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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耀显抬头:“邵家门禁森严,不让柳儿出来,我如何进的去?”
陆圣中:“枯叶传情,你不是能联系上邵姑娘吗?你进不去,可让邵姑娘想办法出来啊!”
谭耀显:“她家里看着不让出,她如何出的来?”
陆圣中:“若能轻易进出还用在这里想办法吗?你先联系邵姑娘,问问都有哪些苦难,咱们看看能不能解决,若实在不能解决再嘘长叹短也不迟,你连试都不试,就先畏缩了,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莫非谭兄是懦夫?还是邵姑娘一片真情瞎了眼?”
谭耀显被他话给激的蠢蠢欲动,又站了起来,然又迅速蔫了,“就算柳儿出来了,邵家就是不答应我们在一起,又能有什么用?”
“……”陆圣中无语,受不了这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书生,事情还没开始做,就被困难给为难的想不通了。叹道:“若是邵姑娘能出来,让邵家答应反倒简单了。”
谭耀显抬眼望,诚恳道:“还请李兄教我!”
陆圣中:“带邵姑娘私奔啊!去一个邵家找不到的地方,你们自然就能天长地久。”
“这……这不合适吧?”谭耀显略有尴尬,貌似又有些意动,忸怩道:“只怕柳儿也不会答应。”
陆圣中:“那就先生米煮成熟饭,邵姑娘一旦成了你的人,自然愿意跟你走。就算她不愿私奔,已经木已成舟,邵家也只能接受现实不是?一切困难自然是迎刃而解。”
谭耀显一脸讪讪,“此非君子所为!”
陆圣中受不了这迂腐呆子,转身就走,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
谭耀显却以为他真要走,好不容易碰上个不怕邵家真能给他出主意的,略急,赶紧抢步抓了陆圣中胳膊,“李兄!我再考虑考虑。”
陆圣中停步回头,上下看他一眼,知道他意动了,遂问:“你是想违背本心做伪君子,还是想和邵姑娘在一起?”
“这……”谭耀显羞于启齿,最终点了点头。
陆圣中想问他点头是几个意思,然转念一想,这家伙面皮薄,也就不为难了,将他拉扯的手扒开,颔首道:“好,那就尽快联系邵姑娘,问问她那边情况,看看怎样才能帮她出来,里应外合说不定有机会。”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知道在这边搞事危险,可牛有道非要让他这样做,他能怎么办?想回去也得搞一两样事交差不是?
可是邵家那边已打草惊蛇,很难再攻破,好不容易摸到一个貌似的缺口,他当然要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若是能打开缺口,若能把邵柳儿给拐走,若能把邵柳儿给拐到青山郡去,也就不用再在这边冒险了,也能对牛有道交代了,也该轮到牛有道对他在五梁山内部的地位有所表示了。
他自己搞这种事其实也有点搞腻了。
他自己有时候想想,觉得也怪自己,当初在王横身边时,王横身边有不少金丹修士,他一筑基修士为了能站住脚,只能是尽力表现某些方面的能力。
结果好了,得了王横的欣赏是不错,以后碰上这种事情,王横就让他去干。
去苍庐县刺杀牛有道就是例子,连其他金丹修士都没把握的事情,王横不管,非要逼他去。
因此落到了牛有道的手里,估计牛有道也看到了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又逼自己来对付邵平波。
他真的腻了,经常徘徊在危险边缘,他也怕了,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谭耀显看看外面天色,“还没到时间,要到傍晚时分,我也要准备一下。”
陆圣中立问:“准备什么,要我帮忙吗?”
“这个不用。”谭耀显摇了摇头,快步去了院子里,从树下捡了七八片叶子来。
回来取了缝衣针,坐桌前捧叶、提针斟酌了一会儿,忽又问:“李兄,写什么?”
陆圣中:“你就说想见她,问她有没有办法出来。”
谭耀显摇头:“这话以前说过,她没办法出来。”
陆圣中:“那你就说你要离开北州了,想见她最后一面,问她出来有何难处,一起商量着解决一下,嗯,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谭耀显欲言又止,不过今天被陆圣中连番开导,终究是鼓起了男儿气概,最后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叶片放在了桌上,伏案,手上缝衣针在桌上哚哚连戳,转眼叶子上一个个小字呈现。
这手法……一旁的陆圣中看的呆了呆,简直是叹为观止。
还以为叶子上刺字很麻烦,现在才发现,这书呆子手法熟练,速度飞快,这是练出来了啊!还真不愧是读书人……
更让陆圣中无语的是,叶子上的字他不认识,用的居然是密语,肯定是和邵柳儿约好了的,怪不得能让他当面看着。
他还想摸清地方,有需要的话,可以假冒谭耀显和邵柳儿联系,如今看来不获得翻译密语的方式怕是不行。
此时也只能是感慨这对小情人还真是花了心思的……
东西准备好了,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临出门前,谭耀显取了本书来,将刺好字的叶子分层夹进了书页中。
书拿在了手中,刺好字的叶子也就带上了,问陆圣中:“李兄,时间差不多了。”
陆圣中反倒是坐下了,呵呵道:“秘发之地,我还是不看的好,谭兄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哪会跟谭耀显一起公然外出露面。
“好!”谭耀显点头应下,他也不好意思见不得人的把戏让人看见。
目送其出门后,陆圣中墙头露脸,看了眼去向,随后从另一边迅速翻墙而出……
城中有城外引入的水渠,城中许多人的生活用水来自于此,水渠旁有洗衣、洗菜者,还有戏水孩童,两旁路人来往不绝,渠上有桥,夕阳下的风情。
水渠上游略清净之地,有开导出的分流水沟,直通刺史府内,水流在刺史府内绕一个弯后,又会从另一个出口流出。
这一带环境幽静,正是读书人常来的地方。
谭耀显来此时,已有其他读书人或捧书走读,或握书负手身后,或徘徊吟诵,他也溜达成了其中一员。
只不过他略有雅好,喜欢路旁摘片树叶在手摇晃着看书,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随手扔掉,又会不知不觉摘上一片。
来回横跨通往刺史府的小水沟时,不经意间会从书本中抽出一叶,掉落水沟中。
也不一次扔完,隔上一段时间才会从书本中扔出一片,一次性扔出怕约定等候的人会错过。
这样也行?某处拐角处偷窥的陆圣中暗暗唏嘘,为解相思之苦,一对男女还真是练出了做间谍的能耐……
刺史府内,林园中,一袭粉色长裙的邵柳儿手中亦捧了本书,徘徊在小树林内的潺潺小溪旁。
附近暗设的守卫偶尔会注意一下这边林中来回的倩影,不过也不太会注意,都知道这是邵大小姐的习惯,除非下雨,否则大小姐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在那林木幽静处看书,倒是没人去打扰。
拿着书本来回的邵柳儿眼角斜了下,斜了眼小溪中飘过的树叶,心中暗喜,知道情郎的传信来了。
看到了第一片,她就知道会来第二片,走到溪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了。
待到第二片树叶来到,略俯身,伸手从水中捡起,也不急着看,夹在了指间当随意玩物般,集中精神看完了一段文章,才慢慢起身离去,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天色渐暗,谭耀显回了家,推开院门迅速一关,快步入了厅堂,见到了笑吟吟坐堂内等着他的陆圣中。
“好了?”陆圣中明知故问一声。
谭耀显有点不好意思,颔首道:“应该是好了。”
陆圣中立问:“什么时候有回复?”
谭耀显:“应该要到明天早上。”
陆圣中打趣道:“看来谭兄明早又要出去看书了。”
谭耀显一脸汗颜,拱手求饶过。
第二二八章 有惊无险
从园林回到自己院子,天色半暗,华灯初上。
下人在餐案前来回摆放,邵柳儿坐在了桌旁,不疾不徐用餐,暂时未急着看树叶上的内容,不敢露出端倪。
眉宇间略显忧虑,心思也的确有些烦乱,倒不是因为见不到情郎,而是家里最近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二娘和两个哥哥被人在刺史府内下毒谋害,大哥又被关进了地牢。
事发后,精神不振的父亲来看过她,下人是不敢告诉她的,是邵登云亲口告诉她的。
尽管邵登云没说具体原因,可她知道大哥一贯和阮氏母子不和,大哥在这个时候被抓,她心里有猜测,但是不敢深想,想想都害怕。
地牢那边,她想去看看大哥,但是不让她进去,大哥府中的管家邵三省说大哥不想见她,只说没事,让她自己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大哥。
餐后,让人在书房点了灯,独自坐在了书房内,取出了书页夹层中的树叶,研读。
每天的这个时候本是美好的时候,然这次看过叶子上的内容后,邵柳儿却是坐不住了,蓦然站了起来,焦虑徘徊在书房内。
谭耀显说他要走了,要离开北州,想见她最后一面,怎么办?这让她如何舍得!
她想不顾一切跑出家去相见,然而家里将她看的死死的,根本不会让她出去,伺候她的七八个下人个个都是盯着她的,都是大哥派来的人,她根本没办法脱身。
硬闯出去吗?也闯不出去,家里的护卫不是摆设!
何况家里这个时候,她也不宜大吵大闹。
去求大哥吗?大哥在牢内不见自己,不知是不是怕她问二娘他们的死因。
想起二娘他们的死因,徘徊在窗台前的邵柳儿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次日清晨,阳光照射庭院,晨起到外面看书的谭耀显回来了。
院门一关,匆匆入内,陆圣中早已在堂内等着他,见面立问:“怎么样?”
谭耀显点了点头,坐在桌旁取出了书页夹层中的叶子,欣喜道:“有回复了。”
陆圣中:“好!快看看怎么说。”
谭耀显捧了叶子仔细译读上面的内容,省去了那些思念的情话没暴露给陆圣中,“柳儿问为什么要走,她说她出不来,身边的丫鬟都是她大哥派来盯着她的,呃……”后面的内容为之语结。
陆圣中诧异:“就这些?完了吗?”
谭耀显摇了摇头,吱吱呜呜。
陆圣中急了,“谭兄,莫非觉得我不可信?”
听他这样说,谭耀显摆了摆手,尴尬道:“柳儿说,说是只要能摆平身边的下人,她就有办法偷出刺史府,让我……让我想办法弄点蒙汗药给她。”
“……”陆圣中无语,旋即哈哈大笑,发现这位邵小姐还真是个妙人,居然想对身边人下药,看来自己的策略奏效了,以离开北州见最后一面为要挟果然让那位大小姐急了,连这办法都想出来了。
若是这个邵小姐真的有办法自己跑出来,那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他也没想到邵柳儿居然如此配合,连办法都帮她想好了,看来朝谭耀显这个方向来摸排还真被自己误打误撞给撞对了。
拍了拍谭耀显的肩膀,感叹道:“谭兄好福气啊,看得出来,邵小姐是真的喜欢你。”
谭耀显是既感动,又惶恐,“蒙汗药,这,我到哪去弄这东西?”
陆圣中拍了拍胸脯,“谭兄乃谦谦君子,岂能干这种下作事,这恶人让我来做便可。”
谭耀显紧张:“这……这合适吗?”
陆圣中反问:“莫非谭兄不想见邵小姐?邵小姐对你一往情深,为你不惜如此,你还想误她到几时?你若拒绝,让她情何以堪?呵呵,你是谦谦君子,莫非邵小姐就是小人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谭耀显忙摆手,他这种不谙世事的书生,哪能是陆圣中的对手,被一两句话就逼到了墙角,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问:“就算李兄能弄来,又如何送进去?”
陆圣中诡笑道:“既有联系渠道,自能送进去,此事也包在我身上。”
谭耀显又是一脸感动,“李兄如此待我,谭某实在是无以为报!”
陆圣中一脸肃然,“君子之交淡如水,谈什么报不报?谭兄为人我欣赏,我也愿意成人之美,不过谭兄将来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大媒人,你和邵小姐的喜酒可少不得我一杯。”
谭耀显羞赧,被说的他也有几分遐想了,期盼能与邵柳儿共度此生。
“好了谭兄,有些事情还需向邵小姐问清楚,不能马虎……”陆圣中又继续在那唆使。
他很清楚,不管事情能不能成,邵柳儿想要以这种方式跑出刺史府,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他有点担心邵柳儿能不能成,还是决定问清情况,帮邵柳儿仔细谋划一下。
交代了谭耀显该问什么后,说帮就帮,陆圣中离开了谭家,帮邵柳儿准备要用的东西去了。
刺史府内外,里应外合,连续两天沟通明白了情况后,陆圣中弄来了一些银箔卷成的小针,里面卷了邵柳儿要用的东西,插进了谭耀显准备的叶子叶柄中。
这次准备了不少的叶子,否则药量不够,而邵柳儿这次也要捞不少的叶子……
书房内,烛光下,邵柳儿将一枚枚银箔摊开,倒出里面的粉末。
捞了三天的叶子,积少成多,终于聚集了一小包粉末。
出了书房,又招了丫鬟来,说明天准备让人出去买点东西之类的。
丫鬟问想买什么,邵柳儿说还没想好,让丫鬟先去找管事要允出牌子,等到明天想好了随时可以出去买。
刺史府自有规矩,下人不得随意进出,出去要上报经过允许……
次日上午,邵柳儿特意让人弄了一锅汤来,后来又嫌搞多了,借口哥哥不让浪费东西,把身边的下人全招来了一起食用。
不多久,下人们便在堂内倒下一片。
这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邵柳儿迅速乔装打扮成下人,打扮成了男人模样,面容化妆的有些黑,掩盖了娇嫩和秀气,直接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来到了刺史府侧门,出示了管事的允出牌子。
下人一般不允许从正门进出,大多只能在侧门进出,门口也有检查的人。
尽管邵柳儿的样子看着似乎有些陌生,但是刺史府下人众多,一般门卫也认不完,何况下人出门也不算多大的事,加之对方手上有允出的牌子,门卫检查了一下牌子没问题,就将邵柳儿放了出去。
心弦紧绷的邵柳儿走出几条街道后,方重重松了口气,她也紧张,幸好有惊无险。
也得亏她很熟悉刺史府的情况,能应对自如。
来到约好的巷口,一辆马车等着她,核实后,邵柳儿钻进了马车。
马车即刻离开,第一时间出了城。
城外的一座林荫小农院门口,马车停下。
邵柳儿从马车内跳出,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了小农院的柴扉,见到了一名农夫打扮的男子站在小院,她一眼便认出了是谭耀显。
听到马车动静的谭耀显已经在紧盯门口,见到推门而出下人打扮的人,他也一眼认出了就是邵柳儿,瞬间激动的情难自禁。
邵柳儿已经快步飞奔而来,许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投入怀抱。
谭耀显亦激动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似乎恨不得融为一体才好。
也同时心跳加速,相拥无言。
以前只牵过手,这种抱在一起的情形只敢想想,惧于道德约束,却都不敢僭越过那条线。
第一次和男人这样抱在一起,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邵柳儿有些意乱情迷。
抱着怀里娇柔的体躯,闻着邵柳儿身上的女性气息,谭耀显也同样意乱情迷。
最终还是邵柳儿抬头问他,“为何要离开?”
这也是她这次不顾一切出来的原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谭耀显牵了她的手入内,进屋关了门。
“为何要离开?”进屋后,邵柳儿再次发问。
谭耀显犹豫再三,痛苦摇头道:“柳儿,我也不想离开你,但北州府城我是真的没办法立足了,书堂将我辞退,城中也没人敢聘用我,我的家境你知道的……”
邵柳儿瞪大了眼睛,问:“是不是我家里的原因?”
谭耀显低头不说话。
这番话,按照陆圣中的吩咐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的。
按陆圣中的意思,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出这艰难处境,有更大把握带邵柳儿离开。
对陆圣中来说,若是邵柳儿不配合的话,想带个大活人离开北州很困难。一旦邵家发现邵柳儿不见了,必然四处寻找,他是将邵柳儿给抱走还是给扛走?绑一个大活人离开北州太显眼了,越发增加脱身的难度,北州可是邵家的地盘。
不过他也准备好了退路,万一邵柳儿不配合的话,要么将邵柳儿藏在秘地,等牛有道派人来接应。
然而事到临头,明明已经吩咐的妥妥的谭耀显却干不出那种龌龊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邵柳儿眼眶红了,抬双手捧了他的脸,热泪盈眶道:“谭郎,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第二二九章 生米煮成熟饭
谭耀显摇头,不认为自己是受了她的连累,能见到她,感觉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真的不愿再和她分开了。
情动,抓了她柔荑握在手中,脱口而出道:“柳儿,跟我走吧!”
“走?”邵柳儿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问:“我们能去哪?”
谭耀显急切道:“离开北州,去一个你家人找不到你的地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至于陆圣中所谓的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首先让他以欺骗的方式对邵柳儿干那卑鄙无耻的事他实在是干不出来,现在也没心思有那龌蹉念头,只想带她走,不跟她分开才是自己想要的。
邵柳儿怔怔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她也为情冲动,也是她先主动的,但是她比他更理智些。
邵家历经风云,背叛燕国到韩国,如今又拥兵自重,这个过程她是跟着亲眼目睹了的,看过大军厮杀时的残酷,看过人命如草芥般成片倒下,看过血流成河,知道什么是凶险,眼界不是谭耀显这个不谙世事的书生能比的,她深知北州在邵家的掌控下,她那个大哥更是不简单,哪是那么好逃的,尤其是他们两个没什么能力的孤男寡女,怎么逃?
就算逃走了,又该如何在这乱世生存?
谭耀显眼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