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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其次,有资格拿到的都是强者,寻常宝物无法令其动心,即便动心,多数也会压在手里研究了再说,不会马上出手。”
这太对了,真灵遗物价码根本无从估量,能自己用的一定自己用,给什么都不肯换。偏偏上古世家急于求成,不想等,也等不起。那些争得遗物的修士个个人精,很快察觉到内里“商机”,就算是卖,也必定大大勒索一番。
说起来可怜,八十年时光,底蕴深厚的上古世家被这座圣坛折磨得死去活来,非得拿没本事硬抢,连族库都越来越空虚;到后来,竟出现“买东西必须仔细算账”的囧境。
黄花女听得直摇头,问道:“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派人去紫云?”
山君遗物,全世界加起来都没有十三郎多,分赃大会主要是龙血与山君遗宝,其身躯皮甲多数留了下来。说到这个必须提及一点,十三郎肚藏鳞甲不止是贪财,还因为他知道人间除少数几家大势力外,余者根本奈何不了这个东西;弄到不好,非得不能加强军备,反有可能造就一大批疯癫魔头。就连十三郎自己,托金乌炼制了几套皮甲,不仅因为失去阴气而品质大降,其祭炼也非一日之功,否则的话,黄花女怎会害怕蜂针。
回到当前,上古世家要用到阴气,放着十三郎这个最大的囤积商不理、反将所余不多的珍宝消耗在周边,为此还损失不少可能成为幸存者的人手。
这样的举动何止不智,简直愚蠢透顶。
“是面子吗?”左宫鸣随口问了句,一面说一面连连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当然不是。”
廖掌柜神情严正,肃容说道:“真灵战后,圣女谕令以最快速度送到紫云。后发觉先生为人间操心劳力,一时不便……况且,真灵之战换来万世祥和,上古世家一分力气都没出过……再后来,局面二度恶化,圣坛堪堪临近崩塌,实在无法可想,这才……”
“算你们有点良心。”黄花女神情稍稍缓和,忽发现左宫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楞住。
“怎么了?”
“没什么。”火焱老叟嘘声暗叹,心想连这么无耻的话都听不出来,黄花姑娘智商堪忧。
无耻不无耻,算上岭南那次,上古世家的确有过三顾茅庐。
断断续续讲到这里,廖掌柜偷眼查看,发觉十三郎没有什么不愉的意思,内心松了一口气。
“各位有所不知,此祸不止杀绝十万修家,还有可能蔓延出去,危害整个世间。”
深深施礼,他沉痛说道:“思来想去,长老第三次派出使者,按照圣女的意愿告知详情,但凭先生圣决。”
“不要脸!”堂堂上古世家,一族之长,连“圣决”都说得出来,左宫鸣险些骂娘、同时觉得好笑。他在心里想这种招数用在黄花女身上可以,对少爷施展,未免太不自量。
结果大出所料。
“有道理。这种事情,非我出马不可。”
十三郎先是给出一个让廖掌柜意外又觉得心安的话,之后做出一个让他大惊失色的举动,挥手成刀,斩向上官辽头顶。
“先圣决一次。”
第1244章怒灵遗祸
“啊!”
当头一刀,换来两声惊慌尖叫。
上官辽完全不知道十三郎做什么,来不及准备更谈不上反应,只觉头顶一阵寒风掠过,脑海剧痛翻身扑地,就此失去意识。
廖掌柜知道十三郎做什么,因而更加惊惶恐惧,大叫着想要阻止,临了死死咬牙,最终忍了下来。
剧变之后供灵丝跟着发生变化,但其整体规则依旧,修为越高、连接的时间越长,供灵丝就越是紧密坚韧。上官辽与那些孩子不同,供灵丝犹如老树扎根在其灵台,切断的后果无疑更加严重。
斩是一定要斩的,廖掌柜早想过请求十三郎为儿子斩丝,但不是这样蛮不讲理的斩。他打算至少先做几次试验,被斩丝的人修为逐步提高,斩前做足准备,斩后认真观察才可。
圣坛崩裂当然紧急,再急也不急这么几天;廖掌柜的计划,能说服十三郎更好,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挽留几日,帮助嘲风多保留几颗种子。
这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上官辽;廖掌柜自己是族长,虽很想脱困,但恐难堵悠悠之口。话说回来,这个事情不是他说了算,十三郎未必肯帮忙。
十三郎突然出手,廖掌柜大惊失色,竭尽全力才控制住出手欲望;等上官辽倒地昏厥,廖掌柜晃身急忙扑过去,一把将其捞入怀中。
“辽儿,辽儿!”
一面大叫,廖掌柜手忙脚乱给儿子做急救,护犊、焦虑之情溢于言表;旁边人自此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个个紧张关注着上官辽的情况,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十三郎被扔到一边,此刻静静感受着什么。这样也好,没有人打扰,他才能细细体会供灵丝内不断传来的悸动。
没错,是悸动。与刚才那些连在孩子们身上的供灵丝不同,这条是活的。
也许都是活的,只是那些太轻微,无法感受得到。
就像一颗衰弱到极点的心脏,搏动毫无规律;时而有力但不觉得坚强,反如受伤野兽临死的疯狂;时而又像快要断流的屋檐水,一滴一滴如丧钟敲响。更有甚者,有几次,十三郎分明听到有断续的呻吟,极微弱,极愤怒。
那是怎样的一种怒呵!
国破丹心碎,
主亡仆苟安。
亲灭仇人笑,
爱侣落人怀。
寥寥几次呻吟,十三郎听出七八种极怒,个个都能把人活活逼疯。
普天之下,能察觉到的人绝不找过五个,十三郎非但感应到其存在,且能真实体会到内里包含的滔天之怒,万万世不灭。
奇怪奇妙的是,除了怒,似乎再没有别的情绪;片刻感受,十三郎自忖换成他或者别人,定会有不甘与怨气,甚可能像哑巴那样直接变成怨灵;对方……假如对方是某种存在的话,他一点别的情绪都没有,只有怒。
天上天下,星空宇宙,绝无仅有,第一怒。
十三郎微微动容。
七情道法日渐精深,红尘真意每时加厚,十三郎意识到,那个生命与哑巴类似,已经变成一种极其特殊的存在:怒灵!
他是谁呢?
或者说,他是什么东西?
……
呻吟悸动,怒气冲天,除了情绪,供灵丝内还有一股令十三郎觉得恐怖的吸力。因为被斩断,某种意义上可看成十三郎成为替代品,他在瞬间就能判断出,假如这股吸力由上官辽承受,最多五息就会变成白痴,超过十息,必死无疑。
天大地大,当今沧浪星,有资格凭神识与精神和这股吸力对抗的修士,同样不超过五人。
十三郎是其中之一,却没办法因此而得意,因为他看到,斩断供灵丝的那个瞬间,丝线的另一头、趴在地上不动的三殿下猛地跃起,好似被恶狠狠切了一刀,浑身抽搐。
“汪!”
短促尖叫,声音丝毫没有刚才那样的讨好与谄媚,只剩被夺走至爱的疯癫与仇恨,三殿下凄厉大叫着准备反扑,目光与十三郎撞在一起。
一个凶狠凌厉,一个沉渊似海。
“吼……”
一人一狗对视片刻,三殿下发出狮吼之声,挣扎着,咆哮着,抗争着,犹豫着,最终选择低头。
“呜呜……”
低吼变成呜咽,三殿下委屈地垂下目光,有些踉跄地爬过来,晃着超大的脑袋挨挨十三郎的腿,似在倾诉着什么。
十三郎听懂了,也看懂了。随着那根供灵丝消散,三殿下原本凝视的头颅明显退化,贴近脖子那部分变成虚影,比刚才虚弱不少。这就意味着,假如有人以此法脱困,要么自己被反噬吸干,要么代价由嘲风承受,直到灭亡。
适才斩丝,因为被切断的对象只是几个刚刚修行的小孩子,三殿下受到的伤害微乎其微,犹自因为愤怒现身与十三郎拼命;如今轮到上官辽,一人抵得上过万孩童,嘲风受到的伤害、与愤怒可想而知。
按说这样已足够令嘲风兽彻底失去理智,但不知是真的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故,它到底还是控制住了。
“哎呀!”
黄花女此刻醒悟过来,顾不上理会上官辽死活,扑过来一把抱住大狗,好一番柔肠。
“不许再斩!”
“呜呜……”三殿下是个聪明狗,一边贴着黄花姑娘尽情揩油,一面偷偷观察十三郎的举动,眼里时有凶光闪烁。
这很正常。一次两次受创也就罢了,假如十三郎继续这么搞,等于要取三殿下的性命,不管是畏惧还是贪婪,它都会拼命。
“麻烦。”事情出乎意料,十三郎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一村供养一只族灵,上官辽身份尊贵,与其相连的族灵理应不是这一条,结果……
事后追究缘由没有意义,十三郎心里想了想,尝试伸手探向三殿下头顶。
“你干什么?”黄花女瞪其眼睛,目光警惕。
“汪!”三殿下晃着脑袋,拼命朝黄花姑娘怀里躲。
“后果难测,还是算了。”
十三郎再想了想,决定放弃打算,说了句。
“别怕,不斩了。”
“好啊!咦!不斩……”黄花女想想才明白其所指,忙问道:“对啊,直接斩了三殿下的那条线,岂不一了百了。”
“汪!”
殿下突然发狂,尖叫着从黄花女怀里逃走,一窜八丈远。不仅如此,它以敌视的目光望着黄花女,不停狂吠。
“汪,汪汪汪!”
“哎你个没良心的……”黄花女愤慨大叫。
“它受不了的。”十三郎随口说道。
“呜……”三殿下马上变了模样,换上一副讨喜神情,歪着脑袋朝十三郎点头。
意思是:您说的对,本殿下受不了。
“受不了拉倒,死了活该!”黄花姑娘余怒未消。
“反扑猛烈,估计我也吃不消。”十三郎说道。
“那怎么办?”黄花女顿时傻了眼。
“先放着吧。”
十三郎朝带来做个“放心”的手势,这才转身回头,有空关心一下上官辽。
“咋样了?”
……
上官辽看起来没事。
他醒了,修为在,神智全,四肢康健,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我没事。”
一面说着没事,上官辽推开廖掌柜,怒气冲冲对着十三郎。
“先生为何……嗯?”
说这句话之前,上官辽已经意识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但不明就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怪,忍不住再度内视,仔仔细细检查有没有什么隐患明伤。
“不准对先生无礼!”廖掌柜先是斥责,后关切问着:“怎么样?”
此时此刻,廖掌柜还有周围的人的感觉一致:上官辽与刚才不同。
究竟哪里不同?廖掌柜看不出来,但,就是觉得不一样。
这真的很奇怪。
就好比鸭与鹅,鹰与雕,还有驴、骡等等,这些生物小时候看起来几乎没差别,外面很难分辨,但在内里它们明白,自己对“对方”不一样。
如今上官辽的情形就是这样,看上去和周围人别无二致,但在潜意识中,他和别人都觉得,此人与过去、与周围不同。
“好像没事啊……”
内查半天没有结果,上官辽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似乎想把那种“不祥”的感觉挥走。这样做的好处是,原本他准备不惜一切质问十三郎,现在给忘了。
也许不是忘记,而是因为那股锐意在耽搁中失去,敬畏重新抬头,不如忘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廖掌柜反反复复再看几眼,回过头朝十三郎诚恳拜谢道:“犬子年少无知,廖某代其多谢先生相救之恩德。”
十三郎关注上官辽的时间比大家短,此刻正皱眉思索什么,淡淡回应道:“我为试验而非救他,即便是救,也不符合什么大义。”
这话不太中听,廖掌柜不敢也顾不上计较,再问道:“圣坛之事,先生?”
“不去!”黄花女一旁抢答。
“先生……”上官空空叫了声,看样子又要哭。
“之前受了点反噬,容我休息一晚。”十三郎说着,朝父子二人、还有上官空空夫妇挥手:“都先去吧,明天给你们答复。”
“应该的应该的,既如此,廖某静候佳音。”
连声应着,廖掌柜又问了几句客套话,未得答复遂带着上官辽离开,这边只剩十三郎一行还有那只狗,十三郎再回头,问左宫鸣。
“如何?”
适才查看上官辽,唯左宫鸣神情与别人不同,但他演得很好,丝毫没在外人面前表露。此刻没了顾忌,火焱老叟深深叹息,满眼皆是敬畏与不解。
“三魂无恙,七魄有亏,损在精魄,再无复原之可能。”
“啥意思?”黄花女一头雾水。
“精魄啊……”
十三郎表情释然,似乎也明了一部分,此时不过得到验证。想了想,他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喃喃自语。
“那不是太监?”
第1245章龙以食为天,狗也是。
“老朽不是魂修,元神之术并不精通。”
上界之修,曾经有过星空见闻的修士,到底与下界有所不同;左宫鸣修为不如廖掌柜,没修过灵犀法目,且不是魂修,但他去能看出众人看不到的东西,原因来自眼界。
虽说“星际旅行”不是靠真本事,但他毕竟有机会见到人间见不到的东西,听到的自然更多。
天、地、命三魂,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为七魄,三魂七魄合而为一,始称之为魂魄。
“三魂七魄各有其职、或者叫功用,缺少或者受损必有后患,严重程度因人而异。比如凡间平民,魂魄受损一定会导致寿命减少,同时因受损的种类不同,结果也不太一样。”
修士是神仙,神仙能够自查元神,但不要因此以为修士能把三魂七魄区分看透,实际还差得远。原因有很多,比如修为境界,比如专精不同,最重要的是魂魄与元神并不一致。
比如元婴就是元神,但它不只是魂魄,还有极其庞大的灵力;人间世界,元婴修士已经算得上极其强大的存在,但如把三魂七魄从元婴内分离出去,该修士一定会“死”。
再举一例,修真界常有“一缕残魂不灭”、或与之类似的存在,这里的残魂,指的就是魂魄不全,有的可能迷失在外,有的可能应溃散成无,总之因为不是一个完整的魂,失去轮回资格被迫游荡、直至最终消亡。
凡事总有例外,修士逆天修行,对“魂魄等于生命”这句话的违背程度更高,比较极端的情形为,但凡还有一点残魂存在,配合适当外部条件,都能慢慢恢复进而复活。比如金乌、四足甚至包括那只化龙蛇妖,之所以难以杀死,原因就在于它们接近于不灭,稍有遗漏就有可能复生。
还有些强大的存在,凭一点智慧灵精就能存在很多年,多用在不得已的时候留下传承,或者叫遗言。
所有这些东西,都与三魂七魄有关。
先大致讲一些人间修士也都知道的东西,左宫鸣说道:“当年,老朽凑巧听到过一种名为真魂兽的奇异妖兽,似龙非龙,其身不灭,最喜吞噬魂魄。与其它噬魂妖兽不同,此兽不是一股脑的吞,而是从中挑出最精华的部分,因人各有不同。”
三魂七魄个个重要,本无精华与糟粕之分,然而人与人不同,比如某人格外聪明,其灵慧必定远超常人;再比如某人中气响亮,明明瘦小枯干,偏偏给人精壮的感觉,声似洪钟,其中枢、气魄必定出众;由此类推,上官辽精魄大异常人,用凡间的话讲,有日御十女之潜力。
真魂兽噬魂,而且挑食,上官辽被斩断供灵丝,其三魂七魄大多完好,唯独精魄消失大半,分明就是被真魂兽攻击才会出现的效果。
“嘲风肯定不是真魂兽,真魂兽像龙但也肯定不是龙,再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强大的真魂兽;具体这里是怎么回事,老朽实在不知。”
讲到这里左宫鸣忽然笑起来,说道:“这样也好,精魄主繁衍,上官辽失精魄固然可怜,但他再不会因为贪恋圣女而失策,可就此把精力放在修行上,说不定还成了机缘。”
这明显是安慰话了,理解为幸灾乐祸也无妨;十三郎并无愧疚之心,听不听无所谓。
“那些孩子?”
“都没事,老朽可以肯定。”
看来还是有区别。
十三郎心里这般想着,目光不知不觉落在大狗身上,默默叹了口气。
“会说话就好了。”
“汪汪!”三殿下赶紧用行动证明,自己拥有独门语言。
纯由神念凝结而成的生命,无魂因此不能搜魂,嘲风只会“汪汪”与“呜呜”,虽然节奏千变万化,语调丰富多彩,但若指望这样问出详细情报,过于奢求了。
略想了想,十三郎还是决定要试试,遂朝殿下招了招手。
“过来。”
“汪汪。”三殿下惴惴不安,似乎能看出十三郎不怀好意。
“你能听懂人话?”十三郎问道。
“汪汪。”
“能听懂就点头,听不懂就摇头。”
“汪汪。”
“……”十三郎想了想,改口说道:“听得懂就汪汪,听不懂就呜呜。”
“汪汪汪。”
“两声汪汪就好。”十三郎纠正其错误。
“汪汪汪汪。”
“为什么不是反过来?”黄花女旁边快笑死了,看着十三郎的眼神与三殿下相仿,就好像兄弟两个做游戏。
眼看事情有眉目,十三郎心情大好,不理黄花女如何调侃,放缓神情进行下一步训练。
“这样,我说你听;说得对,你就汪汪,说的不对就呜呜。一部分对一部分不对,你就汪汪汪汪;不知道对或不对,你就呜呜呜呜,行不行?”
“汪汪汪汪,呜呜呜呜。”
“呃……”
发现自己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十三郎诚恳自责,之后认真想了想,说道:“你真的是龙子。”
三殿下歪着脑袋想了想,叫道:“汪汪汪汪汪。”
“……”
这算什么答复?
头一次就撞了墙,十三郎头大如斗,强迫按照狗的思路简化问题,或干脆把一件事情分成几份。
“不如让我来。”黄花女毛遂自荐,不等十三郎说什么,蹲下身子问道:“殿下,你吃不吃饭?”
“噗!”
左宫鸣旁边笑得险些岔气,花白胡子一个劲儿颤悠。
“笑什么,龙以食为天!”
黄花女振振有词,殷切目光注视着嘲风,希望它为自己争口气。
结果叫人失望,三殿下愁眉苦脸思考半天,看样子的确很努力,可就是憋不出一个字。
“吃个饭而已,有这么难吗?”黄花女大失所望,红唇撅起老高。
“你不能用问句,只能给他判断,做选择。”十三郎无奈说道。
“呃?明白了。”
黄花姑娘如梦初醒,抖擞精神重新开始,说道:“你能吃东西。”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