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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将将要覆上的他的胸口,却被男人一把甩开,道,“别碰这里,有毒。”
这种毒,会一点点的扩散。
当到达心脏的时候,便是回天乏术了。
赔给楚惜一条命,他似乎也是愿意的啊。
太过猝不及防,楚惜险些被他甩的摔在了地上,堪堪爬了起来,她笑了笑,也不再坚持说自己不是楚惜了。
“若不是你—我现在估计都死在那老变态手上了。
这条命。
也是你捡的。”
若是将表面的这些腐肉全部清除掉,应该能拖延一段日子,毕竟刚刚她听络燃说,就连大夫也束手无力。
也不知道该开什么药方,来延缓这毒素。
说不定。
她的方法可行。
楚惜将藏在胸口的匕首给拿了出来,重新坐到了床上。
看见楚惜拔出了匕首,白子玉面上没有任何畏惧,反而轻轻松松的一笑,“呵—
看来,你是想亲手将我给解决了,不过,也符合你的作风。”
只因她,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
楚惜同样很戏精的回应着他,“对啊—反正你都快死了,死的早死的晚不都是一样的么。“
络燃在看见楚惜拔出匕首对准自家殿下胸口的时候,直接扑过去,要将楚惜的匕首夺走,可女人一旦下定决心的时候,力气也是大的惊人。
几经抢夺,匕首划过楚惜的掌心。
割的很深,血汩汩的流淌着,恰好落到了那些腐肉之上,楚惜收回了手,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我觉得你家殿下还能抢救一下。“
“啊!”
络燃蓦然惊呼了一声。
这货,向来就是一惊一乍的,毫不沉稳。
白子玉早已习惯了,可络燃却指着白子玉的胸口,惊讶的合不拢嘴,还拱了拱楚惜的肩膀,“你。。。。。。你看!你的血怎么比鬼尸还毒啊!“
这他妈是什么屁话!
至少她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中了鬼尸之毒的,浑身的血液会被毒素渗透,转而变成黑紫色。
那便是毒血了。
“怎么会这样!”
楚惜同样睁大了眼睛,她简直觉得太神奇了。
她的血浸进那些腐肉里,那些腐肉跟活了似的,不停的往外翻着,吐出好多的黑水。
络燃已经先一步拿着汗巾去擦拭那些黑水了,可特别神奇的是,那些腐肉也仿似脱离了男人的身体,轻轻一擦,肉也掉了,而将血肉擦干净的时候。
不再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而是换上了一层新肉。
只是呈现着淡粉色罢了。
她的血怎么这么神奇。
莫非,跟她伤容易好的体质有关?
络燃激动的不行,立马抓住了楚惜的手腕,道,“血还没凝结!别浪费了,赶紧给殿下其他的伤滴几滴。”
楚惜:“。。。。。。”
不是滴几滴的么,为什么要挤压她的伤口,特别疼的好么!
她简直是要炸了。
第617章 楚惜,你将本王当成三岁的孩童么?()
半个时辰之后。
络燃将自家殿下身上擦的干干净净之后,看楚惜才勉强满意了一些,彼时白子玉已经因为太过疲倦而昏睡过去。
“你涂点吧。”
络燃从身上摸出了止血的药粉给她,便将肮脏的东西给清理好而后出去了。
亏得这货还有点良心。
楚惜觉得自己都快失血过多了。
不对。
她的血对鬼尸的毒有奇效的话,那也可以救她男人啊,她洒了点药粉,而后将手给包扎了起来。
思忖着要出去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轰隆的声音几乎要炸裂她的耳膜。
站在门口的。
是承着夜色而来的,异常英俊而邪佞的男人。
是她男人。
不是说,不是说他受伤了么?
怎么会这样?
而站在他男人身后的,正是之前在湖心别院守着她的那些侍卫,那些侍卫在撞见内里的一幕之时,只觉尴尬异常,连忙退了出去。
他们也没想到。
那消息是假的,可—正因为这假消息,不也试探出了王妃真正的想法。
当王爷出了事生死未卜的时候,王妃竟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正背叛了王爷,这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同处一屋子,还衣衫不整的。。。。。
也怪不得王爷会生气啊。
楚惜原本想朝着男人扑过去的,可刚走了几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因为男人的脸色真的是,跟打翻的墨砚一样难看。
“你的毒解了?“
男人唇角挑起一抹异常讥诮的笑意,“本王从未中毒。”
从未中毒。
那真的是太好了。
楚惜像往常一样走近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你没受伤,那为何,湖心别院收到的信笺,说你被鬼尸给咬了?“
他声音很凉,比那些钻入四肢百骸的风还要冷,并未掺杂着半丝柔情,“是秦风中了鬼尸的毒。“
楚惜身体止不住的发寒。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吧。
“那他怎么样了?”
信笺,确实是从城外传来的,而城外的统帅只有容景深一人,所以—是他从头至尾就没相信过他,这封信笺,不过是为了试探她的么?
“很不好。”
他似是有些不耐了,因为,这女人问的事全然与此时这屋子里的一切无关。
他强硬的将楚惜扯了过来,道,“不如—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
他像是能将她的手骨给掐断。
“我和他—是朋友,他因为我受了伤,我。。。。。。“
楚惜将包扎好的手抬了起来,道,“我的血好像对。。。。。。。“
“嗯—你是想说,你的血对他的伤有奇效?”容景深出声打断了楚惜,有些爱怜的看着她,可最终,眼底的情绪凝结为嘲色。
楚惜点头承认,“确实是这样的。”
“楚惜,你将本王当成三岁的孩童么?”容景深要笑不笑的开口,手指按压着她的细长的眉,“这种事,你做过好几次。
没想到,这一次,你还是这么快就布置好了现场。”
如果说刚刚还觉得这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楚惜这会总算是明白了。
他怀疑她和白子玉有私情,因为,现在白子玉基本等于半赤…luo的状态。
第618章 你会听,但你并不相信我不是么?()
“你是想说,你被歹人掳住,遭受虐打,而这个男人恰巧救了你,却不小心被鬼尸给咬了,而你的血恰好能够救他?”
他怀疑的话在楚惜脑海里炸开。
让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以至于,她觉得身体都冷了。
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么。
两个人之间,沟通交流的方式很重要,即便是他误会她,怀疑她,可真相并非如此,她无需为了赌气,而让自己不好过。
楚惜的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袖。
“我在湖心别院的时候,想着来找你—可你中了毒,我没有办法救你,所以,我想将背后主使之人给找出来。。。。。。。“
她说着。
可男人一直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这种眼神包含着嘲讽,似乎他暗中的意思,便是想看看她到底如何能说的天花乱坠,如何能说的圆满。
从一开始,他就笃定了,她在找着借口,掩饰自己和白子玉的私情。
楚惜顿住了,喉头发痒,却又觉得说什么话都没用。
他不会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了,因为玄素发现你和他的私情,所以你和往常一样,将玄素灭口了?”
玄素明明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他是如何知道玄素死在她手上的?
楚惜觉得自己,已经被算计进去了,没想到,幕后还有着人在布局,她做的所有一切,似乎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楚惜指着自己的脸,“这脸上是她打的。她爱慕你,想要杀了我,于是将我扔进鬼尸群里,想让那些鬼尸吃了我。”
他的眼神,还是好冰冷,已是逼近零度。
“被丢进了鬼尸群中。
可你,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他这个人理性起来,无端的能感受到他的冷血。
他似乎一直都是特别理性的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除了裙子皱了点,脸上有着浅表的红肿,耳朵有着擦痕,手上有着伤痕,其实也算是完好无损的吧。
他已经从根本上认定她和白子玉有私情。
所以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她那一套说辞,因为,她早就有了前车之鉴。
苏珍颜的那一次。
她说是有刺客行刺,忍着剧痛将现场布置好,为的—就是不拖累他。
还有上一次杀了容墨痕。
她是受害者,她险些被q…j,他那时候,却是很相信她的,也并没有因为她杀了容墨痕,而怪罪于她。
可现在。
往日的温情却变成了直逼心脏的利剑。
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他自然会认为,她将一切伪装好,只是为了假装自己是无辜的。
说到底,他不相信她这个人。
楚惜不知现在是什么感觉,觉得很讽刺,却又很心痛。
“不说话了?”他将她肩上的落下的灰尘掸去,手指顺着脖颈往上攀爬,落在她青淤的下巴处,缓缓的捏住,道,“你继续说,本王会继续听的。”
呵呵呵。
这已经等同于是屈辱的话。
“你会听,但你并不相信我不是么?”楚惜抬起下巴,“既然这样,我解释了也没有用。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被你判了死罪不是么。”
第619章 冷暴力比真正的暴力还要让人难受。()
络燃恰巧在这时候收拾干净进来了,发现,里面的境况挺尴尬的。
他家殿下衣衫不整,而里面唯一的人,只有楚惜,任谁都会误会啊。
络燃将未干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道,“景王爷。
王妃说的没错,确实是—王妃救了我家殿下。”
对络燃的话,男人置若罔闻。
“你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就这么点时间,连口供都串好了。”
换言之。
这番解释的话可以由任何一个陌生人说,而并非是当事人,抑或是当事人的手下。
若是由络燃开口,更像是掩饰。
楚惜这会倒是不难过了,她之前心情沉重,生怕这男人出事,如今—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天性使然。
他向来理性,也只会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呢。
所以,过多的解释是毫无益处的。
男人收紧了力道,让楚惜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近乎无奈的说道,“我的下巴很疼,你能先松开?”
他虽是松开了他的下颚,可手指却上移到了她的太阳穴,强行摁着,声音低低沉沉的,“楚惜。
即便他真的受了伤,你又有何必要要救他?”
楚惜觉得这男人。
似乎是很病态。
占有欲太过强烈。
“因为—之前是他替我顶的罪,我救他一命,也算是互不相欠。”
果然如此。
她刚醒来,找的便是白子玉。
“因为,你知道之前,他救了你—所以,当得知本王中毒的消息之时,想着终于解脱了,可以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恩情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商啊。
怎么又绕回了原点了。
楚惜险些想喷他一脸。
她没有再解释,因为知道解释没什么用,也没办法像过往一样对着男人笑靥如花,只是很淡的道,“你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
我也不想解释了。
我现在很累了,只想回去洗一个干净的澡,睡一个好觉,可以么?”
她的态度,不再像是过往那般盛气凌人,而是多了些许包容的意味。
她很清楚,在所谓的爱情之中。
必定是要有一方先让步的,而这次—姑且算是她理亏吧。
她确实很狼狈,娇美的脸蛋红肿青紫,就连粉嫩的耳朵上都有着血痕,衣服上也有着零零点点的血迹,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呵。
白子玉竟有如此重要?让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甚至,只身入这鬼城,将自己搞成这副凄惨落魄的样子。
一旦成为当局者,无论有多高的智商,情商此时也会变成零。
变成零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变成负数。
“好。”
为了怕容景深误会,楚惜走的时候,不含一丝拖泥带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络燃和昏迷不醒的白子玉。
然而是她忽略了。
有时候,冷暴力比真正的暴力还要让人难受。
回到城外的时候。
容景深挑选了一个小婢,为楚惜梳洗,脱下了那身满是臭味的衣裳,楚惜直叹一声舒爽。
穿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婢女为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第620章 本王并未让你出去。()
楚惜觉得特别累,不仅仅是身体,心更累。
她看着营帐外的火光,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此时已经开春,天气并不怎么冷,营长之中并未点炭火,现在也没有那个条件用炭火,婢女怕楚惜感染风寒,刚想将架子上的狐裘拿下来披在楚惜身上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不用披,她既已经睡熟,便不觉得冷。”
吓得婢女差点将狐裘扔在地上,握紧之后,还是挂在了架子上,便急忙出去了。
没有硝烟的战场是很可怕的。
因为你不清楚那股寒意到底从何而来,可却觉得全身都是冷的。
楚惜便是这样,本来她睡得好好的,蓦然,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猛然打了个喷嚏,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高大冷贵的身影。
他彼时已经将外衣脱了下来,只穿着中衣,可即便是穿着暗色的中衣,他依旧俊美的人神共愤。
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讽笑,男人道,“醒了?”
楚惜慢慢的站了起来,睡了这么一小会,腿脚的血液不流通,甚至有些发麻,她走起路来也有着几分艰难,可男人始终站在那里,始终很冷的看着她。
她还真是不喜他这副样子。
楚惜挪到了床边,仿似才听到男人说什么话,回了一句,“没醒。”
她艰难的将腿抬起来,躺在床上,刚想将被子盖在身上,男人却劈手夺过了她的被子,不置可否的扔到了内侧。
楚惜本来就是冻醒的。
也觉得委屈,道,“你若是想吵,明天吧,今天我真的很累。”
“床是本王的—你睡着,本王该睡哪里?”
啊。
其实这床挺大的,睡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也不存在他说的没地方给他睡得问题。
但楚惜总结出来了,归根结底就是他不愿意跟她一起睡吧,她也没必要强求他一起睡。
楚惜摸着床沿下了床,白嫩的双足趿拉着鞋子,正要去拿外衣,却被男人给拦住了。
楚惜不喜欢冷暴力。
容景深同样不喜欢,楚惜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
到底还是他在她心目中不重要。
楚惜看着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这会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干嘛了,道,“你拦着我干嘛?”
“本王并未让你出去。”
他竟是以为她要出营帐么。
且不论外面气温那么低,就算气温不低,她可没有睡在地上的癖好,会有些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不是么。
小虫子。
“秦风他的毒解了么?”
女人抬头问他,水灵的星眸瞧着他。
他只以为她在挑开话题,“并未,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楚惜这才放下心来,既然暂时没有危险的话,那她—也不用这么着急了,她往男人的左边走,可男人像是提前预料到她的方向似的,提前堵住了她。
她往右边,也是这样。
“你到底想如何?”
“该是本王问你,你到底想如何。”
“你是觉得我该向你道歉么?因为今天我背着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处在一间房里了?”
第621章 他当真不爱她啊。()
她其实也没多少委屈的地方,她爱的人还活着,于她来说,已是天大的幸运了。
可现在事态的变化已经不是她能隐忍接受的了。
她极为讽刺的道,“那你有看到我和他同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才道,“并未。”
他的情绪毫无波动,楚惜却已经明白了,他依据自己的判断给她判了刑,没有看到,不代表不准备做。
没有看到,不代表没有私情。
“我不想和你吵。”楚惜别过了脸,不想再看他。
她真的觉的很疲倦。
适当的小吵小闹会让感情升温。
而如今已不是小吵小闹,已经上升到相互信任的层次上了。
她在意的,是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她。
喜欢和爱,不是建立在信任上的么。
原来。
他当真不爱她啊。
因为女人偏过了脸,男人只能看见她略红肿的侧脸,并未见到她眼眶中起了氤氲的水雾。
“不想和本王吵?”
是因为移情别恋了,所以连跟他吵架都觉得是白费力气么。
不看他,也是因为心虚么。
容景深的手箍住她的双肩,道,“头转过来,看着本王。”
楚惜没听他的,而是伸出双手狠狠的推开了他。
复而转过身,往刚刚的木桌方向去了,她将架子上挂着的狐裘铺在了桌子上,而后拿着干净的外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踩着凳子,爬上了桌子。
就那样大剌剌的躺在了桌子上。
容景深走过去,要将女人给抱下来,可楚惜却避开了他的触碰,澄澈的眸子仿似被秋水洗过一般,“你不是嫌没地方睡得么?
我并没有出营帐,也没有睡你的床。
还是,你连桌子都不肯分给我睡?”
“是本王放纵你太久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