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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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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向外面望了望:“我又不是傻的。”
  ……
  ……
  李云心回到龙王庙的时候,起了些微风。
  他穿过前庭、进了后院,看见刘老道在院子里等他。
  这老头子今天大方起来,置办了一桌子的酒菜。那石桌摆不下,就用一张云纹四方桌摆了,其下还置了席。
  老头子端坐在桌前,李云心一进门,就发现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他先微微一愣,然后笑起来:“这是做什么?”
  但刘老道只跪立起身,倒了两杯酒,以郑重而严肃的语气道:“心哥儿,你来坐。”
  李云心摇摇头:“搞得这么正式。”
  但还是走到那席边、脱了鞋子,跪坐了。
  酒席设在小院的池塘边,略有些水气。但水气蒸着庭院里的其他植物,味道就极香甜了。
  老道深吸一口这香甜的气息,先饮下一杯酒。李云心也要拿杯子,但老道忙拦住了:“心哥儿,你还有大事要做,不宜饮酒。”
  李云心也就笑着放下杯子。
  老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才长出一口气:“心哥儿,你要走了,是不是?”
  李云心眨眨眼:“嗯?”
  “我知道你要走了。”刘老道认真地说,“老道我没有你聪明,但也总觉着,比常人要机敏些。你又教了我这些日子……我再不知道,也枉费了你的心血了。”
  “心哥儿,你说要把他们……都杀了。老道我知道你这是一时气话。但是其他的法子,你一定是有的。你不会跟那凌空子去琅琊洞天——这个我知道。你是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性子,去那种地方,简直是要了你的命。”
  “说得好。”李云心赞许地点头。
  “所以我想……你是想要逃走。弄出些什么事情,自己走。这些天你在城里转,到处作画,又去乔家那宅子里弄了些事情,都是在布局,对不对?”老道说到这里,又饮了一杯酒,似乎积攒了一些勇气才说道,“心哥儿,我想要跟你走。”
  李云心本在用筷子将一叠素炒里的姜丝往外挑。听见老道这句话,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转眼看他:“……跟我走?”
  “心哥儿莫以为老道我是个怕事的。”刘老道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严肃极了——于是李云心便知道这小老儿……饮了三杯酒,又醉了。
  “老道我……姓刘。心哥儿一直未问我本名,我也没有说。实则我的本名是……刘公赞!”老道说了这话,顿一顿,略有些期待地看着李云心。但在发现对方对这名字实在没什么感触之后才叹口气,“啊呀。我糊涂了……你那时候……还……嗯。老道名头最盛的时候……还是三十多年前呀……”
  “那时候,唉。我本是,这渭城附近……有名号的当家呀。心哥儿也该知道这当家是个什么意思。实则,就是做盗匪的。那时葵子对你说我的过往——那都是我来哄她的。”
  “我年轻的时候家境不好,但头脑好。学了些跑江湖的手段、认了些字,和一群浑人混在一处。便觉得老天对我不公——我这样头脑机敏、断文识字的人,如何不得出头,穷困潦倒?”
  “正赶上和村里一富户起了争执,失手刺伤了人,恐官府索我,就逃了。然后……结识了孟噩。那时候他也二十上下,学了些武艺。我虽不通武艺,但也不是酸腐的书生。我们两个人意气相投一见如故,便说这世间不平事这样多……何不替天行道!”
  听到这里,李云心微微笑了笑,挑一下大拇指,继续细嚼慢咽地吃东西。
  老道又饮了一杯酒,嘿嘿一笑:“嘿嘿……替天行道。我们想的是好的……听哪里的大户为富不仁,便去杀了。听说哪里有一伙流窜的盗匪,也去杀了。有时候装作运镖的镖局,在山道上来回走,有来劫道的,也杀了。”
  “那时候我们没有寨子、居无定所,只四处游走。一边躲着官府,一边躲着黑道上来寻仇的。我们十几个人,胆子大。那孟噩武艺高,杀人多,人叫他杀人鬼。我……不通武艺,但出谋划策,事情只交给他们去做——他们叫我鬼算子。”
  “啊……鬼算子,刘公赞。那时候……这渭城黑道上,哪个人不知道我的名声。”
  刘老道闭上眼,在往日的那段岁月里略沉浸了一会儿,才又跪坐下来,叹口气。
  “后来便出了事。往日里,他们去办事,我是谋划的。兄弟们都怕我不通武艺出了闪失,只叫我坐镇后方。有一****饮多了酒……也便跟着去了。”
  “那次是个大户,为了秋租打死了一个佃农。兄弟们听了便说要除害。我扮作教书先生去那那户所在的村里探查了四日,回来定了个里应外合之计。到那一日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在场。但那时……见他们杀人,我便觉得不痛快了。”
  “那人的发妻、几房小妾,都一并杀了,还要杀他独子。我说与这小儿何干?孟噩说,斩草除根。总之最后……唉。”
  “我平日也知道他们杀人。但只是听着他们说。这一次亲眼见他们杀人……回去之后,我便安不下心了。况且过了些日子又知道……那人,不是那大户打死的。只是喊去、催了些租,定了个日子……那人回去之后,急火攻心死了。而和那大户有嫌隙的无赖,故意编了这话出来。”
  听到这里,李云心叹口气:“所以说从前有新闻的时候,我都不敢马上开喷——肯定有反转。”
  喝了酒的老道,并不会去细想“新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认同了自己的话。
  于是又叹气:“唉。那事之后……正巧我也有了个相好的姑娘,便心灰意冷,不想做了。我们说替天行道……实则杀错了多少人呢?不晓得的。得来的钱财呢?都是我们自己花销了。实则……也只是与盗匪无异啊。”
  “我要走,孟噩不许。我们二人吵了一架,我终究是走了。娶了那姑娘,用手里的钱财置些地,也算富足。如此……过了三年。”
  “三年之后有了一儿一女……往事渐渐也忘了。也没什么人能找到我。”
  “那年快过年的时候,我就去渭城置办年货。一来一回要两天的功夫,我就在渭城住了一夜。我第二天夜里回去……回去……”
  刘老道说到这里,瞪着眼睛不断重复这两个字。
  李云心在心里叹口气、放下筷子,伸手为他倒了一杯酒。
  刘老道接过去喝了,又顿了一会儿,才道:“回去之后看见……我那娘子,一儿一女,悉数被人杀了。杀人者,喝了我家里的藏酒,正坐在屋里。”
  “见到我,便要杀我。我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对他说,我这个人,****良家,勾结官府,欺压村中百姓。而对他说这话的人,却正是村里的泼皮无赖——因见我娘子貌美来调戏,被我撞见了。我在村中,人缘是极好的,因此自有人为我把他好生教训了一顿。”
  “而这泼皮怀恨在心,偶然撞见这杀人者……”
  刘老道直勾勾地往远处看了一会儿,伸手狠狠地抹一把脸:“心哥儿可知这杀人者……是谁。”
  李云心叹口气:“孟噩。”
  老道先是一愣,随即凄苦地笑了笑:“是了。心哥儿这样的聪明人,怎会猜不到。”
  “是孟噩。”
  “我走后……他们的营生也不好做了。最终被人设伏打散,那孟噩,终是做了无本的买卖。只是临近岁末官府查得严,他的生意也不好做。一个人来到了这附近……遇到那无赖。听那无赖扯了谎,说‘想起了同我在一起替天行道的时光’……便饮了酒,来了我家。”
  “当头一刀砍杀了我娘子,又一刀砍杀了我儿子、一刀砍杀我女儿。然后坐在屋中继续喝酒,只等我回来。”
  李云心轻轻摩挲着酒盏的杯沿:“然后呢。”
  “那孟噩终是认出了我。要自尽谢罪。”
  “但我那时候……却心里一阵空明。”
  “我本该悲痛欲绝的呀。但不晓得因为什么……我那时候竟然头脑里一片空白。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
  “我对那孟噩说,死?死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了。你死了,被黑白阎君勾魂带走,消去了记忆……你额痛苦愧疚也都没了。可活着……良心难安、活在愧疚里,才是最难的事情。”
  “我就要他去杀了那无赖,然后每日好好想着当日那情景……一天天地活下去。”
  “我……亦是如此。”刘老道直勾勾地看着李云心,“我便来了这渭城,跟了先师。不想再娶了。我亦是活在悔恨里。那孟噩后来找到我,便去了乔家做镖师。我明白这人……是要守着我、照看着我。”
  “照看……没了他照看,这龙王庙,也在我手里放不到如今。他的确是照看到我了。”刘老道低声道,“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情,当初的那些……我也……渐渐地放下了。只不过……”
  “所以他被投进牢里,你急着四处奔走。”李云心用手指托起酒杯,在唇边慢慢地晃着,只闻那漾出来的酒香,“但也不去看。他被弄出来了,你也不问他哪儿去了。我原本疑惑,没想到是这样子。”
  “所以心哥儿。老道我……也本非什么贪生怕死之徒。或许从前是但现在……心哥儿,你若要走,带上我吧!”刘老道双手撑在桌上,“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便也走到天涯海角。我这一天,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之后又一直没做事。到如今我离入土也不远了……再不做什么,就真的做不成了呀!”
  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便喝下那盏酒,微笑了。
  他搁下酒杯轻轻摆摆手:“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别这么激动。”
  “我啊……我这个人啊,老刘,你要记得一件事。”他笑着说,“可能喜欢逗逗乐子,可能扯个谎。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可不喜欢骗人。站在院子里说些狠话,然后转身丢下你,逃了——这像什么话?”
  “所以说我不会逃。我呢,是打算坐山观虎斗。之前跟你念了两句诗——不识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就是说,实则你啊,也是我计划的一环。我要脱身,需要你帮忙。”
  “倒不用先问我怎么帮。知道就好了。我做了些事,让那妖魔和刘凌斗起来,主要目的是想要他们一起挂掉——当然,这期间需要做些调整。但大体思路,就是如此。至于你要做的事情……慢慢你就会知道。我这些天……嗯,就是做了这样一点微小的努力。”
  刘老道愣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即便头脑被酒精麻痹了,这出乎他意料的消息仍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惊诧。
  他费力地思考一阵子,忽然瞪圆了眼睛:“那凌空子当天说,三日带你走。那么岂不是……岂不是……他们真要争斗起来,就在明日?!”
  李云心微笑着摇头:“又不是小朋友约架。哪有说好了日子,再乖乖到时候打架的道理。”
  老道皱眉:“那是什么时候?我今夜还可好好准备准备,我……”
  李云心长身而立,掸了掸自己的袍袖,背了手。
  “已经来了。”
  话音落,闷雷便滚过云层,将其中水汽尽数碾了出来。
  今夜的第一滴雨水敲打在银杯沿,铮然一声响。


第一百零八章 云从龙
  老头子的惊愕还写在脸上未消散,李云心已向着天空仰起头。
  原本晴朗的夜空迅速变得暗淡,随狂风推进的滚滚浓云很快遮蔽星月。这雨云压得极低,仿佛站上屋顶、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便触摸得到。
  可李云心清楚这样的云,至少也距离地面一千米上下。
  他眯起眼睛看,但并看不到。于是并拢中指和食指,在自己的双眼上拂了一下子。体内杂驳不纯的愿力与灵力灌注双目,他终于看清那厚达千米的浓云之中的东西了。
  他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长出一口气:“还……可以啊。”
  “没我想象的那么丑嘛。”
  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龙生九子的典故本是说“龙生性好淫”——在路上见了什么奇怪的动物可能就会交合一番。龙与那动物交合诞下的龙子,就一共有九位。
  因此他很不确定……那九公子螭吻的原身到底是何模样。实际上他都不确定真实存在的“神龙”,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此时,终于看到了。
  千米高空之上,翻腾不休、电光四射的云层里,一条如龙似蛟的巨兽,正在向着渭城疾冲而来。据说螭吻是龙首鱼身。但它实际的样子,身体却极长——粗看去,几乎和他心中的“龙”并无二致。
  但,在若隐若现的电光中细看的话仍可看得出,它脊背上生的乃是一条长长的背鳍,而非龙的鬓毛。
  可即便如此,它仍有一颗龙首。
  真真是,如同鹿角珊瑚一般的双角,在明暗不定的电光中闪着熠熠华光。极长的、看起来又极软极韧的两条长须飘荡在体侧,亦有淡金色的宝光。
  它的双角是乌沉沉的铁青色,而它的鬓毛,却是雪白雪白的颜色——
  李云心这样又看了一会儿,略惊奇地笑了笑:“这配色还真是够潮。”
  第一滴雨水落下之后,很快暴雨便倾盆了。李云心第一次看这龙子“兴云布雨”——它每粗重地呼吸一次,便有云雾自它的鼻孔中升腾出来,迎风便涨,化为浓得化不开的雨云。
  它每晃动一次身躯,便有丝丝电蛇从鳞甲之间游窜出来,滚过乌沉沉的云层。
  它如此挟风雷而来,到李云心说出三句话的时候,雨便将他全身都浇透了。
  但他抹了把脸,放声大笑:“痛快!”
  随后又朝屋里一招手:“剑来!”
  话音一落,一道电光划破沉沉夜色,便直射进他的掌心。
  李云心将这柄白云心赠与他的剑握了握,随手一甩,横于身前,重又在积满了雨水的席上跪坐下来,闭上眼。
  刘老道怔怔地看着他做这一切,也陪他一起淋雨。直到他跪坐了才问:“心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观虎斗。”他说。但老道并不能在这雨声里听到他说的话——实则没也法儿听了。
  李云心说完之后便一甩袍袖,一股柔和的力道便将老道击晕了,直托着整个人撞进房里。
  随后,李云心再次握住横于膝前的剑柄,在豪雨中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三息之后,整座渭城都笼在水汽当中了。
  李云心听到踏水的声音。
  白衣的凌空子,看起来仍旧端庄又素净。她发丝柔软,衣料干燥。没有一滴雨能沾上她身体,捅捅被法宝隔绝开来。
  她走到李云心身边看了看被雨水填满的杯盏、被敲打得弯了腰的瘦竹、几乎没入水面的碗口莲,才将视线投在李云心的手上。
  握剑的手,在微微发颤。实则李云心整个人也像是怕冷一般的,在这豪雨中微微发颤。
  于是她问:“我不常见修士会发抖。你在怕?”
  可李云心的声音淡定如常,像在暖风熏人的午后闲谈,没有一丝颤抖:“因为疼。”
  “哦。”凌空子点了点头。
  “你已在功散身死的边缘了。”
  “尤其今夜这样的雨——每个人都会念……‘龙王爷’发怒了这样的话吧。但偏偏庙里那原本的龙王像,换成了你的。如此说,你是在那像里又留了些龙子的气机。心里念着他,实则也是念着你。”
  李云心深吸一口饱含水汽的空气,微微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凌空子竟然也跪坐在他对面了。于是笑:“你今天的话特别多。话多,要么是得意,要么是恐惧。你是后一种。在担心什么?”
  凌空子微微抬头,向天空看了一眼,说道:“你这几天做了很多事。”
  “那一日,你说的话我信了七分。但这些天你又做了这些事,我就只能信三分了。我想了三天,没弄清楚你究竟要做什么。”
  “但这些都不重要,渭城,已经被我布下了死咒。只要我一念起,谁都逃不掉。如果你是打算……假死,再试着修神鬼道,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死咒也可杀魂。”
  “所以如果你现在回头、放弃,还来得及。”
  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看着她:“我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本来就很容易令人产生误解。我说我这三天的确只是在体验最后生而为人的快活时光,你一定不信。”
  “而你这样的人,天之骄子,对自己又一向自信。有自己的世界观、逻辑体系、判断标准。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你提供参考。因此……你不可能放下心——在看到我死之前。”
  “龙子也是一样的。”
  李云心在大雨中艰难地抬起头,向天空看。
  那龙子正盘旋在渭城上空,似乎在寻找他们,也似乎,在布置些什么。
  “我对他说会帮他,但他现在又在这样搞。短时间里这么多惊恐畏惧的愿力汇聚到我身上,我会变得很痛苦、能力大打折扣。所以他……实则也并不全信我的话。”
  “你们两个说信我,但实际上都不信我。不过无所谓……当你看到我魂飞魄散的那一刻,也就再没法儿怀疑了。”
  李云心说着,用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手抓住那种细长的白色小剑:“既然你对自己有信心,还在等什么?”
  似乎因为真的疼痛的厉害,他的手在握剑时候,往刃口那里滑了一下子。
  锋锐至极的剑刃轻易划破了他的手、又如同切掉豆腐一样切掉了他的小指——
  而李云心……竟然从脸上露出了某种轻微的、如释重负的神色!
  于是凌空子意识到……
  他真的很疼。疼到了手指被切断、再浇上雨水的这种痛楚与其相比起来,都像是一种享受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定风波
  “既然如此。”凌空子便站起身,“我已给过你机会了。”
  她话音落下,便后退两步,自袖中取出了那支密布符文的笔来。
  而后,她再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
  这金色的卷轴一出现在她手上,便立时放出璀璨宝光。整个后院都被那宝光映亮,甚至连正在倾泻而下的豆大雨滴的去势都为之一缓、每一颗水珠都被映照得晶莹剔透,更折射出这宝卷的华彩来!
  “此为洛书宝卷。”凌空子曼声道,“是我琅琊洞天至宝,可书写天地万里至理。如今我用它来写,便如你画派画灵。但……并不相同。”
  “倘若你因没有见过我道统宝物的威能,心存侥幸,那么——”
  “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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