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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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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让别人都做我的梦,就像炼那样。”他说得很高兴,就像他确定的事情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游戏。接着他又问这对连体人一些诸如他们从哪来又上哪儿去的问题,这对矮小的精灵终于招架不住了,因为这孩子的所有问题在他们那根记载了时间长河的棍子上都找不到答案。他们走出花园,对脸上带着同情微笑的笛说道:“他想告诉我们的比我们想告诉他的还多呐。可我们加起来都快两千五百岁了。”他们横着走出几步,回头又说:“相信我们,女主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会带我们上天国。”笛说:“可怜的家伙,每个人的天国都不相同,我们并不知道各自的天国。”日奴和夜奴回到住处,当天晚上,他们兄弟俩一同梦见落天儿站在一座山顶上,冲他们直笑。 
  落天儿搬进笛的花园里的第七天,笛去江北祭拜,他从房间里偷出了她的弓箭,招来六七个野小子试验这件成|人武器。笛的弓很硬,孩子们都拉不开,他用着却很称手。他的第一箭命中了悬在树杈上的牛角,头一个猎物是一只在他几十步远的地方跑过去的一只兔子,他的箭矢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穿透了它的短脖子。落天儿说:“这很容易,我瞄准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它被射中了。”然后他正式宣布了他的弹弓退役。他决定庆祝一下,他把伙伴们请进笛的花园,自己拎着兔子来到厨房,让厨师们把它收拾干净。他在花园里点起一堆篝火,亲自动手烤起了兔肉。兔子还没烤熟,落天儿发现火把笛的房子熏黑了。他设想了一下后果,对伙伴们说:“你们现在得跟我一起刷房子。”他们从各自的家里搬来好几桶涂抹面具用的颜料,在落天儿的亲自指挥下干到夜里,起初他只想刷一面墙,后来干脆把四面墙全都刷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油彩。 
  笛第二天早晨回来,在一片狼籍的院子里发出一声惊叫。她发誓要狠狠教训一下那个野小子,她拎着鞭子把落天儿追得跳过窗户、爬上房顶、越过栅栏,一直跑到山坡上。落天儿窜上了羽桑那巨大的石像,笛这才真的发火了,她扬起鞭子抽在落天儿的脚脖子上,落天儿发一声惨叫栽下来,笛敞开双臂一接,将他抱在怀里,摔倒在草地上。俩人竟然都被激怒了,他们搂成一团在山坡上翻滚撕打了好一阵子,笛最后满脸通红地开始哀求他:“你放手,我不打你了。”她这样说,是因为这男孩把手伸进她被扯开的上衣里,攥住了她一只Ru房。落天儿那时忽然希望这场摔跤永远不会结束,漂亮的笛身体柔软,带着神秘的香气,他的手像抓着一只羽毛光洁的鸽子似的那么让他感觉兴奋和强大,同时,他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了,他像个白痴似的沉浸在这个翻滚的梦里,他闭着眼镜,祈祷自己是个聋子,祈祷笛在惊惶失措时,时间停止,祈祷她和自己一样变成一个正在做梦的傻瓜,祈祷天空塌下来把她就这样一直压在他身上。笛说:“听见没有,别装死了。”他们就这样结束了战斗,落天儿直直地躺在草丛里,看着笛坐在他身边整理衣衫,梳理长发,脸上的神情和她任何时候都不相同,有点像一只跑丢了正在发呆的鹿。后来她说:“你的脚疼吗?”落天儿说:“不疼。”她过来给他看,脚脖子已经肿了。她说:“虽然打重了你,但是你活该。”她给他揉那里,落天儿伸出他那冒汗的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和鸟卵般精致的脸颊。笛觉得她到了一个她渴盼已久的世界的门口,她像一只找回家的鹿,让这孩子抚摸,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种慰籍连着狂跳的心肝,还连着她幼年的记忆,那是她的兄长浪在抱着她哄着她时,她在天真无知的喜悦中埋藏下来的。她嘴上说:“你手那么脏,回去再不洗干净,我就把它剁下来。”落天儿说:“他们说你是魔鬼的巫婆。”笛说:“他们一定还说了别的。”落天儿说:“他们说,如果石头是母的,你会和石头睡觉;还有人说,你在等着那个石像变成活人。”笛说:“说这些话的人,做梦都想变成石头。”落天儿说:“我来和你睡,你有个男人,他们就不说了。”笛笑了,说:“好吧,我倒看你行不行。”落天儿说:“你等着我长大吧。”笛叹了口气,说:“你最好永远也别长大,因为那时我就老了。”落天儿说:“你不会老的,我会快点长。”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7)       
  当他们从山坡上走下来时,笛远远地端详自己的房子,这才发现落天儿在房子的四面墙上画的是四张龇牙咧嘴的脸谱,和蚩尤人四季狩猎时戴的面具一模一样,足以吓跑任何一种猛兽和妖怪。此后几天,蚩尤人经过笛的房子时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赞叹这绚烂又气派的作品,笛竟然从这些赞叹中第一次感到了做一个女人的骄傲和难为情。 
  没过多久,落天儿又开始琢磨着把老巫师有黄的房前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凿出个什么样子来。开始他觉得它像一只趴在地上的老虎,于是那几天他总往臭气熏天的驯兽场跑,对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着了迷。但是当他敲了两天石头后,他又改了主意。他和有黄的重重孙子子牙共同完成了这件杰作,他们翻阅有黄的羊皮纸,召集十几个孩子一连搞了二十天,雕塑竣工的时候,他们用一块草席把它蒙上了。那天晚上,有黄领着十五个巫师从外面回来,孩子们不怀好意地躲在黑暗中拉下了那块草席,巫师们发出恐怖的惊叫,那只蜥蜴状的时间怪物趴在月光下面,它那吞噬生灵的充满魔力的水晶脑袋反射着冷漠的蓝光。有两个肥胖的中年巫师当场给吓死了,还有一个更年轻在吐了一夜白沫之后,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植物;剩下的老巫师们不同程度地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这场灾难也不是没有益处,除了死掉和报废的那个巫师之外,活下来的上了年纪的老巫师从此百病不侵:有黄多年的痛风彻底好了,有个老瘸子扔掉了拄了半辈子的拐杖。蚩尤人认为孩子们的怪物石像至少是幸存的十三个老人的吉祥物,经过讨论,他们赦免了落天儿和子牙的一顿皮肉之苦,他们那邪门的辛苦成果也保留下来,那个怪物的水晶脑袋就这样留在了石雕上。它成了蚩尤人未来的一部分,上了年纪的蚩尤人都愿意来看看它,它使他们长寿,并遗忘痛苦地死去。 
  5。 
  炼在盘膝峰半腰上造的那座城堡禁止孩子和女人接近,那是只属于猎手们的地盘,就算巫师、铁匠、渔夫和医师没经过那些轮番守卫它的猎手们的许可,也不能擅入。这是炼的命令,猎手们一登上城墙就成为骄横而难以接近的武士。这座城的一半是储存笨重的抛石器、巨大的重弩、散装的车轮以及数百个木筏子的仓库;另一半则是驯兽场,关了几十头野牛,六只豹子,四只老虎,两只雄狮子和八只母狮子,此外还有数目不等的熊、狼和巨蜥。那些最勇猛的猎手高兴的时候,就带上面具穿上柔韧的皮甲跳进驯兽场里,选择他看着不顺眼的某只兽,让饲兽者把它放出来,狠狠地揍它一顿。即使是老虎和狮子在经常挨揍后也害怕这些面具魔鬼,因此猎手要不断换些办法激怒它们,最后当老虎变得像猫一样胆怯时,他们就进山抓新的,新的一来,那只被恐惧驯服的家伙就被放生了。 
  笛只有一次登上城墙,那是城堡刚建起不久的时候。她的出现造成了猎手们的骚乱,小伙子们兴奋难耐,争先要在他们的女神面前显示雄性,连炼都喝止不住,他们从城墙上跳进驯兽场里,结果引起一场三十多人和三十多只猛兽的大混战。笛在城墙上看了一会儿,还没等弥漫的尘土消散,她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光临这座野兽的地狱。后来她对炼说:“你非要把他们变成野兽不可吗?他们已经很野蛮了。”炼说:“纪律和野性他们都做得不够。”笛说:“我看最重要的是脑子。”炼说:“我有脑子就行了。”笛说:“当心没有人欢迎你的军队。”炼说:“军队可不是用来被欢迎的。”笛从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说服过炼,她最后感叹着说:“希望你的敌人也是一群畜生。” 
  炼的军队每年要进行若干次攻守这座城池的演习,其中春秋两次规模最大,远近十八个寨子的猎手都会云集在盘膝峰脚下。演习不动用真家伙,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像真的一样。攻守双方常常会由于演习中制订的死亡或胜负的规则发生激烈的冲突,在城墙上的争夺也跟真的玩命没什么不同,搏斗双方都以把对方扔到城下为目的,尽管猎手们武艺精湛,轻功非凡,城下还铺着厚草,但仍然不免受伤。炼在演习中先作为战术的制订者,然后作为裁决者,他每次都要向失败的一方解释他的规则,以便让他们服气。 
  猎手们的战斗最受男孩子们欢迎。那些天,他们像过节一样兴奋地爬满了战场周围的高处,为寨子里的猎手、自己的兄长或者父亲助威。当最后一天逼真的厮杀结束之后,他们就涌向附近的山岗,仿照他们崇拜的猎手模样,也进行成群结队的操练和战斗。这种半真半假的游戏往往比大人们的战斗持续的时间还长,因为孩子们要废寝忘食地战斗好几个昼夜,分出胜负的办法完全要看哪一方的肚子先饿。 
  炼第二次离开山谷那年,落天儿和羽烛已经足以成为两伙孩子们的首领,虽然俩人不是年龄最大的,但地位和武艺没人比得上。羽烛不用说话就被选为几十个人的首领,落天儿则和猎手熊髡的儿子戈工较量了一番,他的对手比他大三岁,力气大得可以摔死一头猪,只是不够狡猾,他连落天儿的袖子都还没摸到,就被踢翻了六次,最后他像熊一样跑进竹林拔掉了一排竹子才消了气。落天儿和羽烛完全改变了孩子们的游戏方式。落天儿首先认为自己是个国王,他甚至还有个现成的王后——整天都在追踪他的灿镜儿对这个角色十分投入,她把那个用一堆破石头围起的城堡上插满了鲜花,还弄来两个玩偶当作王子和公主——在让他的士兵给他弄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加冕仪式之后,落天儿开始琢磨他的战斗计划,他幻想他率领的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他把他那几十个人分成了若干个战斗队,还委派了首领和队长;他又从炼的地图那儿得到启发,亲自画了一张山谷的地图,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研究军队的进攻路线和什么包抄战术。可惜他的这一套计划在战斗开始时还算有效,到了羽烛面前就完全失灵。羽烛从他的外祖父、舅舅那里学到的是蚩尤人最正宗的武艺,他的功夫足以让每个成年猎手感到惊讶,而且他动起手来不讲情面,手里的一柄竹剑常常把十几个孩子抽得鼻青脸肿,落天儿的军队因此迅速减员,他们深感壮烈又毫无怨言地退出战斗。“现在只剩下国王和王后了。”灿镜儿一次又一次地宣布同样的结果,每次她都十分感动。后来战争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士兵叛变到羽烛那里,使落天儿的城堡里只剩下十来个臣民,其中还有一半是看在王后的份上才留下来的。落天儿对这个结果丝毫不觉得沮丧,他还在一门心思地研究他的地图,他对没有背叛他的人也毫无感激之情,“就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不会让他们占领这里。”他说。他那最好的伙伴子牙每次都是最先被干掉的家伙,他对落天儿忠心耿耿,但是充满怨言。“我们有一个糟糕的国王。”他说,“因为他只想让自己高兴。”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8)       
  炼第二次离开山谷的次年秋天,猎手们照样士气高涨地筹备完攻城演习,只是演习双方对于选择裁决者争执不下。最后几个首领恭恭敬敬地在笛的院子外面等了一天,请求这位独身女王能出来主持公道。笛开了院子的门,站在门口召见了他们,她还没等他们说完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你们要是真的找不到人,就用真家伙干一场,别来烦我。”那几个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在江边上碰上正焦急地等待演习开始的一大群孩子。落天儿从一块大石头上跳下来,跑到他们跟前,对猎手们的首领武罗说:“你可以找日奴和夜奴做裁决呀,他们不敢拒绝你,也不会偏袒哪一方的。”武罗说:“他倒是公正的人选,但是他懂得打仗的事吗?”落天儿说:“这世上所有的战争都刻在他们那根棍子上,就是炼王还要向他请教很多事情呢!” 
  笛总算没有阻止日奴和夜奴去干这件差事,因为她正忙于准备一个祭月舞会,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搞这种疯疯癫癫的舞会了,看架势要像猎手们的战斗那样持续好几天,她叫来一群年轻的女巫布置她的院子,几十桶紫蒿酒发出的甜味使狂欢还没开始就把姑娘们弄得醉醺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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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秋满月的前七天,笛紧闭院门开始纵情作乐。同时,在盘膝城堡那里,猎手们的战斗演习也展开了。三天之后,攻城的猎手损失惨重,只剩下一百多人还有继续战斗的资格。小心谨慎的日奴和夜奴开始庆幸他们将有一个很容易的裁决,因为这一百多个猎手宣称他们将在第二天承认失败。然而这却是一个诡计,当天夜里,这批猎手在首领鼎象的率领下,像壁虎一样趁着守城者的疏忽爬上了城头,点起篝火,升起了他们的旗帜。紧接着城墙上爆发了一场由于守城者不承认失败的而导致的流血冲突,双方都动了刀子。当各个寨子的族长赶来制止时,城墙上下已经倒下了十几人。第二天,日奴和夜奴在城堡外面的祭坛上宣布攻城者获胜,这对儿可怜的连体人随即被暴怒的守城者劫进了城堡。他们关上城门,打开城里的兵器库,操起磨得锃亮的刀枪,在城头上摆出了强弓大弩,扬言除非城外的猎手用一场真正的厮杀再登上城墙一次,或者这对儿中原奴隶能够用大神的威严和炼的声音说服他们,他们才会交出城堡。 
  城外的猎手们回到各自的寨子,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再次集结起来,他们手里的家伙全都换成了真的,有些人顺便还把山谷里的木匠们叫过来,让他们当场制作棺材。各个寨子的族长、巫师以及其他受尊敬的蚩尤人进行了长达两天的劝解行动。但是这支被炼训练出来的、又被一座城堡分裂开的军队,就像一块被劈开的石头一样再也无法合拢,双方不为任何道理、训斥、哀求或者恐吓所动,只在一件事上达成了一致,他们都说了同样的话:就是炼回来,他也得宣布谁是胜利者。 
  蚩尤人难以入眠,只好轮番睡觉,提防一场自相残杀的灾难发生——因为猎手们都像中了邪似的成为和炼一样不再睡觉的动物,他们整日整夜地彼此监视对方的动静,时刻准备投入战斗。城外的猎手们看上去更难过一些,他们不得不看着城堡上的猎手以胜利者的姿态挑逗他们。 
  落天儿担心日奴和夜奴会被猎手们喂了城堡里的野兽——他的这个担心很快就将得到证实。他潜入了城堡一次,但是很快就被城里的猎手抓住了,他们把他用绳子拴住,从城墙上抛了出来,他那条可以进入驯兽场的秘道也从此被封住了。那几天落天儿就睡在一个城外猎手的帐篷里,直到老巫师有黄找到他,让他回寨子里把笛请来。有黄认为,只有笛才能制止这些丧失理智的猎手;但是除了落天儿,现在谁也不敢进入笛的院子,因为当她跟女孩们在院子里跳舞的时候,男人是被诅咒的。 
  落天儿回到笛的院子,正赶上已经连续跳了好几天舞的女巫们睡觉休息,她们准备在明天的月圆之夜来一场更疯狂的舞会。当落天儿冒失地闯进笛的卧室时,他闻到满屋子都是紫蒿酒的甜味,笛穿着袍子倚在床头正打量一个浑身赤裸的漂亮女孩,落天儿和这个女孩都吓了一跳,他没等笛说话就低着头退了出去。他在门外说:“日奴和夜奴被猎手们抓到城堡里了,他们要动真家伙打仗了。”笛在里面说:“你进来吧,我又没让你出去。”落天儿又进了屋子,那个女孩已经爬上了床,躲在笛身后瞅着落天儿笑。笛显然是喝醉了,她侧躺着,胳膊支着发沉的脑袋,脸颊红红的,说:“你知道害臊了。”落天儿说:“你去不去?”笛说:“你拿一支我的箭,回去告诉他们我明天要在城下祭月跳舞。”落天儿就拿着笛的一支箭回去了。他回去的路显得很短,因为他脑袋里总出现一个女孩皎洁玲珑的身体,和笛的那双又甜又醉的眼睛,让他惊讶异常、不知疲倦。 
  第二天一早,笛和女巫们要在城堡下祭拜月亮的消息使猎手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缓和下来。落天儿觉得他还可以多利用一下笛的威力,他找到羽烛,对他说:“你想不想去城堡里看看?”羽烛说:“你不是刚刚被扔出来吗?”落天儿说:“我们用姑姑的箭就能进去。”羽烛想了想,跟着落天儿来到城下。落天儿把箭射上城堡,然后冲上面说:“姑姑让我们上去。”守城的首领熊髡看见笛的箭,就命人开门放他们进来。上了城墙,熊髡问羽烛:“你姑姑说什么?”羽烛一指落天儿,说:“问他。”落天儿撒谎极快,说:“姑姑让你先拿好吃的招待我们。”熊髡半信半疑,但还得命人去宰牛。落天儿和羽烛就四下转了一圈,到了驯兽场那边,他们坐下吃午餐,并看见了猎手们在驯兽场里搭建的楼台上正玩一场惊人的杀生游戏。有两个猎手拿着一根十几丈长的用牛筋和牛肠线编织的绳索,各挽一头,分立在东西两面城墙上,那充满弹力的绳索中间捆住了另一个猎手,在起落之间,他弹向空中,又直射向城里,坠至尽头手可扶地,然后又复弹起来,跃向空中。此时,城下的驯兽场里放出几头野牛,那空中的猎手手持一把一尺长短的利刃,向其中一头牛一指,绳索两头猎手振臂摇动,将他射向这猎物,方向距离分毫不差,那空中猎手就像一支老鹰去扑逃窜的兔子,他在一瞬间一手扳住牛角,一手将利刃在牛头的天灵盖处迅猛一刺,然后便在轰然而起的尘埃中欢呼着飞上天,身上不沾半点血腥。他这样起落数次,三头身躯庞大的野牛全都倒毙。随后,绳索两头的猎手走至北面的楼台,把中间的猎手放下,又换了一个人。这时,驯兽场里放出了六只狮子,猎手们又开始玩起了喂狮子的游戏。空中那个猎手在背后挎了一个囊子,他从里面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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