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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看出几分原委,肃容说道:“以现有的条件,你能否将那个化婴丹炼制出来,如果能,可以达到什么品阶,数量多少,需要的时间又是多久?”
听了这番话,众人霍然转头,热切目光一起看向图洺。
“当然可以!”
期待中,图洺一拍胸脯,说道:“材料问题我已经想过,虽没有得到证实,但也有几分把握。不出意外的话,毒龙潭的水可以代替五木之水,这么多犀熠甘芦,起码可以炼制出十粒,中品以上!”
“毒龙潭的水……那不是剧毒吗?”媚娘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用意是不能糟蹋东西,是为十三郎、也为自己着想。
“以毒攻毒,可懂!”牙木抢在前面大喝,将丢落的面子找回来。
十三郎没有理会他们,问图洺道:“时间呢?”
“还需要做些试验,全部炼制的话……”
图洺眼里的神情转为严谨,认真思索后说道:“十天之内,肯定有结果。”
“那还等什么,马上开工。”十三郎断然吩咐道。
……
又一番忙碌。
黄奎的遗产中好东西还有不少,比较突出的是一方砚台摸样的东西,明明是石块,里面却好像充满氤氲气流。问了媚娘才知道,那是四大星域修士进入仙缘海的信物,极为珍贵。
“这是仙砚,又名小升仙台,价值连城。”
“化神以上?算了吧。”
十三郎最不注重的便是这类看得见吃不着的大饼,随手扔进戒指某个旮旯角落,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炼丹不是一蹴而就,十三郎也不急于求成,吩咐图洺稳妥行事,尽量提高化婴丹品质,而不是追求速度。他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难得遇到这样的好事,需要认真对待,尤其他还牵挂着一位寿元将近的老人,若能尽份孝心,不管有用没用,多少是个安慰。
因为这番心思,十三郎表现得极为大度,名言化婴丹有成的话,图洺肯定少不了,就连媚娘也可重获新生。当然,这是为了让她做事更认真,假如能够平添三名元婴杀将,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不无裨益,自然舍得投资。
从长远考虑,十三郎结婴的日子不会太远,虽说眼下用不上,可只要能在妖猎森林里活下来,迟早会落到实处。
这件事给十三郎带来灵感,除了丹药,他将这短日子战斗中的收获汇集起来,打算替众人挑选并炼制几件护甲,算是变相提升实力;至于原本两手空空的牙木,法宝是现成的,虽然都是灵修法宝,只要经过炼化,倒也不是不能用。
“总好过没有,生死难料的时候别怕浪费,能上的全上。”
十三郎如是说道,换来魔魂圣子一番感慨感激与感佩,有多少真心多少是客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几番筹谋,将众人的事情安顿好,十三郎总算逮到空闲,回头考虑自己。
大灰还在慢慢恢复,暂时没什么好想,胖胖中了媚娘的断骨针,变成名副其实的病号,余下哑姑实力大涨,晋升为厌灵蚁之外的第一杀将。不过她的最强处依然是隐匿,连同样有着本能追查能力的枯蝶都难以发现,堪称绝妙。
说起来,这还是牙木的功劳,若非当初转为魂侍,区区鬼魂怕是瞒不过修士法眼,只能说是机缘。
至于厌灵蚁,通过对比观察,十三郎发现一些令人惊喜的转变,不禁生出几分先见之明的自得。
最突出的变化是,它们变得更硬!
正如十三郎所料的那样,挖出来的石头虽然失去磁力,其坚硬程度却没有降低,所谓吃什么补什么,厌灵蚁在吞食大量磁石后,原本就极其强悍的身躯更加强悍,几如钢铁。
粗略测试后,十三郎判断这些飞蚁单以身体强度已不输与常见四阶妖兽,虽然攻击能力没有显著提升,也足以自慰了。
没有金丝雕的威胁,三千里路途不再遥远,十三郎认真想了想,为防错过机缘,索性花费一天时间跑了个来回,又从瀑布后挖出满满一个戒指的石头,留作备用。
此刻的他大概没有想到,事情还真如其所料的那样,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他都再没有机会撬取磁山下的石头,可说是未雨绸缪之举。
诸般忙碌一堆事宜,总体还算顺畅,唯一不妥的是霞姑娘,伤势远比媚娘预料的严重。
从回归之日算起,驱除诅咒后第四天,霞姑娘才从昏睡中清醒,直到第七日,她才能自主调息修养,令十三郎大为担忧的同时,将媚娘好生责怪了一番。
事后推断,之前三千里追逐,为了提高速度,霞姑娘不惜燃烧精血,损失的精元生生动摇了她的根基,若不是救治还算及时,恐怕此生道途断绝,再也没有复原的那一天。
这个结果让十三郎颇为自责,心中增添更多痛惜,想想反正不差一天两日,便多等了几天。
再长的等待总有个头,眼看别时将至,险途又起,众人抖擞精神的同时,沉凝肃杀的气氛渐渐涌起。
凌晨,日出,十三郎盘踞山崖望着南方,眼里好似看到一片火红的天空,略显忘情。
“你们就要走了,是吗?”身后,霞姑娘的声音钻入耳膜,有股令人心颤的柔。
第429章有念
“你怎么知……”
因为霞姑娘身体虚弱,十三郎尚未告知她接下去的安排,闻言微楞,随即想到她应该是从媚娘那里得到消息,遂微笑说道。
“正想着和你说这事,可好些了?”
霞姑娘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幽怨,低声道:“为何不允我去?”
“总要有人接应,别人和燕尾族说不上话。”
十三郎挥袖将身边石台清理干净,想了想拿出一块垫子铺在上面,示意霞姑娘坐下,笑着说:“我得赶紧闪,不然等你家里来了亲人,不得揭了我的皮。”
本是玩笑话,没想到霞姑娘当了真,焦急说道:“不会的,爷爷一定不会那样。”
十三郎楞了一下,说道:“呵呵,我也有靠山,大先生……咳咳,坐下说话,有点事想托付你办。”
“哦。”
霞姑娘精神尚不是太好,走过来正要坐下,忽然道:“谁做的?”
“什么谁做的?”
“这个……垫儿。”
“它呀,老早了,十几岁时候,我身边有几个丫头,后来……”
略顿了顿,十三郎说道:“后来我远行,她们每人给我留一样小东西,这个垫子就在其中。”
霞姑娘没有再问,将那个垫子拿在手里,直接坐在石台上仔细地看着,说道:“做得真好。”
十三郎不好阻止,说道:“嗯,小蝶她们手都很巧。”
霞姑娘看了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可做不了这个。”
十三郎有些纳闷,心里想你又何须做这个,就算真想做,挥挥手便可以法力操控,针法可比凡人精准得多。
发觉她的情绪似有些不对,十三郎说道:“你要是喜欢,留下它好了。”
霞姑娘笑起来,说道:“别人送你的东西,我怎么可以拿。”
“这有什么不可以,小蝶她们的下落我知道,最多将来再讨一张。”
“那也不行。”
手里把玩着那个不值几文钱的坐垫,霞姑娘幽幽说道:“你怎么记得那么多事?”
“嗯?记得那么多事?”十三郎摸不着头脑,心里想这丫头到底怎么了,有一句没一句这是说啥呢。
霞姑娘低着头,说道:“这几天躺得多,想得也多,忽然觉得以往好像什么都没做,认识的人也好像不认识,想来想去,只能记得小时候的几件事,其它全都没了印象。你说说,我这样算不算……算不算白过了?”
“这个……”
十三郎不是愚笨木讷之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心里不觉涌起几分怜惜,说道:“我见过不少大家子弟,修炼上花的精力比较多,注意不到别的。”
出于安慰,他自嘲说道:“没必要多想,我这叫不务正业,成天胡闹的那种。”
“胡闹就闹成现在这样,你这不是嘲笑别人。”霞姑娘心情似乎好了些,竟有了打趣嘲讽的念头。
“呵呵,我的运气比较好,按照命理来讲,这叫多遇贵人。”
“贵人是什么?”
“顾名思义,就是命中注定会给你带来重大帮助的人。”
“你还懂命理?”
“那可不,我修习的一门功法,专门用来算命……咳咳,其实也是胡闹,没学好。”
生怕霞姑娘心血来潮逼着他开卦,十三郎遛弯说道:“就拿这次来讲,要不是你把前势营造得这么好,我们很难获胜。”
“我哪里算什么贵人……”
霞姑娘羞红了脸,心里终不禁升出几分得意几分甜意,说道:“对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人在你手里一点都不挣扎,干挨打不还手的呢?”
十三郎很想说自己是真命天子,虎躯微振便有王者之气散发,各路英雄纳头而拜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可此时对着霞姑娘堪称纯净的眼神,那种话死活道不出口,只得老老实实交代实情。
“在你们还没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施法。嗯……是一种名为七情的特殊神通,可以影响别人的情绪,尤其针对心志不够坚定的人,效果比较明显。”
“还有这样的神通?”霞姑娘不觉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十三郎回答道:“有的,但也不是总有用,黄奎特别惧死,只要持续加重他‘马上就要死’的感觉,此人心慌便只想到逃匿,生不出多少反击念头。”
霞姑娘想了想,又问:“可你怎么知道他特别怕死,而不是别的什么……情?”
十三郎失笑,说道:“喜乐忧思悲恐惊。”
“对对,就是这些。”
霞姑娘这次没觉得羞愧,只感到比较好玩,咯咯娇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最怕死,而不是别的。”
十三郎不得不佩服她较真的劲头,心里想也许这就是她能被人誉为天骄的原因,嘴里说道:“他那样的人,除了怕死,也感受不到别的撒。”
“关键是你把他气得太狠,要不然,或许我会试试用喜,没准儿他更会得意忘形,至于忧愁感怀……你觉得他像那号人?”
这话听着人心里舒服,霞姑娘发现自己居功至伟,不知不觉便又高兴起来,振奋说道:“那个功法难学不,我行不行?”
“这个……难倒是不难,可……”
“我知道了。”
霞姑娘神情陡然黯淡下来,心里想到燕尾与灵修的万年仇怨,细眉纠结到一起。
十三郎心中泛起怜惜,说道:“别乱想,这门功法可以传给你,但你必须保证,十年之内,不可以随便修行。”
“这又是为什么?”霞姑娘又惊又喜,连忙追问。
按理不该这样,要么挟技自重不肯传授,要传当然是任凭别人怎么学,什么叫十年之内不能修习,听起来好迷信。
十三郎此时后悔不迭,暗想这不是找事儿么,总不能和她说,你现在心志不纯熟,胡乱修炼欲念神通,很容易迷失自我精神分裂吧。
所谓急中生智,突然一阵波动传出,十三郎顿时有了主意,说道:“因为它!”
随手轻轻一抖,睡眼惺忪的幼雕出现在怀中,霞姑娘吓了一跳,随即被惊喜抵消。
“金丝雕!好漂亮的雕儿!”
十三郎推手送到她面前,说道:“喜欢吧,送给你养着。”
“给……给我!”
霞姑娘有些难以置信,犹疑的目光望着十三郎,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只雕的身体里有……”
“眼光这么好!”
十三郎内心感慨,到底是大家子弟,一眼便看出这只幼雕的不凡。
“媚娘告诉我,它是那只七级雕王的亲子,我没功夫伺候,送给你打小养起,将来应该能帮上手。小东西爱吃丹药,暂时没发现别的,你留着以后慢慢研究。”
他将幼雕放到霞姑娘怀里,说道:“刚才跟你说不能急于修习七情功法,是因为头十年是幼雕成长认主的关键时期,主人保持情绪稳定很重要……”
勉强把这个问题蒙混过去,十三郎好生庆幸自己的机智,正得意间,忽发觉霞姑娘默默低头,抱着那只苦命又被转卖的雕儿,在垂泪!
“怎么了?”
两世为人,十三郎比任何人都明白人女人不可捉摸,此时仍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话说回来,甭管是谁,被这样时哭时笑的反复折腾,恐也头大如斗。
“风大,沙子迷眼睛了。”
近墨者黑这句话实为名言,跟着十三郎鬼混没几天,豪莽姑娘就变成狡诈的狐狸,霞姑娘揉着发红的眼睛轻轻一笑,说道:“嫂子还好吗?”
“不太好……嗯?”
十三郎张口结舌,片刻后苦涩笑了笑,说道:“确实不太好,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形。”
霞姑娘默默转过头,望着徐徐升起的红日,说道:“嫂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十三郎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目光略有凝重。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静静地看着骄阳升起,由赤红变为橙黄,蓬勃中透出几许妖异,仿佛就悬在人们头顶。
每天日出的时候,通常是妖猎森林最热闹的时刻,雕崖因为少见猛兽,许多顽强生存不愿被淘汰的普通野兽反得以繁衍;金丝雕挑食,只有实在寻不到食物的时候才会捕捉这些平凡生灵,某种角度讲,它们反倒成为这一带的保护神。
“啾啾!”
幼雕不知何时醒过来,发觉自己被换了手,顿时便有些不乐意,开始奋力挣扎。霞姑娘养有一只黑狮,对如何讨取妖宠欢心颇有心得,一边耐心地哄着,从怀里拿出几颗丹丸喂给它。
妖兽是最能感受善恶意的东西,就像人类的孩童时期,本呢过告诉幼雕,眼前这两人对它均没有恶意,慢慢由抗拒变得淡漠,最后变成柔顺,重新安静下来。
“挺配的。”
十三郎随口赞美一句,说道:“和你说点事儿,我想从燕尾族手里买几把飞剑,能不能帮忙?”
霞姑娘目光微转,说道:“是不是为了剑阵?”
“就是这个事情,试来试去,我发现你们这里的飞剑与我们炼制的不同,最好是配称一套,才能将它的威力发挥出来。”
十三郎随手拿出一把得自燕氏的飞剑,说道:“品质和这个差不多就行,还缺十三把。”
“这个数字……”
“呃……还真是,命犯十三!”
不说不觉得,真说起来,十三郎发现自己还真够十三,似乎很多时候都离不开这个数字,不禁有些自嘲。
霞姑娘忽然笑了,笑容透出灿烂,还有一丝小小的狡黠,说道:“其实不是十三把,而是十四把。”
“为什么?”十三郎好奇地问。
霞姑娘略有得意,说道:“因为,想把剑阵威力发挥到最大的话,还要有一把与之类似、品质要求极高的主剑。另外,你刚才说的没错,我们燕尾族的法剑,可不是随便哪个炼器师就能做出来。”
十三郎顿时有些懊恼,说道:“那怎么搞?”
霞姑娘偷偷一笑,说道:“好办,把你那把剑换给我,我这把给你。”
“至于其它的剑,我给你配齐就是。”
第430章剑阁
与好剑的古剑门拥有剑塔一样,几乎全族好剑的燕尾郡也有一处藏剑之所:剑阁!
不同的是名号,一样的是地位,剑阁是燕尾族圣地,是所有剑修需仰视尊敬的所在,但他们尊敬的对象与古剑门有所不同,不是剑,而是持剑的人。
从古到今,每一个走入剑阁的修士,都是从亿万燕尾族人中经过千挑万选所得出,每一任剑阁的主人,都是燕尾族的支柱栋梁,乃至他们的天。
“剑阁不朽,燕尾永存!”
这是尊敬,也是信仰,是深植于每一个燕尾族修士心里的根;妖猎之变发展到现在,燕尾族之所以人心不乱,猎妖使之所以不敢强攻燕尾郡,正是因为他们的圣地剑阁,尚未真正出过手。
准确地说,是当代剑阁的三位奉剑长老,还没有真正出手。
……
剑阁地位无上,能够走入剑阁自然成了燕尾人为之向往的荣耀,不管是入阁修炼,还是有任务在身,每一个走入剑阁的人,都保持着最最恭敬、也是最最虔诚的姿态,不敢有本分差池。
事实上,剑阁罕见人出入,就连那些高处远端,修为几达仙人之境的化神修士也极少有这样的机会。
不满?没有人敢不满,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位,自持功高修为也高,因得不到入阁修行的机会心生怨怒,扬言要持剑闯破三重关,挑战剑阁的领袖地位。结果,他连剑阁的大门都没能进入,被一位其貌不扬的扫地老头扫垃圾一样扫了出去,再也不敢回头。
提到这个,燕尾族民间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是不管哪个奇人异地,总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扫地老头,只要打败了他,通常意味着此地畅通无阻,甚至天下无敌也有可能。
说这话的人头头是道,还举出一堆例子做证据,比如某某庙,某某观,又或是某某庄子某某轩等等,莫不如是。
笑话当然只是笑话,谁都明白,剑阁内部高手如云,远不是一名扫地老头可以代表。至于说闯三关破剑阁,那更是笑话中的笑话,让人笑都笑不出来。
或者干脆懒得笑,懒得去嘲笑。
剑阁难入,对燕尾族之外的人,更加难到不可想象;不要说一般人,就连历史上发生过几次的四族联会,来到燕尾郡的诸多地位尊崇之极的异族大能,如想瞻仰一番,也不敢说一定能得到入阁的机会。
今天却是例外。
一名少女,一名老者,不但是外人,而且是燕尾族数千年的死敌,竟在一名燕尾青年的陪同下,昂然步入剑阁。
他们是谁?
……
“老夫出关后听闻,此次降临修士中有位大先生剑道精达,斩燕尾百剑百人,直言燕尾无剑,本想能有机会与之品茗论道,亦不枉百年感悟之功。没曾想剧变叠生,老夫终不免为凡俗之事所羁,实为憾事。”
剑阁有人而无剑,且陈设极为简陋,几张桌椅主次分列,除了特别清爽外再无奇异之处。居中一位银须皓首的老人,身材格外高大清奇,坐在那里竟与常人身高相仿。身旁一对中年夫妇恭谨站立,面容隐现忧色,目光也不如老人那样淡然,微微透出敌意。
屋内清凉有致,不处身其中,怎么也不会想到身为燕尾圣地的剑阁会是这副摸样;然而奇妙的是,不论是谁来到这里,只要看一眼周围,马上便会生出感觉,仿佛一切都浑然天成,本就应该是这副摸样。那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人脚踩大地,竟好似一株千年老树,其余的人则好似强加进来,均只能在树下乘荫,夺不走半点阳光。
除了他与这座屋子,一切都显得多余!
夜莲修为底下,感受还不是特别明显,最多觉得有些说不清也道不名的异样,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