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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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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根骨则直接关系到是否能够修行,对于想要进入修道之门的人来说,这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只有解决了根骨问题,才谈得上修行的快慢和难易。比如赵然,他空有一副好资质,但根骨问题却没有解决,所以至今无法入道修行。
  想要正根骨,必先散根骨——这就是散骨丹的由来。但散骨的过程是极其危险和痛苦的,很容易在服用散骨丹之后,出现筋裂骨散无法续接的现象,故此,道门专设升门法坛,通过这项特定的斋醮仪式,为散骨丹的服用者给予法力护持。
  赵然手上的“升门箓”,就是参加升门法坛斋醮仪式的凭证,也是朱七姑临行前为他向玄元观求来的。
  赵然当然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一直呆在偏院之中,没有为了追求新鲜刺激而出门惹事,他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怎么迈出去过,除了去隔壁厢房串门。
  令赵然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住在他隔壁竟然是熟人——好师兄于致远!
  人在他乡遇故知,自然感到格外亲切,更何况这位故知还是对自己照拂有加的道门领路人。惊喜之余,二人便热络地谈起了各自的经历。
  相比赵然这次遭遇的惊心动魄,于致远的经历则要平淡一些。再次来到白马山的这几个月里,他一直忙忙碌碌的奔波于琐事之中,或是处理公文令谕,或是点验辎重粮秣,或是主持斋醮科仪,或是帮忙读写军卒家书。
  于致远已经服用过两次散骨丹了,想要在第三次服用散骨丹后见效,抛开其中的巨大危险不提,心境上的磨练是必不可少的。按照大炼师元阳彬的话来说,“必于生死之间体悟,在那一线之中寻觅用药良机,否则仍是无用”。可如果继续埋头于琐事之中,他哪里有机会于生死间磨练自己的心境呢?
  因此,于致远报名参加了斥候的任务,前往战场的最前沿刺探夏军乃至佛门的动态。你能想象一个丝毫不会道术,也不会武功,甚至从来没有提过刀枪,而在浩瀚道藏中孜孜不倦了三十多年的文弱俗道前去刺探军情的画面么?赵然一想到这幅场景,内心中便立刻油然而生敬意:“于师兄,当真是难为你了!”
  也许是于致远的求道之心感动了道祖,他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打探到了重要的消息。虎尾山阎浮提寺的和尚奉天龙院法谕来到了战场,他们在大雪山下布设了一座大阵:三十六鬼道世界。
  赵然对阵法颇感兴趣,闻之大奇,因问:“这是什么阵法?”
  于致远道:“虎尾山阎浮提寺拜的是地藏菩萨,修的是地狱救度法门。此阵专为搜捕世间三十六种恶鬼,这些恶鬼无不犯十一重罪或十恶轮,必得堕落无间地狱。故此将其以阵法拘来,受七七四十九日大斋,以改其来世受生之目的。”
  赵然琢磨片刻,疑惑道:“这是好事啊,有何可惧?”
  于致远解释:“此为佛门善事,我道门也不否认。但关键是,虎尾山的和尚能将此阵移至两军阵前,凡大阵所过之处,不论人鬼,只要犯过十一重罪或十恶轮者,皆受所度——鬼魂被三十六鬼道世界所拘,活人则消除因果业障,从此皈依佛门……佛门所指十一重罪或十恶轮是什么,你将来也许能够了解到一些,世人大多有所触犯,尤其军中士卒,几乎无法避免。”
  赵然一听就明白了,骇然道:“天,这不是要将我明军将士尽数转化为佛门信徒了么?”
  于致远道:“得知消息后,我立刻让人飞报白马山,同时自己也抵近大雪山,想要深入刺探。可惜我低估了大阵布设范围的广度,被阵法卷入后,这才知晓世间最恐怖之事……有那身高常人两倍者,无面目,手足穿孔,热火焚烧其身;有那咽喉细如针尖者,腹大却如山,惨呼饥渴,却水食皆不能进;有那受空中莫名降刀斫砍者,奔走逃避;还有那满身虫蚁者,受噬身之苦,惨不忍睹……望其惨状,思己之过,忍不住心旌动摇……又听那空中响彻天地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差点便要忍不住从此跟了佛门去。好在我入道门这许多年,道门经典诵了不下二十年,这才以绝大恒心拒了他的召唤……”
  说着说着,于致远脸上忽然露出崇慕之色,道:“有一日,阵中忽然进来一位女子,雍容华贵,凛然不可相侵。她手持一盏琉璃宫灯,灯放巨大光明,笼盖住四野八方。那光明沛然莫可抵御,无数恶鬼皆为其所制,或当场化为灰烟,或渐渐融为白骨……”
  “后来呢?”赵然情知于致远所云“女子”必是朱七姑,当下着急追问。
  “后来天上忽现七彩瑞云,有无数天神立于云端之上……这时我眼前发黑,晕眩过去了。等我醒来,已置身于白马山大营之中。我四处打听,那将我救回来的女子名唤朱七姑……赵师弟,你刚才说赐你散骨丹的正是朱七姑,师兄我当真羡慕不已,日后若是有暇,师弟必得为我引见一次,也好当面拜谢七姑大恩。”
  “师兄放心,待下回见到她,我必定替你引见。我这姐姐待我极好,人又可亲,骨子里并非外界传扬那般冷傲。”
  “如此就好……也不知楚阳成大炼师伤势如何,南疆那边非佛非道,听说妖魔极多,但愿七姑他们一切平安才好。”
  两人相对无语,各想各的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于致远又道:“经历过这遭,我知道自己的机缘到了,便来求肯元大炼师……但愿这次能够达成夙愿罢!”
  “师兄一定能行的,我对师兄特别有信心!”
  “多承师弟吉言,师兄我也祝你一次就能得正根骨,从此踏入修行之途!”
  二人相互鼓励,接下来的两日里相处极洽。到了第三日一早,道门来了一位黄冠,正是审讯过赵然的金腾恩。他将所有居住在这座偏院的七个人全都召集起来,带着他们出了院门,穿过几重回廊和庭院,来到一处大堂之上。
  大堂正中立着一张供桌,供的是张天师。供桌被五色丝绦所围,堂上各处镇以符箓,周边摆了一溜长案,案上布置了三十六盏天罡灯、七十二盏地煞灯,此外还有各种斋醮法器。赵然此时眼光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当即看出,这些法器可都是真法器,绝对不是自己以前在谷阳县主持斋醮时的西贝货!
  大堂上置放着七张床榻,这是给他们七人准备的。
  站在供桌前的正是大炼师元阳彬,大堂四个角落里,则立着四位道士,各持桃木剑,准备配合元大炼师主持“升门法坛”,金腾恩也在其中。
  元大炼师交代了几句,然后喝道:“吉时已到,开坛!”向张天师敬香,随之拜表青词。这些工夫做完以后,赵然猛然感觉整座大堂都被一股肃穆的气氛包裹住了,堂内的气机顿时为之一凝。


第二章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躺在床榻上,服下散骨丹后,赵然只觉一股热气自腹中升起,随即传遍四肢百脉,初时尚感暖洋洋如浸热水之中,不久后,这股热气转为一股股游丝,在全身上下毫无规则地不停游走,令人顿感麻痒难当,这便是散骨之状。
  赵然一开始是不清楚所谓“根骨”究竟何解,其后得朱七姑、裴中泽指点,乃至如今主持法坛的大炼师元阳彬解说,这才终于明白。根骨即人之形体,不仅指骨骼,而是泛指全身。有没有根骨,意思就是长得合不合乎天道。那么怎样才算合乎天道呢?依照道门的观点,就是要与天相合,能够容纳世间无处不在的“炁”。
  比如面相中是否有“清、奇、古、怪”之类的特点,比如眼中是否有“三瞳”,或者手指关节是否暗合北斗七星等等。这些特征,都是道门修行界千年万年总结下来适合修行的身形特征,如果没有这些特征,吸纳“炁”时效果会极差,甚至完全无法与“炁”相合,这一点,赵然已经在无极院时有过深刻体会。
  说白了,赵然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的身体形态一点也不古怪,神行气质完全平庸,肌肤骨架太过大众,属于典型的俗人。想要得入修行门槛,必须把这幅身形骨架打散,然后等待其重新生长——至于长的是不是合乎标准,那就全靠运气了。
  尽管麻痒难当,赵然仍旧拼命忍耐着不敢稍动分毫——若是忍不住动弹一下,很可能就会造成散骨的失败,这个时候失败,很可能会带来全身瘫痪的严重后果。
  说起来,升门法坛的重要性就体现在这里,在法坛威力笼罩的范围之内,会让人感觉道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继而伴随着种种麻痹意志、令人顺从的附加效果,从而很大程度上减轻对痛苦的感知程度。
  赵然在这股又麻又痒的状态中煎熬了近乎两个时辰,渐渐感觉四肢全身都开始酸软无力,就好像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酸麻感忽然化为剧痛,一阵阵自内而外,由骨骼深处传来,冲击着整个身体肌肤,赵然知道,这是重新生长根骨的开始,他愈发咬紧牙关不敢动弹了。
  当然,此“生长”并非彼“生长”,不是一个人从婴儿长到成年,也不是骨骼肌肤由小长大,而是对被散开的骨骼肌肤重新对正续合的过程。赵然就在这样的痛苦中时而昏迷,时而痛醒,继而再次昏迷,再次痛醒。
  直到第二天又一次醒来时,这此痛苦的正骨历程才终于算是挺了过去。
  赵然只觉筋疲力尽,身心憔悴,正不知效果如何时,金腾恩已经伸手递过来一粒药丸,正是养心丸。服下养心丸后,他又闭目静养片刻,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这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四处打量,就见连同自己在内,六张床榻上都坐着人,只有于致远的床榻空着,大炼师元阳彬和其他三位黄冠也不知去向,只剩金腾恩还在堂上。
  金腾恩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都已经醒了,我便长话短说罢。你们七人之中,只有无极院于致远正骨有成,已经随元大炼师走了……”
  此言一出,赵然顿时沮丧不已。无论是谁,在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一天后,被告知仍然与修行无缘,都会感到难以接受,不独赵然,余者皆然。
  顿了顿,金腾恩续道:“嗯,此事确乎遗憾,但诸位切莫从此一蹶不振。要知修行一道,最讲缘法,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论得失,都顺乎自然,这才是修道的真义。再者,散骨之后根骨是否得正,也并非一日便能明朗,我道门也有不少修行前辈虽当场未正根骨,但其后却渐现根骨,因此你等机缘也并非就此断绝。现在我便传给诸位一套入静的法门,诸位今后多加勤练,或许你等便有根骨渐现之士也不一定。就算真个没有机缘,常以此法门入静,也同样可获益良多。”
  最后两句话倒是让堂上的气氛稍微热烈了一些,如果金腾恩所言不虚,那么至少理论上希望仍然存在,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根骨就会显现出来。不管这种希望的可能性有多大,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所以众人也对接下来要学习的静功大感兴趣。当下,金腾恩便传了一套入静法门,却是赵然在无极院跟随童老学过的那套道门最初级的静功。
  等金腾恩传完静功之后,赵然略有些不甘心,追问道:“金师叔,若是师侄我在服一粒散骨丹,未知可有功效?”
  金腾恩默然片刻,道:“赵师侄,我知你与于致远分属同院,但他的例子不可参照,如他这般第三次服用散骨丹而能得机缘者,道门百不存一。你或许不知,于致远师侄上一次和这一次参加升门仪式,都已经提前备好棺木的……”
  六个失败者垂头丧气,回到住处,各自都感到很不甘心,依照金腾恩所授法门入静。赵然不能免俗,也在此列之中。
  可试过一回之后,他只得无奈承认,自己的确失败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炁”吸纳入气海之内,修炼的大门依然没有对他敞开。不过他从沮丧的心境中很快就走了出来,因为至少他还有另一个希望——等待自己在道门之中的升职。
  赵然原本的计划中,朱七姑是他主要公关的目标,或许这么说有点太过于功利,但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俗道而言,这种功利却是必然的选择。所以他才会拼命巴结朱七姑,使出全身解数来讨好朱七姑,以求朱七姑的欢心。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和朱七姑成为了异姓姐弟,并由此间接攀上了大炼师楚阳成的人脉圈,这个圈子里的重要人物还包括童老童白眉、黑衣四师兄常万真,以及另外两个还没见过的二师兄和三师兄。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楚阳成受了重伤,赵然可以依靠的重要人物全都随之去了南疆,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四川。这样的结果让他相当郁闷,在可以预计的很长时间内,他都无法依靠这片粗腿林立的人脉圈子。
  而于致远的正骨有成,则让赵然心情异常复杂。能够迈过修炼的门槛,从此进入修行界,对于致远来说,当然是件天大的好事。可对于赵然来说,是否有利却很不好判断。修行这道门槛太高,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成为了修士的于致远是否还会有兴趣和他这么一个俗道继续为友,赵然根本拿不准。
  再者,就算于致远仍然顾及旧情,可是否还会有精力有兴趣为了他的蝇蝇琐事出头,他同样不抱太大希望。再退一步,就算于致远愿意为他出头,他在可以预计的几年内也别抱有什么期望——人家可是要修炼的,日以继夜都来不及,谁有工夫再像往常那样和你继续谈书论画?
  赵然忽然发现,这次白马山之行,他竟然莫名其妙失去了两座靠山!这一刻,他无比渴望能够立刻回到无极院,至少那里是赵然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扎根最深的所在。
  赵然立刻行动起来,他盘点了一番自己这次“深入敌后”所获得的财产,心里重新恢复了些底气,他准备以出血为代价,换来道门同意他返回无极院的文书。
  可事实上,赵然一两银子都没有花出去,当他提出请求后,道门设在叶雪关的调度衙署根本没有查到他的调令,童老压根儿就没有给他办理调度手续!
  好吧,赵然现在可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但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这趟白马山之旅算是白跑了。


第三章 重回无极院
  九月三十日,赵然骑着老驴,孤零零回到了无极山。此时已至初秋时节,树叶减黄、青草已枯,风中时不时带来些许浸入肌肤的寒意,令赵然顿感萧索——或许这种感觉里,参杂的其实更多的是心绪罢。
  山下的集市依旧热闹,“金记米铺”的幌子仍然高挑,赵然牵着老驴缓缓踱步过去,正巧碰见金掌柜指使杂役搬运菜蔬米粮。金掌柜冷不丁回头,正好看见赵然,不觉眨了眨眼皮,立刻惊喜着小跑了过来,纳头便拜:“赵道长,你老人何时回来的?怎不知会小人一声……哎呀呀,这可真是喜事啊!”
  赵然搀起金掌柜,微笑道:“老金,一晃三月,别来无恙?”
  “多承道长挂念,托道长的福,身子骨硬朗结实着呢!只是道长看上去却清瘦了几分……”
  “我走之后,你这生意可有人与你为难?”
  “道长宽心就是,小人是道长拔起来的,轻易不敢有人为难小人。倒是初时火功居士张泽曾想把小人的生意换给别人来做,但金爷和关爷为人仗义,一直护着小人,是以没吃什么亏。”
  “你是说金久和关二哥?”
  “是啊,全赖他二位帮衬,不然小人可应付不来。不过后来便没事了,听说号房的董执事调走了,张泽跟着他离开了咱无极院……”
  赵然顿时来了精神,忙问:“董执事调走了?去的哪里?”
  “这却不知。”
  “如今号房谁为执事?”
  “小人不太清楚,似乎号房还空着,不知由谁来担任。”
  赵然一听,毫不耽搁,骑上老驴就走,来到山下,牵着老驴一口气登上山门。
  山门当值的是客堂的火功居士,客堂知客于致远和赵然交情极好,所以这帮子火功居士和他也十分熟悉,一见赵然回来了,忙不迭上来牵过老驴,嘴里不停奉承:“没想到是静主回来了,静主此行白马山,定是功勋卓著吧?回头静主可须好生赏我等一顿好酒才是!”
  赵然笑骂了这几个火功居士两句,又打听了一番院中的情形,心里便有了数。
  如今无极院八大执事中,高功刘致广、巡照张致环、典造陈致中、方主贾致逊、库主吴致清、账房钱致问都在,缺的是客堂知客和号房迎宾两大执事。两个执事位子都出缺,这未尝不是一个博取上位的好机会。
  赵然也不休息,听说监院宋致元正在院中,于是直接找上门去了。
  宋致元正和巡照张致环在屋中谈事,赵然便在门口伫立等候。等二人谈完后,张致环出来,一眼便看到赵然,当即讶然:“赵师弟?何时回来的?”
  赵然稽首道:“见过巡照师兄,师弟我今日方回,先来见过监院,之后还要去拜会师兄,不知师兄可有空闲。”
  张致环拉着赵然,十分热情:“好说,好说,莫如我便在这里等你,你见过监院后便跟我去巡照房说说话?”
  赵然道:“也好,师兄所居甚大,不如请师兄在巡照房整治一桌酒菜,请其他几位执事师兄一道聚聚,饭菜钱我来出。”
  张致环一摆手:“值几个钱?还用师弟破费?那就说好了,我回去让斋堂整治酒菜,晚间到我那里相聚!”说完便兴冲冲离去了。
  宋致元早听到外面动静,亲自出来迎接,拉着赵然道:“师弟回来了?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师兄我牵挂得紧!来来来,我看看,嗯,虽说清瘦了些,不过囫囵个完好的回来就是幸事!白马山如何了?你这几个月过得怎样?且进屋和我说说……”
  二人进入屋中坐定,赵然便将自己离开后的经历述说一遍,当然,他的说法和在白马尚大营接受调查时是一致的,并没有将宝瓶禅师、明慧、宝光禅师、明净等身死的事情交代出来,牵涉到自己最大的秘密,无论如何必须隐瞒下来。
  宋致元知道童老的身份,也听说过常万真的事迹,却不清楚朱七姑的来历,听赵然介绍完以后,不禁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听到赵然和裴中泽从巴颜喀拉山一路逃回白马山时,特意问了问裴中泽何许人也,赵然对此一知半解,不过并不妨碍他将“庆云馆炼师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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