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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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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有雷?

天威有雷,天怒成雷,天罚生雷,与天有关才会有雷霆,意味着高高在上,意味着骄傲与尊严,意味着永远需要仰望。

人们敬畏雷,觉得不能征服,于是凭想象与意愿将其美化,并且发明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汇,随繁衍万万世长存。

天打雷劈。

凶蛮四字,桀骜气息,人类对雷霆的复杂意味尽含其中。由此也可证明,在拥有无穷欲望的同时,人类本质存在一些欺软怕硬的孽根;若不然,怎会寄望雷霆惩戒那些欺辱自己的人?

雷是最难掌控的力量。修士千万,五行灵根皆为寻常,独独风、雷等异类道基罕见,原因正在于此。修家常说常用的雷霆相妖,实际上只是利用法器催动的寻常电弧,与真正争霸九霄的天雷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这就好比真龙是龙,蛟龙龙马乃至厉害点的蟒蛇也称龙,若将真龙与之放一起,打个喷嚏也能吓得屁滚尿流,怎敢与之争锋。

雷修罕见,真正能够掌控天雷的人,无一不是人间翘首。比如道院九尊盛名传遍天下,剑尊之所以力压雷尊居首,很大原因在于两人性情有差异,此外剑者为修士最常见、运用最为普遍的法器,感情取向极为明显。事实上,剑尊雷尊虽有切磋且多胜一筹,却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死相搏,若真的放手打一场,结果恐难预料。

浩荡天雷,天罚之器,若在化形具备灵性,其威力将会达到何种程度?

仰面向天,一只通体闪烁刺目银芒的孔雀占满眼帘,落爪时给人的感觉不是下坠投怀,而是提起整座山峰重回九霄,罚其亵渎之罪。

“抓我?”

天雷之下,夜莲神情冷漠依旧,声音却在不知不觉带上几分波动;面对着整个人间都应该敬畏的力量,她的心终不能如以往那样平静,于是有些愤怒。

“天道天雷,不过是个落井下石之徒。”

由雷霆化成的孔雀听到了这句话,炽烈目光竟有瞬间嘲讽,之后复变得淡漠毫不理会,雷柱对准夜莲的头,劈落。

蝼蚁叫嚣人类对其不公,人类会觉得好笑、有点意思、或者是无聊。

人修想和天讲道理,换来天雷一道嘲讽目光,夜莲足以因此而自傲。

夜莲没有自傲,她只有愤怒,愤怒一出便不能遏制,仿佛那股怒火早就隐藏在灵魂深处,已被压抑得太久。愤怒中的她无端生出感觉,自己此刻所感受的,或许就是当年萧十三郎迎劫时曾经感受过的情绪,怒问天劫凭何。

不像十三郎那么多话,夜莲没有与劫雷理论,于是她奋力向上,骄傲仰头,全力破杀。

“三世重叠,破!”

……

纱衣挥出千重浪,万世之花身后,两团虚渺人影隐隐出现,先离后聚片刻闪烁,依次与其肉身融合一道,似有三张面孔重叠。此番变化中,夜莲的气息先降后升,脸上显出痛楚难耐的神情,垂于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似在忍受着煎熬。

融合进行得极快,随着第二道虚影入身,周围神辉骤然收缩,由十米收至紧贴身体不足三尺;与此同时,其胸口腹部猛地隆起又平复,看起来,就像体内发生爆炸一样。

“吼!”

剧痛令人无法忍受,万世之花竟不顾形容低吼出来,脸上青筋狂跳密布整张面孔,绝美容颜瞬间变得极度狰狞。好在这个过程同样极快,三影重叠的下一刻,夜莲面庞身体同时恢复正常,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磅礴不可想象的气息轰天而起,冲刷之势自内向外,竟让三尺长发变成青锋。

趁此良机,夜莲没有原地等待,而是双手虚提莲台,在神辉的推送下扶摇而上,与那道咆哮的雷柱正面相撞。

嘶拉!

耳边只闻一声轻响,仿佛一把锋利的刀裁开厚纸,又像滚烫的油锅里沾了一滴水,周围陡然安静下来,狂暴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都被屏蔽在外,形成一片十丈禁区。

万世之花定格在空中,长发如剑衣袂若刀,双手看似极慢实则如幻影捏出成群法决,抖落片片莲花。其身下,莲台上飞出瓣瓣朵朵,与法决莲花呼应升空;看似聚合的天雷分出千万丝条,一条一叶,一条一瓣,一一将其击落。

秋风吹落千瓣雨,冷雨浇透美人心;此时此地,秋风怯足不敢考前,唯有雷弧如雨瀑挂落,将一片片娇艳化成虚无。

嘶拉,嘶拉……

冷漠单调的声音不断重复,雷柱以不合常理的方式缓缓沉落,缩短、减少但无比坚决;夜莲脸色渐渐苍白,灰败,手上动作终为之一顿。又是两声轻响后,定格的画面陡然间加速,被生生凝固半响的雷霆骤然狂暴,仿佛狂奔的野牛被按住头之后挣脱,疯狂一掼到底。

嗡的一声响,轰的一声响,噗的一声闷哼,千万道光华爆炸八方,中途竟然转着弯、打着转、甚至绕着圈子前行,激荡如千万长鞭挥舞,又像一块由条条雷弧组成的、密不透风的浩瀚雷池。

中央处,万世之花被神辉包裹,手中却没有再做任何动作,神情宁静透出些许失望,少许落寞。其脚下,九座莲台仅余其五,且正以极快的速度被天雷所灭;周围神辉依旧浓郁,包裹着夜莲的身体不受天雷侵害,如一座静静悬浮的圣棺。

化形天雷不见了踪影,或应该说它被打回原始形状:雷!周围满是如蟒蛟般粗大的雷弧跳动,数量不知几何。每时每刻都有雷弧消弭于无形,与之对应,莲台消失的速度更快,神辉便薄的速度更猛;发展下去,片刻后夜莲就要再度面对雷弧,无对抗之力。

夜莲能够预料到这种情形,神情有些遗憾。

她在神辉中扭过头,看着周围快要平息的战场,看着众人合力才为她营造出来那块应劫净土,目光稍有改变。

“为什么?”

不是问天,不是问己,夜莲平静的目光望着冉不惊,神情竟有几分好奇。

“公平地讲,我对你有再造之恩,为什么这样做?”

天劫至少三道,冉不惊即便不出手,夜莲一样未必能渡劫成功。但可肯定的是,假如没有蚀灵血沙,这第一道劫奈何不了万世之花。那样的话,她或许有机会看到更多。

遗憾自此而生,夜莲望着冉不惊不停变瘦的身体,希望得到答复。

“不告诉你。”

冉不惊一直关注着场内,紧张丝毫不亚于夜莲自己,直到此时,直到确认她无法成功渡劫,冉不惊的表情放松下来,尽情展示嘲讽怨毒。

“就不告诉你。”

脸上带着顽童似的笑,冉不惊说道:“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很遗憾?我就想看到这一幕,想了八十多年。”

夜莲皱眉说道:“要报仇,总要说出来才会开心。”

冉不惊摇头,发现头颅根本无法移动,有些恼火说道:“我不一样。”

两句话的功夫,莲台再有两座毁灭,神辉只余下薄薄一层。夜莲仿佛没有察觉到一样,以目光示意冉不惊继续讲,或者不讲。

冉不惊觉得意外,嘲讽说道:“我想看你死不瞑目,所以你最好坚持下去,千万不要害怕,千万别让我看到,千万别让我满足。”

夜莲没有听到这句话,或者不在意。她脸上透着思索,但只持续了一瞬便放弃,像是想通了,又像是觉得这样做不值,于是将目光从冉不惊脸上挪开,绽开容颜,轻轻笑了笑。

那是对世界的笑,是留给这个世界的笑容。

一笑百媚生,一笑令世界无颜色,整个世界变得暗淡下来,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嫉妒,后悔、羞愧于摧毁那朵万世方可一见的花。

“我要谢谢你。”

夜莲轻轻抬起手,抚慰般摸着面孔,同时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脸上笑容,缓缓说道:“我一直觉得她是污秽的,肮脏的,所以不愿与之融合。若不是你,我至今不能解开心结,或许永远都解不开。”

“现在我明白了,美就是美,魅也是美;我生来就是这么美,她是,她也是。”

冉不惊听不懂这些话,神情有些茫然。

“美丽也是力量的一种,何需用力量证明,何必用冷漠掩盖?”

夜莲摸着脸,感觉像是摸着别人的脸,脸上平淡并未消解,但已不像以往那样冷漠,再没有生人勿近的距离感。非要说的话,此刻的她更像是换了一个人,眉间冷峭虽然存在,但却平添了一股常人体会不到魅,还有几分隐藏更深的灵动,与欢快活泼。

“能有这样的收获,我怎么会不甘,怎么会遗憾,怎会死不瞑目。”

夜莲笑着,笑容里欢乐的成分愈来愈多,目光中的怜惜越来越足。她转过头,怜悯目光重新看着冉不惊,神情越来越平静。

“你既然忍了八十多年,那就继续忍下去,忍到死吧。”

“……”

冉不惊愕然、茫然、皱眉苦思不得其解;下一刻,他的表情化作狰狞,目光如濒死的野兽,充满暴虐与疯狂。

“不!”

不甘怒吼中,雷弧当中神辉再起,夜莲的身体仿佛一盏灯,闪闪发亮,灼灼生辉,似燃烧……

“不!”

齐飞如冉不惊一样怒吼,脸上写满愤怒不甘,双手握拳,生生捏碎三根指骨。

看着这一切,万世之花笑容收起,流露出解脱,并有几分嘲讽……仅一瞬,其神情再度发生变化。

一颗丹丸入口,天地瞬间改了颜色。

一块玉璧蓬然炸裂,一道血光爆射而出,如川流入海,那般理所当然。

一条鬼魅般的身影扑入雷池,那般彪悍,那般桀骜,却未触动一条电弧。

一张平静的脸孔贴面,一只温暖的手贴住胸口,一股红芒灌体,带来蓬勃生机。

一道声音传进耳膜,一条命令撞入心海,平静,稳定,厚重,不容反驳,不容置疑。

“挺住!”

第1019章今日始信命有缺

“你怎么能……进得来?”

骤得强助,夜莲首先觉得疑惑。

修真铁律:天劫不可干涉,否必遭天谴。

不可干涉指的是劫,不是应劫的人。前提依旧,无论是杀还是帮,首先不能触动劫雷。

需要提到的是,这与渡劫的人是谁无关。比如现在,旁人想帮还是杀夜莲,只要不影响到雷劫本身,天道一概不理。相反若招惹了,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带来报复。

此前天狐吞月,冥冥中被认定为对抗天劫,遂被雷霆轰击;如若坚持,雷劫会一直轰击且越来越强,直到将其杀灭。

乐洪涛之所以没有五炮齐发,猎妖使援兵只是一方面,同时有别的担心。因为魔灵炮的攻击面很大,若与劫雷相遇,会不会被认定为干扰?

鬼晓得。

这种事情没有先例,保险起见,乐洪涛下令三条辅舰发炮,中央战舰转移目标。如此,即便事情朝最坏的方向发展,顶多损失几艘战舰,所带人员尚可无恙。从这个角度讲,十三郎等人呢拼命为夜莲阻挡魔灵炮,等于让乐洪涛省了一层担忧,当然乐洪涛同样想不到,自以为足够解决问题的三炮叠杀非但未竟全功,甚至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杀死。

杀人如此,帮人同样如此。

破境关乎性命道业,修上绝无可能在敌人环伺的情形下闯关。反之如是为了帮忙,丹药法器事先早已准备妥当,怎么会等到快死了才拿出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夜莲战场化神,好的坏的险的恶的一一经历个遍;最后,十三郎感受到玉璧内躁动,为了助其渡劫不得不冲入本不能涉足的禁区,险为劫雷所查……

假如不是刚刚有所领悟的话。

“这是我的地盘,怎么会进不来。”

十三郎的回答很有意思,言罢收手转身闪烁而走,抛下一句让人感慨良多的话。

“我很忙。快点把天劫打发掉,有事等着你做。”

“……”

夜莲想说你当天劫是什么,说打发就打发。可惜十三郎如游鱼再度钻进雷池,转瞬不见了踪影。千万狂暴雷弧疯了一样抽打,十丈地面掀起无数没有丝毫规则的乱石,但没有一条雷弧、甚至没有一块石头能沾到他的边。

有几次,夜莲亲眼看到两条电弧封住死角,避无可避;结果十三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铁链,提前一步飞入电弧所在地面。之后那一幕让人无语,那两条电弧就像嗅到腐尸气息的苍蝇扑向铁链,对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却选择无视,仿佛没有看见。

“真有避雷针这种宝物……”

夜莲不能再想下去,一股蓬勃如万物复苏般的生存欲望自心头升起,提醒她自己正在渡劫,每时每秒都需格外珍惜。与此同时,一股浩荡犹如大海起潮般的力量轰然爆发,整个世界变得与之前不同。

恍惚间,夜莲似看到了自己的将来,看到自己一路闯关开障,一路修炼达到某种未知境界,与天地争辉斗艳。

那是不死的感觉!

往生丹,内含不死之力,休说夜莲这样略受创伤,便是肢体残缺也能自愈补全。

没人相信有谁会在化神的时候多次走神,遑论道心坚定如夜莲。此时此刻,万世之花三世重叠,意味着可以同时拥有三种思维,看似混沌,实则已在吞吐法力,苦苦修炼之中。

说修炼不合适,片刻间被灌输的力量太大太多也太强,夜莲头疼的是如何将它们完整吸收,而不是额外奢望更多。

“他到底还是出手了,可他为什么要出手?”

体会着那股庞大力量带来的“强壮”感觉,感悟着那种如真实化神带来的天地明悟,享受着那种不知为何会有、但又绝对真实的不死感受,夜莲的脸上竟然流了泪,升出一抹红,浓浓疑惑,同时还有少许嘲讽,与愤怒。

“他也讲大局?以前好像不是这样。还有这种……东西,他是从何处得来?”

相比生灭丹与红尘意,最让夜莲动容,不,最让她不可思议、甚至惊心动魄的是那枚玉璧里的血泉。适才将要燃烧灵魂时,夜莲分明感受到一股从未感受到、但又一直期盼的感应,童姥师尊的话便在那个时候在耳边回响,比耳边劫雷更响亮,也更震撼。

“当初看到你,为师有一种面对轮回的感觉;但你命理天生有缺,非外力外物所能补充。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先发现你的玄机子害怕犯忌,没敢将你留下,而是等到为师。这么多年,为师穷尽天下珍物,始终不能将那道缺陷补齐,也找不到原因在何处。”

“为师略通推算之道,多次窥究最终无果。直到一天,为师偶然会访真人,请他开卦为你求缘,才知道那是自血脉而生、乃祖上男女冲突带来的结果。这种实际上不叫缺陷,而是天道之罚,那些不被天道允许在一起的人强行在一起,后嗣才有可能会如此。”

“据真人讲,这种情形并非绝对没有补救之法,只要修成道基根本,初探天地法则的时候拿到祖上犯冲者的本源精血,直接灌入身体便可;想来是利用那时天道开眼,重新获其认可。然而……为师查不出你的身世,祖上精血无从找起;或许他们双方都已经死了,这种缺陷终身无解,也未可知。”

“天地有缺,为师怜你资质奇异不忍舍弃,将来能否成就大道,除自身苦修外,终究要看缘法。”

心里回忆着,灵魂中传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一只精美的盘子缺了角,再巧的工匠亦不能将之补全如初;但经过那道血泉滋润,盘子仿佛活了过来,正以缓慢而坚决的速度缓缓自生。可以预料,只要时间足够长,只要这个过程不断持续,它就能恢复为本来摸样,重现、应该说首次展现其本来面目。

心头掀起滔天巨浪,夜莲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原来,所谓三生并非血脉,而是如师尊所讲的轮回力量。那么我的血脉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有祖上精血在身上,他见过我的祖上?他们又是谁!”

思忖无果,煌煌巨力不停涌动,夜莲气息以看得见的速度疯狂滋长,体内神辉喷发般潮涌,八方蔓延。与之对应,其身周围千万雷弧越发狂暴,其势头随着时间持续不停衰减,不可阻止。

终于,千万雷弧尽皆消失,天空漩涡再度旋转,酝酿下一次更强风暴。下方正对着它的位置,夜莲的气息依旧疯长依旧,脚下莲台随之复苏,仿佛和她一样吞食了不死神药,很快便将恢复原状。

“不!”

一声凄厉哀嚎将夜莲彻底唤醒,受千重禁法封锢的冉不惊明明不能动,此刻却给人马上要跳起来的感觉。他的脸上,一条条肌肉皮肤弹跳不休,眼里的火焰如实质般明亮,却又那般绝望。

“不,这不可能发生,这不可能……”

挣扎终究无力,冉不惊目光渐渐绝望,如死一样慢慢沉寂下去,神情哀伤若死。

“为什么?”

夜莲望着冉不惊,面孔带着真诚与少许怜惜,平静开口说道:“讲出足够理由,或许我会对你说声抱歉。”

“……”

冉不惊沉默望着她,半响轻叹一声,说道:“进入道院的时候,我随身带有两名剑童。”

夜莲一愣,神情瞬间变得极其荒谬,且有无尽厌憎。

“你为他们找我复仇?”

“不行吗?”

冉不惊唇角抽动了一下,回答道:“是你下令让我杀死他们,否则就要请动老师,将我逐出道院。我为何不能找你复仇?”

夜莲脸上怜惜尽去,叱道:“道院是什么地方,岂容得那等污秽事。”

冉不惊嗤的一声笑,说道:“道院是什么地方?藏污纳垢,男盗女娼,争权夺利,倾轧千年;就说仙子你,看起来高傲圣洁不容亵渎,实际上做了多少肮脏事?”

身体用力扭动着,冉不惊怒吼道:“这种地方这样的人,有设么资格教训我?”

夜莲并未因此而动怒,淡淡说道:“既如此,你为何要来?”

冉不惊沉默下来,良久落寞说道:“我需要进道院。”

讲完这句话,冉不惊脸上再无恨意,闭目待死。

夜莲静静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到冉不惊感受到神辉灼烧重新睁开眼,夜莲缓缓说道:“我要再问你一件事,说出来,可以免受搜魂之苦。”

冉不惊平静说道:“死就是死,怎么死不重要。不过……你问。”

夜莲沉吟着说道:“是你泄露我的行踪?”

冉不惊目光微闪,忽裂开嘴笑了笑,说道:“你为何不直接问,是谁指使我这样做?”

夜莲神情不变,说道:“是谁指使你这样做?”

冉不惊回答道:“表面当然是乐洪涛。他对你有欲念,知道你对我还算器重,早就将我收入麾下。”

夜莲说道:“实际呢?”

冉不惊再次笑起来,竭力朝一侧歪歪脑袋,看向坡前那群人。

“实际上,飞殿下才是真正主使。”

“你……”齐飞怒叱,之后摇头苦笑,懒得说什么辩解的话。周围学子群情激奋,个个脸上写着愤怒,纷纷怒吼着“临死还要血口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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