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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漠谦轻轻掀开被褥,尽量放轻动作不带起凉气。他平躺在榻上,闭上眼令自己尽快入眠,素日怀中温暖柔软的感觉又隐隐浮现,可今日怀中空空,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着身旁躺着的人儿,脑海中皆是她的容貌,仿佛鼻翼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又记着她手脚的凉意,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凌漠谦双手握拳,克制自己不要乱动,可越是如此,就愈想将那柔软圈入怀中,静静相拥。
“夫人。”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凌漠谦最后还是决定搂着她,为她暖身。“若是你定要怪罪,那就日后再说吧。”
凌漠谦第一次做了“小人”。
怀中的软香温玉安静恬淡,凌漠谦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住柔荑,让她安眠于自己温暖的怀中。
次日清晨,同样的时辰,安沐妍神清气爽地醒来,刚洗漱完准备绾发,就从磨的光亮的铜镜中看见凌漠谦立于自己身后。
“别动。”安沐妍刚想转头,就被凌漠谦扶住肩膀,“夫人,我来帮你绾发。”
凌漠谦打开梳妆镜前的盒子,取出昨晚那支蓝宝石孔雀簪和梳蓖,正欲替她绾起长发,却依旧被安沐妍阻止。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安沐妍骗过头,微微一笑,随即轻巧地从凌漠谦手中抽出梳蓖,这次她很小心没有碰到他的手。而后她又取过他手中的簪子,当着凌漠谦的面,简单地绾了个发髻。
凌漠谦从头到尾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等她收拾妥当后,与她一起去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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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凌漠谦再次确认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明日就要离开主城,一切重要的事务必须在日落之前全部打理好。
仁礼院花园内,安沐妍悠闲地躺在太妃椅上晒太阳,凌漠谦坐在旁边,手里依旧在一些厚厚的册子上勾勾画画。
仁礼院内的下人们尽量避免出现在花园内,也不高高声说话,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几声欢快的鸟鸣。
突然,一声浑厚的男声打破这宁静。
“大哥,你马上就要离开主城,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去校场了?”还未见人影,就听见凌漠谊暴躁的咆叫,听起来气的不轻。
“什么情况?”安沐妍蹭一下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凌漠谦也搁下笔,皱眉望着院门。
“是我四弟。”凌漠谦起身走到安沐妍身边,拉着她就往屋内走,“夫人你先进屋,千万不要出来。”
“为什么?”安沐妍疑惑,不就是凌漠谦的四弟吗,为什么凌漠谦如临大敌一般,又不是有人来抄家,但她的脚步依然跟着凌漠谦往屋内走去。
“四弟生性暴躁,生气起来谁也拦不住,你先进去,免得误伤你。”凌漠谦推开房门,关门前一再叮嘱,“千万不要出来,四弟现在想必十分生气,我不一定制得住他,但一定不会让他靠近这里。”
望着凌漠谦严肃坚定的眼神,安沐妍有种安全感和信任感,她怔怔地点了点头,关好门,而后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听到凌漠谊的声音,仁礼院里的家丁都出来将他拦在院门,可凌漠谊天生神力,几个小小的家丁怎么拦得住他,不断有家丁出来一起合力拦住凌漠谊,院门一片混乱,几个趁乱绕过凌漠谊出去通知府兵。
“让他进来。”凌漠谦匆匆走来,一边疏通院门的混乱,一边指挥下人把受伤的人抬下去,避免再次伤害。
“大哥你骗我。”凌漠谊一见到凌漠谦就冲着他喊,迈开双腿就往这边急急地冲来,原本准备散开的下人又拦着凌漠谊。
“让他过来。”凌漠谦提高音量,注入了内力的声音特别响亮,院子里。的下人纷纷听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紧张的盯着凌漠谊,时刻警戒着,若是凌漠谊再有危险动作他们马上冲上去。
“大哥你骗我。”凌漠谊冲过来,也不听凌漠谦解释,一掌结结实实地就照着凌漠谦胸口拍下。
“都别过来。”凌漠谦急呼,一边匆忙闪身,堪堪躲过了这一掌,凌厉的掌风带起他的发梢拂过他俊秀的面庞。
“啊。”安沐妍。轻声底呼一声,她被凌漠谊这突如其来的劲掌惊到了,没想到凌漠谊对着自己的亲哥哥也能下这么重的手,心里不由得为凌漠谦担心。
“四弟,大哥并没有骗你,只是最近事务繁多,大哥无法抽身。”凌漠谦面色温和平静,没有一丝怒意或惧意。
他试图用平和的语言使凌漠谊冷静下来,可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以往凌漠谊动怒,不见血是很难收场的。
果然,凌漠谊又是一掌劈来,动作简单粗暴,毫无招式可言,却极具威力,光是他的力道,估计除了大夏朝右相之子梁文远,无人能接的住。
“四弟,你冷静点。”凌漠谦只是闪躲,并不出手,他紧张地眯着眸子,不敢出丝毫差错。
“你们都骗我,整日把我当傻子一般看着,这里不许那里不许,我真的还烦啊。”凌漠谊一着急,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我知道我性子急,可你们总是躲着我,嘲笑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我讨厌你们。”
听到凌漠谊说“我讨厌你们”,凌漠谦一时怔住了,也就是这一个闪神,恰好被凌漠谊一拳打中左肩,凌漠谦疾退几步才勉强站稳,被击中那一瞬间骨头咯咯的响声还在耳边萦绕。
“四弟。”凌漠谦捂住右肩,剧烈的疼痛令他的右臂麻木地暂时没有了知觉,只有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在肩头灼烧。
凌漠谊疾走几步上前,又是一掌拍中凌漠谦胸口,凌漠谦急急后退几步,稳住重心后猛地单膝跪在地上。
“四……弟……”凌漠谦艰难的开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凌漠谦!”安沐妍惊叫,没想到凌漠谊把他打伤了,她匆匆打开房门跑过来。
“拦住少夫人。”凌漠谦强忍住直往上蹿的血气,摇晃着起身,右手捂着胸口,看起来伤的很重,估计内伤也不轻。
一旁的下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可听到主子的命令,他们马上回过神,将安沐妍保护起来。主子已经伤了,若是少夫人再伤着,那他们只有以死谢罪了。
“大哥。”见到鲜血,凌漠谊一下冷静了,他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人是他的大哥,而他把大哥打伤了。
凌漠谊急急忙忙上前欲扶起凌漠谦,凌漠谦艰难地抬手制止他,其他下人也马上围了过来,安沐妍挤出下人围成的保护圈,跑到凌漠谦身边。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安沐妍揪心地看着凌漠谦,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五脏六腑受到了震动,内伤是一定的,只是有没有内脏破裂就不知道了。
“咳咳,估计是内伤了,右臂骨头没有断裂,应该只有瘀血。”说着凌漠谦又晃了两下,安沐妍赶忙扶住他,“四弟你先回去吧,我会带你去校场的。”
“大哥,我错了。”凌漠谊低下头,缩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被家长训斥。
“你先回去吧。”凌漠谦温和一笑,嘴角的鲜血使他的表情更加凄婉真诚。凌漠谊知道自己的力道,他愧疚地不敢看凌漠谦。
“大哥。”凌漠谊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该听二哥说你骗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凌漠谊说没有下次就一定没有下次,他性子虽然暴躁但单纯直率,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答应的事情从未食言,也憎恨别人失信。这样的人重信义,重感情,也容易相信他人的话,正因为如此,凌漠谊才会来找凌漠谦,也才会在打伤凌漠谦后及时收手。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凌漠谦点点头,强忍着不适说道。
而此时,管家与府兵才匆匆赶来,可事情已经结束,凌漠谊自知犯了大错,索性老老实实地跟着府兵去领罚,而管家则去给凌勖天报信。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沐妍见凌漠谦难受的样子,一颗心就这么吊在半空。
“我们先回房,陆大夫一会就来。”凌漠谦指着院门吩咐道,“你们派人把院门清扫一下,然后照顾伤员。”
得到主子的命令,下人很快行动起来。
“那你自己呢?”安沐妍蹙眉,侧头看着凌漠谦,“你也是个伤员。”
“还得麻烦夫人了。”
安沐妍扶着凌漠谦靠在床榻上,她拿了几个靠枕让他靠的舒服些。“为什么没有下人进来服侍?”安沐妍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偌大的屋子内,从头到尾只有她和凌漠谦两个人。
之前她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凌漠谦的房中没有进来过一个下人。
☆、第十六章 字如其人公子笑
“他们进不来的,这是仁礼院很早以前的规定。”凌漠谦稍稍动了动身子,“夫人,帮我把腰带解开。”
安沐妍愣了一下,想着凌漠谦此时是个伤员,于是按下心头的疑惑,上前帮他解开腰带,又帮他把衣服内部两侧用于固定的六根系带解开,凌漠谦系的很紧,就是她用双手也稍稍费了些力。
凌漠谦坐起身,将外套与中衣脱下,露出肌肉结实的上身,左肩一片乌黑的淤青十分明显,还有胸前的掌印,正对着心口。
“天呐,没想到你伤的这么重。”
“对于四弟来说,这算轻的了。”凌漠谦无奈的笑笑,“四弟天生神力,可独战老虎,掌劈大石,碗口粗的树干可被他一拳打断,若不是我自小练武,功力深厚,今日就丧命于他掌下了。”
对于生死之事,凌漠谦说的风轻云淡,无奈辛酸,却句句在理。凌家令凌漠谦从小习武,是让他有满腹才华的同时,还有个强健的身体,不然无法做好一个成功合格的管理者,一个病怏怏的文弱书生,不需要别人动手,说不定你自己就病到了,不战自败,凌家不需要这样的领头人。
“你会武功?”安沐妍有点小小的惊讶,没想到凌漠谦会武,而且听起来还是很厉害的样子,她完全看不出来。
“凌家子孙,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武功只是最基础的。”凌漠谦耐心地为安沐妍解惑,同时在身上几个穴道处一点,只等着陆大夫来了。
“你四弟为什么一直在说你骗他?你不生气吗?”安沐妍侧坐在榻边。
“陪你回门前一日,我答应四弟陪他去一趟校场,可因为近日事务繁多,明日又要出门,被他知道了,认为我骗他,所以十分恼怒。”凌漠谦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至于生气,这本来就是我食言在先。”
安沐妍望着凌漠谦,一时食言,不得不说,凌漠谦确实是好脾气,不论谁犯了错,他似乎都能包容他,然后又用自己的温和去令对方改正。
公子无双,温和如玉。用这句话形容凌漠谦再合适不过,若凌漠谦将来掌管一方土地,必定是爱民如子的贤官,若他能君临天下,定能开创一代盛世,安沐妍想着。
“可你没说是什么时候啊。”安沐妍蹙眉,又不由得为他担心,自古仁和之人能善终的没多少。突然,她觉得凌漠谦的气质和历史上一个被抹黑的君子很像,只是不知道凌漠谦会不会有与那个人相似的人生轨迹。
“陆大夫来了。”凌漠谦转移话题。
安沐妍知道凌漠谦不愿再说下去,遂起身出去迎陆大夫。踏出房门,就见陆大夫匆匆赶来,背着药箱,身后还跟着一个约二十岁的年轻男子,看他也背着药箱,应该是陆大夫的徒弟。
“陆大夫。”安沐妍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前两天陆大夫来为她开药,现在也不陌生了,只是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她不认识。
“少夫人,这是小徒小徹。”陆大夫行了个礼,顺带解释安沐妍心中的疑惑,“少爷他如何了?”
“被四弟打中右肩与胸口,右肩头瘀血,未伤及骨头,心口处有个掌印。”上次陆大夫帮她看伤的时候是在西厢房,安沐妍知道陆大夫也不能进去,只得自己把凌漠谦的状况说清楚。
“唔。”陆大夫点点头,转身吩咐小徹把药箱打开,院子里的下人也适时摆上桌椅。小徹麻利地取下陆大夫的药箱,“啪”一声打开,里面一层层展开,里面一应用具、瓶瓶罐罐摆放的整整齐齐。
小徹从陆大夫药箱底层的一格取出一小卷金蚕丝,陆大夫接过坐在正对着窗口的椅子上,从这里可以正好可以看到凌漠谦。
陆大夫一手捻住金蚕丝一端,另一只手手腕一用力,将坠着银片的另一端甩出,随后将金蚕丝拉紧,手指搭上金蚕丝。
“悬丝诊脉?”安沐妍暗自惊奇,看来陆大夫功底也很深厚,和凌漠谦一样,真人不露相。
“银针。”收回金蚕丝的瞬间,陆大夫立刻吩咐,当银片飞回手里是,小徹已经将一排银针展开铺在陆大夫面前。
陆大夫捻出几根银针往窗内一甩,安沐妍透过窗户看到那几根银针正扎在凌漠谦的肩头。
过了片刻,陆大夫甩出金丝裹回银针,接着迅速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小徹,将小徹递来的帕子递给安沐妍道,“少夫人,还烦请您为少爷拭去血迹,将帕子盖上去即可。”
安沐妍走进房内,果见凌漠谦的肩头渗着血迹,还有几处就要流下来,安沐妍赶忙将帕子盖在凌漠谦肩头。
“夫人,有劳你了。”凌漠谦望着安沐妍,温和一笑,目光温柔。
安沐妍只是笑着摇摇头。
片刻后,安沐妍揭起帕子,拿出去递给陆大夫,陆大夫接过看了看上面的血迹,没说什么,小徹端着一个摆满药瓶的盘子上前。
“将白瓶子里的药丸用酒化开后用纱布敷在肩头,红瓶子里的药丸用一点点水化开后抹在心口,每日两次,直到瘀血散开。然后还有几帖药,头三日每日三副,中间三日每日两副,后三日每日一副,接着每三日一副,连服五次。”陆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瓶,又嘱咐道。
“少爷心脉受到震动,这几日宜静养,不要有剧烈运动,饮食忌饮酒油腻辛辣,右手这几日可能不方便,三日后会有所缓解,明日一早我会让小徹将几日的药配好送来。”
安沐妍将陆大夫的话在心里默念一边,而后端着药进去为凌漠谦上药。
“白瓶化酒,红瓶化水。”安沐妍嘴里念叨着,取一个小碟将纱布铺在上面,将白瓶里的药丸化开,而后揭起纱布敷在凌漠谦肩头,又缠了纱布固定住。
“有知觉吗?”安沐妍戳了戳凌漠谦的右手臂,陆大夫说右手臂不方便,难道会暂时失去知觉?
“夫人。”凌漠谦哭笑不得,“我的右手没残,只是肩膀动不了。”
“哦。”安沐妍哦了一声,又取出一个小碟将红瓶里的药丸化开,粘粘稠稠的,安沐妍用手指沾了药,嘴角微抽,这要她抹在凌漠谦的胸前?
他是伤员,他手残了,他是伤员,他手残了。安沐妍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介意这些。
凌漠谦肌肤光滑,肌理线条硬朗,腰身紧瘦,安沐妍闭着眼尽量不去看他,只是凭感觉抹药。指尖传来的温度似灼烧着她的皮肤,安沐妍脸色绯红,凌漠谦带着笑意的眸子将她的窘态收入心中。
“夫人,药抹偏了。”
安沐妍瞪了凌漠谦一眼,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目光分毫不差地盯着凌漠谦,似若他再多说一句,就一巴掌拍上去。
“夫人,疼,女人要温柔点。”凌漠谦面色如常,安沐妍看不出凌漠谦觉得疼痛,只是她不知道,陆大夫给凌漠谦用的药,一向是见效快的猛药。
肩头敷的药透入肌肤渗入骨缝,一阵阵火烧般的灼痛在他的肩头翻涌,似有肿胀压制住他的关节,关节一动则如骨裂般疼痛,如此限制着凌漠谦右手的行动。
而心口上的掌印,看似没有肩头的伤重,却极其危险,安沐妍每按一下,就像有人握住凌漠谦的心脏,轻轻挤按,沉闷钝痛。只是凌漠谦好隐忍,内心的感受不喜形于色。
“夫人,能否帮我将院中的公文簿册取来?”凌漠谦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帮他系腰带的安沐妍道,“今日必须将这些事情处理完。”
“那么多。”安沐妍微微抬头,想着那些厚厚的册子,她就觉得头晕眼花,“一定要今日处理完吗?你的右手……”
“夫人只管去便是。”凌漠谦语气舒缓,似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定力。
“好。”安沐妍帮凌漠谦系好腰带后,出了房门去取簿册,簿册虽厚,但纸张轻薄,抱着也不觉得有多重。
回到房内时,凌漠谦已经坐在外室的软塌上,安沐妍将簿册放在一侧的案几上,随后她坐上软塌的另一侧,替凌漠谦研墨。
凌漠谦抬起右手压住簿册,随后左手提笔、沾墨、写字,动作连贯,行云流水,即使是左手写出来的字,也一样清秀飘逸,与右手无异。
“啧啧啧,没想到你左手写字也能如右手写字一般,玉润冰清,金相玉质。”安沐妍啧啧惊叹,满脸羡慕,想她学生时代苦苦练字也能用右手写的稍好看的行书,可凌漠谦不光左手能写字,还写的与右手无差。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夫人,玉润冰清与金相玉质是用来形容人样貌、品质端美,用在这里不合适吧。”凌漠谦抬头看看安沐妍,温和的笑依旧,随即点了点墨又继续在簿册上书写。
“不是有句话说,字如其人,难道不是吗?”安沐妍俏皮地说着,闻言,凌漠谦愕然地抬起头,正对上安沐妍明亮带着笑意的眸子,乌黑的眼眸透着光,倒映出凌漠谦面若冠玉。
“不是吗?”见凌漠谦愣住,安沐妍又开口道,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眼中的笑意越发明朗。
凌漠谦恍然,搁下笔,“是,夫人说是就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流溢出潋滟动人的波光,饱含深情,深邃如墨,似要将面前的人儿一点点吸入心中,将她的魂魄一点点摄走,打上他的烙印。
他明白,这是安沐妍在夸他,发自内心的,这至少说明她不再抵触他了,这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定,如何能不开心。
望着凌漠谦深情的眼眸,安沐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凌漠谦如火般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似要将她焚烧、融化,她别开眼神,面色绯红,凌漠谦只是看着她温和一笑,然后继续提笔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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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总算可以正常了,默默求评论嗷…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