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承天见苏师正赞誉有加,忙称不敢,至于说千衣雪赠宝之举意味深长,此刻看来,倒是不言自明之事了。
元华商又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千衣雪既可动用本命之宝指明方位,且瞧她也不像是被人所困,那便是可以随时向原道友求援的,为何却不及时指明?那时人赃俱获,又可将千衣雪救将出来,岂不是好?为何非要等到顾氏将她转移之时,才迟迟指出?”
苏师正道:“此处显非顾氏祷天设法之所,就算我等将此处的顾氏弟子捉到,却又如何定罪?而如此一来,反倒是打草惊蛇了。”
元华商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千衣雪与顾氏仇深似海,怎肯就此脱身,便是甘冒奇险,也非要将顾氏置之死地而后快了。”
苏师正道:“正是此理。”
姬秋远道:“如今我等已寻到此处,且这屋中脂粉气甚浓,那定是千衣雪故意留香了。且在下曾与千衣雪见过一面,亦曾并肩追敌,瞧这脂粉的香气,的确是千衣雪所留。”
苏师正道:“此处必是千衣雪所居之地,已无疑问,如今的症结,便是那千衣雪可曾留下什么讯息来,若是一丝儿讯息也不曾留下,反倒是奇怪了,可如今诸修云集于此,却不曾瞧出丝毫痕迹,岂不怪哉?”
天一郑姓修士道:“也许千衣雪走的匆忙,不及留下讯息,也未可知。也许……”他本想说千衣雪灵慧不足,想不出方法留下讯息来,可话到嘴边就急忙咽下了。那千衣雪处处设伏,可见亦是极厉害的角色了,且千衣雪体内既然流着顾氏血脉,哪里可等闲视之?
原承天缓缓道:“若是千衣雪只想脱身,自该早就以金盘玉珠传讯了。迟至今日方才传出讯来,必是有言相告。”
郑姓修士为掩饰刚才尴尬,便道:“只可惜此处清净无垢,就连灰尘都瞧不见,哪里还有什么痕迹?”
原承天微微笑道:“那灰尘原本无处不在,唯在阳光之下,方才显露罢了。”
此言一出,诸修皆是眼睛一亮,忽的明白,那原承天果然是灵慧无双,已然寻到此事的关键处了。
这间小屋唯有向西小窗一面,自是光线昏暗,唯有等到午后红日西向,才会有阳光透将进来,好在那窗外日头已过午时,想来再过片刻,就有阳光透入了。
诸修按捺心境,齐齐瞧向那屋外,就见那窗外的阳光果然是一点点移上窗台,忽的一道光线射将进来,原来清净无尘之处,便是灰尘乱舞起来。
诸修心中一跳,不约而同,就瞧向那光线射入之处,原来窗外这束光线,恰好照在对面的东墙上。但诸修向那东墙瞧去,却是白净净的一面墙壁,怎有丝毫痕迹?
若是这墙上有痕迹,以诸修目力,便是无法动用灵识,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了。
原承天略一沉吟,已知其故,于是便走到东增边上,忽的在那东墙壁上轻轻一拍,就听得墙粉扑簌簌落下,果然露出极浅的三点指痕。
诸修皆是灵慧过人,见到这三点指痕,如何不明。原来那千衣雪暗将指力压在那墙上,其力透过墙皮,皮下泥灰已散,墙皮却是完好无损。想那千衣雪本是仙修境界,自然修过肉身功法。想做到墙内疏松,外不留痕自是不难办到了。
如今千衣雪虽留此痕,可既然连诸修都瞧不出,顾氏弟子自然也是无从发现端倪,幸亏原承天坚信千衣雪必定留痕于此屋,或又因郑姓修士无心提点,这才发现此秘。
郑姓修士瞧着墙上的三点指痕,立时道:“此为心宿三星,其位乃在东方。”
诸修皆是将头暗点,那墙上指印,果然就是心宿三星之位,如此一来,诸修下一个要去的所在,便是昭然若揭了。
苏师正道:“事不宜迟,我等速速前去城东,顾氏既然不知千衣雪墙上留痕,必定不做预备,此去定有收获。”
诸修齐齐点头,转身就出了此屋,但因诸修聚在一处,那目标又太大了,极可能被顾氏所察,因此诸修三两为伍,分队而出,原承天则留在最后,仍借斗笠青巾摭面,在旁人瞧来,那就是天一神宫的弟子了。
千衣雪被囚之地乃在城西,而墙上指痕指明的方位却在城东,以苏城之大,步行而去怎样也要花了一个时辰。
好在顾氏再过精明,也不知千衣雪已在墙上留痕,因此诸修倒也不急,何况钉头七箭术一旦施起法来,又如何能变动位置?
诸修相互间相隔了数十丈而行,且苏城此刻正值午后,那是最热闹不过的,因此借着人群掩饰,便是有顾氏弟子在暗中察看,也不可能觉察出诸修的目标是在城东顾氏祷天之处了。
诸修个个皆有一步千里之能,如今却只能慢慢行去,也算是对心境一个小小的考验了,好在那沿途市景可观可玩,倒也不觉得无趣。
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那目标所在已然在望了。
郑,吕两名修士心急,很快就锁定一座宅院,从外面瞧来,那宅院实为凡人所居之地,并无不妥,且院内还有孩童嬉戏,谁能料到,此宅之中,竟暗藏杀人的手段。
郑,吕二人目光一扫,目光就盯住了此宅偏南的一座房屋,二人相视一笑,急步上前,那郑修就一肩将房门撞开。
房门开处,一道剑光就凌空击来,二修见此剑光,反倒是心中大喜。
第1224章逆算阴杀破诡局
诸修为破解千衣雪留下的谜题,可谓是大耗心神,此处若是再扑了个空,那让人情何以堪。
至于对手强弱,郑吕二修皆没放在心上,天一修士在昊天厮混多年,若说斗法厮杀,那可没怕过谁。这次天一神宫初列仙会,自该让诸大仙族瞧瞧天一修士的手段。
吕修手中法剑向前一挑,剑上忽的光芒大盛,此处虽是禁制之地,可此剑仍是神光夺目,就迫得屋中修士只好连退数步。
修士在禁制之中厮杀,依仗目力甚多,若是瞧不见对手招式,又该如何应对?而他身子一退,吕郑二修已踏步进屋,若再想赶他们出去,可是极其不易了。
吕修手中的法剑仍是光芒刺目,看来是某种异术了,二人就借着这剑上光芒,瞧清了屋中的情形。
就见这屋中墙角设香案一座,上置烛台香炉,中有一只黑漆木盒,那墙壁上有旧画一幅,画的是美人春睡,此画笔力平平,瞧来倒也寻常。
屋中这名男子横剑于胸,喝道:“你二人凭甚乱闯门户!”
郑修心中道:“刚才闯进来时,也没向原大修问个明白,那钉头七箭术有何特征,而瞧这屋中陈设,似乎也不像是安排了什么惊天诡计。”
吕修目光盯着那香案上的黑漆木盒,冷笑道:“那盒中是什么?莫非是草人绣像?还是汗巾血布?总之定是那腌臜不堪的东西了。”
男子怒道:“却不知你胡说八道什么。”手中长剑当胸刺来。
郑修抬剑相迎,就与这男子斗到一处,那男子剑术亦是低劣,只是一式,就被郑修挑飞长剑。此时吕修早就抢到香案前,一剑劈去,将那黑漆木盒劈为两半了。
男子又惊又怒,刚想扑将过来,却被郑修的法剑指住咽唤喉,身子哪里敢动,口中嚷道:“天杀的强盗,该死的贼子。”
二修也不理会,转目瞧向那破损的黑漆木盒,只见那盒中是块木牌,上面书有名字,二修皆喜道:“可不就是钉头七箭术,看你还敢抵赖。”
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正是姬秋远与华元商抢到了,二修瞧见那盒中的木牌,不由的大皱眉头。原来那木牌上写着“先祖某氏某某之位。”不过是寻常的祖宗牌位罢了。
吕郑二人瞧清了这木牌,皆是目瞪口呆,二修复又想起,这屋中男子剑术低劣,也不像是修士的手段,看来竟又是弄错了。
郑修犹不甘心,道:“好端端的祖宗牌位,为甚要放进木盒之中?这可不是恭敬之道。”
这男子胸膛起伏,又急又怒,道:“牌位刚刚刷就新漆,此处风沙又大,不放在盒中,如何避得风沙?你等修士好不讲理,为甚就闯将进来,此事定要上禀苏城执事,绝不轻饶。”
苏师正恰在此时踏步进屋,听到此言,脸色便是一惭。苏城法度森严,向来是凡不扰仙,仙不欺凡。仙凡若有争执,惩罚甚重,自己身为苏城执事,却是执法犯法,擅闯民居,那苏氏的法度可不饶人。
苏师正目光灼灼,在这屋中急急扫来,只盼能寻出蛛丝马迹来。只是千衣雪虽是以心宿三星指路,可心宿三星的范围却是甚广,未必就是这间屋子。此处的百间民居,可是皆在心宿三星的范围之中。
目光扫了一圈,也不见可疑之处,苏师正不由暗怨吕郑二修莽撞,怎的就胡乱闯进一间民居来?幸好二修还算手下留情,没有伤人,否则真不知该怎样交待了。
这时原承天亦到,他并没踏步入屋,而是立在屋外察天观地,手中掐算不停。片刻之后,他摇头道:“并非此屋。”
苏师正叹道:“看来果然是吕郑二修莽撞了。”
郑修心中虽是认栽了,口中却不服人,道:“原大修,怎的就说不是此屋?我瞧此屋方位,正与心宿三星之位对应,相差也只是毫厘之间罢了。”
原承天微微笑道:“失之毫厘,相差千里。”
说罢走进屋来,就对那屋中男子一揖到地,道:“我等误闯贵宅,心中着实难安,幸好尚无伤损,亦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此处有仙币一千,就当压惊之用。”
说罢就取出仙币来,放在那香案之上。
那男子口中犹自嚷道:“贼子,强盗。”不过瞧着原承天真的取出仙币来,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
苏师正心中暗舒一口气,低头就走,姬秋远与元华商也急急退了出去,吕郑二修甚是悻悻。不过二人既知犯错,倒也不会强项到底,二人出门之前,向那屋中男子唱了个肥诺,这才转身去了。
诸修出得门来,吕郑二修不免有些灰头土脸。等到走得远了,元华商道:“如今该从何处寻起?”
原承天笑道:“且稍候片刻。”
元华商甚是灵慧,闻言心中一凝,道:“莫非刚才那屋中另有机关?既是如此,何不喝破了?”
原承天道:“是否就如我所料,尚未可知。先前对这钉头七箭术,我是只知抵御之法,不知那祭施的缘由,如今来到此处,瞧清了这周遭五行变化,心中倒也有了三分把握。”
元华商喜道:“承天果然大才,那钉头七箭术究竟是怎来的来由。承天何不细细说来?”
原承天道:“天地运转有序,五行变化无常。这两句话,或许就是此术要诀了。这世间原有阴,杀二气,最是伤人,好在那天地气息,却是相生相克,虽有阴,杀二气,却又被那阳,和之气克制住了,故而天生万物,方能生生不息。”
此为仙修至理,诸修自然皆是明白。
原承天又道:“那顾氏的钉头七箭术,却是摒除阳和之气,唯存阴杀,试想那人若久在阴杀二气之中,如何能魂魄安宁?此术既有了目标者的八字以及贴身之物,就可准确无误的利用阴杀之气伤人了。”
元华商叹道:“如此说来,竟是防不胜防了。”
原承天道:“我是到了此处,才逆推测算出此术祭施的根由,若是我推算无错,设在此处的钉头七箭,目标定是慕行云无疑。只因根据那慕行云的本身属性瞧来,唯有此处最适合祷祭,若是换了他处,只怕效果就大差了。”
这是他来到此处后,再根据此地五行之变逆推而来,就此完善了对钉头七箭术的理论推导,也算是此行的最大收获了。
郑修急问道:“为何要稍候片刻?”
原承天道:“我推算此地的五行运转,再过半个时辰之后,阴杀之气最重,且时刻重合。此术每日三拜,根据目标不同,那祭拜的时间也不相同。每日三拜之中,一次拜来阴气缠身,一次拜来杀气伤魂,第三次最为要紧,乃是阴杀二气重合于一刻,若是错了这一时刻,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郑修拍手道:“这么说来,再过半前时辰,那阴杀二气并在一处,那祭施者就不得不拜了,此刻我等闯将进去,就拿他个人赃俱获。”
原承天微笑点头道:“钉头七箭术祭施起来虽是麻烦多多,可所用物事有限,也极便收藏,若不能当场捉获,何来证据?好在此术对时刻极是讲究,也算是此术的唯一弱处。”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赞叹不已,心中皆暗道:“顾氏诡算无双,今日终遇对手。”
像顾氏这样的对手,人人遇到皆是头痛万分,只因那顾氏设谋,不但奇技百出,并且毫无底限而言。是以人人想来,唯有与顾氏一样的诡谲多谋,方才可与顾氏一较。
可原承天偏偏最是忠厚纯良不过,而其所仗者,却并非是阴谋诡计,而是其无双玄承,天生灵慧。且其行事,桩桩皆是正道。这就令人心中一阔了,原来就算堂堂正正的行事,亦可破除诡算阴谋。
诸修对“邪不胜正”四字,又有一番体悟了。
此时诸修离刚才那间屋子,或有半里之遥,这距离对修士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这苏城禁制之中,半里的距离可就是相当遥远了,行事实有诸多不变。
苏师正有鉴于此,就取出一面小旗来,与苏九珑赠予原承天的小旗并无二致,自然就是苏氏破禁旗了。
苏师正道:“到时承天一声令下,在下便动用此旗,可送两位道友瞬间赶到那处,想来定可让那屋中修士防不胜防。”
郑修道:“就怕此人就此收手,可不是再次扑个空。”
苏师正道:“承天说的明白,这个时刻若不祭拜,则是前功尽弃了,那顾氏千谋万算,才寻到慕行云的短处,又怎能不冒险一搏?嘿嘿,行云卓然于世,妒者甚多,以顾氏弟子的修为,若是第二轮遇到慕氏,于慕行云这一环上,那是必输无疑。”
原承天抬头望天,手中掐算不停,那空中本来是晴空如洗,可一块阴云恰在此处移来,与原承天所算时刻,竟是不差分毫了。
而那艳阳被这片阴云摭住,天地间自然一片阴凉,不仅如此,更有一股诡异气息袭来,令人心中生寒,那便是天地杀气了。
阴杀二气果然于此刻集于一处,此时若不动手,更待何时?原承天便向苏师正将手一挥,苏师正低喝一声,破禁旗急急一摇。
第1225章仙罚条条不饶人
此旗摇动之后,元华商与姬秋远便纵身飞去,半里之遥自然是一步便至了。苏师正再摇破禁旗,吕郑二修亦是破空而去。
那元华商落地之处,正是刚才那间小屋门前,此刻破禁之力已然消失,元华商便仗手中法剑,急行两行,就踏进屋中。
此刻再将屋中一扫,元华商心中大喜,只在那香案依旧,可案上的物事却多了两件,一件乃是一个木刻的小人,端的是形神皆俱,须发如生,瞧其面目,赫然就是慕行云了。而这木人身上,亦贴就一纸,上书天干地支,想来就是慕行云的生辰八字了。
除了这玉人外,另有银针七根,有三根已插在木人身上,另有四地正持在屋中男子手中。
元华商暗呼侥幸,若非原承天算准时刻,哪里就恰好撞见此人施术,而这木人银针若非当场施法,又怎能搜寻得到?
那顾氏的钉头七箭术之所以流传多年,却至今未被捉到证据,想来就是此术极易隐藏了。
那屋中男子此刻也是色变,足尖一点,就将地上的一柄长剑挑起,那长剑疾刺过来,倒也嗤嗤有声。这一招可比刚才高明许多,此刻行藏既被识破,再想装痴卖呆已是毫无必要了。
就在此剑被挑起之时,姬秋远也抢进屋来,法剑拍来,就将那长剑压住。屋中男子嘿嘿冷笑两声,手中银针再向元华商射来,自被元华商挥剑格开。
这男子身子向后疾退,撞破了身后墙壁,转身就逃。
元华商笑道:“此刻又能逃到哪里?”就将那案上的木人银针收了,这是此行最大的收获,绝不能有失。有此木人银针,还怕扳顾氏不倒?
就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原来是吕郑二人追至,已将那男子截住了。元华商与姬秋远不慌不忙,亦从那墙壁上的大洞钻出去,来助吕郑二修擒贼。
不想就在这时,那吕修微哼一声,竟是被那男子刺中了。
原来那男子手中多了一柄尺余长的短刀,兀自力拼,不肯轻易认输。吕修只当这男子剑术低劣,哪钻此人先前却是藏拙,此刻再度交手,一时不察,臂上就被划了一道。
这时元华商与姬秋远齐齐上前,与那郑修一道,三剑同举,哪消得两三招,那男子就抵敌不住了,手中短刀被打落在地,三柄法剑指向此人的三处要害,男子至此才长叹一声。
这时苏师正与原承天也已赶到,元华商便将手中的木人银针摇了摇,脸上笑意盈盈。
说来诸修皆是大能之士,个个皆有翻江倒海之能,擒此小贼又算得了什么?可此番能擒住此子,当场人赃皆获,却是大费周章,真正论起来,反倒是移山填海容易许多了。因此诸修此刻皆是心中大悦。
苏师正道:“此处说话不便,速将此人擒去执事府,细细审问其因。”
郑修道:“又何必那么麻烦,只需动用搜魂之术,还怕他不招?”
苏师正忙道:“郑兄,我苏氏执法,那是绝不可动用搜魂术的。”
郑修便是一呆,只好摇头。想那苏城既为昊天首族,自然是要执事公正,搜魂术其他仙族用得,偏偏苏氏却用不得了。
但如此一来,那人犯若是强项到底,又该如何审出实情来?可是为人若是太过公直,就容易被小人所欺了。
苏师正执破禁旗在手,伸手向那男子头顶一拍,男子昏昏睡去,苏师正再将那男子化成白光一道,收进袖中。
诸修便随着苏师正来到执事府中,就开了一处厅堂,当场审问那男子,堂上有八名青衣弟子,各持木盒一件,在那堂前站定。原承天等人便在厅边坐着听审。
不想苏师正连问了三声,那男子一直都是低头不语,不禁让诸修暗暗着急。便是原承天心中亦道:“此事关乎仙族命运,牵涉一族荣衰,那就是数千数万条性命,这男子如何肯招?偏偏苏氏又不肯动用搜魂术。”
苏师我笑道:“若是在凡界司衙,那人犯只要能捱得过皮肉之苦,强项不招,倒也能混得过。可若是就此将我苏氏刑堂瞧得轻了,却不是可笑?”
那男子此刻抬起头来,却只是冷笑而已。
苏师我面沉似水,道:“道友等闲难进我苏氏法堂,自该先将我苏氏刑律相告。”就把案上的一块惊神木轻轻一拍。
随着这惊神木落下,堂中忽现金光,金光汇成文字,就在诸修面前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