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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左手持照魂镜,镜中白光四周一转,被照中的元魂纷纷落了下来,而猎风右手的安魂玉匣早已打开,手指点处,元魂被摄了过来,进入玉匣中去了。
虽然玉匣大开,可被摄进玉匣中的元魂却不愿离开,除了因为这匣中有安魂的法力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修士虽失了肉身,可灵识不灭,知道这是离开虚魂道的唯一方法。
其实这也不算错,原承天早有交待,只能将那些灵识大损,已分不清其来历的元魂制成魂珠,只要这些元魂略有来历,原承天都会吩咐猎风将其带出虚魂道,任其转生。
与其他修士不同的是,虽然修行原本就是逆天之举,可原承天始终还存有对天地的一分敬畏之心,这些元魂生前也同样是生灵,灭一元魂无异于杀生。
猎风收取元魂已是熟极而流,不过片刻,从地底被逼出的元魂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逐一辩别元魂则是水磨工夫了。原承天见今日应无意外发生,就断了与猎风的联络。
在猎风进入虚魂道不久,原承天就试过用“传”字真言,将一些物事传进虚魂道中,再收回来,三番两次之后,以确定“传”字真言果然大有妙用,才将猎风收了回来。
如此原承天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将猎风重新放回虚魂道,这虚魂道固然是天下绝地,可在无界无域的无界真言面前,也不过是寻常所在。
“该去塔中看一看了。”原承天走出内室,向小院走去。荆道冲暂借给他的琅嬛金塔,就立在院中。
因为担心荆道冲在塔中设有机关,会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原承天修行炼器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只是每天都会到塔中看一看,荆道冲已开了第一层门户的塔禁,塔中存有的典籍经藏,就算原承天不甚在乎,也会去翻一翻,何况原承天的玄承都是五千年前所积累的,世移时易,有些玄承已然不堪大用,多吸收些新的玄承物是好的。
这几天原承天主要是在阵法之学上下了点工夫,荆道冲此人的确了得,胸中玄承也是包罗万有,其收藏的阵法典籍,有很多都让原承天大受启发。
而除了这些仙修典籍,对塔中存放的法器丹药等物,原承天则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算荆道冲说过这些物品他尽可随意取用,原承天也不会动心。做人若是过于贪心,必受其害。
原承天走进塔中,进了塔底第三道门户,这个门户里所藏典籍大多都是阵法之学,另有一些杂学典籍,记载的都是近两三千年来,三界出现的新生事物,也属原承天必读之书。
正看得认真,就听到院外有人叩门,原承天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只见门口袅袅娜娜立着一名素衫女子,不是九珑又是谁?
原承天暗感奇怪,这九珑自和素蔑贞去了后,就再也不闻音讯,不想此刻却来了这里,她的亲朋都是大有本事的人,何事不可为,来找自己又能有何事?
原承天心里存了疑团,出塔开了院门,九珑裣衽一礼,笑盈盈的道:“多日不见,小公子一向可好?九珑来的冒昧,还望小公子莫怪才是。”
原承天道:“九珑姑娘客气了,姑娘玉趾踏贱地,在下心中甚是惶恐,亦是受宠若惊。”
将九珑引到厅堂,这次原承天家里备足了待客之物,不像上次接待玄和那样狼狈了。
亲自沏好了香茶端了过来,又想起九珑原是凡人,又忙取了些点水果脯等物,高高的堆在九珑的面前。
九珑掩口失笑道:“小公子是清修之士,家里怎会备有这些东西,听说小公子在天南城并无交接,莫非这些物事,是专为我而备的吗?何况这又太多了些,小公子是想撑死我吗?”
原承天不由一呆,他当初准备下这些东西时,的确没深想过这些东西修士是用不着的,莫非在心里深处,真的想过有朝一日会用来接待九珑吗?
他虽修行五千前,可初世时是一介苦修,不染半点红尘,对男女情事,实在是一知半解,此刻九珑问起,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原承天尴尬的笑一笑,忙道:“不知九珑姑娘有何指教。”只盼将这个场面就此揭过。
九珑神情一肃,庄容道:“九珑此次前来,实有个不情之请。”
第0091章有迹方可寻
听到“不情之请”四字,原承天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九珑其父为天灵宗首席护法荆道冲,其姨娘是连荆道冲都惧怕三分的五级玄修素蔑贞,而九珑本人又身怀天算神课这种逆天之术,试问天下间有此背景,何事不可为?可见九珑所求之事,必定极其棘手。
在说话之前,九珑早就将真言之域布成,这小小的客厅,已成独立世界,倒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九珑姑娘但讲无妨。”
九珑离席一礼,以示感谢,原承天慌忙回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九珑所求之事看来是比天还大了。不过原承天向来心静如铁,纵是遇到这比天大的事,仍是镇静如恒。
九珑笑道:“小公子的定力好生让人敬佩,就凭这份定力,天下间也就只有小公子才能帮得了我了。”
原承天叹道:“九珑姑娘的话让人好生害怕,姑娘再这般说下去,在下恐怕都不敢听了。”
九珑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所求之事,的确非同小可,小公子纵是不肯答应,我也绝不怪你。因为我是想请小公子在家父的琅嬛金塔中找一封信。”
原承天苦笑道:“幸好姑娘料敌机先,事先将我困在这域中,否则在下说不定会掉头就走。姑娘的家事,在下有几个胆子敢参与。”
九珑道:“本来此事无法可想,可家父既然将金塔暂借小公子,九珑的心思就未免活泛了,何况这件事情与小公子并非毫无关系。”
“这倒是奇了,你的家事怎会和我有关?”
“因为我先前为寻找小公子而动用天算神课之时,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情,那就是小公子与道玄叔叔,都同样是大有来历之人,小公子对此也不感兴趣吗?”九珑妙目流转,可面对这善睐明眸,却让原承天有不寒而栗之感。
原承天实不知九珑的天算神课神奇到何处程度,她话中之意,自己虽是明白,可此刻却只能不置可否,淡淡的道:“姑娘请讲。”
九珑缓缓的道:“数月前,我为替道玄叔叔寻找仙鬼双修之士,动用天算神课,终于找到小公子,小公子如此年轻,却能收有一名仙鬼双修的侍将,九珑实在无法抑制好奇之心,于是就替小公子摆了一课,结果却发现……”她住口不言,脸上尽是盈盈笑意。
“姑娘不必试探在下的,就算在下是名路人,也被姑娘的话吊足了胃口,想不好奇都不行了。”
“小公子此言,好生狡滑,想摸清你的心思,委实不易,”九珑为之一叹,继续道:“我在替公子摆课之时,好几次都算到道玄叔叔那里,这天算神课极少出错,又何况是接二连三的出错?可见此事极不寻常。”
原承天早已明白,这薛道玄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那位大修的分魂,既然是分魂,那就形同一人,天算神课为此出错,也就不难解释了。
这个消息对别人而言也就罢了,可对原承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吸收分魂可以大大的助长修为,这种修为的增长幅度,远超过任何一种奇丹妙药,就连原承天也在巨禽面前坦陈过,如果真的遇到另一个分魂,在毫无生命危险的前提下,他也会动心。
正因为分魂彼此吸收能大大的增进修为,这使得各个分魂之间,已形成势不两立之局,这是原承天的宿命,怪不得谁来,现在他急切想知道的是,荆道冲为何想救薛道玄?是因为薛道玄是他的至交好友,还是仅仅因为薛道玄是大修分魂的身份。
如果荆道冲知道薛道玄是大修的分魂,他救薛道玄的目的,难道是想吸收薛道玄的分魂?这就是说,难道荆道冲竟也是大修的一缕分魂?
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的处境可谓是极其危险了。
好在细想之下,就发现荆道冲也是大修分魂的想法其实不大可能,因为荆道冲与薛道玄相识近百年,以二人的修为,不可能在百年间都没发现对方其实是同一名大修的分魂。
事实上,由于各个分魂本为一体,彼此间的感应是很强烈的,而原承天在荆道冲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他在吸收第一个分魂时,所感到的那种强烈的信息。
所以,荆道冲是大修分魂的想法基本上是可以被否定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荆道冲救薛道玄的目的究竟为何了,如果仅仅是为了彼此间的友情,那是皆大欢喜,而若想解答这个问题,世上或许只有一个人选。
原承天仔细的瞧着九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发现九珑深藏其中的秘密,九珑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让他来瞧。
原承天一字字道:“或许姑娘在发现弄错了我和薛道玄之时,还发现另一个更奇妙的事情吧,比如说,还有另一个人,也很容易与我和薛道玄混淆。”
如果这座大陆还有第三个大修分魂存在,那么有关荆道冲拯救薛道玄的行为,就会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九珑并不否认,她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公子知道的,比九珑知道的还多,不过这第三个人,我只弄错了一次,从此之后,此人再也没出现在我的神算天课的卦像中。”
原承天道:“九珑姑娘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九珑道:“我先前在找薛道冲的元魂时,小公子并没有出现过,那个人也没有出现过,后来我知道,那是因为小公子年龄太小,当时还没有出生,自然不会出现在卦像中,而第三个人那时也没有出现在卦像中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当时根本不在天梵天陆。”对自己的天谋神算,九珑是极具信心的。
“但九珑又如何解释此人出现在卦像中后,却又立刻消失了?”原承天有些迫切起来,因为这个问题对他至关重要。
“一个人若是已达到羽修境界,那么就有办法使自己不出现在天算神课的卦像上,当然,这是他在心生警觉之时,我想,此人在卦像中出现后又消失,最好的解释,就是此人感觉到有人在测算他后,立刻封闭了自己的所有信息。”
原承天至此大致明白了此事的端倪,不过九珑显然并不明白,这三个极其相似的分魂之间有何利害关系,只是凭着天生的敏感和女性的直觉,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她或许也不怎么关心这在卦像中神秘消失的第三人,她只知道,薛道玄和原承天之间神秘的联系可供自己利用,从而以此胁迫原承天,以期得到原承天的帮助。
而在原承天看来,这神秘的第三人或许才是关键,荆道冲拯救薛道玄的元魂,或许也和第三人有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的处境其实也就风雨飘摇了,因为这神秘的第三人自然是为大修的分魂而来,虽然他目前只知道一个薛道玄。
这神秘的第三人会是谁?原承天目前只知道此人应该刚刚来到天梵大陆,修为最少是可怕的羽修级。如果荆道冲拯救薛道玄的目的不关乎友情,那么就必和此人有关。此人应该是和荆道冲达成了某种交易,让荆道冲帮他寻找薛道玄的分魂。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荆道冲为何会答应这个交易?荆道冲虽然只是一名玄修,可他毕竟是天灵宗的首席护法,他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一名另一座大陆的羽修之士,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原承天忽然想起,荆道冲和九珑以及素蔑贞之间的冲突,其实是因为荆道冲的妻子素灵贞而起,那么这件事情,难道和素灵贞也有关系?
想到这里,原承天忽然道:“在下有一事请教,还望九珑姑娘据实以答。”
“小公子请说,九珑既然有事相求,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问九珑姑娘,那藏在金塔中的密信,莫非与令慈有关?”
“小公子果然高明,这封密信的确与家母有关,事实上,九珑认为,家母的失踪,以及家父执意寻找薛道玄叔叔一事,应是一体两面,而我托小公子找的这封家母给我的信,定然会给我一个答案。”
“令慈何时失踪?”
“那是在九珑的天算神课刚刚大成之时。”
原承天暗暗点头,若是如此的话,那么九珑之母素灵贞的失踪就不难解释了,那名神秘的第三人,很可能掳去素灵贞,以之威逼荆道冲,让他利用九珑的神算天课去寻找薛道玄,当然,掳去九珑或许更加直接简单,但因九珑身怀真言之域,又因身为凡躯而被重重保护,想掳去九珑,反而没那么容易。
这本来如一团乱麻的诸多事情,原承天总算理出了一点头绪,而荆道冲不肯让九珑瞧见那封素灵贞的密信的行为,至此也可以解释了,因为荆道冲并不想让九珑牵涉过深。毕竟荆道冲的对手是一名羽修之士,并且这其中还牵涉到素灵质的生命安全。无论是为父为夫,荆道冲的行为都是站得住脚的。
“那么,小公子莫非是答应此事?”九珑一脸期盼之色。
“恕难从命。”原承天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寒霜。
第0092章天意隐行藏
九珑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道:“交浅言深,是九珑唐突了。”缓缓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去。
原承天并不挽留,而是静候在旁,目送九珑离去,等九珑快走到门口时,原承天忽然道:“九珑可不信在下,但不可不信令尊,九珑身在局中,难免有所迷失。局中局外,可谓两重天地,还望九珑深思。”
九珑低头沉思,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道:“多谢小公子指点。”言罢飘然离去。
原承天刚回到内室,玄焰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道:“奇怪了,奇怪了,主人和九珑姑娘的话我句句听得懂,可怎么还是糊里糊涂?主人究竟是答应了九珑的要求,还是没答应?”
对玄焰原承天倒是不必隐瞒,他笑道:“其实这件事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被卷进其中,而九珑母亲留下的那封信,其实也不重要,因为素灵贞八九是在那第三人手中,以九珑的神算天课都测不到她,何况是一封信,九珑欲看此信,不过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而已。现在她想必明白,看不看此信,其实与事无补。”
“局中局外,可谓两重天地,主人此话又是什么道理?”
“我虽已身在局中,可荆道冲不知,那位第三个也不知,所以我又算是身在局外,既然身在局中,哪么此事不管也要管,而身在局外,又多出许多方便来,以九珑的智慧,最后想必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玄焰苦笑道:“你说了半天,我还是似懂非懂,这人间的事情,原来是这般复杂,还是在玄焰谷好啊,谁是敌,谁是友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原承天道:“不识天道真面目,只因身在大道中(注一)。很快就是天灵宗三千年大庆了,天南城里此刻已是宾客云集,早成是非之地,看来要闭门谢客一阵子了。”
玄焰道:“闭不闭门是主人的事,谢不谢客,主人说了不算。”
原承天笑道:“你倒是学得很快。”
忽听檐下的信笼一响,原来是一封信诀到了。
天南的修行小院都设有信笼,以便修士间往来传讯,有此信笼,修士就可以不必与对方互留信诀,免得留下自己的行踪痕迹,也算是修行小院提供的一项便利。
原承天走到信笼旁,用手一探,信诀中的文字就跳到脑海中去,他转过头来对玄焰苦笑道:“你也算得很准。”
原来此信是玄和所发,欲请原承天在天南城的云间茶楼一聚。
既然是玄和所邀,原承天也无法拒绝,只好先将玄焰收了,推门走了出去。
他来天南城数月,也不过出门两三次,今日出门之后,立时发现与往日大有不同。
天灵宗这次三千年大庆,实是非同小可,不仅天梵大陆的诸大门宗尽皆派人到贺,就连其他大陆的门宗,也有派人道贺者。而这其中,最主要的是南方大陆宗门修士。
南方大陆和天梵大陆靠得最近,连接两座大陆的天南幻域也早被开发,路途相对安全,但就算以修士的遁速,仍需走上三年的时间。
南方大陆与天梵大陆的交流由来以久,因为两座大陆特产的仙修资材有极大的互补性,商家可以因之获利,修士更可不必远涉山川就能获得修行所需,而随着两座大陆仙修之士日益增多,这种交流就越发显得重要了。而天南城名字的由来,也是将天梵大陆和南方大陆各取一字而成。
天灵宗做为天梵大陆最重要的门宗,在其三千年大庆之时,南方大陆各大宗门派人来道贺,就再也正常不过了。
原承天此刻步行街头,也总算体会到了摩肩擦踵的盛景。街上有不少奇装异服之士,看来就是来自南方大陆的修士了,原承天昔年也曾去过一次南方大陆,对这些修士的打扮并不陌生。
南方大陆的修士注重丹药,出现过不少名噪一时的丹修大才,又因为丹修比较容易达成飞升,所以南方大陆的飞升之士,在人数上也仅仅是次于寂灭大陆而已。
只是丹修虽易获得较大成就,可一旦斗起法来,就难免要吃亏,幸好南方大陆的修士还擅长制作真诀,这使得他们的实力大致可以和其他大陆的修士持平。但在羽修仙修级层面上,南方大陆的修士实力就难免要稍逊一筹,因为真诀在羽修仙修层面上,所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很小了。
自从有南方大陆的修士出现在天南城,城中法器铺的生意就开始火热起来,这是因为南方大陆缺乏上好练器佳材的缘故,而天南城的商家,自然可以大赚一笔。
玄和邀请原承天前往的云间茶楼在天南城的中心街区。
是天南城的第一繁盛之地,原承天转过几条大街,正要步入云间茶楼所在的街区,忽听路边传来争吵之声。
原承天本来懒得理这些闲事,可好看热闹是人类的本能,这街上固然有不少清心寡欲的仙修之士,可凡人百姓只有更多,是以很快的,就有很多人涌了过来,将一条街道塞得满满。
原承天在艰难跋涉之际,也大致听出了事情的起因,原来是一名南方大陆的修士昨日在一家法器店里购了件法剑,今天却认为是亏了,便来店里吵闹。在天南城开法器店的,怎能没人撑腰?而面对这些势单力孤的远来宾客,又有何惧怕。一场大闹自是不可避免。
若非天南城禁止争斗,此刻应该是法器真诀满天飞的情景才对。原承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前面云间茶楼已然在望了,而玄和正站在楼上的窗口处,向原承天招手示意。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