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然从扳指中找了块烤肉,塞到老驴嘴里,这才把老驴安抚妥当,于是一人一驴又顺着官道优哉游哉往回返。
往回走了一小半,就见官道上一个人影正大步奔来,每一步都是丈许远近。赵然一笑,看来这两年觉远也没闲着,修为长进蛮快的嘛。
赵然自负修为大进,又有老驴帮衬,当真是丝毫不惧,冷笑两声,勒住老驴,专等觉远过来,一边等还在一边思索,应该拿什么话羞辱这厮一番,也好出了自己受“惊”而逃的恶气。
可还没等他开口,觉远脑后便飞出个碗大的木鱼,兜头向着赵然砸来。
赵然连忙取出磁母金胎钵,化作一面金盾,木鱼砸在金钵之上,顿时激起“当啷啷”的鸣响。
刚吃了一击狠砸,赵然便暗道不好,时隔两年之后,觉远的木鱼砸击力度何止倍增,赵然手臂上套着磁母金胎钵抵挡,就好像是被天上掉落的巨石砸上一般,整个手臂都被震的酸疼。若不是磁母金胎钵材料上乘,恐怕他手臂当即就会被砸断!
赵然一看磁母金胎钵抵挡不住,连忙祭出青木玄光罩,木牌飞出后化作一面水波,将赵然整个身体包裹起来,水波上不是荡漾着一阵阵青色的光纹,看上去品相不凡。
这青木玄光罩是从左云风师徒手中缴获而来,虽然品阶不高,但防御力极强,按照东方敬的说法,哪怕是到了羽士境,赵然和同阶修士对敌时,也足堪护身之用。
青木玄光罩一出,木鱼的敲击便被挡了下来,木鱼只在玄光罩上激起无数青色光纹,根本砸不进来。
觉远“咦”了一声,道:“牛鼻子,看来你长进不小!”
赵然负手而立,轻笑道:“区区木鱼,能奈我何?秃驴,你也不过如此嘛,两年不见,怎么还在吃老本?有没有新花招?使将出来,大家乐呵乐呵嘛。”
觉远从怀中摸出一张小网,朝空中一抖,网子瞬间胀大,将赵然连同青木玄光罩尽数兜在其中。
“打不破你这龟壳,佛爷便将你收了!”
赵然嗤笑一声,取出三张焰火符:“秃驴,你这网子似乎叫什么‘玲珑网’是么?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贫道记得你好像说过,这网子怕火是不是?要不要贫道烧一烧看看?”
觉远神情一滞,强声道:“贫僧记得你耍不了符吧?不过虚言恫吓而已。”
赵然仰天长笑:“哈哈,那就让你这秃驴见识见识!”手一抖,三张焰火符蓬然炸开,化作三团火焰,直接将玲珑网点燃。
望着熊熊燃烧的玲珑网,赵然一身装逼范,向觉远虚指一点:“秃驴,贫道早就惊醒过你,勿谓言之不预也!如今宝贝毁去,就莫怪贫道心狠手辣了!”
这话刚说完,赵然就觉得似乎不对劲,就见熊熊燃烧的玲珑网在火焰中竟然一点损毁的迹象也无,反而越收越紧,将外层包裹着自己的青木玄光罩向里挤压得快要变了形态。
就见觉远拍手大笑道:“牛鼻子,你当佛爷是傻的么?告诉你也罢,佛爷得了新法门,早将这玲珑网重新炼制一番!今日便让你知晓什么是迎风而长、遇火则旺!如何,滋味还好受么?哈哈!”
赵然这边被火网困住,老驴不干了,“昂”了一嗓子,电射般冲向觉远。离觉远还有三丈时腾空而起,双蹄踩向觉远。
觉远没想到这驴子也能伤人,惊愕之下就地一滚,堪堪将驴蹄躲闪过去,好悬没被踩上,当真狼狈之极。
老驴双蹄踏空,折回头重新再来,觉远袖口中飞出一串佛珠,套在驴脖之上。老驴张口咬在佛珠之上,顿时将佛珠咬散,一颗一颗落得满地都是。
觉远惊道:“好孽畜!”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满地佛珠重新聚合在一处,再次圈向老驴。
正和老驴纠缠之际,觉远耳中只听“叮当”几声鸣响,整个人刹那间陷入黑暗之中,就见一轮惨白的银月缓缓升上夜空。
第五十七章 大禁术的威力
和尚这次敢于孤身犯险、硬闯大明,除了实在逼不得已外要讨回大雷光寺传戒宝经之外,他自身修为大有进益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前年觉远在大沼泽与赵然斗法之时,还只是个初入眼识界的小和尚,眼识界是佛门六大境界中最基础的入门境,由浅至深要修“三智”,分别是名色识别智、缘摄受智和思维智。当时觉远刚入名色识别智,眼中可见细微。
去年底时,觉远梦中忽见前世来生,于是一举越过名色识别智,跨入缘摄受智,法力修为大进。
此番落入月鸣幻景阵中,周围虽然漆黑一片,但他仍能对身周数丈范围内的所有变化了如指掌。
头顶上方几团火焰蓬然散落,觉远向左跨出三步,将焰火符避开。
耳后生风,一串金钱镖自黑暗中激射而至,觉远伸指轻弹,将金钱镖尽数弹飞。
忽而眼前白光骤现,身周光明大盛,却是赵然抛出一张明光符。冷不防由黑暗遽然转亮,觉远忍不住将眼睛闭上。但他反应也极快,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仍是将身子直挺挺向后仰倒,然后急切间滚向一旁。
就听“当啷啷”一声,却是赵然的飞剑松风斩在了觉远刚才站立的地面上。
赵然在阵外看得分明,暗赞一声“好秃驴”,手中不停比划,口中诵诀,指着飞剑松风向觉远不停刺去。
觉远一边格挡飞剑,一边观察大阵。他多少对阵法一道也有所涉猎,当年也曾布置过巨石阵和赵然相斗,因此不消片刻,便已判定天上那轮银月便是此阵阵枢,当即将木鱼招了回来,向着残月打了过去。
赵然卷聚天地气机为乌云,守护残月阵枢。觉远虽说修为大进,但毕竟和之前赵然以阵法困住的左云风师徒无法比较,连大青山里的那个疯丫头也不如,故此赵然将残月守得稳稳当当,乌云反而越聚越多,觉远根本攻之不破。
觉远咬牙,干脆撤去了对残月中枢的攻击,取出一件袈裟来往身上一罩,顿时挡住了焰火符、金钱镖,甚至连飞剑松风也斩不进去。
赵然一看这秃驴宝贝不少,拿出来的这袈裟显然品相不俗,连飞剑松风都能抵挡,便又取出飞剑空空来,准备阴一下觉远。空空飞剑比松风飞剑锋锐得多,松风刺不进去,未必空空便做不到。只是空空这家伙能难控制,射出去后“无拘无束”,赵然也把握不住能否成功,但反过来说,一旦打上了,却也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真可谓“防不胜防”。
正要祭出空空之际,觉远却已经先动手了。他将木鱼往高空一抛,自己盘腿趺坐,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赵然一看,这场景眼熟啊,当即暗叫不好。
果然,觉远口中念咒,木鱼在黑漆漆的高空中敲响起来,一声声“空空空空”自阵中传出,向四下蔓延开来。正是觉远的拿手绝技——昌明菩萨咒。
赵然吃过觉远这门法术的亏,对此相当忌惮,当下心中一紧。
“空空空空”之声勾动赵然心弦,引动赵然心腔同震,赵然当即便感到好似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难受。可开头的难受劲一过,赵然忽觉气海内法力汹涌,顺着经脉直上胸膛,将心脉守护得严严实实,压力也当即随之一轻。
略一思索,赵然便有所醒悟。他翻阅过《阿含悟难经》,昌明菩萨咒便是经书中第一章记载的佛法,其本质是以咒音引动心魄,心中恶念越重,心魄震荡越剧烈。可现在的问题是,赵然修的是功德,其法力本身就是由功德力转换而来,这些功德力转化而来的法力守护心脉,最是能抵挡昌明菩萨咒之类法术的伤害。说白了,赵然做好事做多了,昌明菩萨咒拿好人没辙!
赵然哈哈一笑,喝道:“秃驴,且吃贫道一招,看看滋味如何!”
觉远有对精神意志的攻击法门,赵然同样也有。他当即步罡踏斗,手中掐诀,将九天玄龙大禁术施展出来。
九天玄龙大禁术是赵然授箓时在他脑海中印现的具象法门,要义是调动天地气机与身相合,在一定范围内形成威压,将对手的修为和神通直接打落下去,从而营造不公平的斗法环境。以赵然的理解,这门道术就是建立自己的道术领域。
当然,赵然此刻修为很浅,刚入道士境,九天玄龙大禁术也只开了第一层。他修炼这门道术不过大半年,根本无法形成他自己理解的“领域”,也不能将对手的修为境界打落,更无法削弱对手的神通法门威力。他能够做到的,就是令对手的神智短时间内出现“一片空白”,他曾经拿裴中泽练过手,裴中泽的感觉是——恍惚——瞬间的恍惚。
裴中泽是黄冠境的修士,比赵然高出两阶,虽说“瞬间的恍惚”效果十分微弱,但也足以令赵然感到兴奋了。如今赵然便打算拿觉远练练手,在这个和自己修为相差无几的秃驴身上试试大禁术的功效。
随着赵然最后一句真言吐毕,觉远猛然间莫名其妙怔了怔,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片空白,陷入无意识的呆滞状态,大约数息之后,才又恍然回过神来。
赵然屈指一数,大约在三指之上,虽然时间维持得并不长,但实际上足够他完成一次施法了,于是大喜,当即喝道:“秃驴,适才滋味如何?”
觉远心中一惊,问道:“牛鼻子,你使的什么妖法?”
赵然轻笑:“九天玄龙大禁术!怎么样?再来一次?”于是又开始步罡踏斗、手掐法诀。
觉远再次感到心头空白,浑浑噩噩之下,似乎自己茫茫然如行尸走肉一般。待他再次回过神来后,心头惊惧不已,立刻加快了昌明菩萨咒的施法,想要以此对抗赵然的九天玄龙大禁术。
可惜赵然功德宏大,虽说还不能完全不受昌明菩萨咒影响,但区区几下心跳加速,乃至胸口的烦闷感,他早就适应得差不多了,对这门咒法毫无惧意。
赵然第三次施展大禁术,这回他试着与飞剑空空相配合,想要趁觉远受法呆滞的瞬息,完成飞剑斩人的战术。奈何这柄飞剑太让人糟心,锋锐倒是没话说,可却完全不受控制,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飞行轨迹简直不堪入目,连击十次,居然没有一次中的!
赵然无奈,只得换上飞剑松风,这柄飞剑操控上的确堪称灵活自如,可锋锐度又不够,几次刺在觉远身上,都被袈裟弹了开去,根本不得其门而入。他又翻了翻自家储物扳指,里面还剩两张五雷神宵符和一张地焰金光符没有用过。
地焰金光符是赵然拜入江大法师门下时所得的师门礼物,是一张四阶护身符箓,赵然舍不得用,一直保存至今。
两张五雷神宵符是他和裴中泽在夏国地道中捡到的宝贝,威力强大,拿来轰击觉远的话,肯定能把觉远炸成猪头,这一点毋庸置疑。可……赵然怎么舍得把这种珍贵的五阶符箓用在觉远这头秃驴身上呢?
翻来翻去,赵然再也找不到能够破防袈裟的法器了。
也罢,既然如此,咱就不用法器了,在这秃驴身上演练大禁术吧。于是赵然继续练习九天玄龙大禁术,让觉远在茫然懵懂和恍然醒悟之间一次次徘徊。
又一次施法完毕后,赵然自觉法力消耗过大,正犹豫着是不是嚼一粒固元丹的时候,就听困在阵中的觉远扯着嗓门高喊:“牛鼻子,停手吧,贫僧认输就是!……别打啦……”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第五十八章 君山民事
赵然将阵法撤去,就见觉远歪倒在地上,木鱼和袈裟都散落在脚边。随着觉远的倒地,和老驴纠缠着的那串佛珠也东一颗西一颗满地都是,老驴正挨个含起来嚼着,咯嘣咯嘣咬个不停。
觉远神情呆滞,目光中没有半分焦聚,脸上表情僵硬,时不时还哆嗦一下,嘴角边的哈喇子一直淌到脖领衣襟之上却浑然不知。
看见他这幅呆头呆脑的模样,赵然心道不会吧,莫非弄成白痴了?
走过去伸手在觉远眼前晃了晃,觉远毫无反应,于是赵然又喊了声:“秃驴?秃驴?”觉远还是没有动静,眼睛却愣愣地望向远处不知名的所在,似乎意识并未清醒。
这可不是赵然的本意,真要想作弄觉远,他飞符传讯东方敬,或者大卓、小卓师叔,甚至裴中泽也行,直接就将觉远送了道门馆阁,去地牢中清修三百年不迟。
于是赵然连忙取出一张神清符,照着觉远脑门子上一拍,神清符顿时星散为清凉的水滴,顺着觉远肌肤就渗了进去。
过了片刻,觉远猛然深吸了一口气,喊了声“哎呀”,眼神中重现光泽,视线也回到了赵然身上。
赵然松了口气,指着觉远嘴角道:“先把哈喇子擦了,真恶心……”
觉远抄起袖子来将嘴角擦净,然后无力的往后一倒,躺在地上歇息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道兄这是什么法门?九天玄龙大禁术?”
和尚既然不再唤他牛鼻子,他便也不再称其秃驴,因道:“不错,还行么?”
觉远点点头:“还行吧。”
“还行吧?到底行不行?要不要再试试?”
觉远连忙摇头:“挺好,挺好,不试了,不试了……”又问:“我那昌明菩萨咒,你怎么不怕了?你现在什么境界?两年不见,莫非你已入黄冠?不可能啊……我上个月遇到个羽士境的道士,斗法时也没见他抗得住,到你这里为何就无用呢?”
赵然嘿嘿道:“知道雷锋么?”
觉远歪着脑袋思索片刻,摇头:“这是什么人物,哪家馆阁的修士?”
赵然一本正经道:“等你见到雷锋叔叔之后,自然就明白为何你的昌明菩萨咒会失灵了。”
觉远还在苦苦思索雷锋这个名字,赵然已经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把,吃吃笑道:“和尚,你怎么还俗了,发质不错嘛,光泽也好,又黑又亮的,啧啧……”
觉远将赵然手掌一把拍开,翻身而起,怒道:“还好意思说!《阿含悟难经》呢?快些还给我!为了寻你,贫僧整整蓄发一年,差点没被人笑话死!”
赵然笑道:“走走走,去我庙里做客,别跟这荒郊野外杵着了,跟杆子似的。”唿哨一声,将老驴召唤过来,翻身而上。
觉远忙将自己散落的诸般法器收了,大步流星跟在老驴屁股后边,向着君山赶去。
到了晚间时分,赵然已经回到了君山,在自家庙前驻足而望。庙门上挂着两盏气死风灯,将“君山庙”三个大字照得通亮。
赵然回头向觉远笑道:“如何?这庙还不错吧?”
觉远不停奔行了大半天,拄着腰大口喘气,摇了摇头:“先进去歇会儿再说。”
庙里已然听到动静,吱呀呀打开大门,金久、关二、鲁进、林双文、钟三郎等人一窝蜂涌了出来,都惊喜地喊着:“庙祝回来了!”
赵然指了指身旁的觉远道:“这是我一个故交,特来寻访我的。”
觉远的打扮看上去像是店铺里的伙计,众人也不知是什么根底,猜测他也许是赵庙祝发迹前的贫寒之交,见庙祝并没有介绍姓名,便没多问,只是热络地打了招呼。
进了寮院,赵然在自己正屋中坐定,众人都跟着进来,各自找了椅子坐下。赵然见状,知道这几位必定急着有事回禀,也不避讳觉远,拉着觉远坐了。
许老伯进来见礼,问:“赵庙祝回来这么晚,想必还不曾用饭吧?我家那口子正生火添水,不知赵庙祝想吃些什么,老汉我这就回去操持。”
赵然摆手道:“老伯随意弄一些,简单些就好,今日已完,就不用太过费心了。”
徐老伯答应着退了下去,赵然又见门槛外候着一人,仔细看去,却是慈善堂李管事,便招呼李管事也进来:“老李也来了?有事么?……进来一起说就是了。”
等李管事进来后,金久等人开始向赵然禀告君山事务。
头一件就是秋收事宜。君山地区原本是一片从未耕种过的生地,土地虽然肥沃,但因为今年是首耕,故此原本预计亩产不高。不过有了五色大师从旁襄助,翻土、除虫、引渠等等方面进展都很顺利,故此比原先预计要多不少,具体如何,还要收完以后再算。但据有经验的老农估计,满足百姓们一年的吃食是没什么问题了,要想大丰收,还得看明后年。
君山庙这几位都不擅长农事,故此金久按照赵然走前的吩咐,将三个村落组织起来,以熟悉农事的老者为首,建立了三个临时性的“生产队”,准备集中力量收割,收割的具体日期就定在三天后,届时要先在君山庙中举办斋醮。
这件事情赵然还是让金久主管,林双文从旁协助,必要时他还会将五色大师请出来,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
第二桩是君度山中的“匪寨”,关二看了看觉远,欲言又止,赵然挥挥手让他但讲无妨。蒋竹子和张五在君度山中建立的匪寨已经收容了十多个江湖盗匪,这些人要么是刚到这里就被捉拿的,要么就是“慕名”来投的,在君山地区没犯过什么罪行。君度山匪寨的建立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几个月本地太太平平,一切顺遂,有些不开眼的蟊贼跑来滋扰地方,都被蒋竹子和张五带人打杀了,可以说立了不小的功劳。
关二的意思,之前捉住的开碑手宋雄有悔过之意,想要重新做人。目前君度山中的“匪寨”里并没有什么过硬的好手,所以关二想让宋雄“转正”,也好过去主持“匪寨”事宜。
赵然问了问金久、鲁进、林双文甚至钟三郎的意思,众人都说宋雄几个月来的表现不错,庙里的苦活累活抢着干不说,还主动帮着村子里的百姓做事,农活虽说不会干,但挑粪、挑水、修屋等等杂事,从来没有推辞过。关二和鲁进试探了宋雄两次,在无人看管的情形下,宋雄也没有逃跑。按照宋雄的说法,是想在这里安居下来,以求一个清白之身,从此安心过日子。
赵然考虑片刻,便答允了,但前提是要看宋雄在接下来的秋收中是否表现良好。
第三件事,是上个月的时候,西边江油县发了洪灾,无数村落被淹,大水蔓延处,甚至将县城都围在其中。洪水持续了六天后才逐渐退了下去,但已经造成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官府正在想办法救济,西真武宫也在打听情况,准备插手救灾,但无论官府还是西真武宫,做事的效率都不高,真要开始救助,恐怕也得等上个把月了。
现在已经有成群结队的江油县难民东入谷阳县,就连君山地区都逃过来数十户灾民,如今已被金久等人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