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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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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阵法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滴水罢了。

原承天这时已可将阵中每一个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宇文家族的数十名修士在被反过来困进阵中之后,个个都显得惊慌失措,这些修士原本就没有什么惊人的修为,不过是靠家传的一套阵法撑腰罢了,如今阵法已破,自己更被困进这威力明显更加强大的阵中,又怎能不惊慌失措。

既然在此阵中原承天已为绝对的主人,他不免先满足下自己的好奇之心,想瞧瞧自己的两位新伙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在阵法中观人,本来如同掌上观纹,应该容易之极,可在阵法中,却有一处阵域竟不在原承天的控制之中,此处阵域就像是强光背后的阴影一般,原承天将阵法变动几次,阵域依然无法看得明白。

此时耳边传来笑声道:“兄台是想试试在下的破阵能力吗?不得不说兄台的阵法之学高明之极,在下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控制住这一小块阵域罢了,不过兄台若是想借此阵法将我除去,恐怕就要让兄台失望了。”

原承天虽然没有杀人之心,可刚才的确是想试试此人的破阵之道,现在看来,此人的阵法之学才真正是高明之极,刚才几次变阵,也没能将那一小块阵域的控制权夺回来,而从刚才的较量之中,可看出此人分明还行有余力。就算自己竭尽全力,也最多和此人斗个两败俱伤,而在此局面下,又何必如此?

原承天哈哈笑道:“阁下虽然无赖,可的确身怀惊人技艺,看来在下想不让阁下分一杯羹也不可能了。”

此人也哈哈大笑道:“兄台倒是快人快语。”

至于第三人,原承天倒是瞧得清清楚楚,此人身穿一件淡青长衫,神情木然的站在阵中,他自恃有吉光飞羽在手,原承天势必无法将他摆脱,是以神情淡定从容,不管阵法如何变动,都是安之若素。

原承天知道此刻自已的确是无法抛开这两名新伙伴独吞宝物,只得叹息一声,忽将阵法一变,对白衣真修开始施加压力。

在白衣真修看来,自己此刻身处之地,宛如地狱一般,四周一片黑暗,空气中灵气极其稀薄,他原本想祭出法宝护住全身,可体内的真玄竟无法调动,这对修士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

无法调动真言,修士岂不就像是凡人一样任人宰割?

白衣真修也算粗通阵法,知道这种情形的产生,是因为对方布置的阵法级别极高,竟可以改变天地规则,在这种阵中,自已只能是任人摆布了。

原承天根本懒得与他废话,伸手就将白衣真修的腰间物藏取了过来,白衣真修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巨大的手掌伸到面前,旁若无人取去物藏,却无奈毫无反抗之力。

白衣真修挣扎着道:“阁下何人,好大的胆子,难道竟不怕敝族老祖事后追究此事吗?”在这阵法之中,就连说话都十分吃力,更别说去值阻止原承天的动作了。

原承天嘿嘿笑道:“若说是不怕,那是说谎,若说是很怕,那也并非实情,此事结果如何,兄台不妨拭目以待。”

他向青衫修士和神秘人分别传音道:“东西已经到了,这阵法立时就要收回,阁下可准备好了逃亡之法?”

青衫修士微微露出笑容来,道:“恭喜兄台得手,不过还请兄台先将这宝物分了,我等才好安心逃遁。”

原承天道:“这可就难了,宝物既多,价值又是极难判断,要想分得公平,恐怕没个三两日是办不到的。”

青衫修士笑道:“这有何难?只需将几百件宝物分成十份,兄台径直取四份罢了,又何必管宝物的价值几何?何况这宝物的价值,原是因人而异,谁也说不准的。”

神秘人道:“此法极妙。”

原承天道:“这样分法也算是公平,只是由在下分配,两位兄台都肯吗?”

神秘人笑道:“这么多宝物,兄台想在短时间内将其价值一一辩出,只怕也力有不及吧,这种分法兄台虽然是略占便宜,可兄台本来就出力最多,兄台多占一些,原本也是应有之理。”

青衫人道:“有理,有理。”

这种际遇原承天可是从未有过,不禁觉得有趣,而由自己分配宝物,自己势必没有吃亏的道理,于是他先取出两个空的物藏来,再用灵识往刚夺来的物藏里一探,开始分配宝物。

此次众修差不多从云梦泽取来了近四百件宝物,物藏之中宝物种类齐全,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正如神秘人所说,原承天哪有时间将宝物一一分辩,只能凭着直觉,将宝物按其种类数量,粗略的分一分罢了。

不过在分配的过程中,原承天也大致将此次的收获估算了一下。

此次众修从云梦泽中取得的宝物虽多,可像斗战虚镜这样级别的宝物,却是一件也没有,更多的是像柯修罗刀这样的实用性法器。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这次入云梦泽取宝的修士绝大多数是灵修级修士,这些修士玄承有限,怎能挑出真正的宝物?就算将一件威能强大的宝物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是不识,而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将一件来历不明的宝物取走。

第二个原因,则是此次入内取宝的修士人数毕竟还是少了一些,使得云梦泽出现的宝物级别不算太高,原承天能挑中斗战虚镜已经算是极难得的了。

是以就算原承天占了宝物总量的四成之多,可绝大多数宝物,恐怕也只能用来换换仙币罢了,真正能用得着的,也就那么一两件而已。

既然很快判断出物藏中宝物的价值,原承天分配起来就更不心疼了,他很快就在另两个物藏中各放了百余件宝物,至于宝物的种类,自然也尽量做到大致相同。

分配完毕之后,他就将两个物藏抛向青衫人和神秘人。

青衫人伸手接住物藏,根本就懒得看一眼,随手就系在腰间,神秘人虽然无法察知他的动作,不过也可以想见他对原承天的分配也无意见。

宝物既然到手,三人皆是心满意足,尤其是对神秘人而已,此人不过是凭着一套搅局的手段就大有收获,也势必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青衫人这才将逃遁之策和盘道出:“这片吉光飞羽我到手很久,所以其用法也略知一二,以在下的遁器加上吉光飞羽,用来逃避玄修的造击应不在话下,如果两位有什么更好的遁器,那效果自然更佳。”

神秘人道:“既然兄台敢说自己的遁器不俗,想来也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么一切就凭兄台做主就是。”

原承天自然也无疑义,当下将阵法一变,把青衫人和神秘人拉到面前。

神秘人所在的区域原本是无法掌控的,是以原承天事先做了说明后,神秘人才放手将原承天移动此区域。

三个聚在一起后,神秘人将阵法一收,终于显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身穿一件锦袍,留着短须,总是昧着眼睛,神情懒洋洋的,看起来并无惊人之态。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此人智谋深远,实是不可轻视的人物。

而青衫人和锦袍人见到原承天的相貌,难免吃了一惊,谁能想到这种精通小天罗阵法的高明人物,竟是如此年轻?

青衫人和锦袍人混迹仙修界多年,自然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以就算原承天生了三头六臂,也不会如何吃惊。青衫人道:“等在下祭出遁器,我等上了遁器就后,兄台就可以阵法收了。”

原承天道:“这是自然。”

锦袍人笑道:“在下好心提醒两位一下,一旦这阵法撤除,白衣修士立刻就会将信息传回百花镇,宇文老祖可就立刻要追过来了。”

原承天道:“兄台的意思?莫非是想斩草除根吗?”

锦袍人摇了摇头,道:“我等取了宇文家的宝物,虽是结了仇,那也不过是普遍的仇怨罢了,若是杀了宇文家的人,那可就不得了了,两位兄台难道想被一位玄修之士追到天涯海角?是以在下的意思,不过是想请两位兄台明白目前大致的形势罢了。”

青衫人道:“不过是拼命逃窜而已,这样的经历,我想两位仁兄也该早有经验了吧。”

一句话说的众人皆笑,三人虽是素不相识,可此次联手夺宝,过程无惊无险,合作甚是愉快,又将一同患难,也算稍有情谊了。

青衫人的遁器展开之后,是件硕大的半片铁葫芦,葫芦空间不小,六七人坐上去也不会显得拥挤。这件葫芦遁器也就罢了,最让锦袍人和原承天眼热的,是青衫人手中的一片羽毛,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遁器之王吉光飞羽了。

见青衫人已祭出遁器,原承天立时将阵法一收,然而就在阵法收回的一刹那间,远处空中忽现一朵金色云朵,正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向这边遁来。

第0145章意气或相投

见到这天边奇景,锦袍人悠然道:“宇文老祖来得好快,看来他是不放心族中弟子,亲自来瞧瞧了。”

青衫人也是不慌不忙,显然他对自己的遁器极具信心。只见他念动法言,那片吉光飞羽就轻轻浮在空中,从飞羽中传出来一股极强的灵力,让人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能飞起来。

原承天知道这片飞羽上附着的极强的法则之力,可以极大的减轻四周事物的份量,更妙的是,飞羽之中自有强大威能,使得使用者根本不需耗费太多力气,就可将遁器御使如飞。

铁葫芦刹时启动,以难以想像中的速度飞将起来,然而速度虽然如此之快,人站在葫芦上却没有感到太强的风力,看来这件葫芦遁器的防御威能也不算弱,足可以和原承天的玉舟相比了。

就在两息之间,身后的金色云朵已不见了踪影,可是玄修之能显然并不仅仅如此,葫芦上的三人都是阅历丰富,知道宇文老祖必不肯甘休,接下来势必是一番惊心动魄的你追我逃。

青衫人抱臂而立面向后方,那片吉光飞羽自有法言催动,不需他再行施法,而铁葫芦在吉光飞羽的催动之下,其速度已经然限定,再想增速已是不可能了,若是宇文老祖追到近前,青衫人就需要改变葫芦的方向来躲避追杀。

锦袍人则在葫芦上找了地方斜躺下来,他以手支颐,像是在观看风景,可原承天知道,此人的神思一刻也没有放松,毕竟身后的追踪者是位玄修之士,危机随时都会降临。

远处金光微现,那朵金云居然开始慢慢逼近,锦袍人并不回头,忽然道:“小心了,宇文老祖只怕要动用虚识了。”

青衫人淡淡的道:“在下省得。”

见这两人逃亡经验极丰,原承天也放下心来,看来他只要袖手旁观就好了,青衫人和锦衣人自有应对之策。而他也想瞧瞧两人的真实修为如何,与人同行而不了解对方长短,无疑也是仙修界的大忌。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离葫芦三十百丈之处,那道身影九虚一实,果然是宇文老祖的虚识,凝目望去,可看清是其虚影是一位长眉老者的形像,只是这虚影比起当初阴老魔的虚影来,却略有不同。

虚识本是羽修方能习得的功法,这位宇文老祖亦不过是玄修之士,按理说难以修成虚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虚识是宇文老祖动用了一件大威能的宝物才能形成。

可对原承天等人来说,虚识如何形成或威能大小都无关紧要,因为玄修之士实非他们所能抗拒。而此虚影一出现,果然就有一股极强的灵压扑面而来,铁葫芦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能将上面的人颠覆下去。

幸好青衫人早有准备,脚底一顿,铁葫芦立时转了方向,沿着灵压的边缘斜斜的绕了过去,铁葫芦虽然摇晃更剧,可青衫人的操纵遁器之术甚是了得,总是能保证铁葫芦的平衡。

虚影长眉一挑,“扑”的一声,吐出一条金色小蛇来,金色小蛇将身子一弓,疾快的弹向铁葫芦。看来玄修毕竟是玄修,勉强动用虚识总是力不从心,只能另想他法来伤敌了。

锦袍人依然斜躺如故,可手中“蓬”的一声,撑开了一把油纸伞,便向青衫人头顶罩去,就在油纸伞罩住青衫人的同时,金色小蛇已至,正撞在油纸伞上。

这条金色小蛇应该是宇文老祖的器灵幻像,但纵是如此,此蛇仍有击杀一名真修的威能,是以锦袍人的油纸伞可谓来的及时。

油纸伞被金色小蛇一击,立刻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眼见得这件防御法器是废了。

青衫人甚是感激,道:“多谢。”

锦袍人笑道:“在下未立尺寸之功而得暴利,两位口中虽不说,可一旦摆脱危机,说不定就要找在下算账了,是以兄台也不必谢我,在下不过是想趁机表现一番,好让两位心软罢了。”

原承天含笑摇头,此人心机之多,世间实难有人能与之相比,不过也亏得此人见机的快,才让青衫人避过一劫。

原承天道:“看来不将这器灵的虚影击落,这宇文老祖是不肯罢休了。”说罢祭出青鸟,用手向金色小蛇一指,青鸟欢叫着向金蛇扑去。

玄修之士的器灵,原非青鸟所能抗衡,好在因宇文老祖离得太远,是以只能遁出器灵的虚灵,虚灵的威能就比器灵本体差得远了,青鸟应该足以应付。

果然,金蛇一见青鸟扑来,就露出恐惧之色,它将身子缩成一团,又急速的向后遁去。可青鸟难得见到这种美食,又怎能放过,青鸟自然不知道,这看似鲜美可口的金蛇其实只是一道虚影而已。

青鸟振翅疾扑,早就来到了金蛇的上空,伸出利喙狠狠一啄,只见金蛇“波”的一声消失无踪,而空中的宇文老祖的虚识自然猛的震动了一下。

器灵的虚影被击碎,对宇文老祖的本体自然也会产生不小的影响,是以在金蛇被扑杀之后,宇文老祖的虚识明显慢了下来,铁葫芦趁机一飞冲天,离虚影已有百里之遥了。

锦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正重翅飞回来的青鸟,惊叹道:“不瞒你说小兄弟,在下见到小兄弟的相貌后,心里陡然就起了邪念,心道,此子可欺也。幸好小兄弟亮出这件青鸟法器,才断了我的念想,否则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青衫人回头一叹,道:“实不相瞒,在下心里也的确产生过邪念,想将两位寻个机会一齐解决了,两位的宝物就可尽归我所有,没想到两位竟然都是仙修界难得一见的奇材,在下幸好没有妄动,否则下场也难说的紧。”

原承天不由哈哈大笑道:“世间皆是伪君子,可两位兄台,却的的确确是真小人,在下平生际遇之奇,以此次为甚。”

青衫人是三级真修,锦袍人的修为虽然一直看不出来,可瞧他的行为举止玄承阅历,起码也应该是真修之士,若是两人联手向他发难,原承天的确凶险之极。

可原承天毕竟有两侍两灵,若是拼死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是以锦袍人和青衫人同时认为原承天不可轻视,也算二人眼力不俗。

此时宇文老祖的虚识被越抛越远,虽然宇文老祖绝不会就此罢手,可暂时应该是平安无事了,青衫人转过身来,道:“与两位相逢实是有缘,大家不妨留下名姓,日后有缘,说不定还能做一桩好买卖。”

锦袍人笑道:“兄台说的极是,日后若是好生意,千万不要忘了区区在下。在下姓陆名沉星,紫日大陆人士,这名字起的晦气,在下的命数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今日与两位相遇之后,说不定就时来运转,也未可知。”

青衫人沉声道:“在下龙格非,寂灭大陆人氏,无宗无门一名苦命的散修罢了,此生命数也没什么好讲,不过是倒霉再倒霉而已。”

见两人都通了姓名,原承天也不便隐瞒,道:“在下原承天,天梵大陆人士,亦是无名散修一名,还请两位道友多多指教。”

龙格非道:“好说好说,我等三人虽然没什么过深的交情,好在大家修为相若,彼此也难起相害之心,更难得的是性子倒还算投机,今日我等三人逃得命后,自然各自散去。只盼来日相见时,能够念及这份同舟共济之情,莫学世间的修士那般勾心斗角,斗个不亦乐乎。”

原承天道:“龙道友说的好。”

陆沉星皱眉道:“龙兄说的大体不错,只有一样错了。”

龙格非道:“正要请教。”

陆沉星道:“龙兄说什么同舟共济,却是不妥,在我看来,大家不过同葫罢了,应该叫胡混一气才是。”

三人不由大笑,龙格非指着陆沉星,笑得说不出话来,原承天也是连连摇头忍笑不已。这世间修士的确如龙格非所说,心里哪里有什么交情意气,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难得龙格非与陆沉星这两人虽然也做些损人利已之事,可总算坦坦荡荡,不失为可交之人。

三人谈谈笑笑,不知时光之逝,宇文地祖似乎知难而退,再也没有现身,可是众人都是混迹仙修界多年,怎肯就此放下心来,言谈之际,也不忘轮流动用灵识向四周探寻。

龙格非则念动法言,启动了铁葫芦上一个预设的真诀,如果再有敌袭,这真诀中的法术就可以抵挡一下,只是真诀中的法术用一次就少一次,是以他刚才并未舍得启用,此刻刚受了陆沉星的一伞之恩,又好意思再藏私。

启动真诀已毕,龙格非向陆沉星一抱拳道:“刚才若非陆道友祭出法器,在下必受其难,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在下欠你一份人情,只好日后再还?”

陆沉星笑道:“如果不是今日收获极多,我怎么样也要你赔我一件法器,至于现在嘛?”他的脸色忽然一变,掌中星光闪闪,一道寒星疾奔龙格非而去。

龙格非又惊又怒,吼道:“陆道友,你这是干什么?”

可陆沉星掌中的寒星去的极快,龙格非势必难以防御,眼见得寒星已罩住龙格非的全身,若龙格非没有强力的护身法器,必将被陆沉星一举击杀。

铁葫芦中奇变陡起,就连原承天也大惊失色。

第0146章聚散莫萦心

陆沉星突然发难,龙格非再想应对已是不及,百忙中只能启动法袍中的防御符咒,然而想依靠法袍来防御同级别修士的突袭,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

是以龙格非只能以攻为守,以图与陆沉星拼个同归于尽,他的右手也急掐符咒,将一道早就暗藏掌中应急的灵符打了出去。

这道灵符虽是普通的烈焰符,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击中对手,也必能给对手以沉重一击。

陆沉星掌中的寒星已击中龙格非的前胸,却在刹那间化成一件透明的铠甲,将龙格非的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在铠甲形成的一瞬间,从龙格非的背后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后背传来的这股强大的撞击,忽然让龙格非有所领悟,可是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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