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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审后杀,这是上官馨雅的意思,奇怪她一点都不觉得十三郎会有拒绝的可能,说得理所当然。
“不用,我先打落他的修为,然后搜魂。”十三郎回答得同样理所当然,语气斩钉截铁。
“搜魂有风险,化神修士识海紧固,恐怕得不到太多东西。”上官馨雅略感意外。
“不怕,我与别人不同,他还不够资格让我迷失。而且我知道……”
十三郎默默回头,眺望着水仙宗方向,目光冷漠,神情有些讥讽。
“我的俘虏不止他一个,浪费得起。”
第941章该死不死的人
南海,潮汐地,混沌天空如厚厚锅盖捂在头顶,不留一丝缝隙。海面狂风浪急,远看层叠昏暗连绵无尽,近处轰鸣声声撩乱五感,眼前再无颜色。
厚如城墙巨浪拍打堤岸上,飞溅出千千万万颗浑浊泪珠,大海与大地互不相让,一次次狂野碰撞,彼此难免会觉得有些疼。
海边数十里,高坡之上建有高台,高台之上又有高塔,高塔再上有高阁;潮汐时,于阁上凭栏望海,波涛起伏各成形状,似能看到人世间的一切。
涛生万象,不知谁第一个念出这样的句子,将潮汐乱景描绘得极为充分,寓意比字面上看起来更加宽广。对于研究了数万年的人类来说,南海潮汐多数时候可以预测,但也会有时不按常理出现,给人带来惊喜,或者是麻烦。
每次潮汐过后,海中会有大量水生妖兽被巨浪活活拍死,待到风平浪静,沿岸总会出现闻汐而动的修士进入海中,猎杀、或干脆说拾取那些唾手可得的尸体。运气好的时候,有人碰到过六级还兽被潮汐中蕴含的空间风暴剿灭的情形,因海兽多数体型巨大,同级妖兽往往比陆地生物能够提取的材料更多,称得上一夜暴富。
事有两面,一些人是惊喜,另一些人觉得厌烦,尤其是那些不需要为“生计”操劳、但却格外珍惜时间的人。
“潮汐还是太大,估计要等到明天。”
嘴里嘀咕着或者说汇报着,乐洪涛挑帘入内。
“希望别再出意外。”
“魔修那边在做什么?”五雷手腕不停,随口问。
“和我们一样,干等。”
乐洪涛的声音略显焦躁,移步案前说道:“魔头倨傲,可恶之极。”
五雷抖手落下最后一笔,平静说道:“临大事当有静气。不是魔族倨傲,是你的心不宁。”
乐洪涛微怔,低头想了想,赞叹道:“好字!”
五雷喜欢写字不算新闻,这么多年下来,功力自然深厚。熟悉他的人知道,雷尊得闲便会写写字,但不多写,通常一次选择两三短句,反复书写直到满意为止。就像现在,因南海突生潮汐,空间波动太过剧烈,为保安全,通往外域的传送大阵被迫关闭;本该抵达另一边的灵魔修士不得不在这里等着,直到空间稳定。
等待无聊,随时有可能出发,打坐修炼无甚意义,五雷倒是不着急,铺案挥毫即兴而就,写着最爱的那五个字。
“山高我为峰。”
字好、句好、人也好,乐洪涛不知不觉被其吸引,原本因五雷的话引起思索也被打断。赞着看着,乐洪涛忽觉得有些怪,点指说道:“这一笔……最好。”
他指的是“峰”字最后那一竖,笔势凌厉如枪似剑,隐含重重杀意。
五雷闻听转目,望着那道整体巍峨明显不同的“竖”,平静的面容渐有些变化。观察良久,他确认这一笔并非自己本意,轻皱眉头再次挥毫,于那排字迹下再写一行。
“天上无山。”
首字退格,“山”字与上方的“峰”刚好相抵,两竖也稳稳对在一起。
枪锋遇到阻挡,凌厉陡增破空向下,看去竟好似活了过来,带着愤怒刺向那座看不见的山。山岳冷冷迎面当头的那赶枪,无声无息,沉默沉眠,或根本不愿、不屑去理会。
“这个……”化神修士心连天地,乐洪涛明显感受到什么,想说但不清晰,不说又觉得心里堵着巨石,沉闷难以释怀。
刷的一声,五雷将字帘卷起随手扔在一旁,默默思索片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也许,这就是宿命。”
“……”乐洪涛完全摸不着头脑。
“等等也好,等来消息最好。”
五雷自言自语,不等乐洪涛发问,说道:“岭南那边,你是如何安排?”
乐洪涛仍在思索五雷之前的话,随口道:“小事而已,老祖为何又问起?”
五雷皱眉说道:“本尊提醒过你,除非我主动叫破,不得以血脉相称。”
雷尊志在天下,道盟是一条绕不开的坎;乐洪涛身担重责,将来作用越来越大。之前告知廖香眉是为了攻心,五雷展示力量逼迫其就范,仍希望道院不要因此而分裂;他不担心廖香眉宣扬此事,因道院大比实力固然重要,德行也为诸多长老分院看重,假如廖香眉那样做了,非但不能取信于人,相反容易被五雷握住把柄,更失人望。
不担心廖香眉,不表示这件事情没有风险;道盟道院同代并立,假如乐洪涛失误、不经意暴露身世的话,道盟必因此大生警惕,后果可想而知。好一点,他在道盟的前途就此终结,假如事情朝极端处发展,丢失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除此外,五雷很清楚自己声威如何,无外人在场仍不愿以老祖自居,刻意避免因此对乐洪涛造成影响。无论修真界还是凡间,虎父犬子都为寻常事,雷尊思虑长远,宁可养子成狼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致其懦弱,可谓用心良苦。
声音渐渐沉重,五雷说道:“谋大事必重小节,一时疏忽一世恨;这个世界,最不该做、最无用的事情都是后悔,切记!”
乐洪涛能轻易感受到话语中包含的意志,期许,或许还有一点失望。略低下头,他对五雷轻声解释几句,语气诚恳。
五雷一直望着他,眼中那抹忧虑始终存在,待其讲完仍默默观望,良久才轻轻叹息,目光罕见露出柔和。
“我知道,你对飞儿有些……”
“雷尊不是要问岭南?”乐洪涛忽然说道。
五雷稍楞了一下,虽即刻便回复,神情终不禁有些复杂。
“你是如何处理?”
“我让鬼煞去拦截上官等,寻机将他钓出来。”
乐洪涛回应着,稍后又说道:“防其不出,我着人将此事泄露给那二人知道,据回报所示,他们此刻已经出发。”
五雷此刻已平静下来,想了想,说道:“做的不错,只有一条,鬼煞这边不容有失。”
乐洪涛洒然说道:“雷尊多虑了,鬼煞同为灵魔异体,最了解如何与这类人战斗。况且他毕竟还不是化神,纵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五雷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追忆说道:“当年,本尊发觉此子对我有杀意,虽不明白原因出在何处,亦曾想过斩之以绝后患。可惜……”
“道院十年,没有人能在老师与卓兄眼皮底下做成这件事;外域之战时机最好,但因为莲儿的举动,他与大队失散不知所终;再出现时,四方联盟因其而成,此事又被拖延。”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晓,既然他去了魔域,自毁身份背负骂名,本尊也就懒得再与之计较;谁曾想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且成长到如此程度。”
“事出反常必为妖。该死而不死,欲杀但不便出手,出手的人杀不了……你觉得他不应该能够战胜鬼煞,本尊亦这么看,但就以往的例子,其它如这样想的人多败、或干脆死在其手中。”
几番感慨,雷尊微虑说道:“鬼煞这个人,薄情寡恩兼有狡诈,不够牢靠。”
乐洪涛轻笑一声,回应道:“我并未告诉鬼煞萧十三郎的身份,只说是一个灵魔异体修士,修行独特百年即将突破化神。”
雷尊顿感欣慰,不吝夸赞道:“鬼煞现在的情形,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肯错过,此举大好。”
乐洪涛笑着说道:“最重要的是,鬼煞是玄灵子的人,即便出了事,上古世家还有河东等,也不能因此污到我头上。”
听出乐洪涛得意,雷尊淡淡说道:“上官馨雅刚刚结婴,贾克已是废人,童埀不值一提,那名外域小修实力不错,但还没本事从化神手中逃脱。要说出意外,问题仍只能在萧十三郎这边。”
“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完全不留痕迹,总不能因此就不做。雷尊所虑,难道是担心鬼煞被萧十三郎击败?”乐洪涛连连摇头,神情大为不屑。
“就算是这样,鬼煞这个人最擅临机应变,总不能连逃都逃不掉吧?”
“……”五雷无言以对,化神战元婴连逃跑都做不到,这种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派人联络一下,如有消息再做定夺……”
心中仍有不安难以消除,雷尊正想叮嘱几声,忽听外面有人回报;潮汐已停,传送将开,请大家即刻准备上路。
“这么巧……”
……
“竟然有这种修炼的法子?”
跳马涧,十三郎右手自黑衣人元神上挪开,顺手将那团混沌之物扔给哑姑,神情疲惫摇了摇头。身边上官馨雅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动,小不点像个小大人一样照看着她,也照看着十三郎;更远些的地方,贾克童埀等候已久,此时纷纷围上来打听结果。
“少爷,搜到什么了?”
“此人被利用,有用的东西很少。难怪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呵呵,凭借吞噬同体质之人提升境界,道院中竟藏有这种人!”
“被谁利用,是谁?此人为何会知道少爷是谁?”
“暂时还说不好,等回到宗门,事情差不多就能明白。”说着,十三郎忽然抬起头。
“已经开始了。”
“……”众人茫然,无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路上说,一起先回去。”
十三郎挥袖将几人圈在中央,与小不点一道拔身起行,嘴里问着。
“玄灵子我知道,乐洪涛是谁?”
第942章自助方可问天
水仙宗。
千里宗门收于两山,数千弟子聚头一地,周围群雄环视,耳边雷鸣隆隆;孟林第一大宗门被迫盘身,如一条被打疼了的蛇。
轰!
又是一声剧烈轰鸣,护山大阵随之剧烈摇晃,激起层层波纹席卷,浩荡奔涌八方。主峰之上,大多水仙宗弟子站立不稳,心神亦被轰鸣震荡,不得不盘膝静坐,运转修为方能与之对抗。那些修为相对高深的弟子仍能不受震荡影响,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得以亲眼看着周围攻山之人的强势与狂妄,面色更加苍白,神情也显得更加无助。
护山大阵可攻亦可守,因某些极特殊的缘故,今日水仙宗只开守护,不敢、也不能主动反击,意味着不仅要挨打,还要苦苦忍耐心头因憋屈而升腾的怒火。
战斗中,怒火有时能够发挥奇效,有些时候只能让自己感受到羞辱。时间每过一分,压在水仙宗弟子头顶的压力便越大,内心因羞辱产生的怒火蚀魂消骨,越来越难以忍受下去。
轰!
再一声爆响,护山大阵摇晃越发剧烈,破裂已是早晚的事;抬望四方,攻山之人攻势依旧那么猛烈而平稳,人人脸上带着讥讽,反之守山的人则因煎熬而痛苦,神情渐渐绝望。
“跟他们拼了!”
峰顶阔台,水仙宗集中讲道之所,站在象征着宗门荣耀的高台上,铁月低吼道:“与其这样等死,不如一战!”
水月夫人随即起身,寒声道:“没错,与其受辱而死,不如轰轰烈烈与之一战。”
“不如一战!”又一名长老站起身。
“不如一战!”台下有弟子站出来。
“不如一战!”更多弟子站出来。
“不如一战!”整座山峰的弟子们先后站起身。
“我打头阵!”刘长老一跃而起,光头之上几块斑驳那样醒目,欲做冲天势。
“给老夫坐下!”
白发苍苍的火月叟厉声喝止,怒吼道:“尔等拿什么去战,有什么资格说战!”
“六宗,八门,十七家,岭南所有与水仙宗有过仇怨的人全部在这里,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作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事先未发觉什么征兆,这意味着什么?什么人才有这样的能力,虚灵门?你们傻了不成!”
抬手指着周围天空无数冷漠的面孔,火月叟低吼道:“战道双盟都有人都在,你们看到了、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七人比斗由双盟公证,山门大阵一旦发动反击,水仙宗就需要与来到这里的所有人作战,包括双盟分舵。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那意味着什么?”
铁月愤怒叫道:“但这不公道。”
当然不公道,首先水仙宗遭遇突袭不足半年,受伤的几位长老根本没有痊愈;其次来到这里的人个个精锐,推选出来的七位人选表面上与水仙七长老境界相当,实则都是同阶强者,可说占尽便宜。
火月叟颓然说道:“公不公道,老夫何尝不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我等即为水仙长老,理当担此重责。”
水月夫人摇头说道:“我们担不起。”
铁月紧跟着说道:“没错,比斗是必败之局,失败就意味水仙宗被吞并;数千年传承自此而丧,我等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轰!
仿佛与他的话相呼应,护山大阵再度摇晃,炸开的灵光似乎能够落在头顶,已至溃灭的边缘。攻阵七人精神陡振,挥洒神通各施法宝,攻势比先前更加猛烈。
“罪人就罪人,至少比全宗弟子被杀来得好;况且,我们未必一定就会输。”
火月叟仰头望着天空,苍老的面孔上浮现出一层异样的红,缓缓说道:“双盟同意做此见证,又同意由那七人先行破阵弥补我宗长老受伤的事实,我们就有了机会。”
铁月冷笑说道:“能有什么机会?消耗对方法力吗?”
这是冷笑话,攻击大阵不被反击,对方大可慢慢悠悠地来,甚至可以吃着丹药补充精神,法力当然不在话下。换个角度想,修士比斗拼的是实力,哪会打到双方精疲力尽才分胜败?
打个简单比方,火月叟与刘长老两人如果打起来,难道需要保持法力完整才能获胜?
根本是笑话。
听起来是笑话,火月叟看上去极为认真,说道:“攻山必有消耗,消耗的不仅仅只有法力,还有体力精神战志等等;由己推人,换成老夫这样连续轰击几个时辰,再与人斗法时,一旦不能快速获胜,实力恐会降低一成,甚至更多。”
那又如何呢?快点赢不就行了。众人心里情不自禁这样想。
“那又如何?”铁月马上问出来。
“师弟难道忘记了,比斗的规矩是七人比斗,不是七场。”
众人面面相觑,交换目光后纷纷醒悟,纷纷发出追问。
“……一人战多场?”
“不错,只有最后站着是水仙宗修士,这场比斗就算赢。”
火月叟的目光环视一周,黯然说道:“老夫要做最后那个人,请诸位师弟助我。”
本该豪气干云的话,火月叟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奈与悲愤。听了他的话,六名元婴长老纷纷沉默下来,静静思量着其中意味。
良久,六大长老先后抬起头,彼此再度交换目光,神情慢慢变得坚定。
“此次如能获胜,老夫仍会同意并宗。”
火月叟的话将大家从沉思中拉回来,六长老震惊望着他,望着他满脸凶狠的表情,均觉得不可思议。
火月叟说道:“大家难道还看不出来,虚灵门并不能够压服四方?”
明摆着的事情,否则虚灵门何须拉拢这么多宗门;或许应该说,那些宗门并非都是虚灵门拉拢,而是另有七人。众人明白但都默然,心里想那又如何。
火月叟冷笑说道:“既然是这样,并宗之后,为何不能还叫水仙?虚灵门之所以苦苦相逼,目的无外乎一统三国,成为能够与河东对抗的存在。老夫说句心里话,这种想法并不算错。”
算错吗?六位长老扪心自问,一时找不到最能符合意愿的答案。
火月叟又说道:“战道双盟一个比一个虚伪,此番阻止,名义上是为了避免死伤太多动摇三国根基,实则也是为了促成此事。”
“河东历来对双盟不敬,出于大局、与对道院忌惮,不便公然压制;如能扶持一个宗门与之对抗,双盟、尤其道盟应该会很乐意。老夫以为,他们内里必定施有暗手,这些宗门世家之所以聚得这么齐,原因或许就在于此。但不管怎么说,双盟既已公然作证,七人比斗便是定局;假如水仙宗在这样的情形下获胜,任谁都不能公然反悔。”
“换言之,老夫如能最后获胜,且同意并宗的话,便会自动成为合并宗门的第一任掌门,总督三国修真事务。”
长叹一声,火月叟说道:“假如不同意并宗,水仙宗传承虽得保存,实力已损伤得不成样子,各位师弟或许也都……”
“不必说了。”铁月突然站出来,望着火月叟的眼睛说道:“师兄此次闭关,是否已经……”
火月叟肃容回答道:“此次如非突袭打扰,三十年之内,老夫定可迈过那道坎。”
铁月对此早有预料,又问道:“虚灵门实力最强,并宗之后如不服师兄,该当如何?”
火月叟笑起来,笑容阴沉透着狠辣,抬手指向空中说道:“四鬼死了一个,此番又来两个,加上一名大长老也会出战,已占虚灵门实力的一半。”
铁月明白了火月叟的意思,默默点头,之后将目光转向其它人,问道:“诸位可都想好了?”
片刻沉寂,水月夫人第一个站出来,目光横扫冷漠说道:“刚刚才说过不惜一战,战则必死;不同的是彼时为了殉道而死,此刻是为了宗门兴旺而死,还犹豫什么!”
言罢,水月不再理会别人,转身朝火月叟说道:“前次突袭,我的亲传弟子大多身亡,唯余下……”
火月叟打断了她的话,忽站起身深施一礼,诚恳而坚定说道:“为兄知道,师妹请放心。”
水月夫人未再说什么,盘膝坐倒闭目调息,默默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一名长老站出来,直接拿出一枚玉简,递给火月叟说道:“小弟有一本族弟子,时间紧迫,都已记在里面。”
火月叟没有说话,接过玉简对其深深施礼,那名修士坦然受了师兄这一拜,同样盘膝坐倒。
又一名长老站出来,哈哈一笑说道:“师兄,小弟本就快死的人,也没什么人值得挂念,只要师兄记得我……”
“没听古师弟说的么,时间紧迫!”
刘秃子嘴里嘀咕着一把将他拉开,上前说道:“师兄,我因为炎炎虫才变成这样,师兄将来一定要想办法查出秘密,想办法通知我。”
“……为兄一定做到。”
火月叟深深抱拳,声音有些发颤,有些悲伤;他站起身,朝那名笑嘻嘻走开的修士背影深深拜别,认真叫道。
“章师弟的名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