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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宗宗主虽惊不乱,冷笑道:“就算本座已在阵中,你又能如何?”
话虽如此,其实心中已有一丝慌乱,只因这阵中法则甚是诡异,人处在冰天雪地之中,若是觉得肌肤生暖,那自是幻像无异。而再瞧这阵中原承天无数身影,更知此阵玄妙异常,等闲难破了。
月华宗宗主放出灵识去,去探那原承天真身的所在,这四周的幻像虽多,可只有那真身方才会生出灵息来,此为天下至理,再也不会错的。
羽修之士的灵识自是非同小可,就这么轻松一探,就已锁定一道身影了,月华宗宗宗心中暗笑,于是就将这灵识增加三分,干脆就用这灵识先将原承天重创了再说。
羽修之士的灵识用来诛杀真修自是易如翻掌,就算他原承天实力超群,可也总能重伤于他了。
不想这灵识刚刚凝聚,却发现那原承天的原身忽的在原地消失,复又混在那百千幻像之中。
月华宗宗主笑道:“原道友,你飞来纵去,也不觉得无趣吗?”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前辈虽是修为绝伦,只可惜于这阵法一道,却是略逊于晚辈了,前辈真的以为晚辈会飞来纵去,以避前辈灵压吗?”
月华宗宗主也不说话,再将灵识探去,此次是做足了准备,只需探明原承天的真身所在,立时就将他击杀了。
片刻之间,再次将原承天的真身锁定,那灵识早就凝聚于一处,便以沛然莫御之势,猛然一放,就见那原身果然“啪”的一声,再次被击成粉碎了。
然而这次遭遇,却与自己冲进阵中时的情景一般无二,那原承天再也不济,总也不可能这就样被自己的灵识拍碎了,由此看到,这阵中幻像实是有极大玄奥。
耳中再次传来原承天的声音,却是飘乎不定了,“晚辈一再礼让,前辈总是不肯干休,没奈何,晚辈也只好献丑了。”
话音未落,月华宗宗主忽见面前突显一座雪峰。此峰高有百丈,飘在空中时,觉得其轻若纸。而一旦此峰缓缓迫来,就觉得此峰实有无上压力,胸中便是一窒。
月华宗宗主冷笑道:“不过一幻像耳。”
虽明知是原承天所生幻像,可此幻像带来的无尽压力却极其真切,看来这阵中幻像不但能迷惑耳目,而且能迷惑其他四识了。
这色香味声触灵六识之中,以色识,声识最易被惑。而仙修界诸多法术之中,所谓幻像之法,大多是针对色识而言;而摄魂之术,则是针对那声识而言。但是那香触味灵四识,却是最难被迷惑了。
比如那火焰灼指之痛,便是触识了。可若是令人生出幻想,真的觉得手指有火痛之感,却是极难。除非是在此人的灵识之中,生生植入触识之痛,那才会觉得真的如火灼之痛之感了。
可是在羽修之士的灵识之中植入种种幻像,却又谈何容易?
如今面前这座山峰,不但可感其形状,触其极寒,更能感受其极强压力,最令人恐惧的是,见此山峰压来,那心中便生出被这山峰碾压后的恐惧来,这等幻像之术,世间怎会有?
好在月华宗宗主道心极坚,既知此必为幻像,哪怕六识皆被其触动,也是端然不动。这份定力心境,也唯有羽修之士方能办到了。
就见那山峰猛然压上身来,耳边就传来骨断筋折之声,更有那肉身剧痛传遍全身,而冰峰压在身上的极寒之感,又哪里有一丝错差?
月华宗宗主不觉闷哼一声,这般境遇,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哪怕心中执定,可这六识之感,总不能置之不理。口中急急吟诵一诀,是为“大执定心诀”:“烈火焚身,我自执定,骨断筋折,云淡风轻。”
此诀中之言虽近乎俚语,可却暗用真言书来,最是定心执性,可与梵火诀相提并论,此诀一出,那六识的幻像之感立时消失无踪。
月华宗宗主刚刚舒了一口气,就见四周无数的原承天身影同时将手中九玄寒晶剑高高举起,此剑高举之时,就有八道光华从四周汇来。
这光无比耀眼,便是月华宗宗主已是羽修境界,那双目仍是觉得刺痛无比,哪里还能睁得开?这剑阵既然能触动六识,这小小的色识自是更易施加了。
却见这八道光华汇聚之处,慢慢凝成一个巨大的光球来,此光球初时不过拳头般大小,可就在盏茶时间,光球已成庞然大物,而略探其威,可知此光球的灵压竟是不亚于羽修之能。月华宗宗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单凭这剑阵之力,绝不可能生出如此强大的灵压来,看来这剑阵竟是可吸收这小寒海的无边寒气,就此生出这灵力光球。
看来此战过后,这小寒海必定会由冰雪世界变成一片荒漠了。
原承天虽是聚此光球,可光球愈发涨大之后,也觉得其力难持,虽然那寒气不绝而来,可再也支撑不住了,只得大喝一声:“去!”那光球就急速向月华宗宗主缓缓飞来。
原承天若是修为再强些,这光球之威又何止如此。
虽是如此,月华宗宗主也知道此光球汇聚了小寒海无边寒力,四周水属灵力就此一空,这光球哪里能小看了?忙不迭的一拍头顶,头上就生出一团云气来,此气迅速化成一只异兽,是为月华宗宗主的法身。
这只异兽生有三角,狮身蛇尾,足踏烈焰,原来竟是一只烈焰狁。
就见这烈焰狁张口就吞出一团烈焰来,此焰殷红如血,正是仙修界极副盛名的血焰了。
单以热力而论,这血焰的温度绝不会亚于四大灵焰了,只是不像灵焰各具奇异威能罢了。可在斗法之际,这血焰的威能倒是足可与灵焰相提并论的。
这一团血焰一出,那光球的寒气灵气就失去小半,不过这光球毕竟庞大之极,纵是已消去小半,仍具惊人灵压。
月华宗宗主急急掐动法诀,那烈焰狁的身形就又涨大一圈,于是再喷出一团血焰来。可是此焰形状虽比刚才大出一圈去,其威能反倒不及,光球不过被削去一角,仍是缓缓压来。
月华宗宗主知道今番自是要让这法身大伤元气不可了,然而面临这等困境,也唯有这法身的血焰,可生相生相克之效,自己的手其手段,再也对付不了这寒气光球的。
口中道:“再喷来!”
手中结起法诀已结成一道符印,此为催化法身的最强法诀,若是仍是不济,则月华宗宗主的肉身难免要受到损伤了。
那烈焰狁被这符印催逼的厉害,身不由已之下,只能再吐出一团血焰来,此刻这血焰的颜色已转深红,分明是调动了烈焰狁的本元了。这一口血焰喷去,十年之中,这法身已是不堪大用。
就见空中血焰漫天,那剩余的光球竟被这血焰一扫而空,而血焰破此光球之后,仍有余力,月华宗宗主干脆咬了咬牙,也不收回此焰,就向那光华汇聚之地推去。料想原承天竟在此处施法,那原身还能跑得掉?
这残余的血焰瞧上去威势平平,可这血焰已含法身本元之能,谅一名名小小的真修之士如何能敌?
第0561章鲁班门前弄大斧
九玄寒晶剑阵虽是朱雀草创,可仙庭大士之能,怎是凡俗修士所能望其项背,原承天运转此阵片时,就已深知此阵之妙,甚至远在那小天罗阵法之上。
想那小天罗阵法,也不过是凡俗修士所创,哪里这名大修积千百年之玄承,苦心孤诣创此阵法,却难及朱雀之万一。
刚才略试此阵之威,便使得这羽修之士被迫动用法身,若以双方修为而论,原承天几可称得上是大胜之局。
然而此战并非寻常的斗法较技,而是生死之战,哪怕自己占尽优势,而只要对方一息尚存,就远远谈不上“胜出”二字。
因此见血焰涌来,原承天急忙将阵法运转,其身虽在原处不动,可血焰来袭方向已然大变。这便是天地阵法则的好处了。
所谓天地法则,虽是极具奥妙,也可试而言之。仅以方向而论,若双方同处在同一法则之中,则东则为东,北则为北,再不会有一丝错处。
然而若一方能主控法则,则东可北,亦可为南,足可令对手头晕目眩,纵有惊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
此刻原承天将这阵法一变,那血焰的去势瞧来仍是不变,可方向已是大误,竟是直直向上,也不知要飞向何处了。
就听得“呼”的一声,这团血焰就从原承天头顶百丈处飞来,哪里能伤及原承天分毫。
只是这应付之法说来容易,可原承天此刻却已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原来这九玄寒晶阵威能极强,其本能剑阵威能或是微不足道,可其借助四周灵气的妙效,竟是可与聚灵幡相提并论了。
不过九玄寒晶阵毕竟是水属大阵,因此也只在这在小寒海之中,方可借得四周寒气,若在别处,这威能怕就要减去大半了。这也是朱雀令原承天非来此处设阵不可的最大理由。
然而这阵法吸引四周灵气之能委实太过强大了,刚才原承天一时不察,竟是九剑齐施,聚来四周灵气,却发现这灵气聚来之多,竟使自己难以承受。
这就好比一名稚龄童子去挥舞千斤大锤一般,此喻虽有不确之处,可也有八九分是了。因此原承天再次运转完阵法之时,就觉得眼花心跳,别说禅识,真玄,竟是连体力都感到透支起来。
而仙修之士若连体力都感到不支,自是说明其灵识真玄已至油尽灯枯之境。
原承天趁那血焰飞去,月华宗宗主暂时无计来攻之时,忙将一粒真玄丹服用了。
只是通常情况下,真玄若是失去五成,就该及时服用真玄丹了,只因那真玄丹入体之后,总需些许时间方能被身体化去,显出其效果来。
原承天刚才妄运九剑之阵,于猝不及防之下,这体内真玄消耗过度,就算是及时服下这真玄丹来,却已是不及。
此阵核心的主阵之人既然已失真玄,自然渐失其威,就见那四周八剑所引来的灵气急速散去,而空中的幻像也一一破碎,眼瞧得刹那之间,这阵法就要支离破碎了。
月华宗宗主毕竟是羽修之士,于这阵法的细微变化怎能不察,他忽觉寒气复又袭来,便知这阵中法则已然非主阵者所能掌控,不由哈哈大笑道:“原道友,此阵虽是厉害,却非你你修为所能御控,你妄行这逆天之阵,岂不是自寻死路。”
忙忙用手向空中的五龙真火袋一指,此袋就向原承天当头罩来,这法宝虽就十分强大,此刻原承天既失阵法保护,体内又是真玄难聚,又怎能抵御此宝。
眼瞧着这法宝就要降到头顶,原承天急运体内真玄,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丝半丝罢了,别说抵御此法,就算是祭出法器来也是力不能及。
月华宗宗主瞧得真切,更是大笑道:“原道友,你此刻还有何手段?”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闪进阵中,占住了阵中巽位,再将玉手一招,平地就卷起一股黑风来,此风一起,这阵法也随之变动,而四周八大剑器也应时而转,复又将无边寒气输进阵中。
却见那阵中各处,又多出无数个身影来,刚才只是原承天一人罢了,此刻却是两道幻像。
这第二道幻像瞧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朱雀逼不得已,从金塔中现身助战了。
月华宗见此女修为尚浅,自是不以为然,淡淡笑道:“原道友,你生路已绝,又何必拖人下水?这位仙子,你既然要趟这趟浑水,就莫怪本座不客气了。”
朱雀柳眉倒竖,那玉容上就显出无尽的杀机来,她冷冷的道:“你既见我面,却饶你不得。”
月华宗宗主怎知这朱雀的身份,听此言甚是无稽,便将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敢出如此大言!”
无意中接触到朱雀的目光,就觉得心中剧震,那种既敬且畏之意油然而生,暗中叫道:“怎的这么古怪?”
原来妖修既愚且直,自会不惧朱雀,而人最近道体,而朱雀又是人生之源,月华宗宗主不论是怎样大修,见此天下共生怒,心中之惧意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发出来。
心中惧意一生,一时间之间竟是忘了出手,就此错过这阵法未成的最佳时机。
片刻之刻,九玄寒晶阵再次布成。虽然以修为而论,此刻朱雀远不如原承天,可此阵便是由朱雀亲自悟成,这阵法的精要尽在胸中,自是比原承天还要布得周全的。
月华宗宗主回过神来,不由一声长叹,这九玄寒晶阵比刚才更是齐整了,而阵边的八柄法剑剑气再生,比之刚才分明又添了几分威势。
原承天此刻真玄尚未回转过来,见引得朱雀亲自主持阵法,不由道:“惭愧。”
朱雀转向原承天时,却是笑如春风,温言道:“本座设此阵时,只求尽情发挥寒晶材质之能,却浑没考虑到主阵者的修为。幸好道友玄承过人,否则怎能布出此阵来?道友不过自责,此阵能够布出,便是奇迹。”
虽经朱雀如此安慰,原承天这心中愧意,一时间又怎能消去,他也不敢去打扰运转阵法,只是静立一边,凝神细瞧朱雀的阵法运用。
此时他心中疑惑丛生,若论修为,朱雀远不如他,为何却能从容布出此阵来,看来对阵法的掌握,朱雀必是别有机杼了。
就见朱雀纤指轻拢,也不如何作势,就掐出阵诀来,此诀虽是无形,可原承天的灵识之中,却隐隐瞧见一柄九玄寒晶剑的影子来,他不由得又惊又羡。
这朱雀不愧为天下共主,她手中虽无九玄寒晶剑,可却以阵诀轻松化之,只是这种无上法力,却只能是朱雀方才具备了。
要知道天下万物竟是出自朱雀之手,那么以阵诀幻化九玄寒晶剑之形又有何难?
此诀一成,四周的八柄剑器同时响震以应,就听得八方轰鸣之声响若惊雷,这小寒海的无穷寒气纷至沓来,比之刚才有剑在手的原承天就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月华宗宗主虽不知朱雀的身份,可以他的玄承阅历,也瞧出朱雀绝非等闲之辈了,更何况心中惧意已生,又怎敢再存有诛杀对手抢夺法宝之念?再兼那阵法威能之强,比之刚才强大了数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哈哈大笑一声道:“两位布阵辛苦,只是本座却不奉陪了。”
就将法身与五龙真火袋一收,手中先掐了了雷诀,向前方击去,轰然声响之中,这雷诀已然震散身前的寒气灵息,生生打出一条路来。
月华宗宗主将身一纵,就想夺路而逃。
朱雀冷笑道:“本座既生杀心,上天已知,若容你去了,岂不是徒惹人笑。”
手中阵诀一震,四周寒气急涌而来,就将那雷诀打出的通路迅速封闭了。月华宗宗主觉得身上暖意再生,心中暗叫糟糕。只可惜刚才的法身受损,再也施放不出了。
于是只是求而其次,将法身之宝放了出来。
其法身之宝是为五朵火莲,倒是与他的法宝五龙真火袋相含,看来五龙真火袋就是按他的法身炼制出来的了。
那五龙真火袋连原承天的灵偶都可一烧而尽,其法身之宝自然更加强横。
唯一可惜的是,他今日何其不幸,却是遇到了太一神火的主人,若月华宗宗主的法身之宝是其他属性之物,这朱雀化身修为不足,或是难以破解,可月华宗宗主既然敢在朱雀面前动用火焰,岂不是取死之道。
朱雀格格笑将起来,曼声言道:“原道友,你说好不好笑,此人居然敢在本座面前用火。”
也不见她作势掐诀施法,心念动处,那五朵法身之宝就子投母怀,急急向朱雀飞去。
月华宗宗主心中大惊,叫道:“怎会如此。”却是在灵识之中,已感受到不到与这五朵火焰丝毫通连了。
这历经千八百年所修成的法身之宝,性命交关之物,居然就这般飘然而去,月华宗宗主此刻心情,实不知该怎样形容了。
朱雀身子不动,五朵火莲已然纵体入怀,“嗖”的一声,钻进朱雀的体内,再也不见了,而原承天依极稀觉得,这朱雀的修为,似乎比刚才有所增益了。忙用禅识一瞧,赫然已是三级真修了。
朱雀笑道:“不想却有此等好处,看来此去天阙,若能多遇到几位火属修士,必有进益了。”
将手一拍,那无上寒气再度而月华宗宗主袭来,此修既是失去了法身之宝,大半修为可谓是尽丧了,就此被这寒气生生冻住,僵立不动了。
第0562章效得剪径反殒身
这月华宗宗主虽有绝大神通,可其法身之宝偏偏修的是五朵火莲,既遇朱雀,怎能不败?
如今此人法身之宝已失,又被这今阵冻得比铁石还硬,其肉身自是不保了。
朱雀指尖射出一团火焰来,色呈青紫,也只是黄豆大小。原承天知道这就是太一神火的真身了,不由得凝神静息细细的瞧去。
就见那火焰往月华宗宗主身上一落,此人身上的厚厚冰层立时化成水气,而此水气遇到太一神火,又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如此这火焰就落在月华宗宗主身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此修连肉身带元魂,就在刹那间烟飞灰灭了。世间之火,能令人形神俱丧的,也唯有太一神火罢了。
原承天至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羽修之丧委实难缠,若非朱雀出手,又恰遇到此人的法身之宝为火属之物,其后果可就难料了。
朱雀以真修之为诛杀大敌,玄识皆是大耗,那玉容上就显出一丝疲倦之色了,她向原承天微微一点头,就此掠进金塔调息去了。
原承天也不急于收起剑阵来,就在雪地中将紫罗心法运转三个周天,将那粒真玄丹完全化去,又再服了一粒真玄丹,以使体内真玄恢复如初。
调停罢,这才收了九柄九玄寒晶剑来。只是此剑固是威能无穷,却唯有在寒气极盛之地才能发挥,不免是一大遗憾了。好在朱雀既然已答应替他重炼琅嬛金塔,一得一失,倒也可扯平了。
当下遁到空中,就向七寒海方向行去,约行了五六百里之后,就觉第二粒真玄丹也已化去,体内自是真玄充沛之极。不过原承天却觉得有一点异样来。
原来他发现这体内的真玄比之战前竟是有了不小的提升,差不多增添了一个等级之多,以真玄而论,赫然成为一位超强九级真修了。
奈何冲玄一事却与真玄提升并无太大关系,不过由此可以预知,自己一旦冲玄成功,则根基之牢前所未有。日后修行起来,自然事半而功倍。
看来这九玄寒晶阵不光可以困杀强敌,亦可顺便吸收寒气之灵,使修为增益,就如聚灵幡一般,只是聚灵幡所聚灵气无所不包,而九玄寒晶剑阵唯能收得寒气之灵。这也是昊天之宝与此宝的大区别了。
从地图中可知,此处离七寒海约有七八万里的路程,如果全力遁去,大约要花上十日时光。原承天急于与猎风会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