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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还没放松几秒钟呢,外面却传来了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哐当倒地。
她出去一看。
险些吓呆了。
和那日在宫中一样,顾凌尘被男人压在地上打,那男人穿着一袭黑衣,一拳接着一拳,像是要将顾凌尘打进泥土里,顾凌尘没有反抗,脸上已是鼻青脸肿。
他就像是放弃反抗了。
不,更等同于一具尸体。
直到。
她看见,容景深的拳头也染了血,是顾凌尘的血。
“是本王之前说的话你脑子不好全忘光了,还敢让楚惜受伤?“
不知怎的,防备心极重的她,甚至怀疑,这是容景深故意制造的假象,但顾凌尘仰头看着苍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如果要做戏,应该。。。。。。
应该打的轻一些。
可是,她看的出来,容景深的每一计拳头,都是将顾凌尘往死里打的那种。
但是。
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楚惜假装没看见,从他们身边经过,倒是顾凌萱一时忍不住了,“景王妃,你。。。。。。。王爷他再这样打下去,哥哥他会死的!“
楚惜眼皮都没掀一下,“哦,死了刚好啊,反正我很讨厌他。”
她厌世嫉俗的很。
对自己讨厌的人,确实是没什么好感。
“那王爷,他。。。。。。他是在帮你,你。。。。。怎么这么无动于衷?“
所以,即便是自己的亲哥哥被打成屎,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想要挑拨离间么。
倒也真是可笑。
“哦。那我也没想让他帮我啊,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也能怪到我身上么?”楚惜看着一身盛装打扮的顾凌萱,少女眉间自带恣意张扬,这是—郡主光环所给予她的自信。
“你。。。。。“
楚惜面色毫无波动,只是勾起了红唇,轻慢的笑,“被打的人是你的亲哥哥,打人的人,是你的心上人,两个都和你有关系,你应该要看一会热闹,那你慢慢看。”
为什么。
楚惜会变得这么冷。
周身的血液都好像是冰的。
顾凌尘被揍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容景深终于放过了他,他看着地上那个瞳孔近乎涣散的男人,轻冷开口,“本王确实是不会杀了你,但若有下次,本王会将苏珍颜扔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
他满身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就这么喜欢楚惜?”
喜欢楚惜。
却又不得不放弃楚惜,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第697章 像是有刺戳进去似的。()
容景深回府的时候,下人通报楚惜已经回了流觞阁,这是让容景深意外的地方。
她没有刻意去花园照顾那些花,也没有去小木屋照顾她的猪儿子。
进屋的时候。
女人正倚靠着座椅,她本就偏高挑,此时后倚着,给人一种娇娇软软的小女人的感觉,她手中捧着书卷,在橘黄色的烛火下,用手指指着字读。
倾城绝艳的容貌冷清了下来。
单单是看着便赏心悦目。
他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但已经比往日重了许多,似乎是故意发出动静,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的目光始终只在那卷书上。
开门的时候。
便有吱吱嘎嘎的声音,现在他又刻意发出声响,而这女人—一脸漠然。
有两个可能。
那本书真的足够有趣,引人入胜,她看的着迷。
另外一个可能,她只是选择性的忽略他。
加上他们这两天闹得矛盾,后者居多。
他走过去,伸出手将女人手里的书给夺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也没说话。
楚惜不骄不恼。
她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起了身,从始至终,除了他拿走她书的那一刻,她看了他一眼,视线就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过了,男人更病态的想—与其她无声无息,将他当做空气,倒不如狠狠的和他闹一顿、吵一架。
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也比现在,类似于行尸走肉的状态要好得多。
一个人。
只有彻底不在乎另一个人,才会无视那人的所有。
他在楚惜往里屋走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楚惜垂了垂眸子,疑惑的看着他,而后没什么表情道,“我要去睡了,很困。“
冷暴力。
向来是让人心中最不舒服的。
容景深现在真的是有些想念过去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女人。
那时候的她,如同开的正盛的花一般,光彩灼人,而并非是如今这个说话没有一分起伏的。。。。。。。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是将她拉入了怀中。
楚惜没意料到他会这样做,或者说,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脑袋撞到他骨头的时候,才恍惚想起了什么,道,“哦,今天你替我出手教训了顾凌尘—谢谢啊。”
她的手伤已经处理过了。
此时用绷带绑着。
其实没多严重,也没伤到骨头,就是出了点血而已,或许是身体本就特殊,这会,也不怎么疼了。
容景深看向楚惜的手。
她从傅轻染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手—明显是弯折的,像是伤到了骨头,而这会,却又。。。。。。行动自如了,他不由的想起—
“楚惜她是不会死的,她是个怪物,小时候,她掉到水里,就连大夫都说楚惜没气了,可。。。。。。过了一个多时辰,楚惜她醒来了,什么事也没有。
容墨痕捅了楚惜那么多刀,还将楚惜扔进了井里,楚惜她竟然也安然无恙。。。。。。。
楚惜她。。。。。。她是个怪物。“
他抿了抿唇,道,“你的手伤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什么。”楚惜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红唇翘了翘,“放心,我会好好留着我这条命。
到有用的那天的。”
他的胸口一哽。
像是有刺戳进去似的。
第698章 只能被迫承认他的侵犯。()
“那又如何。”楚惜嚣张的笑,眉眼之间是娇娆的淡色,带着分睥睨不羁,“还是—你对她余情未了,不舍得动她?”
“顾凌尘不是傻子。”他半眯着眼,“要傅璎也是顾王妃的主意,和苏珍颜没有关系。”
大概直男的思维便是如此。
楚惜觉得,苏珍颜那女人就是个事精,就喜欢挑拨别人,这件事,她不信苏珍颜没有添油加醋。
“所以。
你现在是在偏袒顾凌尘的女人?”
“楚惜。”他似乎不太高兴了,他重新捏住她的下颚,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本王和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无关的人。“
楚惜成功的被他给气笑了。
“那怎么办呢,我就想让她死。你不动手的话,我—也会动手的啊。”
见男人面色变得凝重,楚惜寥寥笑了笑,“你还是舍不得她—”
是啊。
毕竟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如何能舍得。
她和容景深也不过—才相处了一年不到。
一年不到,她就要为了个男人死了,还真是有些可笑。
“本王并非是舍不得她。”女人的目光避开了他,容景深心底不悦,迫使她抬起头,漆黑的深眸攫住了她的眼睛,“本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她已经和顾凌尘在一起。“
楚惜这会是真的怒。
她推开了他,冰冷而又决绝,“容景深,你还不太懂我的意思—
我说了,我讨厌她,我就想要她死。
无关她的身份,她就算是沦落到青楼里,抑或是更惨的处境,我。。。。。。只想让她死。“
因为,想到苏珍颜那女人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还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楚惜。”容景深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是好,“本王并没有杀她的理由。”
楚惜出言讽刺,“那你做的可真窝囊啊。你还做什么皇帝呢,做皇帝不就应该想杀谁就杀谁,为所欲为么?”
如果做皇帝。
真的是她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兴许这世上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楚惜见他抿唇不语,以为他不会再回复她,顿觉索然无趣,却又病态的想要刺这男人几句,“你比起容渊来—似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他至少是想要什么女人,就真的一道圣旨要了。”
她讥嘲道,“说起来—那道圣旨还真是害人不浅,若没有那道圣旨,你早就和苏珍颜成婚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唔。“
楚惜话还没说完。
男人便吻上了她。
舌尖近乎抵到了她的深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脸颊慢慢的涨红,晕染出一片娇色来,异常美艳动人,却又显清纯。
楚惜很想咬他。
只不过。
他的手还是掐着她的下颚,上下齿无法咬合用力,但她并未任由他为所欲为,膝盖曲起,狠狠的锤向他的小腹,只不过,男人早已熟悉了她的套路,轻飘飘的躲开。
而后。
将她往后压去。
身后便是衣柜。
她被困在狭隘的空间里,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认他的侵犯。
这一计深吻,持续的时间楚惜记得不太清楚,大概是半盏茶?抑或是半炷香的时间。
第699章 楚将军。。。。。。。出事了。()
门口窗户纸前晃荡着高大的人影。
楚惜似笑非笑,“有人来找你了,你不出去么?”
容景深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继续睡。”
他脸上残留着温情。
却又显得十分讽刺。
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明明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似乎还能过滤掉,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他的心可真大啊。
楚惜如此感叹。
容景深将门关了起来。
长廊上,刑墨神色凝重的看着他,而后,在男人身边低语着,“王爷,楚将军。。。。。。出事了。“
当容景深到达天牢的时候—
楚怀远的尸体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他大概死了有一会了,身子都是僵硬发紫的,脖间是青紫的痕迹,而房梁上也悬着绳子。
“半个时辰前,狱卒来巡视的时候,发现—楚将军他上吊自尽。”
将尸体抱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了。
容景深回想起女人的那番话。
明日,将我爹放出来吧
他当时答应了她。
很快。
仵作前来查验尸体。
刑墨皱着眉头,似乎犹豫着,但还是开口,道,“王妃前两日。。。。。。回了趟将军府,将。。。。。将花二夫人和二小姐卖进了艳春楼,做的是最下等的。。。。。。。
楚将军他又愚忠,觉得自己效忠的人也难逃一死,妻儿又落得这么惨,罪魁祸首还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大概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想不开自尽的。”
自尽么。
他看着倒是不像。
很快,仵作便查验好了尸体,道,“王爷—楚将军应该是死了之后才被人挂上去的,但,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也没中毒。。。。。。。“
“再查。”
“是,王爷。”
从天牢回去之后,容景深便心事重重的,看着女人的时候,眼睛动了动,道,“怎么不睡了?”
楚惜还是躺在床上。
眼睛空洞洞的。
“这个屋子里满是我恨的人的气息,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淡淡应了一声,“累极的时候,应该不会计较这么多吧。”
他回答的很平淡。
楚惜却吓了一跳。
累极自然不可能是做那些满头大汗的运动之类,况且他眼里藏着几分情谷欠,必定是。。。。。。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异常坚定道,“现在已经下午了—很快要天黑了,我要出去。“
她不想连最后的时间都被困在这里。
这种被囚禁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她上辈子过得是白富美的生活,家里谁都是宠着她,顺着她的,也未曾有人违背过她的意愿,所以现在只觉得无所适从,以及,内心翻涌起更多烦躁的情绪来。
“你想去哪里?顾王府还是宣平侯府?”
“我想去天牢看看我爹。”
容景深像是瞬间失声了。
瞳眸缩了又缩。
他的沉默让女人察觉到些许端倪,楚惜有些疑惑,道,“容景深,这点要求也不行么?”
“约定的时辰,很快就到了。”他不太将情绪表现在脸上,心态强大到也很快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任何慌乱的地方,“你去天牢,来回的时辰耽误的太多,所以,不能去。”
楚惜觉得他没有骗她的必要,因为他若是想杀楚怀远,早就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第700章 我当然会害怕啊()
山上。
陆盛看着一身黑衣打扮的苏珍颜,调笑道,“贵妃娘娘此举未免太过毒辣。”
苏珍颜坐在桌边,看着杯盏中悬浮着的碧色茶叶,道,“那是楚惜欠我的。
她多次羞辱我,我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已是对她格外开恩。”
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楚怀远。
而天牢里都是容景深的人,楚惜必定认为,是容景深故意这么做的,苏珍颜也庆幸自己留在了顾凌尘身边—因为,顾凌尘有着天牢的令牌,偷走他的令牌,再放回去,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很期待楚惜的反应,不过听说,容景深将事情封锁了起来,不让楚惜知道。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楚惜只会认为容景深不仅杀了她爹,还欺骗她,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
“格外开恩?”
陆盛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事实上。
他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讶然,果然,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没什么理智的,利用起来,也很顺手方便。
“贵妃娘娘,时辰也快到了,您—继续呆在这里就不怕那位发现您么?”
发现她和陆盛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
南无月早已给她易过容,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旁人又怎么可能会认得出来,只要她再稍加改变一下声音。
“这就不用陆大人担心了。”似乎因为自己希冀已久的事情终于快有结果,并且还是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着,苏珍颜欣喜异常,已经迫不及待的期盼着容景深和楚惜的到来。
“呵。”陆盛冷笑了一声。
果真是蠢货啊。
夜幕悄然降临。
楚惜跟着容景深坐在马车上。
行驶的地方大概是什么山路,因为总是颠簸着,在离开之前,容景深特意给她的伤口换了药,楚惜觉得挺没必要的,“我的伤也没什么。
况且我都快死了。
换不换药,似乎也不太影响吧。”
换了药,也只是伤好的快一些。
不换药,也不会死,顶多就是感染而已。
她记得容景深是这样回复她的,“容渊,他要的是活生生的你。”
意思就是她不能出一点差错么?
啊,他细心认真起来,还真是可怕。
亏得她还以为他有了良心。
大概是上了山路。
总有着一种惯性。
风将车帘吹掀开了一角,楚惜瞥了一眼外面,冷星浮现在天边,外面漆黑一片,大概是因为死亡的逼近,让她心情陡然降落到了谷底。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
比平日里更加倾城绝代。
穿着水红色的曳地长裙,显得腰肢不盈一握,水袖下的手交织在一块,有些局促不安。
容景深握住她的手,道,“你在害怕?”
楚惜微微推阻了他的手,但发现没什么用,也索性不再挣扎,她的手很冷,反观,男人的手温暖,虽包裹着她,但却传递不了一丝温暖。
“我当然会害怕啊。”
“不是说意志力足够坚定,连鬼差见到你都要绕道走的么?”
楚惜:”。。。。。。“
真的是很烦。
幸而,和他相处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马车也停在了半山腰处。
“王爷,到了。“
第701章 王爷一向这么守时。()
容景深直接将楚惜抱下了马车。
风冷的夜里,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尽显诡谲。
而在他们面前。
站着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不足一米六,反正视觉感官很矮。
另一个男人倒是衬的异常高大。
高个子男人将毡帽拿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来,他长相不算是剽悍,甚至有些清秀,摒除这一身黑的能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衣裳,他更像是—私塾里教书的先生。
因为,书生卷气很浓。
这是栖梧山的三长老,李寻。
“王爷一向这么守时。”
容景深瞥了一眼他,完全陌生的容貌,完全陌生的声音。
但他向来不会将异样的情绪表现太多,皱着眉头道,“本王的母妃在哪里?”
虽然已是心急如焚。
但他依旧是从容淡定,就连话语都是有条不紊的,甚至听不出任何慌乱的地方。
“王爷—在没看到陛下之前,恕在下,无法让宋太妃露面。”
“将容渊带过来。”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刑墨从后面的马车里将容渊给押了过来,容渊嘴巴被布给塞着,身上伴随着一股臭味和馊味,大概是很久没有洗漱了。
大抵容渊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陛下!”
李寻故意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事实上,他也不关心容渊的死活,不过—之所以表现出这么重视容渊,也只是不想让容景深起疑心罢了。
容渊被绳子五花大绑。
动弹不了,脸部已经纠结成了麻花状,他眼里堆积着沉沉的怒意,他很想挣脱开来,还从未如此丢脸过,但,没什么办法,他也只能被迫往前走。
矮个子男人在看见容渊的时候,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若非是带了人皮面具,只怕她此时要露出惊惧的情绪来,在容渊的视线与她对视的时候,苏珍颜后背甚至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这是容渊。
这个眼神只有容渊能有,令人憎恶的眼神,苏珍颜低声道,“确实是陛下。”
“本王的母妃。”
容景深提醒了一句。
李寻轻蔑的扫了一眼周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