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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让老夫来助你一助!”
鲜血飞舞,如大雨滂沱,七位地境剑仙心中猛然一震,驱三百六十六柄飞剑同时调转矛头!
“来的好!”
那突然而来的魔头狂笑,只看一片黑袍裹着,当中居然放出无量金光!
如太阳般耀眼与辉煌,但很快,那些璀璨的光明就化作深沉的暮光,正是大日西邪!
是邪而非斜。
“六神境?”
七位地境剑仙面色稍有严肃,但并不惧怕,此时三百飞剑一转,浩浩荡荡,对着那西邪大日斩去!
“茫茫光阴,荡荡尘土,我即皇木,地戮天诛……”
魔头造化一片乾坤之景,那昏暗大日隆隆旋转,此时化作一株枯萎腐朽的神木,同时,向四面八方演化高天葬土。
无边的死寂之意诞生,带着诛杀,破坏一切的愤怒。
昏沉大日降临神木,如同太阳起与扶桑汤谷,只不过这一幕是完全相反的,东起化作西落,朝阳化作日暮,就连扶桑也变做不知名的腐朽老木。
三百六十六口飞剑只是被那光芒扫过,顿时剑气尽消,皆数如暴雨般向大地栽去。
“剑意不灭,我道张扬,剑起。”
掠阳剑仙此时开口,于是看一柄飞剑停住,随后化一片滔天剑光托住所有的飞剑。
而其余六位剑仙同样施法,于是七剑引导百剑,重开乾坤,再化剑阵!
魔头见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无回七剑,好凶的名头啊!然而不过是七个元神罢了!”
“终究也就只有这种水平而已!当世无回谷守谷人就这点本事!”
他看向诸多剑仙:“和你们师父比起来,差的远了!”
“给你们一个提议,不如你们助我擒下东皇,我便从无回谷中退出,不再沾染此地,否则……”
他话落下,有地仙闻言暗思,心道此魔晓得他们的师父?
有些古怪,随后便开始与记忆中搜寻,有些摸不清这魔头跟脚。
魔头口出狂言,沧澜剑仙皱眉,思考无果,便不再念想,是冷笑道:
“东皇?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荒诞无稽!就凭你一个六神地魔,也敢口出狂言?”
“地仙三重,元神是虫,六神是茧,天桥才是羽化成蝶,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们提交易。”
庶人剑仙注视大谷,把魔头与李辟尘都收入眼中。
“今日是谁也过不得谷,且还要留下性命!”
魔头听闻此言,哈哈笑起,随后面色变化狰狞。
“我是六神?”
他话落下,而后一股震动天地的伟大力量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
七位剑仙目光同时一缩。
魔头狞笑:“我是六神?”
“错了,我为……天桥!”
狂放到极点的话语震动着每一位剑仙的心绪,所有人面色瞬间俱都是阴沉下来。
掠阳剑仙眸子眯起:“天桥……第一步?”
事情有些棘手了。
这不是他们合力可以对付的家伙了。
居然有如此强大的魔头出现,当真出乎预料,没有想到。
“尔等临死,也教尔等知道老夫名号!老夫曾是黄昏地十五殿之一,西峡殿之主,号西邪上圣!”
此言一出,顿时有地境高手瞳孔微动,随后声音沉沉:“西……原来如此,是你,四千年前的老东西,如今九千岁了,还没有坐化吗。”
西邪上圣冷笑:“没想到你们这种后辈刍狗,居然还有知道老夫威名的……”
他转头俯瞰,睥睨李辟尘:“东皇真人,如今可还有遗愿未了?”
“恕我大罪,杀你也非老夫本愿,实则北海真神胁迫所致,此事起因源于北海真神与苦界老祖恩怨,你是替罪羔羊,也是冤枉!”
他踏前半步:“东皇,老夫也不辱你,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让你痛快上路!”
“只是可惜,这些剑仙不愿放你过去,不然老夫或许也难以这么快……”
李辟尘的双眼中突然亮起阴阳之光。
“你唠唠叨叨,说完了没有?”
声音平淡,不带着任何情感,西邪上圣目光一凝,顿时改口:“怎么,东皇有何指教?”
天地之间的气氛骤然诡异起来了。
七位地境剑仙与三百剑道人仙看着此时的场景,面色严肃。
李辟尘抬头望着西邪上圣,两根手指骤然抬起。
“说完了,你也该上路了。”
“前方路远,我想来,不如就在此……斩了你吧。”
李辟尘开口:“苍衣剑仙。”
沧澜一怔,随后沉声道:“请指教?”
李辟尘:“你们说,要过无回谷便要败你们无回剑士,可如今你们似乎不敌这西邪老魔?”
沧澜无言,七剑中,女剑仙李央道:“有话大可直说。”
李辟尘摇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若你们敌不过此人,我将他斩了,是否可放我过谷?”
七剑皆愣,掠阳眉头紧锁,约是十个呼吸后,只道一字!
“可!”
此言落,李辟尘点头,随后轻言:“如此甚好。”
七剑皆震,李央道:“你想以元神击天桥?!”
不仅仅是她感到荒谬,天外魔云中,西邪上圣更是毫不掩饰的狂笑起来。
“元神击天桥?!古往今来最大笑柄!”
李辟尘道:
“你错了,我不是元神击天桥,击这个字用的不好,我是要杀了你。”
“旁人杀不得。”
“我杀得。”
话落,华发飞舞。
三万丈尘埃迭起,俱出剑鸣。
西邪上圣面色瞬间一变。
天地之中,有道人开口:
“剑来。”
第八百七十七章 此去青尘三万丈
三万丈冲天红尘意,俱在一声剑来中。
两指一抬,便是一座人间被拎起,那就好似天道落了手掌,一把来帮,在大河里捞了下,于是弄起来的尘土都化了泥沙。
西邪上圣猛然暴退,李辟尘站原地,也不见刻意动作,然就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却已经原地打了个兜转,面向无回来方,只用那阴阳的光注视西邪老鬼。
“请。”
一声言,万家语,但又带着人世江湖意,只觉青冥中忽有剑尖垂下,像是个懒散的邋遢道士,坐在云霄上放了剑柄,于是那带着半世光阴的仙剑便斩了下来,一劈在尘埃里,剑气四溢,所以那些尘埃便也化作了新剑。
谷中荡起龙吟,尘剑卷起云海,这惊天一幕由不得那些剑士不骇,他们习练剑道百千年,还不曾见到过这种景色,若说是那至高剑境之一的万剑朝宗,在当前一幕下,也不过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人心有多少,这里尘埃便有多少剑意,西邪老魔被三万丈红尘剑意逼的逃开,面色惊疑不定,双手舞起,衍化黄昏真法,便看两座昏暗云山汇来,凝聚大地沙尘,变了神岳阻挡在前。
可那神岳刚下,立刻西倾,如手排豆腐似的,那浩荡大山就是个纸糊的破烂浆,剑吟一转,就被三万丈红尘剑撕的粉碎。
“去的好!”
有剑仙抚掌惊叹,但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失态,然那双眸里热情不改,只觉得这才是真正剑者当有模样。
我心尽负不平意,剑起狂名九春秋。
元神击天桥,听着荒诞无稽,但此时就有人这么做了。
李辟尘挪了两步,地上发出轻微声响,天空中三万丈红尘剑意再转,刹那转瞬,变化八方八境,轮转不休,堵住西邪上圣所有离开的道路。
这若是被一些故人见到,必然认得清楚,此就是曾经祝凝心施展的天道剑阵。
只不过,李辟尘此时借剑阵一用,这范围更是大了,遮天蔽日,拦江阻海,足矣。
八重剑境,一重更是一重元,把西邪上圣包裹其中,这老魔面色微变,但很快又化的气定神闲,倒也没有开口说些妄语,只是两眼中那狰狞之色变化的越发炽烈。
一轮昏黄大日重新出现在他的脑后,这老魔盘坐下来,心中念诵浩荡经文。
“西方老祖,邪邪明笃,天辰将尽,逢魔之时……”
他并不曾开口,是在内心最深处唱诵,那干涸的镜湖中升起粘稠的沼水与恶火,一张悲伤与扭曲的面孔出现,被沼水与恶火交织描画。
心中一切投影于黄昏大日,但觉得整个无回谷中光芒变,又似多少年不曾见到的太阳重新出现,只是这一显化就是摇摇欲坠,又看黑影灼灼,是打那天外来了头恶狗,不吞太阴却把太阳啃去。
黄昏大日变的黑沉起来,天地寂灭而无声,至变化最后,黄昏大日彻底寂去,只留下一片黑漆漆的“元”。
元者亦圆,外有一道明光,内里空空荡荡,黑暗无边。
八重剑境被黑日照耀,此时红尘滚动,居然有摇摇欲坠的架势。
西邪老魔睁目,嘴角一咧,便嘲道:“可是厉害的不行,然而元神终究是元神,这三万丈冲天红尘唬我不浅,但老夫一展‘逢魔之境’,你这三万丈红尘剑便立刻跌落人间,重化无用尘土。”
“魔染天下,老夫当年也是黄昏十五殿主,没有点本事怎么坐到这个位置?当年六神,如今天桥,虽然只是第一步,但杀你足矣。”
“有些事情,风头还是不出的好,地仙三境,老夫踏上天桥,正是已羽化成蝶,而你还是只虫子罢了。”
“逢魔之境,万剑为魔。”
西邪老魔双掌一搓,于是周天轮回一转,八重剑境中化出魔云,天道为恶,自回斩之。
三万丈红尘魔染,调转剑意,带起浑天风雨,向李辟尘斩去。
“剑魔!”
八重剑境衍化天道剑阵,但却是被剑魔执掌,遵循西邪上圣之命,而李辟尘看得此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又是没有动作,但却突然出现在身前一步之地。
阴与阳的水包裹了一切,弥漫开去,化了一副滔天庞然的太极图,八重剑魔境转杀而来,坠入阴阳太极图中,西邪上圣见到此图,顿是一愣,但下一刻,李辟尘两指再点,那剑境之中魔气转眼皆消。
铿锵剑吟,浩浩剑意,道人平抬手腕,八重剑境顿时停住,如在岁月之中坠入礁石。
两指一抬,那些红尘剑俱都一颤,跟随二指,调转剑尖,直指天阙之上。
四方五行,六合八荒,无回谷中三万丈剑意咆哮,而李辟尘身上,一股大梦初醒的感觉四溢而出,但看此时有异变显化,正是三万丈红尘剑尽化了明光,待尘埃再起,却见作三万丈青尘起伏。
人间一场大梦醒来,又道乾坤千年秋凉,红尘化了青尘,可知苍生万古。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就是谶言,语落而天惊,风起而雷至。
红尘剑意散去而化青尘剑意,自人间登临天上,于是八重剑境再显!
“我说人间杀不得,但是我杀得,因为我在诸尘,因我却非苍生。”
“此去青尘三万丈,敢叫天公也低眉。”
李辟尘抬首:“地仙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境界,如你们所言,元神是虫,六神是茧,天桥才是羽化成蝶,然而我踏入地仙时,有所明悟……”
“或许我一入此境,就已立地成蝶。”
西邪上圣陡然一震,而就在刹那,他眼中光阴一转,太极图中阴阳二鱼起来,带动八重剑境,三万丈通天青尘,带天道剑势横压而至。
嗡——
无回谷内,三百六十六位剑仙配剑此时尽数出鞘,化流光遁天,直坠入三万青尘,化作当中一子,愿作那沧海一粟,以全这八重青尘剑境!
听剑声而不见剑影,只道剑光剑意俱被他人所用,而甚一言不发,便引诸剑齐出,这是意之相同,故来呼唤,诸剑有感,自发而去!
可三百余剑士皆是惊了两目,同是有人心言,只叹这莫不成就是真正的至高剑境?
至那些境界低微的人仙剑士,便是痴傻了模样,头皮都要炸了,只眼中留着那三万青尘,再无其他之物。
冥冥中问,这眼前没得来历的道人,玄通何以至此?!
当真是无回谷中自己囚身,早不知天下世事,不晓得这人间有无上剑仙已降?
只待三百余剑仙惊而不语,相比之,天上西邪老魔则是转身就走,他心中敲响警钟,此时比较一番,更听得李辟尘之前言语,那是清清楚楚!
“什么是一入此境便已成蝶?话里有语,但我不明,可这家伙是太上化身,莫非真的有神异?”
“天阿剑尚不曾显,东皇钟也不曾出,我如今居已有些不及他,这仗还要打下去?”
西邪心升退意,口中磨牙,此时觉得棘手,更发觉那天地剑意早已把他锁定,却陡是一惊,脑后黑日轮转,意图魔染诸多青尘仙剑,再转一招。
那些小道也俱都不施,因为无用,在这浩荡剑意前,皆会被绞碎。
然而红尘多欲,黄尘多执,青尘坚而不可撼,此时三万丈青尘剑发出剑吟,齐齐而动,停在西邪老魔耳中,却正如一片嘲笑之声!
“混账!”
他勃然便怒,想到当年纵横人间,叛逃黄昏,又被太白山追杀,路上不知斩去多少地仙,当中更有一位一步天桥,而如今自己面对一尊元神,居然是如重蹈覆辙一般。
当真是天道轮回,当年他以六神境杀天桥境,如今居然以天桥之身被元神所压!
“哪里孽语,就凭区区剑意,也妄想杀我!”
天桥之境爆发,黑日澎湃,然而青尘诸剑坚不可摧,那阴阳二鱼腾空而起,浩大的太极图如纳江山,西邪老魔眼前一花,但再回神,便看见李辟尘站立白鱼之背,黑元之中,而自己在黑鱼之背,白元之中。
他脑后的巨大黑日突然炸开!
李辟尘一言:“天桥第一步,我已见识过此境威能,只是地仙之中,若不是五步之上,我皆无惧,大致有数,你不过刚刚成蝶,我却早已振翅,不可道理计。”
“境界不是衡量道行的标准,你为天桥难道不懂这个道理?你我二人皆有木桶,你的木桶中皆是清水,我为元神,木桶中却是白澒,这便是差距所在了。”
“我的木桶虽然没有你的大,但是却远远比你的要重。”
阴阳倒转,黑日自然消弭,黄昏死寂之道被李辟尘反手转化,这破绽一瞬,但已足矣。
于是催命的话就在耳朵里响起了,西邪上圣脑袋嗡的一响,却是冥冥中划过死寂之灵光,顿时脱口,直是大呼:“且慢,饶我一……”
话还不落,只叹那命之一字还没出口,正是剑声一响,光华一瞬。
眉心中一点灵光眨眼寂灭,他双眸犹存不可置信之意,难以明悟,自己法威还不曾尽出,居然就这么被斩去了?
然此时,只有无边后悔意,耳中仅余剑啸长鸣。
眸中还留影,三万丈青尘剑意汇成一刹,只是眨眼功夫就斩去真灵!
剑意滔天正如暴雨,试看,高天滂沱,可问,若是万千雨水化作仙剑,汇在一点,是否能见大雨开天?
从来只道剑开大雨,不曾见过大雨开天。
魂魄离体,此时却突见高天一道辉煌光芒,听耳中天音响,是东皇钟镇压而下。
度人经一晃,魂魄顿时迷茫,先天灵光遁走,落入幽冥不见,而魂魄被留下,遭东皇钟镇压,只看云雾一转,那老魔三魂七魄化作一个老道,跪在钟前,长拜不起。
灵血三分,道那真灵寂去,说那魂魄皈依,再见肉身如何?
是八重剑境如绞锁,天道剑阵浩荡无垠,风雷横行去!只是转瞬,就撕开乾坤。
西邪老魔血肉身如坠天地龙卷之内,又引剑啸不止,三万丈青尘之剑来往交织,早看那肉身被碾得粉碎,是半点齑粉也早不存!
第八百七十八章 不通剑者得剑意
要说元神之境斩杀天桥,无论是谁听了也觉荒诞,一者为虫谷一者早已化蝶,如云泥之距。但此时,无回谷中,却真见元神一剑杀天桥,这荒诞成真,让那三百余剑仙皆惊又无言。
若不是亲眼见得,谁也不能相信此事,而纵然如无回谷,超脱云原又依附云原,自成乾坤,那昏暗天阙上也染了一抹红色。
冥冥之内听闻鬼哭,不知是葬下过去还是埋了未来。
李辟尘对着虚天作个大揖,随后却让人跌了眼镜,前一瞬仍礼仪不失,后一瞬却突然拂袖而去。
只待又听钟声响,三百余仙家剑士这才恍然回神,只道是真灵大念归位,再定睛看向前方那白发道人,一种天地知我,山河皆老的气息顿是扑面而至。
东皇钟高悬在头颅之三丈处,明是三丈,却带起那滚滚青尘,在七位地境剑仙眼中,却正好似之前斩了西邪老魔的三万丈青尘仙剑,不由得心中顿起敬畏,而又是这同一刻,似乎是在赞赏他们有点眼力一般,听得三百六十六道剑吟荡荡入耳,诸剑士不曾注意,便有三百余道流光转会,听得一声铿锵,便立刻低头,看那宝剑已然回鞘!
青尘三万丈,剑意铿锵,道人不曾向天地借剑,但这无回谷内,三百余无回剑仙所祭炼的心血之剑,却听那青尘剑意一声响,齐齐出鞘,自愿坠入其中化作沧海之粟。
七剑无言,只看掠阳剑仙是心神震,庶人剑仙则是面色红,李央仙子秀眉轻颤,沧澜则是面作凝水不语,至于剩下三位,寇淮、余玉龙与地华君,都是眉眼低垂,似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沉寂于方才那种剑境中不可自拔,初一观之,只道是万剑朝宗?但后再看,却又明悟天地大势,剑者张扬轻狂,存身天地之中却要斩破天地桎梏,然而天地本无枷锁,那么剑仙要斩去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七地境剑仙不言,是被剑意所震。
李辟尘散去浩荡青尘,拂袖而垂手,身边踏红尘高高昂起头颅,一副睥睨这帮剑仙的模样。
那就好像是在说,一帮子蠢材,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守谷,遇到天桥便已无奈,算得是什么剑仙?
但李辟尘拍了拍他的脑袋,麒麟记得自家主公有听心之能,便立刻低头,好似刚刚没有做过任何表情。
“几位剑士,我可过谷了?”
李辟尘开口,七剑自然不敢再多言什么,只是缓缓让开道路,连同后面三百余剑士同样让开,几是心悦诚服。
然,苍衣舞动,那青年子言,正是沧澜剑仙道:“你究竟自何处学的如此剑道?你师承是谁?这浩荡尘埃,剑意无尽,可这意从何来?”
李辟尘摇头:“我不通剑道。”
此言出,无回诸剑先是寂静,随后便似潮水突来,爆发汹涌。
“荒诞!”
庶人剑仙道:“我等剑意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