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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秦王心:疑是故人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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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二字甫一出口,室内温度骤降。

彻骨的寒意自她眼中射来,我顿觉遍体生寒。片刻之后,她垂下眼帘,决绝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我追上去,在她行将跨出门口之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她皱着眉,瞥了一眼我握在她胳膊上的手,用力地甩着衣袖,想要摆脱我的掌握。

“你去哪?”我皱眉看着她冷落的眉眼,她的不驯让我心生不快。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漠然直视前方,再不看我,声寒如冰。

该去的地方?她冷漠到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脸让我直觉她口中“该去的地方”断不是庆元宫。难道她想……

我倏然一惊,更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凑近她,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严厉警告,“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吧?如果你敢作傻事,我定会让你的族人一个不剩地给你陪葬。”

她目光灼灼地瞪着我,乌黑瞳仁中映出咬牙切齿的我。

我与她久久对视,在对视中,无声较量。

“我会派御医去永巷。”半晌之后,我作出了让步。

此话一出,她眼中幽光一闪,恨意似有所消减。

“最好的御医。”我补充道,如愿看到她眼中的恨意再减少许,“你可以随时去永巷,去宫中的任何地方,包括我这里,但是,不要想从永巷中带走任何人,不要作傻事,不然……”我盯着她,“你该知道后果。”

“除了杀人,你还会作什么?”她语带讥诮,微扬了头,冷冷看我,一脸无畏。

我无语看她,玩味着她的桀骜表情。气恼让她寡淡的容颜带上了难得的生动。除了杀人我还会干什么?

我幽幽地望着她,忽然莞尔一笑。

第18章 第八章:意外访客(2)

我还会宠你,爱你。

“放开我!”

“说你不会作傻事,我便放开。”说实话,我对自己适才的警告是否能起作用不太有把握。

面对她,我永远没有自信。

她的眼闪了闪,避开我的目光,转头看向别处,低声允诺。

“我送你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

“不敢劳动陛下大驾!”她冷冷拒绝。

我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松开她的胳膊,随及又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吩咐备车。

刚出门口,我就止了脚步。

廊下不远处,站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清瘦男孩,看他的衣着,该是我的孩子。

一般情况下,我的孩子只有在春节等几个有限的节日和我的生日才能见到我,平日里,除非有极特殊的情况,否则,非是我宣,他们不得擅来。

他怎会在此?我皱眉打量着那个小东西,以他小小年纪,断不能一人至此,何人带他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今天的稀奇事还真多。

我放开姬梅的手,向那孩子略一招手,沉声道,“你过来。”

那孩子怯怯望我,又求救似地看了看姬梅,然后,扑闪着怯意深深的眼,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向我行礼。

“儿臣赵昭参见父王。”

昭?我眯起眼,睥睨着跪伏于地的瘦小身躯,在脑中努力搜索与这叫“昭”的孩子的相关信息。

一片空白。

除了我未来的继承人扶苏之外,其他孩子无论男女,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差别,所以,我也从不关注他们。

我淡淡开口,叫他起来。

我问他是谁带他来的,不等那孩子开口,一旁的姬梅抢先出声,告诉我是她带他来的。

“你?”我扭过脸,困惑地看着她。

“对,是我。”她看我一眼,眼一闪,脸微微泛红。

姬梅告诉我,她是在从永巷来长杨宫的路上遇见这孩子的,当时这孩子为了躲避兄弟们的追打险些撞上她的马车……

她本打算先将其送回他自己的居所再来长杨宫,但因急着来见我,就把他也带来了,想着从我这里出来后,再把这孩子送回去。

一边听着姬梅的叙述,我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他脸上有淤伤,难怪他的袖口破了个大口子。

“不责罚我吗?”叙述终了,姬梅望我静静道,眼神一派从容淡定。

我挑眉,不解望她。

“我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再提及你的名讳,而且还打了你最受你宠爱的夫人的儿子。”

“‘最受我宠的夫人’?”闻言,我哈哈大笑,“那孩子是这么说的?”

“是。”

“打得好!”想不到居然有人厚颜如此!

在这冷冷与我对视的女人出现之前,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宠谁,又宠过谁?

我谁都不宠!

那些女人不过是我为了淘得姬梅这块真金所附带的泥沙,不过是供我纾解欲望,传承子嗣的工具!

居然胆敢自称最受我宠!好大的胆子,好厚的脸皮!

普天之下,我只宠一人。

我只宠此时站在我面前,对我冷眼相向,满怀恨意的女子,除了她,我谁都不宠!

我凝视着她,整个心神失落在两泓深潭里。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在我的凝视中,晕红了脸。

“来人!”我一声传唤。

近侍应声而至。

我转脸看向那惶惑不安的孩子,吩咐近侍送他回去。

“等等!”

姬梅蹲下身去,一手扶着孩子小小的身躯,一手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对他说过几天去看他。

孩子抬眼飞快地偷瞄了我一眼,然后,很小声地对姬梅说,“一定要来哦!”恳求不舍间带了几分撒娇。

姬梅摸了摸他的脸,微笑着向他保证。

那孩子又郑重地向我行礼告别,我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近侍赶快带他下去,走到回廊转弯处时,他回过头来留恋地看着姬梅,姬梅对他一笑,冲他挥了挥手。

孩子又先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向她挥了挥手,最后,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

姬梅对那孩子的态度令我颇感意外。我原以为她恨我入骨,恨乌即乌,对我的孩子必也是冷若冰霜,却不想她竟会去保护,甚至疼爱这孩子。

刚刚对着昭轻声细语的她真是可爱,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如果她可以象对昭那样对我就好了,我不禁有些妒忌那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伸手去牵姬梅的手,却被她冷冷躲过,她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甚至更冷。

她一语不发地向外走去。

又怎么了?我皱眉。

我紧走两步,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带转过来,抓牢她的胳膊将她牢牢固定在我面前。

宠她,不代表她可以无限度地挑战我的承受力,她现在的行为,已然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若换了别人如此对我,你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吗?嗯?你知道吗!”我盯着她的眼,深深吸气,全力遏制汨汨上涌的怒气,不然,我怕自己会在下一个瞬间因失控而伤害到她。

“到底要我怎样对你!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我怎样作,你才会满意?这几日我拼命地处理公务,就是想早点见到你。我告诉我自己,早一刻批完这些奏章,就能早一刻见到你。”

“刚刚,就在你来之前,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奏章全部批完,你能想象得出我有多高兴吗?因为,我终于可以去看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多期待吗?你知道吗!”

我自嘲一笑。

“哪怕我要面对的是一张写满仇恨的冷脸,可我还是兴奋,还是期待,这种心情,你能懂吗?!”

我强压越烧越旺的怒火。

“我已经答应你,会派最好的御医去永巷,你还有何不满?你知道吗,你拥有太多让这咸阳宫中其他女人所嫉妒的东西:你可以在咸阳宫中随意行走,她们不能;你可以对我使性子,她们不要说使性子,我不给她们脸色看,她们就谢天谢地了,为什么你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冰冷面孔?!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作,你才会开心,是不是要我立时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称心如意,才会喜笑颜开?!”

她定定地看着我,在我愤愤对她吼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就这样一直定定地看着我。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她都没有再说话,彼此沉默相望,她的眼中水色渐起。

我的心一霎柔软,满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对着她,我永远是输。

很久以后,她颤颤出声,眼泪一瞬滑落,“如果……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如果,我可以忘记你对燕国,对我的亲人所作的一切,也许,我会为你作的一切所感动,可是没有也许,我始终都是燕人,而你也始终都是灭我家国的罪魁祸首,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国家,对我亲人所犯下的罪行,所以,你不要妄想我会对你俯首贴耳。如果你不高兴看到我,大可以现在就把我投入永巷,或是杀了我,不然,我永远都无法令你满意。”

说到这,她垂下眼,停顿片刻,似在调整情绪,复又抬眼望我,“我刚才的确很生气,我只是不懂,那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他受了欺侮,受了委屈,为什么你都不闻不问?你怎么可以不闻不问?你可以把你的关爱送给一个与你相识才不过数日的陌生女子,却不肯分半点与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真的不懂。”

我盯着她的脸,脑中一片混乱。

她刚才说什么?她说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的燕人身份,她说她永远也忘不了我是灭她家国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说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永远都不能原谅吗?

我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掌紧紧握在拳中,憋闷至极。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免因此窒息而亡,然后沉声道,“我说过了,对我而言,除了我的王位继承人,其他的孩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意外,我已然给了他们世间最好的生活,最尊贵的身份,他们还想要什么?”

我不觉自己对待那孩子的态度有何不妥。

“他们还需要你的爱!”她泪流满面地冲我大喊,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个不可救药的怪物。

“我的爱只给一个人,”我盯着她的眼,坚定道,“只给你,除了你,这世上再没人配得上我的爱,再没人!”

第19章 第九章:弃妇之死

姬梅

赵政真的派了御医去永巷,小姒的病很快好起来,几天之后,已经痊愈。此后,我便时常去永巷探望她们,虽然我不能让她们如我一般住在舒适的宫殿里,但至少我可以让她们在永巷的生活尽可能象个人样,而这多少也会减轻我的负罪之感。

这天,我又去了永巷,出来时,经过一座院落,见几个人抬了一块门板从院中出来。门板上盖着一张半旧芦席,席下是一人花白的发顶。

死人!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我猛然想起,这不就是我初访永巷时,里面传出惨烈哭叫的院落吗?难道是她?耳边隐隐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号啕之声。

抬席的几个人靠在墙边,让我和永巷令及其随从先行。

我梦游般向那几人走去,走到近前,稳了稳狂跳的心,用颤抖的手轻轻掀开席子的一角,一瞬,吓得几乎昏死过去。

席下是一张女人恐怖的脸:圆瞪得几欲夺眶而出的双眼,微微外露的舌头,淤痕深深的脖子。

虽然死相恐怖,我却依然能从这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上辨识出它的主人昔日的美丽。她看上去至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她的生命却已在这如花的年纪里枯萎凋零。

女人失了生命的脸在刺骨的寒风中显得份外凄惨。想来此刻我的脸色比她也好看不到哪去?

我赶紧把席子放下,圆瞪的眼瞬间消失在席下,只有她露在外面的一缕灰白长发在寒风中无依乱飞。

“她是怎么死的?”我稳了稳兀自狂跳不停的心,问抬尸的人。

那人告诉我她是上吊而亡,大约死在半夜,因为早上发现时,人已硬透凉透。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回的庆元宫。一路上,那女人惨白恐怖的脸就那么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心里象压了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赵政的御驾停在庆元宫外。

他又来了。

又来干什么!

疯女人死不瞑目的脸从我眼前凉凉飘过,耳边是她骇人的哭叫声。

我看见赵政的时候,他正在庭中赏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流连花间,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不时攀下花枝凑在鼻间,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远远地看着他,脑中有模糊的影像倏然闪过,这样的人,这样的情景似乎曾在哪里得见。在哪儿呢?想不起来。

我甩甩头,别再想了!

赵政不时会来,他说过只要能在繁忙政务中得出空闲,便来看我,他说只要看到我,只要听到我的声音,所有的疲劳便会一扫而光,心情就会特别地好。

看到我,心情就会很好?

可是,你知道吗,看到你,我的心情会变得很糟,所以,对我而言,每次与你相见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

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他”,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因你而灰飞烟灭的我的燕国,想起因你而死的我的亲人们,想起因你而被毁掉的我曾经的幸福。

“哦?你回来了?”他一转脸,看见了我。

我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笑着向我走来。

“你回来了,刚才去了哪里?”他微笑着走到我面前站定,“快进去吧,外面很冷,别着凉了。”他笑着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他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也没再来拉我的手。

进到室内,他吩咐宫人赶快上热茶,又殷勤地帮我脱去外袍。

“冬天从外面进来,须马上把外袍脱了,不然,袍上的冷气进了身体,最易生病。”

我看着眼前嘘寒问暖的男人,脑中浮上疯女人恐怖的死相,这就是让你心心念念,至死不忘的大王吗?他也曾对你这般体贴入微吗?

“怎么了?”他把外袍递给一边的侍女,然后转过身来,望着我微笑道。

“没什么。”我避开他的目光,转脸看向别处。

“你刚才去了哪里?”他坐在席上,示意我也坐下。

“永巷。”我在他对面坐下。

“哦,”他点点头,“又去看你的族人了?”

“嗯,”我看进他的眼,“不光是我的族人,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哦?谁呀?”他低头呷了口梅茶,漫不经心地问。

“一个死人。”

闻言,他眉头顿皱,抬起头静静望我。

“一个活着的时候,成天疯疯癫癫又哭又叫的女人,”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暗藏冷意的脸,“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叫什么?”他的脸已全然沉下。

“她叫‘大王’,”我看着他,耳边响起那女人凄厉的呼唤,“我第一次去永巷经过那女人的院子时,听见她在里面不停地哭喊着‘大王’,‘大王’,我问永巷令那院子里关的是什么人,他说那里关的是你的女人,一位曾经的夫人。今天我终于见到了那位夫人,只不过她是被人从院子里抬出来的,据说是上吊死的……”

就在此时,赵政猛地把茶盏往案上重重一顿,“够了,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想,不知哪天自己也会落得和那人一样的下场,或许还不如她,毕竟她曾是你的夫人,而我不过是个卑微的俘虏。”

“可是你这卑微的俘虏却比咸阳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要尊贵,宫里从上到下,谁人不知道你是最受我宠,最最尊贵的‘梅夫人’!”

“我不是什么梅夫人。”我冷冷更正。我不是你的女人。

“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真正的‘梅夫人’!”他拔高了嗓音,现出激动的神色,眸光亮可灼人。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不屈地迎上他的眼。

“你!”他气地一拍桌案,眯起眼,满是威胁意味道,“只要我想,你马上就会成为名符其实的‘梅夫人’,所以,你最好别考验我的耐性!”

“若是那样,我会在成为‘梅夫人’之前,去见我的双亲。”我毫不示弱。

他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地恨恨瞪我,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到底要我怎么样,”他咬牙切齿道,“你说,到底要我怎么作,你才会满意?”

怎样我才会满意?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把我的从前还给我,我就会满意。”

他眯着眼,一脸阴沉地看着我,半晌无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要惹我生气,你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我有多牵就你?若换了别人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他越说越激动,抓起我的胳膊,不停晃着。

“你还想怎么样?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也把你贬入永巷,你就开心称意了,是不是?是不是?嗯?!”

他呼呼地喘着粗气,“难道只有秦国有永巷,你燕国就没有吗?难道你父王从来没有废黜过宫人吗?难道你燕国的永巷之中从来没有死过人吗?嗯?你说话呀!”

他的脸越贴越近,近到几乎撞上我的鼻子,额上青筋根根暴跳。

他说的没错,我们燕国确有永巷,燕国的永巷中也不乏凄惨之人,七国之中,哪国没有永巷?哪国的永巷中没有可怜之人,也许在这点上我并无资格谴责他,也许我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和他吵架。

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我就是想制造些不愉快让他生气,仿佛唯其如此,我的心才会稍稍舒服些。

我错了吗?我没错!

我和他无语对视,他恨恨地瞪着我,眼中尽是伤心与怨怼。

这样默默相视良久之后,他蓦地一甩袍袖,起身欲行。

“叮”的一声脆响传来,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袖中被甩了出来,落在地上,碎了。

我寻声望去。

地面上是一枝碎成几段的白玉簪。

我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玉,又抬头看他。

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玉簪,自嘲哼笑,“这是我命人用了最好的昆仑羊脂玉精心打造而成,原想给你个惊喜……”

他住了口,没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望着我,眸光闪烁,似有怒意又似不胜伤心,却终是隐忍未发,良久之后,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我失神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背影看上去竟是无比的孤寂。

有那么一瞬,我突然很想追上去,追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抱住他,温暖他的孤寂。

是的,我恨他,非常非常地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竟对他心生怜惜。我是怎么了?竟会对我的仇人,对这陷天下万民于不义的独夫心生怜惜?我为自己竟会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深感可鄙。

窗外,冬风正劲。

寒意透过层层窗纸,悄然渗进室内。

我不觉打个寒战,好冷。

第20章 第十章:可解深情

赵政(嬴政)

好不容易处理完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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