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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二瘭子接近大车,连滚带爬从马背上跌下,嘴里“呵呵”地傻笑。
“瘭子,你咋来啦?宋先生知道不?”凤凰问道。
汤二瘭子没有吭声,双手插在袖筒里眼巴巴瞧着陈卅。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上来吧!”陈卅向车上一努嘴。
“呵呵!”汤二瘭子愉快地爬上了马车。
“瘭子,跟着咱们可要听话,噢!”凤凰解下自己的围巾,亲手给他戴上,“瞧你冻的,鼻子都红了,你怎么不带个帽子出来?”
“驾!”大车在众人的簇拥下,继续前进……
天亮之后,众人赶到喜峰口,此时的喜峰口并没有像后来防范得那么严密。众人将陈卅和凤凰装扮成少爷和少奶奶,还别说,受了伤的陈卅匪气渐失,远远望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郭仲良把自己装扮成保安队长,领着几位弟兄和守关的国军士兵亲切地套近乎。
“兄弟们都辛苦啦!”郭仲良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过去。
“呦!您客气!”国军班长接过香烟,一边在自己银质香烟盒上轻轻敲动,一边仔细打量着郭仲良。“兄弟是哪个部分的?”
梦远书城(my285)
一一一
“兄弟是平泉保安团的,这不,车上是我们团长的少爷和少奶奶。”
“你们少爷?你们少爷这是要去哪儿啊?”班长不冷不热地问道。
“嗨!”郭仲良叹口气说道,“我家这少爷就是让人不省心。你说没啥事骑什么马呀?这不,摔着了不说,还把自己肋条骨给弄断了。把我们团长急得啊!就差没上吊了。听说蓟县有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名医,叫什么……叫什么来着?你瞧瞧我这记性!”
“叫孙瘸子!”班长提醒他。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人。团长说了,一定要把他宝贝疙瘩给治好,要不然,以后咱弟兄可就没啥好日子过了。你说说,这兵当的还有他妈什么意思?”
“老弟,”国军班长拍拍郭仲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现今这鸟世道就是那么一回事,想开些就好啦!在哪混不是个混?你瞧瞧我们西北军,虽说顶着个正规军的牌子,那不也是要人没人要枪没枪?三个月都没关饷啦!哎呀……弟兄们这个急啊!可有啥法子?谁叫咱是后娘养的?要我说,你老兄就算是不错啦!你瞧瞧你这身衣裳,就连我们团长也穿不起啊!保安团是小了点,可那毕竟还有点油水不是?兄弟我就是没有那福分,要是搁在一年前,我他妈就不干这倒霉国军了,真想挟着枪上你们保安团混个差事。”
“那是!那是!哎呀!忘记问了,老哥您贵姓?”
“啥贵不贵姓的,你叫我老孟就行!”
“我说孟大哥,待会儿过关检查的时候,还得请您下手轻一些,我家少爷身子骨薄,经不起折腾……”郭仲良从老孟的口袋中轻轻收回了手。
“好说!好说!”老孟眯缝着眼睛笑了笑,不由自主地在口袋上捏了捏。
“走拉!走啦!后面跟上!妈个X的于大虎!你他妈能不能慢一点赶车?弄疼了少爷我他妈崩了你!”郭仲良站在一边大呼小叫满嘴脏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了钱自然就是一路顺风畅通无阻。要说钱这个东西,有时也有着积极的一面,至少在喜峰口的关卡前,陈卅等人就没遭受到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长城,就是繁华的河北地界,但是郭仲良等人丝毫不敢大意。在一处山坳里,梁飞等一些警卫从车下夹层掏出快慢机二十响的盒子炮。
“把枪给我别好喽!”梁飞喊道,“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许开枪!”
“放心吧队长!我们连手榴弹都揣着呢!”
梁飞还是感觉有点不放心,他向押后的马车喊道:“你们给我记住啦!一有啥风吹草动,那挺机枪就给我铆劲地突突!”
“是!”
“要是发现有尾巴,一律给我敲掉!”
“好咧!”
“小钢炮掷弹筒都给我管好了!不许没事拿出来乱显摆!”
“小钢炮掷弹筒?”郭仲良愣住了,他挥手叫过梁飞问道,“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家伙都给扛上啦?要是靠这些东西就能把问题解决,那我带上张宝库好不好?还用你干什么?我没带上张宝库,那小子可没少和我瞪眼睛啊?”
“参谋长!你就别提那小子啦!不是我背后讲究他,他不行,是不?咱们在八家伏击小鬼子那一仗,你瞧瞧他那两下子,才杀了几个?老子一个人就干掉了四个!他拿啥和我比?切!”
“你牛啊!你可真牛啊?”郭仲良上下打量着他,“是不是我还得拿牌位给你供起来?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我是领着你们去打仗吗?你带了这些重武器,谁看不出来咱们是干什么的?”
“算啦老郭!”陈卅微微一笑,“带就带吧!总不能叫他们把钢炮掷弹筒全扔了不是?这群兔崽子先斩后奏,你拿他们也没办法。”
“老陈哪!你就护犊子吧!我看照这样下去,这群小子迟早都会给你捅出娄子来!”
“呵呵!”陈卅捂着胸干笑了两声道:“那没办法,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带出来的兵?”
一行人等换上了东北军的制服,穿州过府倒也顺利。一天之后,在接近通州的时候,陈卅的病情逐渐加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而且咳出不少血。
“马德福!你把鞭子给老子抡圆了!快点!再快一点!”郭仲良忍不住开始冒起了粗话。
“参谋长!鞭子我都抽折一根啦!”
“少他妈废话!午饭前你要是赶不到协和医院,我他妈就毙了你个舅子的!”郭仲良破口大骂,完全失去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儒将作风。
一一二
马车顺着朝阳门外大街发了疯似的穿行。由于郭仲良等人身着国军制服,守城卫兵倒也没有盘查他们。可是进了城就不一样,好事的北平市民一见凶神恶煞般的诸位,还以为长城那边开战了。一时间,“日本人又闹妖蛾子”的传言,迅速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中蔓延,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后干脆变成了谣言。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国军遭受了重创,一个整师才跑回来十几个人;还有的说小鬼子已经越过长城,正向天津卫逼近,国军正规部队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一溜烟跑到了密云……小道消息被传播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没过几天,油、盐、酱、醋、茶吃的用的价钱暴涨,胆小怕事家有积蓄的人干脆订购了南下的火车票。面对市民的大声疾呼和对时局越来越高涨的不满,国民党北平市党部、北平市政府和北平商会的头头脑脑不得不站出来稳定大局。要不说还是做买卖的脑子够用,在同一个记者招待会上,赚得脑满肠肥的商会会长只用一句话,就把市民对商家的不满四两拨千斤似的转嫁到国民政府头上:“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时局不稳,物资紧缺,不涨价我们这些人吃什么啊?”他那意思很明显,要怪你们也别怪我,谁叫国民政府不争气来着?你国民政府要是有本事把小鬼子打回北海道他姥姥家,我们没事撑的还涨什么价?
国府北平的官员也是有口难辩,谁叫老头子闲着没事儿搞什么窝里反哪?这回到好,人家小日本没费几颗子弹趁机就把东三省给占了。占了东三省还不算,干脆光膀子系领带把战火直接烧到长城一线。时局至此,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肯相信你国民政府为的是国民。那怎么办?这些党国精英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最关键的就是要撇清自己,只要自己捡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能糊弄过去,剩下的事情就是老头子自己看着办吧!于是,北平党部、政府的负责人说了一句很值得后人借鉴的话:“国家需要稳定发展的大环境,国府党员诸同志在此非常时期,一定会尽到国民公仆的职责,为了稳定形式发展经济作好……”
“这群孙子说什么哪?我怎么就没看明白他们要干什么?”茶馆中一个老者指着报纸头条说道。
“嗨!你明白那些有什么用?国民政府还能请你当高参怎么着?有这时间还不如听听梅老板的戏。我跟你说,那梅老板的贵妃娘娘……”
救国军一进城就惹起了这么大风波,郭仲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后果。此时的救国军顺着朝阳门大街拐到崇文门大街,直至一头冲进协和医院的所在地——王府大街原大清豫王府。
不过守门的门房没敢让他们进去。一群挎着盒子炮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大兵,谁敢让他们进去?何况这家医院还有背景——后台是美国人,就连国民政府都对美国人礼敬有加退让三分,何况是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兵?但是门房这次却看走了眼,看走眼的直接后果就是正正反反挨了十几个大耳刮子——牙床子都给打松动了。军长病危,这群兵的性子全变野了,谁还管什么军纪不军纪的?
“你们是什么人?”医院的警卫出来制止。
“少他妈废话!再他妈耽误时间,老子就一枪崩了你个舅子的!”梁飞瞪着血红的眼睛,机头大张的盒子炮塞进了警卫的嘴里。
“梁飞!你要干什么?”郭仲良从车上跳下来,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你简直就是个混蛋!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啦?嗯?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梁飞收回手枪,气呼呼走到一边,临转身的时候,还给了警卫一记耳光。
“你……”郭仲良无话可说,要不是躺在车上的陈卅生命垂危,他真想拔出手枪打断这家伙的狗腿。“对不起啊兄弟!”郭仲良向门卫道歉,“是我对手下管教不严,请您别往心里去。”郭仲良向警卫赔着小心。
不料,这个捂着脸的警卫还来了脾气,声音抬高八度恶狠狠地喊道:“我操你大爷!这是什么地方你丫知道吗?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在美国人的地盘你也敢放肆?你……”他不敢说话了,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郭仲良,如今掏出手枪顶上火儿凶神恶煞一般抵着他的脑袋。“我数一、二、三!你他妈要是再不去喊大夫,老子就先崩了你!一、二……”
“哎哟喂!”警卫抱着头,落荒而逃。
“把军长抬下车!”郭仲良回身喊道。
“军长?”门卫偷偷向马车上打量一番,“怪不得这么嚣张,嗬!来头还不小啊?”
医院里乱套了。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国民党要和美国人开战呢!郭仲良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想清静也不太可能了,就连协和医院的美国董事都不得不出面询问事由。不过美国人办事挺讲究分寸,他们询问过当事人有关情况后,终于明白这些中国大兵不过就是想来看病而已。至于为什么发生了以后的变故,美国人是这么解释的:“阻拦病人看病是警卫的错误;但是打人,那就是军队的责任。协和医院从创立自今,还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事件。所以,为了公正起见,我们保留申诉的权利,并向国民政府提出严正交涉!”
怎么交涉郭仲良管不着,他关心的只是躺在手术台上的陈卅。他和凤凰站在手术室外,一个急得快用脑袋撞了墙;一个虔诚地祈祷着神佛保佑。
“小郭!你怎么来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
“谁呀?一边呆着去,老子现在没空!”郭仲良粗暴回绝了姑娘的问话。
“你说什么?”姑娘生气了。
“我就说你了!咋地?”一肚子怨气的郭仲良气呼呼转过身子……“哎哟!我的天哪!咋会是你呢?”郭仲良傻眼了。
凤凰好奇地瞧着面前这二位:一位艳如桃李的姑娘,身穿一席雪白的大褂,满脸怒容盯着郭仲良;一个身穿东北军军服的年轻军人,傻兮兮望着面前的姑娘,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小郭?”凤凰“吃吃”暗笑,“郭副参谋长居然有这么肉麻的昵称?”
“小许……这个…….呵呵!我不知道是你,呵呵!不知者不怪是不?呵呵……”郭仲良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
一一三
“郭仲良!没看出来呀?”小许怀抱书籍,愤怒的目光上下“洗刷”着郭副参谋长,“瞧瞧,露馅了吧?露出本质了吧?我原本还以为你郭仲良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彬彬君子,想不到你真实的一面居然是这么的可怕?哼哼!”姑娘转身就要走。
“哎!哎!小许!小许!我错了还不行!你听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郭仲良上前一把拽住姑娘,死活都不肯撒手。
“你放开我!”姑娘挣扎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啦!救……”
不用她喊出来,快如闪电的凤凰掏枪捂嘴,动作完成得干净利落。“你喊一声试试!信不信姑奶奶一枪揭了你的顶梁盖?”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姑娘的额头。
“凤凰!你干什么?这是我未婚妻,快把枪给我放下!”郭仲良急忙将姑娘拉到身后。
“是你小媳妇?”凤凰瞧瞧郭仲良,又看看他身后的姑娘,笑道,“别说,你还挺有眼光的,找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凤凰笑着收回手枪。
“她是谁?”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小许躲在郭仲良背后,怯生生地问道。
“小许啊!你先别管她是谁,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问问手术室里那位到底怎么样了?”
“手术室里那位?哪位呀?怎么半年不见,你一张嘴就是满口的东北腔?”小许瞪大了眼睛。又重新“洗刷”一遍郭仲良。
“没工夫和你解释,咱俩的事情回头慢慢谈行不?这回你得帮我,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我救活!”郭仲良急得满头大汗。
“那……那好吧!”小许转身走进一个侧门。
“你小媳妇是个大夫?”凤凰低声问道。
“别搞错了,是未婚妻不是小媳妇。”郭仲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念高中。”
“你这男人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媳妇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凤凰觉得郭仲良太不负责任。
“你能怪我吗?”郭仲良苦笑道,“我们之间半年都没通过信儿了!”
时间不长,小许又从侧门钻出来,她上前对郭仲良说道:“手术还算顺利,不过这个人真能挺——血气胸居然能够一直挺到现在。亨利医生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就好!这就好!”郭仲良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是谁啊?你干吗这么紧张?”小许好奇地问道。
“救国军你听说过吗?”
“没有……”
“那就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郭仲良苦笑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小许生气了,撅起鲜红欲滴的小嘴,赌气不理郭仲良。
郭仲良为难地看了看凤凰。凤凰嫣然一笑,远远走到一边静思去了……
“我告诉你呀小许!”郭仲良一指手术室说道,“这个人可了不起,他曾经单枪匹马大闹义县的关东军守备队……”
“啊?真的假的?”小许惊讶得合不拢嘴。
“还有哪!”郭仲良自豪地说道,“他亲率三十几个人的小分队,消灭了关东军一个骑兵中队外加两个步兵小队!”
“啊?我的天哪!”小许那眼神都有点不对了,明亮迷人的双眸忽闪忽闪着,冒出的,全是崇拜的小星星,“他……他是抗日英雄?”
“是啊!”郭仲良就坡下驴赶紧趁机为自己开脱,“要不我怎么会失态呢?他可是被日本人通缉在案的重要人物哪!你去关外打听打听,到处都贴着他的画像。”
“你不会是在故意骗我吧?”小许对郭仲良的话有些怀疑。难怪她怀疑,如此英勇善战的重要人物,怎么北平的报纸不见报道呢?
“我蒙你干什么?”郭仲良耐心地解释,“这还不算最厉害的,你知不知道他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一个人,就把关东军吉野联队两千多个鬼子逼退了一百四十华里。你说说他厉不厉害?”
“天哪!这简直就是神话呀?”小许怀中的书本文具“哗啦”一声散落一地,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眼神呆呆望着郭仲良……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的全是实话!”郭仲良微笑着说道。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小许着了魔似的喃喃自语,“小郭!你等着我!”顾不得收拾地上的书,她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哎!你干吗去?”郭仲良喊道。
一一四
“我去去就来!”小许头也不回,边跑边道,“晚上咱们老地方见!”
郭仲良笑了,他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救国军一行在北平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要引起国民党某些部门的注意,与其遮遮掩掩费尽心思去琢磨怎么应付未来的明枪暗箭,还不如主动透露陈卅的身份,只要能换取抗日群众对抗日将领的支持,国民党政府就是想对陈卅下手,那也要投鼠忌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为,无论哪个政府也不愿意作出这等傻事。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郭仲良和凤凰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走廊尽端的楼梯口,拥出了一大群白服白袜短头发的女学生。年轻人的激情是炽热的,她们喊着叫着“呼啦”一声围拢过来,吓得凤凰花容失色手足冰凉。“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凤凰被人簇拥着、打量着,紧张得六神无主。
“姐妹们!同学们!”小许站在郭仲良身边高声喊道,“他们就是关外抗日的救国军!就是他们,把进犯热河的日本鬼子给打退了!”
“啊……哇……”“哗哗哗……哗哗哗……”热烈的掌声中,女孩子们那种特有的崇拜、热爱以及纯真之情伴随着欢呼声,表达得一览无遗。
“这是怎么啦?怎么啦?”从楼道两侧的病房中探出一颗颗“冒着问号”的脑袋,“救国军?什么救国军?是干什么的?”病友们互相询问。
“同胞们!”小许兴奋地喊道,“就是这些为国为民舍生忘死的救国军战士,以不到三十个人的兵力,消灭了一个日寇骑兵中队外加两个步兵小队!并将进犯我热河的关东军吉野联队打得后退一百四十华里!”
“真的假的?蒙人的吧?我怎么就没听说中国还有这么厉害的军队呢?”有的病人不信。
“姑娘!你说的救国军在哪里?领头的人是谁?”
“这个……”小许赶紧回身请枪手。郭仲良一见这情形,不得不站出来替女朋友解围:“这个……救国军,目前正在休整。至于领头的,就是……”他一指身后的手术室,“他在战斗中负伤,目前还在抢救。”
“抢救?哎哟喂!这可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