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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沐带着容昭进后院从一个小隔间里下楼梯进了地下库房去的时候,容昭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眼望不到头的库房,里面堆着各种各样的大箱子,虽然是地下,但却不觉潮湿,容昭忍不住好奇的问赵沐是怎么回事儿,赵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黑色方形柱子,说道:“这柱子往上通到地面刚好是院子里以及传堂过道上的风灯,同时也是这地库的通风口。”
“太妙了。”容昭感叹道。
赵沐笑了笑没再多说,只引着容昭往里走。
容昭又问:“这库房修成得耗费多少时间,多少银子?”
赵沐摇头说道:“这个么,我也不清楚。这座王府是前朝一个王爷的府邸,我八岁那年母妃跟父皇求了这里开始修缮,十八岁那年我从宫里搬出来住进这里时,这个地库就已经修好了。按理说,这地库是一开始建府就有的,只是后来与修缮过,若是凭空修这么一座地库,至少也得三五年的功夫吧,银子么……就更不好说了。”
容昭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真特么虐人!然后又下定决心一定要给明轩挑个价值连城的礼物,反正再值钱的礼物对赵沐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这边。”赵沐带着容昭走到墙壁处,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打开一扇厚重的石头门,出现一个暗间。
容昭此时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麻木的跟着赵沐进去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放的是一架子一架子的书简!是麻绳竹篾穿成的真正的书简而不是纸书也不是帛书。
开始的片刻,容昭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屋顶镶嵌的大颗夜明珠心想难道这些破书简比金银珠宝值钱?然而等他想明白后立刻两眼放光——这是真正的古籍啊!大齐朝虽然很落后,但工匠们已经懂得造纸,所以这些贵族之间的书信多以纸张为主,再要紧的东西就写绢帛。而这种竹简对大齐朝来说则是三四百年前用的东西了。
容昭这辈子活在这万恶的大封建朝代,唯一赶到欣慰的就是能找到后世失传的古籍,研究一些后世人得不到的秘方古术,眼见着这满屋子的书简,容昭差点欢呼雀跃起来,一时也顾不上给明轩找什么寿礼了,转身从进门的架子开始一卷一卷的翻找,想从里面找出自己感兴趣的书简。
赵沐只是微笑着看了看容昭,便转身往里面去从某个架子上抽出一个书简袋子,看清楚绢袋上写的字之后又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容昭一点一点的翻,反正在地下库房里照明靠的是夜明珠,本身也不知道天黑天亮,容昭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肚子里开始唱空城计了才抬头看看四周,因不见赵沐的影子,容昭便高声喊了一嗓子:“人呢?”
“在这儿。”外面传来赵沐的声音。
容昭抱着七八卷书简出去便看见赵沐坐在一个藤编的躺椅上,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旁边放这个小几,几上放着两个半盘糕点。
容昭一看见吃的立刻忍不住了,三步两步走过去拿了一块山药糕就往嘴里送。
“瞧你一手的灰!”赵沐皱眉提醒道。
容昭低头看了看手指——并没有灰,这些书简如此珍贵,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收拾打扫,那间藏书间里纤尘不染。
“走吧。”赵沐把手里的书简卷起来塞进书袋里,缓缓起身。
“哎呀,忘了给明轩挑礼物了。”容昭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赵沐抬了抬手中的书简,说道:“早替你挑好了。”
“这是什么?”容昭纳闷的接过那卷书简,却见书袋上以小篆写着《楚云令》三个字,因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又问:“楚云令是什么书?讲什么的?”
“这是先楚的乐谱。”赵沐轻笑着解释道,“明轩喜欢琴,一直想要这套乐谱却不得。后日你做生辰礼物送给她,必定会让她欢喜的。”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琴?”容昭立刻反问。
赵沐看着容昭笑,却不说话。
容昭问的时候还没觉得怎样,见赵沐笑而不言顿时觉得其中必有猫腻,于是追问:“你是不是喜欢明轩?”
“嗳!”赵沐轻叹了口气,又笑着敲了敲容昭的脑门。
“讨厌!”容昭往后退了一步,怒道:“谁准你碰我的?!”“只可惜这里没有镜子。”赵沐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
容昭知道这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紧紧地跟上去追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有镜子的话,你该能看见自己吃醋的样子有多好玩了。”赵沐说完,哈哈大笑。
“……赵沐!”容昭生气的喝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不给我寸,我哪里能进尺呢?”赵沐得意的走在前面,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
容昭朝着他的背影呲牙咧嘴比划着拳脚,却终究是舍不得拍这家伙一下。
第三日是顾明轩的生日,容昭头一天在国子监里告了假,一大早起来便梳洗打扮,把自己收拾的清俊儒雅,准备去赴宴,霍云急匆匆的来了,回道:“容公子,平南王府的大管家来了,说是来请教他们家世子爷的什么分解结果?”
“喏。”容昭转身去书桌上拿了一张纸递给霍云,说道:“五万两银子,给他这个结果。”
“五,五万?!”霍云差点吓傻了,心想我没听错吧?
“怎么,是不是平南王世子的命用五万银子换太便宜了?要不……十万?”
“五万就五万吧。”霍云心说若是管平南王府的大管家要十万两银子,那牢头儿会不会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里?这一大早晨的得多晦气啊!还是算了吧。
“记得一手给钱一手给结果。你若果拿不回五万银子给本公子,本公子回头可要你好看!”容昭朝着霍云的背影喊道。
霍云大声答应着,心里却在腹诽容公子你怎么不上街抢钱?不过若对方是平南王的话,霍云不介意抢的更多一些。
前院偏厅内,平南王府的大管家一听霍云说要五万银子才能给结果,当时就蹦了起来,叉开五个手指头生气的说道:“你去问问容公子怎么不去大街上抢钱啊?这么一张纸你管我要五万两银子?!”
霍云无奈的笑道:“大管家,不是我说话难听,难道你们家世子爷的命还抵不过五万两银子?有了这张纸,你们就可以根据他所中之毒配解药了!”
大管家一听是这个理,然而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他一个管家还做不了主,于是摇头道:“数量太多,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您做不了主就赶紧的回去请示王爷。我把话可说到前头——容公子一会儿要出门,等你回来可找不到他了。”霍云笑眯眯的说道。
“出门?去哪儿?”大管家又问。
霍云也不怕告诉,微笑道:“去顾家,今儿顾姑娘的生辰呢,容公子去给顾姑娘祝寿。”
“那行,回头我问过王爷再去顾家找你们。”大管家说完,拔脚走了。
顾明轩过生日按道理是不敢惊动赵沐的,然而容昭去,赵沐也不愿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换了一身燕服跟容昭一起去了。
原本是小姑娘家过生日,只是一般的家宴,连请容昭的帖子都是以顾忱的名义写的,只说请容昭来府中小聚而已,然赵沐一来,顾明轩的几个手帕交变都拘谨了许多。连萧云欣也没好意思上前来跟赵沐搭讪,只低眉顺眼的躲在顾明轩身旁偷偷地瞄赵沐。
寒暄过后,容昭把那卷换了新书袋的《楚云令》拿出来给顾明轩,微笑道:“这是我和睿王爷给你的寿礼,希望你能喜欢。”
顾明轩看着绣这寿字的大红锦缎书袋,还猜到里面是一卷价古书,既然这礼物挂上了睿王的名头,想来这古书定是真迹绝版,便笑道:“这也太贵重了些。”
容昭笑道:“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贵重了?或许入不得你的眼呢。”
“睿王爷送的东西自然是价值连城的。”顾明轩一边说着一边把书袋打开,从里面取出那卷古书简,待翻转半圈儿看见上面的篆体小字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喜欢?”容昭笑问。
“太好了!这是《楚云令》啊!我叫兄长帮我找这个已经找了好久了!想不到这宝贝居然在睿王府!”顾明轩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多谢睿王,多谢容公子!”顾明轩说着,又朝着赵沐和容昭褔身道谢。
这《楚云令》对寻常人家来说也许只是一卷值钱的古籍而已,但对喜欢音律的顾明轩来说却如获至宝。顾忱深知妹妹的秉性,也知道这卷古籍的价值,遂跟着上前来朝赵沐拱手道谢,他自然明白以容昭的修养肯定不知道《楚云令》是何物,更不可能拿来送给自己的妹妹做寿礼。
“只要顾姑娘喜欢就好了,再说,这是惜之的意思,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赵沐微笑道。
“惜之有心了。”顾忱又朝容昭道谢。
容昭乍然听见‘惜之’这两个字时,还没反应过来人家是说自己,等顾忱朝着自己行礼后才反应过来,又忍不住瞪了赵沐一眼,拱手还礼:“昭承蒙顾家抬爱方能参加明轩姑娘的寿宴,这寿礼自然要有诚意才说得过去,否则,以后哪里还能厚着脸皮登顾家的门呢。”
“哈哈!惜之真是客气。来来,快请入座。”顾忱笑着照顾赵沐和容昭入座,又向赵沐解释道:“今日为了让妹妹跟朋友们一起玩个开心,家母一早便带着人去城外大悲寺听静一师傅讲经去了。家父前几日奉旨去督查春灾一事尚未回来,所以家里也只由着我们兄妹二人闹。若有失礼之处,王爷切莫见怪。”
赵沐笑道:“本王是不请自到,已经是失礼在先了,怎么还好挑你们的不是?大家还是自由自在些更好,本王在家里也是闷得很才跟惜之一起来凑热闹的。若是你们只管讲规矩,那本王这就走。”
“王爷说笑了。王爷请坐。”顾忱客客气气的请赵沐入了上座。
顾明轩过生日,请的还是当初在桃花涧雅聚的几个朋友,只有谢家两姐妹没来,据说是因为谢家老太太病了。另外多了顾家本家的几个姑娘,只有两个还上得了台面,帮着顾明轩照顾客人。其他三个年纪小,见有生人便十分拘谨,顾明轩叫她们的奶娘带着她们去旁处吃果子去了。
容昭坐在赵沐下手,不时的看一眼坐在顾明轩身旁的萧云欣,一时间心里很是纳闷,暗想怎么萧云欣今日这么乖巧,没上来跟赵沐纠缠呢?再看赵沐神色如常,好像对萧云欣的不正常一点都没感知似的。
有内幕!容昭忍不住又剜了赵沐一眼。
赵沐刚好回头看他,见他朝着自己放冷光,因笑问:“惜之,有什么事情吗?”
惜之,惜之,惜你个脑袋!容昭狠狠地剜了赵沐一眼,冷声说道:“今儿明轩的寿辰,王爷是首席嘉宾,即便是身体不适不能喝酒也应该说点什么吧?”
“说的是。”赵沐微笑点头,举起茶盏说道:“今日明轩的寿辰,本王以茶代酒,先祝明轩姑娘芳华永驻,红颜不老。”
“多谢王爷。”顾明轩忙朝着赵沐深深一福。
“本王身体尚未大好不能饮酒,但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今日本王是随惜之来的,这酒就由惜之代本王跟大家喝,大家说可好?”
“好啊!”顾忱立刻应道。
“这怎么好?明轩小小生辰劳动王爷大驾已然是心中不安,若是再让容公子喝醉了,岂不是讨骂么?”顾明轩知道容昭是女儿家,便不肯让他多喝。
“明轩,这阵子你不是叫家里的伶人排演了一出好戏吗?咱们都等着瞧呢!”萧云欣忽然岔开了话题。顾明轩忙笑道:“哎呀,只顾着说话了,可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特意请容公子过来是因为我闲着没事儿在家里排了一场戏,就是以那日容公子说的《梁祝》的故事编的,可费了我许多工夫,总觉得还有些不尽人意,所以借着今日的机会特意给公子下了请帖,是想请公子来指正一下。”
“这可不敢当,在戏文词曲上,我可是个门外汉。”容昭忙笑道。
顾明轩笑道:“话虽然这般说,可这故事到底是你讲给我们听的,而且当日听你那一曲高歌我才有了编写这戏文的心思,所以想着公子看了这戏文是必然有感触的。”
赵沐笑道:“明轩真是才思敏捷,这才几日的工夫居然排演出了戏文,快快演来给咱们瞧瞧吧。”
顾明轩答应着转身吩咐自己的奶娘,奶娘含笑退下,没多会儿的工夫对面小戏台子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先是梁山伯以念白登场,正是梁祝初相见的场景。
众人都看得有滋有味,容昭也难得没觉得烦,一边嗑瓜子一边耐心的听着每一句戏文。
然而好事总有人打扰,这边一场戏还没唱完就有人进来回道:“公子,平南王府大管家来了,说是有事要见容公子。”
“平南王府的管家见容公子?”顾忱纳闷的看了一眼容昭,又问来回话的人:“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容昭笑道:“不用问了,我自然知道。这里不方便,我去前面见他。”
顾忱起身说道:“我陪你去。”
“也好。”容昭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又想这是顾家,顾忱在旁边陪着也是理所应当的。
“本王也去。”赵沐说道。
“这几不必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王爷还是坐在这里好好看戏吧。”容昭笑道。
“王爷放心,有我在,就算是平南王亲自来了也不能把惜之怎么样,这里好歹是我们顾家的府邸。”顾忱冷笑道。
赵沐听了这话,微笑道:“好吧,那本王就放心了。”
容昭和顾忱两个人一起往前面去见客,前厅里等待的平南王府大管家早就心急如焚,茶也不喝,只在屋里转圈儿。见二人进来,大管家忙上前说道:“容公子,我们王爷说,五万两银子也太多了,这一时半刻也凑不齐这许多,我这里带了一万两来,剩下的四万给您打个欠条可以吗?”
“欠条?”容昭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你家世子爷的命也能打欠条吗?”
“三日之后一定会把银子凑齐的。容公子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而且这事儿皇上也知道,如果您这般为难我们,皇上知道了怕也不好说吧?”大管家一把年纪了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这些,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容昭好笑的摇了摇头:“你拿皇上来压我?好哇!你一万两拿来,我把那七种毒药告诉你,只是你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任何分解查验都是有误差的,我这儿也一样。你五万两银子给我打个两折,那我这七种毒药随便错个一两种也足以对得起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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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开启敲竹杠模式!
嗯,亲们的月票再不砸过来,让昭昭去瞧你们家竹杠啦!
不开玩笑哦!看我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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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赖不掉的帐!()
大管家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忙道:“容世子,你不能这样!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堂堂平南王府还能差了你这几万两银子嘛!”
“是呀,你们堂堂平南王府自然不差这几万两银子,可我在京城毫无根基,你们想赖我的帐,想要欺负我孤身一人,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吧。我这银子能不能拿到手倒是在其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呢。”容昭冷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这怎么可能嘛!”平南王府的管家摇头道。
“是啊!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平南王府也不能只手遮天。上头还有皇上呢!”顾忱淡淡的说道。
“顾公子,咱们好好地说话,您可别冷嘲热讽的。”管家无奈的笑道。
“今儿是本公子家宴,容公子是我顾家的座上宾,你有事快说,没事就请回,后面我几位朋友都等着跟容公子喝酒呢。”顾忱蹙眉说道。
“容公子,那咱们这事儿你说……”管家又看容昭。
“这事儿不是我说,是你们说。”容昭笑道。
“我身上只带了两万两银票,再多可真的拿不出来了。您先把东西给我,最晚后天一早,我一定把剩下的银子送到睿王府,行吗?”
“再说下去本公子倒像是见死不救了,那就这样吧。”容昭无奈的笑道。
“多谢公子。”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
容昭伸手接了银票看了看,转手交给身后的梅若,方对外面喊了一声:“霍云?”
“属下在。”霍云应声而入。
“东西给他吧。”容昭说着,人已经站起身来要走。
“是。”霍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交给平南王府的管家。
“那这……这上面写的对不对呢?”管家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的字他都认识,但组合起来这一个个词都怪怪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一大早公子交给我的那张,何曾改过?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霍云没好气的说道。
“那好,那我先告辞了。”管家朝着容昭和顾忱点了点头,拿着那张纸转身离去。
顾忱这才有功夫问容昭:“是什么东西值五万两?”
“赵海去北疆的路上比袭击受了重伤的事情你该知道了?”容昭问。
“知道了,这事儿如今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赵海还身中剧毒?他们用小人之计杀了镇南候,如今算是遭报应了。”顾忱笑道。
“是啊!赵海身中奇毒无人能解,所以他爹想到了我的紫姬。跑进宫里去讨了一道圣旨让紫姬给他儿子去解毒……哈哈!”容昭说着,嘲讽一笑。
“呸!这老东西真是不要脸。求人还不肯低头,仗着只是皇族就到处摆那副臭架子。”顾忱啐道。
容昭轻笑道:“所以了,他摆架子,我就要银子。他堂堂皇族身份尊贵,该不会跟我一个纨绔无赖耍穷酸吧?”
“哈哈!这招狠。对付他这种人就该这样!”顾忱笑着拍拍容昭的肩膀,又奇怪的问:“你刚给他的那张纸是解药?就这么给他也太便宜他们了!”
“不是解药。只是写明白赵海中的是什么毒而已。至于怎么配解药,配什么样的解药,现如今还没个说法。