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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第三辆战车却迟迟不现,想来已逃到极远处去了。
煞月偷目瞧去,见原承天已是形神憔悴,那化混沌为天地岂是容易,不知要耗去多少心力了,但煞月便是心痛,却也不忍相劝。她自与原承天于仙庭相会,便日日与晋南刀君一处,三女姐妹情深,非比寻常。
且那晋南本是魁神所失魔刀,与煞月前世便有主侍情分,今世就算已无心神联系,但心气相投之处,并不比承天与晋南之情。
幸好原承天修成灵台妙境,就算心刀耗去无数,那真玄总是不绝,再化了盏茶时分,原承天忽的向远处一指,滴下泪来。
煞月与刀君急忙循着原承天所指处一瞧,只见那天地间多了一缕魔息,虽是极淡极薄,但分明是晋南刀魂无疑。
二女到了此刻,方知原承天化混沌为天地的苦心,原来原承天不仅是要将战车修士尽数诛杀,更要借此收揽晋南刀魂。
煞月瞧见那缕刀魂,忍不住放声大哭,道:“承天,晋南真个儿活不回来了吗?”
原承天叹道:“刀魂碎裂如此,怎能回转?当初魔刀虽损,那元魂只是散之昊天罢了,总可慢慢收集齐全,以图恢复,如今大半刀魂,皆被紫龙天雷所伤,这世间再无法术,能将晋南救回来了。”
煞月却摇了摇头道:“哪怕这世间只剩一缕刀魂,晋南在我心中便不算是死,承天,我求你一件事,你定要允我。”
原承天道:“莫非你要收养这缕刀魂?煞月,只怕你千辛万苦,也是无用的。”
煞月道:“便是如此,我也要百计救她。”
原承天听到这里,亦是伤感不已,叹道:“罢了,晋南原是魁神魔刀,与你有主侍之分,且魔修之道,亦非我所能尽知,这刀魂你便收了去,只盼天遂人愿,晋南能重现于世。”
话虽如此,但原承天心中明白,那刀魂恢复,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且便是重养刀魂,却已非晋南。魔晋南三字,今后再也不复存在了。
第1755章毁车杀人不留痕
煞月忍着心中苦痛,向前收了那缕刀魂,刀君亦是悲伤不已,只恨身为刀体,无泪可流,唯可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荡平兽劫,以慰魔刀之魂。
那煞月收魂的办法与众不同,她刚才划破指尖,伤痕未愈,便将那刀魂收进血脉之中,此为魔修血养之法,刀魂一旦入体,便与煞月血脉相连,借魔血滋养。此法与原承天七灵珠的修行,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数万兽禽也被原承天收进这处小天地之中,若以诸修手段,杀尽这些无主兽禽,自是举手可为,然而兽禽蒙昧无知,杀之何益,不过徒增煞气罢了。
原承天道:“且留这处天地,安置兽禽,就任其在其中自生自灭罢了,日后亦可将天下兽禽驱来此处。”
煞月道:“如此甚好,只是那逃去的一辆战车,怕会泄露承天身份,化混沌为天地之能,唯世尊可行罢了,一旦事泄,就怕后果严重。”
原承天道:“此事后果如何,尚难预料,那战车上的修士若是见到我施展手段,未必就能逃走,既然逃走了,未必就能见到。好在我已将这二修的灵息牢牢记住,下次见到,定斩不饶,亦可探其灵识,便可知他二修究竟对我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
煞月也知道此事端看天意罢了,这世间之事,哪能桩桩皆做得滴水不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古而然。
原承天化混沌而为天地,着实损耗不小,刀君被紫龙天雷所击,亦是刀体伤损,此刻唯有煞月与元黄二修可战,若是再遇强敌,成算着实不高。
原承天便在这小天地里暂时调息,好在他修成灵台妙境,法力恢复速度甚快,而刀君自有原承天所授秘法恢复,但瞧其刀体受损情况,若无半月时间,也难恢复全功。
在小天地中静修了半日,原承天已然恢复修为,灵台妙境之能,的确是神奇无比。原承天功力既复,心忧半残伤势,一刻也不肯多待,当下便离了小天地,继续穿越混沌。
这次行路,则有混沌旗加持,可省去许多力气了,而在行路之时,原承天则将那七色小旗细加研究,这七色小旗若能洞悉其秘,修成那旗上法诀,亦可为原承天所用,在日后抵御兽劫之中,当可以以彼之术,反治己身。
七旗中,黄旗,黑旗,金旗,青旗,紫旗,白旗。功用已知,至于那面赤旗,原承天由观玄之法可知,此旗主要用来集聚五气,以助培养雪吼螭之用。
此旗既可以集五种阴煞之气,想来亦可用来培育刀君,煞月。很是值得原承天投入大量精力,细加揣摩。
那刀君来到仙庭,可谓如鱼得水,又值兽劫作乱,仙庭杀气浓重,就算原承天不加指点,刀君的修为也可一日千里。
但仙庭之中,却无一丝魔息,煞月若不能改易修行之法,若想有点滴进步,可谓难矣。但阴煞之气与魔息极为相似,若能略加变化,化五气而为魔息,或可助煞月修行。
原承天此刻,虽然谈不上有通天彻地之能,可若论玄承,也就两大世尊分魂可与他一较了,这天地间诸种玄奥,只需他细加钻研,总是瞒不过他了,圣师之谓,绝非浪得虚名了。
原承天想到,煞月若是另修道术,那就得从头再来,也不知要花去多少岁月,但天地崩溃在即,自己又只有五百年的时间,怕是等不及了。
因此他便想借这面赤旗,借阴煞之气,助煞月快速提升修为,也可令其相助自己一臂之力。而煞月等要问罪仙庭,若无强大神通,那仙庭大能执事又怎能将她等放在眼中?
等到仙庭大事完结,那煞月再来重修,方不算误事。
但此法虽好,阴煞之气毕竟阴杀之气浓重,煞月本具强大魔性,七情难消,再修五煞,极可能心性大失,变成一名真正的魔君。因而原承天亦是顾虑重重。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五气之中,另加变化,加入一道至清之气,或可令煞月在魔道大成之时,亦保心性不失。但那道至清之气,本为天地本源,青龙世尊得之而成道,若想寻着,也是不易了。
原承天便将自己的打算与煞月商量,煞月道:“此来仙庭,唯恨自己手段平平,难以与仙庭大能相争,承天若有办法令我提升修为,煞月皆无不可,一切只凭承天做主。”
原承天道:“那道至清之气,为天地本源,刀君,晋南,亦要寻到这道至清之气,方能修成道果,因此非要寻到不可,既然你愿意依此法修行,我等荡平华月城兽劫之后,于沧澜城会齐诸修,便可去寻这道清气了。”
煞月黯然道:“晋南,晋南,只可惜世间已无晋南了。”
原承天这才想起,晋南已然魂体皆碎,不复存在了,思之亦是黯然。
借黄旗之能,原承天与煞月在混沌之中穿行甚速,也就是三四合时辰,面前灰云渐渐稀薄,看来已近参水境了。
又过了片刻,四周灰云散尽,原承天暗叹一声,自己总算穿过混沌,来到参水境,如今诸修皆在,唯独少了晋南,心中这份伤痛,不知何时能愈。
原承天收起黄旗,正想动用凌虚步法,速速赶回华月城,忽见前方空中,飘来青铜战车一辆,原承天心中一凛,急忙取剑在手,却发现那青铜战车上已是空空如也,且战车残损不堪,显然是刚刚经历大战。
原承天忖道:“莫非就是刚才逃走的那一辆?只是这战车样式一般,除非见到车上修士方知端倪。”
煞月与元黄二修在塔中见到战车,亦是惊讶,齐齐掠出塔来。诸修便动用灵识,四下搜索,片刻后,黄玄成一声惊呼,原来是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一具尸体,那尸身全身骨骼皆碎,已然死去多时,但奇的是面目如生。一见便知是有人刻意而为。
原承天闻讯赶来一瞧,立时就道:“果然就是逃去的二修之一,此修死在这里,却是什么缘故?”
黄玄成道:“瞧这修士的死状,对手修为高出他甚多,但为何唯独面目不损,倒像是故意留给人看的。”
原承天道:“此修既然殒落,另一修只怕也难活命,且将另一具尸体寻到再说。”
修士若是殒落了,身上灵息皆散,寻之不易。好在诸修分路去寻,很快便在山谷的另一侧,又寻到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亦与刚才一般,尸体几不成形,唯独面目如生。
原承天心中一动,暗道:“我在混沌之中化小天地,最担心的就是这二修逃走,不想二修却在境界处被人杀了,那人诛此二修,独留面目不损,难不成是留给我看的?”
说来这青铜战车上的修士手段不俗,等闲修士难以近身,且车上七旗各具神妙,若想独自毁车杀人,怎样也需十二重小重天境界不可。
但那出手者就算是十二重小重天境界,也需竭尽全力,方有机会取胜。可见到那战车情形,以及这二修模样,那出手者分明修为超出二修甚多,毁车杀人,独留面目,显然是修为超出二修甚多。
元啸林道:“若说那杀人者是为大修除此二修,岂不是亦知大修身份,这才刻意为之。这样说来,此人是友非敌了。”
黄玄成道:“是友是敌,此刻尚难判断,人心难测,谁知此人意欲何为,又藏了怎样的心机,但此修神通广大,手段高明,则是确凿无疑之事。”
元啸林道:“无论如何,这二修刚刚逃出混沌就被诛杀,大修的身份秘密总算是暂时保住了,那出手无论是友是敌,日后总会现身。”
原承天这时动用神识,在四周探了良久,只盼能在空中捕获一丝异样灵息,也好加以判断,哪知探了良几,也探不出所以然来。看来那修士行事极是小事,出手之后,就将自身灵息收敛干净。端是来去无踪影,杀人不留痕。
煞月忽道:“此间山谷,那仙草灵花开得甚好。”
诸修放眼瞧去,只见那山谷之中,果然是仙花盛开,灵草如茵,与别处相比,的确是开的更盛了。
元啸林道:“此谷风景的确与众不同,看来是此间灵气更足些罢了,只可惜我等要去华月城御劫,却难在这盛地留连了。”
诸修心中皆是叹息一声,那仙庭若无战事,处处皆可赏玩,清平渡世,岂不是好?偏偏有人为着一已之私,挑起这无边战火,而战火不燃,仙庭谁能享得清平?
原承天施法诀一道,将两具尸体与战车皆化为飞灰,又请诸修入塔,这才举步跨向华月城。
凌虚步法施展开来,万里只是一瞬罢了,只花了半日时间,前方黑云摭空,厮杀阵阵,分明已到了华月城了。原承天举目望去,只见那兽禽的阵势比离开时更加庞大,那城池被兽禽四面围定,攻打甚急,城里城外,皆是喊杀声中震天。
原承天深吸一口气,暗道:“兽劫如此势大,若想偷袭入城,看来是万万不能的,只好凭自身手段,一路杀进城中。”
那对手虽是无边无际,但原承天胸中豪气一生,便是百万千万兽禽在此,又能如何?
第1756章以彼之道治彼身
原承天身形尚未在城外现出,对方早有觉察,便有两辆青铜战车引着无数兽禽杀来。
需知城池四周虽阔,可兽禽无穷,因此城池边早就挤得水泄不通,城外观战兽禽仍然是密密麻麻,原承天现身虽引来数万之众,可以大势观之,可对兽劫大军并无丝毫影响。
原承天取剑在手,长啸一声,就往兽禽阵中冲去,他这声长啸声中,已运足慑字真言,境界稍低者听闻,立时心境动摇,怯意立生,境界低微者更是肝胆皆碎,死于这一声者的兽禽,或可以万数了。
因此长啸一起,空中落下兽禽无数,空中偌大的一片空地来。战车上修士见此情形,慌忙挥动黑旗,压制原承天法力,那黑旗若是出得再迟些,便是百万之众,也经不住原承天施法。
见黑旗摇动,原承天便止住啸声,踏进兽禽阵中,但见剑光冲天,兽禽首领滚滚而落,此一番杀伐,端的是惊天动地。
原承天那声长啸除了用来杀敌,亦是惊动城中修士,诸修正在舍身忘我之际,听到城外长啸如雷,不由得抬头来瞧。
华月城主元华月瞧见东城处原承天身影,不由抚掌笑道:“苍穹子果然信人,如今十日未至,此修已经返城了。”
竟亲自率着华府迎接,风雷城主与黑山城主相视笑道:“守城多日,竟不曾杀出城去,今日正好一舒手脚。”
黑山城主笑道:“兄台既有此意,小弟自该奉陪。”
二城也不招朋引众,便各持手中趁手法宝,也随同元华月杀出城去。
那城中高塔,此刻是由丹铁生与劫余子共同主持,只因兽劫势大,只凭劫余子一人,只怕难荷重任了。二修见到原承天返城,皆是遗慌之极。守塔重任不可擅离,岂不是无法亲自迎迓,此诚为一大憾事了。
这时有执旗使挥动小旗,令那高塔收起东城黄光,放出一条出城的缺口来,那黄光屏慕上的缺口刚刚形成,就有一队兽禽涌将进来,原本负责在此地守御的巡城修士一时守御不住,竟被一步步压向城墙处。
原承天离开之时,曾令独目仙炼制泥偶,以组成阵法,助诸修守住缺口,但经这多日厮杀,那泥偶损失甚多,仅靠独目仙一人炼制,已是供应不上了,如今城中诸处,唯紧要处设泥偶守城,大多数所在,仍靠修士守御。
眼见那兽禽大队一涌,就要逼近城池了,幸好元华月领着两大城主已至,三大城主各施神兵,立时将兽劫攻势止住。
元华月仍是持剑,风雷城主今日所用法宝则是一柄长枪,此枪长有三丈,虎头龙身,有个名目,叫做龙虎风雷枪。
那枪头处有个虎头,吐出一截七尺枪尖来,平时长枪一起,便有风雷之声,此刻被黑旗压制住了,风雷法诀难出,但这七尺枪尖亦是神兵利器,对手逢着便死,沾着便亡,哪里能欺近风雷城主十丈之地。
因此风雷城主也不需动用求生诀,就可令兽禽辟易,绝难近身。
黑山城主所用法宝,则是一柄大斧,此斧长约两丈,斧身奇大奇阔,斧面光滑如镜,竟可照人。本来那大斧只消一晃,斧身射出万道光芒,可令对手心神顿失,跌下云端去,此斧原是叫做慑魂斧的。此刻斧上神通难施,只凭杀伐之能御敌。
好在那大斧使将开来,无人可当,一斧便扫出一大片空地来,因此黑山城主就做了个开路先锋。
元华月手中法剑,瞧来平平无奇,且元氏太玄神功亦被压制住了,在这群战之地,似乎难逞威风,但这柄法剑锋利之极,任你是怎样的甲兵,皆是一触便断,想那蒙昧兽禽又能有多强的法宝,因此但凡元华月所到之处,兽禽非死即伤,若论诛敌数目,反倒略胜风雷,黑山二城主了。
三大城主便以黑山城主为先锋,元华月与风雷城主护住两翼,刹时就将冲进黄光缺口处的兽禽杀了个干净,三城主大踏步冲出缺口,便去那兽禽大阵中厮杀。
等三大城主率着数修出城之后,高塔上的黄光才立时发作,补足缺口,那缺口一旦补上,三大城主其实已然落单,再也得不到城中支援了。
但三大城主形势再是危急,也比不上原承天孤身一人,因此三城主非得出城迎接不可,否则原承天手段再强,在这万军之中,总有可能出现差池,唯有诸修于阵中合在一处,彼此配合周全,方能缓缓杀出城中去。
那黄金战车中的少女见到此景,忍不住冷哼一声,道:“今日这三大城主莫非疯了不成,竟是同时杀将出来,若能将三城主诛杀当场,岂不是省了许多力气。”
少女身边多了一位白面持笛修士道:“三大城主肯舍身出城,皆因东城处出现的这位修士,以在下瞧来,此修身份可疑,若能擒杀,亦可大灭守城修士威风。”
少女将手一挥,不耐烦的道:“那便一并诛杀了,我有兽禽万众,还怕无人阻敌?”
但少女只瞧了片刻,面上已失镇定,原来不光三大城主法宝犀利,无人可敌,原承天那处,已方败得更快。
三大城主再强,也只是多杀了几百名兽禽罢了,但原承天那处,却有一车被毁,三修被杀,剩下的一修不敢恋战,竟急急逃进大阵深处去了。
少女初时并不曾向原承天这处瞧来,此刻方才认出原承天,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上次与我斗法的修士,此修可恶之极。凤十四,你领着两辆战车,去将此修杀了。”
白面持笛修士眉头微皱,却不敢多言,只好领着两辆战车,向原承天扑来。
原来这少女,白面修士,皆是火凤座下弟子,火凤号称弟子千人,大能者三十六,但凡火凤寻常弟子,名字中皆有一个火字,唯有大能者三十六人,方可带个凤字,再凭各人修为,排定名次。
白面修士位在十四,已不算低了,故而平日甚是骄横。除了火凤之令,谁也不从。
但那少女地位极高,于火凤弟子中名列第七,其境界神通,几可与诸多神执相提并论,且凤七与火凤性情极似,杀伐果断,铁面无情,深得火凤青目,故而凤十四再是骄横,在凤七面前,也只好强自收敛。若是惹恼了凤七,此女杀起人来,那是绝不会心慈的。
凤十四领着两辆战车,便来拦阻原承天,那战车上的修士固然亦是火凤弟子,但与凤十四相比,地位天差地别,虽同为弟子,其实却有主臣之别。
这时原承天已杀退两辆战车,面前兽禽无人御控,更是拦不住他了,就被原承天祭起青毫神光来,一道神光落下,所杀兽禽以千数,那兽禽再多,又怎能禁得住原承天施法?
风十四领着二辆战车向前,正遇着败退的那名弟子,这修士向凤十四哭诉道:“十四神君,那修士好不厉害,我若是逃得慢了,你我怕也是见不着了。”
凤十四冷笑道:“你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火凤弟子见到凤十四两条眉毛一竖,知道他立时就要杀人,慌得转身御车便走,叫道:“罢了,罢了,我便回去死在那修士手中了。”
凤十四这才笑道:“兄弟,你倒是晓事的。”转目向身后四修瞧去,那四修亦是哈哈大笑。
原承天见那败退修士去而复返,重新祭出黑旗,再转目一瞧,阵中又来了三辆战车,打头的一车上唯有一名白面持笛修士。原承天见这白面修士杀气腾腾,身周红云萦绕,知道必是火凤亲近弟子了。
他心中暗道:“我便杀了千万名兽禽,也不如诛杀一名战车修士,瞧这白面修士气质不凡,定然身份特殊,若能将其诛杀,定有无数好处。”
身子只一动,便来到那败退修士身前,那修士此番有凤十四在身后押阵,那是半步也不敢退了,急挥白旗,祭出玄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