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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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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发展,不过范市长,我只是问问,锦绣花园那些房子到底怎么办?”

“锦绣花园,谁修的?”范宏大像是第一次听说汤沟湾还有个锦秀花园,吃惊的表情差点没让黄金龙哭出声来。

“市长真会开玩笑,别人修的我跑来做什么?您不记得了,当初动工,您还剪了彩呢。”

黄金龙有时是头猪,这是范宏大多次场合下说过的话。不过这头猪挺能赚钱。这也是范宏大说过的话。黄金龙不知道范宏大是表扬他还是骂他,对猪这个词,他倒是不怎么反感。有时候,你就得做一头猪,甭管你是狮子还是老虎,在手握重权者眼里,你永远是一头猪。这头猪挨打不能哼哼,肚子吃不饱不哼哼,让人欺负了也不能哼哼,刀架在脖子上时,更不能哼哼。唯一哼哼的地方,就是主子对你表示欢喜时。

黄金龙不但是一头猪,还是一头有思想有抱负的猪。

现在这头猪就用上自己的思想了。

“市长,如果真要拆,我也不反对,不过多给我几天时间,我把那里整理一下,整理好了,工作队进去,脸上也好看一点。”

黄金龙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范宏大的表情凝固了,半天,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啊,目前归王副市长管,有空,你跟他汇报汇报,听听他怎么说。”

就两句,彼此就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各自的心思,目的,还有办法,全在里面。能不能听懂,就看你的智力了。

黄金龙当然不缺智力,某种时候,他的智力甚至在范宏大等人之上。要不,他怎么情愿做一头猪呢。

4

黄金早就候在锦绣花园,看见王华栋,笑着恭迎上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他肥嘟嘟的手伸向王华栋。王华栋握住他的手说:“我还以为你这边也见不到人呢。”

“怎么会,怎么会嘛,市长大驾光临,我欢呼都来不及呢。”黄金龙本还想说几句更夸张的话,说这种话是他的强项,他能说到让你浑身起满鸡皮疙瘩。一看范志大在边上递眼色,松开王华栋的手,媚笑着跟梁平安打招呼:“梁爷也来了,梁爷辛苦了。”

梁平安气得鼻子差点歪掉,如果不是王华栋在,真想反手掴他一个嘴巴。黄金龙却不在乎,依旧哈笑着脸,一一跟领导们打过招呼。这中间锦绣花园的工作人员已从各个角落拥来,在小区门口排成两列长队,出乎范志大意料,工作人员打出了两条横幅。一幅写着:“热烈欢迎市上领导来小区检查指导工作。”一幅写着:“热烈祝贺锦绣花园荣获全国安居乐业百佳小区荣誉称号”。

“老黄,啥时得的这个奖?”范志大惊讶地问。

“刚刚,我的人刚刚才把奖杯捧来。正好,领导们都来了,热热闹闹开一个庆祝会吧。”

范志大没说话,目光投向王华栋。王华栋装做很随意地问:“这个奖怎么回事?”

“大奖,这是金龙公司截至目前获得的最大的一个奖。”黄金龙眉飞色舞。

“哪里评的?”王华栋又问。

“全国房产协会,还有十家网站,百家媒体。”

一听是房产协会,王华栋脸色一阴,快步穿过欢迎队伍,往里走去。其他人也不敢怠慢,生怕错了一步,就会让黄金龙绑架了似的。

范志大故意落在最后,趁别人不注意,恶恶地剜一眼黄金龙:“过了,这出戏你唱得过了!”

“过个啥嘛,实事求是嘛,奖又不是我花钱买的!”黄金很委屈地叫嚣着。

等到了接待室,王华栋就听到一个更为残酷的消息。锦绣花园三期工程十二幢楼近千套房子居然在短短一周内销售一空,创下了彬江楼盘销售新纪录!

“不可能!”王华栋心里恶叫了一声,目光困顿地盯住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表格,表格上密密麻麻写着购房人名字,成交日期等。

除了范志大,其他人脸上全都是同一副色彩,今天出发前房管部门负责全市楼盘监控的工作人员还向他们汇报,目前锦秀花园三期工程销售率为零,怎么?

王华栋明知这里面有猫腻,又不便公开质疑,将表格递给税务局一位副局长,那位副局长也是一头雾水,看了半天,不敢问什么。

黄金龙正在粗声呵斥下属,意思是部下的脚步太慢了:“让你们早做准备,怎么到现在连水果都没买下?!”

“这帮猪,就知道盯着销售榜跟我要奖金。”他哈着脸,回头又跟王华栋说。

王华栋不露声色地看着黄金龙表演了一会儿,转身跟梁平安说:“国土部门跟税务部门留下,其他的先回市里去。”

说完,也不跟范志大打招呼,就下楼往车前走,等范志大和黄金龙追过来,王华栋的车子已离开锦绣花园。

回到市里,王华栋第一个就去见郑春雷,这事太过蹊跷,一周前还空空如也的三期工程,怎么会突然间各有其主?整治这种小区最怕的是啥,就是怕房产商把房屋抛出去。不实现销售时,你面对的是房产商一个人,一旦实现了销售,就要面对众多业主。这里面不只有业主的损失,关键还牵扯到社会稳定。一千多名业主要是联合起来,你的工作很难开展。

“不可能吧,没有听到他们售楼啊?”郑春雷也是一头雾水,地产商每次售楼,都要铺天盖地先打一通广告,静悄悄把楼卖了,这事听着像神话。

“我宁可相信它是真。”王华栋说。

“为什么?”郑春雷觉得今天的王华栋怪怪的,不像平时那个智多星。

“因为他是黄金龙。”

“一千套房,不是一套两套,黄金龙不会自己买自己的楼盘吧?”郑春雷说。

“可有人替他买。”

“谁?”

“银行!”

王华栋这才告诉郑春雷,他在锦绣花园看到的表格,三期工程三幢楼整体卖给了彬江市建设银行,还有一幢卖给了金水乡信用社。

“银行跑来凑热闹?”郑春雷越发想不通了。

“不是凑热闹,是银行向我们施加压力。”王华栋一语中的,道出了这出戏的奥秘。

郑春雷长长地“哦”了一声,他也感觉到这出戏难唱了。

转念一想,这么短的时间,就说黄金龙想拉银行进来,银行也未必肯买他的账,况且那些楼房都是安在银行职工头上的,这么大一出戏,单凭了一个黄金龙,是唱不出的。莫非?

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是啊,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出戏,绝不是黄金龙唱的,除了他,没谁能唱到这份上!

两个人的目光相对,嘴里都在转着一个名字,但都没说出来。良久,郑春雷道:“怕曹操,曹操还真就到了。”

“他比曹操还难对付!”

又是沉默,似乎这人的力量太大了,大得让彬江两位常委都奈何不了他。

沉默中,王华栋先败下阵来,他用征询的口吻道:“要不要给柄杨书记汇报?”

“怎么汇报?”郑春雷反问。

“我也不知道。”王华栋无奈中多出一份沮丧,是啊,不能一有困难就找到书记那儿去。

“华栋,先别急,还是那句话,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下一步他们演什么戏。”

只能如此!

范宏大得知消息,爽心地笑了笑。王华栋啊王华栋,你不是意见大得很吗,你不是一直想抓我的把柄吗,那好,我给你机会,让你扎扎实实去抓。汤沟湾我是豁出去了,就算夷为平地,我也不在乎,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千万别让汤沟湾把你碰得焦头烂额!

他恨恨地折断了一根笔!

秘书长苟天晓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材料道:“记者的事都安排好了,通稿也审核过了,我的意见,是下周一把稿子发出去。”

这是范宏大另一步棋,他决计对整治汤沟湾小产权房来一次大张旗鼓的宣传,要让社会各界都知道,他范宏大对待小产权房,是下决心出铁拳的,决不容许恶之花在彬江大地上生长。这工作他交代给苟天晓,特别强调要突出“声势”两个字。

“下周一是不是晚了点,能提前尽量提前吧,最近舆论对彬江不利,两个案子让彬江蒙了太多羞。多宣传些正面,对彬江有好处。”

苟天晓略一思索:“行,我这就去安排,省上几家报纸都好办,中央在彬媒体也都打了招呼,上海那边的几家媒体难度稍稍大一点。”

“难度再大也要做,天晓,你以前在宣传部门干过,发挥余热嘛。”

“我知道了,请市长放心,这一次,一定让它来个满地生花。”

“好!”

说完这件事,范宏大忽然问:“最近老秦是不是还跟那个女的有来往?”

老秦就是市政府另一位秘书长,副的,兼着办公室主任,这人以前挺对味的,自从吴柄杨来到彬江,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了。范宏大现在烦他。

“还是老样子,昨天我还看见那女的来了着,弄得秘书们叽叽歪歪。”苟天晓说。

“这怎么行,这是市政府,不是谁家自留地,你要多长个心眼,该提醒时,还是适当提醒他一下,不要再弄出一个向树声来。”

“我怎么提醒,不提醒他都一肚子意见,一提醒,他还不把我桌子掀翻了?”

“同志之间,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对了,他夫人在哪个单位工作?”

“市一中,教导主任。”

“哦,要是实在跟他张不开口,就找找他夫人,人民教师嘛,这方面办法可能比你我多点。”

苟天晓心里一亮,对呀,怎么把这招给忘了。他匆忙拿上范宏大已经签好的文件,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范宏大一屁股落在椅子上,这一次他落得非常稳当。王华栋啊王华栋,等媒体一煽风,你想退都退不回来,我会让你死死地困在汤沟湾,看你还怎么跟廖静然出谋划策,怎么跟郑春雷他们同流合污?!

范宏大心情激动死了,感觉血脉呼呼在激荡。其实,那天开完办公会,布完第一步棋,他的血就开始激荡了。他真想找个人,好好为自己庆贺一下。自从连环杀人案,他感觉自己被人绑在了桩上,什么自由也没了,心情灰暗得一塌糊涂。现在好,现在他要打翻身仗了,要一步步解开身上的套,重新迎来那个斗志昂扬的范宏大了。

这么想着,脑子里就清晰地浮出一张脸来,那张脸粗看不怎么样,细看,却有一股妩媚,一股暗暗的妖冶。重要的,那是一张臣服于他的脸,是把他当神膜拜的一张脸。

我的神啊。范宏大似乎听见一声柔软的呼唤,从遥远的海边传来,真真实实落在自己的桌子上。

他再也按捺不住,掏出手机,急猴猴发出一条短信,打电话叫来司机,赴前线一般往太平洋饭店赶去。

如约而来的女人也叫英子,但绝不是华英英,如果说华英英曾像一轮浩月高悬在范宏大的梦里,眼前这个英子就是夜晚的露水,是夜气实实在在落在他身上的晶莹。范宏大只要想念了,不用多费事,只需扔下自己的白天,钻进夜晚中就行。

夜晚曾是那么的激荡人心,那么的炫丽多彩,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那是他跟她的夜晚。那个夜晚出现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时范宏大刚刚从区里调到市上,在国土局担任第一副局长。对了,那时候还不叫国土局,叫土地管理局。如果说他这一生真的拥有过政治生涯的话,那么这一刻,才是他政治生涯的开始。以前只能算铺垫,只能算过渡,根本与“政治”两个字无关。

一次国土局跟税务部门搞联欢,范宏大认识了这个英子,当时她很年轻,范宏大也很年轻,都三十过一点吧。不,她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一开始,范宏大对秘书领来的这个舞伴是不屑的,太朴素太不显眼了。穿着一条过时了的连衣裙,头发梳得光溜溜,在后面绾个结,结上也没什么装饰。粗看,就像人堆里顺手捞出来一个,普通得到了家。那时候的范宏大年轻气盛,心中充满着火焰,看女人的目光也就带了火,认为艳的妖的才是美丽的。对“朴素中蕴含着真理”这句话,体味得还不是太透。他心不在焉地抓起她的手,带着应付的情绪跟她跳起了舞。没想,一曲舞下来,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有些女人很艳,但艳而无光,艳而无灵,跟这种女人跳舞,你觉得是在跑步,刚开始还激情勃勃,很快,就会觉出索然无味来,恨不得一步跨到舞曲的尽头。

有些女人艳中带娇,娇中带羞,但这娇,这羞,是刻意装出来的,不是源自于她的内心,娇或羞便像游离于体外的一种浮物质,总也跟怀里这女人融合不到一起。你觉得自己搂着的女人不是你看到的女人,你看到的女人在舞曲之外,目光之外,你也就不会生出什么惊喜了。

英子不。这个女人一开始你是想拒绝的,甚至是鄙视的,你带着恩赐的心理跟她跳舞,那种优越感很明显,你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想看她怎样在你怀里发颤、发抖,你甚至抱着一种弱肉强食的心态,想欣赏一下弱者面对强者时那种既恐慌又膜拜既渴望接近又害怕接近的矛盾表现。但是你错了,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她很平静,镇定得有点超乎想象,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她向你莞尔一笑,笑得很大方,很得体,然后,她便先你而进入音乐。跳舞跳什么,范宏大年轻时很喜欢跳舞,喜欢得接近痴迷,但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更没思考过,那晚之后,他思考了,思考的结果是,跳舞其实跳的是你跟音乐的距离,距离越近,你融入的程度就越高,身心也就越能贯注。不是每个人都能跟音乐拉近距离的,音乐对人既有魔幻般的吸引力,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排斥力。你以为跟它很近了,其实它离你很远。你以为已经触摸到它的灵魂了,其实皮毛都未触及。这要看你的天性,更要看你心灵的纯粹程度。一个整天渴望着在官场崭露头角的人,一个夜里做梦都渴望操纵权力之棒的人,心灵已被某种物质所迷惑,这种物质也可叫杂质,能让你的心灵远离纯粹而逼近世俗,逼近残忍,这样的心灵是接近不了音乐的。那么,你在音乐面前,只能是一个隔山听泉的人,永远也不能融入到山泉中。英子却不同,舞步一起,她的世界里便只有音乐,只有那动听的声音,优美的节拍,还有音乐要带她去的那一片天空。她眼里是没有你的,尽管你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但,不是你在指引着她,这跟权力有本质的不同,她是从音乐的召唤,一步步地,由忘我进入陶醉,由陶醉进入痴狂。这时候你左右不了她,只能机械地跟着她的步子,在她的陶醉里看到你的愚蠢,在她的完美里看到你的残缺。

幸亏你还能看到残缺!

那晚,与其说是英子诱惑了他,不如说是英子震撼了他。是的,震撼,范宏大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折服。连续三曲后,他边擦汗边问:“请问你贵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谦恭如此礼貌地问一个职位和身份远在他之下的女人。

英子腼腆地笑笑,她大约是觉得范宏大好玩,今天她们都是奉命来陪舞的,税务局的领导再三叮嘱,不要轻易跟领导套近乎,更不要暗中向领导施什么手段。没想,她如此照办了,领导却对她客气起来。

“我姓江,叫江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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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税务局工作?”

“不,下面一个税务所,乡里。”

范宏大“哦”了一声,手掌下意识地在她肩上拍拍。这时候乐曲改成了慢四,慢四其实就是自由步,是那种一边说话一边抱着走的轻松舞步。有时候也能理解为情人步,因为这时候搞点小动作是极容易的。范宏大大约是惯性所使,想把英子搂得稍紧一点。一般情况下,女人会矜持地拒绝那么一下,暗示对方不可以这样。英子却没,范宏大手上刚一用劲,她便顺从地往前越了小半步,这样,她跟范宏大看起来就很亲密了。

范宏大很感谢她的这小半步,如果没这小半步,他跟英子,或许就中止在了那晚上。范宏大天性中有种很可怕的东西,不容许别人拒绝,更不容许别人生硬地拒绝。别人如果不慎冒犯了他,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他一生都在想着报复。

英子却顺从了他,也就是说,英子维护了那晚他的体面。

“基层工作很苦吧?”范宏大又问。

“还可以,就是照顾起家来不方便。”英子边晃动自己的身子边说,因为范宏大这时候已接近静止,适当的晃动对维护他的面子更有好处。

“有家了?”范宏大故意做出一副吃惊。其实他没这个必要,灯光昏昏沉沉的,他脸上什么表情,英子压根儿注意不到。

“有了。”英子的声音很愉快,不像有些女人,在成功男人面前谈起自己的家庭,总要先装出一副苦相。英子没,英子愿意跟范宏大这样的男人谈论自己的家庭。

“丈夫在哪儿工作?”范宏大换了口气,听上去像是领导关心下属。

“也在基层税所。”

范宏大又“哦”了一声,问话只能到此为止,再问,有嫌疑。毕竟是第一次,范宏大不想落下什么嫌疑。

此后,范宏大很快了解到,英子的丈夫叫邱兴泽,是彬江下面一个县基层税所的所长,跟英子算是两地分居。这个消息振奋了范宏大,也给后来他跟英子之间频频约会提供了不少便利。

男人跟女人的关系有时候很怪,有为感情走到一起的,有为利益走到一起的,也有为色走到一起的。范宏大后来思考过他跟江海英的关系,这几种都不沾边,但都又沾着点边。他们大约是接触了一年才有那层关系的,说来也怪,第一次上床时,他们自然得就跟夫妻一样,一点也不别扭,也不羞臊,更没有谁强迫谁引诱谁的嫌疑。水到渠成。仿佛,他们在两条线上走了千年,万年,终于该会合了,该相交了,于是就自然而然地,脱了衣服,上了床。

床下的时候,范宏大一直称江海英海英同志,这个称呼符原则,也符合习惯。一上了床,范宏大就自然而然改了口,第一声就呼她英子。江海英兴奋地“嗯”了一声,把软绵绵的身子偎了过来,偎得很紧。

江海英以前称范宏大为范局长,这称呼也符合规则,谁也提不出意见,等被范宏大抱住,牢牢地抱在怀里,称谓也就变了,变得很自然,很甜蜜,她唤了一声哥,又唤了一声,然后就将嘴唇热热地递了上去。

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

不,声音更大更壮观更惊天动地。

这个时候,邱兴泽已从基层调到了县上,成为县税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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