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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祖师-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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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木!”
  九天之外的黄粱木被无相道人施展出来,此时伴随着法天的声音,刻印在所有人的眼中。
  “天鸡唱午,梦熟黄粱!”
  法天的声音隆隆而响:“者从人语,是为人言,亦指人身,嚣之一字意有烦恼嘈杂,人向四面八方发音得回,纷纷扰扰,是为嚣字。”
  “嚣者,嚣声,尘世甚嚣。”
  “而当者嚣二字合一,便成了掩饰。”
  “天地万道,阴阳并起,有阴便有阳,有阳便有阴,那么物极必反,在喧闹的尘世中,反而最能隐藏人的自身。”
  “随波逐流,众生为掩,众生为饰,者嚣者嚣,这第四阵,请大家做一个梦。”
  “梦中安静,梦中安宁,子不得语。”
  “至于规则,就是者嚣二字,尘世喧嚣,你我他人,皆不过光阴之中匆匆而来的行者,走而走而,最后看见的,是梦还是真?”
  “黄粱一梦,谁若破之,谁便入第五阵。”
  随着话语的落下,天上那株黄粱木突然化出无数光华,那当中全部都是小斧,这些斧子落下乾坤,瞬间寻找到每一位还留存在论道三界中的仙家,而后……重重的劈在他们的眉心。
  其动作之快,已超乎寻常,所有的仙圣同时中招,而后沉寂下去,身躯化作虚幻消弭。
  但是没有光雨,因为他们已经入了梦中,并不是跌出红尘落败。
  李辟尘还在看着手中篆文消失的位置,此时那小斧已经劈在了眉心。
  于是,眼中光阴流逝,隐隐的,居然有一些景色显化出来。
  而所有的仙圣消失之后,在黄粱木上,有一些方正的果子结了出来。
  那当中装着的,是满满的红尘。
  ……
  黄世境。
  这里仍旧在战斗,巨大的轰鸣声与气浪回荡云霄之外,卷起滚滚黄尘。
  无数的神仙在黄山的崩塌与升起之中来回走动,不时看见各个仙魔神妖打下法术,或是驾驭雷霆,或是挥手火光,亦或是摘星捉月,担山赶日。
  大神通互相施展,宛如亘古神话中描述的那样,又像是不曾经被记载于野史传记中的神仙经历,他们的法在轰鸣,而黄山在不断升起与崩溃。
  红尘境内的变故影响异常之大,原本以为第九轮斗法越强越好的神仙们,在看见龙伯巨人的斗法条件后也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后就是突如其来的愤怒,紧接着,那一位又一位年轻的山河之主被打出红尘,他们也不由得气急败坏。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变故,所以都是吃了个大亏,若是说赢家,那必然只有太华山了。
  太上一化的出现,这些神仙们有的人则是明白,有的人则是不知道,但如关山月这种人,他自然是知道此四字代表着什么含义的。
  因为关山月的心中,产生了思索的情绪。
  这个事情,要回到四十多年前来讲。
  ……
  四十多年前,那是在一座深山之内。
  昏黄的光照耀着乾坤,连山林与云霞都披上金色的衣裳,关山月记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故友,而他仍旧居住在山林之中,守着那破烂的草庐不愿意离开。
  夕阳中有乌鸦飞过,在草庐的前面,故友为他泡上了一壶茶水,同时在和寻常一样说着一些山下人间的事情。
  而关山月同样在询问,再问他究竟愿不愿意修行。
  那是最后一次询问,而故友也说过,什么缘法未到,于是关山月也就没有强求,直至许多年后,故友逝去,关山月心中才升起一丝后悔。
  而在那次谈话中,关山月清晰的记得,故友说到了四个字。
  “太上一化”。
  太上,这个词汇关山月自然不陌生,毕竟第三轮纯阳圣境中的那位就是平素中所说太上,那是一位天尊,而太真山若是说起纽带关系,和纯阳圣境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尘世茫茫如苦海,渡过去也看不见土,不过是另外一片苦海,又哪里见得到彼岸花开?”
  故友当时说了很多,但其中,所说的一些词汇让他感到奇怪,尤其是他说自己是太上一化,是太上的化身,是公正的执行者,应劫的地方不是在阳间,而对于关山月来说,故友开玩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回去也没有提这个问题。
  毕竟,不是在阳间活着,难道还能是在阴间冥海活着吗?
  当时的关山月,还很年轻,法力也没有现在这么强大。
  后来,故友下山离去,并且让自己不用再去寻找他,于是关山月也答应了这个请求,直至后来,在二十年后,关山月找到了他的坟墓,而里面并没有尸骨,只有一些衣衫。
  至此之后,关山月就和故友永远的分开了,对方已经前去幽冥,再也不存在于人间。
  对于关山月来说,故友是记忆中一个极其有趣的人,他经常疯言疯语,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但是随着认识时间的推移,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平稳下来,直至后来,几乎没有了感觉,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极端的公平。
  这些记忆,最终还是埋葬在了岁月当中。
  但现在,关山月突然想起了这个事情,于是一道念头从心中陡然升起。
  那个家伙……故友,是不是没有死呢?
  ……
  清静法天。
  各山的排位在变动,有升上去的,有降下来的,而神道的天位降的比较严重,而魔道,当初逃过一劫的魔门都没有事情,至于血坞他们,已经准备跌下法天了。
  数位地魔惶惶不安起来,那天上的光明在震动,等了没有多久,法天的化身终于降下,而血坞的地魔们站起身来,对着法天就直接出手了。
  不去论道,直接与化身战,用强的来让自己留下。
  十位地魔升天,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仍旧战意激昂,而法天化身没有面目表情,只是对准前方踏出一步,陡然一掌劈了过去。
  ……
  黄世云霄之上,有十道光雨化作流星坠下红尘。


第六百五十五章 炎青唤法无何罔,天上旷野人世荒
  “哇——哇——”
  粗劣且嘶哑的声音回荡起来,在荒凉的旷野上传荡的格外之远。
  黑色的乌鸦飞过天阙,那即将落下的大日如同一团烈火般熊熊燃烧着,将天地都染成血红。
  某个人在泉水当中醒过来,他睁开眸子,看见那遥远的云霞,绯色的,金色的,赤色的。
  哗啦——
  他坐起了身子,衣衫湿透,在水塘中,四周有鱼儿从身边游过去,这个人的目光中生出迷茫之色,但很快,他就被另外一道声音给吸引过去。
  “天上人,你醒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这个人转头四下看去,那于水塘的边缘看见了一个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家伙。
  “你叫我天上人?”
  这个人开口询问,语气之中带着疑惑,而那个人的模样也被看得清楚,此时见到的,是浑身上下苍白无比的一个……人。
  “当然是天上人,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不就是天上人啊?”
  他这么说着,又指了指自己:“我是石中人。”
  “石中人?”
  苍白之人称呼自己为石中人。称呼这个人为天上人。
  天上人的眸子中露出疑惑:“什么……是石中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人揉了揉脑袋,而石中人点点头:
  “你确实是天上掉下来的,我本来正在发呆,却被你吵醒了。”
  “既然你也清醒了,那就赶快离开这里吧,不要打搅我的清静,我要继续发呆。”
  石中人指了指远方的旷野,天上人愣愣的看着那远处,突然,眼中的光华开始汇聚,那一片又一片莫名的记忆开始苏醒。
  光影灼灼,天上人的眼中,开始闪烁起无数的景象来。
  ……
  有背着剑的灰衣道人,有负着扇的白衣仙家。
  有戴着斗笠的青袍渔子,有持戈擒鹤的天上雷公。
  有豪情饮酒的奇异女圣,有捆着口袋的松下仙人。
  有穿着破烂衣衫的无心客,亦有身藏剑骨的女仙真。
  有踏过红尘的墨麒麟,有横渡万水的青鳞骏。
  有抬起玄黄的大枪,有挥来日月的鎏金镋。
  有刻下山河的银刃,有映照三山的三清光。
  有背着行囊的傀儡,有饮下敬酒的乞儿。
  有翻海闹江的白龙,更有黑路尽头的鬼将。
  有穿着火红嫁衣的龙女,也有苍衫赤麾的玄女身。
  有一盏莲灯于黑暗之中亮起,有一盏黑皮的灯笼跌落在地。
  有紫气从东天而落,有玉蝴蝶自人间飞起。
  有猛虎咆哮山林,有青狮吼遍乾坤。
  有一口大钟横压天地。
  于是人世皆显圣影。
  ……
  天上人捂着脑袋,正是这一瞬间,眼中所有的虚幻影响最终都消失不见,而仅仅留下一个人坐在那没有上下四方的混沌世界中。
  他开口去,吐出九个字来。
  “知清静,悟混元,破大梦。”
  九字如雷,振聋发聩,天上人陡然清醒,再看向那虚幻的人影,却是瞳孔猛地一缩,开口言道:
  “武炎青!”
  不知为何而呼喊出的名字被石中人听见,惊骇圣真,他顿时被吓了一跳,再看天上人愣愣的表情,立刻便没有好脸色给他,直接推搡道:
  “去去去,鬼叫什么!”
  石中人不满的看着天上人,而天上人此时渐渐平复下来,再看向四面八方,只是眼中充满了惊奇,而后便又望向石中人。
  “天上人,有毛病!”
  石中人这么说着,而天上人则是向他询问。
  “石中人,你没有名字吗?”
  天上人询问他,而石中人古怪的看向天上人:“我本就没有名字,石中人就是石中人,你也一样,天上人,你难道有名字吗?”
  “不对,石中人就是名字啊,我在说什么呢?”
  石中人摸了摸下巴,而天上人张了张口,突然道:“不能说名字吗?”
  “天上人就是你的名字啊,就像是我叫石中人一样。”
  他的说辞突然改变了,但神情告诉天上人,他并没有在说谎。
  天上人心中莫名一惊,随后微微沉默,又对石中人询问。
  “你有见过其他的人吗?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叫石中人,天上人?”
  “是啊,我见过的,他们吵吵嚷嚷,十分烦人。”
  石中人点点头:“在你之前来时,我见到了一个断肠人,一个失魂人,一个楚木人,还有一个恶心的仲买人。”
  石中人如实说着,天上人便问:“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呢?”
  “去了远方的尽头,你向着那边走,走啊走啊,大概看到云海的时候,你就能见到人间了。”
  石中人开口:“旷野的尽头是人间,经常会有你们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打搅我的清静,最后他们都会去到人间,那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天上人看了看远方,略是沉吟,又询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世上哪里,或者说人间亦或是旷野,之中何处有一棵巨大的黄粱木?”
  “黄粱木?那是什么东西?旷野之中只有铁山木,三三两两的,我没有见过什么黄粱木。”
  石中人如此说着,而后摆摆手:“你走吧,别在这里打搅我了,我很烦,我要静静。”
  他这么说着,而后又发起呆来。
  这时候,似乎隐隐有询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你为什么要发呆?”
  为什么发呆?因为自己是石中人啊,石中人本来就应该发呆啊。
  石中人没有回应这个无意义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天上人的声音,于是选择了无视,而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度响起。
  嗯,终于安静了。
  石中人如此想着,那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而天上人已经离开了。
  ……
  “天鸡唱午,梦熟黄粱……”
  “这里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烂柯棋局?!”
  天上人想起了一切,此时心有余悸,同时回忆起当时法天上传来的话语。
  者嚣,此是掩饰之意,浮生一场大梦,谁若是能从梦中清醒,谁便能入第五阵。
  但现在自己醒来了,为什么不能从这大梦之中破出去?
  天上人正是李辟尘。
  “我总有一种感觉,所谓的破梦没有那么简单,入局是掩饰,出局也应该是掩饰……而且似乎,这里的人没有名字?”
  “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吗,人间之内充满了‘人’?”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李辟尘忽然回忆起在第二阵时遇到的那个烂柯弟子,当时他施展了一个法术,呼唤出一个金色的大镯,当中酝酿的是全部的红尘之景,能勾勒人的内心。
  这里是黄粱乡,这里是烂柯世。
  旷野看不见边际,人间还不知道在哪里。
  李辟尘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寂寥感。
  这里没有“仙”。
  这里只有“人”。


第六百五十六章 颠颠倒倒众生欢,白衣黑衣人间转
  天穹压四野,风起阴云现。
  大日已经落了下去,荒凉孤寂的旷野之中,有石中人口中所谓的铁山木矗立在此,似乎是专为迷路的行者而设立的指路标。
  巨大的铁山木长得极为粗犷,树身的纹理大块大块的纠缠在一起,树的灰叶盖垂落下来,把枝干都压的弯曲,远远看过去宛如一个小土丘,灰黑灰黑的。
  但入了夜幕,这里的恐怖感就渐渐浮现了出来。
  没有声音就是最大的恐惧,这是名为“孤独”的恐惧,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害怕,这正是因为未知的“不可控”性。
  李辟尘的指尖露出火苗,看着那太阳坠入远方的净土,按照石中人的说法,太阳落下的方位,正正好好,就是人间。
  武炎青的幻影出现了,让李辟尘堪破了大梦,那九个字是在他最后一次见李辟尘时所说出来的赞誉之词,在这第四阵者嚣的世界中,反而成了李辟尘清醒的契机,但即使是清醒了,李辟尘也仍旧没有从这里出去。
  掩饰,掩饰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心。
  天上人,石中人,楚木人,断肠人,失魂人,仲买人……这里的生灵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全部都是“人”。
  第四阵是天柱山烂柯地为阵主,而烂柯之法源自于天,黄粱之下观棋不语,烂柯祖师一场大梦醒来得黄粱之术,又以黄粱推衍南柯,天上的神木中,烂柯祖师站立观棋的那棵树唤作“黄粱”,而同样,有一棵和黄粱相对应的树,唤作“南柯”。
  天柱山之镇地法兵为“烂柯棋局”,此宝之中关押无数游离魂魄,有善有恶,他们自己组成一世,衍化四时风霜,衍化生死轮转,那魂魄死去,化作婴孩儿从头再来,故有外山之仙曾经放话,说烂柯地正是在借助棋局推衍幽冥海的“道”。
  虚幻之世之中,众魂不知自己虚幻,心念蒙蔽,久久不知,那恶魂在当中轮转渡化,连续十个人世过去,便化作善魂,从头开始。
  而在烂柯棋局中,藏匿着无数黑白的子,凡白子落下,便是外界百年,盘内一日;凡黑子落下,则是外界一日,盘内百年,可谓颠颠倒倒,无有无常,玄奥难说。
  李辟尘对于烂柯地的了解不深,但是知道烂柯棋局有重衍一片虚幻乾坤的力量,此时这黄粱乡诡异,李辟尘心中暗思,若参照太华山祭出三十六天罡刀,这黄粱大世说不得也是天柱山藏着的什么祖师兵器所化。
  “我有太上嫁梦的心法,这里是梦中的黄粱乡,那既是如此,我在梦中应该是‘无敌’的才是。”
  第四阵醒来但却不能出阵,虽然奇怪,但李辟尘试验了一下,于是身子变得飘飘忽忽起来,那一瞬间游荡于旷野之中,想要飞起,立便是乘风御气,而一道念头转过,想要坐骑,云烟一升,那地上便化出一头毛驴。
  至此李辟尘确认了,嫁梦法在梦中确实是无所不能,至少自己是如此。
  旷野尘埃四气起,心念若无尘埃便是自在归处,然人世便是尘埃汇聚,故才有红尘之名。
  李辟尘行了许久,那黑夜压世,前方旷野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影子。
  影子飞行在天,李辟尘行与天上不停,直至见到这个人,眼中光芒乍起,才看清她的模样。
  “刺眼刺眼!熄了你的灯笼!”
  那个少女胡乱的挥舞着手,李辟尘没有听她的,而是询问:“千古昼夜,苍茫旷野,敢问人间何往?”
  “人间何往?你是问路的?是了是了,你是问路的!”
  少女叽叽喳喳起来,她的背上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看上去像是鹰又像是鹤的羽,李辟尘从石中人的话中推断出这个世界的人都处于梦中,简而言之就是脑子不正常,所以也不用那么详细和他们解释什么,想要做什么直接去问就可以了。
  少女的模样很漂亮,但是她出现于夜晚,而且还长着禽鸟的翅膀,这让人心中有些发毛,但李辟尘现在清醒,如果说黄粱乡中没有仙,那么李辟尘就是唯一的一个“仙”。
  阴阳的光在转动,李辟尘看清她的真魂,那是一个迷茫的影子,混混沌沌,很明显,她并没有醒来,还是梦中睡着的人。
  李辟尘回忆起那位烂柯弟子卢生的法术,当时用来影响自己心境的幻境中,那全部都是这种混混沌沌的影子。
  “原来如此,那些影子就是黄粱乡的人?”
  李辟尘心中有了些猜测与计较,而后收起了法术。
  看起来只要是没有清醒的,都会是这个模样。
  “问路的,问路的!”
  少女呼喊起来,又看见李辟尘的身子飘荡于天,顿时诧异:“等等等等,你为什么能飞?”
  “我是天上人,自然能飞。”
  李辟尘对她回答,而少女愣了一下,随后又嘻嘻的笑起来:“原来是这样,你是天上人,天上来的自然会飞了,诶……天上,天上是什么地方,没有人啊,你真奇怪。”
  她的话语和石中人一样疯疯癫癫,李辟尘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询问人间的方位。
  “我是夜游人,你问我人间的方位,那你也是从另外一处尽头来的,我告诉你吧,人间在太阳落下的地方,那里的家伙都是一些疯子,他们天天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睡觉的永远也醒不来,捕鱼的一辈子也上不来岸,那攀登山岳的被挂在山崖上的枝头,接受东南寒风的吹袭,养鸡的永远追着母鸡,而母鸡永远不会下蛋,还有种地的永远低着脑袋,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你看见铁山木,三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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