的邪教又将滋生；要解决邪教的问题，就又该轮到正教出动，于是道家、儒家、律家又会站出来了。”
“当大道前行之时，当以兵、武为矛，以医、农为盾，以儒、道、佛聚拢人心，以礼、法、律规范行为，战争的时候实施兵家大道，人心归一之时，又到了儒家行教化，佛家定心性，白家、医家、农家促发展的时候了。”张孝恒画了好几个圈，每一个圈代表了一个流派：“因此，那么多的圣人得以心性圆满，飞升而去，他们不一定就是找到了最合适的制度，只是他的流派正好适合这个历史阶段，至少在那个阶段，证明了他是正确的罢了。”
“为什么我的师父，洞彻圣人早已学究天人，功参造化，只差一步就能飞升而去，但他却迟迟没有走出这一步？就是因为他号称‘洞’圣，洞乃是洞察之意，彻乃是彻底之意，某些阶段性的成功不能让他满意，所以他迟迟走不了，就那么简单。”
末了，张孝恒还加了一句：“对了，广大圣人似乎也是如此。”
“嘭！”一句话说完，广圣全身气势一荡，甫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住了，他脸色一变：“糟糕，听得入神，好像要突破了！”
“……”众人一脸懵逼，广圣也是只差一步就要飞升的存在了，他的突破代表了什么？
只见妙草圣人起身行了个灵者全礼：“恭喜圣人功德圆满，超越至尊，证道长生。”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站起身来：“恭喜圣人功德圆满，超越至尊，证道长生！”
“急什么。”却见广圣头顶飘出一方玺印，将气势一压一收：“莫忙着恭喜，我要把这一段听完，嚣张天王，依你之见，江湖对于国家而言，究竟意义何在？这样的国家处于刚才你说的哪个阶段？”
“啊……圣人您都这样了，居然还不走？”张孝恒一阵无语，感到自己的三观遭遇了挑战，为什么这广圣刚刚顿悟一次，这半年还不到呢，又突破了是什么回事？
广圣说道：“为了这一刻，本座已经准备万年了，当然不急于一时，听完了再走，天王你继续。”
“……好吧。”张孝恒环顾了一圈，发现圣人们看他的表情又变了，感觉彻底变成了香饽饽，他抓抓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无处不在，就如现在，就如这里，就是一个江湖，江湖就是河流的走向，江湖就是从高往下，江湖就有上流下流，人类不可能出现真正的平等，因此也不可能出现完全的平地。”
“两个人一同出发，即便起点一致，可能一人前进一人后退，一来一回就是两步的差距。”
“这种差距会因为方向、天赋、才智、努力、机缘等等原因越拉越大，这样并不是不好，每个人的选择本来就不该一样，如果人人都是战士，那么大家吃什么？如果人人都是农夫，那么谁来保家卫国？有区别，这是符合大自然的规律的，但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会形成区别，因此，社会也被人为分成了不同的等级，国王、皇帝、臣子、官员、百姓，就像森林里的动物一样，老虎吃狼，狼吃兔子，兔子吃草，如果我们为了兔子不被残忍的吃掉而带走了狼，那么兔子会吃光所有的草，将他们自己也逼入死胡同。”
“人类毕竟是文明种族，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互相扶持上，因此，在不同等级之间就不该是纯粹‘吃’的关系，而应该用更加柔和的润滑剂来润滑链条，再将每个环节链接起来，让这个‘吃’字，变得不要那么血腥，那么，什么样的润滑剂是最好的呢？”
“答案，就是江湖。”
ps：我知道这一段比较啰嗦，似乎和修仙小说的主题非常不符，但是涉及了他们的大道，有些事情还得费费笔墨描写一下，我估计这一段，也会有些人看着很过瘾，有些人则觉得“什么玩意”吧，觉得不行的，就当过度情节吧。
第627章 一团混乱
“为什么专门的江湖帮派不适合在碧玉和墨玉，而更加适合白玉和秀玉呢？”张孝恒说道：“因为墨玉对于各个等级灵者的教育和职位分配十分完整，蒙学制、甲兵制、将训制、血杀之战等等，每一个境界该做什么，制度十分健全，只要平衡不打破，人人有事做，这都是已飞升的理圣大人的功劳，所以，帮派不适合墨玉。”
“碧玉国同样出现过礼圣法圣，两人共定的大法将规矩控制得太过森严，奖惩极为严格，无人能越雷池，在严典的压制之下，江湖帮派也缺少用武之地。”
“所以相对来说，白玉国最适合，也最需要江湖帮派，因为宗门与王廷管理存在巨大的矛盾，明显需要特别的润滑剂去填补，建个帮派，光是做入品级追捕任务都能挣大钱，相比之下，墨玉和碧玉就更适合用商会作为朝廷的补充，所以我早有打算，如果恒心帮开到碧玉国和秀玉国，就变成……”
张孝恒自己吓了一跳，一不留神，险些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兵圣一阵意外：“咦？你早就打算在秀玉办商会了？”这小子也太鸡贼了吧？以他的影响力，若真的把商会开过来，那还不赚得撑死？
张孝恒嘿嘿一笑：“我这是防患于未然，万一秀玉选举制死灰复燃，那还不是得江湖者得天下？到时候我用商会办一个通行全国的水幕控制中心，天天给人打广告，那还不是我想让谁当选，谁就当选啊？”
“……”兵圣一脸无语：“那还选个什么劲？”
“那可不，哈哈哈……”张孝恒笑了：“选举制就是获得民意支持嘛，那可不是谁得了民心，谁就得了天下？不过我已经暴露了，要不这样吧，圣人，我把恒心帮帮主之位送给您，我来招呼兄弟们搞商会，不需要您做什么，每年给您分大头，您看怎样？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秀玉一个更好的明天，你做了帮主，如果你发现不对，随时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兵圣打断了他：“我把秀玉国全给你，甚至让你做天妖万驿宗主，只要你留下来，可以吗？”
“……”广圣当时就不干了：“嘿！凭什么！我们也可以把广寒宫和碧玉国全给他！不论他做断罪天王也好，做皇帝也好，做宗主也罢，要做什么，我统统都给！”
兵圣瞧了他一眼：“都飞升的人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好好的上去当神仙吧。”
冰圣面无表情：“他走了，我可还在呢，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草圣将眼一斜：“你们都省省吧，碧玉国和秀玉国本来就是人家拿下了，轮得到你们给他？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要做过一场是吗？”
“嘿？怕你不成？”
“哈哈哈哈哈！”百花圣人忽然雍容一笑，整个大厅顿时熠熠生姿：“一群大男人，就那么好斗，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天王小家伙，想不想知道你娘哪里去了？”
“想啊想啊！”张孝恒立刻凑过去了：“请祖师奶奶帮我。”
“祖师……奶奶？”洞圣顿时哭笑不得了：“这又是什么称呼？为什么我平白的矮了一辈？”
花圣捂嘴一笑：“不敢不敢，洞圣老大哥，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这孩子的母亲被我一个徒孙救了，引入了门内，她代师收徒，给我徒儿做了徒弟，所以，我就成了他祖师奶奶了，说起来，本座也觉得好笑呢，闭个关出来，就得了那么好一个徒孙。”
“……”洞圣一脸无语：“世上竟有那么巧的事？总觉得你占了我便宜。”
剑圣忽然问道：“那么，这孩子的娘，就是少杰的结发妻子？少杰，如果让你拜我为师，你可愿意？”
“啊？”张少杰愣了三秒，这人倒也乖觉，当场跪下三拜九叩：“徒儿拜见师父。”就这样，剑圣就算正式将张少杰收下了，至于圣人的拜师礼，那就可以回国再说了。
“……”草圣一脸无语：“贵圈真乱……这么说来，嚣张天王小友的爹在白玉国，娘在碧玉国，他自己在墨玉国，唯独与我秀玉国没什么关系咯？”
“就——是啊。”广圣一脸鄙夷：“所以你们就认命吧，席卷天下的断罪天王与秀玉无关。”
草圣和冰圣一起瞪他一眼，异口同声道：“当你的神仙去。”
“咳……”洞圣扶额说道：“徒儿啊，那你也要善始善终，明白吗？要不你跟我回去做墨玉国宗主怎样？”
众人异口同声：“那怎么行？”
“嘿嘿嘿，本座就知道不行。”洞圣笑道：“所以说，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徒儿只有一个，而且他才入道没两年，年华大好，英华正茂，正是乘风而起入九穹，青春年少好修行的年纪，难道要他徒耗年华？仅仅入道，不过三百寿数，他还是第七级废灵体，前行十分不易，岂能为了俗事坏了修行？”
“依我看，至少也要等他成就了养道，灵体资质不那么重要了，只有打好了基础，未尝不能突破灵骨境，达到归一，一旦归一了，就要体察天地，确定自身道路，到了那时，本座自会放他出来成就一番事业。”
“……”说的好有道理啊，洞圣这番言论实在是合情合理，不管身为一个长辈还是身为一个师父，洞圣所言都在情在理，实际上，在场每一个人都应该这么教育晚辈，只是这位断罪天王嚣张哥太过耀眼，他的作为太过成功，众人下意识地将他原本的身份忘了个一干二净。
“等等，你刚才说他的灵体是什么级的？”草圣忽然问道。
洞圣说道：“是第七级的废灵体啊，忘了灵体资质分级吗？真、幻、强、平、弱、废六级灵体，而他却是传说中的第七级，废中之废第七级渣渣灵体。”
“第七级？烂泥？”广圣悚然一惊：“这不可能？天王不是入道级吗？烂泥灵体根本不可能入道。”
洞圣点点头：“理论上是的，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