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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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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他就去书房看了看奥尼尔。他睡得很沉,鼾声如雷。他悄悄上了楼,来到客房,发现奥尼尔没有锁住自己拿来过夜的箱子,松了口气。他在装洗漱用品的袋子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牙膏和刮胡刀旁边。那是一罐男士爽身粉,轻轻一拧瓶盖就松了。里面没有爽身粉,只有一个塑料自封袋,里面装着大概一大汤匙白色粉末。他拿着塑料袋来到飘窗旁抛过光的桃心木写字桌边上,从抽屉里拿出三大张蓝色信纸。他把一张信纸平放在桌面上,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上面,聚集成一座小山。第二张纸则摆在旁边,仍然戴着橡胶手套,打开了从棚屋里带来的罐子,用勺子舀出分量相当的白色粉末。他用勺子的另一头作为小铲子,万分小心地将两堆白色粉末各自分成差不多的两半,把两边各一半舀到第三张从中间折起来的信纸上。两种粉末的颜色与质地几乎没有差别,他混合得也很好,看上去好像从来就是一体的。他又在信纸中间折了一下,准备好把混合物倒回塑料袋里。

他盯着面前这张纸和自己的手,好像在微微颤抖。是因为紧张,还是年纪大了,抑或是举棋不定,或者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习惯?不,绝不是因为这个。不管是因为什么,绝不是因为这个!粉末毫无阻力地滑进了塑料袋里。他重新封好袋子。看上去好像从来没动过。

五分钟后,花园一角,垂柳旁边,他的园丁常在那儿堆积准备焚毁的垃圾。他也在那里燃起一堆火。锡罐现在已经空了,里面的东西也随着水冲走了。罐子则在这熊熊火焰中和蓝色信纸以及橡胶手套一起被烧毁了。厄克特看着闪闪耀眼的火焰,缓慢上升的青烟,接着一切复归寂静,那里只剩一堆灰烬。

他回到房间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几乎像奥尼尔一样贪婪地一饮而尽。这时候他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万事皆成。

第四十五章

〔惊涛骇浪的大海上那睿智的老水手,弗朗西斯·德雷克曾经说过,机会的双翼是用死亡的羽毛聚成的。当然,是别人的死亡。〕

奥尼尔睡了好几个小时,突然有人猛烈地摇晃着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他的双眼慢慢清晰起来,看到厄克特斜着身子看着他,让他起床。

“罗杰,计划有变。我刚接到BBC的一个电话,他们想派一个摄制组来这儿为星期二的报道拍点素材。塞缪尔显然已经答应了,所以我没有其他选择,也只能应承下来。他们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我们可不想这样,是吧。如果他们发现你在这儿,那就会谣言四起,说党派总部在干涉领袖选举。最好别让他们抓住把柄。对不起,但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奥尼尔还没来得及说话,厄克特就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再抱歉说这个周末两人没法在一起过了,但他很高兴他们之前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记住,罗杰,下个圣灵降临节你就封爵了。下周我们再谈谈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我很高兴你能来。我真的特别感激。”厄克特边说边把奥尼尔送到他的车门口。

他看着奥尼尔相当老练和警惕地顺着车道开车出了门。

“别了,罗杰。”他悄声说道。

第四十六章

〔欲望会令人高瞻远瞩,盲目的爱则会让你目光短浅如井底之蛙。〕

【十一月二十八日 星期日】

美好的星期日伴随着清晨的鸟鸣,让党鞭长和他的支持者如沐美妙的音乐之中。

“厄克特遥遥领先”——《星期日泰晤士报》在头版登出醒目的标题,在社论版还表达了支持意见。《电讯报》和《每日快报》公开支持厄克特,《星期日邮报》则不太自在地保持观望态度。只有《观察家报》的社论表达了对塞缪尔的支持,但在新闻报道中还是如实说厄克特有明显的领先优势。

《星期日问询报》是一份更为激进的报纸,其报道真正让选举活动进入了高潮。这家报纸早些时候和塞缪尔做了一个专访,谈了谈“早些年”的经历,采访中他说自己过去曾经流连于很多大学俱乐部。在采访人的进一步追问下,他承认一直到二十岁之前,他都有些放浪形骸,支持一些前卫的组织和运动。如今,三十年以后,那时候的日子看起来那么幼稚和荒唐。报纸的记者坚持登出了书面证据,证明他所支持的运动中包括“核裁军运动”和共和政体思想。直到此时,塞缪尔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套。

“别拿以前那些事情来胡说八道了。”塞缪尔暴躁地回应道。他本以为二十年前第一次参加议员竞选时,自己就和那些疯狂激进的行为永别了。当时一个竞争者给党派总部寄了一封举报信,党派的候选人监察常务委员会进行了完整的调查,后来认定他是清白的。时隔多年,那些人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幽灵般地起死回生,时间也掐得好,恰恰在最终投票的前几天。

“在那个时候,我做的事情是任何十八岁的大学生都会去做的。我参加了两次核裁军运动的游行示威,甚至还接受别人的邀请,订阅了一份学生报纸,后来才发现幕后操纵的是共和党人。”回忆起那时的荒唐岁月,他试着自我解嘲地笑一笑,并决心展示给大家看,自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还是反种族隔离运动的积极支持者,直到今天,我也强烈反对种族隔离政策。”他告诉记者,“后悔吗?不,我对年轻时做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后悔。那些都是年轻时美丽的错误,也很好地历练了我,让我有了今天这些坚定的主张。我之所以知道核裁军运动有多么愚蠢,就是因为我曾经是其中的一员。而且我热爱并一心效忠女王!”

结果《问询报》并没有强调这些话,“塞缪尔是个共产党员!”这句尖叫般的标题占据了几乎半个版面。报道中不乏“惊天消息”,“独家探询”等哗众取宠的字眼,说塞缪尔大学时是个十分活跃的左翼分子。塞缪尔根本无法相信自己那番话被曲解到如此不堪的程度。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起诉这家媒体诽谤。然而他发现,头条报道之后的文章就更糟糕了。

“昨晚塞缪尔承认,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他曾经作为一名核裁军运动成员,为俄罗斯人在伦敦的大街小巷进行示威游行。那时候这种反核武器的示威游行通常以暴力冲突和大肆破坏告终。”

“他同时也是一个好战反君主制集团的金主,每月定期付款给剑桥共和运动。该组织的某些领袖人物总是强烈表达对爱尔兰共和军的支持。”

“塞缪尔年轻时参加这些左翼运动的经历,长期以来都让党派领导人们忧心忡忡。一九七零年,二十七岁的他作为官方的党派候选人参与到大选中。党主席非常忧虑和戒备,甚至给他写了一封信,要求他就‘塞缪尔这个名字在大学里常常与那些反对我党的运动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情作出解释。他通过了那次考验,赢得了竞选。但昨晚塞缪尔仍然一副轻狂的样子。”

“‘我没有丝毫悔意。’他说,还说现在仍然强烈支持过去曾经参与过的某些左翼运动……”

接下来的一天都在慌张与混乱中度过。没有人真正相信他是个“地下共产党”,这又是那种哗众取宠的夸张报道,不讲丝毫公共良心道德,只想增加报纸的发行量。但既然白纸黑字报道出来,就得进行查证。这样一来,无可避免的,情况就乱了。塞缪尔一边不顾一切地向支持者们保证绝无此事,一边还要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竞选活动这些大事上来,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

中午时分,威廉姆斯爵士发表了对那家报纸的强烈谴责,指责他们使用了失窃的机密文件。《问询报》立刻做出回应,党派自身没有能力保护好机密文件是不可原谅的,报社非常高兴能够完成自己的公共义务,将手里的文件送回党派总部,物归原主。他们当天稍晚就履行了诺言,正好赶上电视直播,让全民又掀起了购买那份报纸的狂潮。

没人觉得这篇报道别有深意。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党派总部一贯的失职和无能,并没对塞缪尔本人有特别糟糕的看法。但从那以后,塞缪尔的竞选活动就处处碰壁。拿破仑每次出征都要用运气好的将军,大不列颠也是一样。站在巅峰的人可经不起一点晃荡颠簸,出征前的最后几小时发生如此乌龙的事件,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给玛蒂打电话,“我需要你,能过来吗?”

她当然忙不迭地跑去找他,就在剑桥路的家里。一关上门,隔开了外面的世界,他就扑到她身上,抚摸她的全身,很快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看上去有无穷的精力急待发泄,结束时他大喊一声,声音是那么孤独,有一瞬间她甚至误解为痛苦,抑或羞愧?对权力的追逐会召唤起很多的激情,有时候这些激情无法和平共处。她自己也深谙此理。

完事后她从他身上滚下来,两人沉默地在一起躺了一会儿,各自陷入沉思。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弗朗西斯?”她终于开口问道。

“我需要你,玛蒂。我突然感到特别孤独。”

“你很快就要被全世界包围了。你不会再有独处的时间了。”

“我想这就是部分的原因。我有点害怕,我需要值得信赖的人。我可以信赖你,对吗,玛蒂?”

“你知道你可以的。”她给了他一个吻,“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我明白。但等你和我之间完了,我会对自己以及我感兴趣的一切都有更深入的理解。”

“你对什么感兴趣?”

“权力,权力带来的种种限制,追逐权力需要作出的牺牲,权力之中的各种欺骗和谎言。”

“我把你变得这么愤世嫉俗了?”

“我想成为最好的政治记者,全英国,也许全世界。”

“你是在利用我啊!”他笑了起来。

“我希望是。”

“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截然不同,你和我,玛蒂。但我觉得对你特别放心,觉得你会很……”——他在寻找合适的字眼——“忠诚。很快全世界都会跟随你的脚步。”

她用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双唇,“我觉得不仅仅是忠诚,弗朗西斯。”

“我们不能太过分了,玛蒂。全世界都不会允许。”

“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弗朗西斯。”她滑溜溜的胴体又趴到他身上,这次他没有痛苦地叫出声。

第四十七章

〔有时我憎恨自己能力不足,并非完人。但我发现,憎恨别人要容易得多。〕

【十一月二十九日 星期一】

这是个阴沉沉的凌晨时分,下了一场霜冻。在南安普敦外的若恩汉姆斯服务区,凌晨四点三十分,清洁工准时打卡上班。很快他就发现了尸体。当时他正在打扫厕所,发现其中一个隔间的门打不开。他已是将近六十八岁高龄,于是小声咒骂一句,不得不弯下老迈的筋骨,从下面的门缝看看里面出了什么状况。他弯腰弯得十分艰难,但最终还是看到了一双鞋。当然鞋上面还有袜子和脚,他也不需要其他什么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隔间里是个男人,不管他是烂醉如泥,突发急病还是奄奄一息,都会大大搅乱清洁安排。老清洁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晃晃悠悠地去找负责人。

负责人拿了把螺丝刀,想从外面把锁撬开。但里面那个男人的双膝好像紧紧顶着门。所以尽管他用了吃奶的力气去推,都只能开一道小缝。负责人把手塞进小缝里想把男人的双膝移开,结果碰到一只垂着的手,冰一样冷。他恐惧地缩回了手,颤抖着一丝不苟地洗了手,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报警和叫救护车。老清洁工一直在现场守着。

凌晨五点过不久,警察赶到了。自然,这种情况他们比清洁工和负责人都有经验得多,三下五除二就把隔间的门卸下来了。奥尼尔的尸体,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跌倒在墙边。他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延展成一张鼻歪眼斜的死亡面具,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凸出来的眼睛夸张地圆睁着。警察在他的膝盖上发现空空如也的爽身粉罐和盖子,尸体身旁的地上有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剩了一点点白色粉末。还有一个公文包,装满了政治宣传的小册子。他们发现还有一些白色颗粒附着在公文包的皮质外壳上。很显然,奥尼尔曾经把这个包放在自己膝盖上作为一个平面方便办事。从尸体紧攥的拳头中他们费力抽出了一张皱得不成样子的二十英镑钞票,之前应该是被卷成一根小吸管,之后被奥尼尔的垂死挣扎弄得面目全非。他的另一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好像是这龇牙咧嘴的尸体向人间做最后的狰狞告别。

“又是个瘾君子在最后的吞云吐雾中死去,”警司对年轻的同事嘀咕道,“一般都会在手臂上发现针头,不过这个人的最后享受好像就是吸食可卡因了。”

“从来不知道这还能要了命。”警员回答道。

“可能太多了,他心脏受不了。要不就是吸的东西不好,不纯。高速公路服务站上有很多偷偷卖这个的,这些人从不知道自己买的货怎么样。有时候就是运气不好。”他开始搜寻奥尼尔的口袋,想确认他的身份,“我们开工吧,小伙子们。给摄影师们打个电话,把这悲惨的一幕记录下来吧。我们站在这儿猜测也没什么用……罗杰·奥尼尔先生,”他找到一个装了几张信用卡的钱包,“不知道他是谁?或者曾经是谁?”

早上七点二十分,验尸官代表批准搬动尸体。救护车队的队员费了好大劲才把扭曲的尸体从厕所隔间搬出来,放到担架上。这时无线电对讲系统传来消息,这尸体不仅仅有个名字,而且还有头有脸。

“妈的,”警司对无线电控制台说道,“这下可有得忙了。刑事调查局、警局总管、就连警察局局长可能都要来看看了。”他挠了挠下巴,转身面对着满脸稚气的警员,“我们还真是中了个大奖啊。毯子下面这个人好像是个跟唐宁街关系不浅的高层政治人物。小伙子,你最好认真地写篇好点的报告。细节要做到位,别出什么岔子。我猜这下新闻有得报了,肯定轰动啊。”

玛蒂正在洗澡,把昨晚残留的蛛丝马迹洗去。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科拉杰维斯基从《每日纪事报》的办公室打来的。

“这他妈也太早了吧,约翰。”她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但他打断了她。

“这事情你必须知道。又是你说的那些不可能的巧合。刚刚才爆出来的。南安普敦的警察几个小时前发现你的罗杰·奥尼尔死在一个公共厕所里。”

她赤身裸体地傻站着,水滴到地毯上,慢慢扩大成一摊小水洼,弄得一团糟,但她丝毫没有在意,“这不过是你为了说早上好开的一个烂玩笑吧,约翰。快告诉我是这样的。”

“看来我注定总是要让你失望了,玛蒂。这是真的。我已经派了个记者到现场,但好像当地警察叫了缉毒队来。传言他是因为吸毒过量致死的。”

一块拼图终于摆对了位置,好像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玛蒂筛糠般地抖了起来,“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瘾君子,吸毒过量?怪不得他状态那么糟糕。”

“反正在飞机上的紧急出口,你肯定不想和这么个人坐在一起。”他回答道,但与此同时听筒那边传来潮水般痛苦与沮丧的哀嚎。

“玛蒂,到底怎么……”

“他是我们的关键人物。我们唯一确知参与到所有阴谋中来的。只有他在所有事情上都留下了痕迹,他是我们解开谜团的钥匙啊。现在离新首相选举只有一天了,他居然消失了。我们又回到起点了。我们得了零分!零分!你还看不出来吗,约翰?”

“看出来什么?”

“这绝对不是巧合(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这他妈的是谋杀!”

玛蒂胡乱套上几件衣服,都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跑去找佩妮·盖伊了,但根本寻不见她的踪影。她站在佩妮住的大楼下面不断地按了几分钟门铃都没反应,直到一个年轻住客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把门半开着,玛蒂才瞅准机会偷偷溜了进去。她坐着嘎吱嘎吱的电梯摇摇晃晃地来到三楼,找到佩妮的公寓。她又坚持不懈地敲了几分钟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疲惫的脚步声,接着传来放门闩的声音,门缓缓地打开了。一开始她没看见佩妮,走进去才发现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她眼神空洞地看着某个地方出神。

“你已经知道了。”玛蒂轻声说。

佩妮脸上纠缠的痛苦已经回答了一切。

玛蒂坐在她身边,抱着她。佩妮的手指缓缓地握紧玛蒂的手,好像落水的人挣扎着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过了许久,佩妮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苍老了许多,里面全是痛苦和悲伤。“他不应该死的。他或许是个软弱的男人,但不是个坏人。他是个很好的人。”

“他在南开普敦干什么?”

“和某个人一起过周末。没告诉我是谁。他经常有些愚蠢的秘密。”

“能猜出来是谁吗?”

佩妮轻轻摇摇头,脖子看上去很是僵硬。

“你知道他是为什么死的吗?”玛蒂问道。

佩妮转头看着她,双眼喷涌着谴责的怒火,“你对他根本不感兴趣,对不对?只是对他的死很好奇。”

“他死了我很抱歉,很遗憾,佩妮。我同时还为另一件事情抱歉,我曾经以为罗杰应该对最近发生的很多坏事负责。我觉得这不公平。”

佩妮慢慢地眨眨眼睛,好像一个傻子绞尽脑汁想弄懂高等物理难题,“但他们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罗杰呢?”

“我觉得他是被陷害的。有人一直在利用罗杰,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陷入到这场肮脏的政治小游戏当中——直到他猝然离世,玩不了了。”

佩妮思索了好一阵子。“被陷害的不止他一个。”她说。

“你什么意思。”

“帕特。有人给他送了盘磁带。他还以为是我寄过去的。”

“哪个帕特?”

“帕特里克·伍尔顿。他以为我把我们在床上的事情录了音,拿着磁带去敲诈他。但做这事儿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所以他才退出了竞选!”电光火石间,玛蒂恍然大悟,顿时惊叫起来,“但是……谁能录这么一盘磁带呢,佩妮?”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几乎每个参加党派会议的人都有嫌疑。只要在伯恩茅斯,只要在那个酒店,都有嫌疑。”

“佩妮,你说的不对。不管是谁去敲诈帕特里克·伍尔顿,他肯定事先知道你俩会上床啊。”

“罗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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