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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觉得那就没话可说了。
瞑目王笑了笑;绕过叶非来到那只宝碗前。
三身獠祖乐乐在幽冥的地位比不了阎罗神君;可祖大帝也得后世共敬、万万代恶鬼皆做仰望。以他的身份;这只碗早该被运回封天都小心供养;不过宝碗太过神奇;根本没人能拿得起来它;又何谈挪移;只好留在原地。
瞑目王没了心;醒来、狮过后同样也拿不起这只碗;所以他只是摸了摸。
旁边的叶非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能开碗中化境?”
不能。瞑目王也开不了祖大帝的碗;但同属幽冥世界最最强大的王者;他能调运鬼袍力量将一道灵念传入碗中。
即便没有领受‘开目之怒’;瞑目王终归放心不下中土、放心不下那个胡乱扑腾的老十四;奈何身有恶疾无能无力。不过他在行法解救阴司众衙的时候;另外察觉到一份强大气意:碗中势。这才专程过来一趟看看
一旁的叶非没能等来瞑目王的回答;可至少能看出大概意思;叶非声音略显紧张:“如果能进去;请、请你带我一起。”
瞑目王随和;一笑点头:“成吧。你有何事。”
“陆角若也在碗中;我想见他。”
瞑目王在此伸手触碗;灵念送入;算是帮叶非通报一声。
叶非立刻起身;开始整肃衣衫。
赤膊无礼;而叶非桀骜;纵然见到地位崇高的冥王他都懒得再把衣衫穿好;可是碗内化境中可能有另一人
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毕生强仇;即便陆角的身份远逊冥王;叶非依旧觉得;陆角比着瞑目王要重要的多;生生死死姑且不论;至少当做礼敬;须得衣袍整齐。
叶非行事看的是本心。
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的瞑目王与连升仙资格都不存能的陆角;完全是反转地位、完全没得比较简单:叶非怕陆角;不怕冥王。
这是叶非的魔性;也是金铃天要引他入魔坛的根由。
果然如瞑目王料想那样;片刻后宝碗中忽有奇光绽放。
绚丽光芒散出;轻轻裹住了瞑目王与叶非;旋即叶非只觉身体一飘;再看眼见景色骤变;浩浩天穹无垠厚土。放眼望去只有:尸体。
墨色巨灵的尸体;千万还是万万?多到无以计数。
尸体大都被倒吊;巨链天空垂落;捆缚着一具具大过山岳的墨色灵神。一眼望去就只剩一个感觉;震骇。
人已入碗;但周身奇光未散;不等叶非看仔细化境情形再觉身体一轻;身边瞑目王消失不见;自己则置身一座小小落。
可普通民居并无两样的、再也普通不过的落。
可惜;来得是叶非。如果苏景到此;怕是眼眶立刻就会湿润了;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光明顶中心、大师娘所在山腹小。
碗中有化境;化境中另藏化境。大境界‘收藏镇压’了远古时候几乎所有攻袭中土的墨巨灵的尸身;另外还有三座小携境内嵌于大境界下。陆角八遁入碗中后;落在于其中一小境暂作安身。
小境神奇;可随入主之人心思化形。
永镌于陆角八心底的家;几千年漫长生命中最最眷恋的地方。光明顶山腹小。
身边没有蓝祈;只有老人独坐落中。
红袍老人;陆角八。
乍见陆角;叶非心中一窒;没法子形容也没法排遣的窒闷。那是一块压在心底顽石;就算叶非修成宇宙之君神佛之主;也没办自己搬开的巨石。
窒闷得几乎不能呼吸了。叶非还要故作镇静;他已经是门宗叛徒;倔强着不肯行礼;好似轻松地打量着四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我这里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光明顶’。”
叶非的眼力非凡。看出此境可随主人心意化形。
见到叶非;陆角脸上并无意外;三身獠得冥王传讯;已将叶非求见之事告知陆角。
不止没有意外;老人眼中也不见敌意:“此间就是光明顶。只是你不知道吧。”说着话;陆角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又指了指石桌上的茶壶:“想喝水就自己倒。”
叶非犹豫了下;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碗水;一时无言;一老一小相对饮茶。
祁门红茶;蓝祈喜欢喜欢喝的茶。
润过了口舌;叶非声音中的干涩少了些;仍在顾左右言它:“三身獠呢?还在养伤么?”
闲话。
于己无关之事;叶非从来不会过问;可面对陆角时;他想问的那句话忽然不敢问了;却又不愿就那么沉默相对。沉默越久;叶非就觉得自己的心颤抖得越厉害。
“我将宝碗补齐;祖大帝本命之器重归完整;是以伤愈奇快;已经好了很多。”答完;碗中的茶水也喝干了;陆角放下了茶杯;忽然问道:“叶非;你怕我啊。”
叶非并不隐瞒;点头:“怕。”
今生此世;千秋万载;叶非唯一惧怕之人!即便陆角已经死了。
“那你怕死么?”陆角给自己倒上了第二碗茶。进入此间已经千年;漫长时间里陆角总是在喝茶;喝不够的祁门红茶。
阴世没有阳间的茶水;不过人在灵妙境中;想有就能有可是又哪里是真的有;陆角怎会不明白;这茶只来自自己的想像或者回忆。但他还是喝不够。
这次叶非摇了摇头:“我不怕死。”
“我再如何凶残;了不得也只能打死你;不怕死却怕我;没道理的事情。你怕的不是我。”稍停顿;陆角八另起话题:“你来找我是想报仇么?”
叶非摇摇头。
陆角八笑了笑:“嗯;我觉得你也不是来报仇的。我已经死了;对死人又何谈报仇呢。那你来找我;就只有一件事了:问我当年为何不杀你。”
“是。”叶非的声音低沉。
“叶非;我且问你;当年离山中你我有过什么交谊?”
“没有。”那时离山中;有几个晚辈是陆角看重的;但叶非不再其中;陆角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孤戾。
戾无妨;孤却是个‘大不妥。’
陆角八继续说道:“你不是我看重的晚辈;商照却是我生死相托的六哥;你刺了他一剑情义以论;你是我的仇人;身份以论;你是我门中叛徒;那时实力以论;你在我眼中无异蝼蚁我又怎么可能饶你活命。最后我放过你;你能活;怎么可能还有其他解释。”
陆角八的目光终于投了过来;这是叶非来到之后;陆角第一次真正看他、直视双目;口中直接给出了答案:“是你师父对我说;小兔崽子不知发什么疯;教训一下就是了;别坏了他的性命;也别坏了他的修为。所以你能活;所以之后也再没离山其他人去继续追杀你。”
目光一转;陆角不再看叶非了;重新把注意投回到自己的杯中茶:“你怕我?笑话了。你怕我什么。死都不怕的人就谁都不会再去害怕了。”
“你不怕我。那你怕什么当年你能活命;多简单的缘由;以你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不去想罢了不是不去想;是不想去想也不能说是不想;当说是害怕。”
再一次;陆角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先前说话太拗口了:“这就是你害怕的地方了;那一剑刺出就再无挽回、你就再不把商照当师父了;你怕自己刺错了;怕自己做错了。几千年过去你还要追究;尤其你自己心知肚明;非得还要见我一面、要我给你说清楚;你这个娃娃啊;可真够别扭的。”
“成了;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我给你一句真话:你不把商照当做师尊;商照却还把你当做孩儿。事情从头到尾、始终如此。”
第二杯茶喝完;陆角第二次望住了叶非:“那一剑你刺错了。但也不用再怕了;商照没怪你。行了;走吧。”
陆角挥了挥手;奇光涌动而起;裹住了叶非;如何进来的又被如何送了出去。陆角开始给自己斟第三杯茶。
山腹天地;寂寞天地。
一真一假;两座完全一样的子;陆角死后蓝祈守住了一座;蓝祈走后陆角也守住了一座。
叶非回到了原地;破败小庙中。不失魂不落魄;只有沉默;叶非坐到了小庙的一个角落中。
没流泪;没叹息;叶非只是吐了一口血;之后继续沉默;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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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今天又没电了;一整天都在困;吃力无比只写出四千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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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三章再不昧心谦虚
阳世间,战场中,大圣冲阵!
狐、石、火、水、木、鸥、蛤,七位巨妖所过之处,泱泱巨灵浩大军团,可有一人能拦阻他们半步?
一个都没有。
莫说拦阻,在他们冲撞沿途,连一个能够活命的墨色巨灵都不存。一群四五岁的顽童,突然遇到铁甲将军的纵马冲阵会是什么样子?此刻墨巨灵就是什么样子。
忽然,有大哭声传来——皮囊已死元神被钉住的施萧晓,竟又发出嘶哑哀号:“施萧晓无能,施萧晓有罪啊,辜负正神信任,辜负加身真色。。。枉我来中土数百年,竟不知此间还藏下了强大妖孽啊。。。有罪之人、有罪之人!”
来中土几百年算什么?这世界里有了几千上万年的老妖精、凶恶鬼大把抓,又有谁能想到危急关头,南荒远古的大圣爷竟会显灵现身匡护世界。
吼声烈烈,诸大圣斗入癫狂,有人挥动裂天之石,有人翻卷焚天烈焰,有人掀起滔天煞水,轰烈之威轰烈之法,横扫再横扫!
完全超出了预料。
今日的巨灵大军不是没打过艰苦之战,正相反的,随着他们在宇宙间的势力越来越大,遭遇的对手也就越发强大,墨色怪物们曾经经历过的大战,其惨其烈其机变百出匪夷所思,都在人间修家想象之外。。。可是说以前的战绩有什么用处。在墨巨灵心里,这一战本不应有丝毫悬念。甚至可以说他们都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收割、收获。
大群恶狼来到了兔子窝。
这是个完美的兔子窝。
再怎么完美,它也是个兔子窝。。。。。。哪成想正待大快朵颐时,兔子窝里忽然窜出了一群圣兽麒麟。
狼群会有什么感觉。此刻墨巨灵就是什么感觉了。
可若再回头看看,兔子窝?能养出麒麟的地方还能唤作兔子窝?
养得兔子也养得麒麟的地方,即为完美世界。
此间是兔子窝,更是麒麟岛!
七位大圣所过之处,巨灵溃不成军。
包括沈河在内,绝大多数中土修家都停手了,众人的面色复杂。既有无尽开怀振奋也有深深惊骇:这就是大圣手段么!
与江山剑域、摩天古刹齐名的南荒妖主。七大圣。
今日晚辈无论正邪和信仰,从来都不敢低估古时前辈,但是直到今日真正得见大圣威风,中土修者们才明白:不敢低估不敢低估。到底还是低估了。
而深深惊讶过后就是深深颓然:真正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后的颓然。
大圣如此强大。我还跟着忙活什么呢?
数千年的修行,自以为是道行不凡,当前方那一座走丰碑自尘烟中变得清晰起来。才晓得。。。永远不可逾越!
大多数人停手,欢喜着惊讶着也悄悄颓然着,并非七大圣外所有人都停手的。
八大圣就没停,蚀海化巨蛇窜天扑地,尾巴一甩就是千里罡风嘴巴一吐即为弥天毒云,他自己晓得,自己的本领比起焚穷等人稍差,但也相去不远,不自惭、自然打得风生水起。
尸仙父女没停手,今天之前还是中土族中第一个高手的浪浪仙子不值一提了,可是她父亲茅大先生却是撕天裂地的凶悍,将女儿放在肩膀上,自己相伴于诸位大圣,冲杀不停。
裘平安和十六不停,前者混横之人,有架不能打会牙疼,后者懵懵懂懂,苏景不喊停他就不停歇,嘴巴一张一张再一张,那条金红大龙被他吐出去、收回、吐出去、收回来、再吐出去。。。没收回来,被三头墨巨灵揪住了狠打。十六勃然大怒,忽啊怒吼声中转头就要去苏景救命,不过还不等他找到苏景,围攻金红大龙的墨巨灵就散碎了——被九尾妖狐随手击杀。
巨大妖狐微转头,似是对小十六笑了下,小阴褫不识大圣爷,可天真却能认出小家伙是自己麾下的猛将之后。
十六立刻警惕起来,大家很熟么?他干吗冲我笑。
还有苏景,苏景也没停手,纵然明知自己微不足道。
不是今天才晓得自己微不足道的,尚未入道时,大漠之中见识老祖‘十万心念十万人’;青灯境内得见腌臜老道将传说中聚宝盆当面碗,得见少女托着一座大山跑动如风;重返人间见过大师娘的邪与小师娘的佞;南荒中瞻仰远古战场想像七大圣风采;而后游西海闯幽冥斗战驭人世界。。。。。。不是每一次他都是主角,更非所有事情他都主宰,太多时候他都能看到自己的渺小。
竟然如此渺小啊。
可昨日懵懂少年,今天还不是长成今一代中土人间有数的几位人王大家之一。维护乡里一小捕还不是长成了管天管地连神仙也能小小地管一管的一小捕。
焉知明日这个管天管地一小捕会不会再做脱变,化作管神管佛一小捕。
其实变不成也没关系啊,一阶有一景,一景为一戏,能亮相于台上、做那过关斩将万众敬仰的关云长固然最好,但是就算没资格上台,只能在台下。。。只是看了一场好戏,何尝不是一场欢喜、不是一场荣幸!
做自己要做的,不吝生死;一路修行一路饱览,即为逍遥。至少这已经是苏景的逍遥了。
还有。。。人在幽冥时候,第一次与十花判打交道,对方给自己看了一场‘好戏’:掌日月驭群仙的露珠仙帝和毁灭露珠仙界的兔子。祖大帝留给后人的幻戏,戏文四字:敬畏之心。
做人也好做仙也罢,当永怀敬畏之心。
是场戏也是堂课。那场幻景苏景一直牢记在心,不过在莫耶‘旧时我与今日我、昔日起点与今日所在重合’领悟后,苏景就想到了,如果只从那堂课中学到‘敬畏之心’,未免就太小看祖大帝了。
事分正反,一个题目之下总会有左右两面,既然看到了‘敬畏之心’,就当想到‘妄自菲薄’。
做人怎样,做仙怎样,焉知天外没有天。当怀敬畏之心;做人如何。为畜如何,安知我不是仙佛,不可妄自菲薄。
既是好戏,哪怕只是个摇旗呐喊的小小龙套。至少也还在台上。苏景不自惭。人家大圣挥挥手一片腌臜怪物打翻。苏景上蹿下跳手段用尽满头大汗总算打死了一个墨巨灵,再去寻找下个敌人。。。他开心投入!
起劲的又何止苏景一个,还有枯坐青灯三十甲子今朝终于脱困的陆老祖!
一生起伏。他曾是天才少年,他曾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创始人之一,他曾有过一个妖女妻子和一个可爱女儿。。。。。。太多经历早就让老人就爱明白了,我手中有剑,我面前有魔时该怎么做。大圣强大与我何干,元始天尊更强大,但是因为有了元始天尊大家就都不用做自己的事情了?
除魔护世、承天卫道就是他该做和要做的事情,何必去看别人。
阳火浩浩,凝鞭凝矢亦凝剑,苏景一边打一边喜,一边喜一边遥向老祖问礼:“恭喜妖魔出关!”
话说完,眨眼睛,咕咚一声苏景就跪下了,满脑子想着杀妖魔杀妖魔,怎么就给喊成了‘恭喜妖魔出关’呢。
苏景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老祖多半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苏景跪了,老祖就知道是小子说错了。
“不敬之罪,唯诛妖以赎!”陆崖九又怎会计较,哈哈大笑:“苏景,今日你的修为了不起啊!”
只要别和大圣比,今日苏景的本领确是了不起,中土最最出色的一群人中,稳稳有他一个位置,还别把附庸于他的双龙一大圣、两鸦一和尚这些‘零碎’算上。
能有这样的成就,当时陆老祖带他进入青灯境时绝不曾想到。
陆九法眼如炬,或许觉得此子心性好、机缘佳,将来能成气候,但又哪里想到他能有这般大成就!
老祖开心赞叹,苏景挺客气:“萤火之芒,安敢月前争光。”
谦逊之词,奈何口中语气、满脸得意,让这句话显得太假了些。老祖却愈发开心:“我像你这般大时,不如你。。。纵是进入青灯前,怕也收拾不了你了。好就是好,你也不用昧心谦虚了。”
“师叔教诲弟子牢记在心,再不昧心谦虚了。”苏景回答响亮,又斩杀了一头墨色巨灵。
不和大圣比,苏景的确强大。
可是一群大圣就在战场中,陆崖九和苏景一对贤叔侄彼此夸赞,有来有往你笑我也笑。
倒是天真大圣不打了,其他大圣猛攻不休,九尾妖狐则转回弥天台前,低下头看了看不久前从青灯中出来的少女。
少女笑。
巨大妖狐面前,少女不必一颗豆芽更大,可她笑得多开心啊。
九尾狐的身形缩小,从顶天立地的巨妖变成了骏马相若体型,依旧比着少女大上许多,但已经能做相拥了:九条尾巴相绕、狐身柔软相盘,软软暖暖地灯中少女拥抱身边,耳鬓厮磨、说不出地亲热。
苏景都斩杀四头墨巨灵了,正打算去打五个,忽觉脚下一轻,一股怪力涌动将他向后带去。事出突兀但苏景不惊,正‘带走’自己的力量与大圣玦同根同源,施法之人是谁就再明白不过了。
果然,苏景被‘擒’至少女与天真大圣身前,此时大圣重化人形,打量了苏景一眼:“就是你?”
短短三个字,内中含义却多,苏景不知该怎么回答,犹豫着点点头:“是。。。是我。”
大圣微皱眉,似是有些不够满意,可很快他又笑了:“嗯,至少长得还不算丑。”
修行人,选徒弟也好、寻朋友也罢,什么时候会看重对方长相?大圣这一赞,算是实在找不出其他可赞之处了。
苏景居然也笑了。他心宽,长得好总比长得丑好。这个时候茅大先生也暂时脱战,来到近前对天真颔首致意,微笑道:“当年承蒙大圣照顾,却始终未能道一声谢,万年遗憾今天总算补偿。”
说着,茅大先生双掌合、长躬身:“多谢大圣。”
旧时的渊源了,四大尸仙皆为第一圆时凶物,早早化圣人飞仙去。不过相比于人、妖、鬼道诸仙,僵家仙圣更加‘恋家’。万万年前那方起身之穴是他们无论如何割舍不下的。是以每隔一段时间尸仙都会归返中土住上一阵,茅大先生也不例外,结果在第五圆古时,他回来不久正遇到老对头湘大先生也回来了。
茅、湘两仙。不似黑白二僵那般水火不容。只是互相看不顺眼罢了。见面互相讥讽几句、至多动手打上一架,但不会真的伤筋动骨。
以前还从没闹到过生死相见的地步,可那一次。斗着斗着两人就打出了真火,一战打到天昏地暗,谁都赢不了谁可谁也不肯退让。尸煞发了性子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眼看就要动了同归于尽的地步,天真大圣赶来出手化解,不为其他,只因为两大尸仙从海里打上了南荒,再让他们这么打下去南荒有大把生灵跟着陪葬。
天真解开了神仙战团,湘大先生恨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