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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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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没得朋友没人来吃,坏道臭掉腐烂掉jiùshì它们的命了。”一句话之后九相菩萨重归自在,或许有些事情能让人瞬间震撼,可也仅仅是个瞬间而已、绝非永恒,便如眼前那双清澈目光,九相jìxù道:“我知你凶恶,知你残暴,知你目空天下,不过请你发发慈悲吧,西瓜香甜,能长得这么红这么沙它们很努力了,别浪费掉,给我吃……也算赎你一丝丝罪,可好?”

苏景眼帘垂垂,由此那份清静目光被剪断了,不看菩萨不看西瓜,他在看自己的脚尖,同个时候他在动用心识问道:你何苦。

那个自从被他带走就始终住在冬天内的庞然大物认真回答:求求你。

苏景心识再道:我知我不算什么好人,但你这时候去见他……可能会死。

庞然大物依旧认真、依旧三字:求求你!

苏景仍不答应,但那头巨物的耳中开始渗出鲜血,巨物非凡,它有双耳通心,心苦则耳血,再不答应它它就会心丧而亡。

十里碎星上,苏景浅浅叹了口气,抬眼望向九相菩萨:“你请我慈悲。我请你慈悲。我请你吃瓜,你见它莫怪。”

何其古怪的言辞,饶是漫天仙家心思灵巧也不解其意,饶是九相菩萨境界高深也不解其意。

但下一刻九相就明白了:他见到了自己的白象!

低低的yīzhèn喧哗,来自天外群仙。九相菩萨本来有一头白象座驾,此事知晓者众,且还曾是一段佳话:

南方有巨象,其身洁白广润如籽玉,其目通红剔透似天火,尤其难得的是它额头生独角。自然眷顾生此异种。

但此象也因自己异种自视甚高桀骜不驯。同类白象若能效劳西天极乐都觉莫大荣光,唯独它以为:佛陀混混、道貌岸然。西天昏昏、奴我族类。

不仅不归服极乐,且还仇视佛家,这头白象在数不清的庙宇中撞翻佛像。捣毁神龛。到得后来它越长越大力量越来越强。竟直直闯入西方。想要去撞碎那高高灵山!

可从它踏入西方佛国开始,一位大菩萨就跟在它身旁,由得它闹西海、由得它虐四州。大菩萨不做丝毫阻拦更没有伤害它,始终就在它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为它诵经、再给它讲解那些佛家的故事,或好玩或感动或快乐或震撼……终于,就在白象闯到尼旻多罗山的时候,它听懂了佛经它领悟到自在,巨大白象诚心拜服,许下大愿,此生不灭永远追随大菩萨。

那位大菩萨jiùshì九相菩萨了。

佳话广流传,仙界闻知者众,再看那头白象,身上曾有无数伤口,伤口愈合了而伤痕存留其身,象牙皆告崩断、眼睛瞎了一只、长长的象鼻被毁去大半,这么狼狈的白象实属罕见,可它残存的一只眼睛朱红剔透,它的额头还有长角断裂后留下的短短一截残根,它是异种啊。

它jiùshì九相菩萨收服的那只神奇白象。

九相的坐骑怎会被离山苏景放出?仙家不知事情经由,但可以去猜可以去想,有上仙说过天地有限而思慧无尽,群仙一想……这事情就没得边际了,这事情就自自然然地变成了一桩骇闻。

白象不理天外喧哗,其鸣哀哀,其目戚戚,它向九相萨走去,它曾说过此生不灭永远追随大菩萨!这句话发自内心,永远真。

苏景的目光沉沉,望着白象。

可以说这头大畜根本和他沾不上半文钱的guānxì,神奇白象以前怎样与苏景无关,神奇白象沦落到可怜境地与他无关,只是相处的久了,他能感受zhègè大家伙的单纯。

可惜的是白象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在回归主人身旁,即便……它知可能发生什么。

白象单纯却不傻,可是它做了选择。

苏景拦不住,只有选择尊重,尊重白象的选择。

白象迈步,步履沉重但不存丝毫犹豫,径直走到九相菩萨身前。

九相的目光复杂,先是惊讶、再是愤怒,继而阴冷、又显犹豫,可最终他的神情还是柔和了下来。

白象前行,越走身形就越小,从现身时候的大山磅礴到抵达九相身前时候马匹形若。

九相菩萨伸手摸了摸白象的额头,声音轻柔:“痴子,痴子,我那样对你,你不恨么?”

白象低低鸣叫了一声,九相听得懂,它说过去只为一但未来有三千,过去不再提未来更有趣。

九相的声音愈发柔软了:“痴子,痴子,我知你忠心,我知你不悔,好孩子……可你让我的脸面摆在哪?”

后半句说出时。

大菩萨目中凶光闪闪时。

抚摩白象额头的手上爆起寒光时。

神奇白象唯一的一只眼睛流出眼泪时。

它摔倒了,没再去看主人,它在努力的转回头、目光里带了浓浓哀求、望向苏景。

一个弹指间,白象目中的光芒散去了,饱蕴感情的眼睛变成了全无光芒的石头。

忽啊!

一声大吼仿佛灭世神雷,一条小蛇化作千里巨龙,必杀九相。

小小阴裭、浩浩恶龙,饱蕴愤怒的击杀,白象是个傻大个、它的傻朋友。十六非凡,可在九相眼中还不算什么,真正危险的是那个苏景。

果然,十六怒时苏景亦怒。十六动时苏景亦动,十里星石十里庙,曾经扬威不安州的邪神大庙再次铺展。

九相挡下十六一记猛攻后,他的眼中就不见了星天与大地,身周只有一座邪气凛凛的大庙,昏暗法境内恶虫与毒蛇横行,无数声音声嘶力竭唱着贪嗔之愿、仿佛鬼哭狼嚎。

九相面不变色,早都料到了,他敢只身踏上这座十里星石,就zhǔnbèi好与苏景一决死战!以前他曾仔细检查过幽蓝蔷薇州。未料就在此地宝物出世。这是他的怠慢渎职之罪,到现在佛祖尚未追究,可未追究不表示不追究,九相已是待罪之身。

这是他非得独自登州、冒险多宝的第一缘由。戴罪之人。需得立功赎罪。他本jiùshì来拼命的。

九相一声冷哼。身上淡淡金光一闪。随后……他似是稍稍有了些变化:仍是个干枯老僧,瘦弱且佝偻、风烛残年的样子,看不出他具体变化在何处。只是金光闪过后,他整个人都变得端庄了。

jiùshì端庄。

佛第十一相,身纵广相。谓身仪端正,竖纵横广,无不相称也。

以前九相的左眉比着右眉稀疏一点、他的腿有些长使得上半身稍短、他的右臂要比左臂长几分……都是极细小的不对称,每个人都会有。

但此刻,九相祭出一道佛相,身纵广、无不称。人虽瘦弱却与如日月圆润,zuǒyòu齐极为四隅齐,上下称即为天人称,zuǒyòu上下尽相应便是自成方圆自划体统,外风滑体过诸邪难侵身!

一道佛相jiùshì一道释家无上神通,老和尚稳稳站在原地,邪庙气势可压制任何外来者,使得敌人身魄发紧动作缓慢、真气不畅元基躁动,可这些‘威侵’对九相来说jiùshì个xiàohuà。

忽然,邪庙中的鬼哭狼嚎、虫蛇悉索等杂声尽数压低,苏景的声音传来:“何必杀它。”

苏景的声音不喜不怒,平平静静。

平静得不存情绪也不存生机。

九相菩萨笑了,若非头顶香疤身披袈裟,他像极了田间地头上晒太阳抽旱烟的老汉,闲散慵懒混不在意,只凭他这重‘自在自若’,就比着以前苏景见过的那些息怒无色、自忖端庄的佛家高人高出了不知多少。

笑容无声的变化着,从‘傻问题、可笑’到‘略显únài’再到‘释然、何必牵挂随它去’,九相缓缓开口:“它和我只能活一个……或者我可能会死、但它死会让我死的可能小些时候,我选自己活,所以上次我弃它。”

苏景声音自邪庙各处传来:“上次事情与我无关。”

仍笑着,九相的笑容变得更简单了:“这次啊,更简单了,九相菩萨丢了座驾,妖邪苏景收服白象……我成了个xiàohuà。我为西天中人,我闹xiàohuàjiùshì西天闹xiàohuà。西天闹xiàohuà,佛不喜欢。”

话音刚落,邪庙之中突然大笑轰动,苏景笑:“佛不喜欢?佛在何处。浩瀚宇宙何异我这小小神庙,有虫有蛇有鬼有妖,有主尊有奴仆有生杀有酷刑,独独没有佛。根本没有佛,还佛不喜欢?”

苏景笑声只换来九相一哂,老和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纵广相、佛第十一相。多简单的道理,若没有佛,他的修成的大身相又从何而来:“若含智慧,其实无知。你来论佛还不够资格的。纵你有无上邪能、有弑佛本领,也只是你的打杀能为,说道论佛,你还是没资格。”

九相的后半句话很有些意思,这让苏景chénò了一息,再开口时候苏景的声音huīfù了平静:“菩萨不是菩萨佛不是佛。”

以前的对对错错善善恶恶是是非非打打杀杀全都抛去一旁,只说今天……面前一个菩萨,西天一尊佛祖。

因为‘佛不喜欢’就伸手杀灭无罪、忠诚白象的菩萨不是菩萨;能让驾前菩萨只觉‘佛不喜欢’所以就斩杀白象的佛不是佛。

九相笑,再没话了,打。未完待续……)

第一一八二章九相齐聚

打碎邪庙dǎduàn大旗再打死苏景,为西天夺下灵宝,他jiùshì西天功臣、jiùshì极乐贵人,就永永远远安享菩萨大位与无上荣光。《

九相耸肩。

佛第二十一相,肩圆满相,谓两肩圆满而丰腴也。

邪庙阴沉沉的天空遽然一震,一点佛家金光出现在阴霾正中,跟着金光层层扩散,从一点化一圆再从一圆扩起千重涟漪,佛光开始飞快地扫荡苍穹,九相要翻天;为苏景主持此间苍穹的几条赤色大蟒凄厉咆哮,声中饱蕴痛苦。

九相顿足。

佛第四相,足跟满足相,跟,足踵也,谓足之踵,圆满是足也。

自他足跟下,或粗或细千千万万道裂缝迅速蔓延,交织如蛛网,只在呼吸间蛛网般的龟裂就覆盖邪庙大地,爬满此间每一座邪神大殿、邪王楼台,九相要覆地;为苏景镇守邪庙大地的十七恶人个个面色苍白,身形颤抖不已。

九相举目。

佛第二十九相,眼色如金精相,谓眼目清净明莹,如金精色也。

眼中金芒如炬,如有实质射向邪庙深处的离山大旗,大旗疯狂摇曳,九相要拔旗,离山?什么东西!专责护卫邪庙大旗的苏景风身催舞金风,奋力抵挡菩萨眼芒……

一相一神通,九相能为佛祖掌管一座金山重地不是没道理的。

敢只身蹬碎星的第二个理由,九相很能打。

邪庙反制。庙中风火滚滚剑气呼啸,凶法自四面八方而起,怒潮般扑向九相。若是普通仙家、甚至五大势力中有名有姓的强手,遭遇邪庙这等强必然粉身碎骨下场,可九相不怕,身纵广相护体,任凭邪庙攻势狠辣,凶法恶劫都会滑身而过,伤不到他半根寒毛。

九相大笑纵声:“就这么点能耐么!”言罢他的双足双手双肩脖颈、自下向上诡异抖动起来,但颤抖停止、九相修来的第五佛相、佛第十七相显现。

七处平满相。谓两足下两手两肩项中七处。皆平满端正也。

手足肩颈中,身体七处法环显像、法环转转!

身纵广相让老和尚身体滑溜不受邪庙法术,七处平满相却让他的身相彻完完全全牵入邪庙‘方正’:身上七处法环延展出无形气脉、牢牢接驳进邪庙七处关窍。

开七处平满相,七处平满端正。接七处入邪庙融邪庙。老僧站正时邪庙四平八稳。但下一刻。老僧忽然侧身倒下、他横卧下来。

他方正即为邪庙方正,此刻他横卧,整座邪庙lìkè扭曲起来。嘎嘎断裂巨响自亭台大殿中传起,堪堪就要支持不住。

分身、赤蟒、十七恶人……当年不安州大战时候,邪庙中差不多jiùshì这样的班底,那时邪庙可是斩杀了赤仙剑等几路墨灵仙,如今却被九相一人绞杀得奄奄一息堪堪崩溃。

终于,剑鸣声绽放开来,苏景出剑,小光明顶九剑与百里骄阳一剑,出手便是十剑齐齐斩向九相菩萨,同个时候苏景入身邪庙正坛大位,亲自入阵稳定局势。

邪庙得苏景亲自主持,迅速稳定下来;老僧的身纵广相能‘滑过’庙中邪法却挡不下十柄‘离山剑’的犀利,老和尚依旧笑着:“终于舍得入战了!”

他的笑容欢愉,发自内心的惬意,随他欢笑层层银色琉璃光自他唇齿间绽放开去,一重又一重银光流转中凝实质化奇风,护佑在九相身周,缠斗于苏景以阳火祭炼的十柄神剑,丝毫不落下风!

九相菩萨再动一相,齿白齐密相,谓四十齿皆白净齐密,根复深固也。

那道道护身银光自他牙中来,听起来可笑但施展开来却只有可怕,牙齿之威,竟然能与苏景十柄神剑斗得旗鼓相当!

九相菩萨至此已开六相,尚三相未动,三大相:梵音深远相、眼睫牛王相、眉间白毫相。

苏景只还剩一剑,威力最最强大的墨色一剑。

“不是还有一剑么?不是还有一群小丑帮手么,来来来,一起来。”九相菩萨大笑朗朗,三相再起!

梵音深远相,谓音声和雅,近远皆到,无处不闻也。开相做经唱,字字奔雷咒,条条金雷横劈斜斩,肆虐八方;

睫如牛王相,睫目旁毛也,谓眼睫殊胜,如牛王也。睫如牛王,开相则人化疯牛,九相身形奔腾纵跃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土石轰飞天地震裂,且他身上还因‘七处平满相’牵扯着整座邪庙,此刻发疯神力无边,邪庙又次摇摇欲坠;

眉间白毫相,谓两眉之间,有白玉毫,清净柔软,如兜罗绵,右旋宛转,常放光明也。白玉毫、白玉杀,绽放的浅浅玉光锋锐非常,纵是苏景的十柄阳火神将也不敢与这白光碰撞,光动处必有高阁大殿一截两断轰塌散落。

前六相后三相,而九相齐动之后大菩萨还有自己一道真相:天环菩萨真相!五彩光环从他身周连连扩散开去,老和尚的身形随着光环扩散暴涨开去,若他愿意,这道真相可长成百扎巨身,山河大海不过他的指间沙粒,日月星辰怎及他轻呵一气,他倒要看看,这小小邪庙容不容得下他这尊大、菩、萨!

九相被shōurù邪庙,是苏景的法术,算是苏景先动的手。可落入邪庙之后,连开九相连连攻击,皆为和尚先动攻。如此只因……他没时间。

今日恶战不是斩杀苏景就算完事的,杀人后还要取宝,取宝后就要jìnkuài离开。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家、妖家、鬼家、星满天那些重量人物全都在途中飞驰,用不了多久就能赶到,真要等来个鬼主星尊之类,九相又如何带走宝物。

他不舍得再耽搁时间。而九相连开再动最后天环菩萨本真大相,攻势仿佛巨浪拍案连绵不绝,一道比着一道更凶悍、连绵打击让敌人缓不过来一口气彻底被摧垮,正是九相的打法。

邪庙自成方圆,封闭于外面天地,外间群仙见不到庙中恶战的具体情形,但他们能见到邪庙筛糠乱颤,能听到庙中传出的禅法天音……相熟仙家彼此对望,傻瓜都能看出来九相菩萨给这座邪神大寺带来巨大麻烦。

大菩萨修得牛王相,大菩萨修得眉间玉。大菩萨修得音深远……大菩萨正入巅魔。拆那妖人邪庙。

但只才片刻,邪庙遽然变得烈火通红,邪庙中龙吟摄魄,邪庙中剑气破空尖锐。还有一声充满浓浓死意的烈烈长啸洞穿万里天穹!

再眨眼。邪庙的晃动停止了。迅速收缩顷刻化作一道黑烟,最后消失不见了。

一群人现身,为首的正是苏景。

不见九相大菩萨。

刚刚一伙人全都重新出现在十里碎星上。且还多出了十八个人,唯独少了个大菩萨。

但苏景手中多出了一块鲜血淋漓里的头盖……苏景正和叶非、识海、裘平安等人说道:“我正zhǔnbèi使劲,你们怎么都一块上了,我还想单打独斗呢。”说着,他手翻转,捧着的头盖骨被他丢到一旁。头盖扣到地面,九点香疤醒目,群仙一见就踏实了,不用问,大菩萨殉法、头盖骨都被这群活阎王掰了下来。

因白象朋友惨死,**发雷霆,此刻尤不解恨,跃上前去挥动尾巴,将那块头盖骨抽得纷纷碎碎。

叶非应苏景所问:“他说一起上的。这种要求不多见,不好不答应。”

蚀海没理会苏景,一双蛇目正上上下下打量着一个人:苏景身边多出十八人,十七恶人和一具活尸。

老者尸身,身上还好些、脸上却没有筋肉根本是皮肤直接罩在了头骨上,体色阴青双目混沌,是一具冷冰冰地尸煞,无智无魂的凶物。

打量着,蚀海问:“你们刚说,这jiùshì田上?”

裘平安搭话:“哪还能有错咋地,玄天大道、邪主田上,我给你说那一仗你没赶上,你可不知道这魔头多凶悍……别说以前了,就说刚刚他那一下子,‘咔’,头盖掀了,可知威猛!话说,当年我须得拼出全力才勉强能和他斗个平手,不巧玄天攻袭离山那天我感冒了,身手打了个折扣,那时可就没人能再挡住他了。”

不听挽着苏景的手,轻声说道:“小贼刚说她那边还算顺利,帽子神奇、现在已能‘唤醒’她一枚铃铛,她选了铃铛里最最难看的田上,来衬阿爹的清俊飘逸。”

小贼的原话是她选了铃铛中最最凶悍的田上来守护阿爹娘,被不听篡改了。白象身亡,苏景虽不显悲戚,但不听晓得他不开心,gùyì来逗他笑。说着、笑着,不听转回头去看地上的木娃娃。

木娃娃在对不听眨眼睛,她现在只能靠眨眼来卖乖撒娇,另外比着灵宝出事前,小家伙多出了一个变化:在她头上多出了一定帽子,圆圆的、平底,好像个砂锅。

jiùshì这顶帽子,苏景看了整整七年,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大战蜃境’中拿人首领的金冠!

早在灵宝出世前苏景等人都理出了大概脉络,西北的灵宝多半与那场大战有关,甲添还曾半真半假的cāicè‘不知灵宝是拿人首领的帽子,还是羽毛怪物手中的旗子’,是以此刻见得灵宝显现真形,苏景并没太多yìài,倒是他挺奇怪,不是说挂铃铛么,怎么变成了戴帽子。

木娃娃呆呆的,带个砂锅金盔更可笑了。

不听jìxù道:“小贼顺利是顺利,可需得yīzhèn才能彻底收服宝物。”

苏景迎上的第一战jiéshù了,少了一个菩萨,多出十七个恶人和一枚‘铃铛’,小贼头上出现了个平底圆锅,除此之外一切未变,就连之前切好、摆好的那些西瓜都还在原地,苏景对十七恶人道:“来来来,请吃瓜。”

十七恶人有独立灵智,不止是苏景的手下,也是他的朋友……他们是朋友,吃得庆贺夫妻重逢的西瓜。

苏景又望向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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