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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军人马损失更惨重,面对上万修士的冲击,死伤将近七千人!
这还是在还没有怎么正面交锋的情况下,还是袁罡见情况不对赶紧让驻军人马后撤了,否则死伤将更加惨重,会被两派给轻易一举击溃。
真灵院和飞花阁的损失也很惨重,清点后的尸体达九千多人,大多数都是倒在了箭雨中,两派最终逃走的人也不过两百来人,还有数百名受伤后被活捉的。
统计后的结果可以看出,这一仗虽然打赢了,可从死伤人数来看,其实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事实证明飞花阁和真灵院的实力的确远强过这边,没有数万大军以远程利器的攻击来辅助、将对方力量给大量消耗掉的话,这边根本挡不住两派的攻击。
从某个角度来说,朝廷这次的出手是有绝对胜算的!
损失了这么多人手,牛有道呼出一口气来,面对三派掌门道:“毫无疑问,这次是朝廷干的好事,诸位,你们说怎么办吧?是忍气吞声,还是以牙还牙?”
管芳仪暗道不妙,她知道牛有道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朝廷硬碰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要跟朝廷没完呐!
三位掌门面面相觑,人家也没讨到便宜,不就此作罢还能怎样?以牙还牙咱们也不是对手啊!
夏花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肩膀给牛有道看,试着问道:“道爷,你想怎样?”
牛有道双手扶剑,微抬下巴,冷笑道:“人家都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岂能默不吭声?既然他们喜欢打,那咱们只好奉陪,这次不把朝廷给打痛了让他们尝尝是什么滋味,还当咱们是软柿子由得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猴子!”
袁罡上前一步,“道爷。”
牛有道扶剑的十指轻轻敲击着:“薛啸胆子不小,我送过去的人犯,未经朝廷审判,他居然敢放了!立刻传讯给王爷,在定州边境挑衅,制造出兵借口!发往金州回撤的人马和辎重物资不要解散,立刻再次集结,改道兵发定州,攻打薛啸部,给我狠狠的打,要打出我南州人马的气势来!告诉王爷,让他尽快敞开了胃口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能吞下多大的地盘就放开了吞,只要他能吞下来的都是他的,我是不会再轻易吐出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就连花衣男子也明显吃惊不小,这是要让南州向燕国朝廷宣战吗?
商淑清瞠目结舌,银儿还在那痛痛快快吃自己的东西,反正她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大禅山一伙人绷不住了,老子们在南州才刚落脚就接连出事,被朝廷刚吓唬过心神还没稳下来,你又要自找麻烦主动向朝廷开战,开什么玩笑呢?你想疯别把我们拖下水好不好!
袁罡点了点头,没有废话,转身就照办去了。
皇烈脸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老弟,你在开玩笑吗?”
牛有道偏头看着他问道:“朝廷在这里制造的血腥还没散去,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皇烈脸泛怒容,很想告诉他,要打你打去,我大禅山不奉陪,没有我大禅山的修士为大军保驾护航,我看你怎么打!
然而见到牛有道那冷肃中带有杀气的眼神,心中一凛,下意识看了看周边的黑衣人和那花衣男子。
管芳仪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白了,她现在才明白了过来,敢情那顶‘里应外合勾结’的帽子在这等着,怪不得不断明示和暗示着提醒大禅山,大禅山此时此刻压力很大啊,一个不慎就要将那帽子给戴实了!
皇烈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沉声道:“老弟,你应该明白,南州相对来说,兵强马壮是不错,可若想以一州之力对抗朝廷,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你想没想过后果?”
牛有道:“能有什么后果?朝廷先集结了一批人马在北州与韩国对峙,后又集结了一批人马防御宋国,如今大燕内部可调用的人马不多,定州也被抽走了不少的人马和修士,防御薄弱,正是我南州用兵的时候。凭我南州兵锋之利,定州人马挡的住吗?若这样王爷还能打败,我看这南州也保不住了!北有韩国虎视眈眈,东有宋国蠢蠢欲动,朝廷敢和我们撕破脸吗?放在嘴边的肉,唾手可得,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第五九九章 障眼法罢了
听得此言,商淑清明眸闪烁不已,她对修行界的事情虽不懂,可对燕国的局势还是略通的,此的确是吞并地盘的大好良机。
在场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禅山等人也在琢磨,牛有道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皇烈心中也动了动,迟疑道:“你想趁机吞并定州?”
对方的意图不得不让他考虑一个问题,肥肉是摆在嘴边,可自己未必有那个肚量,凭他大禅山的实力根本守不住两州的地盘。
牛有道:“我们还没那么好的胃口,只是趁机咬他几口罢了,至于能咬多少,在三大派干预之前,就看王爷攻占的速度了。”
皇烈皱眉:“诚如老弟所言,三大派不会坐视,就怕三大派会逼我们吐出来!”
牛有道:“我不会吃饱了撑的自找麻烦,三大派那边我自会去应对,大禅山只需配合大军进攻,其他的我来打理!打下的地盘,便是此番请皇掌门亲临的重礼,不知大禅山可愿与我一心?”话中带有一丝森冷审视意味。
明明是好话,可给大禅山诸人的感觉却是,这样的好事摆在你们面前,你们都不答应?
对方话里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怀疑感,似乎怀疑茅庐山庄这次遇袭是他们在和朝廷里应外合勾结,怀疑朝廷手上是不是有他们与之合谋的把柄,因此不敢动朝廷。
说白了就是,你们不敢动朝廷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对方也没明说,之前也说了相信大禅山不会那样做,现在也说是为大禅山谋好处,可话里话外总感觉在拿这事试探大禅山,明显有一个不对就要当场翻脸的味道!
皇烈瞥了眼花衣男子和那群黑衣蒙面人,暂未应答,而是看向几位随行的大禅山高层,问:“这事你们怎么看?”
大禅山诸人有点拿捏不定,也都暗中悄悄观察了一下花衣男子和那群黑衣蒙面人。
说实话他们心里都清楚,大禅山此时的实力绝没有到扩张的地步,可眼前的气氛相当不对,牛有道摆明了在背地里磨刀,一个不对就要往他们脖子上架刀。
可牛有道没有捅破,他们也不好捅破,一旦捅破了,双方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真要逼牛有道说出了你们到底干不干之类的话,大禅山脸上就难看了,会闹得自己难以下台,届时答应是屈服,不答应就是翻脸!
“何故不答?莫非大禅山有二心?”牛有道又逼了一句。
一名长老出声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你真能保证三大派不会让我们把吃进去的又吐出来?”
牛有道才不跟他们谈什么绝对的保证,“这个没什么保证不保证,我尽力而为,总之三大派那边你们不用担心,出了事你们大可以往我身上推责任。”
那长老旋即又对同门道:“朝廷目前的情况的确不敢大动干戈,咱们似乎也没什么损失,不妨试试看。”
他给大家找了个台阶下,立刻有其他长老跟着附和。
最终,皇烈点头拍板了,“也罢,那就试试看,看咱们能不能咬上几口肥肉。老弟,若是没其他事,我们就先回去布置此事了。”留下来闹心,不想继续呆了。
牛有道:“如此说来,大禅山是答应了攻打定州,我这边也要着手布置,可不能是耍牛某的戏言呐?”
皇烈:“老弟多虑了,大禅山非言而无信之人。”
“好!”牛有道拱手相送,满面笑容。
他要的就是对方亲口答应下来,答应了就行,如今的南州可由不得谁轻易出尔反尔。
目送众人离去之际,管芳仪凑近了牛有道的身边,嘀咕道:“你这是摁着人家的脑袋点头答应啊!”
牛有道瞥她一眼,也嘀咕道:“胡说什么,注意影响,我可没勉强人家。”
管芳仪顿时一脸鄙夷,讨厌这种做了婊子还立牌坊的,有本事在没亮出这边实力之前先告诉大禅山,看人家大禅山会不会答应,摆明了是用软刀子顶人家腰上逼迫。
牛有道不跟她扯这个,转身走到了费、夏、郑身边,“三位掌门辛苦了,此战我不会让三派白白付出代价,先去洗洗休息,回头再来找我。”
三人相视一眼,这是要给他们好处了,他们倒想看看是什么好处。
一身血污,也的确不是久谈的样子,遂一起告辞离去……
一只飞禽载了皇烈等人腾空而去,俯视下方山山水水间的茅庐山庄,皇烈语带惆怅道:“没想到这厮背后隐藏了这么强大的实力,他这回对朝廷的态度很强势!”说罢略摇头。
其他人知道他感慨的不是这个,而是牛有道以势压人逼他们答应的事。
只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可,在没有决定反悔毁诺之前,谁都不会捅破,回去了也不会说穿,否则是自己丢脸。
有些时候,实力这东西往往就代表着道理,牛有道这次就是把他们叫来彰显实力的,什么狗屁重礼,分明就是提醒他们老实一点。
“那个花衣男子到底是谁?”一名长老转移了话题。
“传闻上清宗有一绝学,名为‘青云剑诀’,上清宗以此名震天下,可惜三代以后便无人再练成,也导致了上清宗的没落,你们不觉得有点像吗?上清宗这么多代都无人练成,如今与上清宗相关的人当中,还能有谁有此天赋练成?又有谁有如此高的修为?”
“你怀疑是妖魔岭的赵雄歌?”
“我也怀疑,可传闻记载的青云剑诀是青色的,这位却是血色的,又有点不像。”
“牛有道上清宗的出身摆在那,我看很有可能就是赵雄歌,不然他到哪找这样的高手?”
“不用瞎猜了,宗元被杀,丹榜必有变化,到时候看排名变化便知。”
……
轰!山林中一声炸响,五名联手攻击的黑衣蒙面人中,一人被打飞,尕淼水从合围中冲天而起。
两只赤猎雕快速从低空掠过,驾驭飞禽的一名黑衣蒙面人顺手接了被打飞的蒙面人,另一胳膊夹着昏迷中的高少明。
四名联手的黑衣蒙面人迅速跳上飞禽而去。
尕淼水身形凌空翻转,朝两只低空飞起的赤猎雕滑翔冲去。
四名黑衣蒙面人一起挥手洒出一片黑球,当空砰砰爆开出大片烟雾。
尕淼水紧急转身避开那些烟雾,待他再抬头看向空中,两只赤猎雕已经飞往了高空,他已没办法再追上。
飘然落地后,尕淼水目送远去的黑点,一脸肃杀,手中明晃晃的软剑一抖,犹如灵蛇般卷入束腰的腰带中。
转身几个飞掠,找到了惨死的那只黑玉雕,凝视了一阵。
之前没想到茅庐山庄那边还有赤猎雕,否则事后不会轻易去交战之地观战,结果被飞行速度不如人家,被追上了。
没有久留,一个闪身远去。
空中的飞禽上,一名蒙面人呕血咳了几声。
同伴扶了他问道:“怎么样?”
呕血蒙面人摇头,“怕是要歇上一阵。妈的,一个宫里的死太监,也没听说他在修行界出手过,没想到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咱们联手也奈何不了他。”
几人彼此看看,除了抓住高少明的那一位,其他人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被划破的口子,都见了血。
……
茅庐山庄外,大军还在搜索,要将这一带全部过筛子般全部搜查一遍,避免有刺客潜伏。
水榭内,苏仁杰与牛有道面谈。
“修炼用的丹药你们也没什么用,可以留下,其他搜出来的财物就不用上交了,交给王爷处置吧。”坐在桌旁的牛有道将递来的匣子推了回去,又对管芳仪示意了一下,后者拿出了一沓金票,“这里是一百万金票,代我犒劳众将士。”
苏仁杰忙推辞道:“搜出的财物已经不少了,哪还能要道爷您的钱财,道爷为了南州……”
袁罡出声了,“废什么话,让你拿着就拿着,战死将士的家眷都要抚恤,道爷的心意每家每户都要到位,明白吗?”
苏仁杰又看了看商淑清,见商淑清微微颔首,他只好收下代弟兄们谢过。
待其离去,商淑清试着问道:“道爷,哥哥已经来信了,说那边的宅院已经收拾好了,可听道爷对皇掌门说的,改主意了吗?”
牛有道抬手拍了下额头:“劳烦郡主帮我回信解释一下,我从未想过要迁往府城,障眼法罢了,没告诉王爷真相是想让府城那边的动静以假乱真,帮我抱歉一声,麻烦他了。”
商淑清疑惑,障眼法,什么障眼法?她有点想不通。
别说她了,牛有道身边的许多人都迷糊,和这次的袭击有关系吗?
没告诉她答案,牛有道起身走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衣男子跟着他,跟进了他房间,忍不住问了句,“刚说的障眼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的情况实在是有限。
牛有道默了一下,也没瞒他,“我料定朝廷在金州大意失手后,必不会善罢甘休,可我也不能按照朝廷的节奏来,得让朝廷按我的节奏来。一旦我躲进了南州刺史府,他们再想动我就困难了!”
花衣男子淡淡哦了声,明白了,这是要逼迫朝廷在他指定的时间内出手。
第六百章 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打手了?
略作思索后,又问了声:“为什么急着让朝廷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
牛有道已走到书案旁坐下了,准备拟份信稿给商朝宗,这次绝不仅仅是攻打定州那么简单,打下来还得能保住,有些涉及到精细操作的事情要对商朝宗叮嘱清楚,闻言忍不住笑了,“你好像对这里的事有兴趣了。”
尾随跟入的管芳仪很自觉,主动滴水研墨,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
花衣男子:“也没什么兴趣,怎么,不能对我说吗?”
牛有道笑道:“有点奇怪,你不像是喜欢过问这些的人。”
“你我才第二次见面,你对我又了解多少?”
“那倒也是,本以为你不是多话的人。”
“能说了吗?”
牛有道拿了纸张在面前铺开,边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第一,我很清楚,商建雄迟早要对我动手,我躲的了一时,躲不了长久,迟早要和他碰上一次,我也在伺机面对这个问题。”
“第二,为了应付赵国、燕国对金州和南州的威胁,南州的人马和物资已经做了集结,解散后再重新拉起来的话,反复拉扯,太劳民伤财了,可以趁机做利用。”
“第三,局势出现了变化,韩、宋两国大军压境,朝廷已被绑住了手脚,也是趁机利用的大好时机。”
“第四,那些蒙面人你也看到了,是我找人借来的,这些个人手,人家不可能一直放在我身边听我调遣,是借给我应急的,没办法在我身边久留,我得抓紧时间派上一下用场。”
“第五,综上所述,朝廷在金州对我进行刺杀失手后,既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就必须趁我手上能集结强势实力的时候、在局势最有利于我的时候、在局势不利于朝廷的时候动手!”
“就这些原因,我对你够坦诚的吧?”牛有道摊了摊双手。
管芳仪听的直翻白眼,是有够坦诚的,从未对老娘这般坦诚过。
事情她虽然跟着经历了,但大多时候都是云里雾里,还是头回清晰知道牛有道的意图,种种不明此时豁然开朗。
花衣男子思索着徐徐道:“既给了朝廷准备的时间,时间上又让朝廷无法充分准备,这样既避免了自己吃不消,又彰显了你的实力来震慑朝廷,令朝廷今后不敢对你轻举妄动!”
忽又抬眼盯着他问道:“宋使是不是你做掉的?”
牛有道笑而不答,取了支笔在手摘除笔尖上的杂毛,等于是默认了,这种事他对谁都不会承认,也不想骗对方,让对方自己去领会好了。
花衣男子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切都明白了,韩、宋对燕国大军压境的局势就是这厮趁机挑拨起来的。
之后提前联系上他来保护,就说明这厮事先就知道朝廷要动他,早就绑住了朝廷的手脚等着朝廷来动他。
这厮所谓的第二点,所谓的南州人马和物资集结好了便于利用现成的,就说明这厮早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位后辈,徐徐道:“看来你这次不从朝廷身上咬两口肉下来是不会罢手了。”
牛有道提笔沾墨摇头,“我也是情非得已,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我已避无可避,除非我放弃南州,可外面还有一票信任我的弟兄跟着我混。我若轻易放弃了,没办法给他们交代,南州商系人马也将面临一场血洗。”
“而朝廷那只手不安分,总想往这里搅两下,不把他给打痛了让他长长教训,他那只手是不肯往回收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经由此遭,只要不出现大的变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应该无人再敢妄动我茅庐山庄!”
花衣男子沉默着,忽冒出一句,“东郭浩然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阴险狡诈的关门弟子?”
牛有道铺开了纸张,提笔沾墨书写着,“看在你是高手的份上,我当没听见。”
花衣男子忽又叹了声,“对他们来说,你比我的用处更大!我被逐出师门是我罪有应得,可他们不该把你赶出来,糊涂啊!”
什么你我他们的?牛有道不知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如刚刚所言,果然是当做没听见,不吭声,写自己的东西。
花衣男子的身上带着一种深深的、说不清的、莫名的情绪在屋内徘徊着,不时喟叹两声。
……
南州刺史府,两名亲卫将英武堂内的灯火点燃后退了出去。
稍候,接到了茅庐山庄传讯的商朝宗等人紧急入内,蓝若亭将坐在轮椅上的蒙山鸣推到了地图前。
商朝宗指点着地图,说了下人马现在所在方位,继而道:“如今朝廷重兵防范韩国和宋国,内部兵力空虚,我粮草辎重人马已集结完毕,可谓水到渠成,正是用兵良机。只是本王有些担心,若大禅山不配合,这仗也没办法打。还有三大派,他们一旦介入,我们也是白忙活。”
蒙山鸣捻须道:“道爷不会不考虑这个,道爷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早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