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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春雷笑笑,示意刘亚平别激动,有话坐下慢慢谈。刘亚平本来就是火爆性子,手下三员大将被反贪局带走,屁股哪儿还能坐得稳。
“你把审计令收回吧,这工作,我干不了。”刘亚平耿耿于怀道。
“你说收回就收回?颁发审计令的,不是我郑春雷,是市委。”
“那我找柄杨书记去!”刘亚平说着就要出门,郑春雷急忙拦住他:“我说你这性子能不能改一改,怎么老是吃了火药似的?!”
“他们这是打击报复,是制造混乱!”
“打击报复?反贪局是专门为打击报复设的?我说亚平同志,你有点政治觉悟没有?”郑春雷不满了,他可以容忍干部发牢骚,但绝不容忍干部说混话。刘亚平刚才那句,在他郑春雷听来,就是讲混话。
“我问你,他们无缘无故带走人?你手下那三位,到底有没有受贿事实?”
“这……”刘亚平被问住了,那三位审计师,的确拿了人家的钱,两位分别拿了黄金龙的五万,一位从龙腾实业财务总监吴雪手里拿了一张信用卡,经查,卡上有十万元。
“他们这是有意拉干部下水。”刘亚平狡辩道。
“拉干部下水,你怎么没让人家拉水里?自己不干净,反倒怨起人家来。我说亚平同志,你这个副局长,当得可有水平啊。”郑春雷连批评带挖苦,教训了一通刘亚平。
刘亚平垂下了头,知道自己辩不过郑春雷,也没脸辩。这次土地风暴,审计局本来是要打一场反贪仗的,结果让对方轻而易举就俘获了。但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也有一肚子怨气,但亚平同志,现在不是泄怨气的时候,是鼓起劲,跟对方较真的时候。”批评完,郑春雷又鼓励道。
“怎么较真,三个工作组现在一个都没了,审计局内部人心惶惶,人人都在自危,工作还怎么开展?”
刘亚平说的是实情,向树声案发生后,审计工作并没停,刘亚平咬着劲儿,带审计人员,仍然坚持在工作岗位上。尽管几家地产公司还有国土局百般设阻,千方阻挠,他们还是查出了一些枝枝叶叶的问题。最大的突破,就是查出了国土局私设的小金库,大笔的土地交易资金还有土地整理资金,就是从小金库转入龙腾公司的。谁知反贪局突然插了这么一杠子,审计局内部一下就炸了锅。目前虽不能说是人人自危,但再想集中精力查账,已经很难。
“我说你狗熊了是不,就算全部中弹倒下,还有你刘亚平是不?难道你刘亚平也拿了人家的好处,怕了,想投降?”郑春雷激将道。
“我刘亚平拿了人家好处?郑书记,你要是不信任我,这工作……”
未等刘亚平说完,郑春雷便打断道:“我没不信任你,组织也没不信任你,是你自己不信任自己!”
经过耐心细致的劝说,刘亚平终于又恢复了信心,答应郑春雷,哪怕遇到多大的阻力,也绝不妥协。郑春雷让他多注意那个叫吴雪的女会计师,想方设法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刘亚平一开始还疑惑,吴雪是腾龙云高薪聘请的,算是腾龙云的财务专家,怎么可能?
郑春雷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吴雪毕竟在国有大企业干过,我研究过她的资料,她在国有企业时,表现很不错。她到腾龙云手下,有迫不得已的缘由。但是我相信,她心里还有正义,只要是有正义感的人,就不会轻易让自己掉到深渊里去。”
今天他留下钟涛,也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帮钟涛打开思路。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想帮廖静然,却又不能直接出面。廖静然自从上次找过他后,再也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看来,她是把他恨下了。更糟的是,他不能把斗争的复杂程度讲给廖静然,更不能把他和柄杨书记精心设计的这盘棋讲给廖静然。
绝对不能!
他只能通过尚大同和钟涛,尽可能地为她做点什么。
“关于向树声案,你有什么想法?”郑春雷开门见山问。
钟涛也不躲闪,直截了当道:“是不是冤案不敢讲,但这案子有很多疑点,应该把它查清。”
“如果有人硬是不让查清呢?”
“这就没办法,弄不好,它就成了死案。”
“说说看,怎么就成了死案?”
“很简单啊,这种案子,老百姓关注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奸情,如果找到他们有奸情的证据,再把死亡理由说充足点,就自然成死案了,谁还敢怀疑。”
郑春雷“哦”了一声,又问:“如果让你负责这起案件,你怎么查?”
“奸情不用查,我敢肯定,他们之间绝不会清白。疑点在于,车库是不是第一现场,如果不是,第一现场在哪儿?还有,车内到底有没有其他证据,这点很重要,可惜,目前通报出来的情况,车内除了他们通奸的证据,其他什么也没有。”
“说下去!”
“没了。”
“没了?”郑春雷惊愕。
“是没了,要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问什么?”钟涛像是在卖关子。
“好啊,敢在我面前卖关子,钟涛,大家都说你是彬江第一神探,我看你是自我膨胀吧。”
正说着,尚大同风尘仆仆赶来了,进门便说:“向树声案有了新证据。”
“什么新证据?”郑春雷跟钟涛同时一惊,两人齐齐地站了起来。
“菲可找到了现场目击证人。”尚大同兴奋地说。
“菲可是谁?”郑春雷眉头一紧,怎么又冒出个菲可来?钟涛暗暗笑了笑,他就知道,关键时刻,这小丫头会帮大忙。
外号“南瓜饼”的瘦小男人是清江大街有名的小混混,清江大街的帮主老龙暴尸街头后,菲可一度时期由他照顾,后来,南瓜饼还尝试着让菲可做他的“压寨夫人”,无奈,菲可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而且又瘦又矮的罗圈腿小男人产生不了兴趣,甭说是爱。有一天她沮丧地跟南瓜饼说:“老大,你快找一个新的吧,我跟你在一起,实在没劲。”南瓜饼也觉得跟菲可在一起没劲。菲可这女人(南瓜饼早就拿菲可当女人),看着是道菜,色香味俱全,真要吃,她就一缩身成了刺猬。非但吃不到,弄不好还要伤你一身。相比之下,南瓜饼更喜欢后来结识的小桃红,尽管小桃红长得没菲可艳,也没菲可有个性,但小桃红实用。
七月十号晚,南瓜饼先是在九龙港迪厅溜了一圈,看看有没有新鲜货色,最近他手气好,到哪儿也能发财,就想寻个陌生的货色解解馋。解馋就是打野食,南瓜饼喜欢这个,他还说,是男人都好这一口。可惜的是,南瓜饼在九龙港一无所获,那些能看过眼的,身边都有体面的男孩陪着,有的还陪着几个,他下不了手。看不过眼的,他又没胃口,觉得还不如跟小桃红睡觉过瘾。于是他就去大富豪洗浴城找小桃红。小桃红现在不在清江大街混了,混不下去,她去大富豪做陪洗小妹,其实也就是干卖淫生意,只不过叫得好听点罢了。小桃红当时正在陪客人洗澡,那晚大富豪的客人很多,小桃红伺候的这位,是位眼镜先生,又色又变态。先是让小桃红搞全套,搞着搞着,说不过瘾,想玩双飞。小桃红只好叫来一个小姐妹,一起伺候他。这男人本钱不行,折腾人的法子倒是很多,双飞就已很过分了,小桃红如果不是急着用钱,怎么也不肯把自己委屈到这份上。谁知半小时后,男人提出加钟,掏出一沓子钱扔给小桃,让小桃红跟小姐妹给他表演。
所谓表演,就是小桃红跟小姐妹玩,他看。小桃红差点呕出来,她最怕这个,也最反感这个。不料,男人恶狠狠地说:“不想表演是不,不想表演就滚,一分钱也¨。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休想拿!”后来小桃红才知道,眼镜男人是公安局的,听说还是局长的秘书。好吧,看在钱的面子上,小桃红闭上眼,装做兴奋的样子,任小姐妹在身上撒野。等把眼镜伺候好,时间已到了晚十一点,小桃红累了,累得路都不想走了,本想睡在洗浴城,南瓜饼的电话来了。
小桃红拖着散了架的身子,跟南瓜饼往家去。清江大桥二号段有条废弃了的船,原来是水运公司的,不知啥原因,这些年一直搁在那儿,没人管。南瓜饼便将它收拾了做自己的家,有时带小桃红去,有时也带别的小妹去。总之,那是他们夜晚栖身的地方。
二号段那一带很暗,因为是废弃了的码头,又扯着什么官司,各路人马都绕着走,日子一久,二号段便成了荒地,阴森森的寂寞。车子只能打到码头小广场,接下来还有将近三里地,得步行。
小桃红每次走到这里,都要骂一声:“死人,找这么一个破地方当家。”
南瓜饼无所谓,小桃红骂什么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挨过的骂不知有多少次了,如果每次都要计较,他早就该跳清江了。南瓜饼不想跳,他还想好好活在这世界上。
“过段日子就搬家,搬到清江大街对面去。”
“万通花园啊,你有那么多钱?”
“那儿有个地下车库,找看车的。”南瓜饼极认真地说。
小桃红“扑哧”笑出了声:“让你看车,啥人想出这么妙的主意,一夜起来,车库里的车全不见了,太好玩了。”
南瓜饼不在乎小桃红是讽刺还是调侃,依旧认真地说:“车库边上有两间简易房,一间用来睡觉,一间用来办公。”
小桃红忍俊不禁,笑出一大片声来,笑着笑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快看,前面有人!”
3
顺着小桃红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的天空下,码头跟料场交接处,一块空地上,居然停着一辆车。南瓜饼兴奋了,这里可很少有车啊。大道不通,车要想开到空地上,就得从江边简易路上驶过来。再说这儿又冷清又寂寞,谁没事干开车到这里来?
他拉着小桃红,弓腰快步朝空地走去,钻过一片密密的榆树林,借着夜色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空地边,离停车点只有五米远。
“是偷情的。”南瓜饼兴奋地跟小桃红说。
小桃红也来了兴趣,身上的困乏倏忽间就跑远了,她虽在那种场合挣钱,但对“情”这个字,看得还是十分重,况且这是在偷情。听说能让人偷的情才叫真情。
两个人做贼似的又往前摸了几步,空地上的一切就尽收眼底了。
站在车边的果真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挺拔,一看就是当官的,小桃红对当官的格外敏感,她在大富豪干了不到三个月,陪过的当官的却不少,男人是不是官,只要一进包房,她就能判断出来。她曾不止一次跟南瓜饼说,有些男人穿得很体面,样子也牛,但一看就是假的,要么是暴发户,要么就是给当官的提鞋的。真正的官,威风不在脸上,在人家眼睛里,不,在人家一举一动上。人家虽是对你笑,可那是官笑。人家虽也对你温柔,但那是官的温柔,双手一落你身上,你能感到官的威力来。
“真的,我不骗你,当官的哪怕是在笑,你也能看到他笑里的阴森气,挺怕人的。不过大官好一点,最气人的,就是那些小官,不是官的官。”有次两人在床上讨论当官的跟商人有啥不同,小桃红煞有介事地说。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官,穿得虽然很随意,但绝对是正宗货。脚上那双皮鞋,少说也值几千块吧。那休闲裤,定是老人头的正宗货,衬衫啥牌子,小桃红认不出来,不过她敢肯定,也是正牌子的外国货。
如今当官的,最爱穿外国货,就跟他们爱把子女往外国送一样,好像中国这个国家亏待了他们,这一点小桃红一直想不通,听说他们的钱都存在国外。中国对他们多好啊,小桃红咂了一下嘴。
跟小桃红看到的完全不同,南瓜饼第一眼就认出女人是华英英,这个女人既是大美女,又是款姐,还常常电视,南瓜饼闭上眼睛都能想出她的相貌来。好啊,款姐跟大官幽会,今天这场戏,过瘾!
南瓜饼屏住呼吸,不让小桃红打扰他,他倒要看看,这个挺拔高大的男人是何方高人,怎么能把这么有钱的美女骗到荒郊野外来?
不错,那男人就是向树声,他跟华英英到这儿并不是太久,跟南瓜饼他们错不了几分钟。下车之后,向树声先是四下看了看,凭感觉,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对如此冷清如此偏僻的地方,向树声好像有一丝不安。华英英显得比他镇定,也比他饥渴。向树声还在抬着手腕看表,华英英便情急地偎过来,将身子递到他怀里。
藏在榆树林后的南瓜饼慌忙闭了下眼,又急切地睁开,华英英跟向树声,已经紧紧搂在一起了。
华英英的屁股靠在车上,双手死死搂着向树声的脖子,嘴巴不顾一切就吻到了向树声嘴上。向树声个子太高,为了接吻,不得不把身子弯下许多,他这一弯,南瓜饼这边就看不太真,急得南瓜饼想换个好一点的位置。谁知他们的亲热动作刺激了小桃红,小桃红软软地抓住他的手,想往她怀里抓。南瓜饼更喜欢看,没在乎小桃红,坚决地换了一个更好的位置,这下看得更清了,华英英跟向树声咬了一会儿嘴,就伸手撕向树声的衬衣。
“是女人先扒的男人衣服。”南瓜饼津津有味地跟钟涛说。
钟涛瞥了一眼南瓜饼,小子又瘦又黑,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说起男女之间的事来,居然头头是道。
“讲正经的,你不是说后面又来了人吗?”
南瓜饼捋了下头发,小子的头发挺有特色,既像非主流又不像非主流,猛一看还真跟歌星似的。看得出,他对菲可把他提供给公安很不满,说话中间,不时拿眼剜菲可。
“他们先是在车下亲热,又是亲又是摸的,后来,后来他们就钻进了车里。”
“他们进的是前排还是后排?”钟涛紧着问。
南瓜饼犹豫了一下,小桃红抢着说:“前排,当时我还纳闷呢,干那种事,前排咋行啊?”
钟涛狠狠剜了小桃红一眼,小桃红比菲可大不了几岁,眼圈黑黑的,熬夜熬的,眼睫毛又长又黑,粘的,看着吓人。她倒是一点不在乎,一开始听说钟涛跟尚大同都是公安,她还蛮热情地说:“好啊,我客人一大半是公安局的,交个朋友吧。”气得尚大同真想教训她一顿。
“接着往下说!”钟涛喝了一声。
南瓜饼接着道:“他们钻进车子后,我就啥也看不见了,只看见车子在动。”南瓜饼说完,又傻呵呵地问,“警官,他们为什么喜欢在车里啊,真搞不明白,听说外国现在流行这个?”
“少废话。”钟涛真是拿这个小色鬼没办法,想想还要从他嘴里得到更多线索,又不敢态度太横,只好佯装生气道,“南瓜饼,你可要老实,你在清江大街干的好事,我们全掌握。”
“菲可你个叛徒,敢投靠警察,他们走后,我饶不了你!”南瓜饼突然冲菲可耍横。
“你敢,你还欠我两千块钱呢,说,啥时还钱?”菲可往前一步,就要拧南瓜饼的耳朵,一旁的小桃红尖叫:“干吗啊菲可,他现在是我的人,不归你!”
这些孩子!钟涛叹了一声,让菲可先回避,菲可狠狠地摔门而去,屋子里重又安静下来。
这是清江大桥一号段码头附近的一家小招待所,钟涛原本想去南瓜饼的家,也就是那条破船,尚大同阻止了他,觉得那儿不安全。就在他们了解情况的同时,尚大同已派人去了船上,想找到更多证据。
南瓜饼接着告诉钟涛,向树声跟华英英钻进车子大约十分钟后,从江边又开来一辆车,在离华英英他们很远的地方停下。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他们好像知道这车里有人,快速来到车前,两个人分别把住了前面两个车门,因为天太黑,他们手上到底有什么动作,南瓜饼没看清。当时他紧张坏了,小桃红也一样,看见两个陌生男人,吓得直哆嗦。尤其块头大的那个,看起来像凶煞。小桃红拉着南瓜饼,想溜走,南瓜饼又怕暴露,只好哆嗦着藏在那儿。大约半小时后,两男人打开了车门,南瓜饼暗暗叫出一声,并很快捂住小桃红的嘴。
他们吃惊地发现,刚才还在车下激烈拥吻的华英英跟向树声,此时竟像面条儿一样软在车里。两个男人分别抱着他们,将他们从前排移到后排。大块头跟另一个男人悄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几分钟后,后面的男人钻进驾驶室,开走了那辆车。
钟涛听到这儿,心头猛地一震。尚大同也惊出一身汗,原来事实竟是这样!
“当时车里的人是活的还是死的?”钟涛追问。
“这个不好说,我就看见他们身子发了软。”南瓜饼这才意识到害怕,之前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审计局长向树声,是菲可后来跟他说的。他也没想到向树声跟华英英会死在车库,事发第二天,他在清江大街吹牛,将那晚看到的情况说给了菲可,然后就带小桃红到重庆看她奶奶了,没想刚回来,就被菲可逮到。
“那,他们是光的还是身上穿着衣服?”钟涛想了一会儿,又问。
“这……”南瓜饼吞吐着,像是记不清了,不过很快他又说,“男的没看清,女的绝对穿着,后面那个男人抱她时,我还看见她的裙子掉了下来,露出了……”
“露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我说了,你又要教训我。”南瓜饼不怀好意地说。
至此,钟涛算是明白了,向树声跟华英英是被人谋杀的。有人利用他们之间的私情,巧妙地制造了这起死亡案,最后嫁祸给汽车,让人误以为是汽车空调产生的一氧化碳中毒!
钟涛将情况汇报给郑春雷,郑春雷也是一脸震惊。
“当时他们只是处于昏迷状态,到车库后才中毒死亡的?”郑春雷问。
“这个很难说,也有能在码头上他们就已中毒死亡。”钟涛道。
“不是说只有半个小时吗,车内空调能排出那么多一氧化碳?”
“不排除有人往车内放毒气。”
“你的意思是?”郑春雷皱起眉头。
“当时两个男人手上有动作,天太黑,南瓜饼没看清,我怀疑他们是往车里放毒。”
“放毒?”郑春雷越发震惊,接着又问,“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有线索没?”
钟涛摇摇头,尽管南瓜饼描述了不下十遍,他脑子里还是一片乱,无法对这两人有个清晰的判断。
“车子从码头径直开到小区,小区保安难道认不出开车的人?”郑春雷忽然提出一个问题。
“是啊,怎么把这个疏忽了!”尚大同也受到启发。
“他们跟保安一定是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