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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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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把这件事禀告了宋巡照,赵然又直奔客堂。他想要迁转客堂任职的关键还在于致远身上,必须把今天知道的情况和于致远通气,让人家心里有数。可谁知于致远不在客堂,听客堂的火居说,于致远昨日便离开了无极院,至今尚未回转,赵然便只能作罢。类似于致远这样的人物,赵然穿越那一世也遇到过,成天办公室里见不到人,似乎单位的规矩于他们而言无效,但升职的时候比谁蹿得都快,蹭蹭蹭莫名其妙就成了领导,赵然其实对此是很羡慕的。
  此后几天,赵然概例过着研读阵法的日子,哪怕是早课晚课上,他满脑子都在琢磨五行运行之道,倒似把无极院最近职级变动、包括他本人调任客堂的事情都忘了。其实他并没有忘记,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后面的事情不是他能干预的,那是高层之间的权力争斗,神仙打架,他插不上手。
  但和他有关的事情,他终究是躲不开的,刚悠闲了没几天,事情便找上门来了。这日晚课结束后,念经道童们都相继散去,赵然也准备去后山演练几个布阵时新琢磨出来的变化。正要离去时,却被刘经主使眼色留了下来。
  待经堂内再无旁人时,赵然凑了上去,一边以眼神相询,一边琢磨着怎么敷衍刘经主的要求,要知道为刘经主的事情去打扰雨墨,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没等他开口解释,刘经主却叹了口气:“赵师弟,你的事情不好办啊。”
  “啊?”赵然一呆。
  “我已将你调任客堂的事情和蒋高功禀过了,蒋高功是同意的,奈何昨日午后,蒋高功招我与陈静主商议时,陈静主却反对此事。”
  “这却是为何?师弟我自问从未得罪过陈静主……”赵然着急解释着。
  “陈静主言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刚入经堂才一年半,在经堂众师兄弟间资历最浅,就算排序也排不到你……”见赵然脸色明显垮了下来,刘经主忙道:“当时我曾说过,你课业可谓优异,每次月考、岁考均为一等,且为道门立过大功,有华云馆的奖赐公文。但陈静主说,就算是在一等道童之中遴选,马致礼、方致和也不比你差,且入门更早得多,若是有机会的话,也当优先迁转他二人,否则会寒了经堂同道之心……”
  赵然很是无语,陈静主这顶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扣下来,着实令人生不起反驳之心,果然,只听刘经主续道:“蒋高功虽说赞同你调转客堂,但陈静主这番话也是正理,他既然反对,蒋高功也不好为你强自出头。陈静主的意思是,应当推举马致礼去客堂,接任门头一职。”
  赵然很想大喊一句:“那个职司是我的!是于致远许给我的!跟马致礼和方致和都不相干!”但这话虽说意思完全正确,可毕竟上不了台面,只能心里喊一喊过过干瘾,却不好当面说出来。
  “现今该怎么办?请经主师兄指点我一二。”
  刘经主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陈静主是钟监院的人,蒋高功也不好强压他低头,此事你最好找找于门头,让于门头去和钟监院说道说道,只要钟监院发了话,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赵然无奈,只得又去寻于致远,可于致远还是出门未归,恨得赵然牙根直痒,他干脆不走了,直接堵在于致远所居小院的门槛上,守株待兔!
  此际已是春末初夏,日头虽然不算毒辣,可直晒之下也端地难熬。赵然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那份憋屈便被阳光烤干了,发狠的劲头也泄了三分。想了想,这么干等不是个事儿,便打算回转自家房门再说。
  正起身准备离去时,和于致远同居一院的张典造回来了,看见赵然在门口等候,点了点头微笑道:“来找于师弟的?”
  “是,典造师兄安好?知客师兄似乎不在……”赵然略感尴尬,上前唱喏施礼。
  “好,挺好。于师弟出门去了,也不知何时能归,你今日恐怕白来一趟了。”
  “呃……那便不打扰典造师兄了,师弟我先回去。”
  转身没走两步,忽听身后张典造招呼了一声:“赵致然师弟,若是有暇,不如来我典造房喝盏茶水?”


第二十七章 一个大气泡
  道门八大执事房中,典造房是比较重要的房头,地位仅次于客堂、经堂和寮房。典造房的职司包括两部分,其一是礼仪规程,其二是公文簿档。按照赵然的理解,典造房的事务兼具朝廷礼部、吏部的部分内容,同时连带着赵然穿越那个世界办公厅的部分职能。
  比如在三清殿上举办盛大斋醮法事的时候,就由典造房负责纠察道士和火居们的礼仪风范,同时为上香拜神的香客们提供整套敬献流程方面的服务。此外,道门中的时辰定省也由典造房负责,击打暮鼓晨钟,规范道士和火居们的作息。
  又比如赵然刚入无极院的时候,以及受牒成为正式道士的那一刻,都是由典造房记录在册,存档备查,甚至赵然在无极院两年多以来的表现,包括功赏劣罚,都在典造房记档。
  所以张典造在无极院中属于实力派人物,赵然在他面前始终表现得谦卑和小心。而典造房四壁处高高立着的一排排橱架,那些橱架上整齐堆放着的卷宗和档案,则让赵然感觉到略显压抑。
  但张典造今日的态度却是和蔼可亲的,与平日表现出来的肃然和冷漠截然不同,他引赵然进入房中后,压着赵然的肩膀让他坐下,又亲自在香炉上烧煮了一壶茶水,将精致的青花茶盏注满,示意赵然:“这是云南那边道友送来的普耳,产自大定山中,蒸熟后所出,与一般清茶不同。吐蕃、西夏那边很是热衷,但常常合以菽姜,我却独爱清烹……你尝尝……色泽也自不同,犹如琥珀……”
  赵然看着这醇红中略带金黄色的茶汤,一瞬间有些失神。
  穿越前,赵然就好红茶,红茶之中又偏爱普洱,自从穿越之后,他喝的茶水基本上都是绿茶一类,很少有吐蕃、西夏甚至北蒙之处风靡的红茶,今日见了,既惊喜又略微感伤,怔怔间说不出话来。
  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赵然闭着眼将盏中茶汤饮尽,在唇齿舌尖转了几圈,这才咽入喉中,长出了口气,叹道:“好茶!”
  张典造喜道:“师弟喜欢就好!”起身自橱中取了一包黄绸装裹的茶饼:“这普耳茶饼师弟先拿去喝,我这里还有多的,喝不完……师弟莫要客套……”
  典造师兄有赐,赵然哪里好拒绝,忙“欢天喜地”的接了,口中连声道谢,目光中却满是询问之意——有事你就赶紧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
  只听张典造续道:“前年春,师弟刚入无极院的时候,我观师弟面相不俗,当时便与监院说过,师弟将来是有大出息的。果不其然,师弟短短时日之内,便入了经堂,不仅功课卓异,且为道门立下功绩。师弟,你可能不知道,咱们无极院中,能得馆阁之地明文嘉奖的,十年八年才出一个,当真是了不得!”
  这话前头是提醒赵然,你小子当年入道院的时候,咱俩是有香火情分的,后面则是吹捧赵然,哄赵然开心。虽说都是实情,但赵然早就听出来了——张典造把他夸得越厉害,后面求他办的事就越难,心下不免暗自敲鼓,但在明面上,却不得不表现的诚惶诚恐。
  谦逊了几句,又听张典造叹道:“如此良才,怎可闲置?之前我便与你们经堂蒋师兄建言,应妥善考虑师弟你的前程,切切不可埋没了……却不知如何了?”
  张典造有没有和蒋高功谈过赵然的升迁问题,赵然对此表示严重怀疑,这话动动嘴皮子,赵然却不可能去找蒋高功求证,只好感激道:“多谢典造师兄记挂,师弟我铭记于心。只是师弟我入经堂年限太短,资历不够,经堂之内诸如马师兄、王师兄等,才学皆在我上,想必蒋高功自有考虑,师弟我只一心学读经文就是。”
  张典造点头道:“那是师弟你太过谦虚了……如此说来,经堂尚未给师弟你有所安排?你看这样可好?库房吴执事与我相交莫逆,他房中管库的刘库头前几日上了辞道书,想要回乡颐养天年。若是师弟有意,我便去和吴师兄说一说,想必吴师兄定不会驳了我的面子。”
  辞道书就是道门的辞职呈文,用后世的话来说,递交了辞道书以后,一俟道门批准,便算退休了。刘库头就是赵然刚入无极院时,于致远带他去库房领取火居用具遇到的管库道人,当时正在聚众邀赌。赵然对他印象不好,此后一直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没想到他已经提出了下山退隐。
  库头也是“五主十八头”管事职司之一,算得上小有油水,若是放在半个月之前,张典造送上这份大礼,赵然真个会感激涕零,但现在嘛,和客堂门头相比,库头这个职司就相形见绌得多了。只不过对于赵然来说,仍然是一份小小的惊喜,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当不了门头,当个库头也不错,总之算是升职了。
  职场厮混的第一要旨就是,先把职级搞上去再说,至于干什么,那是之后的问题,平级调动远比升迁要容易得多。那些因为去的部门不理想就拒绝升迁的,大多数都会从此蹉跎一生,这种事情赵然可见过不少。
  满脸欢喜的赵然再次向张典造躬身道谢,可很快他就欢喜不起来了。
  张典造撵着胡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身子微微前倾——赵然一见这动作,心中顿感不妙,果然,只听张典造低声道:“听说师弟你和馆阁之地那些仙长们颇有渊源……”
  赵然头皮一麻,张着大嘴好半天没有合拢。
  从典造房出来,赵然感到浑身无力,吃了张典造一颗甜枣,很快就又被塞了一枚苦果。看看怀中捧着的那包普洱茶饼,他恨不得直接摔到地上。
  怎么办?赵然回到自家屋内,来回踱步中,感到头大如斗。升迁的事情他已经没精力去多想了,他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气泡被捅破了以后造成的严重后果。宋巡照、张典造、刘经主都向自己提出了要求,要让馆阁之地的那些仙长们出面帮忙说合,以求在道门中更进一步。
  宋巡照想要确保成功出任监院,张典造想要挪个位置当巡照以求挤进“后备干部”的行列,刘经主想要当高功……一想起来赵然就不禁苦笑连连,自己是什么人?一个狗屁不是的念经道童而已,这些大人物怎么就都求到自己门上了?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气泡?如今“自己与馆阁之地的仙长们有渊源”这个气泡正在越吹越大,大到了自己都感到惶恐的地步,可气泡就是气泡,总有破灭的一天,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将如何应对?
  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转身逃离无极院的冲动!老子不干了,爱咋地咋地,老子抱着银票回家养老去,对,也上一封辞道书,管你们爱干嘛干嘛!
  返身进入卧房,赵然开始收拾包裹,可收着收着,他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继而一巴掌把即将打好的包裹拍落床头,颓然坐倒在床上。
  逃避不是办法,还是得想个辙,无论如何要把危险化解开来才好。
  默默想了许久,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坐到天黑,赵然终于理清了一丝头绪。仔细想来,之所以会产生这么一个气泡,完全是因为自己想要去客堂当门头,因为自己有了需求,才会导致接下来的一系列利益交换,而宋巡照、张典造、刘经主他们提出来的要求,正是“一报还一报”这种交换思维的最典型体现方式。只要自己斩断了因,自然就没有了后面的果。
  好吧,这个门头那个库头什么的,爷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第二十八章 大悲大喜过山车
  只要放下,便没有了执着之心,所谓无欲则刚,这一刻,赵然对此深有体会,他踱步门外,看着对面和左右厢房中那些来来往往的经堂师兄们,望着黑夜中厢房内逐渐亮起的燃灯,心情格外轻松。
  嗅着春末清新中略带湿热的气息,他的思路也更加清晰起来。直接去向宋巡照、张典造和刘经主他们解释,说自己不想当什么门头、库头之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那会被对方认为是你不愿意出力帮忙,为今之计,只有去和于致远解释,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以于致远对自己一向的关照,他定然会理解自己,把让自己出任客堂门头的念头打消。
  除了于致远那头,还可以在陈静主这边使点手段。既然陈静主是个讲究先来后到的人,是个秉持程序正确的人,是个不走歪门邪道的人,是个大公无私的人,那就去恭维他、赞美他,促使他保持住自己的理念。甚至可以去向他认错,把自己走后门的恶劣思想予以坦白,告诉他自己决定洗心革面,好好读经,为他的坚持再加一份厚重的力量!无论陈静主如何斥责自己,也务必要诚心受教!
  只要自己什么都得不到,那就什么都不用付出,宋巡照、张典造、刘经主,你们也别指望我了,自己的道自己走吧!
  主意已定,赵然立即付诸实施。于致远不在,他首先便去登门拜访陈静主。
  陈静主正在屋内借着油灯读经,赵然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冷峻斥责和勃然作色,相反,陈静主显得很是可亲。他摆手让赵然坐在身侧,然后微笑着想要帮赵然沏茶。
  赵然连忙自己动手,先将陈静主的茶水注满,又自己沏了一盏,这才斜着签坐下。
  这回陈静主脸上作色了:“好好坐,坐踏实了!”
  “是。”赵然连忙坐正身子。
  “喝茶,别跟我这儿客套!该如何都随意,我素来与师兄弟之间相处是不拘礼节的,这个你清楚。”
  “是,师兄平易近人,这个同门间都晓得!”赵然连忙端过茶水喝了。
  见陈静主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赵然略一沉吟,便开始提起话头:“师兄,今番惫夜而来,实在是多有叨扰……”
  陈静主摆手道:“赵师弟你又客套了,你我之间没那么多讲究,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嗯?”
  陈静主的热情和客套与他预想中的场面有很大出入,赵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按原计划承认错误。
  “师兄,我是来认错的……”
  “赵师弟说哪里话?”陈静主再次将赵然的话头打断,微笑道:“你的事情,昨日蒋师兄和刘师兄与我谈起过了,想去客堂是不是?”
  “是,我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应该……”
  “也不能说不应该,有上进之心、有进取之意是好的。年轻人嘛,没有鸿鹄之志,哪里可以展翅高飞?你有这份志向,我是很赞赏的!”
  对于陈静主的“赞赏”,赵然心里暗骂,嘴上却只能表达感激,并表示“师兄谬赞了”,他在等着听后面的“但是”。
  “但是,师弟毕竟刚入无极院两年多,嗯,确切说,入我经堂才一年多吧?时辰太短!论资历,你是最浅的,论学识,马致礼师弟、方致和师弟也不在你之下,若是贸然简拔你,经堂如何服众?你将来又如何与诸位师兄们相见?为了一时的迁转而得罪了整个经堂的师兄,不值得啊!”
  赵然连忙起身受教:“是我想差了,师弟我毕竟年轻,做事情任性胡为,只顾眼前,不计将来,凡事不深思熟虑,想问题只流于表面。经过一天来的自我反思和自我剖析,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完全错误的。有迁转之心,是我贪图职权的直接表现,公然索要职司,是违背组织纪律的非正当行为,置师兄弟们于脑后,是不团结同道的错误举止。今日来向师兄禀明自己的错误,希望师兄能够多多帮助我、批评我、指点我,回去后我会继续深入地开展自我批评,洗洗澡、照镜子、正衣冠,进行认真的对照检查,将自己身上的问题剖析出来,找到根源、触及灵魂,进行积极健康的思想斗争,清洗思想和行为上的灰尘,从而予以逐一整改……”
  一番话说得陈静主目瞪口呆,卷着舌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啊”、“嗯”、“哦”、“呵呵”,完全跟不上赵然的语速了。
  “……所以,我完全同意静主师兄的观点,对于自己的不当行为表示坚决悔改,希望师兄将来继续对我加以深刻监督,一旦发现我的思想出现不当苗头,立即予以提醒和制止!比如这次,我决定将迁转客堂门头的机会让出来,先让马师兄或者方师兄他们接任,以团结同道师兄,自己要继续努力学习,争取以良好的精神风貌迎接未来更大的挑战!”
  “啊……那个……师弟说得好啊,唔……其实师弟也不需妄自菲薄,师弟的才干,在经堂内还是卓异的嘛。说起来,师弟入经堂仅仅一年多,岁考月考从来不下一等,说明师弟你是用了苦功的,这一点,蒋师兄也好、刘师兄也罢,包括我,都是不可否认的。再加上师弟是近年来院中少有的、接受过华云馆明文嘉奖之人,单只这一条,其实要升任管事职司,也不是不可以……”
  陈静主慢慢将思路重新理顺,恢复到自己原先设定的轨道上,见赵然正在凝神倾听,当下微笑道:“之所以先前反对,其实是为了师弟你的迁转之路更加顺当,非是对师弟你有什么看法……”
  赵然再次起身:“多谢师兄回护之意!”
  陈静主示意赵然坐下,又道:“客堂门头虽为显职,但太过招摇,师弟若是贸然出任,我以为极不妥当。不知师弟有没有想过,就在经堂之内迁转呢?”
  “啊?”
  “不瞒师弟,师兄我在经堂内已熬得不少年月了,有些倦了,想去别的执事房试试,以求重新振作之心。只是我离开经堂之后,这静主职司却空落无人,我委实放之不下。师弟课业卓异,不知是否愿意接任?若是愿意的话,我一力向蒋高功举荐便是。静主职司虽比不得门头那般丰厚,但清贵之处更胜一筹,同样是个好去处,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这个神转折让赵然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化到这个地步。正如陈静主所言,静主和门头相比,油水确实是比不过的,但一个是讲经教授,一个是迎宾司仪,从前程而论,静主显然更为道门所重视一些,出身也更加“更红苗正”一些。
  从赵然内心出发,他当然更愿意选择轻省一些的静主,而非琐事缠身的门头,至于收益,赵然目前还真不太在意。
  这一刻,赵然由大悲而大喜,直如坐了过山车一般,真想扑上去抱住陈静主大啃一口——大哥你闹的这是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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