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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雨阳仙人不敢怠慢,带上正好想去看新一期《君山笔记》的盘丝大仙,向着大君山赶来。
奈何刚凑到一起的两妖正处于干柴烈火期,短短不到二百里路,竟然连滚七次,现在还在路上双修炼器。
正炼得欢畅之际,两妖同时抬头向天上望去,就见一道光华闪耀着自天边飞来,径直砸向两人炼器之处。
两妖骇了一跳,盘丝大仙一边拼命扭动圆臀想要摆脱出来,一边喊道:“要死了要死了,快快快!”
雨阳仙人喝道:“你个小妖精,且受住了,待本大仙扫了这玩意,再来让你舒爽到死!”
说时迟那时快,雨阳仙人后退两步,腰间一振,适才炼了许久的法器陡然变大,涨至七八丈高,如山一般迎着砸过来的光华猛扫了上去。
只听一声爆响炸起,这道光华当场被雨阳仙人硕大无朋的法器击中,沿着刚才的轨迹又倒飞了回去。
赵然刚追出没几步,就见紧裹着对手的波光又从天边倒飞回来,轰的砸在他身旁三丈外,在地上砸出一个六尺深的坑来。再向坑中望去时,波光已经震散,冒着缕缕青烟,和自己交手之人整个身子都散了架,如同一摊烂泥般堆在坑里,早已分辨不出人形。
赵然从储物扳指中找了根佛门法器禅杖,伸到坑里,将散了架的尸身挑了出来,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路了,只依稀辨认出满是鲜血肉浆的衣服似乎是灰色的底袍。
灰衣之人死于阳山之下?莫非说的便是这位?可这里并没有山啊,到底怎么回事呢?赵然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死尸身上吊着个皮囊,赵然顺手取了出来,花费片刻功夫破入,发现是个普通的储物法器,也就和老师给自己的那个小储物法器差不多,空间并不大。
将储物法囊中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里面是一堆散碎的金锭银块,估摸着也就百八十两。除此之外,还有一柄短刀、一个金匣,以及乱七八糟几十张从一阶到四阶的各色符箓。另外就是几瓶养心丹之类补充法力、恢复精神的灵丹。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能够表明这厮身份的物件。
此人为何要杀仁多阿奇?赵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返回毡包中仔细寻找,同样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说,他是来杀自己的么?可为何自己进去的时候,他又不先动手呢?更何况,自己原本也没打算过来,从今天的事态发展来看,明显和自己无关。
看着阿奇老叔两口子的尸体,赵然不禁叹了口气,就地挖了个坑,将这老两口草草掩埋。回头还是要知会一下仁多家,让保忠过来重新安置老人家的遗体才是。
想到这么一个老实的牧民被人杀了,想到前不久自己才和老人家一起畅谈红原的发展前景,赵然心中涌过一阵伤感。
那厮的东西先收了,瞧品质,那柄短刀是件高阶法器,但却没有任何标识,而那些符箓,尤其是其中的三张四阶法符,价值都不菲,就是不知那金匣子是什么物件。可惜杀人夺宝的事情在道门执掌的天下是干不了的,更何况还牵扯到谋杀案。
找了个袋子,将凶手那摊碎肉装起来,一并扔到储物囊中,赵然起行,天晚的时候,终于赶回了大君山。
赵然先来到问情谷,向谷外执事的俗家坤道吩咐,说是请郑雨彤出来相见,那坤道也知晓如今的宗圣馆大部分事务是由眼前这个楼观二代小师弟说了算,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让其在谷外等候,连忙将赵然请入谷中,就坐于亭中奉茶。
赵然一边品尝着问情谷坤道们调的蜜茶,一边思索着今天傍晚的事情,再次浮出疑问,堂堂金丹法师,为何要去杀两个普普通通的凡俗老人。还是说目标真是自己?可若是自己,他为何又要去阿奇老叔家杀人?若非自己临时起意打算过去歇一歇,两人是压根儿不会碰面的。
同时,令他头疼无比的是,这个金丹凶手的死,是因为自己用了梅花易数去算,才算死的呢,还是真是因缘巧合,被自己撞破才死的?
从头开始缕清脉络,自己无意间被石头绊倒,于是卜卦,卜出凶手死于阳山之下的结果,于是生起了去阿奇老叔家暂时避让血光之灾的心思,因此而撞破凶手杀人,继而将之杀死。由此反推,如果自己没有卜卦,就不会导致凶手死亡,那么就不存在卦象的结果?
又或者凶手其实已经注定死亡,只不过被自己无意间撞破后换了个死法,没有死在阳山之下,而是死在了自己面前?
这里面的逻辑关系还真是伤脑筋啊……
另外,赵然还想起一个问题,凶手逃生所用的那张法符到底是什么?在自己看过的法符道书中,似乎没有相关施法特征的记载。若是知道就好了,一定学上一学,能从自己的幻阵中自行找到生门从而闯出来,当真是了不起。
不过此符似乎也有弱点,就是逃生之时不择方位,有一定几率飞回原地,因此炼制的时候必须从符文原理上开始入手,争取做一些改进。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方丈短训班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郑雨彤来到了亭中和赵然相见。
“致然师弟有什么事么?”
“郑师姐好!是这样的,去年的天下信力簿已经公布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咱们松藩排在州府一级中的川省倒数第一,天下倒数第二。其实以我看来,也算是倒数第一了,毕竟福建那个东番府孤悬海外,开化之民不过数万,比一个县也强不到哪儿去。”
“那到底是多少呢?”
“五十八万,已经比去年增长了五成了!按照九州阁的信力分配原则,咱们今年可用来授箓的信力只有三十四万多。”
郑雨彤也皱眉了:“连给金丹授箓都不够。”
赵然一拍大腿:“说得是啊!师弟我忝为道门行走,实在愧对同门啊。”
郑雨彤安慰道:“这也不怪师弟,毕竟咱们刚来,只需加大力气整治,过上几年想必就好了。”
“师姐此言当为正理!故此师弟我左思右想,到底应该怎么整治才好呢?本来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却有人提醒了我。师姐还记得去年九月来咱们洞天做客的龙虎山九姑娘么?”
“那个穿大红道袍的?”
“就是她,我记得她当时曾经说,凡是馆阁修士担任方丈的道院,去年信力都有不小的增长。于是我在信力簿上作了比对,发现果然如此。”
“师弟的意思是?”
“我如今已是红原白马院的方丈,以我的体会,修士任方丈的确是很有用的,故此今年我又向总观申请,将小河县龟寿院也争取到了试点名额。”说到这里,赵然极为诚恳道:“师姐,这个名额是我专门给你要的,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帮帮宗圣馆。”
郑雨彤吃了一惊:“可我是坤道……”
“真师堂的杨真人和周真人都是坤道,正是她们两位发话,总观才决定,今年的试点县院方丈里,配备的坤道不少于三名。”
赵然将公文取出,递给郑雨彤:“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另外,那位九姑娘除夕时飞符告诉我,她将履任安仁县方丈。”
郑雨彤顿时感受到了思想上的冲击,既觉得此事有些过于匪夷所思,怕是会引起闲言碎语,又觉得似乎很有意思,相当好奇,一时间迟疑不决。
赵然开动着忽悠神通,继续鼓动:“师姐,这可是于公于私都大有好处的事。于公,是为宗圣馆信力的增长,于私,也是为了师姐的修行考虑。”
郑雨彤心中一动,认真倾听着赵然这个刚结丹的先行者接下来的言语。
“师姐,我只说两点,头一个,为何道门各家馆阁要设立道门行走这个职司?第二,为何经常外出的周师妹和宋师姐先后结丹?”
郑雨彤眼睫毛眨了眨,心中大起波澜。
只听赵然续道:“若非宗圣馆新立,道门行走实在没太多事情可做,否则早就请师姐行走松藩了。可如今想请师姐出任的道院方丈是真能发挥大用场的,为了拿到这个职司,师弟我可是费尽了心思……”
郑雨彤打断道:“别说了,我去就是了,问题是,去了以后我应该怎么做?”
赵然击掌赞道:“师姐大局意识很强,实在是宗圣馆之福!其实这个方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容易!师姐就记住一句口诀: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什么意思?”
“以信力的增长为中心,坚持道门的领导,坚持做好斋醮科仪。”
郑雨彤想了想,面露难色:“明白是明白了,但斋醮科仪,记得入道前是学过的,可是那么多年没用过,几乎忘了……”
没办法,这就是道门存在的现实问题。不会道法的十方丛林俗道们精通科仪,但那是花架子,没实际用场;能令科仪发挥作用的馆阁修士们,又早就将其荒废了。
如诸蒙、赵然这等精通科仪的修士,已经不多了,故此才会出现很多试点道院方丈职司空缺的情况——既不愿也不会,怎么去?
赵然有心理准备,便在问情谷开设了一个短期培训班,将各种年节常用的、最能令信众们热血激动或者心生敬畏的、既方便又实用的科仪挑了出来,大概十五、六个,简单整理出来,开始进行突击培训,以求令她尽快重新拣起来。培训期间,颇感好奇的曹庄两位也过来旁听,被赵然生动有趣的讲课引得兴趣盎然,赵然也乐得多两位学生,于是倾囊相授。
毕竟是修士,记忆力和领悟力都比常人强得多,七天之后,郑雨彤便将这十多个科仪演练得滚瓜烂熟,于是赵然宣布,郑师姐的短训班结业!
作为松藩的道门行走,赵然在对郑雨彤进行短训的同时,也在处理阿奇老叔被杀一案的手尾,这件事情毕竟牵涉修士,故此处置权在他这里。
让方堂将阿奇老叔两口子尸体挖出来,连同那堆凶手的尸体肉浆重新检验记档,并形成卷宗之后,赵然将其报备玉皇阁,玉皇阁派了个人过来了解案情。此人是玉皇阁炼师云腾谟的师弟,名叫华腾明,今年五十多岁了,才入的金丹,属于修行上没什么前途的一类修士,他也是眼看进境无望,便息了苦修的心思,跟着师兄入了东极阁,作为东极阁常驻川省的一员,为道门尽点余力。
凶手储物法器中的一应物件都存放在了宗圣馆的库房中,华腾明来了之后验看一番,又和赵然前往事发地,在赵然对案件的叙述中勘察了一遍凶案现场。华腾明在毡包内外打了不少卫道符,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卫道符所能观测到的法力波动非常微弱,几乎查不到更多的迹象。
陪着华腾明转了半天,赵然见了他查证的手段后便知,此人怕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结果如同赵然所料,他自己都没查出来,这位东极阁的新手更是一头雾水。
关心下属的东方礼也随同华腾明一起来到宗圣馆,案件由华腾明主办,他则从旁协助。临走的时候,见案件没有进展,东方礼建议将那方金匣收走,将查案的重点放在这方金匣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桩莫名其妙的凶杀案暂时没有告破,只是被东极阁收录备案,当然,其实是在玉皇阁备案。其后,玉皇阁便依据案情向全省道馆发出协查令,寻找此案的线索。
第一百三十五章 联合调查组(上)
大师兄魏致真将赵然找了过去道:“看来松藩也不太平,不如这两年让三师弟陪在你身边,随时看护着?”
赵然犹豫片刻,摇头道:“这样的话,太耽搁三师兄的修行了,不妥。”
魏致真又道:“总之无论如何,你要带点人手在身边,我跟蟾宫仙子说说,让她调配人手。”
魏致真直接出手干预,找到蟾宫仙子,让蟾宫仙子调配灵妖看护赵然。
本着不惊世骇俗而影响赵然日常生活和做事、不干扰大君山洞天正常事务的原则,南归道人和申姜子便被选上,从此以后跟随在赵然身边护卫。一个在天上随时飞着,一个则在赵然周围三里内等候,两只灵妖相互配合,能令赵然的安全系数大增。
赵然问蟾宫仙子:“仙子不是说让盘踞沼泽的雨阳过来见我么?咱们快一些,跟他交代几句话就好,我还要下山,很多事情要处置。”
蟾宫仙子撇了撇小嘴:“下次再说吧,本宫让那头淫鹿先回去了,他受了点伤。”
赵然好奇:“嗯?受伤?和谁斗法了?还是说你们几个揍了他?仙子,宗圣馆初立,对于臣服者,还是要宽容一些……”
蟾宫仙子小爪子捂着脸,嫌弃道:“他受的那伤……噫!好恶心,不提也罢!”
赵然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二月初一,赵然将郑雨彤送至小河县龟寿院,站在杜腾会的身旁,看着她公推升座。在升座仪典上,郑雨彤当场起了个科仪,白日显圣,当即轰动了整个龟寿院及前来观礼的各方贺客,赵然知道,她这方丈的位子算是初步坐稳了。
二月底,距百花坡凶案发生后的一个月,就在赵然以为这件事情将要不了了之的时候,东极阁李钧阳天师亲自带队,包括东极阁邱长老、东极阁常驻玉皇阁的云腾谟、华腾明、三清阁卓长老、三清阁西堂堂主东方礼,一行六人来到松藩。
赵然接到消息,连忙赶去宗圣馆接驾,和魏致真一起,陪着东极阁、三清阁联合专案组再次开始了凶案的审查。
见这些高道趴在堆积着证物、卷宗的桌上翻阅、查找,赵然将东方礼拉到一边,问:“礼师兄,怎么又开始查了?是有线索了么?”
东方礼道:“这件案子原本很难侦破,上个月我和华师叔过来查案的时候,没有发现凶犯动手的证据,所以我们当时推测,凶犯不是要杀你。”
赵然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东方礼似笑非笑:“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怀疑,你才是凶犯的目标,他是为了杀你才埋伏在党项人阿奇的毡包里。至于为什么他没有出手……我们不得而知,也可能你的斗法实力很强,凶犯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赵然道:“礼师兄别开玩笑,呵呵……那现在为何又怀疑是对着我来的?”
东方礼道:“问题就在我们拿回去的那方金匣上,有人认出来了。东极阁将金匣的样子描绘成图,发往各省,被关圣阁的景大炼师认出来了。”
关圣阁是主掌贵州的馆阁,其中有一位长老姓景,大炼师境界,出身于思南府崇德馆,是景氏一门的偏支。这位景大炼师见了图形之后觉得眼熟,便忙向崇德馆求证,当即惊动了崇德馆大长老景云逸。
两位大炼师赶至庐山亲眼过目,证实了这方金匣的来历,此匣名为“幽府金针匣”,是失踪的景致武老师当年随身使用的法宝。景致摩的案子是东极阁挂了号的大案,于是东极阁会同三清阁,两阁一道组成专案组,前来松藩查案。
“这么说,很有可能,死的凶犯就是景致武?”
“说不好,只能说与景致武有关。或许的确是景致武,又或许景致武也是死于此人之手,一切都要待查。”
赵然看了看专案组,问:“怎么不见景家的人?”
东方礼道:“暂时不让他们介入,这是办案的规矩。不过崇德馆随时待命,等候我们召唤。”
因为有了侦破方向,那柄没有标识的短刀也被列入重要证据,由云腾谟携带,前往崇德馆求证,经过证实,这柄短刀很有可能是景致武失踪前所用。
虽然短刀这一证物同样存在景致武被人杀害夺宝的可能性,但案情的进展越来越清晰的表明,凶犯是景致武本人的可能性相当大了。
案卷和证物重新翻检完毕,赵然再次带着专案组一行来到事发地,原原本本讲述了当时的经过。这一次的讲述,在东极阁李真人和邱长老的不停追问下,比上一次要严谨得多,也细致得多,几乎完整的重现了当日的场景。
听完之后,邱长老就问:“致然刚才说,你是准备直奔大君山而回的,那你为什么又去毡包看望阿奇?”
赵然答:“也是灵机一动吧,主要是平时也经常去他那里了解一下民情民意。”
邱长老不满意这个回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会灵机一动?有没有什么事情促成你想去阿奇的毡包?好好想想,见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这一点很重要,不可漏过。”
赵然有点冒汗了,梅花易数是他学自龙阳祖师的本事,龙阳祖师叮嘱他不要随便乱说,他自己也觉得这门本事有点玄,本能的不太想提及,故此上回华腾明来查案的时候,既没有问过,他自己也不想往这上面扯——因为直到现在,他也分不清楚,凶犯的死亡和他的演算之间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关系。
但在邱长老的追问下,他想不说也不行了,只得道:“是因为我用梅花易数占卦了,得出来的结论不太好,所以打算延迟片刻回山,躲过这个时间点。”
邱长老愣了愣:“梅花易数?”
李钧阳也大为好奇:“致然,你从哪里学的梅花易数?你和铁冠祖师是什么关系?”
赵然无奈道:“铁冠祖师我倒是见过,但没怎么和他老人家说过话。梅花易数我是从龙阳祖师那里学来的。”逼到这个份上,他只得将龙阳祖师招了,想必祖师会谅解他的吧?
李钧阳若有所思,道:“梅花易数极为高明,能学通、学会的修士极少,致然这是很有天赋了。不过听说这门道术很伤寿元,致然今后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
赵然忙道:“多谢李天师,我平常也是不怎么用的,只是那天心血来潮,忽然用上了。”
邱长老抓住赵然话里关键,问:“什么心血来潮?致然说清楚,此事关系重大,言语间不可有遮遮掩掩。”
赵然再次冒汗:“是是是。嗯,我想想怎么说……起因是这样,我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就此心血来潮,忍不住占了一卦。”于是将所占的卦象也交待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联合调查组(下)
赵然把梅花易数的事情交待完,听得所有人大为好奇,在好奇之余,华腾明也很不高兴,埋怨道:“致然,我当日来查案的时候,这些话你怎么不说?”
赵然连忙赔礼道歉:“对不住了华师叔,我当日也没想过,这是侦破案件的关键,而且当时没想到凶犯很可能是来杀我的。这个的确是我的错,我向华师叔赔不是了。”
云腾谟转圜道:“此案的关键,还是那具金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