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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轰然入水,溅起好大一片银花。
……
“身怀宝山,两手空空,修道修成你这个样子,活该被人欺负。”
领着十三郎来到一僻静处,大先生无视其狼狈摸样,没有半点怜悯说道:“天绝剑既然在你身上,理当精修剑道,力争早日将它运用起来。”
院长大人拉不下颜面,大先生却不在乎,就着替十三郎打通经脉的机会,赶紧传些制胜之道。他屈指弹出一缕剑气,在十三郎体内横冲直撞,每逢遇到阻碍,剑气便发出凌厉嘶鸣,劈刺而过,宛如生死仇敌一般。
对应的,十三郎觉得自己好似享受着凌迟之乐,而且是从体内进行;一处处淤堵被无情斩断,一条条经脉也随之受损,肉身的强悍恢复力也随之发挥作用,与残留药性一起发动反扑。
然后不停重复。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上下跳动,条条肌肉在皮肤里乱窜,好似一群别虎狼驱赶的败兵。
“休做那副可怜样,本座替你打通经脉,顺便留些剑意,以安那把剑的心。”
大先生面色冷漠,单章遥对十三郎的小腹,五指如轮变幻不定,五条颜色各异的剑气破空而出,不损肌肤,只走经脉,俨然已入化境。
天绝剑被惊动,好似发现什么令它振奋的欣赏的同类,渐其躁动。一股更加蓬勃的剑意自其丹田闪烁,追逐着那五条灵光,在十三郎体内游走。
破坏与修复都进行得更加剧烈,不同的是,此时是天绝剑自主进行,沿途必然留下丝丝痕迹。而当那些淤堵的位置重新聚起阻碍之力时,天绝剑宛如受到挑衅的雄狮,咆哮着发出更大的轰鸣,急掠挥斩。
“噗!”
轮椅碎裂,十三郎猛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坐在一堆残木中瑟瑟而抖。
“可还撑得住?”大先生略停了一下,问道。
十三郎勉力笑了笑,艰涩说道:“老师……请放手施为!”
“撑不住的时候说出来,不要勉强。”
大先生手上的动作继续,眼里浮现出一丝激赏。他最清楚自己的剑意威力有多大,也更清楚天绝剑的反扑力道有多强,心里暗暗赞叹,这小子的身体实在强悍,简直如铁打钢铸一般。
剑意嘶鸣,剑气轰鸣,十三郎的身体在哀鸣。
渐渐地,各种鸣音交汇在一起,形成共鸣。
第280章子午与阴阳
“又成残废了。”
十三郎大口喘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剑尊送出的剑意嚣狂霸道,天绝剑更是彪悍绝伦,两者以他的身体为舞台,好一番精彩搏杀。
说搏杀不合适,然而从效果来看,十三郎所承受的伤痛几令最坚韧之人感到汗颜。他的两条腿肤丝毫未损,颜色却变得鲜红,汗水血水从皮肤毛孔中渗出,透染重衣。
如今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但也伤破得不成样子,就像处处漏风的管子,满是窟窿的老屋一样,不断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
假如不是老院长的先见之明,很难说十三郎会伤到什么程度,即便如此,此刻的他也已筋疲力尽,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半根指头都不愿动。
不愿动不等于不能动,稍事歇息,十三郎忍着犹自在身体中肆虐的钻心疼痛,坐起身施礼道:“多谢老师。”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老师,还有……那几位同道。”
以他的性子,能将鬼道等人在话里带出来已实属难得,略顿了顿,大先生说道:“为何我觉得你体内仍有东西?好像比天绝剑还厉害,难道就是它引来的剑灵?”
老实讲,大先生说这个话有蒙的成分,天绝剑当初并非直接而来,只是因情绪所指,血脉之引才会道十三郎身体里浏览;直至它与那道苏醒的意志产生交锋,才于不胜的情形下出动本体,并最终滞留下来。
如今那道意志重新蛰伏,在没有与剑灵分个输赢之前,都不会再显露;大先生修为虽高,却也不能在为十三郎打通经脉的时候分心旁顾,根本难以察觉。至于后来,他虽然有些疑惑,可十三郎已经奄奄一息,不得不压在心里。
想不出十三郎有何出彩之处让天绝剑认可,大先生的话带着醋意,不平说道:“这样的剑,连我都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操控由心,你……”
“人品!”
十三郎心头大愤,故作淡然说道:“我也说不上来,许是天意?”
“老天连眼睛都不长,何来的意。”
大先生懒得再理会,收起仅有的那点龌蹉心思道:“说说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准备怎么和夜莲打。”
与往常相比,大先生明显不那么洒脱,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按照他的估计,十三郎纵然身体强悍,要完全恢复至少也需要个把月时间,可主将之争将在七天后举行。拖着这样一副身体打仗,还要面对据说无敌的夜莲……
十三郎无奈回答道:“不会头一场就碰到她吧,先看看再说了。”
大先生说道:“那可未必,碰上又该如何?”
需要提到的是,道院大比自有一逃规则流程,首先自然是普通学子间分组比斗,取其佼佼者参加最后的拼争。即便是主副将之间也不会一开始就面对,而是按照初定排名,分列交叉循环作战。
有这样的规程,十三郎实想不出自己怎会那般“好运”,不禁有些疑惑。
大先生说道:“总要拟个大致章程,说说看,我替你参谋参谋。”
这是明摆着作弊了,十三郎假如还不明白,简直妄来尘世一朝。
他老实回答道:“真没什么准备,无非拳打脚踢头顶膝撞,再不行用牙咬?”
大先生冷冷愣愣地看着他,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十三郎等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不是学生惫懒,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功法习惯更是一无所知,现在说准备怎么打,着实不靠谱。”
他说道:“院长让我做好自己,如今这副摸样,除了尽力把身体养好,还能怎么办呢。”
大先生说道:“假如身体恢复,你可有把握?”
十三郎想了想,认真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保证不会输。”
“这是何意?”大先生奇问道。
十三郎没有回答他的话,平静的目光显露出一种叫绝决的东西,沉凝不语。
大先生明白了他的意思,冷讽道:“生死乃小道,非真丈夫所为。”
十三郎干脆赖在地上,暗想生死都是小道,这世界的哲人可真多。
气氛一时沉寂。
……
良久,大先生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之前为你疏通经脉,本座剑意与天绝偶有相遇,你身体里还有几位通道的气息,迹相对比,说说你的感悟。”
十三郎似早有准备,毫不犹豫回答道:“弟子所得不多,仅知:剑者有心。”
大先生追问:“何为有心,有心又如何?”
“有心即为有魂,有魂放可凝聚、破除万法;然法由心生,剑为实物,剑意亦为法,唯有凝出剑魂,方逐本我之道。”
十三郎神情渐趋宁静,缓缓说道:“几位前辈的剑,与其精神气质融为一体,出剑即如手臂延伸,此借为其剑心。先生的剑意霸道无匹,学生几乎不能触碰;至于天绝,就更加无能为力了。”
大先生仔细听完,眼中渐有赞许,说道:“既然你明白剑随心走,我就不再就此多做什么解释,现在告诉我,你为何修剑道。”
十三郎为之苦笑,回答道:“其实我没打算修剑道,原本我想的是炼一把主剑,用来施展剑阵。”
大先生愕然,冷笑说道:“不修剑道,如何修得剑阵?”
“依葫芦画瓢呗,否则还能咋样。”
十三郎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简,递给大先生说道:“方位口诀都在里面,我只见过一次,打算照着样子弄出来,还没来得及细想。”
“荒谬!如此仓促,岂不是抓着猪蹄当桌腿,简直是胡闹!”
大先生胡乱打着比方,愤而接过玉简说道:“剑乃兵种君子,岂能……咦,这不是子午剑阵?”
“是啊,您知道?”
“当然知道!呃,不是,听说过而已。”
大先生捏着玉简,神色不知为何有些茫然,半响才说道:“你可知子午剑阵中的子午,由何而来?”
“不知道。”十三郎断然摇头,全不似先生那样犹疑。
“子时为阴,午时为阳,子午子午,实为阴阳之意。子午剑阵修炼道后来,便是阴阳剑阵,取生死两隔之意。若是修炼到极致,则象征着掌控阴阳,入阵者犹如进入另一种轮回,生死皆不可自主。”
大先生的神情依旧不怎么清醒,自语般说道:“这套阵法倒也不错,可惜你连剑之本意都尚未明悟,修炼起来必定画虎类犬,指望它对付夜莲,无疑痴人说梦。”
十三郎无言以对,心里暗想我本来就没指望它,是你三句话离不开剑字,不得不应付着而已。
大先生没有留意到他的神情,略想了想说道:“罢了,你且看来。”
不见他作势准备,丝丝剑气如实质般射出,不再如刚才那样五色斑斓,而是一黑一白交错而出,顷刻间,空气中尽是嘶嘶剑鸣,呼啸之声大作。
空气被切割,灵力被割断,连天空洒下的阳光也被分成层叠不相交错的丝缕,折射反转扭曲,入眼时,也分不清其源头来自何方。
剑气嘶鸣破空,渐成箱笼,箱内隐见寒暑交错,笼外却有丝雨飘飞,仿佛天地为之流汗,苍穹因其震惊一般。
“剑意长存,剑气成阵!”
十三郎瞳孔收缩又为之大放,遏制不住心中的惊与喜,恐与愁,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
奇迹在继续,三十二道剑气释放完毕后,最后一条格外彪悍狂傲的剑气横空而出,非直行穿刺,而是如一根长棍一样竖立,以拍山之势撞入箱笼。
那个通体由剑气构成的箱笼,活了过来……
……
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十三郎分明觉得,大先生释放的三十三道剑气共同组成的箱体内,蕴含着世间应有的生灵万物,更有灵物才拥有的喜乐哀愁。
它有自己的生命!
这哪里还是什么剑阵,分明就是一个独立与世的空间。
剑尊之强,强悍若斯!传功崖成百上千道临摹,独剑尊之笔傲立当先,自有其睥睨之因由。
“传说天分三十三,子午剑阵由三十三支飞剑构成,取意囊括天地,有刺破苍穹之志。本座施展的不过是此阵第二重,勉成阴阳势。”
大先生一面说着,随手从地上招其一片落叶,轻轻弹指,落叶随之婷婷袅袅般舞动前行,径直落入剑阵之中。
以剑阵摧毁一片落叶,这样的测试方式令人不解,然后随后出现的一幕,让十三郎几乎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不信,也无法相信。
落叶在阵中飘荡,一般变得枯黄衰败,另一般却翠绿晶莹,重唤生机。
更奇妙的还在后面,飘动中,落叶的枯黄与翠绿相互交替,彼此竟如楚河汉界,相汇而不相干扰,永无尽头。
“这就是阴阳?”十三郎的目光随着落叶飘动,喃喃问道。
大先生说道:“这便是阴阳。阴阳分三重境,我对剑阵了解不多,只能达到第一重:阴阳两隔。”
了解不多?只达到第一重?
十三郎傻子一样重复自语,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若有人处在此阵中,一副身体处在这样衰竭与生机间交错的情形里,该如何去战斗?
剑气终究是剑气,不是拥有实体的剑,思虑中,剑气抵不住天道所蚀,渐有消散之势。
一颗雨点落入剑阵,一半迅速凝结成冰,另一半却被蒸发成水汽,化雾消散。
更多的雨点涌入,剑阵发出愤怒的嘶鸣与咆哮,最终尖啸一声,散去。
地面落下一阵冰雹,天空升起一团水雾,更高的空中艳阳高照……
好一个阴阳两隔。
“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剑!”大先生神情庄穆,如是说道。
第281章君子论剑
“什么是剑!”
提到剑,十三郎虽不精通,可也不能说陌生。
好歹他和塔山相处数年,平日总有些探讨研习,一起战斗也有过多回,不仅熟知各类飞剑属性,自己还曾亲手炼制过不少。
之后大变,十三郎远走魔域,峡谷前鬼道的一番话,让他生平第一次兴起练剑的兴头;只可惜后来屡经变故,十三郎忙于眼前,紧赶慢赶地提升战力,剑道便也耽搁下来。
再往后他来到紫云城,有心拾起来修习,偏又碰上院长大人,一番“奇遇”后被下了禁制,不用说,剑道又被搁置,成为无法顾及的目标。
现如今,十三郎隐患消除,且身负天绝,更在古剑门修养期间多于鬼道等人接触,几大长老轮流伺候着,真是想不学都难。
学归学,十三郎身体抱恙无法真正上手,便唯有在理论上下功夫。之前大先生问及剑道,他所以能够说得头头是道,与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是分不开的。这也正应了那句话,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然不能学猪跑,逞城口舌总归错不了,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子午剑阵从大先生手中施展出来,威力意境不知比木叶高出多少重山多少里水,甚至高出几层天那么多;指望以十三郎如今的造诣有所领悟,无疑是登天之举。
然而大先生既然开口问了,必然有其依据想法,最妙的是,他施展的是剑气,演示的是剑阵,问的却是剑。
简单的剑,简单的问题,简单到让人莫不着头脑。
简单到令十三郎头大如斗,好生踌躇与煎熬。
……
什么是剑?
十三郎毫不知耻的从拿出一把飞剑,前后左右翻来覆去的打量,好像要从上面找出一朵花儿。
大先生冷眼旁观,没有打断没有追问,心里却忍不住纳罕,暗想这把剑的品质同属上层,里面还暗含佛力,难道是……
“小子的宝贝倒不少。”他不无愤怒地想着,耐心等待十三郎的答案。
时间流逝,日落黄昏,星辰无影,晨光渐显;转眼间,十三郎枯坐一宿。
又是一天……
再一天……
日出日落,日落又日出,十三郎静心盘坐,身体缓缓恢复,精神却日渐憔悴,好似进入无边梦境,没有醒转的那一天。
大先生不知何时离去,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手里多出一把精钢打造的轮椅,黑漆漆暗沉沉,还刻着不少符文。
“还不错。”
看了一眼依旧沉浸于苦思中的十三郎,大先生洒洒然坐下准备看看风景,没成想身子陡然一沉,险些连人带椅陷入泥中。
“玄铁用得多了点,忘了开启阵法。”他讪讪地说了声,随即发现自己是自说自话,不觉有些悻悻。
“好在够结实。”
……
又是一天朝阳起,十三郎迎着漫天红霞,徐徐抬起头。
“剑乃凶器,主生死,执杀道,非君子不能掌。”
说罢,他以平静的目光看着大先生,静等他的评语。
大先生冷冷地望着他,有些失望。
“三天静悟,就得出这些?”
“是的,学生就想到这些。”
“剑是凶器,那刀呢?枪呢?斧钺勾叉打狗棍呢?都是凶器?”
“是的,它们都是凶器。”
十三郎神情依旧平静,老实回答道:“学生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认为,剑与其它武器并无不同,都是凶器。”
大先生此时才听出其中的味道,略顿后问道:“君子之说是何意?”
十三郎回答道:“剑乃凶器,但与其它凶器相比又有不同。它劈砍不如刀,穿刺不如抢,轮砸不如棍,样样可为样样重用,符君子之道,是以仅为君子所掌。”
“君子剑?是这个意思吗?”
“不错,正是君子剑。兵乃人所制,且掌于人手,当以人心类别。君子剑,狂者刀,猛士枪,刺者匕,皆与人有关,也要按照人性来区分。”
十三郎渐渐兴起,全没有发现大先生的神情如何。
“其它的……我还没想明白。”
“明白个屁,不用明白了,你啥都没明白!”
大先生再也遏制不住,暴怒大喝道:“亏了我在这儿守着好几天,这么点简单的道理都想歪了去,简直是废材!”
“什么猛士狂者君子小人,通通都是扯谈,剑乃君子是没错,但却不是你所说的那个君子。”
“什么是君子?世间可有君子?或许有过,但是都死了;将来或许也会有,也会一个接一个的死,而且是横死!”
“了解了你的过往,本座还以为你真的是大彻大悟,原来依旧沉迷与幻,愚顽不灵,痴蠢呆傻,几不可教!”
“……”
狂风暴雨中,十三郎仓惶四顾,无可寻安身之所。
……
“首先要搞清楚,我问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咆哮了半天,大先生怒火稍歇,嘲弄说道:“连问题都搞不明白,岂能找到正解?”
十三郎目光迷茫,心想这算怎么说法,小爷我就算不聪明,总也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
“还不服气是吗?”
大先生冷冷看着他,说道:“我问的是:什么是剑!”
十三郎依然不解。
大先生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什么是剑,不是问你剑是什么?懂不懂!”
十三郎暗想鸡生蛋来蛋生鸡,此题已无解。
“要想知道什么剑,可以从正反两个方面考虑。正面的问题是:剑要实现什么?反过来想就是:该如何让它实现。”
大先生说道:“你的回答只切中其中一部分,也就是主杀!”
“道理其实很简单,用剑与用其它武器一样,目的是为了摧灭对手;至于如何摧灭,只需想通两句关于搏杀的名言即可。”
“哪两句?”
“一力破万法,或者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通通是一个意思。”
大先生目光睥睨,宛如擎天战神般骄傲,慨然说道:“也就是说,它要够硬,够坚,够强悍!”
“第二句呢?”
“兵乃诡道,剑亦如是。”
大先生神情陡变,眼睛如灵机般眨了几眨,悄声说道:“正像你说的那样,剑之劈砍不如刀,穿刺比不上枪,若论砸人,它连给棍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可你有没有想过,不光凡人用剑的远比用其它武器的多,就连修士炼制法器,最最常见的也是飞剑,几乎人手一把。”
“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想得明白?”
十三郎讷讷无言,他很想说不少人用剑其实为了耍帅,比如童埀,那样的体格却不肯带刀,非得弄把飞剑,还是格外秀气的那种。
“原因很简单,剑最适合用巧。”
大先生神情越发诡异,神神秘秘地说:“它可以劈砍,也可以穿刺,可以挑可以撩,实在不行当棍子砸也未尝不可。”
“修士修炼道法,飞剑往往被当成辅助,更因为修士的飞剑多修剑芒,除了取其锋利,别者几乎再无所用。这种方式不能说不对,但肯定有其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